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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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星辉虽说不是出身豪门,但好歹也跟豪门沾边儿,骆驼边儿上的马——虽说它还是马,但跟马群里的就不太一样了。总之,不能人家背个奢侈品包你就说她跟苏景有问题。

闫思弦当然也要小心求证,不放过任何线索,也不冤枉任何好人。

他的求证基本分为两步。

第一,查冯星辉手上那个包儿的来路。

这种时候就显示出了国际一线大牌的细节,每一只包儿都有着隐秘的编号。

根据编号,能够查到一只包从出厂到最后一次出现在品牌店面的全过程。

这一查,还真就发现,冯星辉最近还拿着这只包去专卖店做过保养,往前一查,则会发现这只包在销售时走的是内购程序,被公司内的员工以相对优惠的价格买走了。

再顺着这条线往下查,闫思弦找到了当初买走这只包的内部员工。

内部员工很明确地记得,包是帮朋友买的,而这个朋友正在苏景的公司任职。是他们见过的运营主管。

好像是两个齿轮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冯星辉手里的包,无疑就是苏景送的。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苏景原本将包儿送给了冯轻月,而见惯了好动的冯轻月并不将一个包儿放在眼里,顺手就转送给了堂妹。

为谨慎起见,除了查包儿,闫思弦还走了另一步更加隐秘的调查。

他让冯笑香查了苏景和冯星辉社交软件上的所有动态,尤其是已经被删除的动态。

果然,查到了一些两人的合照,以及互动。

那是大约两年前,冯星辉刚刚上大学,确切地说还在高三的最后一个暑假,她还没有正式进入大学校园。

冯星辉的社交动态中第一次出现苏景,是关于一次同学聚会。

她的文字原话是:彻底告别高中了,感谢苏先生,让我觉得自己成年了。

第一张配图是一群学生们的饭局,应该是冯星辉的班级聚会,其中肯多人都是笑着的,但细看便会发现,似乎大家眼中有泪光。

让人不由怀念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光。

第二张配图则是苏景和冯星辉两人一起吃饭的合照,能明显看出苏景已有了些老成的意思,冯星辉笑得很灿烂,少年不识愁滋味。

文字里似乎有种暗示,令人浮想联翩。同时能看出,冯星辉很为有这样一个男朋友感到骄傲。对一个渴望被人当做成年人的小女孩儿来说,苏景无疑满足了她的某种女性特有的虚荣心。

看,我虽然涉世未深,可我搞定了一个成年男人。

而且他是个真正的创业者,潜力股,他本身就比其他男人更有野心,更难驾驭。

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她们嘴上不说,她们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可她们的骄傲是遮掩不住的。

吴端不由咂舌,“高三暑假,可能还没成年吧?苏景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萝莉养成啊?”

闫思弦撇撇嘴,“自私而已,明知道自己创业忙成狗,根本没法给小女孩陪伴,却还是跟人家在一起,冯星辉年纪小,不懂,他苏景也不懂?”

两人继续看着冯星辉的动态。之后每一条关于苏景的动态里,骄傲的心思都或多或少地有所体现。

冯星辉故作成熟地说她心疼苏景的辛苦,紧接着便是趁着十一假期跟同学一起旅行,并抱怨苏景不能陪她。

她真懂得一名创业者的压力吗?至少闫思弦和吴端不这么认为。

虽然吵吵闹闹,但两人的关系还是维持了近一年。

直到苏景去参与冯轻月组织的公益活动之前,他们的感情看起来都还不错,似乎已经过了磨合期,连吵架和抱怨都少了。这期间,冯星辉还晒了苏景送她的包儿。

可就在苏景去参加那次公益活动之前不久,两人删除了社交软件上所有关于对方的动态。

主要是冯星辉删,苏景原本就没几条关于冯星辉的动态。仅有的几条跟冯星辉相关的动态里,所表现的也全是克制,甚至有时候只有配图,没有文字。与他跟创业项目相关的长篇大论的动态截然不同。

似乎他是在女朋友监督下,不情不愿地发了这些内容。

看完了这些被冯笑香技术恢复的社交动态,仿佛以上帝视角看着这对小情侣谈了一场恋爱。

且先不说案件,闫思弦和吴端只是替冯星辉觉得有些不值。

这段感情里,是谁把谁吃得死死的,高下立判。

吴端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些年轻姑娘,校园恋爱多好啊,多单纯啊,拉拉小手都激动半天,干嘛要跟油腻的社会人搅和在一块儿。人心险恶啊。”

闫思弦耸耸肩道:“那是你们老一辈的校园恋爱,我们已经不那样儿了。”

“那你们哪样?”

“就…”闫思弦大概是没找到贴切又不下流的形容词,便道:“就你想的那样吧。”

吴端简直想要捶胸顿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闫思弦道:“甭管怎么着吧,反正冯星辉跟苏景之间是有过一段的。而且在她们互删社交动态后不久,苏景就准确无误地加入了那次人数十分精简的公益活动,并且很快跟冯轻月开始了恋爱。”

“那个你查过了吗?”吴端道:“就是,苏景说他当初参与那次公益活动,是因为得到了消息,白鲸资本的一个…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个投资人要去,他是冲着去结交那投资人,才去参与这次公益活动的…这事儿的可信度高吗?”

“瞎编的,我向那投资人打听过了,人家从没参与过那样的公益活动,也从没有过要去的念头。就算要去,也不可能满嘴跑火车地到处跟人张扬。

怎么说呢,境界在那儿摆着呢,不屑于拿这种事儿出来炫耀。”

“也就是说,苏景那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不能完全这么说吧,毕竟他也是含糊其辞,苏景是听说的这个消息的,至于从哪儿听说的,他又记不清了。”

“挺狡猾啊。”

“哈。”闫思弦挑挑眉,“要是犯罪分子都是一见警察就老实交代,不做任何挣扎,那警察这个职业还有什么乐趣?”

吴端不理他的打岔,只是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这显然不是在问闫思弦,而是他自己在思考,因此闫思弦并没有回答他。

果然,不久吴端便又道:“我看啊,现在的症结就在于冯星辉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你觉得她能起什么作用?”

“咱们一样一样来说吧。”吴端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第一种,你我肯定都觉得不太可能的情况。

那就是冯星辉和苏景自然分手,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苏景跟冯轻月认识,并在一起了。”

闫思弦摆摆手,表示暂时并不会关注这种可能。

吴端便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种自然是跟钱有关系。苏景支撑着一家创业公司,他需要钱,而冯星辉这个女朋友是无法为他带来任何经济效益的,好在她有个富豪堂姐冯轻月。

只要傍上了冯轻月,对苏景来说,那可真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他果断甩了冯星辉,而去有目的地接近和结交了冯轻月。”

闫思弦摇摇头,“要真是这样,冯星辉就不会从中作梗吗?我不认为在感觉到对方目的复杂的情况下,冯轻月还会继续跟苏景在一起。”

这件事上闫思弦的确有发言权,他的成长环境跟冯轻月很像。

“可你别忘了,冯轻月曾经表示过,她结婚是被迫的。”

表明想法后,吴端也不过多纠结,而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道:“第三种情况,跟第二种差不多,苏景是有预谋地接触冯轻月。差别在于,他是跟冯星辉合谋的。

甚至,我觉得,苏景之所以能够一举拿下冯轻月,正是因为他当时投其所好,而能够准确地投其所好,让马屁正好就拍在马屁上,而不是一不小心拍在马蹄子上,全靠冯星辉提供信息。

好歹是亲戚,最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吧?”

闫思弦靠在沙发背上,半眯着眼睛,待吴端说完了,他评价道:“可以啊,吴队,我好久没听你这么长篇大论地分析案子了。”

“怎么?瞧不起人啊?你来之前,案件分析的活儿不都是我干的?我破案率…不是,咱们说案子,你评价我干什么?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好好好,说案子,”闫思弦没有可以绷着嘴角的笑,“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再提示你一点。冯轻月的确在这里表示过,她结婚是被被胁迫的,她有把柄在别人手上。

注意哦,她当时含糊其辞,并没有明确表示胁迫她的人是谁。我们是因为惯性思维,所以习惯性地认为胁迫她结婚的就是苏景本人。

她的说法本身就挺有意思。”

“这…”吴端皱眉思考着。

闫思弦又提醒道:“还有项链丢失这件事。”

吴端没说话。

“还有苏景竟然去报了案,这些事凑在一起,就很有趣了。”

吴端翻了个大白眼,“说好的只有一条提示呢?我本来都有一点灵感,又被你绕晕了!”

“那你再想想。”

吴端果然又皱眉思索起来。期间他还做了两次挥手的动作,似乎是在驱赶脑海中的杂念。

但很可惜,吴端的思绪太过散乱。

他沮丧地摇摇头,“我恐怕得花点时间。”

闫思弦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有一整天的时间思考,在张谨回复我之前…”

就在这时闫思弦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遗憾道:“好巧不巧啊,恐怕没时间让你思考了。”

之后,他便接起电话,按下了免提。

是张谨打来的。

她简练地表明项链已经被朋友送还回来了,闫思弦和吴端可以去“检查”了。

同时,张谨再次强调,她希望看过项链以后,警察们就别再缠着他们不放了。好像闫思弦和吴端是那种很没眼色的赖皮。

“走,看看去。”挂了电话,闫思弦对吴端道:“我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宝石呢,无论如何都得一饱眼福啊。”

吴端一边穿外套一边道:“这家人可够鸡贼的,你要是不丢出那颗假宝石,恐怕他们现在还不肯把项链拿出来呢。”

“可不是,且够他们着急的,看他们怎么跟拍卖承办方理论吧。”

吴端又问道:“那你那块假宝石怎么办?你不会真要拿它卖钱吧?”

“别说,我还真想,”闫思弦道:“能做出来一块那么厉害的仿品,也不容易,那里面的技术也是相当有含金量啊。”

“是啊,所以有这技术,且不用在正道儿上的高手,在牢里关着呢。”

吴端这是故意给闫思弦泼凉水。

闫思弦怕他真着急,便赶紧道:“哪儿能真去卖钱啊,不过就是拜托拍卖行帮忙把那东西印在图册上而已,等真到了拍卖的时候,拍卖行会公布消息,那颗宝石已经进行了私下交易,被买走了,所以不再拍卖。”

“这也可以?”吴端露出了一个“我没见过世面,你可不要骗我”的眼神。

闫思弦被他逗乐了,诚恳道:“这情况虽然不太常见,但并不是没有,所以说得过去。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拍卖会本会,现场见证,怎么样?”

吴端连连摇头:“不了不了,随便一个东西就几百上千万的,我心脏受不了。”

闫思弦只笑了笑,不再解释。

两人很快到了冯轻月家,与上次见面时一样,家里只有张谨母女二人,男人们都去忙事业了。

那条昂贵的项链就在客厅正中央,在假模特的脖子上,处于一种展示的状态。

两人几乎是一进屋就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第373章 独钓寒江(14)

项链静静地挂在模特的脖子上。那是一个半身模特,最外层裹着黑色金丝绒。

在黑色的衬托下,项链金光闪闪,宛若星河。

金光之中镶嵌着更加闪烁的细碎宝石,那块价值不菲的埃及法鲁克国王的红宝石,则发出内敛静谧的光。

它就像压轴演员,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种老物件才能透出来的光,深邃得仿佛能带着观看者穿越历史长河,看到那尼罗河畔盛世王朝的景象。那些光闪得吴端有点睁不开眼。

想要让女儿在婚礼上霸气登场,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原来这说法里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吴端偷偷瞄了一眼闫思弦,见闫思弦一手插在口袋里,满脸的不经意,倒是没被张谨的阵势镇住。

张谨率先开口道:“项链你们也看见了,可以了吧?”

“还不行。”闫思弦道:“我承认这条项链很美,但宝石的真伪还有待鉴定。在鉴定期间,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

这就有睁眼愣耍赖的嫌疑了。

张谨当然不会被他这么糊弄过去,立即反驳道:“鉴定是专家和拍卖行的事儿,你们也知道,现在又冒出来一块宝石,且得掰扯,你现在跟我说要等鉴定结果,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毕竟失窃物品价值太高,万一有什么差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闫思弦不跟张谨继续纠缠,转向冯轻月道:“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些进展,希望跟你单独聊聊,现在可以吧?”

张谨已不再掩饰脸上的厌恶神色,但她忍耐着没有发作。她知道即便现在下逐客令,也不能组织刑警们继续调查了。

冯轻月当然看出了母亲的怒意,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闫思弦,直到母亲冲她点了一下头,她才对两名刑警道:“跟我来吧。”

冯轻月将两人带进了一间书房,并关上了厚厚的红木门。

“你不用故意气我妈吧?她有什么错?”冯轻月不满道。

闫思弦不理她的责问,只是道:“你家的珠宝品牌快破产了,你是不是做过些什么试图挽救?”

“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从你所在的公益组织挪用资金,帮你妈填补亏空。”

冯轻月坐了下来,不是正常会客时的落座,而是站立不稳,不得不坐下。坐下后,她低着头闭着眼,似乎是在缓解突如其来的眩晕。

待她一睁眼,闫思弦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我想来想去,觉得能要挟你结婚的把柄,除了杀人放火,就只有这种情况了。

这不难查,账目上只要有漏洞,就一定能被揪出来,你大概不了解市局的经侦科,那里面全是专业查账的,眼镜片儿比啤酒瓶底还厚的老会计,我家就刚被他们查过,你应该知道。”

冯轻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根本就不懂该如何撒谎,做过的错事刚一杯被揭穿,她便溃不成军。

吴端想给这个被逼问得不知所措的姑娘倒一杯温水,无奈他对冯轻月家的情况实在不熟悉,眼前既没有饮水机、电水壶,也没有杯子。只能作罢。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吴端尽量选择了委婉的说法,“你迟早要面对,把情况跟小闫说清楚,总比被陌生的刑警审讯要好吧?”

冯轻月如同一朵被挪出温室的花儿,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她的嘴唇都是哆嗦的。这位富家千金恐怕这辈子就没什么撒谎的机会,因为没必要。

从前,所有闯下的祸,都可以用钱摆平。

用钱摆不平的人或事,她至少还可以逃。

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同。她已被逼入了死角,逃无可逃,而钱再也不能帮她解决问题了。

见冯轻月乱了阵脚,闫思弦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他道:“你知道我爸那事儿最后怎么弄的吗?因为他认罪态度好,而且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他的案子在检察院阶段就已经做出免于处罚的决定了。

当然了,这个免于处罚并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罚,而是法院裁决的时候,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缓刑的决定。

缓刑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只要缓刑期间表现良好,不触犯条例,唤醒期满就不再执行刑罚。”

为了说服冯轻月,闫思弦故意隐瞒了他家老爷子有被胁迫的情节。

冯轻月迷茫地看着闫思弦,她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她需要些时间。

闫思弦便安静下来,等着她整理思路。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冯轻月终于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情况说清楚,我才能帮你想办法。”闫思弦道:“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什么,只有一点,如果你的情况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是职务侵占,那你现在退赃,机会还是很大的。”

“可我家里没那么多钱啊。”冯轻月道:“不瞒你说,我家的珠宝品牌资金链出问题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些亲戚一个个跟吸血鬼似的,想着法子从公司弄钱。

这次出篓子,就是因为一个亲戚主管公司采购,吃了回扣——黄金交易啊,那可都不是小数目,他也敢吃回扣,竟然采购了好几批有问题的黄金——说白了,就是纯度不够,在黄金里掺了其它金属。

我家那亲戚说是看走眼了。呵,可能吧,反正已经出事儿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公司没办法,总不能让那好几千万打水漂,就只能硬着头皮用了那些黄金。

问题就出在那些黄金上,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偏偏就被一个以倒腾黄金为职业的人给盯上了,那人还联合一个职业打假的,闹到了315…”

闫思弦有点听不下去了。冯轻月的讲述中满满的全是抱怨。这是一个面对问题只会抱怨的人。闫思弦甚至有点怀疑,冯轻月真的出身企业家家庭吗?

这种家庭,教会孩子的第一堂课,难道不应该是把抱怨从字典里删除吗?

“你们家的的情况…嗯,正在家道中落中…这么概括没错吧?我们了解了。”闫思弦道:“那就说你吧,你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问苏景借了一笔钱。”

闫思弦一愣,他没想到冯轻月的故事竟是这样展开的。他做了个“说下去”的手势。

“那会儿我俩刚开始谈恋爱,我看他对那个’一页’的创业项目真挺上心,捧在手里,跟自个儿孩子似的,可能是被他那种创业热情挺打动了吧,我就求我妈联系一下投资圈儿的熟人,看能不能牵线搭桥找找投资。

我这些年一直在公益组织里工作嘛,跟家里基本没什么交集,所以我开口求我妈,她还挺重视的,帮着介绍了好几拨投资人。

反正最后,在我妈的帮忙下,苏景拿到了A轮融资。”

“我记得是一千二百万?”闫思弦问道,“实际上应该是美元吧,两百万美元。”

“是这个数儿。”

闫思弦点点头,“那就对了。我之前还一直在奇怪,A轮融资一千二百万,B轮不说翻个几番,但翻一倍总是必须的,毕竟有了A轮资金注入,公司发展壮大了,各方面的费用、支出暴涨,下一轮融资要是不翻倍,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公司继续发展。这是一般的投资规律。

可苏景B轮一千五百万,几乎跟A轮差不多。我现在知道了,根本不是什么B轮融资,就是之前的投资人又救了他一把。”

“哎,瞒不住你。”冯轻月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妈会让我去问苏景借钱,我当初就不帮他问什么投资了,说不定那会儿他的创业项目就宣告失败了。那样多好了,就不会有之后这些破事儿了。”

见闫思弦和吴端不搭话,冯轻月只好详细讲述道:“苏景拿了投资之后,我当然很感谢我妈,我还特意订了一顿晚餐,想正式地感谢我妈。

结果,就在吃饭的时候,我妈说最近家里的公司资金出了问题,问我能不能从苏景那儿借点钱周转一下。

我当时还挺高兴,我妈以前从来不跟我说公司里的事儿,感觉她可能是把我当小孩儿,现在她终于愿意让我帮她分担了,这是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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