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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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残装模作样的考察了一番，最后说还是没有遇到可心的，因为是替大清国皇上採办必须要最好的才能回去交差。
海面上阴晴不定，海水失去了往常的湛蓝，空气也显得极度的闷热，吴奈耶说这是大风暴要来的前兆。
莫残告诉他，既然这样就等着风暴过去后再返回丹那沙林。
莫肯族的一条渔船正要起锚，想抢在风暴来临之前再去碰碰运气，若是能采到砗磲珍珠卖给大清国皇帝价钱一定不会低。
“我也想跟上船去看看。”莫残说道。
吴奈耶沟通了一下，渔民也乐意大清官员跟随一起出海，于是载上了他们三个朝着安曼达海珊瑚礁群驶去。
珊瑚礁一般生长在水深十丈左右的地方，距离岸边也不算太远，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从船上望去，水面下色彩斑斓，水流摇曳着水草，鱼儿穿梭其间，看上去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与和谐。
莫肯族人善于潜水，一般渔民在水下都可闭气小半炷香时间，他们带好工具便“噗通噗通”的扎进了水里，朝海底游去。
第九十七章 砗磲
过了一会儿，有渔民冒出水面换气然后再次下潜，慢慢的也开始有了收获，水下送上来一些大大小小形状色泽各异的珍珠，但都与莫肯族人家中的存货差不多，个头始终没有特别大的。水面“哗啦”一声响，一个渔民冒出头来惊恐的大声喊叫着，吴奈耶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有人大腿被砗磲夹住了。”他难过的说道。
“赶紧施救呀。”莫残说。
“没有可能的，除非是把整条腿锯掉，那样也还是活不了。”
莫残二话没说脱去官服，赤裸着扎进了海中，屏气进入胎息状态后朝海底游去。海水的浮力极大，加上他又不谙泳技，费力好半天劲儿才接近了出事儿的海底。
在五色斑斓的珊瑚礁下，他看到了那个出事的莫肯族年轻渔民，他的整条大腿已经被一只巨大的砗磲咬住了，痛苦的在左右挣扎着，周边几个渔民在一旁干着急束手无策。
莫残游到近前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以两只手抠住砗磲的两扇蚌壳，意念灌注于双臂使出全力的硬掰。随着真气的催动，两扇蚌壳缓缓的被硬拽开了，最后猛然一叫力竟然将砗磲一分为二给活生生的劈开了成了两半。
周边的渔民迅速的托起伤者浮上了海面，莫残凑近砗磲仔细的瞧瞧这个庞然大物。那张开的两扇锯齿形蚌壳像床一般大，白色柔软的蚌肉估计有数百斤之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莫残浮上来回到船上，见那些莫肯族人集体在船上匍匐跪倒，口中不住的在祷告。
“大人，他们说你是佛祖派来救命的天神，从来没有人能够徒手掰开砗磲蚌壳的。”吴奈耶解释给莫残听。
“本官不是什么天神，只是大清国三品要员而已。”莫残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还是蛮舒畅的，救人受到感激总是件开心事儿。
莫残重又套上官服，检查了一下那人的伤势，先点了穴道止血，然后从小山鬼身后背篓里取出药箱为其敷药。
有几名渔民重新潜下水将砗磲肉切割成一块块的搬上了船，足足有三百斤。吴奈耶告诉莫残说，砗磲肉对于莫肯族人来说是难得的美味，他们今天晚上为感激天神要宴请你。
“珍珠！”有个莫肯族渔民兴奋的叫道。
果然在雪白的蚌肉内有一颗土黄色的珠子，大如人的拳头，散发着幽暗的光泽，与假王冠上面镶嵌的琉璃珠十分的相似。
“这颗珍珠算是特大的了，绝对是极品值很多钱。”吴奈耶评价说道。
莫肯族渔民恭恭敬敬的将珠子递给莫残。
“大人，他们说你救了人，珍珠应该归你所有。”吴奈耶告诉他。
莫残刚要拒绝，吴奈耶又说若是不收下这颗珍珠，他们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来孝敬天神了，所以一定要收下。
莫残无奈只好接下来交予小山鬼收好，并表示谢意。
“他们知不知道那些红衣蒙面人在山顶上都干些什么？”莫残问。
吴奈耶把莫残的问话翻译了过去。
“他们说，那些红衣人凶得很，自从二十年前来到岛上占据了那座小山后，就再也不许莫肯族人踏上一步。曾经有胆大的渔民偷偷溜上山被发现后打了个半死，所以就再也无人敢去了。”
“他们从不下山么？”
“据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船过来给他们送一些吃的东西，只有那个时候才会下山来搬运，可能这两天又要来了。”
渔船回到了岸边，渔民把伤者抬回了家，莫残二人则回到了柴房。
山上的红衣头陀看来只是在夜半子时出来到水潭边施法，莫残决定今晚再去探一探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
日暮时分，莫肯族人已经准备好了晚宴，吴奈耶领着莫残来到了海边上。海滩上烧起了一大堆篝火，砗磲肉架在火上滋滋烤得直冒油，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甜的海鲜气味，令人垂涎欲滴。
莫肯族人一面饮着自酿的果酒吃着烤贝肉，一面载歌载舞唱着流传了很久的古老歌谣，其音调古朴苍凉，令人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大船黝黑的身影，正徐徐向明珍岛驶来，吴奈耶告诉莫残，莫肯族人说那是定期往来给山上红衣和尚们送物资的货船。
“嗤”的一声，大船上发射了一枚火箭在夜空中炸裂，那是给山上的信号。不多时，通往小山的路上匆匆走下一些红衣蒙面人来到了岸边，莫残数数总共是八个人，他们开始默默的从船上卸货并往山上搬运物资。
莫残远远的望去，船上的人都没有下来，只有红衣人来回不停的上下忙碌着，当所有的东西都搬下来以后，大船即刻驶离了海岸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莫残匆匆吃了几口，给小山鬼带了几块烤砗磲肉并告诉吴奈耶说，自己今天累了要早点回去歇息，然后离开海边返回到了柴房。
小山鬼已经饿坏了，忙不迭的抓过来就吃。
莫残让牠看家，自己换上便装然后悄悄的尾随着那些红衣头陀上山，为了防止被察觉他依旧是在雨林里穿行跟踪，最后一同来到了后山的一处石壁下，躲在树后偷偷的观察。
为首的红衣头陀上前敲了一下石壁，口中轻轻说道：“阿瑜陀耶。”总共重复了三次，看来这是他们的暗语。
随后那人一摆手，红衣头陀们扛着大包依次走入了石壁之中……
莫残大吃一惊，他们怎么可能径直走进了石壁里了呢？
等他们都进去了之后，莫残蹑手蹑脚的来到石壁前，睁开摄魂眼细瞧之下，才看出这是一道形同于石壁的禁制。娘蜮在青蛇谷所下的禁制是透明的气墙，而这里所下的则是酷似石壁的气墙，普通人根本无从分辨就以为这是一面天然的石壁，根本想不到会是个洞口。
莫残轻轻用手推了推，气墙十分坚硬入手冰凉，与真正的石壁毫无二致，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这障眼法可比娘蜮的高明多了。
他也想学着红衣头陀的嗓音打开禁制，但感觉还不是时候，于是悄悄地退回到了密林里，然后攀上了山顶继续伏在灌木丛中观察。
月光下的景象如同昨夜一样，四名红衣头陀分坐于东西南北的木台上，潭中还是那个胖大和尚头戴王冠在打坐吐纳。
子时，王冠上的珠子又开始散发出丝丝灵气，鼻子里也闻到了相同的土腥味儿，慢慢的灵气搅动开始缓慢旋转，四名红衣头陀面色随即跟着紧张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胖头陀
灵气继续不停的旋转，摄魂眼中可以看到水潭上方的空气都被搅动起来了，似乎形成了个漩涡。许久，旋转才慢慢的停止下来，结果和昨天夜里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的出现，最后他们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依次离开了水潭消失在了黑暗中。
难道二十年来，这些人夜夜都是如此的守在潭边，等待着某一时刻的到来么？莫残真心佩服他们的耐力，试问自己就绝对做不到。耗费几十年的光阴去一味的死守，那不是毅力而简直是迂腐，打死自己也不会去做的。
莫残在山顶上又待了一会儿，然后悄悄的下到了潭边，来到那几个木台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中间的木台距岸上有差不多七八丈之远，自己无论如何是飞跃不过去的，这胖大头陀的轻功实在是匪夷所思。
今日从货船上往山上搬运物资的一共是八个红衣头陀，加上东西南北木台的四个，已够十二头陀之数，那么中间木台上的胖大头陀又是什么人呢？看上去像是他们的首脑，此人绝对是个关键人物。
莫残虽然对红衣头陀们坚持了二十年的怪异举动好奇，但他可不愿意夜夜来潭边奉陪，决定还是即刻采取行动。
他先偷偷溜下了山回到柴房，告诉小山鬼今晚不要睡了，自己要去石壁内偷盗阿瑜陀耶王冠，让牠准备好接应，同时收拾好行装可能连夜就要出海。
“记住，如果我天亮以后还没回来，你可千万不要贸然上山寻找，就在这里等着。”莫残叮嘱牠。
小山鬼点点头。
大约寅时中，估计此刻红衣头陀们正是睡熟的时候，该行动了。莫残想了想还是换上那套官服，万一出事儿还可以用大清官员身份蒙骗一阵子，他揣上砗磲中发现的那颗土黄色的珍珠，然后悄悄的摸上山去。
那个红衣蒙面头陀仍旧蹲守在老地方值夜，张嘴打着哈欠看来已经是睡意连连，莫残悄悄的绕行到他的身后，这人仍旧没有察觉。
莫残环顾左右，然后出指如风点在了红衣头陀的昏睡穴上，那人一声不响的晕倒了。他匆匆套上红色袈裟并带上了面罩，从雨林中绕行来到了石壁禁制前。
他学着红衣头陀的嗓音，敲一下石壁说一句“阿瑜陀耶”，重复了三次再一模禁制果然打开了，于是赶紧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石洞，长长的甬道内漆黑一片，莫残睁开摄魂眼蹑手蹑脚的前行。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前方透出光亮，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大山洞，石壁上点着几盏油灯，发出桔黄色的微弱灯光。
沿着石壁一顺溜摆了十二张木床，红衣头陀们和衣而睡，其中只有两张床铺是空的，自己刚才击晕了一个，可能外面还有一个放哨值夜的。
石洞中央矗立着一只人腰粗细的石笋，顶部平平的散开如同一只巨大的蘑菇，距离地面约有两丈多高，那名胖大的头陀就盘腿打坐在上面，双眼紧闭喘息均匀看来也睡着了。
石壁下的床上有人翻身梦呓说着胡话，莫残目光四处搜寻那顶王冠，地上除了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以及新运来的粮油等物资外，并无其他多余之物。
“当啷”一声，莫残没注意脚下碰翻了一只饭碗。
床上有人听到响动坐了起来，嘴里叨咕着几句缅语。
莫残赶紧就势躺到了身旁一张空着的床铺上，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
那人以为是同伴起夜就没有说什么，又重新躺下睡了。
莫残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了就悄悄的起身继续搜寻。奇怪，那顶王冠哪儿去了？最有可能就在那只巨大的石蘑菇顶上，与胖头陀在一起。看了看将近两丈的高度自己拼力跃上去没问题，但要是不发出一丁点声响可就难了。
但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想，只有全力一搏了。莫残来到石笋下算好位置然后意念于双腿之上用力一跃，身子悄无声息的飞起双手搭上了石蘑菇的边缘，还好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两臂一用力轻轻的翻了上去，目及之处看见胖头陀的身后摆放着一个红色的方形木匣，王冠一定就藏在里面。
莫残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蹑手蹑脚的来到胖头陀的身后，听了听他的确是睡着了，于是轻轻的打开匣盖，那顶阿瑜陀耶王冠果然静静的躺在里面，土黄色的珠子散发着幽幽灵气。
当莫残手捧着盛有王冠的红色木匣跃下石笋时，落地的声音有点稍微大了些，但那些熟睡的红衣头陀们依然没有察觉。
盗取王冠没想到竟会如此的顺利，运气真的是好的不得了，莫残心里头美滋滋的往外走。
“偷了人家的东西就想一走了之么？”身后有人冷冷说道，讲的是流利的汉语。
莫残大惊失色回头急视，身后石壁上凸现了一个身影像是浮雕似的，肥胖的身材光秃秃的脑袋，正是胖头陀。
咦，此人身法好快啊，莫残心里寻思着不由自主的抬头瞥了一眼，发现那胖大头陀依旧好好的端坐在石蘑菇顶上……
而石壁上凸起出来的那个胖头陀正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怎么同时会有两个胖头陀？
壁上的胖头陀开口说道：“你大概就是那个大清国来的三品高管吧？”
“你怎么知道的？是又怎样？”莫残知道已经无从隐瞒，索性摘下面罩除去红衣袈裟，露出里面的大清官服。
此刻，床上睡着的红衣头陀全都惊醒了，纷纷围在了莫残的身后，看来插翅难逃了。
“最近岛上只有你是外来人，说吧，为何盗取阿瑜陀耶王冠？”胖头陀说道。
莫残想反正已经如此了，不如干脆胡诌算了：“本官是奉当今大清国乾隆皇上御旨，特意前来以采买珍珠为名查探有关阿瑜陀耶王冠下落的。”
“大清国皇帝为何对王冠如此感兴趣？”
“具体的本官不知，但在朝廷里也风言风语的有所耳闻。”
“听到过什么，你要据实讲来。”胖头陀似乎颇感兴趣。
“据闻这顶阿瑜陀耶王冠上面的这颗珠子乃是灵界之物，可以打开通往灵界之门，当然对这些无稽之谈本官却是不信。”
“嗯，你杀了一个红衣头陀？”
“没有，皇上特意告诫本官不得随意杀人，所以只是点了他的昏睡穴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本官莫二，在一等忠襄公领班军机大臣和珅大人属下任职。胖头陀，你不能老是问本官，本官也得问问你，你究竟又是谁？”莫残想自己得采取主动才行。
“嘿嘿，”石壁上的胖头陀冷笑道，“莫二，身为一名三品文官总该读过陈忱的《水浒后传》这本书吧？”
第九十九章 枋长老
若是问《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莫残不知道，可是《水浒传》在民间早已是家喻户晓，陈忱于顺治年间著的《水浒后传》自己也看过几遍，这点难不住他。
“本官自然看过。”莫残答道。
“陈忱曰：‘《南华》是一部怒书，《西厢》是一部想书，《楞严》是一部悟书，《离骚》是一部哀书。今观《后传》之群雄之激变而起，是得《南华》之怒；妇女之含愁敛怨，是得《西厢》之想；中原陆沉，海外流放，是得《离骚》之哀；牡蛎滩、丹露宫之警喻，是得《楞严》之悟；不谓是传而兼四大奇书之长也。”胖头陀说了一大堆拗口的名词，莫残听了个稀里糊涂。
“嗯，本官知道。”莫残随口敷衍着。
胖头陀接着问道：“梁山泊一百单八将最后何人的结局最好？”
莫残想了想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混江龙李俊的结局最好啦，他跑去暹罗当了国王。”
“对啦，当年李俊为王之时暹罗还未统一，两百年后他的后人才真正当上了全暹罗的国王。”
“这本官也知道，你是说吞武里大帝郑信。”莫残自作聪明说道。
“孤陋寡闻，”胖头陀鄙夷的哼了一声，“是拉马铁菩提，他在阿瑜陀耶城创建了大城王朝，你手里的这顶王冠就由他开始一直传承了三十三代四百一十七年。本应由本尊继续继承，可是大城王朝二十年前被缅军攻破，象征着王权的阿瑜陀耶王冠便流失到了缅甸大光城，竟然摆在那里供人参观。”
莫残此刻方才明白过来，于是问道：“你是大城王朝的继承人，混江龙李俊的后裔？”
“正是，暹罗人称本尊‘枋长老’。”
“哎呀，原来是梁山泊好汉的后人，失敬啊失敬，早知道是这样，本官宁可抗旨也不会来盗取本来就属于你们李家的东西。”莫残恍然大悟般双手递回阿瑜陀耶王冠木匣，旁边有红衣头陀接过。
“枋长老，你明明是在石蘑菇上面，怎么石壁上……”
枋长老哈哈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本尊最擅长的法术就是‘阴相人’么？”
“哦，原来上面的那个是你的阴相人？和阴门圣婴的暹罗秘术一样。”莫残明白了。
“阴门圣婴？哼，她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枋长老嗤之以鼻。
“本官终于知道了阿瑜陀耶王冠的真实来历，不知者不罪，待此次回京禀明圣上，不要再受人蛊惑蒙蔽与枋长老为难了，本官这就告辞了。”莫残拱手向胖头陀施礼说道。
枋长老嘿嘿冷笑了两声：“莫二，你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就想一走了之么？”
莫残假装不明白，愣愣的说道：“莫非枋长老想将本官作为人质，与大清皇上讨价还价不成？”
“本尊可懒得理什么大清皇帝，你哪儿也去不了了，就留在这里见识一下本尊如何开启灵界之门吧。”
“枋长老，灵界之门要能那么容易开启，你们又何苦在这儿坚守了这么多年？要是再有二十年打不开，莫非也要本官陪着么？”
“你没有那么幸运可以再活二十年，明天夜里就拿你这位大清高管来活祭神灵，或许能够感动上苍而开启灵界之门呢。”
莫残一听知道一场恶战终难避免，于是手中暗藏两片金刀斩鬼符悄悄的进入胎息，将真气输入符箓之中。
“给本尊将他拿下。”枋长老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两名红衣头陀上前伸手便抓，五指裹挟了深厚的内力，他们满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一个大清国高官能有多大本事。
莫残倒不怕这些头陀，主要忌惮的是枋长老，此人法术诡异之极，听其口气好像连阴门圣婴都不放在他的眼里，那个石壁禁制便可见一斑。
莫残一挥手先把那两片金刀斩鬼符掷向了石壁上的枋长老，同时转身双掌尽全力横推，那两名自恃甚高的红衣头陀没料到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顿时双脚离地身子向后飞去砸在了同伙的身上，瞬间摔倒了好几个。
与此同时，两片金刀发疯似的斩向了枋长老“嘭嘭嘭”斫得石壁上面火星直冒，这两片符箓是原先与天虚真人在巴山医舍交过手的，灵气只剩下了一半威力减弱了不少。尽管如此，枋长老也不由得惊讶不已，心道这莫二果然有点道行。
枋长老“腾”地从石壁中伸出手来，挥舞着一顿乱抓竟然将金刀统统拿捏在了掌中随即一顿揉搓，神农大鲵的金麟碎片簌簌的散落下来。
此刻莫残正与其余的红衣头陀缠斗在一起，原以为两片金刀至少也能抵挡一会儿，不料瞬间就被毁了，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情急之下只有使出最后的看家本领，身子向后一纵，同时扭头对着石壁上的枋长老“呸呸”就是两口。
两个真气球闪电般的射出，无影无踪“砰砰”砸在了石壁上，听得“哗啦”声响，石壁上的枋长老影像破碎了，石屑纷飞，那里真的是一面石壁。
莫残正在愕然之际，石蘑菇上面的枋长老突然站立起来，双手向下一压，一面青色的石墙从天而降。
莫残此刻已经来不及反应了，石墙轰然砸在了他的身上，奇怪，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呢？瞬间一股极黏的气体迅速将莫残包裹了起来，四肢被牢牢的粘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莫残明白过来，他被禁制住了。
紧接着，枋长老从空中跃下伸出手指连封莫残一十二道大穴。
“真想不到大清国的三品文官武功会如此之高，竟然毁去了本尊的镜像。莫二，你究竟是什么人？”枋长老厉声喝问道。
莫残无奈的说道：“唉，事到如今只能据实相告了，本官实乃三品御前带刀侍卫，今天见识了枋长老的法术实在令莫某大开眼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怪不得呢，本尊今日也算遇上了个对手，你就在禁制里好生的待着吧。”枋长老说罢双手按在禁制上，那些粘性的物质一下子凝固起来硬如岩石，将莫残彻底的封闭在内，像是个石头人一般。
“抬走。”枋长老挥了下手，两个红衣头陀上前将“莫残石像”抬到了一边靠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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