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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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逗你玩,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开心。来,我们走吧,我今晚也想跟你在一块儿。已经有好久了吧?”
“上星期四。”
“可不是。”
当他们在深夜一点半熄灯时,乔治已经有了解开这个谜的信心。而他的判断十次当中有五次是正确的。星期二这天真是收益不小。在见过克莱恩夫人之后,他排除了所有对她的怀疑,他还得知有医生已经建议结束病人的生命。法律在类似的案例中撒手不管已经有两年了。这位母亲是配合的,毫无疑问,她深为震惊。
皮尔盖茨懂得区别真诚的人和那些假装精神痛苦的人。她完全不是那种能够组织这一行动的人物。在汽修厂,他找到了受怀疑的那辆车。走进这个地方时,他很吃惊,这个修理厂专门修理急救车辆。在汽车车身修理车间里,只有一些翻修过的救护车,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冒充游客。厂里有四十名机修工人和十几名管理人员在工作。总的加起来将近有五十名潜在的嫌疑犯。老板听了探长的叙述后疑惑不解,他对罪犯没有把车隐藏起来,而是乖乖开回汽修厂的动机表示疑问。皮尔盖茨回答说窃车可能会促使失主向警方报案,他们会干预这件事。车厂里的一名职工很可能介入这一案子并希望以“借用”的手法瞒天过海。剩下的是找出牵连此事的那个人。根据老板的意思,没有人介入,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晚上没人有进入车厂的钥匙。皮尔盖茨问车间主任可能促使“借用者”选择这辆旧型号车的原因,主任向他解释说这是唯一的一辆可以像普通汽车一样驾驶的车。皮尔盖茨从中又发现了厂里有人是“这桩案子”的同党的迹象。他又问道,是否有可能某人偷了钥匙,然后在白天复制了一把。车间主任肯定地回答说:“这是有可能的,在中午大门关上的时候。”这样,所有的人都成了可疑分子。皮尔盖茨让人拿走员工的材料,又着手研究一大摞在最近两年内离开车厂的职工材料。他回到警察局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两点。娜塔莉亚中午吃饭休息还没回来。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先前放在办公桌上五十七个栗色小纸袋里的材料。娜塔莉亚三点左右才回来,理了个新发型,而且已准备好承受他的挖苦。
“你闭嘴,乔治,你会说蠢话的。”她一进门,甚至还没放下包就嚷道。
他抬起埋在材料里的双眼,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露出一丝微笑。在他还没说什么话之前,她走近他,把食指放在他的嘴巴上,不让他吐一个字:“有一个玩意儿要比我的发型让你感兴趣得多。如果你答应不做任何评论,我才对你说,同意吗?”他装出被塞住嘴巴的模样,并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表示同意交易的条件。她拿开了手指。
“那姑娘的母亲打电话来了,她回想起一个对你的调查意义重大的细节,她让你给她回个电话。她在家里等你的电话。”
“但我挺喜欢你的发型的,和你很相配。”
娜塔莉亚笑起来,回到她的办公桌。在电话里,克莱恩夫人告诉皮尔盖茨她与那位在海滨不期而遇的年轻人之间奇怪的争论,他在安乐死这个问题上对她进行了大量的说教。
她详细地告诉皮尔盖茨她和这个建筑师相遇的一个次要情节:他有一次割破手之后,大概在急诊部认识了劳伦。他自称经常和她女儿一起吃饭。尽管她女儿的狗似乎跟他很熟,她还是感到纳闷:既然如他所说,他们认识已有两年,那为什么女儿从来也没有说起过他呢?这最后一个细节肯定会对调查有帮助的。“嗯啊,”探长低声咕哝道。“大体上,”他总结说,“你让我寻找一个建筑师,他两年前割破了手,你的女儿可能为他做过治疗。而我们应当怀疑这个人,因为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他向你表明了反对安乐死的意见?”“你不觉得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吗,这件事曾被问到过吗?”“没有,确实还没有。”他挂上电话。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娜塔莉亚问。
“你这半长的头发真的还不错。”
“知道了,这是空欢喜一场。”
他重新埋头研究他的材料,但什么眉目都没有。他有点恼火,抓起电话夹在耳朵和下巴间,拨通医院总机。接线员直到铃响九遍才接电话。
“太好了,最好还是不要和你一块儿死!”
“不错,那样的话你直接打太平间。”接线小姐针锋相对地回答。
皮尔盖茨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她的电脑系统可否以根据职业和受伤的类别,对急诊部的就诊情况进行查寻。“那要看你找的是哪个时期。”她回答。接着她强调说无论怎样,有关医疗机密的规定禁止她提供消息,尤其是在电话里。他冲着她猛地挂断电话,拿起风衣,向门口走去。他跑下楼梯,来到停车场,快步向他的车走去。他把旋转警灯放在车顶,拉响警笛,穿过市区,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他才花了十分钟便来到纪念医院,站在接待处柜台前。
“你们请我查寻在星期日夜里从你们这儿被弄走的一个陷于昏迷的年轻女人,要么你们就在这里帮助我,不要用什么毫无价值的医疗机密来跟我扯淡,要么我去做其他的事。”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雅可维斯基问道,她刚刚出现在门边。
“告诉我你们的电脑能否找到一个割伤手指并可能让你们那个失踪的人治疗过的建筑师。”
“大约是在什么时候?”
“就最近两年吧。”
她俯身朝向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我们先看看收进来的人,再找一个建筑师,”她说道,“这要花几分钟时间。”
“我等着。”
电脑在六分钟之内返回了信息。在最近两年内,从未有建筑师接受过这类损伤的治疗。
“你肯定吗?”
“这是很明确的,‘职业’一栏是必须填写的,因为这关系到保险以及工伤事故的统计。”
皮尔盖茨说了声谢谢,然后立刻赶回警察局。在路上,这件事开始纠缠他。这种纠缠能够在瞬间使他全神贯注,让他忘掉所有其他可能的线索,从此时起他感到已经抓住了调查这条链上的一个真正的环节。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娜塔莉亚的电话。
“替我查一下是否有个建筑师就住在救护车被发现的那一带。我等着,不挂电话。”
“是联合大街、费尔贝特街和格林大街吗?”
“还有韦伯斯特街,可以把查找面扩大到毗邻的两条街。”
“我过会儿给你回话。”她说道,把电话挂了。
符合这个要求的有三家建筑事务所和一位建筑师的住所,而只有那位建筑师的住所地处第一圈有关的区域。三家事务所中有一家坐落在第一条邻街,另外两家离这个事务所还有两条街。回到办公室,皮尔盖茨跟这三家事务所联系,以搞清在其中工作的员工人数。总共有二十七个人。简而言之,到晚上六点半他已有大约八十个嫌疑犯,其中也许有一个人正在等候一个捐献的器官,或者他们中有一位子女、亲戚处于相同的情况。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跟娜塔莉亚说:
“我们这几天有空闲的实习生吗?”
“我们从来没有空闲的人!不然我就可以在正常的时间回家,不会像一个老姑娘那样生活了。”
“你害苦自己了,亲爱的。给我派一个人悄悄潜入这个街区的建筑师的寓所,他回来时,想办法给我拍一张照片来。”
第二天早上,皮尔盖茨得知实习生白忙乎了一阵,那个人一夜未归。
“太棒了!”他对年轻的实习警官说,“你告诉我这一夜搞到的一切有关这家伙的情况,他的年龄,是不是同性恋,是否吸毒,在哪儿工作,是否有狗,有猫,有鹦鹉,他现在在哪儿,他的教育情况,是否服过兵役,他所有的嗜好。你打电话去军队,去联邦调查局,我不管,我只想了解全部的情况。”
“但是我呢,我是同性恋,探长!”实习生带着几分自豪反驳道,“但是这并不影响你让我干的工作。”
探长沉下脸。余下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确立所掌握的线索之间的综合关系,却没有一点让他感到乐观。如果说凭着一眨眼工夫的运气,救护车被识别出来,汽修厂员工中却没有一份材料可以证实某个被推定的嫌疑犯,这就要直接审视一大堆讯问记录了。六十多位建筑师要受到讯问,因为他们的工作或居住地点就在绑架之夜救护车兜圈子的那一带或附近。
他们中有个人,由于抚摸过受害人母亲牵着的狗,还表示了对安乐死的敌意,或许要受到怀疑,但严格地说这并不能确定绑架的动机,皮尔盖茨私下也承认这点。用他的话说,这是一桩“真正他妈的调查”。
星期三这天早上,太阳升起在几乎被大雾遮盖的卡麦尔上空。劳伦一早就醒了。她走出房间,以免吵醒阿瑟,她为自己不能为他做一顿哪怕是非常简单的早餐而生自己的气。但说到底,尽管事情这么反常,毕竟他可以碰她、感觉她,还可以像爱一个完全具有生命力的女人一样爱她,对此劳伦内心充满了感激。有许多现象她从未能理解,而且她也不想再去理解它们,她回想起父亲有一天对她说的话:
一切都是可能的,只有我们思维的极限把一些事物定为不可想象而已。要接受一种新的推理,常常必须解决几个方程。这是我们大脑的一个时间和极限问题。移植心脏,让三百五十吨重的飞机飞起来,在月亮上行走,诚然需要大量的工作,但更需要想象。而当我们如此博学的智者声称移植大脑,以光速旅行,克隆一个人都是不可能的,我就在想,归根结底他们从自己的极限中什么都没学会。这种极限便是预见一切都是可能的,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理解“这怎么会是可能的”这样一个问题。
她所经历和体验的一切都不合逻辑、不可解释,和她所有的科学文化的基础知识相悖,但那又是确确实实的。而且两天来,她和一个男人做爱,体会到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和激情,即便是在她生前,在灵与肉合为一体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她望着地平线上升起的那团雄伟壮丽的火球,心里想着,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继续下去。
阿瑟在她之后不多会儿就起来了,他在床上找她,穿上睡衣走到台阶上。他头发乱糟糟的,他把手伸进头发来平复激动的情绪。阿瑟在礁石上找到她,悄悄地在她没发现之前就一把抱住了她。
“这真是壮丽。”他说。
“你知道,由于不能设想未来,我们还是再关上手提箱,生活在当下为好。你要咖啡吗?”
“我想这是必不可少的,然后我领你去看礁石前边嬉水的海狮。”
“真的有海狮吗?”
“还有海豹、鹈鹕,还有……你以前从没来过这里吗?”
“想过要来,但没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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