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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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到这种深度了,我承认。但是别在一个女人犹豫的时候打击她。来点这个吧——我不知道——这个本特已经做了。它看上去绝对了不起。”

“你告诉我应该怎样自私顽皮?…我开快车?…开得飞快?”

哈丽雅特忍住没打冷战。她喜欢开车,也喜欢坐车,但是如果时速超过七十英里,她就会感觉内心空荡荡的。可是,结了婚的人不能做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方式。

“是的,飞快——如果你想那样。”

“真是太好了。”

“我应该说,确实是好得要命…但只能在主路上开快车。”

“是的。好吧,我们要在主路上开快车,然后摆脱它。”

残酷的折磨只持续到了大帕格福德。幸好在岗哨处没遇到柯克警督的手下,只是在外面短暂地跟克拉奇利打了个照面,他开着一辆出租车,向他们投以惊讶而羡慕的眼神。车子经过警察局,沿小路向西开去。记不清他们离开帕格海姆后是否曾经大口地呼吸,哈丽雅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来兜风真是太好了。

“是吗?你对这条路满意吗?”

“很美。”哈丽雅特热情地说。“都是拐弯!”他大笑。

“祈祷不要残酷地对待机器,我应该更清楚——上帝知道,我害怕很多东西。我肯定遗传了我父亲的基因。他是那种老派的人——你要么自愿面对困难,要么被击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个人学会了假装不是懦夫,然后在噩梦中改变。”

“你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我希望这些天你能了解我。我碰巧不害怕高速——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可以炫耀。但是我对你发誓,这样的情况没有下次了。”

他让指针回到二十五码,然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小路上安静地游来荡去。中午时分,他们来到离家三十英里外的一个村庄。这是一个老村庄,村子中心的高地上矗立着一座新教堂,池水泛着绿光。教堂的旁边有一条狭窄破旧的小路通向耸起的山坡。

“我们去那儿吧,”哈丽雅特建议说,“那里的视野一定很好。”

车子转入这条小径,慵懒地在已经染上秋色的矮树篱间蜿蜒前行。他们的左下方延伸出令人愉快的英国乡村风光,绿色和褐色的树木覆盖着丰茂的田野,上面溢出一条小溪,在十月的阳光下宁静地闪着光。稻麦的残茬在草地上发出微弱的光亮;蓝色的烟雾从农场的红烟囱中升起,在树木上方飘荡。他们右手旁,路边是一座教堂的废墟,只有门廊和一部分圣坛还孤独地立在那里。其他的石头无疑已经被村民们搬走用来修建村中心的新教堂了;但是被遗弃的坟墓和它们古老的墓碑还被完好地保存着,敞开的门前有一处被夷平的空地已经修成了花园,花园里点缀着花坛和一个日晷,一把木头椅子上坐着来此小憩的眺望远处风景的来访者。彼得发出一声惊叹,把车滑行并停靠在草地边。

“如果那不是我们的烟囱顶管中的一个,我就失去最后一分钱。”彼得说。

“我想你说对了。“哈丽雅特看着那个日晷,它的支柱确实很像都铎风格的顶管。她跟随彼得下车,走进大门。走近看,日晷却像一个混合物,刻度盘和指时针是古老的,底座是个磨盘,剧烈敲打时,支柱发出空空的声音。

“我要把它拿回去。”彼得用坚决的口气说,“如果我死了,我要给这个村庄捐献一个堂皇的石柱。‘男孩配女孩,不能无中生有,他将再拥有他的女人,一切恢复旧观。’这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寻找顶管的游戏。我们要在村子里一家一家地追查被交换的烟囱,就像罗马军团寻找丢失的瓦鲁斯的鹰。我想顶管把那所房子的好运带走了,我要把它找回来。”

“那一定很好玩。我今天早上数过了:只有四个东西丢了。这个看起来和那三个差不多。”

“我肯定这是我们的——某些迹象告诉我。让我们登记我们的宣言吧,我要做点破坏的艺术行为,但是第一场雨就会把印记抹去。”他在顶管上签了名,“塔尔博伊斯,每个人记得他的事。彼得-温西。”然后把铅笔递给他的妻子,哈丽雅特也在上面签上名,“哈丽雅特·温西。”并在下面注明日期。

“是第一次写吗?”

“是的。看起来歪歪扭扭的,那是因为我得蹲下来写。”

“没关系——这样的机会不多。让我们坐在大椅子上欣赏风景吧。如果有人想走这条小路,车也没挡道。”

椅子结实而舒服。哈丽雅特摘掉帽子坐了下来,轻柔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她的眼神在阳光照射的山谷中闲散地流连。旁边的墓碑上刻着的一个矮胖的、正在读书的十八世纪天使,彼得把帽子挂在他伸出的手上。他坐在椅子的另一端,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的同伴。

他的精神处于混乱状态,发现谋杀案是主因,乔-塞伦的问题和那El挂钟只是困扰他的辅助因素。他不想再考虑这些事情了,尽量让自己忘却这些私人情绪中的烦乱,平静下来。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差不多六年了,他都固执地朝着一个方向走。追溯到成功的那一刻,他都没停下来考虑一些胜利可能带来的结果。过去的两天,他终于有了一点思考的时间。他只知道他正面临一个陌生的处境,这让他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强迫自己用疏离的态度审视他的妻子。她的脸很有个性,但是没有人会说她美丽,他总是——无心而傲慢地——把美丽当做先决条件。她的四肢修长强健,动起来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但又很自信,几乎可以说是优雅的。然而如果他想计算一下的话——如果他选择这样做,还有二十来个女人在外表和行为上都要比她可爱得多。她说话的声音深沉且迷人;但是,他曾经有一个在欧洲唱歌剧的女朋友。还有什么?——浅蜜色的皮肤,一个好奇坚韧、可以刺激他的头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热血沸腾;只要看她一眼,跟她说一句话,他浑身的每根骨头都会颤动。

现在他知道,她可以超出想象地、热心地以激情换激情——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令人吃惊的感激。她客气地对她死去情人的事情沉默不语,他们之间不会提起他的名字。彼得用专业知识解释这个现象,他发现自己把很多墓志铭用在那个不幸的年轻人身上,“粗俗的笨蛋”和“自私的狗崽子”还是好听的。激情地交换幸福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新鲜的是整个关系的重要性。不只是现在的关系不能因为丑闻、花费和讨厌的律师的介入而断开,真正关键的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乎他和爱人的关系。他模糊地感觉到抵达激情的灵魂,感觉像是狮子和羔羊躺在一起,但是他们不至于如此。把王冠和权杖塞在他手中,他仍然害怕掌握权力,把王国归为己有。

他记得对叔叔说过(用一个对年轻人来说不合适的庄严的教条主义):“当然,用头脑和心同时爱一个人是可能的。”德拉盖蒂先生有点干巴巴地回答道:。毫无疑问。只要你用脏腑而不是头脑来思考。”他感觉这正发生在他身上。只要他企图思考,一种温柔而无情的力量就会攫住他的肠子。他直到现在都最自信的地方却变得脆弱起来。他妻子祥和的面庞告诉他,她已经获取了他失去的所有信心。他们结婚之前,他从来没见她有过这种表情。

“哈丽雅特,”他突然说,“你是怎么理解生活的?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认为它整体上是好的,值得的?”

(不管怎样,他可以狡黠地相信她不会断然抗议。“度蜜月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可真好。”)

她好像很快就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好像她很长时间以来都在等待这个可以表达自己想法的机会。

“是的!我一直都非常肯定生活是美好的——只要能把生活应对好。我一直都憎恨发生在我身上的几乎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也一直都知道那些事情是错误的,不是所有事情都错。即使在我感觉最糟糕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想过自杀或者死亡——只是想着怎么才能从这一团糟糕中走出来,重新开始生活。”

“真令人羡慕。对我来说,恰恰相反。我几乎可以享受任何身边的事情——当它正在发生的时候。不过我必须继续做事,因为,如果我一旦停下来,就看起来很荒唐,即使明天就去见上帝,我也根本不在乎。至少,那是我该说的。现在——我不知道。我开始认为,也许生活终归还是有一点意义的…哈丽雅特——”

“听起来像杰克·斯普拉特和他的太太。”

“如果你有应付好的可能性…我们一开始做得很好,是不是?你看那血淋淋的事实。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愿意付出一切。但是在你那里,你看,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应该这样,但是没有。事情变得很简单。我一直认为,如果一件事情耽搁的时间太长,你等待奇迹出现,奇迹就会出现。”

“你真的这么想吗,哈丽雅特?”

“嗯,在一个脑子里有很多了不起东西的人面前,说能够预见所有的细节好像是个奇迹。那件事并没有带来伤害,下一件事也是可以忍受的,如果没有更残忍的事情跳出来——”

“那么糟糕?”

“不,不会的。因为人们会渐渐习惯精神紧张地面对事情。但是当一个人不需要如此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无法告诉你这里面的差别。你——你——你——哦,该死,彼得,你知道你让我感觉上了天堂,但是你善意的谎言被拆穿后,自我解释的意义何在?”

“我不知道,我也不相信,但是过来让我试一下。这样好多了。”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不,你不是很沉重,你没必要侮辱我。听着,亲爱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者有一半是真的,我就真的开始畏惧死亡了。在我这个年龄是很让人烦恼的。好了——你没必要道歉。我喜欢新的感觉。”

女人在他的臂膀里找到了天堂——而且加重语气并流利地告诉了他。他非常愉快地接受了,因为他并不在意她们找到了天堂还是香榭丽合,只要这个地方让人心情舒畅就够了。他现在也同样地烦恼和困惑,好像什么人让他占有了一个灵魂。以严格的逻辑来讲,当然,他和任何其他人一样有权利拥有一个灵魂,但是骆驼和针眼之间可笑的相似性让这个要求像愚蠢的臆断一样如鲠在喉。这不是天堂王国。他拥有地上的国度,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虽然现今最好装作既不渴望,也配不上她们。但是他的心中充满好奇的疑虑,好像他正在参与一件高不可攀的事情。好像他的整个身体被强迫放入一个绞干机,把那些无差别,即使到现在都朦胧、不可能理解的东西挤压出来。愉快,他想——不稳定的惊喜,肯定没有结果——也不可能变成他预想的那样。他做了一个精神上的姿态,像是驱走来打扰的蛾子,同时抱紧妻子的身体,好像提醒自己:这儿还有一个芳香的肉体存在。她回应以一个喜悦的呼噜声——这么一个荒唐的声音好像搬起了封印之石,激起他内心深处的大笑声。这种喜悦冒着气泡,跳跃着,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阳光,这样,他的血液就可以与之共舞,他的肺部已经被这种急迫感和快乐的源泉汹涌到窒息了。

实际上,他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让这种神秘的狂喜流遍全身。不管它是什么,它突然被释放了,被它的新自由陶醉了。它举止愚笨,这种疯狂让他着迷。

“彼得?”

“怎么了,夫人?”

“我身上带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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