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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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了那把阴阳尺,翻过来掉过去的琢磨起来,这是一把阴沉木古尺,从上面的字迹看,应该是秦小篆不错,这是秦始皇统一中原后通行的文字,尺尾端刻有一小篆字,不注意看不出来,老阴婆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个“璞”字。

老阴婆记起来,她师父白婆婆曾讲过三国后的西晋,有位著名学者、道学风水数术大师,名字叫做郭璞,实际上是中原最有名的祝由大师。他的祝由幻术极高明,连正史《晋书.郭璞传》中都有记载。当年郭璞南渡途经庐江时,看中了庐江太守胡孟康家的婢女,因难以启齿索要,就暗地使用祝由术,夜里在胡宅周围撒上赤小豆。第二天早晨,胡孟康突然发现数千个红衣人包围了住宅,走近再看,这些红衣人就消失了。如是往复,胡孟康觉得很蹊跷,就对郭璞说了此事,郭璞听后,对胡孟康说道:“这是让你家的那个婢女闹的,把她送到东南二十里外卖了吧。卖时别砍价,这样你家中的妖孽就除掉啦。”胡太守依从,将婢女送至东南二十里外,郭璞则指使家人到那里,以低廉的价格把婢女买了下来。

西晋末年战乱将起,郭璞躲避江南,时任参军,后为驻守荆州的将军王敦所杀,年仅49岁,后晋明帝在南京玄武湖畔建了郭璞的衣冠冢,名“郭公墩”。

而其之所以被杀,据说是因为争夺一把尺子……

老阴婆转身从壁橱中取出一套阿枝的蓝印花布衣褂和一双黑色布鞋,放在了明月的身旁,然后手拿着那把青黑色的阴阳尺走出了房门。

寒生闻状忙问道:“明月怎么样了?”

老阴婆嘿嘿一笑,道:“祝由秘术再神奇,也需要个把时辰,寒生,我问你,你这把阴阳尺从何而来?”

寒生一愣,遂答道:“祖辈所传。”

“你家祖辈与郭璞是什么关系?”老阴婆接着问道。

“郭璞?我不知道。”寒生老实的回答。

吴道明在一旁插话道:“郭璞,山西闻喜人,晋初建平太守郭瑗之子,曾著《葬书》、《青囊经》,相传师从河东郭公,授青囊九卷,洞悉阴阳、天文、五行、卜筮之事,是历史上第一个给风水定义的人。他在《葬书》中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后人都视郭璞为风水史上之鼻祖。”

老阴婆惊奇的望着吴道明,心道,此人甚是精通风水啊,她微笑道:“你就是号称‘岭南第一风水师’的吴道明?”

“不错,在下正是吴道明。”吴道明颌首答道。

“嗯,果然潇洒倜傥,不愧为是古仙的传人。”老阴婆赞许的说道。

吴道明诧异道:“你知道我师父?”

老阴婆阴笑着说道:“他是我师父的情人,我怎会不知道。”

“你……你师父是白素贞!”吴道明惊道。

老阴婆点点头:“她老人家本名不叫白素贞,因为恋上了你师父,两人戏称你师父古仙为许仙,我师父才改名叫白素贞,取自‘白蛇传’的故事,最终结局果真也同戏文里一样,未能相伴白头。”

吴道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至死不忘的情人白女士竟然就是老阴婆的师父白婆婆……

“他俩既然如此相爱,为什么不能终成眷属呢?”吴道明不解的问道。

老阴婆看了他一眼,说道:“古仙没有对你说过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父向来忌讳提到白女士,所以自己所之甚少,也不敢多问。

“白素贞现在哪儿?”吴道明说道,明月已经由老阴婆医治了,沈菜花已死,他明白,找到白女士也无甚必要了,但还是忍不住地要问一声。

老阴婆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脸对寒生说道:“你不知道郭璞的事情,说明这把尺子为你祖先偶然所得,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我不明白。”寒生疑惑不解。

“这尺乃是郭璞之物,祝由之宝,已经失传1400年了。”老阴婆说道。

“郭公葬尺!”吴道明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郭公葬尺?”寒生不解的问道,对历史方面的东西,他实在是所知有限,盖因当时中学读的历史课本里只有几次农民大起义,民间旧书也都被焚毁了,人们知识普遍贫乏。

吴道明解释道:“郭璞有一把阴阳尺,据说十分的诡异,与《葬经》合用,不但可量度阴阳,而且还能解鬼气,破祝由,后人称之为‘郭公葬尺’。西晋末年,荆州将军王敦欲谋反,请郭璞卜筮吉凶,郭璞告诉他‘无成’,王敦又问若起事的话,自己能够活多久?郭答,‘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告诉他不可以起兵造反,方可命久。王敦大怒,问道,‘卿寿几何?’,郭璞算了下自己的命,说道,‘命尽今日日中。’果然盛怒之下的王敦当天就把他杀了。”

寒生听得津津有味儿,忙问道:“后来呢?”

吴道明接着道:“郭璞死后,王敦起事后两个月不到战败愤惋而死,都被郭璞说中了。”

“易术真的是神奇啊。”寒生感慨不已。

吴道明笑笑,道:“后人怀疑的也不少,如明朝的大画家沈周在其《咏风水》一诗中写道,‘气散风冲哪可居,先生埋骨理何如?日中尚未逃兵解,世人今犹信葬书。’郭璞死后埋骨何处,至今仍是个谜,自此,那把世人觊觎的‘郭公葬尺’也一同下落不明了。”

寒生到此时,方才醒悟过来,灵古洞前千年古墓的主人,那具长满白毛的尸体原来不是泛泛之辈,竟然可能就是郭璞本人!西晋在三国之后,郭璞得到了那本华佗的《青囊经》,并未流传于世,而是与‘郭公葬尺’同穴陪葬在了一起。

“好了,寒生你已经知道了这把阴阳尺的来历,我就收下了,作为报答,今天奶奶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吃你的脑子了,你们可以走了。”老阴婆大方的说道。

寒生清澈的目光看着老阴婆,平静的说道:“不,阴阳尺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我不能给你,还有,明月是否留下,我们都要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老阴婆一听,顿时发出一连串阴栗的怪笑:“凭什么?就凭你们两个?一个武功低微,一个根本就不识武功,奶奶是心情好,才放你们一马,不要不识抬举。”

吴道明一看要坏事,连忙拽了一下寒生,并对老阴婆说道:“前辈,看在你师父和我师父的份上,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了,阴阳尺暂且寄存在你这儿,但是明月的事情,香港是个法制社会,她已经超过十八岁,完全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所以,我们应该尊重她本人的意愿才是。”他想自己来个不卑不亢的折中,待出去脱离了危险以后再设法讨回阴阳尺。

“你们去吧,明月不会跟你们走的。”老阴婆不耐烦地说道。

“我要跟他们走。”耳房门开了,一身蓝印花布衣衫的明月走了出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荆太极站在五楼房间的窗口前,认出来进入客家寮的一行人中的寒生,终于等到了,他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寒生他们同先前那两个婴儿有什么关系么?荆太极努力的回忆着,他记起了前不久与孟祝祺前往南山村寒生家送红头文件,经过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一个满脸暗瘡的丑男怀中抱着一个皱皮婴儿,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呢?若是,自己抢先一步捉到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接近寒生,也才创造了接近寒生下祝由散的机会。

他想好便立刻行动起来,下楼来到了客家寮门外,昨晚那狼狗的尸体早已不见了,大概是被什么人拖回去吃了,地下隐约留有一摊血渍。

荆太极快步走进了那家熟食作坊,早上的活干完了,工人们都已离去,只剩下一个工头模样的人在做清洁。

“你怎么又来了?操作间不能随便进来的,出去!”那工头认出来荆太极早上已经来过一次了。

荆太极伸出手指抬至唇边“嘘”了一声,然后落下手指一弹,一枚五元硬币“嗖”的一下疾射而出。那工头还没反应过来,胸口膻中穴已中镖,随即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荆太极拾起硬币在手心里,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二楼的夹层,夹层内黑咕隆咚的,弥散着一股菌类的气味儿,他自裤袋里轻轻摸出手电筒。

猛然间,他刷的揿亮手电,明亮的光柱射到了一摞香菇大纸箱上,纸箱盖敞开着,干香菇堆里睡着两个婴儿,他们腰背间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上血迹斑斑。

其中一个小点的婴儿皱皮皱脸,秃而无毛,他认出来了,那正是寒生家丑男怀中抱着的皱皮婴儿。

好机会,事不宜迟,荆太极上前探出手臂就是一抓……

突然间,沈才华睁开了眼睛,瞳孔闪动,瞬间闪电般的跃起,“扑哧”就是一口。荆太极根本未料到婴儿骤然间醒转,而且会迅雷不及掩耳的反击,顿时大吃一惊,好在反应敏捷,将手电筒递到了前面。

耳边听得“咔嚓”一声响,但觉手中一震,手电光一下子灭掉了,黑暗中白影一闪,墙上的一扇木板窗已被撞开,明亮的阳光由外照射了进来,窗台上站着那两个婴儿的身影……

荆太极想都没想,手指一弹,那枚五元硬币裹挟着破空之声朝婴儿的腰间飞去……

婴儿的身影不见了,打中了么?荆太极不知道,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电筒,前端头部已经被咬扁了,灯泡也破碎了,铁皮上洞穿着几个牙印,太可怕了,难怪那条大狼狗会一招毙命呢。

荆太极甩掉手中的破手电筒,扒到窗台上向外看去,远远的望见那两个婴儿已经越过了几个房顶,撅着小屁股正在朝正南的方向逃窜。

荆太极回身跳下二楼夹层,快步走出熟食作坊,追踪而去。

跑过了两三条横巷,他终于发现了正在平房顶上跳跃如飞的婴儿,前面已经到了九龙城寨的最热闹的小广场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快看!那是什么?”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趴在一个高高的灯箱广告牌上喘着气的婴儿。

人们“呼”的一下子聚拢了起来,仰望着广告灯箱的上面,惊奇的看到了两个婴儿,一个驮着一个,中间缠绕着绷带,游客们指指点点,其中还有一些外国人。

“why?”一个西方游客不解的问道。

荆太极挤过人群,万分的恼火,这下子麻烦了,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婴儿呢?

“瞧,那两个婴儿身上还有血迹呢!”有人尖声喊叫了起来。

“赶快报警!”有人镇定的说道。

沈才华眼睛朝下面望着,瞳孔不停的在收缩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已经吓慌了。

有一个热心的年轻人,顺着一根灯柱向上爬去,试图接近婴儿。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屏住了呼吸眼盯着那人徐徐攀上的身影。

终于,那人攀到了灯柱的顶部,轻轻的将手伸向了沈才华,准备抓住绷带,救他俩下来。

人们紧张的望着,眼睛都不敢眨,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沈才华身子往后缩着。

此刻,出现了令人们大吃一惊的一幕,皱皮女婴突然发难,“啪”的啐出一口粘痰击在了年轻人的面门上……

那人措不及防,一愣之下双手把持不住,竟然从柱顶掉了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远处传来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有人高呼:“好了,消防队来了。”

人们平静了下来,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十余名雄赳赳的香港消防队员,身背绳索,扛着梯子,带着气囊跑步来到了现场,迅速的拉起了一道警戒线,沿着灯箱广告铺起了气囊,充足了空气,以防婴儿不慎跌落。

几名医护人员将受伤的年轻人抬上了担架,送往救护车上。

一名消防队的头头举起了话筒:“小朋友,不要怕,我们是香港皇家消防队,请你们待在那儿不要动,我们马上救你们下来,我再说一遍……”

消防队员们的动作十分的敏捷,梯子一架好,马上就有一位消防员爬了上去,迅速的接近了婴儿。

沈才华黑黑的眼睛盯住了爬上来的消防员,回手一掌,击碎了灯箱的玻璃,小手抓起了一条尖尖的玻璃片,对着消防员,口中发出“嗤嗤”的恐吓声。

碎玻璃划破了他那细嫩的皮肤,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忿怒的叫喊声:“不要逼他!”

一伙扛着摄像器材的人冲了进来,原来是香港丽的电视台的一组摄制人员,正在附近街上拍摄并实况转播当日新闻,发现这边出事,立刻赶了过来,匆匆架设好摄像机并连线转播车,镜头对准了灯箱广告牌上两名婴儿。

那位中年男主持人手持话筒立即开始了突发事件的实况转播:“今天上午,九龙城寨发生了一起罕见的事故,两名婴儿不知何故出现在高高的灯箱广告牌上,香港丽达电视台现在为您实况转播,我是主持人……”

荆太极躲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切,心中暗道,不好,这样要出事。

环顾左右,人们都在聚精会神的仰望着上面,他悄悄地取出一枚硬币,手指一弹,疾射而出,破空声已经被掩盖在人群的嘈杂声中,那枚硬币击中了消防队员的大腿外侧足阳明胃经的伏兔穴,消防员大腿一麻,身子晃了两晃,便从梯子上一头摔了下来,落在了气垫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以为消防员是失足掉下来的。

消防队的头头也感到很没面子,于是又抄起了话筒:“小朋友,请你放下手中的武器,无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要珍惜爱护自己的生命,请问小朋友,你的妈妈在哪里?”

“妈妈。”沈才华趴在灯箱上,孤独无助的眼神茫然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

与此同时,香港岛半山别墅内,刘今墨和师太及老祖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着电视,那年代,香港只有丽达和无线台,他们正在看的是丽达台的新闻节目。电视画面一转,出现了九龙城寨那个高高的灯箱广告牌,镜头逐渐拉近,屏幕上出现了沈才华和皱皮女婴的画面……

“啊,我的女儿!”老祖大叫了一声。

刘今墨也看到了沈才华,猛地站立了起来,他多少能够听懂一点广东白话。

“九龙城寨发现了他们,我们赶紧去!”刘今墨拉着老祖匆匆忙忙跑出门去,留下师太看家。

山顶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直奔九龙城寨而去。

稍早些时候,香港西区警署问讯室内,周警司亲自审问的那两个烂仔也招架隐瞒不住,如实地招供了。

他们供认,是九龙城寨测字相士老纪派他们跟踪山顶道911号的主人的,老纪平时落脚在城寨内的客家寮,至于客家寮内的情况,他们只知道住有一个小脚老太婆,听老纪说叫“香江一支花。”

周警司闻言喜出望外,“香江一支花”隐匿江湖几十年了,想不到,今天会栽在我周某人的手里。

事不宜迟,周警司立刻命令何天豪探长带上十几名警员,带好了武器,马上出发前往九龙城寨客家寮,拘捕“香江一支花”及其同伙。

七八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西区警署,一路鸣着警笛,直奔九龙城寨而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明月出现在众人面前,身着蓝印花布褂、土布裤,脚蹬一双黑布鞋,明眸诰齿,清纯可人,俏丽之极,大家不由得看的呆了。

“我要同他们一起走。”她说。

老阴婆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她一声不响地盘腿坐回到了太师椅上,点燃了烟袋锅,阳公也放下了阿枝的脑袋,戒备的目光移向了这边。

吴道明骤感气氛不对,说了声:“大家有话慢慢说,总有商量余地的,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大厅角落的洗手间里,吴道明一面假装小便,一面迅速的扒拉着寻找生长稍长一点的阴毛,最后发现了四根,一狠心将它们都拽了下来,疼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

他将阴毛握在了手掌心里,心想,看来一场恶斗是躲不过了。

回到了大厅,听到明月正含泪对老阴婆说话:“……我感谢婆婆救了我,但我的心早已有所属,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他,一生一世陪伴在他的身边,婆婆,求您成全明月。”

老阴婆冷笑道:“那个黄公子就是夺了你贞操的那个人吧?你中毒不也是吃了黄家的月饼么?你怎么知道他们黄家不会始乱终弃呢?自古以来,天下男人大都见异思迁,个个都是负心汉,不如跟了奶奶,学好了上乘武功,便不怕那些臭男人了。”老阴婆的目光瞥向了阳公,阳公自是佯作不见。

“黄公子不是那种人,他答应过要娶我的。”明月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明月,你对黄建国了解的多么?此人极富心机,黄家居心叵测,甚至还毒杀你的师父无名师太和吴先生,你要三思啊。”寒生诚心实意的说道。

“不错,黄乾穗在饮食中下鹤顶红暗算我和你师父,若不是寒生兄弟搭救,我们早就埋尸荒野了。”吴道明点头证实道。

老阴婆颇感意外的看着寒生和吴道明。

“怎么样?黄家如此阴险毒辣,你还是执意要去送死么?”老阴婆说道。

“这一切是黄乾穗所为,建国肯定是毫不知情的,我要去向他问个明白,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学生,若是知道的话,决不会同意他父亲这样做的。”明月坚持说道。

“老阴婆,只有事实能够转变明月的想法,所以我还是决意将她带走,天道循坏,一切顺其自然吧。”寒生对老阴婆说道,语气坚定。

老阴婆心中恼极,突然一转念,面色一变,说道:“明月,奶奶退一步,以寒生所说为准,他说你走,奶奶我不拦,他说你留下,你不得异议,如何?”

明月清澈的眼睛微笑着望着寒生,点点头,说道:“好。”

老阴婆手按太师椅扶手下面的电门开关,霎时整个房间的电灯全部熄灭,漆黑一片,紧接着老阴婆的嘴嘬起一嘘,一缕关东萨满蛤蟆迷烟如一条黑线,在黑暗中笔直的对寒生而去……

满屋的灯光突然间熄灭,立时一片漆黑静寂,吴道明知道不好了,老阴婆要下手,一时间来不及多想,手一张,一口真气吹出,四根阴锥分成两组,每组两根,在黑暗的掩护下分别向老阴婆和阳公疾射而去……

阳公闻得细细的破空之声将近,“啪”的啐出一大块粘痰,在空中与那两根阴锥相遇,痰中的内力抵消了阴锥的力道,其粘性裹住了那两根失去力度的阴毛,翻滚着摔落在了地上。

老阴婆更是不慌不忙,轻轻一吹,烟袋铜锅里骤然飞出两块小火团,挡住了射向她的那两根阴锥,火苗瞬间引燃了阴毛,发出了一股毛发的焦糊味儿,灰烬散落在了空中。

那股黑烟已至寒生身前,迅速的散开,包裹住了毫不知情的他,烟气一部分被吸入了体内,其余的穿透衣服朝皮肤毛孔钻去。

黑暗中一阵微弱的白光闪烁,静电“噼啵”作响,尸衣护住了寒生的身体,转瞬将蛤蟆迷烟消弭的干干净净。而进入寒生肺部的迷烟对他丝毫没起作用,盖因寒生体内的白陀须乃是辟毒圣物,小小的关东黑巫术又怎能奈何的了。

老阴婆于阴笑声中按亮了大厅内的灯光,寒生站立在原地表情依旧,吴道明偷袭不成,甚感羞愧,他心道,自己任督二脉已通,怎么还这么不济?看来童贞已失,武功大不如从前了。

“寒生,现在听你说一句话,明月是走还是留?”老阴婆想他既已中了自己的独门迷烟,定会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学舌了,于是心中不停地发出“留”的意念。

不料寒生朗声道:“当然是跟我们走了。”

“你再说一遍。”老阴婆怀疑自己听错了。

“走。”寒生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老阴婆一听大跌眼镜,怎么回事?自己的迷烟竟然没起作用!

明月上前给老阴婆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明月再次谢过婆婆救命之恩,明月就此辞别。”

“慢!寒生说你走,你可以走,但奶奶我并没有说寒生可以走,他的脑子与众不同,奶奶早就想尝一尝了。”老阴婆耍起赖来。

阳公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寒生还是童子呢,其脑鲜甜,绝无老爷们的臊臭气,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寒生怒道:“老阴婆,你竟然出尔反尔,简直是禽兽不如!”

老阴婆把脸一板,喝道:“废话少说,阳公还不动手?”

阳公闻言即刻张口“啪”的啐出一口粘痰,破空直奔寒生人中穴飞来,由于寒生不会武功,而且活吃人脑的滋味要好很多,所以这一口只用了一半的功力。

“危险!”吴道明大吼一声挺身上前,挡在了寒生的前面,伸手朝粘痰抓去。

没想到自己身形甫动,阳公便已察觉,“啪”的一声,第二口粘痰紧接着啐出,用足了十成功力。

吴道明真气贯臂一把抓住了已飞至寒生面门的那口痰,顿感手中粘糊糊的一麻,忽听破空声又至,急忙躲闪,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脸一侧,第二口痰打在了他的右边脸上。吴道明顿觉眼冒金星,半边脸都已麻木,一股恶臭直往鼻孔里钻,挥之不去。

老阴婆哈哈大笑,从太师椅上飘然跃起,手中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响,暗道门被撞开了。

“不许动!香港皇家警察!我们怀疑这所房子里涉嫌窝藏走私人口,请配合检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员持枪冲了进来,走在后面的正是周警司。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一名警员发现了阿枝的尸体,大声喊叫了起来:“长官,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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