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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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魂儿似的?

还将社区负责人赶了出来。

这说明李麒麟的精神状态很差,至少不是很好。

随后,这个推测在他的老师同学口中得到了印证。

据学校社团负责人称,大概两个月前,李麒麟突然以身体问题为由退出了篮球队和其他社团,当时社团负责人还去问过他,他只是说想要好好复习,准备联考。

社团负责人还说,李麒麟学习成绩很好,虽然一直在篮球社,也兼顾其他社团,但丝毫没影响过学业,根本没必要为了准备联考而选择退出。

又是两个月前。

这个细节引起了吴岩的注意。

而据李麒麟的同学和室友称,也是大概从那时候起,他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先是主动疏远大家,独来独往,后来,行为举止也怪异起来。

班主任王老师称:“有两次,我正在上课,他突然就大哭大笑起来,把大家都吓坏了。课后我将他叫到办公室,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只是沉默,什么也不说。考虑到他平常表现不错,我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让他注意课堂纪律。”

同学小林称:“有几次,我看到他在水房里不停地喝水,好像着魔了一样,即使喝吐了还是要喝,最后被大家制止。后来,我们问他怎么了,他不仅神经兮兮的,还骂我们有毛病,我看他才有毛病吧。”

同学小彭称:“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有一次放学,他将我叫到操场上,我以为他找我有什么事,你猜怎么着,他竟然给了我俩耳光,我正要发火,他又跪在地上向我道歉,不仅跪下,还舔我的鞋子。后来我听几个同学说,他们也有这样的经历。”

室友小瑞称:“之前李麒麟从来不吃零食,也不看恐怖片的,但他家出事前,我不止一次发现他在半夜一面疯狂吃零食,一面不停看恐怖片,嘴里还念念有词。吃完又去卫生间把自己抠吐。我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没说,不过看起来似乎很焦虑。”

室友小党称:“有一次,我半夜起夜,听到卫生间里有怪声,我以为有老鼠,打开门才发现李麒麟跪在马桶前面……他竟然在吃屎。你们能想象吗?他在吃屎啊!一边吃还一边拍照,我吓得直接把门关上了。后来,我还听到他在卫生间哭泣。没多久,我就搬回家去住了,有两次碰到他,也感觉怪怪的。”

除此之外,李麒麟的任课老师和同学也都提到,他经常接到神秘电话,突然离开教室或者宿舍。

至此,吴岩列举了他的怪异行为:主动疏离人群;无名情绪失控;疯狂喝水至吐;突然殴打同学,又下跪道歉;不停吃零食看恐怖片;在卫生间吃屎拍照;等等。

不过,警方在案发后,并未找到李麒麟的手机,也没能找到室友小党口中的吃屎照片,而拨打他的号码也是关机状态。

在之前调取的他们一家的通话记录中,也无任何异常。

吴岩推测,李麒麟应该还有其他号码。

“其他的倒还好,就是在卫生间吃屎的行为太让我意外了。”芮童感叹道,“那是屎啊,正常人会去吃屎吗?”

我淡淡地说:“或许,他变得不正常了呢。”

李麒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他一定经历了什么,就发生在两个月之前!

第十三章

模范之家

结合调查走访笔录,最让我在意的是李麒麟的性格反差,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怎么会突然变得诡异失控呢!

我特意从他的同学手中调取了一些自拍视频,有关于集体活动的,也有关于聚会和宿舍搞笑的,这与我在吴岩那里看到的李麒麟一家的家庭视频基本一致,他表现得很热情阳光,自信开朗。

人的性格有两大特征。其一是自动性,或者说是本能性,意思是说由性格决定的反应是自动的、本能的、不受理智和意志控制的。只要有相应环境或刺激出现,就一定会自动出现相应的情绪和思维反应。其二是恒定性,意思是说与性格相对应的情感与思维习惯一旦形成,就基本上长期保持恒定不变,起码在一个固定时间段内是不会改变的。

人的性格如果短时间内出现变化,必然是内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变化程度和内外因施加程度有关。

如果找到内外因,或许对于确定李麒麟的灭门动机有更多帮助。

在回市局的路上,吴岩接到了法医李曼荻的电话,说是尸检有新的发现。

我们走进市局大院时,见鉴定科一室的灯还亮着,吴岩不禁感叹:“我还以为只有咱们是工作狂呢,原来还有一位。”

我叹了口气,随他们匆匆进了楼。

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之前的见面并不愉快。

在接受这起委托后,吴岩曾带我去见了特案科的同事,大家似乎对我这个“新人”不太欢迎,尤其是李曼荻,公然说心理咨询师是骗钱的神棍。

虽然气氛很尴尬,不过我也没太过在意。

后来吴岩私下还向我道歉,说李曼荻平时就是这样子,面冷心热,他还提到李曼荻是单亲妈妈,三年前和丈夫离婚后,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听到他这么说,我倒是对于李曼荻的敌意消减了不少。

推开鉴定科一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坐在休息室抽烟的李曼荻。

见我们来了,她捻灭烟头,阴阳怪气地说:“老吴,人家王老师只是特别顾问,你可别把人家当成正式民警用了,用坏了你赔不起的。”

吴岩无奈地笑笑:“说说吧,有什么新发现。”

李曼荻瞄了我一眼:“你确定我们的新同事能够接受尸体吗?”

本来我还想说先回避一下,结果被她这么一激,只好迎头而上:“当然没问题。”

毕竟,我也是看着一波刑侦港剧长大的,工作之余也在看欧美罪案类剧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阅尸无数”。

李曼荻耸耸肩,戴上手套和口罩,我们三人也脱掉鞋子,穿戴好,一并走进鉴定室。她从二号停尸柜里抽出一具尸体,正是李麒麟的姐姐李小璠。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尸体,还是一名年轻女性,说真的,这对我产生了不小的冲击。我虽然强装镇定,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李曼荻严肃地说:“我在为李小璠做进一步尸检时,发现她身上有一些奇怪的伤痕。”

吴岩来了兴趣:“奇怪的伤痕?”

李曼荻用力翻起李小璠的尸体,我们看到她的胸部、腹部、背脊及双腿上确实有多处深浅不一的瘀痕,而在她的左臀部还有一个圆形烙印。

“这些瘀痕是在她死前三天左右形成的。”李曼荻解释说,“至于那个圆形烙印,形成至少有三年以上。”

“能够分辨是什么图案吗?”吴岩问道。

李曼荻点点头,回身将两张打印图片交给他:“这是放大后的图片,我已经让技术队做了锐化处理,圆形烙印直径2cm,图案像是一只梅花鹿的鹿角。”

李曼荻这么说着,吴岩却缓缓躬身,指着李小璠的左手,问:“她左手的拇指和小指的指甲怎么不见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没错,她的双手均做了美甲,但当我剥离美甲甲片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左手拇指和小指以及右手无名指的指甲都被剥掉了。”随后,李曼荻又抬起李小璠的左脚,“不仅是双手,她左脚拇指和中指的趾甲也被剥掉了。”

“这么说来,李小璠死前很可能遭受过虐待了?”芮童也发表了看法。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李曼荻转身将手里的报告交给吴岩,又指着李小璠的乳房说,“她的双侧乳头上各有两个对称小孔,孔径在1.5mm左右。”

“什么意思?”芮童一脸茫然地问。

李曼荻欲言又止,抬眼正好和我的视线相对。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我还是读出了她眼神里的尴尬。

“李法医的意思是,李小璠生前曾做过乳头穿刺。”我思忖片刻,回答了芮童的问题,“她乳头上对称的小孔就是穿刺的结果。”

“乳头穿刺?”芮童更加惊讶了。

“没错,根据乳头上小孔的扩张程度,我推断李小璠经常佩戴乳环或乳钉类的东西。”李曼荻解释道。

“为什么要佩戴这种东西?”芮童说着,还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胸部。

“这……”李曼荻抿了抿唇瓣。

“有调查数据显示,相比一般刺激,乳头穿孔可以更好地激发性欲,刺激也更为强烈。”我看出了李曼荻的犹豫,再次替她做出解答。

“或许她只是一时好奇,也或许她就是单纯地佩戴而已。”吴岩试图找出合理的理由,“毕竟,这是个人自由。”

“她不是好奇和单纯地佩戴。”李曼荻摇摇头,“我怀疑李小璠很可能是一个刑奴!”

“刑奴?”李曼荻的怀疑似乎打开了吴岩的思路。

“所谓刑奴,即SM(虐待与受虐)主奴关系中,奴的一种。”我简单做出了解释,“与绳奴、狗奴等不同,刑奴渴望痛感和屈服,尖叫、痛楚、压抑、恐惧和绝望等感受充斥着她们的性生活,她们通过主人的刑罚调教而获得快感和高潮。”

“没想到心理咨询师懂得还挺多。”虽然语带质疑,不过我还是从李曼荻的话中闻到了一丝感谢的味道。

“之前,我接触过一名咨询者,她就是刑奴。”我淡淡地说,“所以对这方面的信息多少有些了解。”

而李曼荻之所以怀疑李小璠是刑奴,是因为在调入特案科前,她曾在一起故意杀人案中遇到过类似情况。

她所说的案件就是四年前发生的3·19杀人分尸案。

吴岩想了想,说:“这起案件我有印象,当时应该是刑警一大队负责的案子。”

李曼荻应声道:“没错,那起故意杀人案的死者叫作顾楠,一个外企白领,她被人杀害后分尸抛尸,而案件的主检法医就是我。”

据李曼荻称,当时她在顾楠被分解的乳房上也发现了类似小孔,而顾楠的左臀部上也有一处和李小璠身上类似的圆形烙印,图案也很相似。随后,警方抓获了犯罪嫌疑人吴某和郭某,二人对于杀人分尸行为供认不讳。

在警方的讯问中,他们也供述了与死者顾楠的另一层关系:主奴。

死者顾楠是一个刑奴,他们两个是顾楠的男主。

顾楠死去的那一晚,吴某和郭某轮番对其进行窒息调教,结果在追求极致高潮的过程中出了意外,顾楠被掐死了。随后,二人将其分尸抛弃。

当时李曼荻特意问了两个犯罪嫌疑人,那个臀部的圆形烙印是怎么回事。

吴某解释说,在他们的圈子里,如果刑奴非常信任和依赖自己的男主,为表示衷心,刑奴会要求主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终生印记,而烙印就是其中一种,标志此奴已有所属。

李曼荻的怀疑有理有据,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给出了一个思考方向。

听完她的解释,我忍不住瞄了一眼李小璠干净清澈的身体。

或许,这个外人眼中文静乖巧、交际单纯,甚至没有谈过恋爱的女生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先入为主,被刻板印象误导,把事情想简单了。

李小璠根本不是普通的女大学生,往更深处猜测,或许,李麒麟一家也根本不是普通的一家人。

外人眼中的人畜无害只是假象罢了。

离开之前,我走在最后,李曼荻叫住了我:“喂!”

我稍稍侧目:“还有事吗?”

她似乎欲言又止。

我淡淡地说:“你想要谢谢我是吧。”

她一愣。

我笑了笑:“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在意。大家都是同事嘛,就应该互帮互助。”

李曼荻白了我一眼,转身回了鉴定室。不过,我还是听到了她隐隐的笑声。

离开鉴定科一室,吴岩站在走廊里抽了一根烟:“当时我们在李麒麟梦境里看到三只交媾的蜥蜴人,你推测他的父母和姐姐存在不正当的性关系,或与外人存在不正当的性关系,如果证实李小璠确实是刑奴,那你的推测就是正确的!”

我淡淡地说:“线索真是越挖越有意思了。”

吴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窗外,夜色狰狞。

其实,在第一次潜梦结束后,吴岩就将调查重点放到了李麒麟一家的人际关系上,集中警力走访排查,而李曼荻提供的线索,让他决定将李小璠作为深入了解这个完美之家的突破口。

重新翻阅李小璠室友的询问笔录,她们对于这个可爱女孩的描述除了“文静”“乖巧”外,都不约而同提到了她很恋家,每周二和周五放学都回去,风雨无阻。但在后续跟访中,邻居们却称只是偶尔在周末看到她回家。

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

随后,芮童在比对调取的视频资料时发现了新线索。

他只看到了李小璠离开学校的影像,与之对应的时间段内,并未看到她回到自家公寓的画面,而次日一早,她便又乘公交车回到了学校。

这么说,室友们提供的信息是真实的,她确实离开了学校,只是没有回家。

在接下来的视频线索梳理中,芮童又有了新发现。李小璠先是坐117路公交离开学校,通过调取公交公司提供的所有该路公交车一个月内的车内监控,结合公交时刻表,交叉比对她的乘车时间,确定了她乘坐的三辆公交的车牌号码。

随后,通过仔细筛选车内监控画面,确定李小璠是在117路东周大戏院一站下车,下车后穿过塔南路,搭乘一辆出租车离开。

在逐一调取沿路监控后,确定李小璠在碧水庄园社区下车。不过,她下车之时,妆容和衣着已发生改变。

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不会想到那就是李小璠,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了浓妆艳抹的成熟女郎。

这更加让我们确定,这个女孩绝不简单。

通过调取社区和公寓内的监控,最终确定李小璠进入了碧水庄园社区18号楼3单元701室。

次日一早,她才再次出现在公寓内的监控录像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送她出来,与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每周二和周五,李小璠都会前往此处,而那个中年女人也都会和她一起离开。

这个发现让吴岩很是惊喜!

他随即联系到了这处公寓的主人,不过并不是监控录像中的胖男人。

他叫罗堃。

起初,罗堃否认自己认识李小璠,直至吴岩给他播放了视频证据,他才承认,监控里那个中年男人是他的朋友蔡鹏,他将公寓租给对方,蔡鹏才是公寓的实际居住人。

蔡鹏经营着一家小超市。

但在接下来的追查中,蔡鹏已不知去向,超市也关门了。通过调取监控得知,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寓里是8·13案案发的次日。

他离开社区后,乘坐一辆黑色轿车离开,再也没有出现。

蔡鹏的这个举动有些反常,就算警方真的查出他和李小璠的主奴关系,对他也没有太大影响,他完全没必要突然失联。

除非,他还掌握着其他不想让警方知晓的秘密。

“你知道蔡鹏和李小璠的关系吗?”吴岩问罗堃。

“知道。”罗堃点点头说,“蔡鹏喜欢玩SM,那女孩是他的奴儿,我们也都认识的,还在一起吃过两次饭。”

“他是什么时间租下你的公寓的?”

“大概两年前吧。”罗堃思忖了片刻,“当时我去外地工作,房子空了下来,他说想要过来住,我就租给了他。”

“他离开之前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罗堃叹气道,“如果不是你们找到我,我都不知道这家伙失踪了。”

“那你知道视频中那个中年女人是谁吗?”

“她姓朱……”罗堃想了想,“她叫朱怡婷。”

随后,我们辗转找到了朱怡婷。

当吴岩表明来意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就垮掉了。

询问之下,她承认了自己的刑奴身份,而蔡鹏就是她的男主。

朱怡婷称,她是两年前偶然进入这个圈子的。

她在网上无意中看到有关调教刑奴的视频,那些在别人看起来重口味的影像却撩拨起了她心底隐匿的欲望。

她今年四十一岁,结婚十七年,孩子也十五岁了。

白天,她按部就班地做饭、上班、照顾孩子和老人,晚上和老公做爱,没有前戏和后戏,雷打不变的男上女下体位,最后睡觉。

一天又一天,周而复始。

她逐渐地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大家眼中令人艳羡的机器人。

殊不知,他们眼中知性文静的她却渴望着屈服和调教,渴望着疼痛带来的快意,渴望着各种可以激发她内心原始欲望的东西。

打破,打破现在平凡无味的自己。

最初是鞭打、捆绑、吊环;

然后是滴蜡、浇水、拘束;

接着是针刺穿孔、火刑、烫印。

一步一步地,她在各种刑罚中获得了解放。

在丈夫面前,她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在男主面前,她是追逐酷刑和高潮的忠实奴隶。

她经历过三任男主,有过欢愉,也有过不开心的经历,最后在蔡鹏的调教下停留。

当时蔡鹏已经有一个固定刑奴,就是李小璠。她和李小璠以姐妹相称,也是从那时开始,蔡鹏开始了对这对姐妹奴的调教。

“你知道李小璠是从什么时候做刑奴的吗?”吴岩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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