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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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马尾辫被张正这个猥琐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又嗔怒的推了张正一下“你真坏!弄疼我了。你不是变态吧?”

“不相信我,为什么来?”张正眼神中模糊着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好像是悲伤,玩世不恭,犹豫一直在他的眼神里闪烁不定。

马尾辫看张正冷下来,恨不得使劲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她讨好的贴过来,对着张正耳朵边柔声说“你是变态我也认了,想这一天我想得太久,自己都早已经想成变态了。来吧…”她主动拖下裤子,奉献上自己的双唇,狠狠吻住了张正。

灯灭了,张正一把将马尾辫拦腰抱起,压在自己的小沙发上,由于沙发没有1。5米长,两人在沙发上的翻云覆雨显得局促而紧张,好像一头饥饿的雄狮在一个仅仅能关住自己身体大小的铁笼子里四处乱撞。马尾辫发出越来越急促越大声的呻吟,张正一边高技巧的在小沙发上扭动身体,一边用一只手捂住了马尾辫的嘴巴。他显然不想听到这刺激的喊叫声。但是他的这个动作却激起了马尾辫几大的兴致,越来越大声了。

半个小时,一切回归了应有的平静。张正从小沙发上滚到地上,一动不动。而马尾辫依旧在沙发上以微弱的呻吟声展示着自己今天难以自持的快乐。

“喂!”马尾辫浑身赤裸着拉着张正的胳膊。“去洗澡啦!”她发嗲的说。

张正没回应,一分钟后,一行泪水偷偷在黑暗中划过他的面颊。他平稳的声音悠悠说了句。“诶,你手里有多少钱?”

“几万吧!我妈给我留的嫁妆,加上我这几年的收入,我很勤俭持家的,从来都不乱花钱。”

“都借我,好不好。我们两个认识不短了,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有了钱一定还你。”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钱当然也是了!”马尾辫没有丝毫的犹豫,显示了对这个3年多暗恋的男人和同事的极其充分的信任。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取吧!”

“好!对了,刚才你为什么发疯的追那个地址,那地址对你很重要吗?那人是谁?”

张正没回答,他站起来抱起马尾辫,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口,把她抱到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说了句“你真好。睡吧!”自己轻轻靠在她身边,手臂搂着她好像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个安慰的布娃娃,合上眼睛。

马尾辫抱着她身上这个难以挪到其它地方去的手臂,嘟囔着说。“我还要洗澡呢!”

北京喧嚣的夜晚在这凌晨两点钟的小屋里慢慢安静下来,惨白的月光照在张正的眼角,那依稀的泪痕被悄悄流下的眼泪重复又重复,马尾辫抱着他的手臂不得已进入了甜美的梦想,而他的梦想中只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在温哥华寒冷的冬季中快乐的穿梭着。Ⅴ⑨㈡不知怎的他就蓦然想起了小时候,杨雨馨站在大石头上说的那句自信满满的话。“长大了,我要当警察!”

第4章 .打死小三儿

张正在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中无法逃出来,感觉一直在追逐着什么自己害怕和恐惧的东西,这时候狠命的敲门声震耳欲聋。他迷迷糊糊看身边的马尾辫已经不在,以为她下去买早点了,正在从床上爬下来准备开门,马尾辫一身水珠从卫生间冲了出来,裹着个浴巾飞快打开了门,好像担心这敲门声会吵醒张正。

一个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庞,身体也由于有些微胖也显得圆圆的,从上到下那么和谐的圆圆的搭配着的女孩,穿着圆圆的胖胖的白色羽绒服站在门口。

两个人的表情发生着奇妙的物理变化,这个门外的女孩好像有催化剂,在这物理变化转变成化学反应的过程中更加迅速,很快一种如临大敌的恐惧,歇斯底里的愤怒就明明白白的展示在她的圆圆嫩嫩的小脸上。

“你是谁?”圆脸的两个眉毛破坏了浑身上下的圆平衡。因为愤怒而横眉立目,两条粗粗的眉毛基本上快要形成一个对号的形状。两只手紧握成拳头。整个人的状态在1分钟内变成了一只斗鸡!

“我!”马尾辫被圆脸劈头盖脸的愤怒包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扭头搬救兵,谁知道这一嗓子直接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张正,你快来啊!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啪!这一声巴掌声好像在门口放了个小鞭,彻底惊醒了不想下床的张正,他蹭地窜了起来,就穿了一个短裤,跑到门口。

他的出现激化了已经干柴烈火的环境,他就像一个打火机,呼地点燃了这熊熊烈焰。

圆眼睛看到张正,愤怒中立刻掺杂了无限委屈和绝望,她把这复杂着混合的情绪全部释放给了眼前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女孩。“你这个贱货!你!你居然跟我老公睡觉!”

扇嘴巴已经不能满足圆眼睛想要毁灭整个地球的心情,她伸出铁钳一般的双手死死的卡住了马尾辫的脖子。这速度如疾风骤雨,马尾辫拼命挣扎着手忙脚乱,张正一把扯了圆眼睛的手下来。

“你帮她?好,你亲手掐死这个贱人给我看。张正,你不掐死她我就拿硫酸泼你。”

“行了,别闹了!”张正苦恼的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事件在圆眼睛的世界里有个名词,一旦她把眼前的场景判断成跟这个名词一致,那么世界大战必然爆发。这个名词就叫“捉奸在床!”

他大吼了一声,圆眼睛果然停止了动作,但是大滴大滴的眼泪劈里啪啦掉下来,看得马尾辫胆颤心寒。

“刘欣然!首先你不是我第一个女人,第二,你也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第三,我们没结婚,关系甚至算不上男女朋友,这样的情况下,你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胡闹?”张正义正言辞的数落着圆眼睛,看着她心痛的表情眼中又露出了那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犹豫。

刘欣然蹲在地上,抱着腿,跟一只小鸟在大雨中被淋湿了几个小时,眼看就要死了,嘤嘤的哭泣。每一个抽泣之间的间隔,都好长好长时间,让张正担心她会憋死,不由得也蹲了下来。伸出手臂就搂刘欣然的肩膀,小声说“乖!别闹了!进去说话。”

刘欣然已经哭成了泪人,脑袋还埋在双腿间,发出闷闷地声音。“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进这个陌生的男人的房间。我只不过是个暧昧而已!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的…”说到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一阵猛烈的抽泣,间隔好长时间。

“欣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不那么说,你停不下来!”张正用手安抚的上下抚摸着刘欣然的后背。

马尾辫看着那昨晚抱住自己的手臂,Ⅴ⒐②为了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去洗澡的手臂,现在归了别的女人,心酸之下,也开始哭了起来。

“你这个小三儿,贱货,你凭什么哭!”刘欣然听到哭声,警觉的抬起了脑袋,又恢复了斗志昂然。“你抢了别人男朋友,还在这装可怜。你别逼我把你那出坏水的眼珠子抠下来!”

“脑残90后!”马尾辫擦了下眼泪,冷冷甩下了一句,扭身冷静的回到沙发边,捡起自己的胸罩,短裤,也不避讳的暴露着赤裸的铜体快速穿着衣服。

刘欣然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扯下了她马上就要穿好的胸罩。马尾辫的胸部被扯得晃了一下。“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她从牙缝里挤着话说。

“我说你脑残,一看就是90后,脑残的90后。”马尾辫也没有低头捡自己的胸罩,而是用心扎着自己的马尾巴。“脑残90后还骂别人小三儿呢,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小三儿!”

马尾辫在说这些的时候,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她的后脖子有点发凉,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刚听到张正一声怒吼“不要!”一个酒瓶子从后脑勺上炸了开来,顿时她的脑袋顶上开了花。殷红色的血混着啤酒的泡沫,发出哧哧的声音,宛如一锅马上就要开过了的猪血汤。马尾辫顶着一脑袋的猪血汤回过头,好像一个恐怖的女巫,血流了满脸都是。“傻…”她没有说完话,已经站不住,摇摇晃晃跌倒在两个人面前。

“刘欣然你这个傻B!”张正替马尾辫说出了后面的那个字后,着急的扑了过去,他从破旧的小冰箱里挖出冰块,从地上捡起刚才马尾辫简单围在身上的浴巾,包住冰块捂住马尾辫的脑袋,谁知道这血如泉涌一般向外冒,根本不能用张正平时打架之后的处理方法解决。刘欣然愣愣的看着那由深红变成鲜红的不断流出的血液,整个人站在张正的身后,瞬间石化。

“打电话找救护车!”张正满手满身的血液,他有一点常识,知道人流多少血生命就危险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用毛巾止住那如泉涌的血液,可惜只能是欲盖弥彰。马尾辫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慢慢变凉,他的手也有些哆嗦了。

“张正哥,我不能死,我害怕!”石化的刘欣然哆哆嗦嗦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因为发抖,所以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声音。

“你他妈先别让她死成吗?叫救护车!”

显然张正的话就是刘欣然的唯一指示,她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电话,由于紧张摔在血泊中,又低头捡了起来,又掉下。

“快他妈的!”张正嘶哑着嗓子大喊着。

“喂!”刘欣然随着张正的大喊哆嗦了一下,终于打通了120快速说出了张正家的位置,大哭了起来。“张正哥,她要是死了怎么办?我不要坐牢啊,不要不要!”

张正站起来,用血手掌狠狠刮了刘欣然一耳光,还热乎的血在刘欣然的脸上顺着面颊慢慢流下,“你太过分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昨天晚上杨雨馨打电话,说她要死了,我好不容易通过软件查到她的位置,准备跟这女人借点钱去加拿大。现在什么都没了!”张正对着她狂吼着,已经出离愤怒的他肩膀微微颤动。

刘欣然的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忘了刚才想要立刻逃脱这现场的胆颤心惊,着急的问“杨雨馨怎么了?你再说一遍!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正没工夫继续跟她说了,马尾辫好像一个装满了红酒的酒壶,歪在地上不停倾倒着脑袋里的鲜血,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他抢过刘欣然刚才报警的手机拔出那个神州行的卡拿出来冲进了下水道。然后拿着毛巾扒拉着地上的酒瓶子,敏捷小心的快速擦拭,对着刘欣然喊道“快他妈走!”

刘欣然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她满脑子里都是杨雨馨要死了。张正拉起她的手,把傻愣着的她一把扯到了门口。刘欣然突然晃过神儿来,小声问“张正哥,这房子是你出租的,她要是真的死了,你想顶罪!”她终于想到了张正为什么擦掉瓶子上面的指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机卡扔进厕所。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跑吧!妈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张正又简单用毛巾堵了一下马尾辫的脑袋,拽着刘欣然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蹦下楼梯,刘欣然小时候经常做一个梦,自己在楼梯上被坏人追赶,玩命向楼梯下跑。梦醒了经常告诫自己要锻炼身体,没想到今天成为现实,却整整翻了一个个儿,自己成了梦中穷凶极恶的坏人。

两人到了楼下,张正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刘欣然气喘吁吁的问“怎么不跑了啊?张正哥!”

“你他妈给我闭嘴!”张正不耐烦的看看两边,两人躲在一个正在施工的楼门洞里,里面堆满了水泥,这么早工人都没有开工,这里相对很安静。张正用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眼睛焦急的盯住自己租的房子的楼门口。一边看一边小声问刘欣然“手上,现在有多少钱?”

“我,有几千块吧!”

“去!回家去赶紧都拿出来,⒌⑨㈡我们两在北京南站集合。去再买个手机卡,到了跟我联系!”

“张正哥,我害怕!”刘欣然一改刚才斗小三儿的视死如归,颤抖着小声抽泣。“我要跟你在一起!”

“赶紧回家拿钱去!”张正用袖子仔细擦了一下刘欣然脸上的血迹,一把推出了她。

“如果她死了怎么办?我…”刘欣然正说着,突然想到了张正的用意。他要留在这里等救护车,他怕救护车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欣然仍然不觉得那马尾辫可怜,女人之间的仇恨是可怕的,尤其是因为同一个男人产生的仇恨。张正的焦急的目光,又让她燃起了内心深处的妒火。她拉起张正的手“我怕,你陪我一起去拿钱,电话都打了,救护车不可能不来!”

张正甩开了她的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刘欣然立刻扑了上去“你不能打,你的是移动,有身份证号,你报救护车,一查就查到!”

“你以为我昨晚上跟她一起离开,这事情就查不到了吗?”阻拦间张正已经拨通了120。“汇丰小区15号楼1单元501,需要急救!”张正大声喊着。“已经过去了,您稍微等候一会儿!”

“等你妈呢!救护车,为什么叫这个名,跟牛一样慢能救护个鸡毛!”张正破口大骂着,突然啪的按掉了手机,嘴巴惊讶得微微张开,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

“她居然自己出来了!”刘欣然几乎跟张正同时发现了马尾辫,她极其软弱无力的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脑袋上自己用张正的一个围巾简单的包着,血迹已经渗透出来,但是并没有往下流到地上,这只能说明她的血已经止住了,刘欣然的力量才多大,刚才那酒水混着血水也许就显得血多了,其实,根本没多大事啊!两人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张正回头猛地敲了刘欣然的脑袋一下“你个死丫头以后再给我惹事,我扒了你的皮丫的!”

“你倒是回头来说我了!”刘欣然也来劲了。不能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我又为了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你刺激的。”说到这她突然转移了话题。“雨馨姐她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联系一下叔叔和阿姨。”

“那高门大院,你连门口都进不去,怎么联系,给门卫留个纸条?信你才怪。还有就她妈妈那种怪女人,能听进去你一句话,你省省吧!”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去回家把你那钱取来,我再去借点,我要去加拿大找她去!”

“你!”刘欣然有点吃醋瞪起了圆圆的眼睛,叽里咕噜转着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好。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早拿了她的钱走人了。”张正掏出了一根烟,手还有点哆嗦,拿起打火机点着,狠狠吐出了一个怪异形状的大烟圈儿,就好像是他此刻内心的纠结和担忧。“我们三个从小就捆一堆,你要是因为这个再来说事儿,你就没人性!”

“那你也不能牺牲色相啊,要牺牲,我去做!”刘欣然挺起圆圆的胸脯,一幅刘胡兰就义的模样。

“得了,你做鸡,谁敢跟你上床?你在上面怕被你压死,你在下面嘴巴跟杀猪一样…”张正没说完,刘欣然上来一手捂住他的嘴。

“别在那痛快嘴了,你做的时候怎么不那么说!你说需要多少!我去搞钱,一倍,跟你一起去找雨馨姐!不成,我回家偷点。”

“你现在没工作,你老爸早就把你画上黑名单了,你还敢回家偷钱,你不怕把他们给活活气死了,你这个人命案没成,成了个更大的。”

“我知道了!”刘欣然脑子里一直都没有停下搜索钱的来源,找钱是金牛座女孩的本能,就好像捕捉喜洋洋是灰太狼的本能一样。“我去找我那前老板骗点!”

“得了,那个秃顶老色鬼,一嘴大黄牙,喘气都带着臭鱼味,你还没跟他开口要钱呢先被熏死了。”

“让我试试吧!”刘欣然知道自己误会了张正,而现在立功赎罪的机会到了。女人都是百分之百纯度的感情产品,⒌㈨2当发现自己的男人感情背叛自己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是当发现那仅仅是性的交易的时候,又那么容易就说服自己去原谅了。刘欣然此刻又成了张正的俘虏。带着对他百分之二百的歉意,准备为他赴汤蹈火。

“你去试试吧!估计有点钱的老色鬼要找个漂亮的鸡也多的是了,不至于对你这个胖丫头动手动脚,你就装他女儿,装特可怜,看他是不是神经错乱可以产生一个童年阴影的幻想把你给想象成自己然后施舍你点了。”

“好!”刘欣然跟张正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是追随他的意见,张正说对的,她坚决执行,张正说不可以的,纵使有1万个愿意,她也不会做。看张正终于点头了,她撒丫子跑了,边跑边在脑子里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想象着拿着钱回来的时候张正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眼神。

第5章 .意外

刘欣然就在北京读的大学,她的妈妈是小学老师,凭着一股子冲动和不理智让刘欣然在小学期间连跳了几级,她妈的观点很简单,中国的小学教育就是个狗屁,白白浪费了小孩子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小,刘欣然被妈妈的这几次拔苗助长折腾的结果就是学习跟不上,好不容易混到大学毕业,怎奈毕业的时候赶上经济环境不景气,到处都裁员。她挤瘦了两斤肥肉在各大人才市场投递简历,最后终于算是没有石沉大海,炸出了她的前老板来。

这老头儿对刘欣然的面试在一个公寓楼里,12层,刘欣然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个小姑娘,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看看她行吗?”老头指着机器对那小姑娘说。“来,你打印个文件吧!”小姑娘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她,上面都是俄语。刘欣然恍然大悟,原来老头儿是要找个秘书,会俄语的,自己正好是小语种。她顺利打完后,老头很满意的看着她,领着她到了里屋,老头坐床上,刘欣然站在旁边,总觉得这面试实在有点怪。老头儿一本正经正襟危坐,跟她谈了谈薪水,交底说自己是跟俄罗斯做武器生意的,要是跟着自己赚钱多的花不完什么的。当场就捕获了刘欣然找了很久工作的焦灼的爱财如命的心。她欣然应允了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offer,出门开心的跟那女孩告别,第二次同情的眼神居然也没有引起刘欣然的注意。

于是,从女孩脱离苦海的那天,刘欣然正式跳入了这不知道有多深的大火炕。

开始的时候还好,她努力认真的在这个公寓办公室里打字,处理文件,有时老秃头不在,她还能偷偷跑到里面的床上去偷懒睡会觉,后来她发现了这老头越来越多的怪癖和各种坏毛病。比如会光着膀子来上班,比如地上有一张破碎的纸屑就对保洁大打出手,比如喜欢把所有的文件分成几堆必须摆成一样的高度,否则就直着脖子狂吼大叫。最后张正帮刘欣然总结了一下,这老头儿是强迫症加精神病,用张正的话说“神经正常的人怎么会给刘欣然工作呢!”于是,刘欣然在用了一样同情的眼神看过自己的下一任后,匆匆离开了老秃头。由于她的下一任人高马大,她也就省了对她的提醒。

刘欣然很快来到那个熟悉的心里还有阴影的公寓楼下,9点了,怪老头应该来了。希望那个人高马大也在,这样安全一些。她按了下门铃,很快有人打开了门禁,就这样刘欣然大踏步走进自己的命运转折之门,人生就是这样的偶然,你不知道在哪一件小事情就会改变整个命运的轨迹。

当刘欣然跟老秃头对望的那一瞬间,刘欣然刚才得意洋洋的心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她想到以前的种种往事,开始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幼稚缺乏考虑。老秃头呲出了那可怖的一嘴大黄牙,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刘欣然,你怎么回来了啦!”他脸上露出夸张的惊喜万分,殷勤款款,让刘欣然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个,老板,我。”刘欣然对自己要提的事情失去信心,张正教她的那些话全部都抛在了脑袋后面。索性试一下不行就走吧,刚刚经历了误会的死亡和犯罪,她心里其实并不平静。“我来跟您借点钱,我想出国找我朋友。她出事了!”刘欣然说完眼睁睁看着老秃头,想着他要是拒绝,自己拔腿就跑,这样也不用受现在心里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煎熬了。她承认她害怕了,雨馨的事情再紧急也要想别的办法来解决。

可怕的静止的几秒钟之后,刘欣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口臭味,显然老秃头对她笑了。

“进来吧!小丫头!”老秃头让刘欣然走进了房间。“有日子没见,你还是这么胖!”老秃头有点娇嗔的语气又让刘欣然的头上乌鸦飞过。她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有买个手机的新卡就急匆匆来了。但一想到张正冲掉自己手机卡的动作,他决心牺牲自己保全她的样子,刘欣然不禁满心甜蜜,又多了一份勇敢和决心。

“老板,您能不能借我2万块钱?我的朋友真的在加拿大出事了,我要过去看她!我回来就能还给您!她说她要死了,我们不敢耽误。”刘欣然边说边奇怪的看着屋子里这凌乱的现场,被踢翻了的凳子,心想出了什么事让这个老洁癖变成这样。

“2万块?够两个人往返了吧?”老秃头瞪着眼睛说。“你交男朋友了?”

“恩!”刘欣然用力点点头。

“还是个吃软饭的男朋友?”老秃头露出了不屑的目光让刘欣然很不舒服。“你们这些孩子啊,现在也没有什么正常的交往观念,不是很糟糕的人,就是做不靠谱的事。”

“如果您不方便那就算了。”刘欣然心想最不靠谱的就是你老头儿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方便!”老秃头抹着自己脑袋顶上正中间油光发亮的头皮笑嘻嘻看着刘欣然。⒌⑨⒉“倒是方便。我现在就有现金,可以马上点数给你!”

刘欣然眼睛闪着亮光看着他,一只脚做出了撤退的动作,等着他说但是。

“但是,你还是跟我进屋来一起拿吧!”老秃头说完转身走进黑洞洞的走廊,这个公寓是塔楼结构。卧室的门在里面,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刘欣然脚定在门口没有动弹,她有点害怕,不知道那个长长的走廊通向什么?会不会改变她这辈子的命运。

老秃头轻蔑的回头嗤了一声。“害怕了,就从外面关门走!害怕你来干嘛呀?真是笨丫头!”他头也不回走近了屋,好像只要刘欣然不进屋里,就什么都没法得到,他绝对不会把钱亲手送出来。

想到张正嘲笑自己的眼神,想到杨雨馨在加拿大的危险,刘欣然看了看自己并不怎么结实的肌肉,咬紧牙关,大踏步走了进去。怕什么,他还能吃了自己么?就算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也未必不是这个糟老头的对手。

刘欣然推开虚掩着的门,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原来房间里不知有一个老秃头,还有一个坐在他的床上,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看脸怎么也有三十多了,身上只穿着个三角内裤,赤裸着胸部,身材还算不错,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手有点不由自主的抖动。刘欣然推门进来,她抬起头,眼神复杂,有恐惧,有轻蔑,有如释重负,一时间刘欣然本人并没有读懂这是个什么表情。

“你这么快就找到愿意不用避孕套的?不怕被你传染艾滋病的了?”女人哼了一声,居然在床上站了起来。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刘欣然。“可惜胖了点吧?我从来没根这么胖的合作过!”

是传说中的3P?刘欣然听了她的几句话毛骨悚然,立刻扭身要走,老秃头嘿嘿笑了一声,一句将就吧还没说全,刘欣然的脑袋突然被人从后面猛击了一下。

这个小屋里还有人在?刘欣然最后的想法在脑袋里一晃而过,她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命运做个哪怕小小的抵抗,就晕倒在地。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这个老秃头萎缩脏乱的床上。身边的女人都已经不在,只剩下老秃头对着全身赤裸的她,吧嗒吧嗒狠命抽着烟,房间里烟雾缭绕,烟扭曲和魔化了老秃头在她面前的形象,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在地狱。

“丫头?”老秃头的言语间有着说不出的一种歉疚和温柔,听得刘欣然浑身鸡皮疙瘩。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了,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这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悔恨,让刘欣然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只想把心肝肺都吐出来,她赤裸的坐在床上浑身哆嗦,嘴里唏哩哗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己都不明白。

“得了!”老秃头的温柔被这痛哭流涕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扫而光。他啪的扔了一厚落钱到刘新然的大腿上。“这三万,算补偿你,不用还了。我也不说的那么难听,我从来没花过3万叫鸡,只不过这些鸡太脏了,我也不愿意跟他们不用避孕套干…你跟这儿哭够了吧!”老秃头拔腿就要走,刘欣然从床上蹭地蹦了下来,别看胖,但是还挺灵巧,她顺手抄起床头的台灯狠命向着老秃头砸过去,台灯撞到他顺手关上的门楞上,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碎得唏哩哗啦。好像刘欣然此刻一颗刚刚长大的心就被人用肮脏的大脚踩了粉碎。刘欣然愤怒的追了出去,洁白的脚底踩在那些台灯的碎片上,血迹从脚底渗透出来,她完全不顾。她顺手抄起了客厅一个摆放着的玻璃球,向着老秃头的脑袋狠命砸去,劈里啪啦,再次出现了玻璃破碎的巨响,老秃头灵巧躲过了两次袭击,狠命带上了门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公寓。

刘欣然没办法再赤裸的追出去,她大声怒吼着“老杂种,老变态,人渣!”每一个称呼都配合着老秃头屋里一件物品的破碎声,声声不息。

没力气了,刘欣然一屁股坐在布满破玻璃碎屑的地毯上,抱着颤抖着的双腿,哇哇的大哭,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拨通了一个好朋友的电话。

“喂!”

“花儿,我有个朋友。”刘欣然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克制的说。“被强奸了,你是律师,出个主意!”

“不是你吧?”

“别胡说!”

“哦。刑法上认为,强奸罪,是指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性交的行为。据此,强奸案件的证据基本上分为两大块:一、行为人与受害人是否发生了性关系?二、性行为是否违背受害人的意愿?只要有下面我说的几个证据,就能告赢。1、行为人的供述与受害人的陈述,就是你那朋友和那色狼的供认不讳。2、证人证言,当场有证人在是最好的判据。3、血迹、体液等物证,这个要你那朋友去做体液认证。4、法医鉴定结论。有这四个就成!”

“如果证人找不到了,行为人不承认怎么办?”

“那就很难了,你知道强奸分为非典型和典型两种。⒌⑨2如果划分进入非典型,比如说认识,吃药什么的,就好难打赢!”

“好复杂!她的脑袋被打晕了,甚至不知道…”刘欣然控制着自己越来越激烈的情绪。“那么,你告诉我,就算是非典型强奸案,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行为人愿意忏悔,最多只有50%,所以,你还是赶紧让她报警,去法医那里做鉴定…你也别太难过,需要我过去吗?喂!喂!喂!”

刘欣然绝望的挂了电话,玻璃扎的屁股疼,她站起来,走进一辈子再也不愿意想起的小屋,想着那女人说的“你终于找到不怕传染艾滋病,不用避孕套的人了?”心里一阵发紧,她认为自己的自负和缺乏安全意识,要为今天的遭遇付上一大部分责任。这就是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有一天你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这是平常的一天,可是那改变你一生的事情就偏偏在这个平常的一天不可预见的发生了。她知道,要让这个老秃头绳之以法的机会渺茫,张正还在等着自己成功的消息。去找雨馨姐吧,这个北京已经让自己窒息到了一刻都不能停留了。

她穿上衣服,捡起在床上的那一摞钱,拿在手里好像重有千金,她咬着牙大声狂吼了一声,将钱抛在这小屋的上空,冷酷无情的人民币在空中受着重力慢慢下落,每一张都是一个血盆大口,好像要把刘欣然彻底吞噬干净。刘欣然又撕心裂肺的大喊了几声,蹲下来在破碎的玻璃中慢慢一张一张捡起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民币。每一张都没有放过…

这么多年了,刘欣然了解张正,知道如果他了解了情况后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她找了个地方,洗了干净,洗掉伤口上的破碎的玻璃,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前往张正的小屋。

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了,发生这么多的事。刘欣然站在张正的门口,敲着门,想着刚才马尾辫水哒哒出来开门的情景,想着刚才自己在洗澡时清理身上伤疤的情景,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在不远处的高空中冷笑着她。

张正没开门,可能屋里没有人。也许他担心刘欣然也不能成功,所以去借钱了。刘欣然失望的拿着这令她百感交集的钱走下楼梯,她去买了个手机卡,给张正打了个电话,没接。这死人跑哪去了?她回家去准备收拾东西。等张正好了就跟他一起去买飞机票。

整个一下午刘欣然都在一个没醒的噩梦中诚惶诚恐的度过,张正的手机永远是没人接的状态,他没有去加油站,也没有回家。整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

直到晚上8点,刘欣然知道张正在一个地方做声讯服务,声讯服务的过程中不能接打自己的手机。刘欣然害怕那个已经痊愈的马尾辫接总机,于是捏着鼻子打进去。“您好!”一个热情的声音,坦白说刘欣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马尾辫。“183号!”刘欣然捏着鼻子问。“他离职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什么?离职了!什么时候的事!”刘欣然知道,张正在这里有多火,也知道,他即使休假一个月,只要他自己愿意,他的老板宁愿加薪也不会让他离职的。

啪,对方看刘欣然没有继续选择,挂断了电话,大概今天接到了太多这样的电话,所以不耐烦了。

这个死人跑哪去了?慢慢地,一种等待的焦灼代替了刘欣然今天早上的惊吓和中午的悲痛。难道他借到了钱,自己去加拿大了?那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告诉自己一下啊?怎么会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就整整不翼而飞了呢?刘欣然坐立不安,她肯定没法知道那个声讯服务的地址,这个是他们那个行业的大忌。于是她决定拎着包去往张正家楼下等他,她又给张正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说好了在他家楼下等他,满心伤痕又筋疲力尽的坐在他家门口昏黄的楼梯上。

第6章 .越来越复杂

温哥华的寒冷冬季,窗外的星星在不同层次的光下钻石闪烁。杨雨馨坐在酒店阳台的小酒桌旁,靠在仰椅上看着这遥远的星空。陈鸿文洗了个澡走出来坐在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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