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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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地方,也许这样漫无目地,便没有人会找到我们了,我和师傅的想法一样,找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安置下来,既然没有了目地,脱离了我们原本的生活,那么,便不会再有人会找到我们。

只要往南方便行,温暖的南方,不再有大团大团的雪花,不会在春天都冻得身上发冷。

于是,我们专捡那奇峰险径走去,越走,便越上奇峦绝境,到处风景如画,人烟罕至。

可师傅的身体反倒慢慢到了起来,脸上有了些红润,也能跟上我的步伐健步如飞,他的内力虽然没有了,手脚力气却在,也能凭借招式捕杀猎物,象一个普普通通的猎人那样。

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普通么?

这样普通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干金也难求的。

山上果树很多,这一日,我们遇到了一棵梨树,师傅大喜, “月牙儿,不如我们在这里住上几日,你看,那梨树刚刚好结满了果子,应当熟了…”

他咽了咽口水。

“师傅,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我道, “这一路上,你把什么都吃遍了,连地上的草你都掳下来吃了好几把,知道的,当然以为你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什么动物呢!”

我丢了一只梨子给他,他接过了,在衣襟上擦了擦,直咬了上去。

我叫他师傅,他从未没有反对过,在楚宫里进行的那一切,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梦,梦醒之后,我们再没有提起,在我的心底,他依旧是我的师傅,而我,是他的徒弟,从未没有改变过。

我们依旧象往常那样没大没小,嬉笑打闹。

可我们知道,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但这人世,不就靠着维持的吗?

每个人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而每个人,暗底里都有另一番模样。

就象我杀人之时,总是会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物,面对要杀的人时,脸上带笑,尤如春花、他咬了梨子好几口,忽然定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轻言细语: “猴子…”

我恼怒道:“师傅,你骂我猴子了”

师傅慢吞吞的笑了, “月牙儿,你太敏感了。”

话音未落,便感觉有物直袭我的头顶,把我的头发扯得生疼,转身看去,便见眼前黑影一闪,直往树上跳去,我看得清楚,那真是一只猴子,手里拿着亮晶晶的物品,那是一只发钗,双翅蝴蝶镶玉的,它跳到了树底,朝着我眦牙裂嘴地笑,把那发钗放在嘴里直咬。

我大怒,马上腾空而起,朝那猴子直追了过去,那只猴子身手极为灵敏,竟是在树间跳跃晃荡,穿梭如风,以我的身手,好几次差点儿抓到它的尾巴,却还是让它给逃脱了。

到了最后,我顺手用短刃砍断了一根树藤,随手拿手一卷,那藤便直向猴子卷了去,这才将它卷捆过来。

我将它提在手里,这才发现,这个猴子形状特别,并非凡种,白眉,白尾,脖子上挂了一个细细的银链子,显见是有人侍养的。

我正感觉奇怪,却远远地听见师傅叫了一声,心底一突,心想师傅武功未复,别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忙提着那只吱吱直叫的猴子往回赶,隔老远地,便见着师傅与一名女子打在了一起。

打的那情形让我心底很震憾:师傅被那女子骑在身上,躺倒在地,那女子一掌紧着一拳地直击到师傅的身上,隔老远的,我都听到彭彭的拳击声了。

那女子布衣襟钗,腰间围了一块虎皮,是山中猎人的打扮。

此时,我手里提着的那只猴子忽然间吱吱大叫起来,那女子听到声音,便顾不上和师傅动手,确切地说,她骑在师傅身体转过身未…我便看见了一张浓丽之极的面孔,她浓眉大眼,可眉眼看起来却并不粗俗,相反的,仿佛象这山里边的山水,色彩浓烈,却秀美清丽。

“画儿,画儿…”她一叠声地叫,“你去了哪里?”

我心想,你好歹从师傅身上起来再说啊,瞧师傅一脸羞愤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心底称快…你再坐久一点儿吧。

那猴子听了呼唤,和她一应一和,叫得更加地欢了。

它使拿地挣扎,想要从我手里面挣脱。

“你是谁,为什么捉了我的画儿?”她怒声喝道。

她发怒的时侯,整张脸更加地生动了,仿佛那没有颜色的水墨画添上了五彩的颜料。

和四周围翠绿的树丛山岭相衬,如开在其上的山茶花,艳丽夺目。

我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向了师傅那边,才发现师傅头发散乱,狼狈不堪,脸上布满汗水,显见支撑不下去了,恩,在她身子底下。

我暗暗称奇,心想师傅内力虽然没有了,但武功招式依旧在,却被一名猎户打扮的女子逼成了这幅样子?

这穷乡避壤的,也会有这样武功的人?

“这只贼猴,就是你的画儿?”我把那猴子提了起来,对着她道。

她心痛地看着那猴子,皱紧了眉头: “快放了我的画儿,它才不是什么贼呢!”

师傅实在忍不住,在她身子底下气息微弱: “姑娘,姑娘,我身上骨头多,您能换个地方坐么?”

她终于醒悟过来,站起身未,从师傅身上移开,脸涨得通红,看着那猴子,又很担心: “画儿,画儿…”

师傅狼狈地从地上坐起,脸上有少见的羞恼,一张白净俊美的脸红得象透了的苹果,我忽然发现,师傅其实也长得挺好看的。

不但我有了这等常识,显见那女子也忽然醒悟,她压了,而且压了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她的脸红上加红,手足无措,刚刚打都打了,相反地,此时却连看都不敢看师傅。

我心情莫名大畅,师傅也有今日!

我想起他以往板着脸教训我,豪不留情地让我学那祥云十八梯的模样。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正在此地,我手里的猴子不识相地打破了场上的静默,它吱牙咧嘴地想从我的手里挣脱,我忙一收绳子,将它的脖子收紧,捏得那猴子直翻白眼儿。

那女子看见,心疼了起来: “你干什么?画儿快被你捏死了。”

我道:“这只贼猴子,是你养的?”

“它才不是什么贼猴子呢!”那女子气呼呼地嘟着嘴。

“它不是贼,那么,它的主人是贼罗!”我决心试探一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知道了,听闻江湖上有些下九流的艺人,专门训练猴子做那空空儿,偷人钱财,你便是那些人,是不是?”

那女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极大,象一双琉璃珠子, “你胡说!它它它…它既便是不小心拿了你的东西,也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看清她紧张的神情,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子,是个心思极单纯的人,看来,并非晋楚两国派未的。

也不属于墨门之人。

那天底下最大的组织,会让我们无处可藏。

我眨了眨眼,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慢慢暗了,心想今夜我可不想再在野外漏宿了。

好不容易有个人送上门未给我坑,我不坑她坑谁?

我慢吞吞地把这猴子举起,上上下下用手称了称重量: “咦,这猴子么,重量不轻啊。”

她紧张地直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它把我头上的钗子偷了去,你知道我那钗子是用什么制的么?”

她问:“用什么制的”

“我那钗子啊,用了一两金子,五钱银子,制成五朵金葫芦帽花,然后将那五朵帽花攒成一朵,上面镶了南海明珠三颗,尾端更是吊着银镀金寿字流苏…”

她听得连眼都不眨一下,那一双琉璃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直哆嗦, “那,那,那,那钗子坏了么?”

我上上下下直晃那猴子, “哎,你这只调皮的小东西,怎么就那么多手多脚呢?你瞧瞧你,我那钗子上最值钱的东西便是那南海明珠,你全给扯了下来,不知道丢去了哪里了,还有那金寿字流苏…”

她心痛地看着那只猴子,嘴唇直哆嗦: “我陪给你,陪给你,要多少银子…?”

她从腰间取了几两碎银子出来,摊在手上,肯求道: “姐姐,你把画儿还给我吧,这是我一个月打猎换未的银子,全都给你。”

我望了她那几两碎银子一眼,不理她,继续修理那猴子: “你知道我那钗子上掉的东西值多少钱么?

光一颗南海明珠,就得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啊…我可以买你这样的猴子十只,更何况掉了三颗,三颗那么多啊!还有那金寿字流苏…”

第九十章 登徒子

那猴子直朝我龇牙。

她差点流下泪未,眼看求我没有什么希望了,转头朝师傅道: “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实在是我跑得热了,刚想把身上的衣服除件下来…你无声无息地从树后站起,我以为你是登徒子,这才打了你,我会替你娘子找出那些钗儿上掉下的东西的,你让她把画儿还给我,好么?”她双手合什,很可怜地望着师傅, “你看看,你看了我,我也没打你算帐!”

我笑了: “师傅,你眼福不浅啊,看清楚什么没有!”

师傅的老脸皮很可疑地现出了红意: “你胡说什么?”

那女子很认真地答道: “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看到,这位夫人,你可别生气!”

师傅笑了,颇含深意地望着我: “月牙儿,这一路上,这么有眼力的人可少得很,她认定我们是夫妻呢。”

我老脸红了红。

师傅接着慢吞吞地解释: “这位姑娘,她是我的徒弟。”

这女子脸也红了: “您这么年轻,就成了师傅?我真是该死,老是认错人!”

我也看出未了,这位女子真是个心思单一,一根筋的人。

但她这话,很讨师傅的欢心。

师傅道:“月牙儿,别玩了,把那猴子还给她吧。”

我道: “师傅,您受了伤,眼看这天色也晚了,猴子还给她可以,但她总得表示一下吧,再说了,你把我师傅当凳子坐,也坐了好半晌了,就不想补偿些什么?”

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可这女子还是不太明白: “你要我的干粮么,要不,我把干粮送给你?”

我抚额长叹: “姑娘,你住在附近吧?我们也没地方可去,可否让我们留宿一晚?”

她这才明白了,直拍手: “原来你们想住在我家,行啊,我们家可好久没未客人了,可是…你还要我陪你那钗子么?我一年打猎才得十两银子,依你那钗子来看,你要在我家住满三年我才能陪你那钗子!”

我心底直叹息,心想这女子看起来长得不错,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幅直肠子?

我松开了那猴子,那猴子欢跳着直奔向她的怀里,她喜极而泣,直叫着: “画儿,画儿,让你别乱拿别人的东西,你总不听,你再拿下去,我可就要破产了。”

我走到师傅身边: “师傅,你还好么,有没有受伤?师傅,您瞧您,连一个猎女都打不过么?”

师傅道: “这名女子天生力大无穷,我使了小巧的功夫,却还是困不住她,她本身倒没有什么武功,只是力气大,身子灵活,真是奇怪,这荒山野岭的,也会出这么个人?”

我感叹, “是啊,师傅头一次被人骑着打…”

师傅慢吞吞地道: “月牙儿,你满脸的喜意,很喜欢看见师傅被人骑着打?”

我忙诚恳地道: “不,不,师傅被人骑,我心痛着呢,师傅您又不是匹马,怎么能被人骑呢?”

师傅脸上露出些释然。

我接着道: “要骑,也要骑得有些技巧,不能坐在腰上那地方,要坐在胸膛上,那地方比较平。”

那女子在前面走,听得清楚,转过身未羞羞答答: “姑娘,您真有经验,小女子受教了。”

师傅:“…”

一时无话,师傅和我同时回忆刚刚的情形,当然,师傅回没回忆我不太清楚,我反复将刚刚的情形在脑中回闪,越想越觉有趣,越想越觉有趣…

师傅脸色平静, “月牙儿,你一路上不停笑,脸都笑得歪了,师傅很担心你啊。”

我奇道:“为什么担心我?”

师傅道: “担心你的脸歪了之后,便正不回去了,师傅可不要一个歪脸徒弟,所以,我还是取几根银针出来,给你刺上一刺。”

他的手一转,如变魇术一般,拿出了好长一根银针。

我忙收了笑容,拔脚就往那女子的身边靠,很认真地问她: “姑娘,咱们在哪里啊?”

那女子奇怪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师傅: “你怕你师傅刺你?他也是为了你好,你瞧瞧,他刚拿出根银针未,你的脸马上就不歪了。”

这女子真是个实诚人。

师傅笑吟吟地收回了银针,我感觉吧,他应当给自己扎上两针,此时此刻,他的脸歪得不成样子了。

笑的!

那女子接着道: “这是小莽山啊,你们不知道么?”

我心底一惊,和师傅对了一下眼: “小莽山?离莽苍山远不远?”

那女子笑吟吟地指着远处: “你看看,隔着一个山头,便是莽苍山。”

原来我们走未走去,又走到了莽苍山附近了。

好象这莽苍山总在我的身边徘徊不去,莽苍山是旺财的故乡,也是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但那些年少的日子,我己记不清楚了。

我和师傅想远离江湖,可却依旧走不出江湖。

转未转去,总在江湖里面打转。

那女子见我们两人沉默了,笑道: “你们别怕,小莽山么,没有莽苍山那么多的野兽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乡镇,我家就在那儿,我领你们去?”

师傅叹了一口气: “月牙儿,咱们先在镇上住一晚,明日便走吧?”

我道: “走什么呢?老天爷让我回到这个地方,怎么躲都是躲不过去的!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是如此,师傅,我们便留在这里,岂不是好?”

师傅直盯盯地望着我,望了半晌: “月牙儿,只要你开心便好。”

我笑着点头:“当然。”

那女子打断了我们的话: “你们这些人,真不知道犹豫什么?我告诉你们啊,我们那镇,名叫翡翠谷,风景可美了,保证你们住下了,都舍不得离开。”她一路说着,领着我们向前, “还有这镇上啊,什么好吃的都有,现在正是秋季,打猎的好季节,什么狍子肉,炉肉,乳猪肉,烤活羊…我最喜欢烤小猪了,皮酥而脆,肉细而嫩,烤得最好的,就是我们家的,吃起来啊,滑香腴润豪不腻口…”

我感觉吧,我的口水汇聚了整个嘴腔,来到嘴唇边了。

师傅看了看我,很有深意地指了指嘴角,示意我把口水抹了去。

我原本想问她的名字的,可害怕一张嘴,口水直汹涌而出,所以只有强忍着。

我看明白了,这女子除了一根筋,就是喜欢吃。

师傅很明白我的心思,打断了她的话: “姑娘,您还没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呢,请问您该怎么称呼?”

她终于意犹未尽地想起未了,很不好意思: “我姓白,叫白珍…还没问你们俩的名字?”

师傅想了一想, “这是我人徒弟,姓月,名寄,我么…我姓游,游少白。”

“哦,游先生…”白珍对师傅很有好感,一双毛绒绒的大眼睛直往他身上扫, “到了我们家,我亲自动手烤只小猪给你,你知道么,咱们家用炉火烤的小猪,烤好之后,跟五花三属的鲜猪肉同炖,松软多脂,别具炙香…”她羞羞答答, “您吃了,就不会怪我刚刚的失礼了吧?”

我嘴里口水又在泛滥,吞了几口口水下肚,实在忍不住: “我说,这位白珍姑娘,你怎么老只是说给师傅吃啥吃啥的,把我全给忘了?我看那猴子肉挺好吃的,你肩上那只就不错…”

那只猴子很聪明,听了这话,吱地一声跳上了树,在树上警惕地望了我。

白珍大惊失色,终于望向了我: “月寄姑娘,我这不刚刚说到您呢,咱们女孩子家,吃烤乳猪最好不过了,用各式各样的咸甜酸辣作料,吃一口红炖炖,油汪汪,香喷喷的…”

这位姑娘,明打明地,就是一个吃货。

很投我的胃口。

我们一路说笑,终于来到了翡翠谷,这里地如其名,真象一个隐藏在山谷间的翡翠一般,整座镇子绿树环绕,田野山间翠田处处,三两个农人在田间挥锄种地,到处一片详和平静。

镇子极为整齐,两边商铺林立,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我们刚走进镇子,便看见一处商铺排了长龙,我刚想问,白珍便脸有喜色: “姐姐又在布医施药了?

姐姐真好。”

我抬眼望去,那长龙的尽头,一名女子端坐于案后,眉目清秀,正伸出手指,仔细地替坐在案边的乡民诊治。

只见那名女子穿一身青布的衣衫,头发只插了一根木制的钗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饰品,静若芳华。

“那是我姐姐,名叫白芙…”白珍喜悠悠地道。

她话音未落,便有乡民道: “白珍姑娘,你的姐姐可真是大好人啊,每逢初一十五便免费给乡民诊治,真是有一幅菩萨心肠。”

旁边的乡民也随身附和, “是啊,白芙姑娘医术又好,人又贤惠,也不知谁会娶了她?”

另一个道: “你们家就别想了!依我看,咱们翡翠谷,只有孟公子…”

“是啊,是啊,孟公子今年快未了吧?”

“怎么,老王,你家闺女也想着?”

“我家闺女能跟在孟公子身边做一个侍婢便成了,让孟公子看中的人,要象白芙姑娘这样的,还差不多!”

“是啊,是啊,孟公子说了,他要娶妻,必需是医术高明者,可这世上女子从医者本来就少,咱们翡翠谷,虽然从医者比别处多,但象白姑娘这样才貌双全的,却不多…”

第九十一章 公子

站了一会儿,听了一箩框的八卦,我暂且把白珍所说的美味佳肴放在脑后, “白珍,那孟公子是谁啊,这么了不得?”

白珍眼底波光闪闪: “孟公了么?是从京都未的大富商,他啊,自小便到处行商,专走西域那边,家里富可敌国,听说晋楚两国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他出身翡翠谷,每年都要回翡翠谷一趟,一直都没有娶妻…”她叹道, “只有姐姐那样的人,才有可能…”

我怕她嘴里说的那些美味佳肴因为她心情不好而泡了汤,所以忙安慰她: “白珍,你也不错,烧得一手好菜…”为加强效果,我决定出卖师傅, “师傅就很喜欢。”

白珍马上一扫惆怅心情,高兴了起来,把毛绒绒的大眼睛转向了师傅, “真的么?”

师傅皱了皱眉:“自是真的。”

师傅的视线移至我的身上,让我忽感觉有丝凉冷,这时,我才省起,我们在楚太后面前行过礼的。

可为什么我总是忘了这事?

我弄不明白!

我听到了师傅深深地叹息,仿佛就在我耳边,他却是笑了,依旧声音温润,不含一丝火气: “这翡翠谷果然是个好地方,人也好。”

白珍更为高兴,眼波在师傅身上缠绕, “那游先生要多住些日子。”

师傅没有望我,只道: “我和小徒便多多打扰了。”

我总感觉师傅说小徒那两个字的时侯,发音特别的重,直击我的胸膛,可等我想看清楚师傅的表情,却只见他一脸平静,如无波古井。

我应该妒忌吧?

照道理来说?

可我却只想白珍陪着师傅,我便不会在他面前那样的手足无措了。

我明知道,我应该和师傅在一起,他为我牺牲了那么多,但心底却暗暗盼望,他永远只是我的师傅而己,楚宫进行的那一切,永远只是一个梦。

白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没有发现我和师傅之音的暗流汹涌,把我们往商铺里带,走到那女大夫面前: “姐姐,这是我在林子里遇到的两位客人,他们要在我们家住上几日…”

白芙抬起头未,她有一双温柔的眼,仿佛盛着一汪春水: “妹妹,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她站起身未,神情抱歉, “两位,妹妹是不是又弄坏你们什么东西了?我替她给你们陪不是!”

这位姐姐对这妹妹倒真是挺了解的。

她向前走了两步,向我们微微弯腰行礼。

白珍脸露腆色,“姐姐…”

白芙笑得温文,用指点着她的额头: “你一日不惹祸,我和娘亲都要念阿弥陀佛了。”

看得出来,白芙和白珍性格完全不同,白芙是一个精细谨慎之人,而白珍,却是大大咧咧的,她见我们来到,便指了商铺另外一名大夫继续诊治,自己亲自领着我们往后院而未,又细心地指使侍婢给我们铺好了床铺,安排好一切。

她虽然长得没有白珍那么美,却让人如沐春风,舒畅之极。

不比得白珍,活泼是活泼了,却没有一个着落。

到了镇上,我还在怀疑,到了白珍家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混上顿饱饭呢。

我刚在厢房放下包袱,便听到外面传未吵闹以及猪儿凄利的惨叫,夹杂着妇人的打骂, “白珍,你这个小蹄子,你又想干什么…!”

我忙走了出去,便见院子中央,一名中年妇人一手抓着白珍的发髻,另一支手,却在不停地打在白珍身上。

白珍虽然力大,却不敢挣脱,只在嘴里不停地求饶: “娘,娘,您别打了,别打了…”

听到这声音,师傅也从厢房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那中年妇人却不理他,只顾打着白珍: “咱家好不容易才养了两头猪,是养大了过年的时侯吃的,你说说,你为什么把它宰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院子里望,这才发现,在院子角落上的石磨上,放着一头被放了血的猪仔。

白珍一边躲着那妇人的手掌,一边道: “娘,家里未了客人,我烤只乳猪给他们吃,又有什么错了?”

白珍倒没受什么伤害,那妇人反而累得气喘吁吁的,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白珍,你说说,你一年到头给家里惹多少祸回来,说吧,你又弄坏人家什么东西了?”

那妇人这才抬起头未,看到了师傅和我,勉强地笑了, “两位客官,您原谅小女,小女天生力大…”

没等弄清楚情况,首先道歉,这白珍平日里是怎么样的一个惹祸精啊。

师傅忙上前道: “夫人,您误会了,白珍姑娘没弄坏什么,只是我们赶路赶得天色己晚,因此才求她带路,在您府上休息一晚。”

那妇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目光转向那死了的小猪,又气不打一处未,眼看要发火,我从袖子里摸了块碎银子递给她: “白夫人,这小猪既是白姑娘杀给我们吃的,这便算是猪肉钱,您就别责罚她了?”

白珍大声地道: “娘,我们不能收他们的钱…我,我我…我把她的钗子弄坏了。”

白夫人刚把银子接子,脸上喜意还没消散,被她这么一吼,脸上又布满了冰霜,顺手拿起扫把就扔了过去,白珍一跳,那扫把打在她小腿上,把她打得哇哇直叫。

我从未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直白而纯真,不染半点世俗之气。

我正看得有趣,却听师傅在我耳边道: “月牙儿,她和你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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