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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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克想到他要求刑侦员调查这件事时他们的惊奇样子,以及自己拿到反馈结果时的兴奋,脸颊不自主的又抽动了下。

“现在换我问你几个问题,万淑芬当年把关言青的生/殖/器丢在十一路总站那里,我想那该是你第一次遭侵犯的地方,其余两处为什么是十三里斜街和城北公园?”

“呵呵。”渐渐麻木的嗅觉让耳边这种笑声显的更加刺耳,关丽笑完,像晃洋娃娃一样晃着怀里的尸体,“不是第一次,而是次数最多的地方,他恨我妈在他之前有人,就变着法的祸害我,烟头、玻璃片,你们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做过。我妈知道后气疯了和他打打一架,最后还直接咬断了他的命根子,后来我妈直接就杀了他,当着我的面挖了他的眼珠,割了他耳朵,剁了他的手,这样他再不能祸害人了……”关丽已经陷入梦呓的状态,丝毫没注意到两个持枪武警已经从天而降,在她没反应及的时候举着枪对她说,“你被捕了。”

叶南笙被龚克推上去的时候,她回头问,“戴明妆怎么办,不会遭了毒手了吧?”

“她一开始就没想伤害戴明妆。”关丽甚至从没让戴明妆在她外婆家睡过一次。也许曾每夜被噩梦缠绕的人,永远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相同命运。

目送走被带上警车的关丽,万婆婆也因为协助调查的原因被请上了车,上车前,她突然回头对身边刑警说了句话,“同志,能麻烦你们帮我把我屋的火炕拆了吗?睡了二十多年了,想安心的睡个觉了。”

叶南笙不懂,“想睡觉干嘛拆炕?”

“和女婿炕上炕下睡了二十多年,老太太为了女儿够能忍的。”龚克不咸不淡一句话,却让深想的人周身先是阴凄凄,接着毛骨悚然的。

世界沉寂于黑色夜空,始于新的灿烂黎明。

能连同9-21一同告破时隔二十年的8-25两宗重案,这个消息不仅让临水市的公安系统人心鼓舞,更让其中运用熟练犯罪心理技巧的龚克和技术高超的法医叶南笙成了头号被拥趸的功臣。

这天,榆淮分局二楼单辟了一间会议室打算庆功,可两位主角却都没了踪影。

做好登记后,龚克坐在会面室等着关丽,或者该叫关励。

一阵属于脚镣的金属碰撞声后,关丽出现在龚克面前。在看守所的日子,他还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整洁些,虽然那身衣服不好看也不整洁。

“你还欠我几个答案。”那天,龚克通过手机短信指挥外围警察终于在村后的望乡泉小水库旁边找到了戴明妆,毫发无损,只是被喂了安眠药,头上的头发也被剪没了一缕。

“哦。”关丽挠挠头,手上的血洗净了,很白净的肤色,“十三里斜街原来有个电影院,十年前被拆了,他们恋爱那会儿爱去那看电影,据说5分钱一张票。”关丽发生嗤笑,“至于江北公园,是我妈在知道真相前和他去的最后一个还算浪漫的地方。杀了他之后,我妈说出门去旅游,在外省跳山死了。他们没人爱我,人都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痛!”

“错了,有个人在乎你,你外婆为了你们的事,背负了二十多年。”龚克十指交叠,沉寂着声音说。

“不可能,她耳聋,眼神也不好!”

可那是事实吗?

“而且。”龚克继续说,“你也在乎一个人。”

关丽吸吸鼻子,最终还是问了,“明妆她,该是怕我了吧。

龚克耸耸肩,案情以外的事,他知之甚少,只是听说戴明峰安排了心理治疗。

“最后一个问题。李伟的死法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

“呵呵。”关丽笑了,“神探也会猜不出?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

他答应过那人,绝对不说。

关丽起身离开。

龚克出了看守所,外面的天气一片碧色,没有丁点云朵。叶南笙等在外面,听到声音,她回头,“902,你好不好别总慢吞吞的,夏图说他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等我们呢。哦,对了,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奇怪,他知道你在这,还知道我认识你。”

龚克接过东西。

那是个方形盒子,放在掌心,刚好托住的大小,打开盒子看到那枚纽扣的瞬间,恶心眩晕的感觉顿时席卷了龚克全身。他好像清晰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龚克,我等你很久了……”然后又是那个梦里常听见的诡异笑声。

“902你怎么了?902?喂!902!”

叶南笙看着龚克脸发出难以名状的难过表情,只几秒钟后,龚克做了叶南笙记忆里最不绅士的一件事,他钻进车门没等她,直接扬长而去。

扔下了叶南笙。

“902,你混蛋!”一只鞋飞起,落在树上,砸漏一个老鹚窝。

嘎嘎嘎嘎……

ps:祝过生日的内小孩儿僧日快乐,愿有情人终成兄弟姐妹!O(∩_∩)O~送你个小剧场做僧日礼物呗,见作者有屁放,啦啦啦,好香的屁

作者有话要说:附送一个较欢乐的小剧场给大家,虎摸你们受伤的心灵,看到案情告破这2章我那惨淡的留言,就知道你们还是喜欢看爱情戏,嘿嘿,别急,下章就来了。ps:下一章疼疼粗来了哦

《命定终笙》小剧场4

《怕狗》

为了在白天自己能安心看书,避免叶南笙的干扰,一天,龚克买了只狗回家。

中午叶南笙换身花裙子去902找龚克,一推门,见到趴在地上的小狗,吓得当即退出房间。龚克得一日安心看书。

晚饭前,从901玩耍归来的疼疼边吃饭边和爸爸说着南笙姐姐卧室新挂的一个牌子。

“写了什么?”

“龚克与狗不得入内。”

“哦。”龚先生应声,继续吃饭。

第二天清早,四处找不到爸爸的疼疼钻进901,盯着叶南笙房门的字迹她看了许久,然后点头。“爸爸好威武。”

后来疼疼的二妈妈知道了这事,就问疼疼,“牌子上写了什么?”

“打倒封建帝制,人民当家作主。”

第十六章吸铁石

两小时后,一辆从市郊方向驶来的“鸡车”停稳在榆淮分局门口,放下了叶南笙以及捎带被她“顺走”的一身鸡毛。

十分钟后,得知龚克已经被他朋友接走的叶南笙黑着张脸,无视掉走来朝她献花的夏图以及鲜花背后来自临水警界的数位要员,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再两小时后,重新回到久别家中的叶南笙盯着不断朝家里新成员——那只科玛奇蜘蛛吐舌头的红毛和龙龙,出神嘀咕,“我怎么就没养两只咬人一口就能把人毒死的宠物呢?”

红毛,蜥蜴亚目避役科爬虫类,品种俗称变色龙,自从幼龄时趴在叶家电视机上看了一个暑假的灌篮高手后,肤色长年维持在樱木花道头发的那种火红,叶南笙因此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至于龙龙,是比红毛体型更为巨大的美洲鬣蜥类,除了喜欢咬光叶南笙家中所有的绿色植物,外加偶尔通过阳台爬到邻居阳台偷吃花草外,暂无劣习。

叶南笙不是个记仇的人,在她看来,与其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去记些无关紧要的人事,不如去花时间做些实验。

于是在902没出现的第一天,她完成了第三次跳楼实验,记录了心跳的变化情况。

902消失第二天,她打算整理下被龙龙和红毛以及新成员“萨其马”搞得像洞穴的活动室,却以越整理越乱的结局告终。

902消失第三天,她终于在阳台给“萨其马”找了个织网的地方。

902消失第四天,清晨,睁着眼睛一夜未睡的叶南笙盯着萨其马才织的那张新网突然发现件事,她还记得902那张脸,面无表情比死人红润不了多少、相比却让她讨厌许多的那张脸。

902有声音。不是幻听,隔壁真有声音。

叶南笙抹把脸,几步走到门旁,开门出去,“902,你是不是男人,把我一个人丢在看守所门口,那里连车都叫不到,最后我还是坐鸡场拉鸡的车回来的!”

“味道肯定不好闻吧?”陌生的声音从门里穿了出来,打断了叶南笙的质问。

她收敛起表情,嘴唇抿紧,打量从902门里出来的陌生男人。

那人是细高形身材,肩膀宽宽的,腰却细,是那种倒三角身材。他头发比902长些,拿啫喱打过,抓着凌乱却个性的造型。单从五官看,他是个比902好看不少的男人,可不知为什么,叶南笙对这个人生不出什么好感。

打量完毕,叶南笙开口,“龚克人呢?”

叶南笙打量男人时,男人也同样打量着她。女孩儿是鹅蛋脸,脸颊略微带着婴儿肥,休息不好的关系,她眼里泛着血丝,人的确和耳闻的一样,不胖,也不是骨瘦如柴的病态样子。唯一和印象中略有出入的大概是穿着了,龚克口中的叶南笙是“仔裤、T恤、板鞋,不擅打扮、爱干净”,眼前这个却是“睡衣、拖鞋、头发散乱外带身上挂了点类似蛛网的东西。”

她头歪着,右手五指张着掐在腰上,右手握成拳独独支出拇指指着902的大门,下面两腿张开,圆规状站立。如果不是事前就知道叶南笙的职业和习惯,关楚完全可能误会她是哪来的女混混,特别是在叶南笙拿一种“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把你切了”的眼神看他时。

关楚嘿嘿笑了一下,“克子和我说了你的事,那天事出突然,他也是控制不住局面才把你丢下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切。”叶南笙哼一声,“他会有控制不了的事,你说我就信?你谁?”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关楚,902的朋友。”关楚笑眯眯的双手递来名片,902几个字暗示着他知道叶南笙和龚克之间的事。

叶南笙狐疑的接了名片,入眼的是漂亮烫金字,内容是临水市安和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关楚。

“而且……”关楚补充道,“我和克子之间的另一层关系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他病了。”

叶南笙的诧异不是一点点。

就在她脑子断档的时候,一阵细碎的小跑声音从902伸出像门这边靠近,没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旁。那是才在学校请假回来的龚筱藤小朋友,她头发黑黑的,扎了两根小辫子在脑后,随着她每跑出一步,辫子像燕子的剪尾一样上下摆着。

从第一眼开始,叶南笙对这个脸红扑扑的小姑娘的好感就比那个叫关楚的多。小姑娘一开口,叶南笙更这么觉得了。

“阿姨,你别听二爸爸的,二妈妈说二爸爸最会的就是把好人说疯,把疯人说死,所以爸爸不是病,是交友不慎。”疼疼说完,眼睛盯盯看着叶南笙,生怕她不信的样子。

“疼疼,别乱说。”关楚发型有点乱,看来是被戳了命门。

“二爸爸,是二妈妈告诉我的,你如果觉得不对,我回去告诉二妈妈。”疼疼奶声奶气。

告诉了卫兰,他还有好日子过吗?想到这儿,关楚立刻蹲下身子对疼疼循循善诱,“疼疼,家庭最重要的是什么,安定团结。你想二爸爸家不团结吗?”

疼疼摇摇头,“我和二妈妈一直很团结。”

“东西理好了吗?理好了咱们要快出发。你奶奶早上和你说什么来着,爸爸几天没吃饭了,就等疼疼去陪爸爸了。”关楚明智的转移了话题。疼疼嘴巴哦的一张,“还差我的午睡小熊,爸爸的牙刷还有我的兔兔裤子。”

疼疼很快又跑回了房间。关楚转身看到正若有所思的叶南笙。“小孩子不懂,克子是真病了。”

“哦。”叶南笙点点头,“那孩子,902的?”

“理论上是,她姓龚,叫龚筱藤,小名疼疼。”关楚点点头。房里疼疼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是爸爸捡来的,从垃圾桶里!”

关楚又点头,“她说的也对,疼疼真是克子捡来的。”只是在地点描述上有些偏差。大人们面对小孩子时,总习惯在真相外面包上一层谎言的糖衣,这样当孩子有天知道真相时,他们接受的相对容易些。

可大人面对大人时,说实话有时会减免不少不必要的误会。最起码,关楚不想叶南笙误会关于龚克的什么。

“哦。”叶南笙应了一声,迷离的眼神恢复神采时,她说,“告诉龚筱藤,不许叫我阿姨。”

那天,在洗手间里取东西的龚筱藤听到那个邋遢阿姨说了两句话,上面那是第一句,再一句是,“等我十分钟,我和你们一起去,我管902病没病,都得和我道歉。”

相较临水的水色风情而言,十月中旬的内陆城市蓉北已经早早迎来属于城市的第一场雪。车轮从积雪上开过,发出咯吱声。疼疼在车后座已经睡了,叶南笙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灰白色的风景。

五小时的行程让人身体发僵,叶南笙动动身子,换个坐姿。

“累了吧,再二十多分就到了。”十字路口,红灯,关楚停了车,随手开了车载音响,是首安静的钢琴曲,叶南笙眉毛挑了挑。

关楚注意到她这个反应,把音量又调小些,“你和克子真不一样,他喜欢马克西姆,但显然你不喜欢。”

“谁要和那个怪咖一样。”叶南笙摆摆手。

“叶医生,我发现你和我听说的那个你也不大一样。”

“902会说我什么好话?”

关楚点头,“克子说,叶医生是个很细心,很专业的法医,她把法证看做高于一切的事业……”

关楚复述着龚克和他复述案情时穿插的有关叶南笙的那段话:她不很漂亮,却勇敢,胆子大的不像女人,不擅社交,不爱巴结领导,大多数时候喜欢做、不爱说,一旦说起来就聒噪的像鸭子……

“鸭子”这个词让叶南笙想发飙,不过关楚适时的收敛了,“现在我就知道了,等克子好了,我就有理由反驳他了,叶医生不仅不聒噪,而且人很漂亮的嘛!”

叶南笙啧啧嘴,勉强忍了那句“聒噪鸭子”的评语。

“叶医生,我和克子认识快八年了,从开始做他主治医生那天开始,你是第一个他评论过的年轻女性,克子话少,说的不多,但看得出,你对他是不同的,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啥?”关楚的那句“不同”让叶南笙身子有些不自在。

“帮我对龚克进行心理治疗。”

“他真是神经病吗?”

“不算传统精神病,抑郁症,只不过病况有些重。”

“让我帮忙可以,有个条件。”

“什么?”

“告诉我902为什么得病,别和我说什么莫名其妙就得的,更别说什么交友不慎。”车子恢复行驶,叶南笙在闭目养神,她看得出关楚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说太多,不过她才不是傻子。

几秒钟时间瞬息而过,关楚叹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好吧,为了克子的终身幸福,他以后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认了。克子这辈子唯一失手在一个人身上,他这次发病是因为收到个东西这事你知道吧?”

叶南笙点头,她想902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盒子里装的是枚扣子,来自克子父亲的警服……”

25年前的一次“意外”让龚克四肢断裂,关节严重骨折,多少年靠着钢锭才维持着正常的生活行走。

15年前的一起案件侦破,让才从警校毕业进警队的龚克失去了父亲。

两起案子,同一凶手。冥冥之中,他好像上天降临的莫里亚蒂教授一样,一直在同龚克做着犯罪博弈。

关楚的话截止在一栋四合小院前,贴着福字的黑漆铁门旁站着个妇人,她头发还乌黑,不仔细看不出夹在黑发中的少许银丝。见到关楚,那人挤出个笑脸,笑容让她脸上多了褶皱,是上了年纪的人。

“关楚,疼疼带来了吗?”

“来了。”关楚开门下车,从后位上抱出了才被摇醒的疼疼,“疼疼,到奶奶家了。”

“疼疼,帮奶奶个忙,你爸爸几天没吃饭了,坐在书房里地儿都没挪一下,你去帮奶奶哄哄爸爸吃饭好不好?”

“奶奶,这个好有难度。”

“疼疼,咱们要迎难而上。好不,宝贝?”

“好吧,奶奶。”

龚妈妈抱起疼疼心急火燎往屋里跑,没注意到已经下车的叶南笙。

“他,几天没动地方了?”

关楚点头,“才回来和我说完你们那个案子,克子说了一句‘是他’,再然后就这样了。”

“这附近哪有五金店?”叶南笙没头没脑问这么一句。

“往前走,两条街,怎么?”盯着扭头走掉的叶南笙,关楚赶忙喊,“叶医生,你干嘛去?”

“买帮902活动关节的东西。”叶南笙踩着八字脚,坏笑着离开。

二十分钟后,叶南笙抱回两块大磁铁,蹲在龚克房间椅子旁,她递一块给疼疼,“对准了,吸!”

第十七章重度抑郁症者

肯定不是铁钉,所以叶南笙的吸铁石没发挥效用。

“姐姐,没用。”疼疼费力举了半天磁铁之后发现失败了,蹲在地上,语气满是失望。叶南笙丢了磁铁,盯着维持那种坐姿扮雕塑的龚克,鼓嘴吹飞额头的流海,“长眼睛的都知道。”

“你爸有痒痒肉吗?”叶南笙很少和活人打交道,所以能想到的法子比较老。疼疼摇头,“没有。”

“那脚心总怕痒吧?”

“怕。”

“脱鞋子。”

“可是姐姐……”

“干嘛?”叶南笙已经脱下龚克几乎半只鞋了。

“脚不是臭的吗?”

疼疼捏住鼻子,“疼疼脚就是臭的,二爸爸每次给疼疼洗脚都要戴口罩,爸爸会不会也和疼疼一样臭?”

极有可能。

于是在否决掉这个方法之后,整个下午,叶南笙都在想如何把怪咖弄活过来。

龚妈妈摘着菜叶,不时朝院里探头,关楚从门外进来,龚妈妈朝他招手,“关楚,你过来……那姑娘是谁啊,对小克的事这么上心?”

“干妈,她对克子上不上心倒是其次,克子哪怕动那么一根神经,她差不多就是你儿媳妇没跑了。”

“真的?”老太太一兴奋,菜刀堪堪贴着手指落下,差点见血,“小楚,不带忽悠老人家的,干妈心脏不好。”

“干妈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人啊!”关楚一脸不满。龚妈妈点头,可转瞬又摇头,关楚媳妇儿不就是他直接从医院忽悠回家的吗?

龚筱藤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不到一天的相处,喜欢独来独往的叶南笙就习惯了这个小尾巴。在疼疼的强烈要求下,叶南笙最终答应留宿在龚家。

四合院前后共计七间房,除去靠门的杂物间、再往里的厨房,龚妈妈和龚克继父的主卧室以及两间次卧室和书房,叶南笙被安排在西首的客房,挨着其中一间次卧。客房有扇窗,透过窗刚好可以看到雪后蓉北城的皎洁月光。

洗漱完毕的叶南笙趴在床上看窗外月光,她父母双全,父亲慈爱,从没打骂过她,母亲遗传给她现在这种据说怪异的脾气,但对她要求也不严苛。从某种意义讲,叶南笙和父母之间的相处更像朋友,她想不出如果哪天自己眼见着这“朋友”因为自己的疏失从世界上就此消失,她会不会和龚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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