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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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好多大姑娘,开心的是雪糕吧?

“到底是去哪儿?”我忽然有了个概念,莫非是私人会所?我还从来没进去过呢!

“先不管那个,我说小艾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该找人结婚了吧?”

我劝他的,怎么反被他拿来说我:“我不着急啊,怎么了?你不是也没对象吗!”

“我跟你不一样啊!”老威用异常风骚欠抽的眼神瞟瞟我,“我虽然没结婚,但我是有闺女的人了!”

呃…

“你敢说这不是我闺女吗?嗯?”

“不敢…”

“那不就结了吗!所以我的事儿不着急!你不行啊,你这二十八岁大小伙子,别老让别人操心啊。”

“我没钱…”

“甚?”他很夸张的大声嚷嚷。

“甚什么啊甚,我说得很清楚啊,没钱,就没法结婚呀!”

“你真次!我说得是肾,不是甚!”他腾出手来,往我腰眼里一戳,“卖肾去,卖完了你就有钱啦!”

“肾都卖了,我结婚还图啥啊…”

“你不是俩肾吗?傻啊,卖一个就解决问题啦!”

唉…这样的爹,得养出啥样的孩子来啊,还好美婷不是他养大的!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调侃,气氛倒是挺活跃。快到地方了,老威这才说了实话:“行,咱别闹了,你也别揍我了,万一开到沟里去呢。反正还十分钟就到,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你还记得祁睿吧?”

“记得啊!你今天提好几次了。”

“对,祁睿是我初中同学。当然了,我初中不是只有这一个同学啦。不过我们那个班啊,有点奇怪,按理说初高中的同学感情应该不错。可我们班到现在大家走动得特别少。那天一哥们儿跟我提议,说咱们搞个同学会吧。我说行啊,十五岁毕业,现在都三十岁的人,老长时间不见了,大家都干什么呢?最主要的,你也知道我这人,有个理念,哥们儿朋友之间的,大家能互相帮衬着点,一块儿往上走,是最好。小艾你瞧,我现在是有点钱,这辈子我肯定是够花了。可一想起以前有些老同学,他们未必过得舒心。我就想啊,借这个同学会的机会,联络一下感情,顺便看看大家能不能一块儿发展发展,都能过上好日子。”

老威这话不假,以他现在的资本,用不着去巴结谁,也能活得挺好。我还奇怪他为啥今天换了辆公司破车出来,原来是为了避免在人前炫耀。

他是个好人,跟2000年的时候一样,除了收敛火气,几乎没怎么变过。

老威接着又说:“正好呢,美婷跟我念叨了三个愿望,这第三个愿望啊,就是参加成年人的聚会。也难怪,她爸就是我那二哥,管得太严,很少让她自己出门。有这么一个小要求,也不过分,我就想,带着她去呗。反正都是我同学,还能闹到哪儿去?对吧!”

对个屁!

我就纳闷了,你带美婷去参加你的同学会,跟我有啥关系,为什么非得带上我?

我非常郑重地提出抗议:“老威,你是人吗?你带着你闺女去,找我干啥?你懂不懂规矩啊!”

“啊?啥规矩?”老威明知故问,把大脸无辜地甩向我。

“你去的是同学会!懂吗!你要是有老婆,应该带你老婆去;如果你不想带老婆,也可以找过去的女同学叙叙旧,不是都说吗,同学会最容易导致外遇。你让我去,算咋回事!人家会说咱俩是基佬!”

“哎哟哟,你瞧瞧,你还心理医生呢!心理医生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基佬那是骂人呢。”

“行,我错了,那咱是啥?男同,玻璃,gay,圈里人,你觉得怎么叫合适?停车,我不去了。”

“别啊,你忍心让小丫头伤心?这可是她的心愿啊。”他作势拿捏他的肉脸,极其邪恶地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美婷。

美婷抿着嘴一个劲儿地笑,雪糕老大不高兴的,估计是闷坏了,一个劲地叫。

“别…拿…孩子…说事…”

“怎么着吧,你答应不答应吧!”

我不理他。

“你瞧,兄弟,我肯定不能害你,对不?你好好想想啊,美婷去,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啊。我就说,你是啥啥领导,这是你闺女,顺手来我这儿办事,捎带着一起过来玩啊。再说,我们班好几个大美女呢!随你挑呗!”

“我不到三十岁的人,带着个十多岁的女儿,还去你那儿挑美女?你脑子让狗吃啦?”

“神秘感,懂不懂,这叫做神秘感。男人的神秘感,对女人有致命的杀伤力!你咋上的学啊?”

软硬兼施的,我是彻底没了主意,反正他说的就得算。

强调一句啊,我可不是基佬…呃,说错了,我可不是男同,不是玻璃,不是gay,不是圈里人。

十二、 蜘蛛的尖刺

一个男人怎样才能成功地吸引女人的注意?反过来亦然,这是一组很有趣的问题?

通常,男人们乐于展示他的金钱、社会地位、孔武有力的身材、安定沉稳的性格、值得托付终身的可靠感觉;而女人们则相反,她们会化妆以使自己看起来更美,她希望自己的性格看上去温柔婉约,至少也要娇柔可爱,同样的,她也应该表现出可靠的感觉,至少不该像是水性杨花。

两性之间的吸引非常复杂,这是因为我们人类是复杂的社会性动物,不过性的吸引在动物界之间也并非就很简单。

孔雀先生为什么要开屏呢?传统观念认为,孔雀先生那绿油油的花里胡哨的尾巴是用来吸引孔雀小姐的——在遗传和进化的历史上,孔雀小姐偶然地很喜欢这种尾巴,然后孔雀先生便尽其所能地将这一特点遗传下来。因此,在孔雀的后代中,这一特征被保留并且被夸大——也给了人类去动物园欣赏孔雀的机会。

然而,孔雀小姐真的喜欢这一套吗?

有个叫做布雷特?霍兰的生物学家有一种不同的解释:他认为雄孔雀的尾巴变成现在的模样,的确是为了吸引雌性孔雀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爱意的表达,遭到雌性孔雀越来越多的抵制。他的观点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直到他在两组蜘蛛中进行观察的研究成果公之于众。

某种蜘蛛的前腿长有一束尖刺,被认为是与性吸引有关系的。这种蜘蛛先生喜欢作秀,高高兴兴地抖动着前腿上的那束尖刺,结果蜘蛛小姐被他撩拨得动了情,然后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腻在了一起…布雷特做了一个冒坏水的决定,他把雄蜘蛛腿上的尖刺去掉——雄蜘蛛大概对这一改变感到很沮丧,可是一看到雌性,他还是费力地哆嗦着——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出人意料的是,雌蜘蛛看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挺“煽情”的!结果两个小家伙还是高高兴兴地腻在了一起…

如果布雷特只做到这一步,也就罢了,可他继续冒坏水,找到了另外一个种类的蜘蛛,这种蜘蛛生下来就没有尖刺,可布雷特把之前拆下来的尖刺给人家装上了。这个可怜的蜘蛛小伙子大概也觉得很纳闷,算了,装上就装上吧,蜘蛛先生诧异了一阵子,随之就适应了。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加装了新型部件的蜘蛛先生,似乎更受到蜘蛛小姐的青睐,他得到交配的机会,比平均值高了整整一倍。

这说明一个问题:在进化的过程中,雌性会慢慢反感雄性的作秀,对他越来越抵触,而不是常识中越来越喜欢。可以确定的一个概念是——改变,才是最受欢迎的。

布雷特和他的同事赖斯得到了一个让人不安的结论:越是有社会性、越是交流得多的物种,就越容易受到改变的影响。这是因为两性之间的交流越多,就越容易为“改变”提供盛大的场所。

于是根据布雷特的研究就昭示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同时,他也说明了为什么“同学会”这一事物,对已婚夫妇具有摧毁性的打击。

这就源于,我们是在追求改变的。

女性有可能厌烦了平凡可靠的生活感觉,而被那些改变了的男同学弄得神魂颠倒。反过来,男性也对与他生活了许久的妻子悄悄地产生了审美疲倦,而对一些搔首弄姿的女同学情有独钟。

这涉及另一个人类现象:那就是我们只要参加同学会,便总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最华丽的外衣,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们暴露出自己最有吸引力的一面,本来只是为了不在同学会上丢脸,却意外地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

不过,今天老威有点不一样,他倒不是想吸引谁,事后,我才知道,如他先前所说,他操办这个同学会,既是为了联络一下感情,又是为了寻找大家共同发展的机会——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这一想法,是有具体指向性的。

他最想重新联系的人是个男同学,叫刘紫建。

大概在同学会开始之前几个小时,刘紫建同学还在商场里抓耳挠腮。

他的手,几次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来——掏出他那陈旧的、有些磨破了皮的钱包:那里面揣着两千多块皱皱巴巴的票子。

他几次冲动想把钱掏出来,可又塞了回去。

他的面前是琳琅满目的各类男士服装,以大衣和西服为主——是的,既然参加同学会不该让自己看起来太寒酸!

刘紫建在商场里往来穿梭,却迟迟不见他出手。他不敢去一般的商场,怕服务员热情的招待,可他囊中羞涩,不好意思。他选择了一家带有些自选性质的服装品牌,在这里,他可以自己慢慢地挑选。

其实,瞅他那个打扮,服务员未必愿意多看第二眼,更别说招呼他了。

时值寒冬,他穿得倒是挺暖和——上身是个黑色的羽绒服,不很脏,但是款式比较旧了;他的腿上套了个牛仔裤,一看就不是牌子货——他很瘦,但是两腿穿得圆圆胖胖的,估计里面还套了秋裤和毛裤。

三十岁的男人,肯于穿毛裤是很罕见的——至少我娘让我穿秋裤,都总要使用非常手段!

在商场里,暖气开得很足,可他似乎也不觉得热,连脖子上那一圈退了色的红围巾都没有解开。他或许有些营养不良,要不然就是操心过度,看起来又老又瘦,眼袋挺迷茫地耷拉着,眼神也说不上有精神。他左顾右盼,可眼珠转动起来有些费力。他的右手揣在兜里,倒不是因为冷——这里实在也不冷,而是为了护住他的那只钱包。

他的钱包,不管是皮子的,还是革的,反正都被捂出了汗。

刘紫建流连忘返之间,被琳琅满目的服饰给弄昏了头,他不愿意胡乱地试衣服,大多数男人都不乐意,至少不会像姑娘们那样脱了就穿,穿了就脱的。他只是在那里看来看去,看得服务员或隐藏在人群中的商店便衣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他的手,永远放在口袋里,他的眼神,从没有瞥向他人的钱包或财物。

他是来买衣服的,买在同学会上穿的新衣服,仅此而已。

末了,在商场里来回了半个多小时,他总算出了手。他看上了一件有些英伦风情的外衣,中长款,该怎么形容,反正福尔摩斯那个年代,英国人经常穿的就是那种衣服式样,只是短了一截。刘紫建看中的,更多的是它的价位——七百九十九元,这是他能接受的——看了看号码,好像是他能穿的,也没有试,就把它摘下来走向服务台。

小姐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抬头看看他:“先生,您买这件?”

“啊!”这给他提了个醒,他当真要花八百块钱买这件衣服吗?他挤出个古怪的笑容,拖延了一点点的时间。是的,他需要这件衣服,人靠衣服马靠鞍,最终,他狠狠心点点头。

拎着袋子,刘紫建走出商场。外面小风一吹,他卖力地咳嗽起来。

如此过程周而复始地又重复了几遍,他先后买来了外衣、西裤和衬衫,也全然不顾衣服搭配是不是好看,是不是有点像是个卖保险的经理。他与社会脱节了好长时间,因此也不太懂这些东西。

他拎着袋子们往家走,然后和其他人一样涌入拥挤不堪的公共汽车。

钱包里还剩下三百多块钱,他还可以去理个发,把自己整得年轻一点,新潮一点。

这样挺好,毕竟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将穿着这身衣服欣然赴死!

与现在寒酸的打扮相比,也许这是他要的。

十三、 这只京巴的名字

刘紫建回到家,他的母亲正从一位客人手里接过十块钱,然后递给人家一包烟。

“紫建,你回来啦。”老太太看见儿子,挺高兴地问了声。在老人家看来,儿子最近是有些不对劲的。她弄不清他的改变究竟从何而来,这种改变让她既高兴又心惊肉跳。

“嗯,妈,我回来了。”他含糊地应和着,“煤气还有吗?我洗个澡。”

刘紫建和母亲的家就是两间矮小的平房,其中的半间,还被打上了隔断。这幸好是个临街的门脸房,于是用这半间隔断,经营起了小烟摊。

烟摊的生意不算好,倒不是因为他们进了假货或定价太高,而是因为这小门脸实在是太破了。外面用红漆刷过,可年头久了因此斑斑驳驳。一米高的地方,是三两扇小窗户——擦得倒是很干净,但顾客总要弯下腰来才好说话,这就挺不方便的,也挺憋屈。另外,人们总是习惯从外观来推断商店里商品的品质好坏,就像人们总是喜欢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一样,先入为主,是我们难以改变的认识方式。

所以,小烟摊因为它的其貌不扬,并不会吸引太多的顾客。

刘紫建一猫腰,差不多是从旁边那扇小门钻进去的。进屋需要下两个台阶,等于说房子是落座在水平线以下的,因此屋子夏天潮、冬天冷,实在不是滋味。住在北京的平房里,别的都还好说,冬天洗澡是个大问题。刘紫建那两个小破房子后面,有个三四平米大的厨房——房间里可以生火烧煤取暖,但热度绝不可能波及到厨房,因此开了门,几分钟的工夫,厨房的温度就和室外没什么区别了。

电热水器的个头太大,可厨房顶棚很矮,装不了,就只好用煤气的。然而一年就那十二罐煤气,用完之后就得高价买。又要洗衣烧水又要做饭洗澡,煤气能不能撑到年底,还是个问题。好在眼下是年初,不用考虑这些烦心事。刘紫建于是脱了衣服,来到阴冷的小厨房,寒冰刺骨的洗了个澡。

水到一半,罐里的煤气仿佛是没有了,因此水温快速地下降,刘紫建在身上一个劲儿地猛挫着取暖,而后忙不迭地逃回屋里。

“妈,没煤气了。”他一边坐在床上搓着头,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说话。

“哦,不是没煤气了,才刚换了二十天,怎么会就没了呢?”母亲穿着厚重的棉袄,隔着房门说话,“大概是天气太冷了,煤气受了凉,上不来吧?”

穷人的日子,就是这样,你没工夫担心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反倒要替煤气罐是不是受了凉而着急。

“妈,你晚上吃点啥?我要出门,晚上不在家吃。”儿子担心母亲,“要是煤气真没了,您可得买点吃。”

“甭管我了,我瞎凑合凑合,怎么都成的。”老太太说,“头发干了,你就赶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

半个小时之后,刘紫建的头发干了,换上了新衣服。当然,衬衫和外衣都是新的,里面秋裤、毛裤和破了洞的背心,这些不用换,反正也看不见。

我以前有个朋友,活着特别有优越感,鼓吹这样的理论:“小艾啊,我有时候老搞不懂许多人。他们外面穿得光鲜靓丽,里面穿得破破烂烂。你瞧瞧我,贴身的衣服,我特讲究品质。”

我点点头,心下不以为然——傻×,你这就叫做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是有钱,那穷人呢?穷人啥都没有,还不许人家打肿脸充胖子?

而后,我高高兴兴地和他绝了交。

刘紫建没换内衣,外面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

一出门,让母亲瞧见了,很高兴地夸奖两句:“哟,儿子这样打扮,还真精神呢!”

说男人精神,就跟说女人可爱一样,基本上都属于心理安慰那个层面的。

刘紫建心里有事,也没心思去纠正母亲的用语,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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