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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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这个已经被阁下判了死刑的人,现在可否向您请问一下,为什么?”

“跟我来,”总统突然由椅子上站起来,“我想现在已经可以给你上最后一课了,哈洛克先生。我希望上帝能让你心理有所准备。”

他们走出监听室,步入一条短短的白色走廊,走廊中站了一名全身披挂、胸前别了一大堆作战勋章的军官,他一看见总统,马上两脚一并敬礼;总统点头答礼,继续朝走廊尽头的一扇黑色大门走过去。

等哈洛克跟随着总统走近那扇所谓的黑色大门之后,他才看出来,那并非一扇门,而是一个保险库的安全库门,门上有门把,乃是一个大转盘,右侧门门框上,装置了一个“指纹鉴定辨别开启装置。”

总统伸出右手,将手掌按在这个地段的扫描板上,立刻,就有一道影光,在总统手掌下方来回扫描了一遍,然后光线突然转为绿色。静止不动。

总统等光线一固定,左手就抬起来去转动库门上的那个大圆转盘;指纹扫描板上,立刻就发出了三道交织的绿光。

“我想你大概也听说过这种装置,”总统说。“问题是,目前我们所面对的这个装置,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开启……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只有在我发生意外死亡之后,才能取代我……”

这番话,是用不着哈洛克去接口的。总统将厚重的金属门拉开后,伸手到门里按着一块板;门内的交叉电眼光,就跟着关掉了。总统又向那名军曹点了个头,然后示意哈洛克跟他进去。等他们两人才一跨入,那名站在门外的军曹,立刻跨上来,将库门推合,由门外将库门封锁。

里面是一个房间,然而却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窗,没有家具,也没有地图挂在墙上,只除了通风设备的嗡嗡声,整个房间里,只在中央放了一张长形的大椭圆会议桌,以及五张椅子,桌上只摆了笔、纸,和五个烟灰缸;屋子的左角上,放了一具“碎纸机”。墙上没有任何电视萤幕落,却有着一个放映电影或幻灯片的银幕,面对银幕的那片墙壁上,嵌了个奇形怪状的放映机、嵌孔的一侧,有一块上面有着许多按键的仪表板。

总统二话不说的,径直走到仪表板前,把顶灯调暗,将放映机打开,使强光投射到银幕上。银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双重影像,显出两张有着黑框的照片。每一张照片所照的东西,是两份单独的文件,可是却看得出来,彼此相关,因为格式几乎完全一样。哈洛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们时,只觉得触目惊心的寒意涌上心头,全身发麻。

“这就是我们称之为‘巴希法本质’的东西,”总统平静的说道。“你还记得德国大音乐家华格纳,他所写的最后一出歌剧吗?”

“不太记得,”哈洛克几乎快讲不出话来了。

“没关系。你只要记得在那出歌剧里,只要巴希法那个傻子,把耶稣钉在十字架时,曾刺伤过它圣体的那根‘圣矛’,举起来放到任何的伤口上时,就能把伤口治愈;他手中的那根‘圣矛’,有这种起死回生的法力。相反的,持有这根圣矛的人,他也有法力,可以把所有的伤口挑得更开更大更深。把世界毁灭掉。”

“我……无法……不……我……不……不相信……”哈洛克哑着嗓子喃喃道。

“我也希望上帝不要叫我相信,”总统抬起手,用手指着银幕上左边的那份文件。

“第一份协定:是要求美国与苏联,共同合作,以两国的核子弹,去打击‘中共’。目标:毁灭掉中共的一切军事设施、政府机构、行政中心、水力发电厂、通讯系统,以及由东北到南中国之间的所有主要城市。”

总统换了一口气之后,又指着右边的那份文件。

“第二份协定:是要求我国与中共联合起来,将所有的核子弹用来打击苏联。条约的内容,与第一份大同小异,只不过苏联在遭受核子攻击下,死亡的人数会比较少而已。美国与中共必须把莫斯科、列宁格勒、基辅等二十个城市,予以彻底从地球上摧毁……消失。我们这个国家,巳经与另外两个国家,分别订立了这两个秘密协定,一个是与苏联订的,另一个,则是与中共订的。而每一个秘密协定。都是规定我们美国,必须把所有的洲际弹道飞弹,指向协定中所规定的敌国。我们美国,分别的与这两个敌人订立了秘密协定,去打击对方,我们就跟一个最卑鄙无耻的妓女一样,同时接纳了两个嫖客。这个世界巳经无异走向战争了,大屠杀,与大毁灭即将来临了。哈洛克先生,而所有的这些,全是我们的天王巨星——安东尼·麦锡——所搞出来的。”

第二十七章

“这简直是……疯狂!”哈洛克两眼瞪着银幕,喃喃自语。“而我们又跟每一个敌方是合伙人?每一个协定,都要我们发动核子攻击——一次首先的打击?”

“不止首先,还有第二次、第二次,假如有需要的话,我们必须命令我们所有的核子飞弹潜艇,先攻击中国大陆,然后再延伸射程,去打击苏联。两份疯狂的协定,哈洛克先生,而我们美国,都是这两份协定的起草人之一。全都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

“我的上帝……”哈洛克眼睛不停地一行行看下去,就好象在看着一个难以想象的可怕怪物那样。“假如……假如这两份文件……泄漏出去的话……世界……就毁灭了。”

“现在你终于了解了,”总统也是两眼发直地瞪着面前的银幕,他的脸孔凹陷着,眼中一片空洞。“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局势。而除非我能在收到那些威胁的信件时,能照着它们上面的指示去做,否则的话,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全球的毁灭。威胁相当简单:把我们与苏联订的那份秘密协定,拿去给中共看;要不,就把那份我们与中共订的,拿去给苏联看。两方面,都会认为他们被出卖了——被人类有史以来的一个最富有的妓女出卖了。他们一定会深信不疑,然后世界就引发了几千万颗的核子弹爆炸。而我们最后所听到的一句话,将是‘这并非试爆,同志,这次是真的!’这是绝对真实的,哈洛克先生。”

哈洛克只能感觉到他两手的颤抖,还有他太阳穴的狂跳。美国总统所透露给他的这件真相,是他无法了解,却又十分明白的事实,而可怕的程度,也是他十分明白、却又无法了解的。他只能痴呆的望着银幕上所打出来的那两份文件。“这上面没有注明日期,”他茫然不知所云的道。

“都在另一张上——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两张,只是意愿备忘录而巳,正式的会议,将在今年四月到五月之间,分别召开。与俄国订的会期是在四月,五月则是跟中共。就是下个月和下下个月。而攻击发起时间,是在每个会议召开之后的第四十五天之后。”

“这……简直……简直……太……难以相信了。”哈洛克由于吃惊过度,已经接近瘫痪的状态。他突然软绵绵的转头望总统。“您……您认为……我……我跟这个……有……关?……这些……?”

“你是有关系。老天并不晓得,你到底是怎么与这些事扯上的,可是你的确非常危险的与它们牵扯上了。我们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单单凭我们的‘只知其然’,就已经足够宣判你‘无可救药’的死刑了。”

“苍天大老爷,凭什么?”

“首先,就是因为麦锡搞出一个整你朋友珍娜·卡拉丝的案子。”

“麦锡?!”

“是他要你出局。然而我们却没把握。是他单纯的要你退出局外,还是要你去干另一件工作?从美国政府中辞职后,去替‘麦锡大帝’的神圣帝国工作。”

“原采是这么回事。难怪我在伦敦、阿姆斯特丹、巴黎——还有——老天,所有各地,都有人来盯我。”

“任何你去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从你那里获得任何东西。”

“所以你们才判我死刑?”

“我告诉过你,那是‘暧昧’搞的鬼。我与当初的格杀令毫无牵连。”

“好吧。就算是‘暧昧’搞的鬼。可是后来,却明明是您——总统大人——您重新下的命令。”

“那是当我们获悉‘暧昧’所晓得的事之后,我才不得不如此。因为你的确已经触及到了核心问题——整个这件事的架构——这两份秘密协定后面的事;华盛领的潜伏间谍与他在莫斯料的联络人。我们双方一直在竞赛。而只要你有丝毫的疏忽和错误估计,你就可能会把这件事情的整个架构,弄崩坍掉,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两份协定,这两份引起世界大摊牌决战的请帖,将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揭露给莫斯科和北京。”

“什么话?!”哈洛克狂喊一声,又急又气的道:“这算什么话,明明是你刚才说过的!天打雷劈的,这两份文件,明明是已经与莫斯科和北京分别谈过了之后,才拟定的!”

总统被哈洛克一顿抢白之下,并不急着回答。他只是走近会议桌,随便找了一张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让自己几乎微秃的头,映在摄影机所投射出来的强光里。然后他才看着银幕说,“不,它们并没有,哈洛克先生,”他头根本没有转过来。“这两份东西,只是那个疯狂的超级谈判天才——麦锡——他个人的想法而己。”

“老天,那你可以否认哪?!否认它们,宣布它们不是真的啊?”

美国总统仍旧望着银幕大摇其头。“你不会读读看它们的文字哪!”他咆哮道,“它们全都是无法加以否认的!它们上面所提到的细节,所引述的武器,全都是我们最秘密的武器。地点、发射密码、特性、后勤支援系统——这些情报,只要有任何一样被泄漏出去,就足以用叛国罪判死刑或终生监禁;而在北京或苏联的话,就只有枪毙一途。”总统顿了一下,头更向左偏了一些,眼睛仍然注视着银幕。“你必须了解到的就是,无论莫斯科或者北京的那些头头们,任何一方,看到对他们不利的那份协定时,他们只会毫不考虑的相信它的权威性、真实性。每一个战略位置,每一枚飞弹的威力,每一处被击中地区毁灭的程度,都是毋庸置疑的……”

“被击中地区的毁灭程度?”

“是的,哈洛克先生,被毁灭的程度——完全的毁灭。现在,你应该已经了解到;触及到‘巴希法’的核心所在了。这是由两个人搞出来的鬼:两个最聪明的人所下出来的一盘棋;一盘氢弹棋,世界将只属于赢家……剩余的世界。”

“你怎么晓得?凭什么?”

“凭这两份文件上的措词。这明明是两个人的产品。不必去问精神分析家、病理学家,也可以看得出这中间的差异。说得更清楚一点,麦锡他自己一个人是弄不出来的,因为他本人对这方面的知识,没有这么深入。而是有另外一名俄国人,与他一样聪明、疯狂、渊博的苏联人,他们两个人一起拟订出来的。两个人。”

哈洛克瞪着总统,以单调的声音说:“这么说:‘巴希法’就是指另外那个人,对不对?”他平静的说:“那个能把所有伤口弄裂、挑开的人……把整个世界剖开的人。”

“对。他才是拟订出这两份协定的原始人。而麦锡却只是将其付诸实行的第二个人,这是他已经承认过的,我们必须相信他的这种说法。他手里握了一把核子枪,对准了我们的脑袋——我的脑袋。”

“那么,那个人一定也曾经和你联络过啰,”哈洛克说着,又把视线落向银幕。“这两份文件,是他给你的,而不是由麦锡处获得的。”

“对。他起先的要求,只是财物上的,每次开的口,都比上一次要来得大,大到现在,已经成了天文数字。几百万、几千万……再下来,就是几亿。我们推测,他的动机,仍然是政治性的。这样,他就有钱去收买那些小国家的政府,有钱去第三世界中,发动革命;去提升恐怖主义。我们现在已经派出专人,渗透到几十个这类不稳定的小国家去,专门去查探他们所可能显示出来的异动情况,想借着这种方法,去追踪出、套出他的下落。然而后来我们才发现,‘巴希法’根本就没去碰过那些他敲诈来的钱;他向我们要这些钱,只是想证明,我们必然会听他的命令照办,不敢有丝毫违背而已。他对钱并不感兴趣;他永远不会。他只想要权力,控制世界的权力。他想控制住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他显然已经在控制了。这就是你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我们只是用钱在买时间。我们一直还在买。”

“冒着被彻底毁灭的危险?”

“想去阻止它的发生。我看你仍然没有了解,哈洛克先生。我们是可以把安东尼·麦锡的疯狂,公诸于世,把过去十年来,我们美国与所有国家订立的条约和谈判,一概撤销,不予承认。重新订定,然而却无法解决基本上的难题。天晓得为什么会弄出这两份协定的?难道说单凭一个疯子,就弄得出这些吗?好,如果不是的话,那还有谁——哪个人——牵涉在这件事之中?谁才是始作俑者?还有,假如我们愿意将这两份秘密协定,向苏联和中共揭露的话,那我国的目前国防系统,不就也因此完全暴露无遗了吗?或者,不等于把我们对他们战赂武器的部署和了解,也免费告诉了对方吗?……并不是我们美国才有核子战争狂的疯子,别的地方也有这种人,而只要他们一有借口,他们就会毫不考虑地按下发射钮的。你晓得为什么吗?”

“我不太有把握……我对任何事情都毫无把握了。”

“欢迎你加入这个‘未知’俱乐部……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我们美国之所以有今天,是花了我们四十年的光阴,无法估计的天文数字经费,才达到的。我们终于可以象苏联那些国家一样,彼此能够握着一把原子弹的利刃,去对准彼此的喉咙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光阴和钞票,再去从头开始了。不过,迟早,哈洛克先生,在这项疯狂的企图想遏止一场全球性核子大毁灭的尝试下,也许我们只好再从头开始了。”

哈洛克干咽了几下口水,却发现只舔到一些血腥味。“单纯的臆测,已经无补于事了。”他说。

“而且也不流行。”总统回答。

“谁是巴希法?”

“我们不知道。就连‘暧昧’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还不知道?”

“除了晓得他们彼此之间有所关连之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等一下!”

“我希望你这句‘等一下’,能一辈子说下去。”

“你们不是逮到麦锡了吗?你们已经将他用电脑分析得很彻底了。把他的脑袋瓜撕碎!你们有几百种处方,可以办到这点啊!尽量用啊!尽一切力量查出来啊!”

“难道你以为我们设试过吗?所有能用的……可以用的……全用过了!可是这个人,却早把脑袋中一切他自认为真实的东西,全都加以抹煞掉了,他把自己看成就是他去与北京及莫斯科,进行谈判的那个人。他根本不相信除了他以外,还会有任何其他人;他的狂想,对他而言,是绝对真实的。那些狂想,将他保护得好好的。”

“可是巴希法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并非只是个单纯的狂想哪!麦锡一定能给你一些启示的!”

“什么也没有。相反的,他却能把莫斯科,以及北京的那些极端分子,描述得相当透彻。我们只要一提到这两份秘密协定,他甚至不需要借重药物,就能把他们一个个的说出来。由于这些年来,他与这些人碰面的机会很多,所以即使人变疯狂之后,却仍能记得一清二楚;好象他仍然是美国的国务卿那样,他的脑子里,仍有着保护他做为一名天王巨星的想法。”

“太抽象了!”哈洛克喊道。

“你早已提过了。”

“这个叫‘巴希法’的人是真实的!他绝对是存在的!他的确是拿了把枪在比着你!”

“这是我自己讲过的话,我相信。”

哈洛克突然奔到会议桌前,用拳头猛敲桌面。“我简直完全刀不能相信这点!”

“相不相信在你。”总统说,“但请你不要再敲桌子了。这间密窖中的测声系统,除了录我们两人的交谈外,对‘砰砰砰’的声音也相当敏感,假如我在你砰砰砰一阵乱敲之后,不赶快接口讲话的话,这个密窖的门,也许会立刻被人打开,然后你就没命了。”

“哎呀,我的上帝!”

“我并不需要你告诉我还有上帝,如果我真能找他帮忙的话,也用不看来与你聊天了。”

“怎么?难道你还有幽默感哪,总统先生?”

“或许还有一点吧,等你年龄大了,通常在遇到这种困境时,你才会懂得有点幽默感的好处。然而很不幸的,我现在也没有这种把握了……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有把握了。花了几千几百万建成这个地方,请了全国最好的精神病学家到这个地方来……难道说,我追逐的,只是一个幻影?我实在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穷途末路,无处可去了。”

哈洛克倒进会议桌一端的一张椅子里,隐约的觉得未获总统示意,就这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似乎有些放肆。“哦……”他毫无意义的“哦”了一声,表示对自己的无礼,感到有点意外,看了看总统。

“没关系,坐吧,”总统说。“反正我曾下令枪毙过你,内心也感到十分歉然。”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刚才说,我触及到这件事的架构的这件事,意思是说,假如我再继续闯下去,就会——”哈洛克抬头看着银幕。“——把这两份东西暴露给苏联或中共知道了。”

“不是会,而是可能。我们不能让‘巴希法’产生丝毫的恐慌。假如他一慌,他很可以就会把我们与中共拟定的这份秘密协定,先透露给莫斯科去看。结果会怎么样,我想你应该知道。”

“显然他与苏联有关系。要不然,那些在巴塞隆纳所搞出来,对珍娜·卡拉丝不利的证据,如果没有苏联情报机构的协助,他也不可能弄得到手的。”

“然而苏联国安会却一口否认了,而且是正式出面否认的。据贝勒上校的报告,这个出面否认的人,就是当初到雅典去找过你的人。”

“罗斯托夫?”

“对。当然他并不晓得他否认的是什么,可是在他那封密电中,却暗示这件事的确与莫斯科某方面有牵连。我想他也是个相当会担忧的人;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除他的忧虑。”

“他也许可以,”哈洛克说。“他事实上,是在告诉你,他所指的莫斯科某方面,就是指‘渥拿雅’(VKR)。”

“那是什么组织?我对你们这一行的事,并非专家。”

“渥拿雅,乃是隶属于国安会的一个分支组织,那群成员,全是苏联其他每一阶层都怕他们怕得要死的特权阶级,这群人全是丧心病狂的疯子。难道说,我对这群人的了解,正是我触及到这件事的可能吗?”哈洛克自言自语的讲到这里,禁不住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我是在突破‘莫里涅山口’逃到巴黎时,才跟他们打过一场。VKR派驻巴塞隆纳的干部,追到巴黎来想干掉我。但是这是以后才发生的事,我是早在罗马时,就被下达了‘无可救药,径予格杀’的催命符,并不是到巴黎之后,才被‘暧昧’下令格杀的。”

“对,那是‘暖昧’下令的,而不是我。”

“但却仍然为了同样的理由。你所说的那种理由……总统先生。”

“对。”总统上身弯向桌面,“因为‘布拉瓦’的理由。由于那晚上在布拉瓦海岸所发生的事。”

哈洛克一提到这件事,不由得悲愤交集,火冒三丈,他气急败坏地说:“布拉瓦海岸事件根本就是一件无耻的行动!是假的!我是被人利用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您才把我弄得如此之惨!您应该晓得。您说过,您也曾参与这件事!”

“你说,你亲眼看到一名女子,在那个海滩被杀死了。”

哈洛克忍不住跳脚一站,两手紧抓椅背,“请问您是否又想开我玩笑……总统先生?!”

“我毫无这种感觉。本来那天晚上,是不该有任何人被杀的。”

“没有人……老天!这件事明明是您、贝弗、还有华府那群骗子搞出来的!不必告诉我布拉瓦海岸事件的真相——免啦——因为我在现场!这件事你们要负责,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对,我们是始作俑者,我们付诸实施,然而收场的人却并不是我们。关于这点,哈洛克先生,我说的是实话。”

哈洛克几乎有点忍不住想冲到银幕前,去捣毁那上面的影像。可是也就在那一刻,珍娜·卡拉丝在汽车旅馆中,跟他讲过的话,突然浮上他的脑际。并不只是一个行动,而是两个。紧接着,他又想起自己所曾说过的:半途被人阻挠,不得不临时转变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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