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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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端暂停了监控,指着后座上的军大衣道:“包裹和伪装尸体用的!抛尸过程清楚了!”

闫思弦却皱眉道:“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第383章 独孤(7)

“远距离抛尸通常都是熟人作案,而且往往是跟死者关系相当亲密的人,以夫妻、情人关系居多。

凶手很清楚,只要警察查清了尸体身份,自己第一个就会遭到怀疑,所以他们选择远距离抛尸,为的是不让警察查清尸体身份——还记得局里滞留的大量无名尸案件吧?找不到尸源,所以没法展开调查,只能悬着——这就是凶手想要达成的结果。

周忠戎遇害的反常之处在于,凶手既选择远距离抛尸,又留下了死者钱包里的证件——都拿了钱和手机,为什么不顺便把证件带走销毁?为什么让我们如此轻易就查到了死者身份?

我可不相信凶手是因为紧张犯了错,能紧挨着死人在大马路上驾驶电动车,心理素质得有多好。”

闫思弦这么一说,吴端也觉得这是个问题。

“是挺矛盾,”吴端道:“熟人作案确实说不通,死者周忠戎的人际关系已经排查了不知多少遍,没有任何线索支持熟人作案这个方向。

可如果是生人作案,照你说的规律,完全没必要把尸体抛到这么远的地方。这案子细推敲起来,矛盾点还挺多。”

闫思弦看了一眼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不想了,吃饭,等图侦那边的结果吧,看他们能不能追踪出凶手的落脚点。”

图侦在第二天一大早给出答复。

找到嫌疑人的落脚点了,通过监控追踪到了一处破旧的棚户区,那里居住的主要有三类人:流浪者、乞丐、没挣上钱的打工者。

为了找到嫌疑人居住的具体地点,图侦方面从棚户区所在的辖区派出所抽调了十几名人手,进行了一次算不上细致的摸排。

刑警们忙碌的夜晚,吴端被早早赶去睡觉。闫思弦则不同,他虽然没出门,但也陪着熬了小半夜每,跟摸排小组保持着实时联络,因此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

吴端是在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的。

“所以找到人了?”吴端兴奋地问道。

“没,只找到电动车和军大衣了。”闫思弦道。

“那…这么说起来,凶手只是在那片棚户区弃了车。并没有找到他的落脚点。”

“看样子是。不过我还是让辖区派出所的人开展一次摸排,看能不能从棚户区的暂住民那儿了解到什么线索。”

吴端没说什么,回屋洗漱去了,待他洗漱完出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他对闫思弦道:“我想再去诊所看看。”

“案发路段那个诊所?”

“嗯,我有个想法…很渺茫,但我想再去试试。”

吴端似乎不想多解释什么,闫思弦便也不问,只老老实实给他当司机。一说要去,吴端片刻都不想等了,他甚至是捧着早饭在车里吃的。

两人去得很早,没看到那年轻医生,倒是看到一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医生,看样子是那年轻医生的父亲。

谁知问过以后才知道,那是爷爷,人家家里三代都是行医的——可能还不止三代。

吴端按捺住对医生世家的好奇,亮明了警察身份,掏出监控摄像拍下来的电动车照片,问那老医生道:“这辆车有没有在您这儿充过电?”

老医生只看了一眼便道:“充过充过。”

吴端看向闫思弦,眼中是收敛不住的兴奋之色,闫思弦便对他挑了挑嘴角。

只见老医生扭头冲着诊所里间喊道:“卫东!你出来看看!”

喊完了,他跟吴端解释道:“我儿子。”

卫东是个中年人,也戴着眼镜,从里间一出来,看到吴端和闫思弦,便猜到两人是警察,顿时皱起了眉头。

“又是警察?”他没好气道:“这街上可是就我们一家门面,就逮着我们骚扰呗。”

吴端直接忽略了他的恶劣态度,将照片转向卫东,“麻烦你看看,这辆电动车有没有在你们这儿充过电。”

“充过。”卫东也如此答道。

“那来充电的人的体貌特征您还记得吗?”吴端问道。

卫东连连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说完就做出了转身要往里间走的样子。

老医生赶忙解释道:“那人捂得可严实,浑身上下只露一双眼睛,长什么样我们可真不知道。”

父亲给出了回答,这令中年医生十分不满,他故意大声叹了一口气,表达着抗议。

吴端后悔了,他太急,早知道应该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先不亮明身份,从闲聊开始。

好在,那老医生并未表现不耐烦,他瞪了儿子一眼,继续道:“不过啊,有一点我可记着呢。他掏钱的时候摘过手套,我看见他手上有纹身,就是…手背上,这里…”老医生指着自己虎口的位置道:“就是这儿,纹了三个点儿。”

老医生兀自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模拟对方掏钱时的模样,最后确认道:“纹身在左手上。我就知道这些,别的就不清楚了。”

“那他有没有跟您说来这一片干啥?”?“说了,他头一天来充电的时候说起一句…那意思好像是…他在这附近打工,给人装修房子。

附近不少新房子,装修倒也正常,不过…大冬天的,装修工都不怎么干活了吧?”

他问自己的儿子道:“下雪以后就没再见过装修工了吧?”

卫东不情不情愿地点点头。老人觉得无趣,撇了撇嘴。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您刚才说他头一天来充电如何如何…头一天?也就是说,他不止在您这儿充了一次电。”

“差不多有个…三天!对,他总共来了三天。”

“那他把车放您这儿充电,人往哪儿去了,您知道吗?”

“这可就不清楚了,他人话不多,来了就是掏钱充电,我们没聊过天。”

“明白了。”闫思弦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送这辆电动车来您这儿充电的,就一个人吗?”

“就一个人啊。”

“三天里始终就一个人?”

“是啊,”老医生看着吴端手里的照片道:“不会错了,就一个人。”

“他有没有带着一件军大衣?还有一把锤子?”

“锤子…应该没有吧,至于军大衣…”老医生一边想一边慢吞吞道:“我没注意啊,不过他倒是穿着一件军大衣呢…”

老医生终于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能想起来的都跟你们说了。”

“太感谢了。”闫思弦递上一张名片,“真是麻烦您了,您要是想起什么,还请给我打个电话。”

“行,你放这儿吧。”老医生顺手将名片插进了桌上的笔筒。

吴端和闫思弦一出门,便隐约听到那中年医生道:“烦死了,可算走了。”

老医生似乎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使得两人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们沉默上了车。闫思弦不想让吴端心情不好,有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怎么想到凶手会在诊所充电的?”

“貂儿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骑过一辆电动车,我记得她天天从一楼会议室窗户拖一根插线板出去充电,就是感觉…感觉这玩意儿的电量应该支持不了太久吧,凶手肯定不希望电动车电不够导致罪行败露,所以我推测他会在附近找地方充电。就好比…有的人有手机电量强迫症,电量低于80%

跟你说了只是推测,一点把握都没有。”

闫思弦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吴端问道。

“听着耳熟。”

“耳熟?”

“只是推测,没把握什么的…这好像是我的台词。”

“你注册专利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没记错得话,某人曾经一度对我的推测嗤之以鼻。”

“你不也说了那是曾经吗,怎么着,不允许别人进步啊?你就当我是…近朱者赤吧。”

吴端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有点眉飞色舞,那表情完全就是“你就偷着乐吧”。

闫思弦明着乐,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见吴端不郁闷了,闫思弦进入正题道:“现在有个问题,锤子和那件用来包裹尸体的军大衣是哪儿来的?

先不说锤子,毕竟穿得厚,那东西可以别腰上,藏在衣服里。可一件军大无论怎么叠都得是挺大一团吧?那玩意儿可藏不住,老医生没看见,监控里——就是嫌疑人独自骑着电动车进入案发路段的时候,也没见他带着疑似军大衣的东西。那他包裹尸体用的军大衣哪儿来的?”

吴端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

案件疑点越来越多了。刚刚还为有所发现而激动不已,以为柳暗花明,下一秒便又冒出了新问题,吴端有种被人浇了凉水的感觉。

“咱们重新梳理一下案发当天的时间线吧。”吴端道。

“好。”闫思弦将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侧身看着吴端。

吴端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死者周忠戎在案发当天下午7点半左右进入附近的泡泡鱼网吧,11点多他像往常一样离开网吧。”

闫思弦点头,“没错。”

吴端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继续道:“几分钟后,我记得是11点26的时候,周忠戎出现在路口的监控画面中,又很快进入监控盲区。几秒后,嫌疑电动车沿着同样的方向驶入监控盲区。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阶段的监控中,周忠戎本人没穿军大衣,而嫌疑人也并没有携带疑似军大衣的东西——诶?他会不会自己穿了两件,作完案以后脱下一件用以包裹尸体?”

“不会,从头到尾他只穿了一件军大衣。”

“也对,那么厚的外套,要是套了两件很容易注意到。”吴端摇摇脑袋,将这一想法赶出脑海,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我接着说了,再然后,过了20多分钟,在11点48的时候,嫌疑电动车再次出现在监控中,这时候车上有两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后座上的疑似死者。”

吴端伸出第四根手指,“最后,在2个多小时以后,将近凌晨2点的时候,嫌疑电动车出现在了抛尸地点附近的监控中。”

“你有什么结论?”闫思弦问道。

吴端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仿佛在说“考试来得也太突然了?毫无准备啊,不给划个重点啥的吗?”

闫思弦不想放过碾压吴端的机会,挑挑眉道:“近朱者赤,看来还不够近。我发誓我尽力了,队友太菜带不动啊。”

吴端反击道:“我谢谢你,以后我一定天天跟你这个’猪’待一块。”

闫思弦耸耸肩,表示吴端的反击弱爆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闫思弦道。

“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凶手就住在这附近。”

“住在附近?你是说杀人以后,凶手在很短的时间内回家拿了军大衣,把尸体裹了起来。

绳子,应该还有绳子,要想把尸体固定在电动车后座上,凶手还需要用绳子把死者捆自己身上…”这个话题显然引起了吴端的极度不适,他缩了缩脖子,又摇头否定道:“只有20分钟啊,20分钟内干这么多事儿,我觉得悬。而且,要是凶手就住在附近,他干嘛要上诊所花钱充电呢?没这个必要吧?”

闫思弦眉头紧锁,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沉思期间,吴端问道:“你说,会不会凶手还有同伙?他的同伙一直在监控盲区,没被拍到,作案后,他的同伙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用以包裹尸体。”

“那他的同伙如何离开现场呢?

开车不可能,如果他们开了车,就不会选择拿电动车运尸体了,尸体裸露在外,风险多大啊。

电动车也不是,因为那个时间段,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一辆电动车,就是咱们追查的嫌疑车辆。

打车?那个时间段的确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但辖区分局已经查过了,是空车。

只能是步行,可监控也没拍到任何行人。实在太晚了,又那么冷,一个行人都没有。

所有选项都排除了,不存在同伙。”

“住在附近,住在附近…”吴端掂量着闫思弦的推论,“暂时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那咱们先验证吧,调个人来,实地试一下,看20分钟内能不能做到杀人,拿东西,再把尸体固定在电动车后座上。”

第384章 独孤(8)

吴端的伤尚未完全恢复,还不能干重活儿,实地模拟就只能由闫思弦和从辖区派出所借调的一名协警配合完成。

协警扮演死者,躺在地上,闫思弦则要想办法将“尸体”安置在一辆与嫌疑电动车同款的电动车后座上。

试了几,路滑,加之沉甸甸软绵绵的“死人”着实不好固定,闫思弦只觉得两只手不够用,要么“尸体”歪倒在地,怎么都扶不正,要么就是电动车被碰倒,最惨的还有一次两人一车摔做一团。

试了一个多小时,闫思弦不得不放弃,那被摔成了沙包的协警苦着脸骑电动车离开了。

闫思弦又累又热,连大衣都脱了。

刚一坐回车里,吴端赶紧将大衣递给他,“穿上,别感冒了。”

“嗯,”闫思弦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看来不行。”

吴端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这办法不行,没想到你能试这么久。”

闫思弦耸耸肩,“没办法,我对电动车实在不了解。”

吴端:这货是不是暗戳戳炫了一波富?

但闫思弦依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吴端便不太忍心拿他取乐儿了。

吴端道:“既然这条路走不通…”

闫思弦摆摆手,打断他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嫌疑人骑电动车带着周忠戎离开时,周忠戎并未死亡,他只是受伤,还有些意识。”

“你是说…周忠戎是自己坐上电动车的?”

“流浪狗在这附近舔食到了周忠戎的血,只能说明周忠戎受伤流血,至于伤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死,可不一定。”

吴端抬起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太乱了。”

“我还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我想把这个想法验证到底,看究竟能不能行得通。”

“一条道走到黑呗,行。那接下来你还打算怎么验证?”

“再对周围住户展开一次摸排,主要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军大衣,骑电动车的人,看这个人究竟住不住在附近。”

吴端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马路两侧的居民楼。

“可惜这一片都是新小区,有的小区连草坪、路面都还没修整,更别提监控了,一个监控探头都没安。”吴端给自己加油鼓劲儿道:“没监控,就用老办法,铺人力查,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啊,疯子团伙不是快结案了吗,之前投入的大量人力已经开始陆续往外撤了吧?要几个人来配合调查,应该行得通。”

“实在不行还从辖区派出所调人。”

想到刚被摔绿了脸的协警,闫思弦一想到还要开口借人,心里难免也有点犯怵。

好在,几分钟后两人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负责在嫌疑人丢弃电动车的棚户区走访的刑警有了重大突破。闫思弦接到了报告进展的电话。

“闫队!嫌疑人身份确认了!”

“太好了,什么情况?”吴端率先道。

“是这样,我们在棚户区走访,原本只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人见到前来抛尸的嫌疑人。可没想到有几个农民工表示,他们认得这辆电动车,也认得电动车的主人——也就是嫌疑人。

嫌疑人正是他们的工友。就在案发前三天,嫌疑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离开了工友们一起居住的几间破烂窝棚,至今不知去向。”

“你们在哪儿?”吴端问道。

“还在棚户区呢…”对方报了个地址,闫思弦将手机往吴端手里一塞,自己则专心开起了车。

吴端又跟对方聊了几句,得知他们也是才取得这一突破,还未对农民工进行细问,便挂了电话。

死者身份是明确的,现在嫌疑人身份也清楚了。只要找出杀人动机——退一步说,万一找不到嫌疑人,也可以发布全国通缉——总之,这案子就算到了尾声。

这当然是好事,可两人心中的忧虑明显要多于兴奋。还有不少疑点。

车开出去一截后,吴端问道:“那还要对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进行走访排查吗?”

“要啊。”闫思弦道:“正好腾出手来,我这就给组里打电话…”

“我来,”吴端已拿起了手机,“就算跟赵局耍赖,我也得要出几个人来,赵局总不会跟病号计较。”

“病号这马甲还挺好用。”

“借你穿穿?”

“我的错,”闫思弦意识到这么说对吴端实在有些残忍,连声道:“我错了。”

吴端耸耸肩,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让闫思弦别往心里去。

城北棚户区。地方不大,却是有名的三不管。

这地方原先有两栋老旧居民楼,拆迁时跟钉子户起冲突,闹出了人命,官司打了一年多,被拆了一半的老楼就那么晾了一年多,可谓杂草丛生,砖石满地。

打官司期间,那遭遇不幸的钉子户家里来了许多亲戚,天天在法院门口抗议。

这些亲戚没地方安置,便凑合住在被拆了一半的老房子里。

有人白住,附近的流浪者、乞丐心思便活泛起来,也住了进去,后来又陆陆续续有找不到活儿的民工住了进去。

开发商好不容易跟钉子户打完了官司,这块地已经被形形色色的流民分据。

就在开发商组织人手,准备清理这一片的非法住户时,偏偏区政府重新规划,想要把地收回去建办公楼。

开发商又开始跟区政府扯皮,如此一晃,又是一年多,流民门甚至用旧砖头又砌出来几间房,有的则是拿防水布搭出了临时居住的棚子,由此,棚户区初具规模了。

再后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规定,不允许地方政府铺张浪费,大肆建设高档办公楼,墨城做为首都的卫星城市,就在中央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敢顶风做狼,建新办公楼成了马歇尔计划。

区政府想就这块地方重新招标,可因为之前的不守信行为,加上棚户区居住的流民多达百人,清理起来难度很大。

巴掌大的地方,顶多建一栋高层,利润实在有限。

综合下来,开发商们便不大看好这片地方。

偏偏又有传言说这块地方从地脉来讲,是个死穴,招晦气,因此才会有那么多底层流民在此聚集——反正说得神乎其神,谁碰谁倒霉,导致开发商们更加犹豫,即便去参与招标,也都是抱着“捡漏”的心理,报一个极低的价格,能招上就当占了个小便宜,招不上也不觉得有多可惜。

如此一来,这么一小片地方屡次躲过政府规划,似乎被大刀阔斧的城市发展遗忘了。

吴端以前在派出所实习时,就曾到棚户区抓过贼,因此还算熟悉。

闫思弦将车开到棚户区附近时,看到路边有辆警车,警车车窗伸出一只手来,示意闫思弦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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