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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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你的性命真是你一个人的么?好,我不问你家国父祖,我只问你,若是你死了,雒灵怎么办?”

“她、她、她……我对不起她。可我不能放着朋友不管,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于公孺婴淡淡道:“可是你还没做,我就已经知道你一定会失败。龙门山下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我是对的。”

有莘不破冷笑道:“好啊,就算你对,你神机妙算,可是现在……你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打算干什么?除了把这一百多个兄弟拖来给我们垫背之外,你告诉我你还能干什么?”

于公孺婴并没有跟着他的思维走:“从龙门山到这里,我尽量拖延时间。两天前,我感应到那对子母箭被重黎之火所焚灭,这是我和芈压的约定——也就是说,芈压已经把我要他传达的信息送到伊尹大人手里了。”

有莘不破怒道:“你招惹我师父来干什么?”

“来救你。”

“我什么时候让你请他来救我了?”

“你没让,不过……”于公孺婴淡淡道:“请不请救兵是我的决定,你凭什么不让我行动?你有资格命令我?”

有莘不破呆在当场,于公孺婴继续道:“这次你离开之后,我召集商队长老会议,因为你不顾商队,私自出走,大家一致决定,不再奉你为商队台首。现在我才是陶函商队的台首,你没资格命令我了。”

有莘不破盯着他,突然觉得很好笑却笑不出来:“也就是说,你……你废掉我了?”

“是。不过对于你的另一个身份,我却没有权力干涉。也就是说,假如你以储君的身份来命令我,我也许会听你的。”

有莘不破冷笑道:“也许?”

“也许。”于公孺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特别是乱命。何况你还只是储君。而我,其实也不是真将军。”

“可你这个假将军比真将军还要威风得多!”有莘不破冷笑道:“其实你一直很想我回家去坐那个位置,是不是?”

“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于公孺婴道:“不过我知道我父亲很想。我一直不是个好儿子,可在这件事情上,我想孝顺一回。”

提起于公之斯,有莘不破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你父亲……你父亲……我不知道他在天之灵看见你亲自把我送进夏都,把我逼入死境,是否会很欣慰!”

于公孺婴淡淡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我想他会欣慰的。”

“成功?你到底想做什么?”有莘不破道:“今天夏朝的卿相来迎我去觐见共主,你推说我要斋戒沐浴。东郭冯夷要接我进九鼎宫居住,你又说这别馆是祖父住过的,说什么我要遵行祖父行迹以表孝思。话是说的冠冕堂皇,可谁都知道你在拖时间。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等什么!就算我师父真的赶来了,你认为他一个人就能横行夏都不成?”

“当然不能。”于公孺婴道:“夏都的城墙、城门、地面、水道都施加过禁制!有都雄虺这样的人主持,这个夏都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阵势!比大镜湖和血池更森严的阵势!这里是大夏数百年根基所系,固若金汤,就是能入地飞天的桑谷隽和燕其羽,只怕也难以在这里来去自如。甚至伊尹大人亲自来了也难有用武之地。总之在城里我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在城里不能轻举妄动!亏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就在城里,像一百多只被人扣在陶瓮中的鱼鳖,等着人家来杀呢。”有莘不破冷笑道:“难道你还希望夏人会放我们出去不成?”

“夏人自然不会主动放了我们。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对我们也还很优容,大概是因为有绝对把握能压制住我们吧。”于公孺婴沉吟道:“只是不知道夏人下一步会怎么做。”

“于公孺婴下一步会怎么做呢?”江离沉吟着,他当然不相信这个鹰眼男人当真会束手就缚。

都雄虺坐在客座上一语不发。这里是九鼎宫,江离接掌太一宗门户之后,在夏都的地位和他持平。对此都雄虺竟没有二话,因为这种局势本来就是他故意造就的,就算江离成为九鼎宫之主,他也有把握控制这个年轻人。

镇都三门中,东君和云中君仍然倾向于他,只不过表面上服从江离的指挥,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未真正服膺,只有河伯这个重新归附者才是真正效忠于江离。

在捉拿有莘不破的行动上,都雄虺对江离的策划没有半点异议。实际上这个年轻人这段时间以来表现之佳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在龙门上围住有莘不破之时他便想:“能把对方的行动料得这样准确,果然只有昔日的战友才能做到。”

东君和云中君唯血祖马首是瞻,默然无语,河伯却肯耿直而言:“宗主,我看那于公孺婴推三阻四,多半另有图谋。还是趁早把有莘不破捉进九鼎宫囚禁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江离道:“若要动粗,何必等到现在?你说于公孺婴另有图谋,可知他图谋的是什么吗?”

河伯道:“多半是要把有莘不破救出去。”

江离道:“如何救?”

“这……”

江离问都雄虺道:“大人有何看法?”

都雄虺笑道:“我也觉得暂时不用动武。只要展示压倒性的实力让这几个小子自知必败,想来他们多半会就范。不过那个鹰眼小子的想法我却有些猜不透。如果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有莘不破带回亳去,那就该赶在我们之前动手!以他的能耐,还有他和有莘不破的关系,应该能做到这一点才对。”

“他确实能做到,不过,他想的应该更加深远。”江离道:“他不但要把有莘不破的人带回去,而且还要把他的心也带回去。”

“心?”都雄虺道:“你这么一说,可连我也听不懂了。”

江离道:“他要有莘不破向命运低头,不敢不回夏都去履行他作为储君的职责。”

“不敢?连国家都可以抛弃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江离道:“不破的任性迟早会让很多人受到伤害。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拒绝去想这件事情。于公孺婴这次亲自把他送来夏都有两个目的:第一自然是要把他送进城来之后再救出去。”

镇都三老连连冷笑:“痴心妄想!”都雄虺也嘿了一声,道:“第二呢?”

江离道:“第二就是让有莘不破体验一下命运的残酷!让他看到死亡的血腥!让他不想看见的事情提前发生。”

“不想看见的事情?”

“是啊。”江离道:“先师曾和我讲过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的事情,但在亲眼见到之前,我实际上并不能真正体验杀戮原来是那么惨。我对世事热心起来,肇端是在无忧城。不破的情形其实和我很像。什么天下兴亡,现在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很模糊的概念罢了。可要是和他有关系的人在他面前死去,那种震撼就完全不同了。”

河伯惊道:“宗主的意思是……”

“现在进城的这支队伍,只有陶函商队总人数的一半不到。这些人在夏都对整个战局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死。”江离道:“这一百个人,是于公孺婴故意带来送死的——于公孺婴要让有莘不破亲身体验到下属为自己死亡的滋味。”

河伯听得毛骨悚然:“这些人不是他家商队的子弟兵么?”

“是。”

“那他……疯子!疯子!”

都雄虺却面露欣赏之色:“妙极!有穷饶乌的关门弟子,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第六关棋局 [3297 2006072618:02:14.0]

于公孺婴扔下越喝越迷糊的有莘不破,走出两进门外,坐在滴水檐前,划了一个棋盘——这是徂徕季守教他的西方棋弈,当时那一局尚未下完,便被来犯的燕其羽扰乱了。

他细细回想当初的棋路,想把那盘残局复盘出来。

远在九鼎宫的江离沉默良久,道:“现在于公孺婴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把有莘不破救回去。否则他之前的努力便会白白浪费,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会白死!但他要一路把人带回亳城估计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猜他的计划,应该是他把有莘不破带出夏都,然后由埋伏在城外接应的人手把人接回去。”

河伯道:“我现在就到城外去搜查!”

“不急。”江离道:“就是搜也未必能搜到。现在甸服还是朝廷的势力范围,敢来夏都、又有可能把有莘不破带出甸服的,人数不能多,但一定是绝顶高人。这样的人就算来了藏在城外,你也未必能发现。”

都雄虺突然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来的一定是伊挚!”

听到这个名字,镇都三老均是全身一震。

却听江离道:“不错。多半会是我那位师伯亲来。于公孺婴在龙门山东来的路上拖延了不短的时间,现在亳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就算是伊挚师伯,在夏都也未必能来去自如!所以,把有莘不破送出城外的事情,于公孺婴应该会揽到自己身上。”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云中君突然冷笑道:“那他打算怎么办呢?飞天?还是遁地?”

“遁地术都没用。就算桑谷隽和有莘不破关系破裂是装出来的,他也别想用地行之术带有莘不破跨越有三千重禁制的王都城墙。”江离道:“但是,有莘不破身边还有另外两个要注意的人,一个是雒灵,她的动向我一直没搞明白。另一个是风之子燕其羽——这女人是天上的霸王!也不知她现在和有莘不破的关系如何,若她给于公孺婴说动,带了有莘不破飞上高空,或许有逃走的机会。”

云中君道:“什么风之子!有我和东君在,她休想得逞!”

江离点头道:“有你们俩在,燕其羽要逃出去的机会大概只有三成。”

都雄虺道:“别说三成,就是只有半分机会也不能留给他们。”

江离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都大人放心,我已经劳烦登扶竟大人去走一趟了。”

有莘不破有点醉了。

迷蒙中他想起了许多往事、许多故人。突然耳边似乎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瑟动。

“师韶兄,是你来了么?”

滴水檐下,于公孺婴听到乐音后右手一颤,竟把棋局弄乱了。

天地间飘扬着无以名状的韵律,似乎正把别院中上百人都拥抱住,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温馨,轻轻一曲,竟让上百个单身汉仿佛用耳朵聆听到了家的感觉。连于公孺婴也忍不住想起三千里外的家园。

“我想起了天山。”燕其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于公孺婴身后,轻轻叹息着。这个令江离有所忌惮的风之子一直没有现身。进城前她一直藏在铜车之内,进城后则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无箭拉弦,一股劲风射出,没射出十几丈便被天际一股力量消弭于无形。燕其羽道:“我来试试。”却被于公孺婴按住:“没用。这一曲暗含‘天罗咒’,这‘天罗’一成,就算我们撕破了脸横来,一时半会也冲不破的。再说,我们现在还不宜和他们蛮来。”

燕其羽道:“现在连天上的路也被他们封住了,你还打算怎么办?还是趁他们未动手,先发制人吧。”

于公孺婴盘算了一会,道:“不行,这‘天罗’多半是大夏乐正登扶竟亲自施为,那盲老头是足以媲美四大宗师的高人,他布下的阵势非同小可,只怕没等我们还没等我们破了‘天罗’,都雄虺就闻讯赶来了。在城内跟夏人动手,那是自寻死路!怎么的也得先逃出城去才行。嗯,你容我再想想。”

远在九鼎宫的江离似乎也听到了乐声,微笑道:“于公孺婴没有后路了。不过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认输。我不清楚他和雒灵可有什么协议,或者和伊挚师伯有何默契,不过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计划都会显露征兆。我猜他第一步应该是把有莘不破放倒。”

“放倒?”河伯奇道:“有莘不破实力不弱,有他联手,逃跑的机会应该大很多,为什么要放倒他?”

江离道:“有莘不破还太年轻,还不够忍得!他不会舍弃属下逃跑的,让属下为了自己去送死的事情他也还做不出来。所以于公孺婴要把他带出夏都去,第一个要对付的不是我们,而是会竭力反对的有莘不破!我估计于公孺婴会对有莘不破用毒。以不破现在的修为,天下万毒只怕都难以奏效了,但若加上有穷饶乌独有的禁制之术,多半能令有莘不破在一段时间内无法行动。”

顿了一顿,江离接着道:“制住有莘不破之后,于公孺婴多半会把他托付给某人,然后由他亲自来和我们周旋。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在这里,但就算我不在他的计算之内,他也应该知道这是一件要拼上性命的事情。”江离手掌一拍,道:“现在整件事情明朗了,关键只在于公孺婴行动的时间。他最好是别动,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他若妄动,只要我们掌握了他行动的征兆,便先发制人把他杀了,把所有罪名栽在他身上,然后把不破堂而皇之地接入九鼎宫。只要不破一入九鼎宫,便是伊挚师伯能会合季丹雒明,甚至连藐姑射和独苏儿两位一齐请来也无济于事了!”

都雄虺笑道:“可你如何能预先知道那鹰眼小子要行动呢?”

江离淡淡一笑,道:“于公孺婴也是有破绽的。这个男人的心是块刀扎不进、水泼不入的铜胚,可惜……”他转头对河伯道:“让盯于公孺婴的人留神!什么时候他腰间的巨蛇不在了,就是他要动手的时候了!”

“巨蛇?”

“对。他来送死之前,一定会把那条巨蛇赶走的。”

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天罗”,燕其羽问于公孺婴道:“你刚才说,用一曲乐音就把我们的上空全封死的,是一个盲老头?”

于公孺婴嗯了一声,道:“是。在大镜湖决战的时候,你可曾听见鼓声?”

“你是说把大镜湖底整个水晶宫都震塌的那鼓声?”

“对。”

“我怎么可能没听见!”燕其羽道:“我当时就很疑惑能发出那种声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你突然提起,莫非布下这‘天罗’的就是那人?”

于公孺婴道:“不是。大镜湖边那人是我们的朋友,叫师韶。布下这‘天罗’的是师韶的师父——大夏的乐正登扶竟。”

燕其羽沉吟道:“你刚才说,这个叫登扶竟的人修为能与四大宗师媲美?”

“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别说登扶竟,就是师韶现在也已经直追乃师。他曾悄悄去过天山,撞破?l皇的秘密——这事你知道吗?”

燕其羽惊道:“有这样的事?那?l皇大人怎么能容他活着离开?”

“当时?l皇不是不想杀他,而是奈何不了他!”

燕其羽沉默半晌,道:“像登扶竟这样的人,夏都还有几个?”

于公孺婴叹道:“几个?有一两个就已经很可怕了。不过大夏根源深远,就是王室或士卿里面再有一两个默默无闻的高手也不奇怪。”

燕其羽叹息了一声,道:“我在天山自尊自大,以为天下间除了?l皇大人再没我的对手了。直到遇上你们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那日藏在陶函之海中感应到都雄虺的气势,再加上今日亲见这连我也没把握破解的‘天罗’,更让我明白了这座繁华的都城为何可怕!”

“现在算好的了。”于公孺婴道:“若是三十年多前……”

“那时怎样?”

于公孺婴悠然神往:“那时候,夏都才算真正的群雄荟萃!有穷在这里,血剑宗在这里,江离的师父祝宗人还没离开,伊挚大人也还在夏都供职。再加上血祖都雄虺、乐正登扶竟、太卜连山子……嘿,若我早生一代,能与这些人同城而立,较一日之雄长,那才真是不枉此生!”

燕其羽闻言笑道:“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就算你看轻了你自己,也莫看轻了你的同辈!要我说,三十年后,我们的威名未必就输给了那群老头子!”说到这里豪气迸发,昂然道:“你们中原人总是婆婆妈妈!他们既然有必胜的把握,干嘛不直接冲进来,把我们押到那个什么九鼎宫,事情不就结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太有自信了。”于公孺婴道:“大概夏人认为凭我们几个无论做什么小动作都没用了吧。嘿嘿!”

第七关捉奸 [3218 2006072618:02:15.0]

九鼎宫的会议散了以后,东君私下问都雄虺道:“宗主,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我只怕他是纸上谈兵!”

都雄虺笑道:“我倒挺看好他的。我们按照他的谋划,不是把成汤的孙子拿回来了吗?现在到了夏都,防范比龙门山下严密十倍,地下有祝宗人和太一宗历代高手植下的‘错结盘根’禁制,空中有登扶竟的‘天罗’。就是我和那鹰眼小子易地而处,最多也只能自己硬闯出去,要想再带上一个人走,那是绝无可能。”

东君又道:“但这件事情若是成功,只怕那小子的声望会因此大进。他和大王又有父子之亲,宗主你就不怕他日后独揽大权么?”

都雄虺笑道:“祝宗人还是大王的叔父呢!照样不是灰溜溜走了。哼!放心吧,要想独操权柄,江离这小子还不够火候。只要局势稍稳,到时候不用我们打头阵,娘娘那边就容他不下。”

东君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小子也不知有何德能,东郭冯夷那老儿竟然会对他死心塌地。这也就算了,连云中君最近也动摇起来,宗主,对下面的人,您还是用点心的好。”

都雄虺点头称是。东君离开以后,他又冷笑一声,心道:“看来大夏果然气数已尽,出了一个昏君也就罢了,下面的人心竟然也离散到这个地步!眼见大敌当前,却还个个在这里钩心斗角!江离这小伙子想力挽狂澜,真是痴人做梦!”又想:“夏朝将倾,但却绝不能便宜了成汤。若让成汤得了天下,伊尹执政,我可就抬不起头来了!最好想办法让夏商斗个两败俱伤,把天下搅和成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那时我再从中挑选一个人主作傀儡,世事便依然能任我所为!”

他想有莘不破的事情有江离去操心,便暂时不去理会,径回长生殿。走到半路突然想起阿??来:“这娘们的窝好久没去了,也不知她长胖了没有。”阿??的姿色也只是中上,但都雄虺眼光独到,自能发现这女人身上许多与众不同的好处来。这时天色已黑,都雄虺撇了从人,脱了正服,独自一个人穿着便衣,穿过小半个夏都夜市,买了些肉食来到阿??门前。不认识的人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是一个半夜归家的市井男子呢!

都雄虺拎着东西敲打柴门,好一会,阿??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谁啊?”

都雄虺笑道:“老公回家了,还不快来迎接。”

院内突然没了声音,又过了好一会,门内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渐近,柴门打开,先见到一柄昏黄的灯笼,跟着才见到云鬓松散的阿??。都雄虺笑道:“这么弄得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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