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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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肥肉落到嘴上,哪有不狠狠咬几口的?照你这么说的话,在你这条路上,替你跑腿干事的人,可真不少啰?各方面的人都要有才行。”

“事实上,我认识许多有权有势的人——朋友。到处都有。”

“那么——谁又是柯侯德?”

“一个斯拉夫人。”韩德曼耸肩回答。“他有个农场。”

“她何时走的?”

“今天一早有人来接她走的。”

“那她走的时候,用的是何种身分?”

“用柯侯德远房亲戚的名义——外甥女吧,也许——刚从巴尔干半岛逃出来,从苏联‘大熊’的魔掌中逃出来的,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柯侯德会替她安排工作;他在纺织工会有朋友。”

“用工作来还钱给姓柯的和你,否则正式的证件就拿不到,对吧?”

“那有什么不对?没证件怎么在美国混?”韩德曼呜咽道,“开车要证件,到银行开户也要——”

“否则就他妈的把人往移民局一送,”哈洛克打断他,“就这么回事,对吧?”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美国是个法治国家呢?先生,这是不得已的啊。”

“你让我作呕!”哈洛克说着,就朝韩德曼坐的椅子走去,“我可以宰了你,大快一下人心,”他添了两句,“你懂吗,嗯,我的哲学家?可是我告诉你,我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我要你日夜难安,睡不稳、吃不好、整天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我随时会来找你。你听到有人按铃敲门就心惊肉跳。你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你这条毒蛇。希特勒万岁!”

他身于一转,朝门口走。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叽嘎”的椅子轻响!他身子才一转,就看到一把长长的利刃向他戳过来,直刺他的心脏。

学院派的教授、利底斯的刽子手,已经乘他转身之际,左手一抬,扯掉破眼镜架,右手向他坐的椅子垫下面一摸,抽出一把尖刀。他仍然象当年在战场上那么彪悍的冲锋陷阵。

哈洛克一看不对,打算从后方跳开之前,已经被刀锋划到了胸口,刹那之间,一溜鲜血就从胸口的衬衫裂口中迸射出来,洒了一地。

他赶紧右手向左肋的枪套摸进去,拔出那管“勒马”自动手枪,同时右脚也向前猛踢,想踹到德国刽子手身上的任何一处。当那把尖刀抽回去,斜斜举起,又以半个大弧朝他落下之前,他立刻往落刀的曲线旁边闪开,将枪口朝上方倾斜,瞄准对方的脸孔。

他连连开了两枪,老掮客随着枪声倒向地板,整个的脑袋都被打开花了,一头是血,一只眼睛已被整个打烂。

他替所有的捷克同胞报了仇,所有他利底斯的亲戚朋友雪了恨。司是他却对这件事毫无愉快之感,因为有件事早已取代了它。

他已经找到了珍娜的下落,他终于发现她的行踪!他再也不能阻止他去找她了。

她很可能会和他拼命,可是在杀他之前,她会注视他的眼睛。那里面将只有一片深情和歉疚。

他将“勒马”插回枪套,把那张绿纸塞进衣袋,闪出房门,飞奔下楼,逃离了那栋公寓。

第二十章

“那个女的名字叫普莎,总统先生,”贝弗坐在他国务院的办公室桌上,对着电话筒报告。“瑞琴·普莎夫人。外交部四局的人。她当天晚上曾和我们的驻法使馆用电话联络过,然后又骗大使馆,派了辆无线电联络车,和一个行动小组,说是要去逮一名前美国情报官。她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去逮与她会面的哈洛克?”

“她只承认我刚才讲的。”

“还有呢?”

“结果那辆车子,被骗到城郊,整整绕了一晚,什么也没逮着。”

“那普莎又怎么解释?我想她后来总要被质问的吧?”

“当然,被狠狠责问过。她却说没碰到那个与她约好要见面的人。”

“然后呢?”

“我方人员认为她是在撒谎。”

“为什么?”

“后来我们这边曾分出一个人到她住的公寓去找过附近的邻居。他打听到那个老太婆一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才回家。有两三个她的邻居都作证说,他们亲眼看到她那时候才回到家。问题是,她既然没碰到要约会的人,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告诉大使馆,先叫车子回去呢?”

“有没有问她这件事?”

“没有,先生。我们的人要有进一步的指示之后,才能行动。驻外机构的人,通常不能去打听驻在国政府机构中的事。”

总统迟疑了一下,才坚决的说:“请驻法大使理察森,亲自打电话给普莎夫人,约她今天之内到驻法使馆去;派辆车子去接她,告诉她,我想跟她在电话上,私下谈一下。”

“总统先生,这——”

“照我说的做,助理国务卿先生。”

“是的,先生。”

“还有件事,贝弗?”

“请吩咐。”

“另外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我是指西班牙问题的那段时间里,我们七十多名大官员中,有谁溜班的事。”

贝弗在回答之前,略略迟疑了一会儿,才尽量控制使自己的声音,开口回答,“目前,已查出有五个人不在。”

“什么?!”

“中午之前,我还不太敢说到底有几个人涉嫌,截至最近的一次报告所显示的,这段时期,曾有十九名职员不在国务院里。十四名有留下纪录说到哪去,五名没有任何记录。”

“赶快查清楚!尽量把消息查清楚!”

“我会尽快办。”

“中午以前!给我中午以前弄清楚!”

凄风苦雨到了天色变暗变黑之后,就渐渐转弱了,白宫椭圆办公室窗外的天宇,一片漆黑。气温又在开始下降,再降个一两度,白宫草坪上,就要飘上一层薄雾了。

总统站在窗前向外望了许久,脑子想着他明尼苏达老家这时的情景。他真想月光能够倒流,让他回到老家去躲起来算了!也就在这时,他桌上的一具电话嘀嘀响了起来。当他移身走向桌子时,他抬腕看了下表,十一点一刻了。

“喂?”

“先生,您巴黎的电话。”

“好的,谢谢。”他按下红色键,“普莎夫人吗?”

“是的,总统先生。非常荣幸能奉召与您通电话。”老太婆的声音,铿锵有力,但并非毫无吃惊意外之态,仍带有一丝惧怕的成分。

“我十分感谢你能拨电话给我,夫人。如我交代没错的话,现在这支电话,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吧?”

“是的,总统先生。是理察森大使请我到他办公室来打的。令我深感荣幸,而且,很困惑。”

“请放心,我以美国总统的身分向你保证,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普莎夫人。请你放心。相信我。”

“当然。一定。请问阁下对我这个行将退休老太婆,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有些事想请教你。”

“但请吩咐。”

“那太好了。是这样子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替我解决一件相当重要,而且是十分微妙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与贵国政府无关,可是藉你的合作,却能对敞国的利益有重大的贡献。我再次强调,这件事只限于你——我二人知道。”

“好的。总统先生”

“是关于一位最近由敝国国务院辞职的外交从业人员的事。他的名字叫麦寇·哈洛克。”

“天哪,总统先生……”

“请你先听我说完,好吗?”总统打断对方。“我只是想请你告诉我,有关于他目前的行踪,他用的化名,他目前的落脚点……等等,我以总统的身分向你保证,绝对不泄漏出去,绝对不会因此而对你,对贵国造成伤害。我向你保证。”

“先生——”

“再请等一下,听我说完,”总统大声盖过她的声音。“不论他曾告诉过你什么,他的政府,绝对不会去伤害到他的。我们对他的服务记录非常之尊敬,而且对他所有的贡献,只有感激。他所认为的,属于他个人的难题,也是属于我们大家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可是我想你应该考虑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样我们才能帮助他。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去帮助他,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好吗,普莎夫人?”

总统可以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由听筒里传过来。过了好久,对方才答话。

“您想找到他,”普莎说道,“而他却也在找某个人。”

“这点我们很清楚。我们也是一直在找她。想救她一命。还有他的命。”总统说到这里,忍不住为自己的大谎言,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面对自己;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邱吉尔与科芬特里之役”的事。“字谜”……布拉瓦海岸。

“纽约有个人可以联络。”

“纽约?!”总统大惊失色,身体向桌面上靠。

“是否吓了您一跳,总统先生?”

“的确。”

“这是难免的。因为安排她逃亡的人,就是我。送他去的人,也是我。”

“你所说的这个人,在纽约?”

“可是这种人,你却不能得罪他——正如您所说——是非常微妙的,他也是无法妥协的。贵国在欧洲,也有不少这种人;我们每个国家都需要他们,总统先生。即使晓得我们国家里有这种人,我们也不会去惹他,对吗?”

“这我完全了解。”总统的确是了解;对方话中的含意非常明显,彼此都不要去动对方国家的人,才能礼尚往来,相安无事。“这个人能告诉我们哈洛克在哪里吗?”

“他可以告诉您卡拉丝她在哪里。这才是您所需要知道的。可是贵国必须让他了解,他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我只会派一个人去找他。也只有这个人晓得他的身分,请放心,我说话算话。”

“好吧。我必须先告诉您,我对他仅限于资料上的了解而已。他曾是二次大战的残存者,直到一九四五年四月,才被德国纳粹从集中营放出来。”

“放心好了,我们对他会尽量给予尊敬的。请告诉我他的大名。”

“韩德曼。哥伦比亚大学哲学教授。”

坐在白宫地下战略指挥中心会议室的三个人,仔细而专注的倾听着助理国务卿贝弗所做的调查报告。他以单调的声音,把国务院五楼中涉嫌的十九名人士,于“布拉瓦海岸事件”发生的那个星期里他们的行踪,一一报告了出来。

当报告结束之后,三位听他报告的人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深沉的痛苦与愤怒。

“那么,这十九名你早上说的人里面,哪五个人才是真正不见了的?是哪五个人?”

“那个到医院去打胎的女人。她丈夫到海牙开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两个人分开了很久。显然,她是有了外遇,才怀了孕。”

“一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海雅中将说,“那到底她是不是真的有住院打胎?”

“的确是有。”

“另外还有哪四个?”

“两名驻墨西哥使馆的参事。他们当时是奉召返国述职,同时给予外交政策上的新指示,可是等述职完毕后,一直到下一个月的五号,才回到驻在国的新墨西哥市。”

“为什么?”

“去度假了。都是带了家眷去的。一个是去了弗芒特市的度假中心滑雪,另一个是到加勒比海。两家人的确都曾去,我们查过他们信用卡签帐的记录和笔迹,都是真的。”

“还有哪个?”总统催道。

“亚瑟·皮尔斯。”

“皮尔斯?!”中将吃了一惊,“那个在联合国的家伙?”

“是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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