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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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头还真的是什么怪事都有。我看到大树用树枝打了我,于是回想起在西水村的那一幕。难道,当时是那几棵老树在说话吗?它们好象不想让我靠近那个婴儿,也不知道那个婴儿是什么来历,连靠近一点儿都不行。

我边逃边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一根树枝突然伸到了我的脚下,把我拌了跤。我忍得疼痛爬了起来,然后想踢断那根树枝,可是那根树枝却又收了回去。

我又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又是叶老师!他就在我的不远处。我刚想大声地叫住叶老师,谁知道一棵粗壮的大树就朝我倒了下来。我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结结实实地被大树压在了地上。大树很沉重,把我压得气都喘不过了,更别说大声地叫喊了。结果,我眼睁睁地看着叶老师慢慢地走远。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树从我身上推开,我的肚子也被大树压得隐隐做痛。

我咬着牙坐在大树的下面,我也懒得再到处逃窜了。这里的树林的面积一定很大,我再怎么跑也会被这些该死的大树给折磨死的。

我倒是有些惊讶,叶老师怎么也到这个地方来了,不会就是他之前和我说到的那个有趣的研究吧?那么他可能也知道了邹伯父为什么要到这里的部分原因了。邹伯父就是为了什么东西才来到这里的,结果遭遇不测。我得赶快找到叶老师,万一他也相邹伯父那样遭遇不测,我怎么对得起对我很好的叶老师。

大树突然又用树枝抽打我,我无处躲闪,只能任由它们抽打。在刚才坐在树低下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想到了一点头绪。这些树之所以这么奇怪,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原因,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世界上会不会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忍着被抽打的痛楚,对着这些大树大声地喊道:“云阳——!”

当我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些树木果然都静止不动,恢复正常了!果然给我猜中了,居然和《抱扑子》上说的一模一样。

在东晋的时候,有一个葛洪葛仙翁,写了一本《抱扑子》他在书里给很多动物植物去了很多的名字。比如现在的十二生肖,老鼠叫社君,老虎叫虞吏,老鸡叫将军,老免叫丈人,蛇与猴都有不臣之心,一个自称寡人,一个自称人君,猪为神君马三公,羊为主人龙雨师,最让我目瞪口呆的是牛的绰号——书生。他取绰号不讲理由,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晋朝以前的书生,都有一身牛力?

葛洪说,遇到这些精怪,要直呼其名。比如遇到一棵会说话的树,那不是树,是树精云阳,你直接叫出它的名字,就没事了。也许云阳心里这样想:“啊呀,认识的啊,那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想到这些大树竟然居然真的就是葛洪葛仙翁说的树精云阳。不过,我记得在一个出土的东晋古墓里,有一卷书上说到树精云生长的地方一定要有……有什么了,我记不清楚了。

我自小听觉很灵敏,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身后响起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我警觉地回过头,却只见迎头就是狠狠的一棒。在我倒下的时候,我看到打我的那个人就是卖西汉古书给我们的那个小贩!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才醒了过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人打晕了,现在是这个贼眉贼眼的小贩打我!小贩为什么要把我打晕呢?我醒过来以后,却不见那小贩的踪影,我的身边只有一块青黑色的石碑,看上去还很眼熟。

我轻轻地揉着额头,然后看了看石碑,上面写着:西水村。这石碑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小贩把我打晕又把我拉到西水村了,他这是要干嘛。我百思不解地向西水村看去,却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一幕,这西水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9章 另一个西水村

我轻轻地揉着隐隐作痛的前额,发现身旁有一块青黑色的石碑,而且似乎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我忍着疼痛睁大了眼睛看着石碑上写的字,那三个字竟然是西水村!小贩把我打晕后,怎么又把我拉回了西水村了。可是,我的四周却没有那个小贩的踪影,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向西水村望去,却看到了一幅令我惊讶的景象。这西水村怎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了?

眼前的西水村的木制建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成群的青砖瓦房。才一转眼的功夫,西水村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变化,而且村里已经有人进进出出的,充满了生气。我再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把石碑上的字再看了一遍,还是只有西水村三个字在上边儿,还是一样的黄色印记。这块石碑也的确和我之前看到的石碑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是村子为什么会变了一个样子。

这个时候,我看到村口走出了一个人,他正朝我这边儿走过来。待那个人走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人是信宏!

“今蔚,你怎么现在才到这里,我等你很久了!”信宏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后面的……是西水村?”我试探性地问信宏。

“石碑上不是写着‘西水村’三个字吗?这还用问我?”信宏指着青黑色的石碑说道。

“怎么可能?西水村是一个人也没有的,而且西水村的房子已经不可能再住人了!”我大声地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到,都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又出事了呢。”

“你先听我说,刚才我真的到了一个叫西水村的地方,村子的前面也有一块和这块一模一样的石碑,上面也写着‘西水村’三个字!”我有些激动地说,“那里很古怪的。我还从那个地方捡大到了三张奇怪的鳞片。不信你看我手上的鳞片!”

我说完后把手一张,却发现手中的鳞片早已经不见了!我急忙把身上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可是还是没发现那三张鳞片。我吞吞吐吐地说:“刚才……刚才我还……抓在手里的!怎么不见了!”

“我看你是热昏了头吧,四水村就只有这么一个,它就在我们的后面!”信宏笑着说道。

“可……可是……我……”我欲言又止,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别可是可是的,进村子坐会儿吧。我们先在西水村里住几天吧。”信宏一边说一边把我往西水村里拉。

“不对!你看我的额头,”我指着额头疼痛的地方,说,“我是被人打晕后才被拖来这个地方的!”

信宏听我这么一说,就凑近我的额头仔细地看着。我推开了他,说:“这就是证据,现在你总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看,你说的西水村未必是真的,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就算是你真的被人打晕过,也不能证明你去过另一个西水村吧。我都已经问过这里的长辈了,西水村一直都是在这块地方上,从没搬迁过!”信宏显然以为我是在胡说。

我知道现在手上没什么东西可以证明真的还有另外一个西水村,所以就暂时把话都憋在了心里。不知道眼前的西水村和另一个西水村有什么联系?

我和信宏一边走一边聊,信宏告诉我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回到了县城,我们要在这个村子待上几天。信宏还说,他想在这里找找看,看看哪里有什么山峰之类的。

我们走进了西水村,村中绝大部分是明清时期的青砖瓦房,还有为数不多的稻壳和泥石房屋。有些村中经济宽裕的村民自己修建了部分砖瓦房,因此偶尔还会有泥砖屋和红砖屋突兀地出现于青砖瓦房中。有些穷困的村民采用北方夯筑的办法,先架起木板,填入泥石稻壳,再用人力一层层地夯起泥墙。由于这里雨水多,泥房受积水冲泡很容易倒塌,主人还用大石和以石灰,堆砌成一米多高的防护墙,保护泥屋。

这个村子的布局采用了北方村落常用的丁字街巷手法,同时也融合了岭南传统村落梳式布局手法,南北风格奇妙地统一在一起风格难免显得有点儿“诡异”,错综复杂的道路兜兜转转,外人入村如同进入了一个大迷宫。全村每条街巷,没有一条是笔直的,顺着石路随意而行,每行数十米后,七拐八弯的道路一刹那间居然会在眼前消失,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也会不时出现。这里和那个西水村的布局几乎是一样的!

当我们走进村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的村民都是面无表情,衣着也是旧中国时期的那一类型。这里的一切看来都保存着最原始的特征。我们寄宿在一个老人家的中,这个老人一个人住在青砖瓦房中,她的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睛里似乎还有一股哀怨,也许孤单的老人都会有这样的眼神。我不大敢直视这个老人,并不是我歧视老人,只是这个老婆婆给我的感觉有点恐怖。

“你们两个就住这个房吧。没地方了,你们就挤一挤吧!”老婆婆说起话来很吃力。

“这么热的天,两个人挤在一起?”我有些不情愿,我看到这座瓦房除了类似客厅和厨房的,还有三个卧房。于是,我说;“老婆婆,这里不是有三间卧房吗?你自己睡一间,还有两间给我们两个睡,行不行?”

“还有一间是我的孙子的,你们不许睡!”老婆婆说得很坚定。

“您老还有孙子?那他现在人呢?”我好奇地问,哪有年轻人把老人一个人扔在家里的。

“他……他……”老婆婆突然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地说,“他死了!我没有孙子!”

老婆婆一边激动地胡言乱语,一边蹒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我们。我和信宏走进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或者打扫了。房间里也只有一张床,而且床也不怎么大。这大热天的,让我们两个人在睡哪!

“信宏,你看看。床还是的被褥都已经发黄了。你怎么住在这家啊,没别的地方可以住了吗?”我抱怨地说。

“我问过了,全村人只有这个老婆婆家里有空房。没办法的事嘛,”信宏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们将就地在这里住上几天吧,又不是叫你一辈子住在这里。”

我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说:“信宏,你问过村里的人了吗?这附近真的没有一座山?”

“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而且这里的确也是一片辽阔。哪来的山峰?”

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把各自的行李整理出来。我拿出了没电的手机,这才想起叶老师曾经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而且我还在林子里见到了他。这里又不通电,我怎么给手机充电,怎么看短信?早知道应该买它几块电池做为备用的。我看到信宏正好拿出了他的手机,就问:“信宏,你的手机还有电吗?”

“你的已经没电了吗?我的也快没了。这里又不可以充电,我还在为这事烦恼呢!”信宏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行李。

“我把我的手机卡放在你手机里读一条短信,可以吧?”我还没等信宏说话,就把他的手机给拆了。

“你要读什么短信,谁发过来的?”信宏的语气突然变得精神了起来。

“是叶老师发来的!我忘了和你说了,刚才在林子里的时候我还看到叶老师了!”

“是你这几天一直在联系的叶老师吗?他也来这里了?”信宏一半狐疑,一半惊讶地说道。

我把我的手机可是换了上去,就打开了短信内容。上面是这样说的:“今蔚,还记得我在E—mail里和你说的研究吗?我想我就快要找到答案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吧,也许历史就要重写了!”

短信就这么几个字,却把我给看糊涂了。怎么越扯越远了,还扯到嫦娥了!叶老师不是病了吧。

这个时候,老婆婆突然推开我们的房门,拿了一盏煤油灯和一盒火柴给我们。她临走的时候,回过头说:“晚上你们千万不要到处乱走,这里黑,迷路了可不好!”

虽然,这里的路和那个西水村是一样的,但是我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个村子了。所以,刚才听到老婆婆这么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西水村也被浓厚的黑暗吞噬了。我和信宏待在房间里,无所是事,百无聊赖。这盏朦胧的煤油灯也照不亮房间,反而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害怕。

信宏突然说:“今蔚,我们出去看一看。”

“出去?这么晚了,外面又这么黑的。”我有些抵触地说。

“我们有手电筒!去那个真人泥塑那里看看吧。”信宏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然后就往外边儿走。

我迫于无奈,只好跟着信宏出去转转。在我们还没出门的时候,听到屋子外有一些怪怪的声音。我们犹豫地停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手电筒出门了。

村子里漆黑一片,安安静静,只有我们走路发出来的声音。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我们都是靠着墙走。一不小心,我被凹凸的小路拌了一跤。我刚好经过一个屋子的大门,这一跤我把门也撞开了,还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这里的民风可能很好,晚上都不用锁门。要不然怎么一撞就开了。

我刚才弄出了很大的声音,感到心里有些内疚。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煤油灯,于是我们进到屋子里想和他们说声对不起。可是,当我和信宏推开放门,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煤油灯在燃烧着。信宏觉得蹊跷,拉着我回到了老婆婆的家里,却发现老婆婆也不在屋子里了,也是只有煤油灯在燃烧。

“村子里会不会没有人了?”信宏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村子里没人了?怎么可能呢。白天的时候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吗?”我不敢相信地说道。

信宏没有回答我,我们接着又闯进了几间屋子里,可是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就是只有蜡烛或者煤油灯在燃烧着。我有些颤抖地说:“怎么村子里的人突然不见了?”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0章 人脑

我们又接连闯进了几间房子,可是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偌大的一个村子,怎么突然连一个人也找不到了,难道村子里本来就是没有人的?可是,白天的时候我还见着了许多的村民的,怎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有些颤抖地说:“怎么村里的人突然都不见了?”

“村子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大家都出去了?”信宏猜测道。

“怎么可能?什么事情能让全村人都一起出去,还是在半夜里?然后就把我们俩扔在这里?”

“刚才我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信宏一边说一边把手电筒给关上了。

“听是听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地问,“我说你怎么把手电筒给关了?”

“这里又不能充电的,能不用手电筒就先别用吧。”信宏轻声地说道,“我们还是先到那个真人泥塑那边儿去看看吧。”

在村巷里,我们摸着黑慢慢地走着。今天晚上,月光淡淡地洒在了西水村,整个村子就想沉浸在虚幻的海底一样。我们摸着黑走了一段路,就渐渐地适应了。因为借着淡淡的月光,还是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有了先前的经验,我们很快地就走出了西水村。在经过村口那块青黑色的石碑时,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块石碑,然后望着天上即将圆满的银月,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走在我前面的信宏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就回过头轻声地问我:“你怎么不走了,又有什么事吗?”

“信宏,你有没有发现这块石碑上的黄色印记可能就是指天上的月亮?”

信宏听我这么一说,又走了回来看着石碑上的黄色印记,又仰着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信宏沉没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大确定,”我把头一摇,说,“我只是觉得这个黄色印记真的很像月亮,而且之前叶老师不是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吗?他说到了‘嫦娥奔月’,而且还他还出现在了西水村的附近,所以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黄色印记可能就是月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把这个印记刻在了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

信宏没有回答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即将圆满的银月他突然转过头,说:“还是先去真人泥塑那边儿去看看吧。”

我有点好奇地和信宏走着。我心里想,怎么信宏一直想到真人泥塑的那边儿去看看,为什么就不能等到白天呢,干嘛非要现在摸着黑跑过去?我想起了白天的经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树木,它们怎么不动了?今天还追着我打的,难道这个地方的树已经不是树精云阳了?对了,要长成树精云阳,一定要有一个必要的条件,我记得在一个出土的东晋古墓里,有一卷古书上说到树精云阳生长的地方一定要有……

树林里不怎么安静,不时地有昆虫的叫声冒出来。我们每走过一个地方,都会发出很奇怪的叫声。林子里的蚊子还专门朝我们的脸上叮咬,让我们只能无奈地承受着这些难以忍耐的痛痒。为什么那个小贩当时就没有被蚊子叮咬呢?他穿的可是比我们暴露多了啊。

“沙沙……沙沙……”从我们后面隐隐约约地飘过来有些怪异的声音,我警觉地转过头看着身后,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信宏发现我又停了下来,于是他就催促我赶快赶路,不要有事没事地就停下来动张西望的。

我有些狐疑地和信宏往小石山的方向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信宏急着要去再看一次真人泥塑。也许信宏已经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这个人在没有真正确定自己的想法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向旁人透露一个字的,乃怕对我也是一样的。那个真人泥塑我也见过,除了是因为那个真人泥塑历经千年都没有腐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我只是特别记得那个真人泥塑上有一个黄色的印记。

“沙沙……沙沙……”怪异的声音又从我们的身后飘了过来。树林里堆积满了枯老的落叶,我们走在上面,也会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过,我们走路发出的声音是清脆而又有力的,并不像这个怪异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是越听下去,越觉得这个声音不像是人在走路时发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浑浊和拖沓,虽然这样形容声音并不恰当。可是,这正是这个声音的特点。

“信宏,你听到了吗?我们后面好象一直有很奇怪的声音。”我朝黑暗里看去,却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也听到了。这个不大像是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一直在跟着我们。”

“都什么时候了,快把手电筒打开,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吧!”我说完就一把抢过信宏手中的手电筒,说,“难道你还想等我们死了才肯用手电筒?”

我打开了手电筒,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一些飞鸟,蛙类等被惊吓得迅速逃开了。手电筒光线的范围内,出现了一张又红又黑的小脸蛋,他的耳朵沓拉着,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脸还正朝着我们笑。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手电筒就掉在了地上。信宏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弯下腰捡起了手电筒,又往远处照了过去。

“是个婴儿!谁把孩子扔到树林里了?”信宏说罢就想走过去。

“不要过去!”我一把抓住信宏,然后拉着他疯狂地往前面跑。那个婴儿不就是我在另一个西水村里看到的吗?当时,树精云阳一直在提醒我不要接近那个婴儿,而且这个婴儿的确也有很重的邪气存在。总之,这个婴儿并非善类。原来,刚才是这个婴儿一直爬在我们的后面,难怪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会有些怪异。

“你怎么拉着我跑?”信宏挣脱了我的手,有些责怪地说,“怎么不把那个婴儿抱起来,林子里万一跑出个野兽的,那他不就死定了?”

“你还好意思说,白天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真的去过一个也叫西水村的地方,里面非常的奇怪!当中就有这个奇怪的婴儿,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一边快速地走着,一边告诉信宏我今天白天遇到的事情。信宏听完我的话后,只是在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果然给我猜中了信宏的反应。等我们离开很远的一段距离,听不到那个奇怪的声音以后才放慢了脚步。其实,在我心里还是不知道那个婴儿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可是,他就是有一股很邪恶的气息。远离也是件好事。

照我的记忆来推算,那个放置真人泥塑的小石山应该就在前面的不远处了,可是前面却不见有任何光亮。我记得白天去那里的时候,那个守卫的小伙子不是在桌子上放着几根蜡烛和一只手电筒的吗,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就算是被风吹灭了,还可以再点着的,点不着还可以用手电筒的嘛。难不成是我老的记忆都退化了,连方向也分不清楚了。可是,我借着朦胧的月光,还是能够隐约地看到前面有一座黑色的物体,那应该就是放置真人泥塑的小石山了。

“前面可能有古怪,守卫员不可能在这么晚的时候还不点蜡烛或者开手电筒的,”信宏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他说,“我看那个守卫员胆子挺小的,没理由他守着一个死了千年的人还敢黑着蜡烛,坐在石山那里的。”

我心里也在反着嘀咕,不知道当中有什么名堂。这个时候,信宏警觉地打开了手电筒,离我们不远的地上有一小团乳白色的东西。我好奇地走了过去,那团乳白色的东西好像是豆腐一样,软绵绵的,还有一些热气冒出来。我蹲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这团东西,然后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这是一股很香但又有点腥的味道。我还想再尝一下的,却被身后的信宏给拉了起来。

“你乱吃什么东西,万一有毒怎么办?”信宏严厉地说道。

“能有什么毒,我看还蛮好吃的。该不会是那个守卫员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美食吧。”我一边说还一边在舔我的手指。

信宏不理会我的胡闹,他把手电筒望前面照了过去,却发现地上四处都洒满了血液。我很是惊讶,也没了心情去品尝那团乳白色的东西。我们紧张地一路跟着血迹走过去,来到了小石山的旁边。那个守卫员竟然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张得老大,像是要爆出来一样。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口,只是脸上沾满了鲜血。

信宏把手电筒凑近了守卫员的头部,却发现这个人的头部破开了一个大洞!他里面的脑组织都流了出来,模糊地搅在了一切,可是他的大脑却不见了踪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也许在去天山之前让我见到这样的场景,我会吓得大叫,可是现在我也只是觉得害怕,并没有失控地乱叫,这就叫作成长吗?我舔了舔了嘴唇,这才想起我刚才吃的东西会不会是……

“你刚才吃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信宏惊讶地说道,可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反胃地呕吐了起来,只觉得胸口好闷,肚子也在抽搐。刚才我尝的东西竟然就是这个守卫员的脑子!信宏迟疑了片刻,带着还在呕吐的我进到了小石山里。我们用手电筒四处打量了一遍,却更为惊讶地发现,那个真人泥塑居然不见了!地上全是真人泥塑的碎片,真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捡起了碎裂在地上的泥塑碎片,仔细地看了看。

我有些颤抖地拿着泥塑的碎片,它的内侧有一些花纹。可是,它上面的花纹怎么会和我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呢?!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1章 山川之精

我们进到小石山里,用手电筒往四周打量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真人泥塑的踪影。地上零零散散的洒着真人泥塑的碎片,真人却不知所踪了。我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泥塑碎片,仔细地观察着。我有些颤抖地拿着泥塑的碎片,它内侧的花纹怎么会和我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呢?!

这个真人泥塑是先将真人的衣服全部拿掉,然后才施以泥塑的,所以泥塑都覆盖在了真人的皮肤上,它的内侧就会留下这个真人皮肤上的纹路。可是,我手中的这块泥塑碎片的内侧,却是一排鳞片的花纹,和我今天看到的那三张鳞片一模一样。我又捡起了地上的几块碎片,有一两块碎片的内侧也有鳞片的花纹。

“信宏,你快来看看这些碎片的内侧,它们上面的花纹是……”我有些心急地说道。

信宏走到我的身边,瞅了一眼我手中的碎片,并没有出声。信宏也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泥塑碎片,他翻了一下那些碎片,有些的内侧有鳞片的花纹,有些没有。这些泥塑碎片已经零散地乱成了一摊,我们也很难分辨得出有鳞片花纹的碎片应该是覆盖在真人身上的哪个位置了。我只能肯定的是,那个真人身上有鳞片!

“今蔚,白天的时候你说在另一个西水村捡到了三张鳞片,是不是和这上面的一样?”信宏拿着有鳞片花纹的碎片问道。

“这还用问,我本来就没骗你,你还不相信我。有什么话还是等回到村子里再说吧!”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还不以为我们杀了守卫,还把真人泥塑给弄没了。”

信宏也没有罗嗦,站起来后就和我走出了小石山。我刻意绕过了那个守卫员的尸体,不敢再看一眼守卫员。倒不是因为害怕他的死壮,而是因为我居然吃了他的脑子,感觉特别的恶心。在清冷的月光下,这里就像是一个屠宰场,气氛有说不出的诡异。我们才走出不远,信宏就停了下来,他觉得还是报警的好,笔记功能我们已经到过了现场,如果我们没有向警察老实交代,那万一他们在现场找到我们到过那里的证据,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信宏才刚用手机报完警,手机就因为电量不够而自动关机了。

“沙啦……沙啦……”树林里又冒出了很诡异的声音,好象是有人在撕扯什么东西撕的。我赶紧叫信宏向有声响的地方看过去。在一个小树丛的旁边,好象有一个人躺着,身边还有一个小东西。我们壮着胆子慢慢地走过去,尽量让走路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能小一点。那个动来动去的小东西似乎在撕咬什么东西,他的听觉似乎比我还敏锐,我们才走出几步就被他发觉了。那个小东西转身想跑,信宏见壮赶紧打开了手电筒,那个小东西一下子就被光线照得一清二楚。

那个小东西竟然就是我们先前见到的婴儿!此时,他张开了嘴巴,上面都是暗红的血液,他嘴里的牙齿又尖又利,还挂满了暗红的碎肉,看的我心里不停地发麻。这个婴儿被光线照到后,就迅速地跑开了,那个速度几乎可以和猫狗相比较了。婴儿可以跑这么快的吗?我本想追上去的,信宏却一把拉住了我。

“别追了,你快看树丛旁边的那个人!”信宏的语气有些乱。

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看过去,马上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躺在树丛旁边的那个人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大概就是那个泥塑里的真人了。他的身体已经被撕咬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了。他的内脏已经有些烂掉了,这些东西混着淡黄色的液体涌出了他的腹腔,手脚和胸部的骨头也已经暴露在了外面。最让我心寒的是他的头部也破出了一个洞,发黄的脑子想豆腐渣一样散落了一地。

“是那个婴儿干的吗?刚才是那个婴儿在撕咬他的身体?”我勉强地抑制住了心中的恐惧。

这个人的身体都被那个婴儿撕烂了,我们过去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鳞片。我壮着胆子和信宏走到了这个人的身旁。这个人的内脏和发黄的血液散发出了一股很恶心的臭味,我赶忙捂住了鼻子。在被婴儿撕烂的碎肉中,的确有几张七色的鳞片,这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鳞片的?他难道不是人?

“原来那个婴儿这么狠毒厉害,要是我当时被他骗过去抱他,也一定是这样的下场了。”我松了一口气地说道。

“为什么守卫员和这个人的脑子都被掏了出来,好象是想吃了他们的大脑一样。”信宏看着这个人的头部说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个婴儿干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我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脑子,有赶紧把头转到了一边。

“你先告诉我,你第一次看到这个婴儿是在什么地方?”信宏站了起来说道。

“就是西水村啊,不对,是另一个西水村,那个已经没人住了的西水村!”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这里一定有很多山峰的,一定有!”信宏把话题转到了一边,让我有些不解。

“什么山峰,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这里一片平原啊。你是不是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跟前的尸体,但随即又把头转到了一边。

“那个婴儿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他是山川之精!”信宏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是说那个婴儿是魍魉,山川之精?这怎么可能?”我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魍魉。可是你却把我拉着跑开了,你还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信宏一字一句地说道。

“原来你那时就已经猜到他是魍魉?我还以为你想过去抱他呢,你装得还蛮像的。”

“魍魉状如三岁小孩,皮肤黑红,眼睛也是红的,耳朵很长耳,赤黑色,而且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和袭击人。”信宏说道。

在古时候,大家形容魍魉是木石之怪,或者是山川之精,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妖怪,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虚构出来的。今天我看到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但是他只是一种类似灵长的动物,而且具有很高的智慧,却并不是妖怪。人们叫他们为木石之怪,或者是山川之精就是因为他们常常出没在山野之中,一种很稀有的动物,但生性凶残。

“这么说魍魉是木石之怪,或者是山川之精,他经常出现在山里,这里难道真的有山峰吗?”我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并没有因为见到古时候被叫作妖怪的动物就惊恐,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成长了吗?

“对,这附近一定有山峰。等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去一趟你所的西水村看看,那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可是,好象还有一个地方对不上号吧。我记得古书上只是说魍魉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和袭击人类,可是魍魉并不会刻意地把人脑挖出来吃吧?”我看了一眼那个人头上的洞。

“这就是让我不理解的地方了。之前那个守卫员只是头部破了一个洞,脑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可是身上并没有像我们跟前的尸体一样,被魍魉撕咬得不成样子。守卫员绝对不是魍魉杀的,我猜想,这个尸体可能是被别的多么东西挖出了脑子后,魍魉才过来撕咬他的。”信宏的语气有些遗憾的感觉,不过也难怪,这可是考古中最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了,可惜就这样不名不白地被毁得不成样子了。

“你是说,”我思索道,“除了魍魉,还有一个凶猛的东西?”

信宏没有吭声,只是向我点了点头。我们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却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信宏刚才报警了,所以我们得在这里等待警察。希望他们不要冤枉是我们做了这一切就好了,一般报警的都会被他们看成是犯罪嫌疑人。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警察解释这一切,要是我们说是魍魉弄的,他们不把我们送到精神病院才怪呢。不过,可惜了一个罕见的真人泥塑了。我越发好奇真人泥塑的来历,虽然历史上有很多的佛僧圆寂后,身体不腐不烂,但是这个人身上却长了鳞片,而且非道非佛,着实的奇怪。

我们在漆黑的树林里等了很久警察才赶来。我们被询问得很繁琐,问来问去的差点把我逼疯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而且我也觉得有点累了,想回村子里休息了。经过了一番折腾,警察才肯放我们离开。

我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二点了。我们轻手轻脚地走在村巷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轻声地问:“信宏,你觉得这个村子会不会是假的西水村?”信宏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一个黑影突然找在了我们的面前,把我吓了一跳。“你们跑哪去了?”这个声音是老婆婆的!

“我还想问那么去哪儿了呢。”我很小声地说道。

老婆婆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过身子领我们往她的屋子里走。漆黑是夜里,村子里变得有些寒冷。一路上,老婆婆并不愿意和我们说话,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把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和她说。等我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老婆婆叫我们休息,不要再跑出起来。信宏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休息了,我却有些尿急,所以就上了趟茅房。

我刚想走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看到老婆婆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我在想她会不会又不见了?于是,我透过门缝看了进去,老婆婆还坐在屋子里,我的心马上就踏实了许多。我还以为老婆婆又不见了呢。可是,当我看到老婆婆手中拿着的画像时,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2章 二郎神

我经过老婆婆的房门时候,发现她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就想着,这老婆婆该不会又不见了吧?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近老婆婆的房门,透过门缝看了进去。老婆婆正拿一幅画像做在床上看着,这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可是,当我看到老婆婆手上的画时,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尽管老婆婆手中的画像已经微微泛黄,但是画中人却还栩栩如生。虽然只是一幅画像,但是上面的人却和真人十分地接近。我看到画像时之所以大吃一惊,是因为画中的人就是小贩,是那个卖西汉古书给我们的小贩!我担心自己不小心弄出什么声响,惊扰到老婆婆,所以就慌忙地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看到信宏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微闭着双眼,似乎快要睡着了。于是,我急忙走过去把他推醒,然后有些紧张地说:“别睡啦,赶紧起来!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你还能看到什么?难不成那个魍魉跑到这里来了?”信宏发笑似的说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刚才看到那个老婆婆坐在屋子里看一幅画,那个画像画得好真实,简直是一个真正的人在里面!”

“那也只能说明那是一幅好画,你用不着这么惊讶害怕吧,都多大的人了?”信宏还是以为我在小题大做,没事找事的。

“问题不在那幅画有多么的真,问题在那个画像上的人!那个人就是小贩,那个卖西汉古书给我们的小贩!”

信宏听完我说的话,也稍微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像发现新大陆似问我:“你真的看清楚了,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小贩?”

“从小到大,你也该知道我的听觉和视觉都是很灵敏的吧。我有听错过,看错过吗?”我说到这里倒是底气十足。

“这么说那个小贩可能也是这个村子的人了。白天的时候,你真的在林子里看到他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开玩笑!我当然看到了!”我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还记得老婆婆说她还有一个孙子吗?”

“她的孙子?”信宏说到这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那个小贩难道就是她的孙子吗?”

“十有八九没错!要不然深更半夜的,谁会有那闲工夫拿这一幅画坐在屋子里呆呆地看?”

“让我好好想想,”信宏自言自语地说着,仿佛我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说:“我记得小贩卖给我们的西汉古书上说,作者是邻村的人,并不是西水村的。如果那本古书真的是小贩从祖上继承下来的,而他真的是老婆婆的孙子,那么我们现在所处的西水村可能真的是假的西水村!”

“我还没想到这么深,不过倒是真的有另一个西水村。可是,这个村子的设计和另一个西水村的设计好象都差不多,有可能也是西水村曾经搬迁过一次呢?”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时在另一个西水村的时候,那里的院子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可是这个西水村的设计几乎和那里一样,为什么到了这里我却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村子是不是少了一样东西呢?

“村子的设计是可以模仿的嘛!我倒是对老婆婆之前说过的话有些好奇,”信宏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还记得我吗?白天的时候,你提议住另一间房,老婆婆的反应很奇怪。她一会儿说是她孙子住的,一会儿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没有孙子,又说她孙子死了。”

“哎,肯定是那个小贩偷了家里的古书拿去卖,所以老人家气得不认这个败家子了。”我打了个哈欠,然后软软地说,“先睡了吧,你不是说了吗?魍魉是山川之精,一种专门出没在山野里的动物。先休息好,明天就出去转转。管她有孙子没孙子的,我连个儿子还没有呢!”

床虽然有点窄,但是我还是很快便入睡了。我想这也勉强算是个优点吧,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我还是能一下子就适应了。接下来的睡梦中,还是我从小到大都梦到的事情。爸爸妈妈在我的跟前走来走去,我叫他们,他们却听不见。之后,他们又跑进了黑暗里,我疯狂地在后面追赶,只是隐约地看到一只很漂亮的鸟在爸爸妈妈的前面飞舞。到了最后,他们都消失在了黑暗里,我只能无助地哭着。在梦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永远停留在十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开我的那一年。也许是我对那一年的记忆太深了,刺激也很大吧。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泛出灰白的光亮,信宏就把我叫醒了,说是到村子里转转。天还有些灰暗,空气也有些冰凉,村子里的人都在睡懒觉吧。我们东转西转的,也看见有人在村巷里走动。当我们逛到村子的中心时,看到了一座很小的庙宇。庙宇没有牌匾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供奉了哪一路的神仙大佛的。我们好奇地走进了庙里,神台上摆放了很多的供品还有类似香烛的东西。我们看到庙宇里的神像时,都微微地吃了一惊。这是二郎神像,这尊神像和各地的二郎神像都没什么两样,惟独少了一只眼睛,它只有两只眼睛!之前接待我们的中年妇女说,西水村的人信奉的是邪教,他们拜的二郎神只有两只眼睛。我当时以为是她在胡掰,没想到村子里还真有这么一尊神像。

“信宏,你看。这二郎神真的只有两只眼睛呢!”我觉得有些好笑地说道。

“不知道他们是故意这样做的,还是另有什么原因?”信宏盯着神像说道。

“这个村子这么保守的,肯定是他们不知道二郎神的特征,所以才弄错了。他们也就将错就错地拜到了现在,这里的人怎么这么不开化?”

“我倒不这么觉得,”信宏走近神像,说道,“这尊神像好象是古物,是青铜神像!”

我听了信宏的话,有些不敢相信。于是,我跑过去仔细地观察了神像。它还真的就是古时候的青铜神像!年代有到底有多远,这个我倒是说不出来,这得要用碳十四测年技术来判断了。不过,眼前的二郎神像的表面,绿锈斑驳,而且有层次,的确是历竟久远的金属才会发生的化学反应,是千年前青铜古物特征。

我随手拍打了一下青铜神像的下方,却没有发出我预料的清脆响声,而是十分沉闷的响声,就像是打累一样。古代的青铜制造非常的繁琐,古人大都是先将青铜像是各个部分分别铸造,然后再把它们连接在一起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各个部分都是空心的,所以拍打起来青铜像发出的声音就会十分的清脆。可是,我们眼前的二郎神像却发出了很沉闷的响声。

我诧异地说:“怎么这个二郎神的青铜像发出的声音会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信宏也跟着我拍打了几下青铜神像,可是还是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我们都呆呆地看着青铜神像,最后信宏才说了一句:“难道这个青铜像是实心的?”

我虽然想反驳他,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从青铜神像发出的声音来推断,它的确是实打实的实心青铜像。可是,历史上的青铜像一直都是空心的,古时候根本还没有那样的技术做出实心的青铜像。在我们买来的西汉古书里,记载了西水村当时是处于西汉。而在汉代的时候,宫廷铸造青铜仙人,认为它们就是神器。汉武帝更是铸造了青铜人承接露水,妄求长生。不过,从有青铜器出现以来,所有铸造的青铜器都是空心的。

我和信宏也只有在青铜神像前啧啧称奇的份,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老婆婆已经起床了。她做好了早饭等我们回来吃,这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怎么能让一个长辈劳累呢,再怎么也应该是我们做早饭给她老人家的。我们谢过老婆婆以后,就一块儿做下来吃早饭了。

早饭有点儿咸,我吐了吐舌头。忽然我,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其实,就想碰碰运气地问老婆婆:“老婆婆,昨天晚上你们都去哪里了,我们都找不到你,村子里一个人都找不到。后来我们才跑出村子的。”

“我叫你们不要乱跑的,你们不听。林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昨天晚上村里的人去祭拜村里的神了,就在那个庙里。”老婆婆说的话十分地模糊,如果不仔细地听,还真难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听了老婆婆的结实以后,心里也终于踏实了不少。难怪我们刚才在庙里的时候,那里会有这么多的供品和香烛。我又问:“干嘛非得晚上摸着黑去拜呢?那个神像是怎么来的?神像是谁,您老知道吗?”

老婆婆对我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显然是很不高兴,不过她也没过多的表现出来。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就不要问了,吃完东西就赶快回去吧。”

“回去?我们还没待够呢。”我嘴里嚼满了东西地说道,“您老是不是还有个孙子啊?”

老婆婆怔了一会儿,她停下了吃饭,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信宏见状,就马上使眼色给我,示意我不要再乱说话了。我也觉得十分尴尬,刚想开口说对不起,老婆婆却抢先开口说:“他在我们买了药给我,我不要!他是村里的罪人,我不要他的东西!我没孙子,他死了!”

老婆婆一说到她的孙子就精神恍惚,她饭还没吃完就自顾自地走回房里了,就留下我们俩个坐在这里发愣。老婆婆大概是上了年纪,饭菜里一定是放了两次盐,把我给咸死了。刚才老婆婆坐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她一走开我就夸张地吐着舌头。

“你怎么了,饭菜很咸,对不对?”信宏笑着说。

“还用问吗?咸死我了,弄得我口好渴,我去拿些水喝。”我回到房间里取自己带来的纯净水,却发现昨天晚上就被我消灭干净了。我口渴得厉害,心烦意乱地坐在信宏的旁边抱怨着。

信宏边吃边对我说:“我本来就吃得咸,无所谓。你去井里打些水来喝就可以了。这里的水井很干净的,放心!村子里好象有一口吧!”

水井?对了,水井!我急忙地跑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一切。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另一个西水村的院子里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而在这西水村里却没有那中感觉了!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3章 电磁干扰

我被这些咸得要命的饭菜弄得口干舌燥,可是却找不到一丁点儿水来解渴。吃得津津有味的信宏建议我去水井打些水来喝,他说这里的环境还没被破坏,水井也应该很干净,喝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我本来想白一个眼给信宏的,却被“水井”这两个字给激了一下。

水井?对了,就是水井!难怪当时我对另一个西水村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而在这个村子里却没有。两个村子的设计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另一个西水村的院子里却多出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水井!

“信宏,我知道了!”我兴奋地跑到还在吃早饭的信宏的身边,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喂,喂,吵什么呢。等我吃完饭再说。”信宏自顾自地吃着,看也没看我一眼。

“水井下面可能有古怪!你先别吃了,听我把话说完。”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信宏的筷子抢了过来。

“好,好。你说,水井底下有什么,除了水,难不成还有鱼在里面?”信宏笑着说道。

“不是啊,你先别打岔,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发现了什么,于是就尽量做出十分严肃的样子,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雨水充足,溪流四处分布。我们现在所处的西水村,也只是在村子里几个地方挖了水井。而另一个西水村,那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井,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如果家家户户都挖了一口水井,而这里本来就是雨水充足,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每个院子里都挖上一口水井,这不是很别扭,很奇怪吗?”

“每间院子都挖了一口水井?”信宏听完我的话就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说,“你说得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的确有点奇怪。”

“在古时候,如果是要取水的话,也只是在村里几个地方打井,根本没能力在所有的院子里都挖上水井,况且这里本来就不缺水,这么做只能说明那里的水井底下有古怪!”

“你昨天不是说,看到有人跳进了水井里吗?”信宏问。

“我的确看到有一个人跳进去了,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后来我还在水井旁边捡到一张鳞片呢。”我口渴得厉害,也没心情炫耀自己当时多么多么的厉害,而且现在的话题还是关于水的,叫我怎么能不心痒痒嘛。

“那后来呢?跳进去的人有没有从水井里出来?”信宏继续问道。

“没出来,一跳进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那里等了老半天,半个泡也没冒上来!”我越说口越渴。

“难道另一个西水村的水井都是相连的,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水里憋这么久?”信宏猜测道。

“相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一项工程,很难建的!古时候哪来这样的技术?难不成还是外星人来帮他们建的?”我对信宏的猜测嗤之以鼻,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相连在一起,那你怎么解释那人跳进水里却又不冒出来,你不会以为那恩一跳进去就直接撞到石头死了吧?死了也得有尸体浮上来吧?”信宏也来了劲,要和我争论。

“那如果真的是相连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躲避敌人吗?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躲法的,况且他们的村道已经足够抵挡敌人了,而且也没听说过当时在这里有什么争斗的。”我对水井也越来越好奇,不知道水井底下有什么乾坤。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他们故意这样建造水井有什么目的呢?”信宏满脸苦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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