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梦者刑警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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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在梦中观察到的一切和想法告诉了吴岩,他听后也感觉匪夷所思,但我的推测仅仅是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我仍旧很坚持:“不管怎样,邢建文和王巧芳的杀人行为是可以确定的,那具无名女尸就是最大的证据!”

吴岩摇摇头,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潜梦者,我可以相信你观察到的,但要让警方,甚至是老百姓相信,你就要拿出证据,懂吗?而且在你的观察之中,虽然集合了三个人的视角,其实仍旧是局限的。”

我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吴岩解释道:“邢建文和王巧芳进门后,你无法跟进去,你只是在邢鹏的梦境里看到了凶杀场景,所以你并不知道那段时间内,房间内真正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杀人,也可能是年轻女人先动手,他们正当防卫才跟着动手,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你的分析也是片面的,不完整的。”

我提出建议:“就算我关于凶杀的观察和分析是不完整的,但邢鹏确实不是他们的孩子,只要验证他们的DNA就可以!”

吴岩否定了我的话:“现阶段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邢建文杀人抛尸,我们没有正当理由从他那里拿到检测样本,就算我们拿到了检测样本,如你推测的证实了邢建文和邢鹏不是父子关系,和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母子,邢建文也可以找出理由,可以说是收养,也可以说是捡来的,而在没有其他证据指证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采纳。最重要的是,这根本没办法证明邢建文是杀人抛尸案的真凶!”

我有些激动:“那我们就这么放着杀人真凶逍遥法外吗?”

吴岩沉默了良久,回道:“证据,你必须拿出证据,否则,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民心河捞出无名尸骨的案件仅仅持续了十多天的热度,就迅速降温了。

吴岩联系了郝嘉峰,他说现在仍有警力在盯着这个案子,但如果没有新证据出现,他们也准备放弃了。

毕竟,人力和物力是有限的。

人们依旧正常地工作生活,那一具冰冷的尸骨对他们来说,仅仅是新闻里的图片而已,每天都有无数的新闻图片产生,那不过是普通的一张罢了。

就在此时,我接到吴岩的电话,他说邢鹏因为故意伤害而被刑警队拘留了。

我赶过去得知,自从我将推测告诉邢鹏后,他便一直耿耿于怀,直至和邢建文发生口角,他质问邢建文是不是杀人凶手,随后口角演变成冲突,邢鹏激动之下,将刀子扎入了邢建文的腹部,邢建文被送入医院抢救,现在仍在危险期。

在吴岩的安排下,我见到了一脸颓然的邢鹏。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他突然就哭了:“我只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我没想过要杀人,我没想过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坐在他对面的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刻,面对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我突然感觉自己充满了罪恶。

如果当初拒绝了他的潜梦请求,或者我在第二次潜梦之后没有擅自做主进行调查,又或者没有告诉他我的推测,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吴岩说得对,不管梦境多么真实,它毕竟是梦境,纵然有那具无名女尸,有我缜密的推测和近乎真实的事件还原,但我没有证据。

最恐怖的是,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所有的信息告诉了邢鹏,告诉他,他的父亲邢建文就是杀人凶手!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我的推论出现了错误,我要如何面对犯下故意伤害罪的邢鹏,以及生死未卜的邢建文。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问吴岩,邢鹏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他点了一根烟,说:“犯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邢鹏都必须承担这个结局!”

我落寞地问:“老吴,我是不是做错了?”

吴岩摇摇头,说:“就算你不告诉他,他早晚也会知道的,只不过是将这个冲突推迟罢了,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我叹了口气:“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确实害了他。”

吴岩侧眼看看我,说:“你可以自责,但不能消沉,因为你还没找到最后的真相。”

虽然我渴求真相,但此时此刻,我没有勇气继续追寻了。我决定就此停止调查,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全交给警方吧。

结果就在邢鹏被刑拘的次日,我接到了吴岩的电话,他激动地说:“王老师,我想我找到证据了!”

当时我正在家里休息,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一惊:“你在哪儿?”

吴岩说:“你来过的,邢建文的家!”

我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然后看到了吴岩和李曼荻。他见我来了,递给我一副手套,又将手里的一个彩色糖盒交给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那盒子:“里面是什么?”

吴岩胸有成竹地说:“打开看看!”

我戴上手套,接过盒子,缓缓打开,那一刻,心脏被陡然揪了起来!

盒子里竟然装着十几根小骨头。

我追问道:“怎么……怎么都是骨头?”

吴岩问道:“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摇摇头,说:“看不出什么端倪。”

李曼荻冷漠地说:“这是人的骨头,根据骨形判断,应该是右手的小指。”

我抬眼看看她:“右手的小指?”

吴岩点点头,说:“还记得吗?在金南警方打捞的那具女尸的尸骨上,唯一缺少的部分就是右手的小指!”

我一惊:“你是怀疑,这里面有无名女尸丢失的右手小指?”

吴岩耸耸肩,说:“当然了,我只是推测,具体的核实还要交给我们亲爱的法医李曼荻小姐。”

我顺着吴岩的推测追问:“如果这其中确实有一根骨头是无名女尸的,那其他的骨头是谁的呢?”

吴岩没说话。

我抬眼看了看他,很显然,我们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不,准确地说,吴岩早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我话锋一转:“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糖盒的呢?”

吴岩解释道:“其实,从我介入这个案子开始,就一直相信你的推论,怀疑邢建文和王巧芳是杀人案的凶手,只是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就在我苦于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发生了邢鹏故意伤害邢建文一案,这正好给了我搜查邢建文家的机会。而在邢鹏的笔录中提到,当时他捅伤邢建文的地方是地下室,而那里平常都是被邢建文锁死的,我感觉不太对劲,就让芮童他们来搜,结果真的找出了问题!”

这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或许,这就是改变案件走向的关键证据!”

吴岩低头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出发的话,我们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金南市公安局。”

 

 

第二十六章

一盒指骨

出发之前,吴岩安排李曼荻对糖盒上以及盒内小指骨上的指纹进行了采集,同时让芮童前往医院,采集了仍在昏迷中的邢建文的指纹。

通过指纹比对,最终确定糖盒上以及盒内小指骨上的指纹系邢建文所有。

随后,我们一行三人匆匆赶往金南市公安局。

在路上,吴岩联系了郝嘉峰,让他抽调全局的法医力量,可能需要他们连夜工作。

为了尽快确定结果,李曼荻也加入了工作队伍。

经过细致的DNA比对,最终确定盒内的十八根小指骨中,有一根系无名女尸右手缺失的部分。

而另外十七根小指骨,基本也可以确定为女性手骨,或体格娇小的男性手骨。

等在鉴定室外的我和吴岩非常激动,我们的推测没错,连接邢建文和无名女尸的线索终于出现了!

吴岩松了口气:“看来,邢建文需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次日凌晨三点,守在医院的芮童打来电话:“师父,邢建文醒了!”

吴岩连夜开车赶回了东周市第二人民医院。

负责抢救邢建文的医生却说,虽然他醒了,但身体非常虚弱,吴岩害怕此时讯问出现意外,就将讯问日期推后了三天。

这三天内,他一直让芮童在医院盯着,暗中观察邢建文的一举一动。

邢建文苏醒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追问邢鹏的情况,而是请求护士联系他的一个同事,让对方去他家找东西。

电话这头的吴岩淡淡地说:“这家伙应该是让人去找那个糖盒子吧。”

那天下午,我随吴岩和芮童去了医院,吴岩还特意买了水果。

芮童有些不解:“师父,我们是去讯问,你还买什么水果?”

吴岩解释道:“虽然他是犯罪嫌疑人,但也是病人啊,看病人当然要买点水果了,期盼他早日康复出院。”

吴岩推门进入的时候,邢建文正靠在窗前发呆。

值班护士见我们来了,匆匆离开了病房。

邢建文看到我们,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吴岩坐到他床前,问道:“老邢,你感觉怎么样啊?”

邢建文礼貌地回道:“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还来看我。”

吴岩点点头,说:“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说再过一周,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休养了,每天在这里,好人都被憋出病来了。”

我侧眼看了看吴岩,他刻意用“别的地方”替代了“回家”。

邢建文干涩地笑了笑。

吴岩解释道:“瞧我这记性,进门就只顾着聊天了,竟然忘记告诉你,我现在是邢鹏故意伤害案的负责人,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邢建文追问道:“警察同志,不知道小鹏怎么样了?”

芮童接话道:“邢鹏由于涉嫌故意伤害罪而被批捕,现在已经移交检察机关了。”

邢建文叹息道:“这孩子……”

吴岩又说:“我们在逮捕邢鹏的时候,你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关于你的询问笔录一直空缺,现在你醒了,伤情也稳定了,我们还是要补一份询问笔录的。”

邢建文微微颔首:“好的。”

在询问了基本信息后,吴岩问道:“你能叙述一下,案发当天,你和邢鹏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吗?”

邢建文语态柔弱地反问道:“这个……小鹏应该说了吧?”

吴岩回道:“他当然说了,但我们也需要你的说法。”

邢建文叹了口气:“我们吵架了,没想到他那么久没回家,回家后又和我吵了起来。”

吴岩顺势问道:“能说一下你们父子的关系吗?”

邢建文摇摇头,说:“我们的关系不太好,他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外打工,逢年过节才回来。后来他母亲去世,他一年都不会回来几次,即使偶尔回来见面,最后也会以争吵收场。”

吴岩引导着问题:“你们为什么争吵呢?”

邢建文回忆道:“那天小鹏突然回到家,说要和我聊聊,我当时正在忙,他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什么我曾经杀了一个女人,说我是杀人犯。我骂他胡说,然后我们动了手,拉扯起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用刀子捅了我……”

吴岩示意芮童做好记录:“当时,你没有问问他为什么说你杀了人吗?”

说到这里,邢建文仍旧很气愤:“我当然问了,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是在自己的梦里看到的,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

吴岩突然笑了:“或许他在梦里看到的,是真的呢!”

邢建文倏地机警起来:“吴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岩仍旧笑着,那笑容阴郁而潮湿,让人看起来不舒服:“我是说啊,或许你真的杀了人,只是时间太久了,你忘记了呢!”

邢建文冷冷盯着吴岩,那眼神里藏着钩子,仿佛瞬间要把对方的五脏六腑钩出来:“吴警官,你这玩笑可不好笑呢!”

吴岩也收起了笑容:“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这时候,他示意芮童从包里取出红色糖盒:“你苏醒后,拜托护士联系你的同事回家取东西,就是为了这个糖盒吧。”

邢建文没说话。

芮童又出示了一沓照片,照片里是那些小指骨的特写:“邢建文,警方在你家的地下室里搜出了一个糖盒,盒内一共有十八根骨头,经法医鉴定,均系人的右手小指第一截骨。”

邢建文冷笑一声:“这……这不可能吧。”

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我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判断,他已经慌了。

吴岩也笑了:“你不会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吧?”

邢建文阴鸷地看着吴岩,他没有轻易否认,那一刻,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鸿门宴,吴岩是有备而来!

吴岩淡淡地说:“我还想说你不会否认的,因为那样做实在太蠢了,这盒子和骨头上面都是你的指纹。”

邢建文保持缄默。

吴岩步步紧逼:“你知道邢鹏为什么会说你杀了人吗?那是因为你确实杀了人。你和你妻子王巧芳一起杀了人,你们杀人之后将尸体装进皮箱丢进了河里,但在丢弃之前,你拔掉了受害者右手的小指!”

邢建文面无表情地问:“既然你说我杀了人,那你有证据吗?”

吴岩笑笑说:“你要证据是吧?”

话落,他让芮童取来一份报告,丢给邢建文,邢建文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拿起来。

此刻,他突然变得异常淡定。

吴岩质问道:“这是警方在金南市民心河内打捞上的一具无名女尸,尸骨右手的小指不见了,巧的是,那个消失的小指就在你家地下室搜出的糖盒子里,你做何解释呢?”

邢建文知道吴岩已经亮出底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松缓下来,似乎完全不在意吴岩丢出来的证据:“吴警官,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侧眼看看吴岩,邢建文的反应也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淡定地回道:“当然可以。”

邢建文略显羞赧地说:“请问,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就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听到他这么说,芮童直接呵斥道:“邢建文,注意你说的话。”

邢建文笑了,和刚才的机警戒备判若两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只是想说我有一个特殊癖好,就是收集人的小指骨,尤其是那种骨型漂亮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不是什么见得光的癖好,但法律好像也没有规定不能这么做吧。”

吴岩意识到沉默之后的邢建文已经找到了开脱的借口,这头隐匿的野兽正在逐渐抛开伪装。

邢建文继续说:“你们在我家地下室找到的糖盒里的小指骨确实是我的,但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犯,那些小指骨是我这些年在一个叫朱四红的人手里陆续买到的。”

吴岩也轻蔑地笑了:“朱四红,专门卖人骨吗?”

邢建文解释道:“我和他也是很多年前认识的,大概有二十年了吧。那是我去成都打工的时候,在街头遇到了他,个子不高,很瘦,当地口音,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他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在他那里买了一根小指骨后,告诉他帮我收集一些小指骨。每年春天,我都会去一趟成都,从他手里买回来。不过五年前,我再去那里的时候,发现他不在了。再后来,我又去过几次,也没有再见过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吴岩知道邢建文在努力开脱:“你是说这些骨头是这个叫朱四红的男人弄来的,你只是买家,并不知道骨头的来历,对吗?”

邢建文微微颔首,说:“我确实不知道这些骨头的来历,我只是单纯地喜欢收藏而已,至于你说的,其中一根小指骨是什么金南市河里打捞上来的无名女尸身上的,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觉得你们应该找到这个朱四红,或许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芮童听后,也忍不住呵斥道:“邢建文,你哄傻子玩呢!”

邢建文连连摆手,语带嗔怪地说:“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能仅凭这一根小指骨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吧。”

没错,虽然吴岩在邢建文家里发现了这一盒小指骨,也确定了其中一截来自无名女尸,但这也不能证明就是邢建文杀了人。

即便我们都知道这朱四红是邢建文编造出来推脱责任的,但一时间,我不知道吴岩要如何应对。

如果他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那么就只能采用邢建文的说法。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受了重伤的中年男人深邃而叵测,那是一种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

吴岩摆了摆手,示意芮童不要激动,他淡定自若地说:“既然你说你是从一个叫朱四红的人手中买来的小指骨,那我就暂且相信。”

邢建文冷漠地看着吴岩说:“吴警官,我有些累了,如果没有……”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吴岩打断了:“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吴岩不急不缓地说:“你去过东港市吗?”

邢建文不知道吴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我也忘了,或许去过,也或许没去过。”

吴岩如少女般嘟了嘟嘴:“那你知道2004年东港市发生的7·17杀人案吗?”

邢建文没说话,他再次躲进黑暗中,不敢轻举妄动,他努力在吴岩的一字一句里寻找着回击的漏洞。

吴岩自顾自地点点头,说:“不管你有没有听过,我都给你简单说一下基本案情。2004年7月17日晚上,在东港市的某城中村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受害者叫张雅洁,女,26岁,四川凉山人,她是一个按摩店的按摩女,她的老板发现她一天没来店里,打小灵通也联系不上,就去了她的出租屋,发现她已经死去多时。老板报警后,警方确定张雅洁死于机械性窒息,凶器应该就是一根皮带。”

说到这里,吴岩停顿了一下:“对了,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内部信息,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你要帮我保密。”

邢建文仍旧保持沉默。

吴岩继续说:“由于张雅洁住在人员混乱的城中村,加之本身的人际关系很复杂,警方一时也难以抓住凶手。不过有目击者称,在案发那一晚,曾看到两个人敲开了张雅洁出租屋的门,从背影上分辨可能是一男一女,而目击者的证言也符合技术人员的现场勘验。技术人员根据现场情况得出分析,凶手应该是两人或两人以上,凶手在杀人之后,清理过现场,但清理得似乎并不彻底。技术人员在受害者张雅洁的衣服上提取到了两枚不属于受害者的指纹和血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凶手留下的。虽然有指纹和血迹,但碍于资料库信息有限,最终也没能找到凶手,这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话落,吴岩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女人的照片,展示给邢建文:“这就是张雅洁,你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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