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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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和信宏他们聊得很起劲,林月似乎也参合进去了,这个时候林月大概才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吧。他们还在猜测这个岛上有什么江西,其实我已经知道这个岛是岛上有岛了。从我刚才在岛上捡到的珊瑚和现在这个坑壁的四周都是珊瑚灰来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其实是珊瑚岛,这个珊瑚岛非常的大,形成至少要几百万年。在这个珊瑚岛下面还有一个岛。那就是古海洋的洋底,只不过后来古海洋的洋底翘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岛屿,之后又被珊瑚覆盖在了上面。可能是珊瑚岛越生越盛,这个原先的岛屿就被压在了底下,但是还是有一些地方有着原先岛屿的特征。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岛上有岛,这个事情还得等到林月离开我们后我再悄悄告诉信宏。因为我已经记起来一些事情,虽然我还没能肯定为什么会这样。关键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天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天叔和林月要撒谎,但是就是这个谎让我起了疑,我不能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

信宏他们还在讨论岛屿的来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把五彩石这些东西塞进怀里后我就开始迷糊了。不过,在进入梦乡之前我还是想了想为什么五彩石里的图象会和秦朝有关?难不成五彩石是秦朝人作的?这怎么可能呢。五彩石明明是上古时留下来的东西,是女娲时代的东西,这和后来的秦朝时间跨度实在太大了。我回想起天山神殿里的一切,那里明明有长生不死的东西,我就一直困惑了,为什么秦始皇不自己享用呢?历史上不是一直记载他很想长生不死的吗,而且还专门派人出海寻求仙药。难道这里的记载一直有误。是我们弄错了,秦始皇想要的不是仙药?主算是这样,那五彩石和秦始皇扯上关系,这不能不说是牵强。天山神殿里的古卷里说后来寻求仙药的人到了南海地一个岛屿上,该不会就是我们所在的岛屿吧,而且人说其实不是寻找仙药,而是一样很特别的东西!刚好我们可以顺便去找找看了,兴许真能找到,然后解开这千古之谜!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梦里又梦到了爸爸妈妈,我在梦里暗暗下决心,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南海,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去寻找爸爸妈妈,一定要找到他们为什么会失踪的原因!

第二天,天空的颜色并没有变化,要不是我有手表,大家都不知道时间是多少了。这团黑色的云老是罩在岛屿上,久久不散,弄得我都是一直精神恍惚。我们想趁着光线稍微亮了起来,所以四处看看岛屿的地形。这个岛屿上没有太多的植物,只有很多的“见血封喉”,像是为了防止外人入侵才种下的。除了“见血封喉”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我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多去触碰他们。我经过一道阴沟的时候听到沟里有声音,于是探出个头向下望去。哪曾想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像极了野人,我一害怕马上大叫起来。那个野人模样的人一听到我大声叫唤,他立即一瘸一拐地跑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远了,这么说这个岛上还有别人!他……他该不会是食人族的吧!信宏他们听到我的叫唤已经朝这边儿跑过来了,我好奇刚的人在沟里挖什么东西,于是就先跳进了沟里。我这一跳就踩到了一些锋利的东西,还划破了我的腿,刚想再叫唤几声,却看到了沟里有好多的瓷器,而且它们的风格和造型似乎都是先秦时期的!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2章 岛上岛(下)

“今蔚,什么事情?”信宏是第一个跑过来的,他还没看到我就喊了起来。等他跑到这道狭长的沟旁时,信宏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认出沟里的人是我。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跑到沟里干什么?”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在沟里挖东西!”我仰着脖子向上大叫道。

紧接着,林月跑了来来,陈静最后一个过来的,而且是慢慢地走过来的,好象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我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还没等我解释,就一个个地跳了下来。因为岛上一直是阴雨绵绵,沟里特别的湿滑,我才来一柱香的功夫,脸上就已经沾了许多的泥巴。这会儿四个人都挤在了狭窄的阴沟里,我们身上都裹了一堆的泥巴,活像要下土的叫花鸡。我握着刚才那个人留下的铲子,轻轻地这么一挖,成堆的瓷器就被我给从土里翻了出来。

“你们看,是瓷器!是秦朝的瓷器吧?”我看到发现了古物,一时兴奋得忘记了处境,言语之间也多了几分活力。

“瓷器?我看你是该回去多读几年书了,瓷器在秦朝还没形成,那是以后的事情,这应该叫陶!”信宏小心翼翼把一个所谓的“陶”地捧在手上,看也没看我一眼地说道。

“就按你说的吧,是陶!”我傻笑着说道。在开国初期,我们国的研究人员就在海南附近发现了数量可观的历史遗迹和文物,最古老的要数新石器遗址的发现了。这次我们发现的如果真是先秦时期的陶,那应该也可以在书上留下个名字了吧,然后再上个什么光荣榜的,那就是真的光荣了。不过,我记得南海这里好象也发现过秦朝时的遗迹什么的,但是我们现在似乎是已经到了南海边缘了,这里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能细致的考察过。这次要是能给上级汇报,脸上贴的金子就是成吨地来计算了。

“你想什么呢?”陈静看我想入非非的样子,她就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种东西应该不值钱了吧。都碎了的。而且不成套,我看应该不是当时的达官贵族。”

“当然不可能是,要真的是的话,怎么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林月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说,“多半是被流放的吧。”

“你有听过秦朝的哪个人被流放到南海的岛屿吗?”我反问道。

“要有就只有徐福曾经去过东海地记载吧。”林月看似无意却似有意地点到了这个事情。

此时,陈静看着我,我又看着信宏,信宏一时不知道该看谁,就顿了顿说:“谁知道历史的记载是真是假,你们有回到秦朝看看究竟吗?”

“你先别说能不能回去,先看看这铲子。又是现代的东西,和那个手电筒一样!”我说完转过身对着陈静继续说:“你把手电筒打开啊,这里这么黑,你关着它干嘛?”

“这里到处都黑黑的,不省着点儿电万一以后没了怎么办?”陈静说着说着就拿起铲子看了起来。

“岛上果然不止我们四个,还有别人!”信宏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似乎那个人还待在我们周围。

“会不会是天叔他们也到这个岛了?”我说。

“怎么可能呢,希望他们已经回到岛上了,希望他们能平安。不过,应该不是他们,大概是来找文物,然后倒卖出去的。十有八九是那个剩下的游客。”信宏猜测道。

“先别猜了,你们看看铲子的手柄上的是什么字?”陈静说完把铲子递给了我们。

其实我一下想到这个岛上还有别人,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会是什么科学怪人。我在心里琢磨着,我们四个该不会被他抓去做什么人体实验,然后就成了什么僵尸或者怪物之类的吧?我在还胡思乱想中,信宏已经接过了铲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我看也不想看,无非不是刻着什么哪个地方所产的字样,有什么好希奇的。信宏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两个字,或者说应该是两个字母:“NP?”

“NP?怎么会呢?”这句话本来是我要说的,没想到林月的反应比我还大,一句响亮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

“是英文字母?难道这把铲子还是外国产的,我还真看不出它挺有来头的嘛!”我觉着好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不过,一路上我看到林月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这次可是第一次大惊失色哪,就是两个字母有什么好惊讶的。

“先上去吧,这里湿气重,待久了对身体不好。”林月像是受了打击似的,急着想找地方休息。

“你急什么,这里哪里有湿气不重的地方,到处都在下雨。这里又没洞又没屋子的,你叫我们到哪儿去躲?”陈静一股脑的说个没埦,而且我听着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朝手掌吐了两口唾沫又使劲儿地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人掩埋,还是这里一直下雨的原因,我一挖就能把一大片的土挖起来,非常的顺手。挖起来的东西都是生活上用的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的热情也开始退减。我刚想撒手不再挖下去了,谁知道这一铲子挖下去就没拉起来。我用力的往后拉了拉,铲子好象被什么硬物卡住了。我耸起肩,两臂收缩,铲子马上就翘了起来,铲尖上还带有一个残缺的骷髅头!这次我没有吓得叫唤起来,因为这骷髅看着太眼熟了!我拍了拍额头,心里说着,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得了什么心理上的病吧,怎么看陈静觉得亲切,现在就连看个骷髅都觉得眼熟起来。他们三个人在旁边看到我挖出了一个骷髅,也都凑上来。这个骷髅的骨质上虽然已霉烂。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它是泛红的!红……难道……他是被阴离红咬死的!我一想到天山神殿里那可怕地毒蛇,马上就吓得把骷髅头扔得老远。

这次却只有我们惊讶无比,林月却像是见惯了一样,丝毫不惊讶,怎么她看那两个英文字母这么吃惊,看到泛红的骷髅却这么镇定?难道是她没见过阴离红。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还以为天山神殿里的事情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哪知道遥远的南海里还有这些事情的关联!那些排山倒海的阴离红我至今忘不了,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恶心和害怕起来,这个沟里不会也有还在蛋里的蛇吧!这次没等林月催促。我就第一个爬了上来,我可是有恐蛇症的人,如果有这个病症的话。

“怎么你先爬上来了?”林月不解地问我。

“上来就上来,问这么多做什么?”陈静帮我回答道。

虽然我还不确定林月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于是,我说:“林月,你先回到那个坑里休息。那里干爽,适合休息。我们三个去找些吃的回来,大家都很久没吃东西了。”

可能是饿得厉害。也可能是林月知道我们非避开她不可,所以也就乖乖地回答:“好吧。”

待林月走远之后,我们一边试着找找有没有东西可以进食,一边说出了心里想着的事情。我告诉他们,这个岛是岛上有岛,现在上面的是珊瑚礁,一个非常大的珊瑚礁,不过可能要消失了,至于为什么要消失了,是因为当让旋涡消失的那道强劲地冲击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这会儿也没能说出为什么这里会是古海洋的洋底,所以也没再说古海洋的事情,因为我还得找到其他的几块石头才能确定。接着,我们讨论了那个红色骷髅的事情。大家一致认为那是阴离红的杰作,联系起天山里的那卷破烂的竹简,徐福说的南海中的岛屿很可能就是这里了!当初的人来到这里,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人了呢?是后人远去,还是先人根本没能活下来呢?我最害怕的还是阴离红,希望南海不适合阴离红的生长,不过海上不是有许多的蛇岛吗,不会这里也是一个吧?这里这么黑,我们可是怎么办哪,根本看不见蛇躲在哪里,至于那个秦始皇要他们出海找的东西,如果真的在岛上,我们该去找还是该马上离开?一时间跑出来许多的问题,我们也傻了眼。

“对了,陈静,你在来这里之前说是为了帮我们,到底是帮什么?”我想起了这件事情就问陈静。

“帮就帮了,你看不出就算了!”陈静甩出一句话就去找食物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直觉委屈。不过,在我心里还是隐约地感激陈静,这个岛屿的发现除了天气的因素,这一路上都是太巧合了,好象是有人安排似的,就连这个天气似乎也是由别人安排了一样,太巧合了!能掌握天气!?对了,能掌握天气的变化,那个人就一定是……真的会是这样吗?我会不会猜错了,把我们带到这里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海岛的边缘,陈静兴冲冲地抱回一团柔软的东西,上面有美丽的花纹。这个东西是活物,它在不停地蠕动着。陈静身子不高不大,这团柔软的东西有将近一米长,而且像是头部的地方还有两触角,前一对触角比较长,长得就像是兔子的耳朵似的,后一对比较短。这个东西的身上还沾有红藻,要是给我吃这个东西还真吃不下,活象蜗牛一样,怪恶心的。

我看着陈静抱着的东西的触角,突然觉得很眼熟,这是……它的触角好象是兔子的耳朵,难道这是……我一想到这儿就赶紧把信宏往后拉,尽量离陈静远远的,然后大声叫道:“你快把它扔掉!”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3章 海兔

“干嘛扔掉?这个东西应该是海鲜之类的东西吧,可以吃的!”陈静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们都很久没吃东西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这个是海兔,你快扔掉!”我说着说着就赶紧退后了很多步,同时也把信宏拉得老远。我们刚才已经离得很近了,不会已经中了海兔的毒了吧,不知道现在退后还来得及吗?

“海兔,我没听过,有这种东西吗?”陈静还是把那团柔软的东西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

“你先扔了再告诉你,快扔了它!”陈静看我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紧张地把海兔扔到了一旁。

“快去洗手!”我大声地对陈静叫道。

“洗就洗,喊这么大声作什么?”陈静跑到海边搓了一遍双手才回来。

“我们先回到那个坑里再说,快回去。”我很担心是不是已经中毒,所以急着赶回那个坑里。因为我们三个刚才已经接近了那只海兔,现在只有林月还没见过海兔,万一我们毒发,她至少能照应我们。虽然我已经隐约猜到林月的来历,但是她的目的没达成之前还是不会扔下我们的,这点我倒是很有信心。

一路上我赶紧把海兔解释给他们听,这海兔其实是一种已经退化了的贝类。海兔是软体动物,算是贝类,但是它的贝壳已经退化消失了。这种海兔柔软的身子外露,颜色极其艳丽,体长从几厘米到一米的都有,大一点的都有四斤重,我们刚才见到的海兔已经能算是最大的了。它有两对触角,前一对很长,像是兔耳。也许是这样才被大家叫作海兔吧。其实海兔本身并不能产生毒素,可是它以海藻为食,而且特别喜欢吃海里的红藻。当海兔把红藻吃了后,就会把红藻里的有毒的氯化物储存在消化腺中。或者送到皮肤分泌的乳状黏液中,这样就能散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人接触到就会产生中毒效应。因此我刚才才会这么地紧张,这种海兔根本不用去被它咬或者接触它,只要是接近了它,嗅到了它周围的气息都有可能中毒。以前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国上,一位孕妇就是因为在海滩上捡了一只海兔。一回到家就马上肚子痛,犯恶心,最后还流产了。

“这么严重!”陈静听完后一阵后怕,顿时不知所措。

“那最坏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信宏也担心地问,同时大家也加快了脚步。万一真的在路上就毒发,三个人自己都难保,还怎么去照顾别人呢,好在林月没事。

“这个不说了,现在说了只会增加恐惧。”我没有心情再去回忆中毒后的反应只希望我们的八字够硬。要不然还真是难保住小命了。

一路上我们都异常地精神起来,此时的岛上也有了些光亮,岛上真的没有什么高山或者流水,要不是一直在下着雨,我们早就渴死了。这个岛上的植物也很稀少,我一直在搜寻着岛上的植物。在穿过石林的时候,我看到了石林的一处有许多的“见血封喉”。它们的中间还生长着几株稀疏的金银花。我来到海岛的次数不多,但是很少看到海岛能生长出金银花的,特别是在西沙这边儿。当年解放军来到南海的时候,岛上别说金银花,就是普通的植物都没有,后来长出的植物都是他们的心血啊。这个金银花能生长在这个岛上,不是人为的才怪,不可能是天然地,要不西沙的岛上早就是一片浓郁的绿色了,七连屿也不会有几个沙洲会是一毛不生。

我想着想着就走了过去,信宏他们看到我走开,又焦急地住回赶。我小心地把手伸进“见血封喉”中,然后一把拔出了这几株金银花。金银花是很普通的植物,在我们家的郊外就有很多,怎么在岛上会特意种上它们呢?我觉得以后可能会用上,所以把它们拔起以后就揣在了怀里。此时,我和信宏已经产生了恶心和想要呕吐的感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已经这么倒霉了还要被海兔毒一次,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犯了哪一个小人了。我们加快了脚步,生怕走到一半就倒地然后不省人事,那时候就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我们回到了坑里,林月却不知所踪,难道她没到坑里吗?不容多想,我和信宏脚还着到坑底就开始吐了起来。由于这么久没吃过东西,所以吐了的都是黄胆水,嘴巴里苦苦的,就好像在喝黄连水似的。我们吐了好一会儿才打住了,但是身子却虚脱般地无力。我们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管它湿不湿。我两眼无力地垂了下来,恍惚间却看到陈静在焦急地东张西望,这让我的心里一阵迷惑不解。照理说陈静是最应该中了海兔的毒的,怎么反倒是她没什么事情?她不是抱着海兔的吗,我们离海兔总比她远吧,怎么事情会是相反的?

“你怎么会没事情?”我辛苦地挤出一句话。

“我也想有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陈静说完又四处看了看,“怎么那个林月不见了,不是一个人先跑了吧?”

“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快就走的。”信宏闭着眼睛说道瞎。

“中了海兔的毒会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我还有点心理准备。”陈静抱怨地说道。

“有很多不同的症状,有很多到最后是死了,也有吐了一下子就又好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我靠在坑的一边说道。这个的四周都是珊瑚质的,比较结实。蒙胧中我看到四壁上都没有洞口,只是有很小的沙眼。这样的环境是不会有阴离红躲在坑里的,更不会再有蛇蛋藏在坑壁里,于是就安心地睡了下来。也许是体力不支,也许也是毒的发作,我们觉得很困倦,呕吐完子之后就开始打盹了。陈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我模糊地看到她咬了咬牙,然后对着我们说:“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忙的。”

这时我们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当陈静往上面爬的时候掉了一张手帕下来。陈静发现以后又跳下来捡,这个年头还有女人用手帕的吗。是不是我太落伍了?在我完全闭上眼看的时候,我却看到那张手帕上的图案非常的熟悉,好像是我经常看到的东西。那是一只鸟,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它在飞舞着,就像是活的一样。这是我梦里见到的鸟,是那只飞舞在黑暗里的大鸟!这是一直飞舞在爸爸妈妈面前的那只鸟。为什么陈静会有这个图案,会是巧合吗?可是,我一直也觉得那只大鸟很熟悉,虽然梦到它也有很多年了,但是我一直觉得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它了。无奈我已经进入了昏厥的状态,只能让陈静这样的离去。

过了许久,我的嘴巴有点冰凉湿润,这才把我惊醒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暗。我大叫道:“有人吗?”

“怎么就没人了?我不是在喂你喝水吗?”这是陈静在说话。虽然她的口气还是那么的不客气,但是我还是听得出来她看到我醒来有一丝的高兴。

“干嘛喂我喝水?”我说道。

“我想这样也许可以稀释你中的毒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醒了觉得怎么样了?”陈静的语气突然温柔了起来。

“好像没事了,我不觉得恶心和疼痛了,没事了!”我高兴地叫道,“信宏他怎么样了?”

“他早醒来了,现在不是坐在你旁边吗?”这个是林月的声音。

“林月?刚才你去哪儿啦?我们刚才……”

“我都知道了。陈静告诉我了。”林月打断我的话,她说。“我去找吃的了,可是只找到一些甘草。”

“怎么岛上还有甘草这种东西?”我在心里暗自说道。

“先啃这些草根吧。反正是甜的,刚好也解解我们的饥饿。”信宏说道。

这些甘草肯定也是人为种上的,和那几株金银花一样,只是为什么会有人种下这些很普通的植物呢?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人在这里种地,我本以为与世隔绝的岛屿上会有很多奇怪的植物,没想到除了“见血封喉”外其他的会是这些很平常的植物,这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意图,只是这些暗示了什么秘密呢?

黑暗中我也看不到甘草放在哪里了,于是大叫道:“甘草在哪里,我也要吃。”

“放在那里你没看到啊,”陈静说完就递了过来,“没想到我们会么落魄。”

我感觉手上有东西过来了,于是就接了起来。我在心里抱怨道,这里这么黑,我当然看不到啦,陈静的眼睛还真好使,这么黑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东西,她不去当猎人真是可惜了人才。这个甘草有些清甜,嚼起来感觉还可以,我饿得要翻出白眼了,一个激动就把甘草直接吞了下去。我记得在坑里他们不是捡到了一支手电筒的吗,干嘛不用呢,现在这么黑的天。我当时一定昏迷了很久,白天马上就到了黑夜。于是我庆幸地说道:“没想到还能把小命捡回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还好只是从白天昏迷到了晚上而已,吓死我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昏迷到了晚上,你只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吧?”陈静讽刺地说道。

“一个小时?你才没搞错吧,现在天都黑了,怎么会才一个小时?你们也真是的,这么黑也不打开手电筒,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抱怨道。

“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啦。你真的只昏迷了一个小时,陈静找到了东西接了雨水回来不久你就醒了。”林月严肃地说,“而且……而且现在是白天!”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4章 再见红崖天书

“你们骗我,现在不可能还是白天!”我害怕地喊了起来,“信宏,你看得见东西吗?这个岛本来就很黑的,你们确定可以看得到东西吗?”

信宏他们沉静了下来,没有人回答我的一句话,我的耳朵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四个人的每次呼吸。难道……难道我失明了,我瞎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瞎掉!?人们常说瞎了的人听觉非常的敏锐,我能听到他们的每次呼吸,是不是这就证明了我已经瞎了?

“你们说话啊,是不是我已经瞎了?”我激动地大叫着。

“你别激动,也许这只是暂时的,会好过来的。”陈静轻声地安慰道。

“你们走开,让我一个待着!”我蛮横地吼道,此时我忘记了应该理智,我只对黑暗充满了恐惧,我不要永远地待在黑暗里。信宏他们没有再说话,也许他们也一样震惊我的失明,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无声地走到了一边,我蜷缩在一角,一言不发。没想到这趟南海之行这么坎坷,现在还没离开这个孤岛就已经瞎了,我要是自暴自弃,那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冷静了下来,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离开这里才可能去找医院治疗我的眼睛!

此时的我已经平静下了激动的情绪,我叫信宏他们过来。陈静觉得很奇怪,她还以为我是病糊涂了。其实我自己也在感觉自己的变化。这么多次的经历已经让以前的我慢慢成长了,总不能老是像个孩子一般。这次如果能活着离开这个孤岛的话。我一定要去找寻失踪了这么多年的父母。想到这个事情。我就马上想起了失明之前看到陈静中东的手帕上的大鸟的图案是我梦到的,可是现在我已经瞎了,叫她怎么给我看呢?我想还是等我好了以后再问她吧,而且兴许这只是巧合,世界上什么事情没有可能发生呢。

“陈静,信宏,你们都没事吧?”我晃着头问道。

“我们都没事,我就是恶心地吐了一阵就好了。”信宏回答道。

“我什么事都没有,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点事情也没有,你们却……?”陈静满是疑惑地说道。

“你离开这里以后就快去找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你有什么地方和我们不同啊?”我故意开玩笑道。想以此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我此话一出,马上想到陈静可能真的有问题,等出了岛还真得叫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待着吧,岛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在这儿的。”林月担忧地说道。

我也迷惑林月的口气好像也有了变化,之前她一直是自信满满的,大概是从我们发现阴沟的那把铲子开始她就这样了。那把铲子是现代的东西。根本不值得惊奇,我倒是惊讶那些秦代的陶。那把铲子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忧虑的。林月一直像个谜似的,女人真的很难看透。心里想的什么我们男人永远无法知道。

“你想什么呢,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陈静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我。

“我们四个人一起到岛上转转吧,既然已经另外有人到了这个岛上,那么应该会有东西让我们离开的。”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万一他们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呢?”陈静说道。

“怎么会,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他们的手电筒早没电了。”我说着说着就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是万一……万一他们也是遇上意外才到这里的呢,就像我们一样。”陈静急忙搀扶着我,说,“总不可能有飞机在这岛上吧。”

“管他有没有,大家一起去走走,一定要在一起,不然容易出事情的。”我叮嘱道。

我们几个人又爬出了这个珊瑚坑,信宏他们老是搀扶着我,我觉得自己还没有没用到这样的地步,于是拒绝他们再继续左右地搀扶着我,就像我是罪犯似的。我失明以后大多是依靠听觉和触觉了,所以当失明以后才发现这里的气流有些奇怪。一般的气流的流动都是由左往右,或者是由右往左,就是说是横着来。可是,我却感觉这个岛上的气流是从下到上,是一般微小的气流在从我们的脚底下冲一来的。我走了一半就犹豫地停了下来,难道这个岛的下面也像西水村那样,地下是一个洞穴吗。我使劲儿地踹了一下,但是感觉不出地下是空的。也许是太深了,所以感觉不出来吧,或者也是错觉。这个是珊瑚岛,岛上自然有很多的小窟窿,能有气流上来也许是正常的,但是这说明下面有什么东西是活的吧,不然气流怎么会一直往上吹个不停呢。“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信宏看出我在思考问题,于是就问道。

“好像这个岛有问题,它的气流是住下冲上来的。”我低下头说道,好像自己已经能看见东西了一样。

“是有那么一点感觉,这没什么大碍的吧,快到别的地方走走吧。”林月急切地说道,她好像很希望快些四处走走。

“好吧,我们到这个岛上最高的地方去看看,要看清这里就要从最高的地方看!”我说完就抓住信宏,要他们带我去。

大家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欣然同意。因为我已经看不见了,之前也不注意到最高处是在岛上的哪个地方,所以叫大家帮忙看一下。本来我以为最高的地方会是岛的中央,没想到他们说是靠南的地方。这个岛没有太高的山,所以也应该没有什么洞穴之类的。这里植被稀少,要有也是一些怪石。大家一路上都走得很慢,他们这是故意照顾我。我知道他们的用意,心里一阵感激。刚想走快一点,免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哪知道就被一道坎给拌了一跤。好在信宏一直扶着我,我才没有摔倒在地上。我故作镇定地站直了,又催促着他们赶快走,免得天又黑了。来这里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个岛上的云雾老是不散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想得出神的时候又被一道坎给拌了一下,信宏又再次扶起了我。我在心里开始纳闷了起来,怎么一路上老是被拌倒,难道我失明以后就立即变得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吗。我才不要这样,越是坎坷,我越是要微笑地走过去!我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还有那失踪了十年的父母等着我去找寻。

“你小心一点儿。”陈静看到我又被拌了一下,于是也过来扶着我。

“怎么老是被拌倒,奇怪了,这好多坑坑洼洼!”我抱怨道。

“你没说我还没注意到,听你这么一说,这里的确有好多的坎。”信宏说道,他告诉我这里很多的沟坎,有的深有的浅,那天发现秦代陶的地方就是其中一个沟。

好不容易我们走到了岛上最高的地方,我急切地问他们:“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看到有船经过吗?”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回答我,只有雨滴打落的声音,周围都静得出奇,我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什么怪物抓去了,于是紧张地用手抓了抓四周。当我抓到一只纤细的手时,知道这不是陈静就是林月,这才安心下来。我不悦地问:“怎么你们一上来就不说话了,到底看到了什么就快说啊!”

“你猜猜这个岛上有什么东西?”陈静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更深层的地方却是很激动。

“能有什么,果园?农家?”我饿得不行,所以老是猜吃的方面。

“是红崖天书!”信宏干脆地告诉我道。

“红崖天书?你是说这里也有红崖天书?难道这里也有山吗?我之前都没看到啊!”我又奇怪又惊讶地大叫道。

“在地上,红崖天书被刻在地上了!”陈静终于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了,“没想到这里真的有红崖天书!”

“难道你以前就听说过这有红崖天书?”我马上反问道。

“你管我呢?”陈静说完就真的沉静下来了。

难怪刚才上来的时候一直都拌倒,原来地上的坑坑洼洼都是红崖天书在作怪,这个红崖天书原来是被人刻在了地上!陈静看来早就知道这里会有红崖天书,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所以能肯定的是她自己之前也没来过里。不知道上面说的是什么内容,会不会是说这个岛的来历呢?于是,我马上问信宏:“这个红崖天书说的是什么?”

“我们本来就看不懂,我怎么告诉你?”信宏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不过,这里的红崖天书……它和在贵州黄果树附近的关岭县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和我们到新疆天山时拿的那张完全一样!”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5章 凌乱的痕迹

我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所以只能让他们把看见的用语言描述给我,然后我再自己想像出来。信宏他们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我马上想起的就是秘鲁南部的纳斯卡文化。这应该是众所周知的著名的纳斯卡地上巨画的类似图案,在秘鲁那些地上巨画被叫作“纳斯卡谷地巨画”。这些迷宫般的图案占地五百平方公里,它们是靠移开坚硬的表层石块,让下层黄白色的泥土露出地面而创造出来的。在这个岛上的地上的图案却是一种文字,而且它的构成还是和秘鲁的“纳斯卡谷地巨画”是不同的。这里的泥土是暗红色的,文字与周围的泥土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要看清楚还真是有些困难。要是我的眼睛还能见的话就好了,但是看来我是没这福气了,不离开这里我怎么能治疗眼睛呢?

“今蔚,我想这个岛上可能真的藏有某样宝贝呢,”信宏说道,“你还记得在西水村里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我不明白信宏的意思,怎么会牵扯到这么远的地方。

信宏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停了好一会儿,我想他大概又是在犹豫该不该在林月面前说这些话了。最后,信宏还是说了出来:“先泉不是告诉我们吗,在上古的时候,起源于三星堆的女娲一族有一次大远迁,一个是常义,也就是嫦娥往西,一个是义和向南海出发,只是后来嫦娥却到了西水村,她们的那个时代有什么特征,你该知道吧?”

“女性的地位高?”我反问道。此话一出我就明白了,信宏是在说纳斯卡和三星堆的文化有点相似。那时候的女性在纳斯卡社会具有极高的地位。从大量的宗教祭祀仪式用礼服残片复原后可以看出,其中绝大部分礼服是妇女穿的,其样式朴素而不失庄重。大量证据表明,宗教仪式在纳斯卡人的生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由此推断,女性在等级森严的纳斯卡社会中属于“上流社会”的成员。不过,这也只能说是巧合吧,难道当年还有女娲的后裔也到了这么远的海外吗?那会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此辛苦的大远迁呢?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对这些事情有些耳闻,这次真的碰上了才相信。

对了,我记得考古学家还集中在纳斯卡文化的宗教仪式中心卡瓦奇进行过发掘、卡瓦奇距离纳斯卡城三十五公里,建筑物由土坯造成,占地二十四平方公里,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祭祀场所之一。考古学家在那里发现了许多庙宇和神龛。而最重要地发现之一是每边长一百二十米的卡瓦奇大金字塔,预计两年内可向公众开放。考研学家们发掘出来的水渠系统证明这一居住在干旱地区的民族拥有先进的水利工程技术。考古队还找到了一个存放有二百余件纺织品的仓库,有些织物长达四米,其中一些布匹上印有考古学界从未见过的神秘图案,描绘的是一种大鸟吃水果、吃鱼甚至吃活人的情景。那只神秘的大鸟我没有机会看到,但是它的描述让我觉得可能会和我在梦里以及在陈静手帕上看到的一样,如果这真是这样就可以证明其中是有某些联系的。

“陈静,上次你回去有没有问过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问了,他们根本就知道了,失传了吧。”陈静的证据显得很无奈,她说。“究竟该怎么解读这红崖文字呢?我想应该有什么规律的。”

陈静的这句话在我的心头久久萦绕,被困在黑暗里的我开始感觉到了红崖文字的破译方法可能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只是没人注意到。其实我觉得我看见任何东西的时候,思考起问题来还蛮有效果的。信宏他们告诉我,这个岛上并没有高山,所以不会有洞穴躲藏,唯一可以躲藏的大概就是那阴沟或者坑穴了。这个岛是一个盆地的形状,它的岛中央是凹下去的。像个漏斗一样。我听到这里就有点紧张起来,这不会是珊瑚岛沉下去的征兆吧,珊瑚岛应该很坚固的,近代的欧洲医生还曾经拿珊瑚成功接骨了呢。可是,如果真的是珊瑚岛要沉下去的话,这么说这个岛的下面难道会有成群的……我不敢再想下去,一想到那些东西就犯恶心。

“信宏,你们还看到了什么植物吗?”我问道。因为我老在想南海的岛上是很难种活植物的,既然前人在这里辛苦的种活这些普通的植物就一定有他们的用意,只是得看看岛上一共种了多少种植物。

“好像没了,就只有金银花,甘草,还有见血封喉。这里的植物太少了。”信宏一边说一边扶着我走下岛上的最高点。

“你们别老是想那些难题了,先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光吃甘草也不行啊。”林月笑着说道,好像她看到红崖天书一点也不好奇,这一点倒是让我回忆起了当时在天山遇到Paul时,他看到红崖文字也不觉得奇怪,难道林月还真是他的姐姐不成,可是林月是中国人嘛,林月真让人琢磨不透。Paul!!对了,林月她……她突然变得与来岛之前不同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这么说来,他们产生矛盾了!

“当然得找吃的,要不然我们还没找机会离开这里就先饿死了。”陈静也过来搀扶着我,她说,“陈今蔚,难道你想到那四个游客来这里是想找什么文物了吗?”

“我哪有这么聪明,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蹒跚着走下了高处,说,“不过,当时我在阴沟里见到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名游客。要真是的话,他见到有人来应该呼救才对。干嘛要急着跑开,到现在还躲着我们。”

“你说羊见到狼为什么要躲?”陈静反问我。

“因为害怕啊,”我说到这里就反应过来,说,“你是说他害怕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还是全部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看,这个岛一个人也没有,遇到我们应该呼救才对的。这么黑的光线他肯定分辨不出我们的样子,而且应该不认识我们才对。可是,他却跑开了,我觉得他肯定认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而且还有点怕这个人!”陈静分析道。

我还想继续往前走,可是信宏和陈静他们却停了下来。我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状况发生了,于是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放心,没什么事情,我们只是好奇罢了。”信宏怕我瞎操心,于是安慰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倒是快说啊,别欺负我这个残疾人!”

“前面的地方寸草不生!”林月答得很干脆,好像她恨不得我马上能看见这个场景一样。

“那我们过去看看啊。”我焦急地说道。

“可是,那个地方的四周都有见血封喉挡着,你叫我们怎么过去?”陈静无奈地告诉我。

“别担心,只要不被它们刺出血就没事的。我们的衣服够厚,够何护我们的!”我壮起胆子说道。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他们一边走一边给我描述这里的样子。这里有很浓密的“见血封喉”围着,呈一个很大的圆圈。而这里的中间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什么也不长,与其他的地方相比起来非常的显眼。这让我想起邪教的某些仪式,里面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我刚想后悔说不要过去了,可是信宏他们却已经搀扶着我走进了“见血封喉”里,树枝唰唰地冲我们的衣服上打过。我们一路很平安地走了进来。还好没有我想像中的糟糕。刚刚走进来,我就感觉到信宏在侧着头看着另一个方向。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在看什么东西?”

“那边有一些被践踏过的痕迹,有人也进来过!”信宏大叫道。

“可是他们离开了。”林月接过话,说,“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这里好像不能藏人吧。”

“林月说的是,来看看为什么这里不长东西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信宏走进去。

其实,我的心里却在担忧着。因为,在海上的时候,我们发现的那三具游客,大部分死亡原因都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可是,他们的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伤口,那么“见血封喉”是怎么进入他们身体的。刚才我们进来这么顺利,会不会出去的时候会有麻烦呢。想到这里我马上叫陈静过去看看被人践踏地痕迹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且告诉她该注意什么地方。陈静过了一会儿就回来告诉我,那里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因为那些游客的身上都有几枝“见血封喉”,所以我想也许他们是在这里出了意外。陈静告诉我,那里被践踏的痕迹是分为几道,有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前倒,而且倒下来得比较整齐,但是另外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外倒,“见血封喉”倒得非常的凌乱。

“他们可能是在这里出的事情,而且是在走出这个地方才出的事情!”我大叫道。

“你怎么知道?”陈静不解地问道。

“那几道比较整齐,而且是朝前倒的痕迹是他们进来的时候踩出来的,因为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比较整齐。”我咬了咬嘴唇,说,“可是,后来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发生了某些事情。你说另外那几道痕迹是往外倒的,那是他们正从里面走出去,但是却遇到了突发的事情,所以慌忙下才会把痕迹踩得凌乱。”

“你说的有些复杂了。”陈静没对我的分析感兴趣,她大概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不过我却觉得已经有危险在靠近我们,当时的那三位游客是怎么中的毒呢?他们出去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6章 遥远的黄土

我定了定神,叫陈静扶着我走到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我走到这块空地上的时候,脚底下是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并非我想像中的那样坚硬。我蹲了下来,双脚底下有一股震动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钻动。我用手抓起一堆泥土,然后放在鼻子旁嗅了嗅,这堆泥土没有泥腥味,反而那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我想再闻仔细一点,所以伸进了更深的土里。这里的泥土并不紧凑,奇怪的是,上面几厘米的泥土是粗糙的,下面的却是很细滑的。我正好奇地用手去分辨其中的不同,这个时候信宏就大叫起来。

“这里的泥土颜色不对劲,你们过来看。”信宏非常地惊奇。

陈静赶紧扶起我,我们还没走到信宏那里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这里的泥土上面是砖红的,为什么下面却是黄色的?”

“黄色的?你没看错吧?”我迷惑地问道。因为中国砖红的泥土是分布在海南这块区域的,黄色的得看具体情况,最主要的我想还是分布在黄土高原那带。难怪刚才我摸着上层的泥土是粗糙的,下层却是细腻的,原来底下的那层是黄色的泥土。这么细腻的黄土应该不是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别的类型的黄土,应该就是黄土高原那一点的泥土。问题是,为什么那么远的地方的黄土怎么会出现在远隔千里的南海之中。

“我还没听说过南海的岛上会有这样的黄土。”林月也表示惊奇。

“这些泥土会不会是原本就是这里的?”陈静推测道。

“怎么可能。这应该黄土高原那一带的!”我把伸进泥土里的手抽了出来说道。

“为什么?”陈静和林月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黄土高原的黄土和这里的黄土有很大的一致性,你们刚才的手插进泥土里很深吗?它们的上层都是疏松的,下层却是致密的。虽然我只伸进泥土很浅的地方,但是还是能细微地感觉到这一特性。”我说完就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

“你好像对这个挺了解的,不会是瞎编的吧,说得你像是个地质学家一样。”陈静笑话我道。

“怎么会,我有什么好胡说的!”我正经地说,“我曾经去过蓬莱……”话说到这儿我就卡住了。蓬莱?!东海?!秦始皇不是曾经派人到东海找寻仙药吗?蓬莱是在东海的。徐福一行人难道也曾经到过蓬莱吗?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你别卖关了好不好?”陈静说着推了我一下。

“我刚才想别的事情了,”我抱歉地说完后,就继续向他们解释。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在我一次地工作中曾去过一次渤海海峡南岸的蓬莱和庙岛列岛,那里的黄土厚达几米到几十米。在沟谷间穿行。就像航线进入了黄土高原似的。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些黄土高原的“特产”会移居到了那里。虽然带我去的教授一直解释是说风把黄土高原的泥土吹到了这里,但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解释不能完全解释。当然,当时的科学试验也证明了这些遥远的黄土的确是来自黄土高原那一带。我想,这个岛屿上的黄土多半也是来自陕西那一带,因为我摸着的手感真的和上次一模一样。

“原来你去过蓬莱?我也去过!”林月诡异地答道,这让我的身子更加蜷缩在了一起,总就是这里特别的冷,可是这里是热带了吧。

“这些黄土会不会是徐福带来的呢?”林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但是这可把我惊了一下。林月知道徐福的人去了东海又到了南海!?这么说她也进过天山神殿,她也看过那卷竹简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徐福来过南海?”我惊讶地问林月。

“你说呢?才发生过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林月的话开始阴冷起来。与之前的甜美一点也不相同。

“你……”我本想直接问清楚林月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是一只动物却跳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一惊马上想甩开它。哪知道这一甩这鬼东西就抓破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撕心地大叫起来,“什么东西咬我,是什么东西?”

“我们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青色的东西一闪就从我们眼前过去了!”信宏说完就抓起我的手,说,“我看看你的手……”

信宏说到这就没再说话了,我的手臂上一阵灼热身的疼痛。咬紧了牙关还是难以忍受这股疼痛感。信宏的沉默让我觉的自己的伤势可能不轻,没想到此行这么倒霉。早知道就该在出海前拜拜龙王他老人家。陈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怎么掉了一块皮?”

“啊?我的皮……”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痛了,听陈静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疼痛,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那东西还在,你们看!”林月似乎在指着刚才咬我的东西,此时林月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信宏他们说可能是一只青色的动物,但是动作奇快,他们根本无法看清楚,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这只青色的动物在我们的周围不停地跳来跳去,不愿离去,好像是想吃掉我们一样。我忍着剧痛叫陈静赶紧去旁边找一根棍子过来,陈静一边抱怨自己像佣人一边跑开了。她回来的时候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枯死的“见血封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棍子的。我告诉她,有根棍子总比手里一样武器没有来得强。万一那东西再来突袭,我们也要一棒打死它。信宏说那只青色的东西可能已经离开了,没有再看到它在我们身旁跳来跳去的。林月说要赶快给我止血,否则容易感染和失血过多的。我对林月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纳闷,怎么她老是一会儿一个样,女人果真善变。

信宏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我的伤口上包扎起来。我知道自己手臂被那该死的东西撕掉了块皮,所以老是觉得很疼。这有些像打针的时候。越看护士的针头,我们就越觉得难受。于是,我尽量使自己想着别的东西,比如现在信宏给我包扎却没消炎药,这也太不科学了。消炎药?这泥土里的那股味道是……对了,这泥土里的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而且这里又没有生长草木,这里的泥土一定被人放了硼酸!硼酸就是这个味道,而且中国古代炼丹家也使用过硼砂,虽然硼酸地化学成分到19世纪初还是个谜。在农业上,硼酸即可制成肥料,也是一种很好的除草剂。即是除草剂又是炼丹的,也许是那些所谓的仙药被古人倒在了这里,所以才寸草不生,或者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在这里他们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令我激动的是,硼酸溶液能给伤口消毒,但是不能是大面积的皮肤损伤,否则吸收后会发生急性中毒。好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不算太大。于是我叫信宏们他把黄土和着雨水淋到我的手臂上。他们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催促了几次他们才照办。还先声明万一出事了都和他们无关。我想着既然泥土里有这个成分,虽然已经千年过去了,但是总比没有的好,用用或许还能救命。

信宏还在给我包扎,陈静大概知道我很疼,所以说了一些事情来分开我的注意力。“你知道吗?刚才你叫我去旁边找棍子。我看到了什么?”

“你还能看到什么,不会是一坨大便吧?”我也开玩笑地说道。

“是水剑草!”陈静炫耀地答道。

“水剑草。那是南澳的说法吧,你啊。在国外待太久了。中国叫它菖莆!”我说到这里心里就又犯起了迷糊,这个岛上还有菖莆这东西,虽然在长江流域以南很常见,但是在南海还是很难养活的。先秦人在这里里辛苦地种活了菖莆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还有那些金银花,甘草,先秦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验证可不可以种这些南海中很难生长的植物吗?

“包好了,你先别动,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信宏说完就叫陈静守着我。

过了很久以后,信宏才回来。陈静说信宏在空地的中心停下来很久,而且从那里拿回了一块小石板。我一听马上心想,这个岛上果然有料,不知道这次发现了什么古迹。信宏回来后,他说这块古板上的字迹是秦朝风格的,我想应该就是徐福那帮人做的好事了。至于上面的是什么字,信宏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始皇陵之……”

“之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地了。”我说得激动,没想到把手臂上的伤口弄得裂开了,这可把我疼得只咧嘴。

“我不认识这个字,你们认识吗?”信宏问道,我想他干嘛问“你们”,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东西了,而且他又不理会林月,应该说“你”,只问陈静好了。

“我不认识这个字,太复杂了,划来划去的。”陈静说道。

林月没有说话,她大概知道信宏是不会问她的,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我听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而且这个字是这块石板上最关键的字眼,不知道可不行啊!于是,我叫信宏把石板放到地上,我用来触摸感觉一下这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我一摸上去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这个字果然不简单,摸起来毫无头绪,看来是我这个瞎子还没够格。我在心里心里想像着这个字的一笔一划,终于,我在心里写出了这个字。我仰起头面对着他们,说:“这个字是觿。”(这个字念xi)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7章 打不开的罐子

“西?是西方的西吗?”陈静问道。

“不是西方的西,是觿!”我一边抚摸着这块石板,一边说道,“这果然和秦始皇有关。”

“和秦始皇有关?那这个你说的……”陈静试探地问我。

我告诉他们,这个觿的本意是说那些古代用骨头制的解绳结的锥子,就是古代钥匙的雏形。中国锁具历史悠久,据出土文物考评和历史文献记载,锁具发展至今有五千年历史。新石器时期仰韶文化之“骨错”、“石错”就是锁钥雏形,而这个“觿”就是我国最古老的钥匙之一。如此说来,这个岛上藏的难道会是秦始皇陵的钥匙吗?

“你是说这里埋着秦始皇陵墓的钥匙?这有可能吗?”信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是古人胡乱在这里写的呢,哪有什么一定不一定的。”我说着就把身子蜷缩得更紧了起来,因为我老觉得这里太冷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你怎么老是把身子缩起来,很冷吗?”林月轻声细语地问道。

“是有点儿,会不会是海兔的毒在发作?”我哆嗦着问道,同时手臂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而且一阵轻微的骚动在我耳边沙沙作响,于是我赶紧叫:“是不是那东西又来了?”

信宏告诉我,那些青色的东西四处跳跃,速度非常的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信宏的语气有些慌张,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次来的不是一只了。而是很多只。它们在我们地四周疯狂地跳跃着,就像一道天罗地网把我们给围了起来。我听着感觉我们就像落网地猎物,而这些不知名的动物就是猎人。要是我眼睛还看得见的话,我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惹不起我至少还可以躲嘛。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该往哪儿躲,搞不好还一头扎进这群怪物的老窝里。刚才我的袖子这么厚的都被它给撕破了,而且连我的皮都撕了下来,要是我们人类和世界上的动物都是吃素的就好了。

一直在扶着我的陈静突然松开了手。我知道这是那个东西扑过来了。我听到一闪而过的风声就被陈静推开了,跌倒在地的我赶紧跑开了。信宏和林月他们也在大叫着,我知道是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缠上他们了。我慌忙地逃开,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能活动的东西。我一抬起脚这个东西就蹿到了我的脚上。它锋利的爪子一碰到我的腿我就惊得一脚甩开了它。这一甩我自己没站稳就摔倒在地,这个东西就是上次撕破我手臂的怪物!要是刚才再被它撕破我的腿,我就真的成了残疾人了。

跌倒在地后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罐子,它是深埋在泥土里的。我想着刚才这厮不是就在挖这个破罐子吧,难道它也知道这里埋了很多值钱的古物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硬是从泥土里拔出了这个罐子,那个东西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它从我身上扯了下来。这个东西全身毛茸茸的,只有一只狐狸的大小。这个小东西被我按在地上的时候,它发疯似地在挣扎。弄得我无端地害怕起来。要是我不小心松开了它,那它不是要我的皮都给全剥下来。我想也没多想一刻,也不管手中的破罐子坚固不坚固,那一刻我变得狂野起来,也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疯狂地砸了很多下,这只东西还在挣扎,我也变得更加的恐怖起来。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同伙来救它,要不然双拳难敌四手的我肯定得让我们给烤了吃。

过了很久失去理智的我才清醒过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鬼东西已经被我用罐子砸了上千次了。我既惊讶这该死的怪物生命力这么强,又惊讶手中的罐子居然如此的结实。我确定它没有再动弹后,这才松了口气地坐倒在地上。天上还下着雨,地上的雨水开始汇积起来。这块空地上异常的冰冷,这会不会是我失血过多后才有的错觉呢?这时,信宏他们也跑了过来,那几个东西也暂时退下了。还好他们谁都没受伤,要是在荒岛上照顾太多的伤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是很麻烦的,起码逃生就很困难。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信宏喘着气问道。

“你没看到是一个罐子吗?”我咬着牙回答,“是我在地下找出来的。”

我说完就摇了摇这个罐子,说:“它还蛮结实的,古人还真是厉害!”

我的话才说完,那个罐子里就有沙沙的声音传响了起来。我又好奇地摇了几下,罐子里又响起了沙沙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是很多的珠子在罐子里碰撞才发出来的,古时候很多炼丹的人都把所谓的仙丹藏在这种罐子里,而且秦始皇本来就一直很想成仙,难道我真这么幸运,真的给我找到了千年的仙丹。我试着摸到了罐子的开口处,这里有封泥封住了,而且摸起来还很坚硬。我的手臂因为刚才太用力,现在觉得已经疼到了心里,于是我只好把罐子交给了信宏,希望他能帮我打开这个罐子。可是,信宏弄了半天也没能打开这个罐子,这也难怪,我刚才砸了这么久都没碎没破的,这可不是贪官污吏的豆腐渣工程做出来的。这个罐子是中国史上第一位皇帝做出来的罐子啊,看来这个罐子真的藏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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