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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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老翁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了刘墉的桌上,“老朽就在那儿吧。”

店伙计来到刘墉面前堆着笑脸说道:“客官,巴蜀之地吃火锅都是拼桌的,你们可否介意那位老人家一同用餐?”

刘墉望过去。点点头:“无碍,请他过来吧。”

老翁坐下了。解下酒葫芦拔出塞子“咕嘟”先来了一口,咂咂嘴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老人家今年高寿?”刘墉问他。

“老朽九十有六。”老翁答道,操达州本地口音。

“如此高寿,您老人家可真是养生有道啊。”刘墉羡慕不已。

“老朽平日里就喜饮自酿的药酒和吃麻辣火锅,虽然已经快百岁了,但筋骨如初,耳不聋眼不花,不输于你们这些年轻娃儿。”老翁得意的说道。

“那是,看得出来。”刘墉附和着。

“老朽人称‘巴山老叟’,这位先生高姓大名?”

“老夫姓刘。”刘墉敷衍道。

“我们也喝点酒吧。”李元通酒瘾上来,于是去马车上拎来一坛桑落酒。

不多时,店小二端来十来个盘子,其中有鲜鱼、牛羊肉以及毛肚、黄喉、笋片、鸡肠青菜等食材摆满了一桌子,令人眼花缭乱。

李元通拍开泥封,登时透出清冽的酒香气。

巴山老叟鼻子嗅嗅:“好酒,真的是好酒啊。”

“老人家若是不嫌弃,就同饮如何?”李元通豪爽的说道。

巴山老叟也不推辞,与众人一起畅饮起来,看着酒量还不小。大家一面饮酒一边夹菜在自己面前的格子里烫涮来吃,入口又烫又麻辣,落肚便觉浑身发热冒汗,看来这的确是驱除湿气的好方法。

巴山老叟很是健谈,饮起酒来话就多了:“火锅这东西远古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叫‘鼎’,有三足和四足鼎,开始是陶制以后有青铜的,把所有的食物丢进去煮就称作‘羹’。三国时的魏文帝发明在锅内加上木格,适合不同食材和多人同时涮烫,一千多年来始终再也没有变过。”

大家边吃边聊,巴山老叟就一人独居在大巴山中,他自己吹嘘说,就凭这身子骨活个一百多岁应该绝无问题。

最后众人酒足饭饱,与巴山老叟告别后便回到客房歇息,明早还要继续赶路。进屋后,李元通仔细的拴好门窗,越靠近云南越要加倍的小心。

睡到半夜时分,莫残才发现不对劲了,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一提真气竟然所剩无几,此刻才明白不知何时着了道。他集中起剩余的一点真气用意念勉强打开了储物袋取出玉指甲,挣扎着翻落下床将其丢在了水杯里,等其释放灵气入水后再一口喝干,然后四肢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这枚尼哦送给他的灵界玉指甲可解尘世一切之毒,果然片刻过后,体内真气开始缓慢的流动起来。他想所中之毒应该只是封闭了经络阻止真气运行,一旦解开后便可恢复如初,不过需要些时间而已。

到底是何时中的毒呢?他回忆着到达客栈以后的所有情节,最有可能的就是吃火锅时被人动了手脚。不过自己还一直留意着那个巴山老叟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情况,除此而外,大伙回房便上床歇息了。

莫残挣扎着起身来到门前,门闩仍旧是好好的,窗户纸也完好无损,找不出有施放过迷香的痕迹。

他走过去检查其他人的状况,李元通已经失去了知觉,用力掐他也不醒,刘墉和书僮也是如此。

看来下毒之人并非是想将四人一并毒死,而是要拿活口,那么可能就是某种迷药了,这种迷药竟然可以在一两个时辰以后再行发作,这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暗中下毒之人可能算好时辰后很快就要来了,因此必须抓紧时间恢复功力,否则无法御敌。

他试着用意念提取真气,感觉奇经八脉虽然比一开始畅通了一些,但内力仍不及平时的两三成。时间恐怕是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行避开,待功力完全恢复后再做打算。自己并非是置刘墉他们三人于不顾,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暇顾及,总不能让人家给一锅端了。再者,既然用的不是毒药,说明是要活口而不会马上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刘墉杀就杀了关我屁事?

他轻轻的拔开插销推开后窗,见左右无人便爬了出去,然后顺着窄巷悄悄的绕回到了附近,躲在客栈大门斜对面角落里阴影里的一个破摊床下面。他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同时慢慢运功来凝聚体内的真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有动静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匹快马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一同来到了客栈门口。月光下,前面的两名骑手看着颇为眼熟,其中一人身形潇洒,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宝剑,莫残突然一惊,认出那人正是五龙观的文若需。另外那人右手掌缠有绷带,好象是在京城勾栏胡同被他打伤的文家公子书僮。川东文家,对了,此地不正是川东么?

马车门打开,下来一伙手持兵刃的黑衣人,跟随着文若需一同走进了客栈。没多久,他们身上驮着三个人出来放进了马车里,文若需持剑站立在客栈大门前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最后一摆手翻身上马,一行人扬长而去。

莫残试了试真气还只有平时的一半左右,于是也不着急出来,反正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等功力完全恢复以后再说,若是去迟了三人被杀,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不佳。

莫残在摊床下一直待到天亮,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这才打着哈欠钻了出来。此刻他的经络已经完全畅通,功力完全恢复了,这迷药可比巫山帮薛管事的厉害得多,那种迷药只需朝脸上喷凉水就解了,可这次用上了玉指甲还要数个时辰才恢复。

既然是川东文家干的,就明摆着是为了报复自己,要抓的正主是他,结果抬回去个内阁大学士刘罗锅,这个烫手的山芋可不好处理,文家势力再大也不敢和朝廷对抗吧。

莫残走入达州城,他准备先打听清楚文家的情况,等天黑以后再行动。

他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两碗当地有名的担担面,边吃边向小二打听川东文家。

“客官,你说的是达州赫赫有名的文老爷子吧,文家庄园就在城南翠屏山下。”小二告诉他说。

吃完饭,莫残看着路边无人注意,以意念把自己变成六七十岁的老者模样,然后溜溜达达的往翠屏山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家庄园

达州城南的翠屏山又名“真武宫梁”,其高不逾百丈,远望石壁如屏,山色碧翠,故称翠屏山。山脚下的松林中隐约可见高高的围墙,门口有穿黑衣的庄丁守卫,这里就是川东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文家庄园。

庄园大厅之内,文老爷子与巴山毒叟和文若需正在紧急磋商这一意外情况,他们从客栈劫回来的三个人所随身携带物品当中,发现了一道圣旨以及大内侍卫令牌,而唯独不见那个莫残。

“圣旨上说内阁大学士刘墉前往云南查案,难道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是刘罗锅?若是这样的话可就捅了大漏子。”文老爷子忧心忡忡的说着。

“伯父,看来此事颇多蹊跷,首先这个莫残古灵精怪,当年在武当山被侄儿一掌击毙,谁知道三日后又自己活转过来,后来则一直与他师父金丹子躲在神农架中。本以为他这次是与金丹子一同返回老家云南,结果又发现了圣旨和大内侍卫令牌,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甄别。侄儿倒是在想,这个莫残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呢?”文若需沉吟道。

“毒叟老兄,你确定莫残也同时中了你的‘巴山夜雨’么?”文老爷子问。

“文贤弟放心,老朽的‘巴山夜雨’迷魂药酒只需数滴在火锅汤中,所有人都幸免不了,这个莫残肯定中毒无疑。”巴山毒叟答道。

文若需仍不放心:“前辈,莫残此人虽年龄不大。但却是机敏过人,会不会被他瞧出什么破绽了?”

“绝无可能。老朽只是告诉他们自己是‘巴山老叟’,他们外乡人是不会知道‘毒叟’这一绰号的。下毒时,老朽先喝下‘巴山夜雨’,然后筷子入口中沾上余液插入火锅汤中,神不知鬼不觉,没有可能看得出来的。”

文若需点点头,说道:“前辈的下毒手法简直神乎其技,确实毫无破绽。可是莫残凭空消失却实在令人费解,难道此毒对他不起作用吗?”

“‘巴山夜雨’是老朽成名之作,任凭你武功再高内力再强,只要入口一点点就必然于两个时辰后毒发昏迷,绝无例外。”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在毒发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客栈,不知在什么地方已经毒发晕倒。所以才一直没有现身。”文若需分析说。

文老爷子听罢立即喊来花前和月下询问。

“老爷,昨晚从他们一走进客栈开始,就有人一直守在门口监视,并没有发现莫残出客栈,而且今早将客栈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个遍,也依然不见其踪迹。”花前禀告说。

文老爷子点点头。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飞上天了不成?”

“是易容术,这小子一定在是吃完晚饭以后,易容化装出客栈去了什么地方。”文若需似有所悟。

“青楼,”花前突然叫道。“他一定是易容离开客栈夜宿青楼,我们就是在京城勾栏胡同妓院与他相遇的。”

“没错。”文若需一拍大腿,“立刻查遍达州城内所有的青楼甚至暗娼,莫残可能现在正毒发昏迷在哪张床上呢。”

文老爷子马上吩咐各堂派出所有人手前去城内的风月场所查找,若发现莫残即刻秘密押送来文家庄园。

大厅内的气氛缓和下来,有家丁重新给换上了热茶水,文老爷子呵呵笑道:“莫残的事儿暂且搁在一边,关于这个圣旨的事情老夫想,此人是与不是刘墉都需要除掉以绝后患。”

“伯父言之有理,此人若是刘墉,我们迷翻朝廷命官罪名已是不小,好在是微服出访无人知其行踪。云贵地僻人稀盗匪横行,我们可将其尸首载到那儿丢弃,理当是被人劫财害命,官府追查亦无线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文若需赞同道。

文老爷子啜了口茶,放下杯子说道:“毒叟老兄,现在可否为这三人解毒,老夫想要审问他们。”

“当然可以,请吧。”巴山毒叟站起身来,拄着龙头拐杖随着一同来到了庄园后院的一座假山前。

几名守卫的黑衣庄丁打开了铁栅门,引领着众人走下石阶进入到一间密室之中。密室深入地下,四周为光滑的石壁,壁上嵌入有铁环,刘墉、书僮和李元通三人的双手都被十字展开并牢牢的拴于铁环之上,此刻他们仍处于昏迷状态。

巴山毒叟自拐杖上解下酒葫芦,口中说道:“老朽的解药正是这毒药,一两滴可中毒,喝上一口则解毒。”

“前辈‘毒叟’的称呼名符其实,用毒功夫真的是出神入化,令晚辈大开眼界。”文若需由衷的赞叹道。

巴山毒叟给刘墉他们每人灌上一口毒酒,三人片刻便悠悠醒转了。

“咦,你不是巴山老叟么,我们这是在哪儿?”李元通惊讶的问道,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囚禁了。

“老人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刘墉晃动着手臂疑惑的问巴山毒叟。

“你究竟是何人?”文老爷子厉声道。

“老夫只是途径达州前往云南访友。”刘墉回答。

“那么这道圣旨又是从哪儿来的?”文老爷子一抖手中的圣旨嘿嘿冷笑。

刘墉见状知道已经露馅了,于是坦然说道:“不错,本官正是刘墉,你们拘禁朝廷命官可知罪么。”

“大胆!尔等何人,竟敢对刘大人如此无礼,还不赶紧放我们下来?”李元通呵斥道。

文老爷子呵呵一笑:“知道又如何,你们在老夫手里还耍什么威风,老实回答问话,那个莫残哪里去了?”

刘墉此刻才注意到莫残并没有在密室之中,心里头顿时有了点底气。于是回答说:“你们处心积虑的要谋害本官,安康道上桑落客栈的杀手也是尔等所为吧?”

“什么桑落客栈杀手?”文老爷子神情诧异。

“梵净四熊和峨嵋书生童天霜不是你们派来的么?”李元通质问说。

“哈。原来不光是老夫,还有其他人想要你们的命啊。”

“巴山老叟,原来是你下的毒。”李元通明白过来。

“不错,正是老朽,你们能够栽在‘巴山夜雨’之下,也不枉此生了。”巴山老叟得意的笑道。

文老爷子把脸一板:“你们还没回答老夫的问题,莫残哪儿去了?”

“是啊,本官还要问你们呢。莫残现在何处?”刘墉反问道。

李元通也感觉奇怪:“昨晚明明我们一起进屋睡觉的,难道他没有像我们一样中毒么?”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莫残的下落,那么,金丹子呢,他人在哪里?”文若需问道。

“什么金丹子?”李元通更是疑惑不解。

“伯父,莫残这小子古灵精怪,等抓到他以后交给我严加审问。然后四人一并处理掉。”

“好吧,若需,一定要好好折磨那小子替公子报仇,不然难解老夫心头之恨。”

“放心吧,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文若需一阵冷笑。

“到底想如何处置本官?”刘墉无奈的问道。

“这还不明白么,看在刘罗锅是个清官的份上。会留个你个全尸。”

“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被满门抄斩么?”

文老爷子哈哈大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刘罗锅就别操这份儿心了。”

这时,有人“咚咚咚”的跑下石阶禀告说,已经在达州城内的怡红楼内抓到了莫残。

文老爷子闻言大喜:“人在哪儿,速速带到这儿来。”

“确定是他么?”文若需谨慎的问道。

“抓他时。这小子还光着身子昏迷不醒呢,是直接从被窝里拖出来的。”那人哧哧笑道。

不多时。两名黑衣人抬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下到密室里,“嘭”的扔在了地上。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莫残,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李元通垂头丧气的感叹道。

文若需上前解开麻袋口,露出一披头散发全身赤裸的年轻人来,果真是不省人事。

“来人啊,先把他拷在石壁上。”文老爷子命令道。

年轻人的双臂拉直被拴在了铁环上,文若需上前拨开散发一端详,口中说道:“伯父,这人不是莫残。”

此刻刘墉李元通也看出这是个陌生人,于是放下心来。

“不是?”文老爷子疑惑着说道,“毒叟老兄,先把他弄醒再说。”

巴山毒叟上前瞧了瞧,也摇头说不是莫残。

“那他怎么在青楼中昏迷不醒呢?”文老爷子似有不信。

“哦,原来是中了‘回马疯’。”巴山毒叟弯腰审视了一下那人的阳具,然后微笑着说。

“回马疯?”

“嗯,此人一定是初试云雨,在交媾最兴奋的时候受到了什么惊吓,精突然逆行而致经络闭塞,轻者日后不举,重者失语瘫痪。”巴山老叟解释说。

“真他娘的晦气。”文老爷子忿忿道。

“此人如何处理?”文若需问。

文老爷子没好气儿的答道:“和他们一起结果掉。”

一行人离开了密室。

“哦,原来还有‘回马疯’一说啊,以后倒要多加小心了,最舒服的时候往往隐藏着巨大的风险。”李元通感叹道。

“李元通,我们还有以后么?”刘墉苦笑着问道。

“大人,只要莫残还在外面,我们就有一线希望,或许能带着官兵一同前来也说不定。”

“此地官府未必会相信于他。”刘墉摇了摇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巴山夜雨

天色阴暗,不多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莫残坐在翠屏山的山腰凉亭里一面避雨,同时悄悄的观察着文家庄园内的动静。

透过层层茂密的大树枝叶,他看到文家庄园大门口有不少的黑衣人进进出出,显得十分的忙碌,但不知道刘墉他们三个是否就关在这座庄园之内。

按理说,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官府,穿上御赐黄马褂见官大三级,告诉他们内阁大学士刘墉奉旨办差途径此地,结果被川东文家给掳走了,任何地方官员量其也不敢怠慢。但他不想这么做,一来文家在川东盘踞这么多年,难免官府不被其收买,贸然前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者昨晚竟然被人下了毒而浑然不觉,自己想弄明白是如何着了道的,这对以后行事也是个教训,现在功力已经恢复就无所惧了。

文若需竟然也参与这事儿,不过也难怪,他本就是文家人。

一辆马车疾速的驶进了文家大院,有黑衣人从车上抬下来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那会是什么呢?由于树枝叶的遮挡,看不到抬去了哪里,但那些黑衣人冒着雨跑前跑后的就很不正常。

他望着朦胧的细雨,心中蓦地想起了青儿,记得在读私塾的时候,穆先生曾教过一首晚唐诗人李商隐的七言绝句《雨夜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说的是诗人身居遥远的巴蜀写信给长安的妻子。言辞委婉深情,流露出诗人滞留异乡、归期未卜的羁旅惆怅心情。此刻自己也正地处巴蜀。细雨连绵,莫残苦笑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竟会对青儿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牵挂与思念。

又有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口,车上下来两位背着药箱的老郎中,黑衣庄丁盘问了几句然后匆匆带进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人病了。不多时,陆续又有两三名扛着招牌的走方郎中来到门前打听什么,随后也被领入了庄园内。

莫残见雨势小了。于是走出亭子下山绕到进出文家庄园的一条必经之路上,等了一会儿,果然又见到一名扛着招牌手摇串铃的走访郎中过来,于是便迎上前去。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文家庄园吗?”那铃医向他问路。

莫残咳嗽两下,故作苍老之声:“你找文家庄园何事啊?”

“文家在达州城内贴了求医榜,说是遍请天下名医。若能医治好腰疾瘫痪之症,千金酬谢。”

“何人患病?”

“榜文上没说,既然贴出求医榜,必是文家直系嫡亲有恙吧。”

“嗯,”莫残点点头环顾左右说道,“文家的病可不太好治呢。”话未落音伸出手指戳中那人侧腹章门穴。然后扶着他走进了树林,将其藏在灌木丛后。

“对不住了,买你行头一用,穴道数个时辰后自解。”说罢拿起招牌、药箱和那只铁串铃,然后扔下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随即走出树林高举串铃,一路摇着奔文家庄园而去。

“喂。您老人家也是来应征瞧病的吗?”黑衣庄丁上下打量着他,敢于高举串铃过顶的医术必是极高。

“在下李遂之,江湖人称‘赛华佗’,是在城里看了求医榜过来的。”莫残想起了大理知府的名字,于是随口答道。

“好吧,请随我来。”那人领着莫残走进了庄园,送到了会客厅内。

此时,厅里已经坐有七八个郎中了,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多一会儿,文老爷子以及文若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白须老者,莫残认出此人正是昨晚一同在客栈吃火锅的那位巴山老叟。

“诸位,你们都是看了求医榜来的吧,老夫这里先行谢过,可否请你们自报尊姓大名,到时也好论功行赏。”文老爷子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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