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朱迪·皮考特作品姐姐的守护者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红酒还是白酒?”我不认为他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看过布莱恩喝的只有啤酒。

“我知道那有酒精成分,也知道我们要来庆祝。”他在酒侍为我们斟酒后举杯,“祝福我们的家庭。”他敬酒。

我们互相碰杯,啜酒。“你要点什么?”我问。

“你要我点什么?”

“里脊肉。这样如果我点鲽鱼,也可以尝你的肉。”我合上菜单,“你知道最新的血细胞计数结果吗?”

布莱恩看向桌子。“我希望我们来这里,能够暂时离开那些事情。你知道的,就只是闲聊。”

“我喜欢闲聊。”我承认。可是,当我看着布莱恩,嘴巴里吐出来的话仍萦绕着凯特,不光只是谈我们两个。我没有题材可以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因为他为了凯特骨髓移植的事情,向消防队请了三个礼拜的休假。我们之间的联结全都是凯特的病。

我们陷入沉默。我环视XO餐厅,注意到其他在聊天的那几桌用餐者大部分是年轻人或嬉皮士。老一点的夫妻,戴着的结婚戒指和他们的餐具互相辉映,闪动着银光,他们吃饭时不用加入谈话这种辛香佐料。但他们都很自在,是因为他们已经完全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吗?还是过了某一个特定点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侍者来帮我们点餐时,我们两个都热烈回应,感激有人来让我们避免承认,我们两个已成了陌生人。

我们出院时带回家的小孩和住院时的不一样。凯特小心翼翼地走动,检查病床床头柜里的每一个抽屉,看看她有没有忘了带什么东西。她瘦了很多,我带到病房给她换的牛仔裤显得不合身,我们必须把两条印花大手帕绑在一起打结,权充腰带。

布莱恩先下楼去把车子开过来。我把最后一本青少年杂志《老虎节拍》和几张CD收进凯特的圆筒形行李袋,拉上拉链。她拿起一顶羊毛帽戴在自己光秃秃的头上,然后将围巾在脖子上缠紧,再戴上口罩和手套。即便我们能大胆地走出医院,她依然是个需要保护的人。

我们走出病房,迎向一些已经跟我们熟识的护士,他们鼓掌欢送凯特出院。“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再回来看我们,好吗?”威利开玩笑道。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上前跟凯特告别。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对凯特微笑:“准备好了吗?”

凯特点头,可是她没有往前走。她僵硬地站着,心里明白,一旦她踏出这个门口,每一件事都改变了。“妈。”

我把她的手挽入我的臂弯。“我们会一起面对未来。”我向她保证,我们肩并肩踏出第一步。

一堆邮件都是医院的账单。我们得知保险公司不愿和医院的财务部门谈,反之亦然,双方对这笔账的看法有分歧,于是他们要求我们支付那些按理不应由我们支付的费用,他们都希望我们能愚蠢地付清。管理凯特的医疗护理基金是项专业工作,那不是我或布莱恩做得来的。

我翻阅邮件,在我打开共同基金的来信之前,我先看到一封杂货店的宣传单、一本AAA杂志和一封长途电话缴费通知单。我一向都没有注意共同基金,布莱恩在我们有点余钱时,会设法做理财投资。此外,我们买的三个基金,都是为了将来给三个小孩作教育经费。我们不是那种有大笔闲钱可以进出股市的家庭。

亲爱的费兹杰罗先生:

我们在此确认您最近赎回基金#323456,凯特·费兹杰罗的监护人布莱恩·费兹杰罗代为提领,金额为八千三百六十九点五六美元。提现后注销本账户。

银行有时候可能出错,但这是相当大的错误。我们的活期存款被扣过一点钱,但从来不曾一下子丢了八千多块。我走出厨房到院子里,布莱恩在那里卷一条花园多余的水管。我把那封信递给他:“要不是共同基金的某个人搞错了,就是你养第二个太太曝光了。”

他花了很长时间读信,让我意识到这封信并没有弄错。布莱恩用手背擦擦他的额头。“是我把钱领出来的。”他说。

“你没有先跟我说?”我无法想象布莱恩会这么做。我们以前曾几次借用孩子账户里的钱,但那都是在我们那个月入不敷出,却仍必须买杂货、缴贷款,不得已时才那么做,我们也曾因为旧车终于报废,为了支付新车的首付款而动用孩子的钱。每次那么做,我们都躺在床上难以安眠,感觉愧疚像一张超重的被子压在我们身上,我们会互相保证,只要每月的收支一有结余,就马上把钱存回孩子的账户。

“我告诉过你队上的兄弟试着募捐,募到了一万元。有那笔钱加上这八千多块,医院同意让我们慢慢还清其余款项。”

“可是你说……”

“莎拉,我知道我说过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摇头:“你对我说谎?”

“我没有……”

“苏珊要给我们……”

“我不会让你姐姐负担凯特的医药费。”布莱恩说,“我才是应该负责照顾凯特的人。”水管掉到地上,里头的余水流出来洒在我们的脚上,“莎拉,她活不到用那笔钱去上大学。”

阳光明亮,草地上的洒水器喷出来的水雾出现彩虹。对冒出这种话的日子来说,它太美了。我转身跑进屋里,把自己锁在浴室里。

一会儿,布莱恩来敲门:“莎拉?莎拉,对不起。”

我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我假装根本没听到他先前说什么。

在家里,我们都戴口罩,那样凯特就不必戴。当她在刷牙或倒早餐麦片时,我发现自己都会注意看她的指甲,看她因为化疗的副作用而变黑变形隆起的部分指甲是否已经消失——那是骨髓移植是否成功的可靠表征。我一天两次在凯特的大腿上打生长因子,在她的嗜中性粒细胞计数到达一千之前必须一直那么做。到那个时候,骨髓才会自行繁殖。

凯特还不能去学校,所以学校必须把她的课程寄回家。有一两次她跟我去幼儿园接安娜,可是她不肯下车。她会大方地走进医院做例行的血细胞计数检查,可是当我建议从医院回家前,顺道去录像带店或甜甜圈店,她都不肯去。

一个星期六早上,她房间的门半掩着,我轻轻敲门:“要去购物中心吗?”

凯特耸肩:“现在不要。”

我倚到门框上:“去外面走走挺不错的。”

“我不想。”她在把手插进后口袋之前,手掌先抚过她的头顶。我确定她不知道她在下意识那么做。

“凯特。”我说。

“别说了。别告诉我没人会盯着我看,我知道他们会;别告诉我没有关系,因为那有关系;别告诉我我看起来很好,因为那是谎言。”她没有睫毛的眼睛盈满泪水,“妈,你看看我,我是个怪胎。”

我看着她,看到她原本长着眉毛的地方光秃秃的,还有平常隐藏在她头发下面的小小秃斑和肿块:“我们可以解决一下。”

我没有再说话便走出她的房间,我知道凯特会好奇地跟来。我经过安娜身边,她也好奇地丢下填色本跟在姐姐后面。到了地下室,我找出以前我们刚买下这间房子时发现的一个电动推子。我把插头插上电源后,朝我的头中央推了一下,露出一长条头皮来。

“妈!”凯特惊叫。

“怎么啦?”一丛卷曲的棕色头发掉落到安娜的肩膀,她优雅地抓起一把。“只不过是头发。”

我再推出一长条头皮来,凯特开始微笑。她指出我漏掉的地方,那里的一小丛头发像一小片森林。我坐到一个翻转过来的牛奶箱上,让凯特动手剃我另一边的头发。安娜爬上我的大腿。“我是下一个。”她哀求。

一小时后,我们三个光头女生,手牵手在购物中心里逛。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有一些目光转向我们,也有议论的耳语追随。我们是漂亮的光头母女三人档。

周?末

无风不起浪。

——约翰·海伍德,谚语

杰西

别否认——你在公路上被一辆推土机或前斗铲车挤到路边,几个小时后,你会怀疑为什么这些在公路上奔驰的家伙们会留下器械在这里,让任何人,也就是我,去偷。我第一次找卡车的麻烦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对斜坡上的混凝土车动手脚,然后眼看着它滚向建筑公司的工地活动拖车。现在,离我家一英里远的地方有一辆垃圾车,我看到它在I-195号公路的安全岛护栏旁,沉睡得像一头小象。这辆车不是我的第一选择,不过乞丐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由于我试开法官的车触及法律,我老爸没收了我的车,把它扣押在消防队里。

开垃圾车和开我的车感觉截然不同。首先,你会觉得你占据了整条马路。其次,你会觉得自己好像在开坦克车,或者至少我以为开坦克车就像是这样。你不必从军,和一堆焦虑不安、对权力狂热的蠢蛋混在一起也能有开坦克的感觉。第三个理由——也是最不受欢迎的理由——大家都看到你来了。当我把垃圾车开到金顶·丹在地下道里用硬纸板做的家前面时,他畏缩地躲在他的一排三十二加仑的圆桶后面。“嗨,”我探出垃圾车的驾驶座,“是我啦。”

丹仍然花了一分钟才从指缝间偷看,确定我告诉他的是事实。“喜欢我的车吗?”我问。

他小心谨慎地站起来,触摸卡车侧面的条纹。然后他笑了:“年轻人,你的吉普车吃了类固醇啦?”

我把需要的原料装到垃圾车后面。如果我把垃圾车倒退到一个窗子前,倾倒下几瓶我的特制纵火液,然后在那个地方被大火吞噬时开走,那有多酷。丹站到副驾驶座旁,在车身上写“洗我”两个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嘿。”我没来由地做了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真的吗?”

“真的。不过有个规矩。不管你看到什么,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假装把他的嘴巴锁上,把钥匙丢掉。五分钟后,我们上路前往一个旧仓库,那里以前是一所大学的船舱。在我悠闲地开着车时,丹操纵控制杆,把垃圾斗举高放下,玩得不亦乐乎。我告诉自己,我邀请他来是为了增加刺激感——多一个人知道只会使得这件事更令人兴奋。可是真正的理由是,有许多个夜晚,你只是想知道,在这个大千世界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

我十一岁时得到了一个滑板。我从来没要求过,那是个歉疚的礼物。多年来我得到几样昂贵的礼物,通常都和凯特的某个事件有关。每次凯特又要住院修理她的身体,我爸妈就会倾全力照顾她,而通常安娜也会置身其中,所以她会得到相应的超级好礼,然后一个礼拜后,我爸妈又会觉得不公平,他们为了不让我觉得被疏忽,就会买些玩具补偿我。

反正,我无法描述那个滑板有多神奇。它的底部印着一个在黑暗的地方会发亮的骷髅头,骷髅的牙齿滴出绿色的血。轮子是氖黄色,表面做过磨砂处理,当你穿着运动鞋踩在上面时,会弄出像摇滚巨星清喉咙的声音。我踩着它在车道上滑来滑去,然后在人行道上滑行,学习如何腾空,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后轮保持平衡;还有踢翻的动作与双脚带板起跳的技巧。只有一个规矩:我不能滑上街,因为街上的车子随时可能冲过来,瞬间撞到我。

我不必告诉你十一岁的小孩一玩起来会有多疯,哪管得了什么规则。玩了一个礼拜滑板后,我想我宁可滑在刮胡刀片上,或者冒险让酒醉开车者撞到,也不愿只在人行道上晃来晃去,回到童年和那些骑着塑料三轮车的小娃儿为伍。

我哀求爸爸带我去凯马特大卖场的停车场、学校的棒球场,或任何我可以尽情玩滑板的场地。他答应我礼拜五,凯特做完例行的骨髓抽取之后,我们一起去学校。我可以带我的滑板去。安娜可以带她的自行车,如果凯特想的话,她也可以带她的直排轮滑鞋。

上帝,我多么期待呀!我给我的滑板轮子上油,把滑板擦得发亮。我用旧的胶合板废料和一块木板做成双螺旋障碍物,在车道斜坡上练习。我一看到车子——我妈和凯特抽血回来——就跑向门廊,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结果,我妈也非常匆忙。因为车门一开,凯特满脸是血。“去叫你爸爸。”我妈命令道,她抓一团纸巾抹到凯特的脸上。

凯特又不是没流过鼻血。以前我被吓到时,我妈常跟我说,流血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糟。我找来我爸,他们两个赶紧把凯特抱进浴室,试着阻止她哭,因为她哭个不停会令每一件事都更难处理。

“爸,”我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去?”

可是他忙着把纸巾抓成一团,堵在凯特流着血的鼻子下。“爸?”我再问。我爸爸直视着我,可是他没回答。他的眼神恍惚,目光似乎透过我看着别的东西,仿佛我是烟雾做的。

那是我第一次想到,我或许真的是烟雾。

火焰是阴险狡诈的——它鬼鬼祟祟,它会蔓延,它会回头嘲笑被它吞卷的东西。还有,它他妈的非常漂亮,像夕阳笼罩每一片它经过的地方。我第一次让别人欣赏我的杰作。站在我旁边的丹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声音——无疑,那是尊敬的声音。我自傲地看向他,他泪流满面地把头缩进他的军队剩余物资——油腻腻的军装衣领里。

“丹,天哪,怎么了?”这家伙可能是个沉默的疯子。我把手按到他肩上,你猜怎么着?他仿佛把我的手当成蝎子。“丹,你怕火吗?不用怕。我们离火场很远,很安全。”我给了他一个希望能安抚他的微笑。万一他吓傻了,开始尖叫,引来巡逻的警察,那可不妙。

“那个仓库……”丹说。

“喔,没有人会想念它的。”

“那是老鼠住的地方。”

“现在烧光了。”我回答。

“可是老鼠……”

“我告诉你,动物有逃离火场的本能。老鼠会冷静地逃走。它们非常冷静。”

“可是报纸呢?他有一张肯尼迪总统被暗杀的……”

我想到他说的老鼠很可能不是指啮齿动物,而是另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利用这个仓库做避难所。“丹,你是在说有人住在那里吗?”

他看着烧成皇冠状的火焰,眼中蓄满泪水。然后重复我说过的话:“现在烧光了。”

就像我说过的,当时我十一岁,即使到今天我依然无法告诉你,我是怎么从我们位于上达比市的家,走到普罗维登斯市中心的。我想我可能花了几个小时,我想我相信用我新的超级英雄隐形斗蓬,我或许可以消失,再重新出现在某个地方。

我自己做试验。我在商业区里走,人们经过我身边,他们的眼睛看着人行道上的瓷砖裂缝,或直视前方,像成群的僵尸。我经过一栋大楼长长的镜面玻璃,我可以从那些镜子里看到自己。可是不管我做了多少鬼脸,不管我站在那里多久,没有一个过往的行人驻足在我身边,跟我讲话。

我紧张地站在十字路口中央,交通信号灯下,出租车对我按喇叭,一辆车突然转向左边,两个警察跑来阻止我被撞死。我爸爸到警察局接我,他问我到底在想什么。

事实上我没有想,我只是试着想找个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地方。

我先脱掉衬衫,把它丢进路边的水坑里,然后用它包裹我的头和脸。火场里烟雾弥漫,黑烟愤怒似的滚滚直冒。我听到消防车的警笛。可是我已经答应丹了。

先令我受不了的是热度,一道墙比它看起来还坚固。仓库里的火持续燃烧,犹如橘红色的X光射到里面,我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

“老鼠。”我大喊,我已经后悔进来了,浓烟使得我喉咙嘶哑、刺痛,“老鼠!”

没人回答。仓库并不很大。我跪在地上爬,努力辨认周围。

只有一次,我碰到真的很糟的情况。我无意中把手放下,碰到了用金属做的某样东西上,如果我没早点把手拿开,恐怕会留下烧灼的烙印。我的皮肤黏在那上面,马上就起了水泡。我被一只穿靴子的脚绊倒时,发现自己在哭,我铁定出不去了。我摸索到老鼠,把他软绵绵的身体扛上我的肩膀,摇摇晃晃地从来路出去。

被上帝开了个小玩笑之后,我们走出火场。消防车已经抵达了,他们正在充水带。或许我爸爸也在现场。烟幕遮掩着我,我把老鼠放到地上,心跳如雷地跑向另一边,把其余的救援工作留给真正想当英雄的人。

安娜

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们是怎么来的?我的意思是,来到世界上。忘掉亚当和夏娃的虚幻故事,我知道那只是一堆屁话。我爸爸喜欢波尼族印地安人的神话,他们说星星神移民到人间,夜星与晨星结合,诞生了第一位女性。第一个男孩则来自太阳和月亮。人类骑着龙卷风来到地球。

我的科学老师修莱先生教我们原始汤理论,他说最早期的地球充满了自然气体,烂泥巴水和碳之类的东西,不知怎的合成了单细胞的有机体,叫做领鞭虫……我觉得那听起来很像性传染疾病,而不像生命的起源。一旦有了原始生命,进化大跳跃便展开了,从阿米巴原虫进化到猴子,再进化到会思考的人。

关于这些,不管你是否相信,真正令我惊讶的是,生命需要一些历程才能从一个虚无的点,进化到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所有相关的神经元努力活动,才得以产生让我们下决定的机制。

更令人惊讶的是,为什么虽然做决定已经成为我们的第二天性,我们还是会设法把它搞得乱七八糟。

礼拜六早上我在医院,和凯特、我妈在一起,我们都尽最大的努力,假装没有两天后诉讼案就要开庭审讯这回事。有人可能会以为那很难,但其实那比拥有选择的余地还简单。我们家素来擅长以故意忽略来骗自己:如果我们不去谈它,那么——它就会在弹指间消失——没有法律诉讼,没有坏死的肾脏,完全没有要担心的事。

我在看有线频道的《欢乐时光》节目。康宁翰家人的虚伪程度跟我们家差不多。他们曾经担心的似乎只有里奇乐队会不会被艾尔聘用,方利会不会赢得接吻比赛。连我都知道五十年代乔安妮在学校里应该参加过防空演习,而玛莉安可能嗑安眠药上瘾,哈沃德很怕共产主义。或许如果你假装活在电影情境里度过一生,你就不必承认墙是纸糊的,食物是塑料模型,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你的真心话。

凯特在玩填字游戏。“Vessel(船、容器、管子)的同义词,四个字母的,是什么?”

今天是好天气。我这么说的意思是,她心情好到对我说,我可以向她借两张CD而不必哀求(看在上帝份上,她其实是处于昏睡状态吧,否则她不太可能会答应);她觉得想玩字谜游戏。

“Vat(瓮)。”我建议,“Urn(缸)。”

“四个字母的。”

“Ship(船),”我妈说,“或许他们要的是这个解释。”

“Blood(血)。”钱斯医生走进病房。

“那是五个字母。”凯特回答。我得补充说明,凯特对他的口气不像刚才对我那么温和。

我们都喜欢钱斯医生,他几乎是我们家的第六个成员。

“给我一个数字。”他指的是痛苦的等级,“五?”

“三。”凯特说。

  如果觉得姐姐的守护者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朱迪·皮考特小说全集姐姐的守护者,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