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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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看着他,眯起眼睛,又转过头看着杜隆坦。在一片漫长压抑的沉默中,三个人只是站在帐篷里,听着孩子在哭泣。然后,黑手怒吼一声,放开杜隆坦,把他推到一旁。杜隆坦立刻走到德拉卡面前,把孩子交给她。德拉卡紧紧抱住他们的孩子。黑手说话了,他的声音中依然没有愤怒,但即使如此,德拉卡还是因为绝望而感到心痛难忍。“我不想再毁掉无辜的生命了,年轻的酋长。”

德拉卡还是紧紧抱着孩子,目光从黑手转向杜隆坦。杜隆坦挺起身子,站稳脚跟:“如果我交出自己……”

德拉卡伸出手,抓住丈夫的手臂,她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杜隆坦的肉中。杜隆坦却只是看着酋长,继续说道:“……你能放过我的族人么?”

黑手没有回答。德拉卡知道他无法回答。他是酋长,但他只是古尔丹的走狗。黑手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是掀开帐篷帘,等待着。

酋长必须竭尽全力做出对于氏族最好的决定,德拉卡回想起来。她拒绝哭泣,禁止让她破碎的心发出声音。她要让丈夫看到她的勇气。而且,她决绝地想道,我不会让这一切就此结束。

当她最亲爱的人转向她,凝视她的眼眸时,她只让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决心和爱。他们是霜狼,他们深知对方的爱意。他们不会在黑手面前惺惺作态。

无论发生什么。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名字,她曾经这样对他说。

等我遇到他……或者是她的时候,我就会把那个名字告诉他。

那么如果我不在的话,强大的杜隆坦又会给他的儿子一个怎样的名字呢?

“我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她问他,德拉卡颤抖的声音让自己感到懊恼,却丝毫不感到羞惭。杜隆坦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片刻之间,他的镇定沉着消失了,他只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温柔轻轻抚摸他的小额头,“古伊尔。”他说道。就在这一刻,德拉卡知道丈夫已经不相信自己还会回来。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抚过德拉卡的下巴,然后转向黑手,大步向帐篷口走去,离开了妻子的人生,却永远不会离开她的心。

黑手看着德拉卡,迟疑了片刻,面容阴晴不定,然后才转身跟上杜隆坦。雷击,曾经属于杜隆坦、加拉德和杜高什的强大武器还躺在霜狼酋长放下它的硬土地面上。

麦迪文缓缓睁开眼睛,使劲眨了眨。他记得那场战斗,他与洛萨和莱恩并肩作战,就像以前那样。他记得那些兽人,还有那道闪电之墙。

但那时还有另一场战斗,一场他的朋友从未曾参与的战斗。在他援助他们之前,麦迪文被迫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作战。那个人仿佛是由雷雨云凝聚而成,只有一双眼睛放射着灼灼绿光。

他竭力赶走脑海中的那个影像。他没有屈服,他和朋友们一起坚持到了最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卡拉赞,却记不起是如何回来的。他转过头,看见了她。

“你。”

他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不由得向迦罗娜露出微笑。看到他醒过来,兽人女孩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放松了一些。麦迪文仔细端详她。她很强壮,很漂亮,尽管她经历过那么多,承受过那么多,却依然是如此骄傲。“那位老人在哪里?”

“他要我照看你。”迦罗娜回答。

“是吗?”谢谢,莫罗斯。但宽慰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虽然几乎害怕知道答案,但他还是不得不问道:“国王呢?”

“他还活着。”迦罗娜向他保证。

感谢圣光。但兽人女孩随后的话彻底熄灭了他的喜悦。

“洛萨的儿子死了。”

不,凯兰。麦迪文闭起眼睛,叹了口气。他由衷地感到心痛。

他对这个孩子了解不多。洛萨总是喜欢将自己的这个孩子藏起来,不仅是对他,对于其他所有人也都是这样。塔瑞亚王后出于关心,为凯兰在国王卫队中找到一个位置,洛萨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

“我不相信杜隆坦知道这场伏击。”迦罗娜激动地说。

麦迪文不假思索地说:“我同意。”但他现在只是担心随后的局势会怎样发展。

“是我坚持要进行这次会面,”迦罗娜继续说道,她深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憾恨,“洛萨一定会恨我。”

麦迪文根据自己的经历就能知道,六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他的确不知道洛萨是否会恨上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兽人女孩。所以对此他无话可说。

“这让你感到不安。”他只是说道。

“他是一位强大的战士,”迦罗娜的面色稍霁,“他能够很好地保卫他的人民。”

啊,麦迪文想到。安杜因,原来如此。他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感受,做了一个结论,并小心地说:“也能够成为一个兽人的好丈夫。”

迦罗娜皱起眉,摇了摇头。“我不是兽人,我也不是人类,我是诅咒,我是迦罗娜。”

她声音中的自我厌恶和绝望让麦迪文感到心痛。他为这个女孩遗憾了很长时间,然后做出一个决定。

“我年轻时,”麦迪文任由自己的心意变成话语流淌出来,“我经常会感觉到与亲人的分离之苦。”他是肯瑞托的一部分,实际上,他是他们的设计品,是他们的宠物。他被迫离开至亲家人,直到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成为他新的“家人”。在他们的一场场精彩冒险之后……

“我去过很多地方,寻找智慧,与我发誓要保护的所有生命建立联系。”迦罗娜专注地倾听着,双眼大睁,鼻翼微微翕动。兽人也会这样专心吗,麦迪文心中想道,一种他多年不曾感觉到的苦甜参半的痛楚攫住了他的心。

“在旅途中,我遇到过一个强大而且高贵的种族,他们之中有一位女性。她接受了我,只是将我看做我。她爱我。”

麦迪文有些不想继续下去,这是他的重担,他强烈的喜悦和秘密,只是他一个人的。但他不能这样。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都不应该只是他自己的秘密。他停顿了一下,稳稳地看着兽人女孩的眼睛,继续下去。

“那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人生,但它教会了我很多。如果你需要的是爱,”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就必须心甘情愿地一直走到世界尽头去寻找它。甚至要走出这个世界。”

迦罗娜看着守护者,各种情绪在她的脸上冲突、拼争。生活中有一些事总是这样相似。“你离开了你的爱人?”

“去找洛萨吧。”麦迪文用力说出这句话,就转过了头。即使是现在,即使只是和这样一个兽人女孩,有些事他还是无法说出口。麦迪文有很多话想告诉这个女孩,但现在不是时候。也许等以后吧,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我必须留下来照看你。”荣誉、忠诚,她曾经那样热爱这些东西……

麦迪文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莫罗斯的工作。”

麦迪文还很虚弱,但还是有力气做他现在要做的事。他从软椅上坐起身,晃动灵巧的手指,毫不费力地为迦罗娜召唤出一个圆环。此时洛萨会在什么地方对他而言绝不是秘密。当然,施展这个魔法的力量,一部分来自于正在对他进行治疗的魔法之泉,但依然有一部分力量来自于他自己几近耗竭的身体。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决定,在那么多错误和灾难毁灭了那么多人生之后,他要让一些美好变为现实,做一些对的事情。很久以前,他爱过,所以他知道这是真实的,是值得去为之付出努力的。他爱过,失去过,但从没有忘记过,一天,一刻,一秒钟也不曾忘记过。

为了他正在做的这件事,他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但这没有关系。有些事情,值得为之付出代价。

这是为了你,亲爱的。

兽人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闪闪发亮的圆环凭空出现,脉动着一阵阵蓝色的光辉。麦迪文伸出手,让一点魔法能量凝聚在手中,幻化出一朵完美的小花。这朵花精致又美丽,是凝聚成实体的光。它的色彩不断变幻,就像蓝色火焰中的一点明炭。迦罗娜见过麦迪文施展魔法——危险的魔法,目的只是为了造成杀伤性的攻击。只有这一次,这一点魔法是为了治愈,为了希望。迦罗娜懂得这一点,兽人女孩和守护者在此刻心意相通。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惊奇。

“到圆环里去。”麦迪文命令道。迦罗娜看看他,又看看圆环,仿佛被催眠一样,慢慢站起身,以任何兽人都不会有的柔美身姿迈动轻盈的脚步向前走去。

“这,”麦迪文的声音因为充满感情而略显沙哑,他来到迦罗娜面前,举起那朵小花,“是我给你的礼物。”他放任自己享受这个时刻,同时又竭力不让兽人女孩看出这样做对他造成了怎样的消耗。迦罗娜接过小花,绿色的手指轻柔地拢住魔法花朵,看着它,又看着麦迪文。

麦迪文向后退去,心中无比平静。圆环向上放射出白色的光芒,变成一个光球,将迦罗娜安全地包裹在其中。白光越来越亮,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然后,它消失了,连同迦罗娜一起。

麦迪文瘫倒在地上。

艾泽拉斯的雄狮一直在喝酒。

他倒卧在狮王之傲旅店的吧台上,周围全是空酒瓶。一只空酒杯挂在他的手指间。他的眼睛紧闭着,迦罗娜有些怀疑他已经晕过去了。

兽人女孩向前迈步,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洛萨还是听见她的到来,睁开了双眼。他没有看迦罗娜,只是盯着天花板。迦罗娜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来,也许麦迪文还是错了,也许这样做很愚蠢。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兽人,尤其是一个要为他的独子之死负责的兽人。

但迦罗娜想起了守护者的话。她就在这里,她要和他谈谈。至少她能知道,她已经努力过了。

“我很抱歉。”

洛萨没有回答。迦罗娜几乎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

“凯兰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为此而责怪他。我不应该再责怪你了。”

他的声音比迦罗娜预料的要清楚得多。迦罗娜能听出来,他在努力装出轻松平静的口吻,但有过许多痛苦经历的女孩轻易就能感觉到那声音中锥心的痛楚。

这番话更让兽人女孩睁大了眼睛,洛萨原来背负着这样的重担……她向洛萨走过去。洛萨坐起身,滑下吧台,在迦罗娜面前向后退去。迦罗娜停住脚步,他的样子看上去就像麦迪文一样糟糕:肤色苍白,只有双颊被酒精烧得通红,一双眼睛充血肿胀,身上的肌肉在不断抽搐。他突然转过身,将酒杯狠狠砸在墙上,酒杯在巨大的碎裂声中变成了一千片。

迦罗娜懂得他的心。愤怒、哀伤和负疚感正绞缠着他的心,凶残地折磨着他。现在,在她面前的他是一个失去了铠甲的士兵,满身伤痕,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掩藏。迦罗娜又向前迈出一步,抚摸他的脸,想要竭尽全力抚慰正在将他撕碎的痛苦。

“他还那么年轻。”洛萨悄声说道。他的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血红。迦罗娜用温润的双唇轻抚他满是胡须的面颊,一边小心地让锋利的獠牙避开他。然后,兽人女孩向后退去,凝视着他。“我一生里,”他还在继续说着,“都没有这样痛过……”

洛萨的最后一句话让迦罗娜的心也碎了。他悄声说道:“我只想更痛……”

迦罗娜立刻明白了。这个名为“诅咒”的兽人女孩一生都遭到诅咒,充满了痛苦。但无论是骨头折断,皮肉撕裂,都不是最痛的。最大的痛楚是无法被缝合,无法用药膏救治的——来自灵魂的,来自内心的痛。不止一次,迦罗娜发现,肉体的痛苦至少能够稍稍分散心灵遭受的折磨,让自己的心能够安静下来,舔一舔自己的伤口。这样做有时没什么用处,但有时的确会有效。

他向她抬起眼睛。一切关于爱的迟疑和犹豫都像阳光下的晨雾一样,从她的心中消散干净。她属于这里,属于这个时刻。

她向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他合上眼睛,温热潮湿的泪水从紧闭的眼睑下滑落。她的动作非常缓慢,如果他不愿意,她就会停下来,但她的指甲还是慢慢刺进了他的肌肤。

他睁开双眼,在那双蓝色眼眸的深处,迦罗娜看到了欲望。洛萨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她的双唇。

然后,再没有任何痛楚。

第十七章

白天或黑夜,已经没有区别。建造大门的工程如火如荼,太阳或火把都能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照明。奥格瑞姆瞥了一眼在跳动的火光中拼命劳作的兽人,还有藏匿在暗影中的那座巨大建筑。它变得越来越高大,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了。

但奥格瑞姆所想的并不只是这道传送门。在白天做出决定之前,他的人生似乎很简单。他不必做出任何选择,为了那些灰暗的事情苦恼的一直都是杜隆坦。奥格瑞姆的人生只有黑色和白色。但现在,他做出了他的决定。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朋友一直以来要面对怎样的艰难。现在奥格瑞姆正站在古尔丹身边,术士坐在一把有着华丽雕花的椅子里,他们脚下是一座能够俯瞰大门的高台,其他兽人在他们的监督下辛苦工作,就像是一群蚂蚁。

古尔丹的另一边蜷缩着一名人类奴隶。在他的宠物迦罗娜叛变之后,这名术士似乎觉得还是需要有什么东西蜷伏在他的脚边。但迦罗娜从来没有以这种面容示人:苍白,憔悴,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盯着前方。奥格瑞姆甚至能数出这个人有几根肋骨。

看到这种生物并不能让人心情愉快,所以奥格瑞姆转头去看传送门。他向大门两侧的巨型雕像一指。它们完全一样——高而且瘦,面孔藏在兜帽里面。“那是谁?”

“我们的……施恩者。”古尔丹的声音显得有些含混。

奥格瑞姆惊讶地冷笑了一声,“为祂塑两尊雕像就能换来一个新世界?神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古尔丹也笑了。自从这名术士第一次拜访霜火岭,要求霜狼加入部落时起,他就一直让奥格瑞姆感到不安。而最让奥格瑞姆心神不宁的莫过于他的笑声。

“霜狼,”术士说道,“你们是一个很讲求实际的族群,我们南方人对此一直都很钦佩。”他低下头去看他的奴隶,脸上露出关爱的表情。他伸出手,眼睛里和指尖上都燃烧着明亮的绿色。随着他的手指轻轻晃动,一缕细长模糊的丝线从那个人类身上延展出来,进入古尔丹的绿色指尖。人类在惊恐与痛苦中睁大眼睛,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开始无力地挣扎,但很快就陷入窒息,在奥格瑞姆的眼前渐渐枯萎,就仿佛古尔丹吸光了他的生命能量。

他正是在这样做,奥格瑞姆想道,众灵救助我们,就像杜隆坦说的一样。他发现自己正在苦苦抵抗要逃走的本能。

古尔丹放下手,那个人类颓然卧倒,干瘦的胸膛不断地起伏。

“等到传送门开启的时候,”古尔丹的声音舒缓悠然,几乎带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全体部落都将加入我们,那时我就会赐予他们邪能,赐给他们所有人。”

奥格瑞姆攥紧了拳头,愤怒地说道:“杜隆坦不同意这样。”

“你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个叛徒想些什么?”古尔丹的眼睛里放射出明亮的绿色邪能。这个家伙还有多少能算是一个兽人?奥格瑞姆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当这名术士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尖利刺耳,显得残忍而狠毒。“现在,该是霜狼氏族有一个新首领的时候了。一个真正会为了他的兽人们考虑的首领。一个,”他傲慢地伸手拍了拍胸膛,“懂得尊敬古尔丹的意愿,以及他的力量的人!”随后,他的绿色嘴唇咧开,露出一个凶狠的微笑,同时又向那名奴隶伸出手,从那个可怜生物的身上吸收了一点能量。那个几乎只剩下骨架的人类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

“来,”古尔丹说道,“我把邪能赐给你。”

我的主人黑暗且危险。迦罗娜曾经这样对杜隆坦,对霜狼说。正是迦罗娜安排人类与杜隆坦见面。迦罗娜,像古尔丹一样浑身绿色,却又和这个术士完全不同。

她的话完全没有错。她——还有杜隆坦,他们都认为应该联合人类对抗古尔丹。他们会不会是正确的?

“杜隆坦,他……”奥格瑞姆竭力让自己显得很诚实,但他的心脏还是在剧烈地跳动着,“他毒害了霜狼,让我们不相信邪能。请让我将族人召集到这里,在他们面前赐予我邪能,让他们看到我会变得多么强大。”

古尔丹眯起了眼睛。奥格瑞姆强迫自己镇定如常,平静地与术士的双眼对视。借助眼角的余光,他能看到那个人类在吃力地喘息着。术士陷入了沉思。

“就像我说过的,”古尔丹最后说道,“你们是一个讲求实际的族群。召唤他们过来,这里不是德拉诺,霜狼。这是一个新的纪元!部落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古尔丹又将注意力转向那名奴隶。人类奴隶哀求般地向他伸出手,却只换得他的一脸轻蔑。“或者在恐惧中灭亡,”古尔丹说道,“或者接受这能量,变得强大。”

随后,古尔丹突然攥紧拳头,用力一拽。系住人类脖子的绳索断开了。那个人类向上一翻眼珠,瘫倒下去。奥格瑞姆盯着那具尸体——一具干瘪枯萎的躯壳。他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在走出火把的照明范围之后,他跑了起来。可以确定,古尔丹并不相信他,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为氏族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但他失败了。

当他跑到霜狼营地的时候,号叫和呼喊的声音刺穿了夜空。奥格瑞姆看到一座帐篷腾起了火焰。“古尔丹不想在霜狼身上浪费他的力量!”他听到一个巨大的战歌兽人喊道。那个兽人已经浸透了绿色的邪能。不过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奥格瑞姆毫不理会其他兽人,直冲到他面前,将他举起,用自己的秃头狠狠撞在他的头上。这名战歌兽人的脖子折断了。奥格瑞姆扔掉尸体,继续向前。

杜隆坦,我的老朋友,原谅我。

他冲向酋长的帐篷。德拉卡转过身,一只手提着装有婴儿的篮子,另一只手里握着锋利的长匕首,足以将奥格瑞姆像塔布羊一样剖开。

“我要让你的血全洒在这里!”她吼叫着,眼睛里充满仇恨。

“也许你应该这样,”奥格瑞姆悲哀地说,“但不是现在。我不能为你争取太长时间,但我能为你创造一个机会。”他转身去拉好门帘。就在他背对德拉卡的时候,德拉卡的匕首已经横在他的喉咙下面。他知道杜隆坦的妻子是多么想切开他的喉咙,他已经在德拉卡的眼睛里看到了强烈的杀意,更能在这柄微微颤抖的钢刃上感受到德拉卡的心情。德拉卡当然有权这样做。

但德拉卡只是厉声向他说道:“为什么我应该信任你?你出卖了我们所有人!”

奥格瑞姆指了指孩子。“你还记得在我们出发去加入部落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全力保护你们。我不能阻止我造成的这个局面,但请让我至少能履行这个承诺。为了你的儿子,德拉卡,快走!快!”

德拉卡看着他,耳中听到帐篷外杀戮的喧嚣,脸上的表情一如霜火岭的寒冬,但她终于放下刀刃,只在奥格瑞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后,她沮丧地转过身,将怒火发泄在帐篷背面,切割出一个出口。

怀中抱着她和杜隆坦的孩子,德拉卡转过身,最后给了奥格瑞姆轻蔑的一瞥:“你本应该相信你的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奥格瑞姆满怀羞愧,甚至无法看着德拉卡消失在夜色之中,只好紧盯着帐篷口,确认没有人在此时冲进来。

听到德拉卡离开之后,奥格瑞姆走到帐篷背面的裂缝前,向外张望,看到那位母亲正在向树林飞奔而去。众灵护佑,请保护他们平安无事。这时,他从眼角中察觉到有人冲进了帐篷。是一个血环兽人。这个家伙看到了逃走的德拉卡。奥格瑞姆随手挥起毁灭之锤打碎了他的脑袋。当他再次抬起头,他已经看不到德拉卡的踪影,也没有别人再追赶过去。

现在该去看看是否还能救助别的霜狼了。然后,他还要为杜隆坦尽最后一份力。

不等狮鹫落地,卡德加就从狮鹫背上跳到通向天空之厅的阶梯上,一路狂奔了上去。他很熟悉这座大厅。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法师们站在环形平台上,测试他,确认他的价值,用银白色的魔法能量将肯瑞托之眼烙印在他的手臂上,现在这个烙印正传来一阵阵刺麻的感觉。他回到了这里,此前他从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卡德加!”一名法师喊道,“你怎么敢回来!”

“出去!”另一名法师怒喝一声。

身着绣有肯瑞托之眼的紫色长袍的六人议会对卡德加怒目而视,卡德加只是抬头看着消瘦老迈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努力让自己的喘息稳定下来,然后说道:“我来寻求您的智慧。”

安东尼达斯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

“守护者麦迪文现在情况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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