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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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们查看着古剑,都认为这是汉代的东西,那时的金属冶炼技术还很落后,这两把铁剑的制作也都是十分的粗糙。

“地底下踩着十分柔软还真像是人的肺,有一个生有许多纤毛的山洞,里面的空气如同凝固的胶冻一般。那里很有可能就是灵界的通道,但是人根本无法进得去。”莫残描述了一番。

“世间竟有如此诡异之事。”老怪们听了啧啧称奇。

小山鬼拽拽莫残,说道:“洞洞担心,以后可别再冒险了。”

莫残笑了笑,说道:“别担心,这不是上来了么。”

老怪们终于知道了古井地下的情况。心里也都释然了,晚上设宴款待莫残。

“锺谷主,我准备明日就启程返回滇西探望父母。”莫残告诉他们。

“太好了,洞洞又能见到苏丽妖啦。”小山鬼闻言开心不已。

次日,老怪们送莫残和小山鬼到谷口。并赠与黄金千两感谢他搭救了众人,莫残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与他们一一辞别后踏上了返乡之旅。

途中在一个无人的山坳,莫残与小山鬼停下歇息之时,他从怀里掏出那只兽皮囊给小山鬼看。

洞洞双眼紧盯着兽皮囊似乎若有所思,嘴里突然脱口而出:“这是储物袋。”

“你说什么‘储物袋’?”莫残诧异道。

“就是可以收储很多东西的袋子。”

“洞洞,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又怎会知道的?”

“我,我也不晓得,就是突然想到了。”小山鬼也是迷惑不解。

“你还想到了什么?”

“储物袋可以由神识来控制,想要什么就会出来什么。”小山鬼皱着眉头思索着答道。

“神识?”

“就是非常强大的意念。”小山鬼使劲儿的拍打着脑袋挤出了这么句话。

莫残运起了缩胎散气功,集中意念在兽皮囊上,然后将其往手里一倒,果然囊口开启了,掌心里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玉片以及指甲大的两张符箓和十余颗米粒般大的小石子,但随即觉得手里突然一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几样物品转瞬之间竟然变大了数十倍……

小玉片变成了淡青色的玉简,两张手掌般大小灵气十足的符箓以及一些核桃般大小的棕色石子,摄魂眼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石子里面蕴含着充沛的灵气。

可是怎么会从一点点小突然之间就变大了呢?莫残十分的不解,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小小兽皮囊竟然容得下这么多东西。

他捻其一粒石子试着催动意念放入囊口,哪知石子刚一接近便自行滑落了进去,用手捏了捏竟然又变成了米粒般大小。其他的物件一试也是如此,莫残不由得惊喜过望,他随即将十余枚妖丹以及玉牌短剑都收进了兽皮囊中,那皮囊竟依旧是瘪瘪的,看来能够贮存不少东西呢。接下来他又把背篓里药箱里面的药丸以及从娘蜮那儿偷来的真药等物统统收进了兽皮囊内。

要是能把小飞云鼎也放到里面去就好了,他想。

莫残随即将小飞云鼎从洞洞的背篓中取出撂在地上,集中起意念来,“嗖”的一下小飞云鼎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此刻兽皮囊才稍微鼓起来一点。

“洞洞,你怎么会这么聪明,究竟是如何想到的?”莫残欣喜的追问道。

小山鬼迷茫的摇了摇头说:“洞洞也不知道。”

“这简直太神奇了。”莫残愕然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柱楼诗案

滇西大理古城,莫残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大宅院,莫文理夫妇见到儿子回来自是欢喜不已,素娘更是拉着他的手问寒问暖有着说不完的话。

洞洞和小飞云鼎则留在了鸡足山上,以便银儿继续和金丹子传输信息,那小山鬼见到苏丽妖更是咧开大嘴兴奋的不得了。

“残儿,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素娘问他。

莫残回答说:“娘,我师父的魂魄还在阴间等着救他回来。”

素娘惊讶的问道:“人的魂魄还能重新回到阳世?”

莫残点点头:“只要还没有投胎去玄界的应该能回来,不过要等到枋长老的‘魔像’神功练成才行。”

“残儿,你说的娘不懂,”素娘眼圈发红了,叹息道,“要是你外公仍在世,看到自己的外孙长大成人该多高兴啊。”

“娘从来都没提起过外公,所以一直也不敢问,现在可以说给残儿听听了么?”

素娘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沉思半晌最后缓缓说道:“残儿,你今年十八岁已经长大成人,也应该让你知道娘家里的事儿了。”

莫残搬来凳子让娘坐下慢慢说。

“残儿,娘本是江苏扬州府东台栟茶徐姓富户之女,你外公名叫徐述夔,家中世代,是当地的一名举人……”素娘缓缓道来。

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徐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前来道喜祝贺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原来是三十三岁的徐家老爷徐述夔中了举人。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有了回报自是欢喜不已。徐述夔自幼聪颖好学,十七岁就参加童试连闯县、府、院三关成为一名最年轻的秀才,此次与六十六岁的好友天下闻名的大诗人苏州沈德潜一同中举,更是开心不已,并相约来年一起赴京会试,自忖高中进士绝无问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徐家喜庆的气氛还未散去,就从京城里传来消息。原来按照大清科场条例,凡是中举的文章各省都要送往京城交由礼部官员“磨勘”。那年的试题为“君使臣以礼”,徐述夔文章里面的“礼者,君所自尽者也”一句中的“自尽”两字,被礼部官员认为“不敬”,因而取消了他的会试资格并且永不录用。心灰意冷的徐述夔从此呆在自己修建的书舍“一柱楼”里,著书吟诗度日。并写下了《一柱楼编年诗》、《一柱楼小题诗》、《一柱楼和陶诗》、《五色石传奇》和《八洞天》等十余种诗文及小说。

此后徐述夔心情郁闷,不久后离开了人世,那时的文人都以刊印自己的著作流芳百世为荣,于是儿子徐怀祖,也就是素娘的哥哥,将父亲的三本诗集和《学庸讲义》先刊印出来。没想到却引发了一场惊天大祸。

事情缘起于徐怀祖以两千四百两白银买下了同镇东台县监生蔡嘉树的一片田地,但其后没过多久就病逝了,膝下两个小儿尚年幼,蔡家见徐家势落便要以极低的价格赎回田产,徐家自然不同意。蔡嘉树十分恼火。便想找事儿来触触徐家霉头,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对付徐家时。一个叫做童志璘的如皋县民出主意说徐家私自刊印的《一柱楼小题诗》中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等诗句为“非常悖逆之词”,让蔡嘉树去衙门里告徐家藏有禁书。

徐家得到消息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抢先抱书至县衙呈首,等到蔡嘉树告发时已是棋慢一着。蔡嘉树告发“逆书”,东台县不敢大意随即上报,并将诗文呈解负责集中苏北各州县查缴禁书的江宁书局,由于东台县送来的“逆书”未标明究竟书中何处有违禁内容,江宁书局按例将书退回要求注明后再报。

蔡嘉树见“逆书”被退回,认为是徐家贿赂了有关官员,于是一纸诉状投至江苏布政使衙门,把东台县衙和江宁书局也一起给告了。江苏布政使陶易及幕僚陆琰为人正直,了解情况后知道是蔡嘉树挟私诬告,于是批文驳斥:“书版已经呈县,如有违碍应行销毁,该书自当交局,与尔何干?显系挟嫌倾陷。”又在发往扬州府的牌文上注明:“讲论经传文章,发为歌吟篇什,若止字句失检,涉于疑是,并无悖逆实迹者,将举首之人即以所诬之罪,依律反坐。”扬州知府谢启昆接到牌文即命东台县将所有一干人犯押解扬州审理,此时仍是以民事案件处理。

时任江苏学政的刘墉恰巧来到扬州,知道乾隆一直为汉人官员收缴禁书不利而恼火,此事可以投其所好给皇上一个把柄,于是将此案移交两江总督、江苏巡抚处理,同时连夜撰写密折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乾隆看了刘墉密折以及《一柱楼诗集》后雷霆震怒,认为“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夺朱飞正色,胡乃亦称王”和“毁我衣冠真恨事,捣除巢穴在明朝”正是赤裸裸的反诗。

遂密令两江总督高晋、暂署两江总督萨载以及江苏巡抚杨魁三人严查,连发数道谕令并押解人犯入京。其中包括江苏布政使陶易和幕僚陆琰、扬州知府谢启昆、东台知县涂跃龙以及江宁书局等官犯以及徐家男女老少若干口。

秋后判决下来了,徐述夔、徐怀祖虽已身故,仍按大清凌迟律锉碎其尸,枭首示众。徐家男丁十六岁以上皆斩,其余人等没入旗奴,财产抄没,书籍刻版尽行焚毁。

江苏布政使陶易病死狱中亦斩首,抄没家产妻妾没入旗奴。幕僚陆琰斩首,抄没家产,妻女没入旗奴。扬州知府谢启昆发配黑龙江漠河军台,东台知县涂跃龙杖责一百,流放三年即日解往伊犁。

而蔡嘉树则功罪两抵释放了而已,什么也没捞着,却害了徐家数十口人。

刘墉则以劾举徐述夔案功绩显著,升迁户部右侍郎。

从此,东台栟茶凡是徐姓人家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避祸,一个传承了多少代的书香大族,就这样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素娘讲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娘,那后来呢?”

“娘那时尚年幼,随同女眷一同被卖在了京城正红旗官宦人家里为奴,受尽凌辱,娘的脸就是被诬陷偷食供果被家丁刘秃子用炭火盆扣在头上烧伤的。有一天趁着他们不在家时就偷偷溜走了,从此到处流浪以乞讨为生,一直到在大理城遇见你爹回到了莫家邑。”

莫残望着娘的脸,从小就听别的孩子背后议论说娘生得丑,原来她的脸是被烧坏的。

“那户旗人叫什么?”他恨恨的问道。

“姓钮祜禄,据说是在宫里当差的。”

“是钮祜禄。和珅么?”莫残问。

“不是,”素娘摇摇头说,“钮祜禄。常保。”

莫残今天才知道了娘的身世,也明白她这么多年闭口不提的苦衷。

“娘,老家那边还有什么人吗?”

素娘摇了摇头:“娘那时只知道家里闯了大祸,以后就一同被押解去了京城,这些事情还是听主人与别人聊天时说的,当时所有的人名和事情经过娘都用心记下来了。”

“后来还回去过吗?”

“有一年的腊月里,娘一路乞讨着从西溪镇到栟茶老家,寒风刺骨,天上下着大雪,又冻又饿昏倒在镇东头施家面馆门口。多亏了施老头的一碗热汤面才缓过来没有被冻死,他也没有认出娘,因为那时的脸已经毁了。天亮以后,娘去了埋葬爹和哥哥的焦家林地,墓穴早已被掘开荒草丛生,在那儿哭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从此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去了。”

“娘,你那时叫什么名字?”

“徐素娘。”

这一夜,莫残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娘的一家遭遇如此不幸可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娘也太苦了。放心吧,娘,这件事绝不能算完,残儿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莫残守着爹娘哪儿都没去。

望着被小山鬼称作“储物袋”的那只兽皮囊以及充满灵气的石子、玉牌和玉简,莫残想到那个年轻人肯定是来自灵界,也不知是哪一年的地肺呼吸时,他与那些灵禽一起通过那条像管道似的山洞来尘世,可惜被那些纤毛触手给俘获住了,默默的死在了那里。

这枚玉牌可能是身份的象徵,上面刻八卦之一“艮”的卦象符号,至于玉简,古人曾云:“玉简真人降,金书道箓通。”原本是道家之物,称为“玉简金书”,应该有字迹才对,可是上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夜深了,莫残躺在床上还是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一连几个哈欠,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块玉简,变得好大,里面浮现出许多的棕色字,于是饶有兴趣的往下看。

首先映入脑中的是“艮山派炼气诀”几个大字……

炼气?莫残猛然间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仍然仰身躺在床上,那块玉简正压在自己的额头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玉简

莫残没敢动,连忙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些字迹,第一部分讲的是神识,说:“人生而有五识,一曰眼识,见而无分;二曰耳识,听而无别;三曰鼻识,嗅而无差;四曰舌识,尝而无类;五曰身识,触而无觉。”

这倒好理解,人的五官具有先天功能。

“五识生意识,万物得以区分,意识生意念,修炼可达神识。炼气期神识可内视,观玉简、储物袋,开启关闭储物袋,催动法器以及外视与夺舍。”莫残看到这里,心想,要说神识自己好像已经有了呀,储物袋就是那只兽皮囊正在用着,禁制符和金刀斩鬼符扔出去也好使,现在也正在观玉简。所谓内视和外视在真武道观藏书阁里的道家典籍中都有论述,内视也就是内观,可见自己肉身躯体内的情况,外视则可远听四方,耳目注千百里之外,这些自己都还不行,至于夺舍好像是藏传佛教里面的一种功法。

接下来是一些炼气期的法门,大致分为十二层,由低向高逐级修炼。

莫残不经意间从额头上移开玉简,脑海中的那些字迹一下子都不见了,赶紧移回来则又重新出现,他明白了,额头正中是道家学说中开天眼的地方,神识也许要通过天眼来读取玉简内含的信息。

他听赖卜说过,如今尘世间的灵气已经基本消失殆尽,根本不适合修行,所以近千年以来极少有修行得道者。这玉简功法在灵界或许好使。来到尘世恐怕不一定适用,不过总得要试试看。他记起了储物袋里的那些小石子。个个灵气充沛可不可以拿来像天珠那样来使用呢,既然尘世灵气不足就用其他的方法来弥补。想到这里,于是集中意念开启储物袋取出一粒小石子,转瞬变成了核桃般大小,他将其握于掌心按照玉简里面的入门功法开始炼气。

当他循着经络导气时,感觉到双掌心劳宫穴,亦称“鬼路”,有丝丝的灵气进入。然后源源不断的沿着两臂手厥阴心包经缓缓上行,最后到达前胸的天池。

不知不觉间听到远处公鸡在啼鸣,原来天已经亮了。

莫残收功后舒展了一下四肢,感到百骸无比的舒畅,看来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只要有灵气的东西都可以辅助练功。

莫残告别了父母回到了鸡足山上,又练了几日玉简上的功法。那粒石子内的灵气慢慢已经消耗殆尽。

他收拾行装准备赶往暹罗国师府继续协助坤吾,等待着枋长老练成“魔像”,就在拾掇停当之际,赖卜和一名红衣头陀风尘仆仆的赶上山来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莫残惊讶道。

“出大事了。”赖卜喝了口水,讲述了暹罗国发生的变故。

事情始于两年前,高棉国发生了内乱。郑昭扶持的高棉王安农被害,安南国王阮福映趁机插手吞并高棉。前不久郑昭派出了二十万大军,由自己的连襟昭披耶却克里为统帅前去征讨,然而就在大军抵达前线之时,京都吞武里城却发生了叛乱。国王郑昭被推翻。正在高棉与安南军对峙的昭披耶却克里得到消息后,急令镇守呵叻高原的侄儿披耶素里阿带兵奔赴吞武里控制局势。自己则迅速与安南军达成停战协定,随即回兵吞武里。

回到吞武里后,昭披耶却克里决定以暴乱罪处死囚禁中的国王郑昭,为使其尊贵的圣体不流血,就用一根僧侣使用的檀木杖击打郑昭后脑致死。他本人则登上了国王宝座,史称“拉玛一世”,并迁都到昭披耶河对岸的曼谷。这些天来,新国王已经下令将郑昭的子女全部处死,那些曾经帮助暹罗独立的华人将领也都屠杀殆尽。尽管昭披耶却克里的母亲与妻子也是华人,而且与郑昭还是连襟,但为了巩固王位仍然痛下杀手。在这场血腥的政变中,王妃娘仙儿和国师铁菩提下落不明,拉玛一世派出很多人追寻缉拿未果。

莫残心里很清楚,坤吾和阿帕萨拉已经回去吴哥窟了。

“莫残,郑昭家的祖坟刚刚修缮完毕,风水还未来得及转换,就应了赖某早先预测的结局,唉,天意使然,实乃人力所不能改变啊。”赖卜摇头叹息不已。

莫残默默不语,把目光转向红衣头陀,问道:“枋长老没出什么事儿吧?”

“莫少侠,长老带着我们刚回到缅甸明珍岛,就听说了暹罗的政变,他派我来告诉你拉玛一世正在搜捕国师铁菩提以及余党,你暂时不要回去了。缅甸方面似乎也不再庇护我们,并限期要求离开明珍岛,长老准备前去吴哥窟继续修炼‘魔像’,他让我带给你一封信。”红衣头陀从怀里掏出封好的信函交给莫残。

“长老说,他准备传授青儿‘阴魔功’,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会好好照顾她的,请你放心。另外,长老问你要一件最能体现金丹子体味儿的物品,因为他不认得金丹子,将来神识去到阴间需要根据气味来寻找,万一弄错了魂魄可就白费劲儿了。”

“魂魄也带有生前的气味儿么?”莫残不解道。

“长老说一般都会有一些的,尤其是一百多岁的童子肯定体味儿相当浓厚。”

“你等着,我去问银丹子要。”莫残说完匆匆跑到银丹洞,把红衣头陀的话转告了她。

银丹子打开箱子,红着脸拿出一条金丹子的内裤递给莫残。

莫残拎着内裤回到金丹洞,低头嗅了嗅果真有好大的骚味儿,内裤上面还依稀可辨一些涸溇印儿,好像是“跑马”后留下的痕迹。

红衣头陀匆匆将内裤揣入怀中,一刻也未停留迅即下山,急着返回暹罗吴哥窟。

“这些红衣头陀对枋长老真的是忠心耿耿,仍有水泊梁山好汉的遗风。”莫残不由得赞叹道。

莫残拆开信封,枋长老在信中说,暹罗突发变故,叫他暂时留在大清国,自己与青儿将去吴哥窟修炼“魔像”,另外作为师父,决定传授“石僵术”给莫残。信的后面则是练功的心法,总共有七八页纸之多。

“赖兄,你知道什么是‘夺舍’吗?”莫残突然问道。

“夺舍?”赖卜想了想,回答说,“‘夺舍法’源于古天竺的瑜伽功,现在已成为了藏密修持的一部分,最显著的例子就是活佛转世。夺舍的真正含义其实就是夺取他人的躯体为自己所用。”

“和中原民间的鬼魂附体差不多吗?”

“不一样,修持此法的人可以在死后将自己的神识迁至另一个刚死亡不久的人身体里,利用这一新生的身体继续修行或未完成的任务。据说三世东科尔活佛杰瓦嘉措圆寂于甘肃凉州,遗体送往东科尔寺的途中碰到一伙送殡的队伍,死者是一个十九岁的汉族青年。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那青年复活了,自称东科尔,遂被认定为三世东科尔活佛夺舍转世。这种功法最初起源于噶玛噶举派(白教),是那诺六法迁识瑜伽中最玄妙的部分。”赖卜解释说。

如此说来,要是金丹子的魂魄回来也可以利用夺舍来恢复肉身,莫残心想。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残除了继续修行玉简上的功夫之余,也琢磨着练枋长老的石僵术,并抽空下山买来了好些木炭,准备生火开炉炼丹。

自从有了储物袋以后,自己的财产都可以随身携带了,十余万两银票以及五番老怪赠送的一千两黄金都收藏在袋里,有时候感觉当个富翁也挺不错的。

这次开炉,莫残把在地肺谷中得到的十余枚灵禽妖丹统统制成了丹药,其中凑齐了白青黑红黄妖丹炼制出一枚大个的五行丹。

转眼数月过去了,鸡足山上早晚凉意甚浓,莫残的炼气已经将那些小石子消耗光了,然而进展似乎仍旧不太大,于是开始服用新炼制的丹药,同时坚持不懈的继续修习艮山派炼气诀。

枋长老传授的石僵术倒是练成了,他现在“哈”出的真气泡包裹住什么东西以后,催动真气便可以将其固化。记得枋长老的石僵术需要用双手按在气墙上施术,而自己的真气泡飞出去以后,凌空便可以催动真气使之固化,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有些沾沾自喜。但莫残却不知道,那其实是玉简上面的炼气功法所起的作用,他已经小有所成,尽管还只是处在炼气期的第一层。

“赖兄,你知道刘墉这个人么?”莫残问。

赖卜闻言说道:“你是说乾隆十六年进士,吏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刘墉刘罗锅么?那可是个清官啊,从未贪过一份银两一件器物,真的是两袖清风。据说他最爱的食物就是煎饼卷大葱,书法也是一流,尽管有人说他的字是‘墨猪’和‘兔粪’,但在赖某看来与翁方纲不相上下。”

“他就没有做过亏心事儿么?”莫残淡淡道。

“亏心事儿?”赖卜疑惑道,“嗯,据闻他任江苏学政期间曾经办过东台一柱楼诗案,是继雍正十年吕留良案以来最大的冤案,死了好几十口人呢。”

“如此冤案,怎能还说是清官?”

“莫老弟,你怎么突然对刘墉感兴趣了?”赖卜诧异说道。

莫残笑了笑,道:“随便问问。”

两日后,莫残说有事要办,便独自一人下山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还债

深秋的一天,江苏扬州府衙,知府伊秉绶正在处理公文,总捕头王顺领着一位身着青色琵琶襟马褂行服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大人,您看是谁来了?”王顺笑嘻嘻的说道。

“参见伊大人。”莫残拱手施礼道。

伊秉绶抬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紧忙离座到堂前拉住莫残的手:“哎呀,原来是莫兄弟,两年不见,一向可好?”

两人稍事寒暄后落座饮茶,王顺也在一旁作陪。

“伊大人,莫残今日来有一事相求。”

“请说,本府定会竭力相助。”

“大人可听说东台‘一柱楼诗案’么?”

伊秉绶点点头:“那是几十年前的旧案了,当时震动朝野,牵连了不少人。”

“扬州府还保留着当时的案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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