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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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道: “旺财,咬他!”

旺财做势欲扑。

可他把匕首比在我的脖子上,道: “旺财,你如果过来,你家主人可就死在你面前了。”

旺财是只聪明的狮子,师傅把它训练得太通人性了,所以,它很会权衡形势,压根儿不听我的。

那人松开了我,却依旧把匕首比在我的脖子上,眼睛望着我,一眨不眨,道: “我姓玉,名叫玉才仁,你记住了。”

“玉?”我脑子不停地想着脱身的办法,随口应道, “你也姓玉?”

“不错…”他一笑,又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和他黑不溜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我忽地脑中灵光一闪: “玉香儿和你什么关系?”

他笑了: “玉香儿是由兄长养大的,你不知道么?”

“你就是她的兄长?”我道。

“不错!”

“那你一直知道玉香儿在孟府受苦?”

“这些苦,都是她自己拿来的!”他语气平静, “我劝过她,要她别相信姓孟的,可她执意要嫁给他,她趁我不注意,便偷偷离开了我们的住处,嫁给了姓孟的,也给我惹来杀身之祸,那姓孟的祸害了我的妹妹不止,竟然派杀手到处追杀我,这么多年了,我只能在林子里象野人一般东躲西藏!”

他朝我笑着,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发着光, “还好现在有你陪我。”

他向我凑近了些,头上的乱发触到我的脸上。

我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冷颤: “玉先生,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妹妹?”

“找?怎么没有找过?自她嫁给孟惑然开始,我便偷偷潜进孟府,第一次,便知道这孟惑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娶她,不过是要她替他制药!我那傻妹妹啊,却是一心一意地待他,他为免走漏风声,悄悄派人追杀我,幸好我走得快,要不然,就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从他的述说,我没有听出半分的兄妹感情,心底暗惊,这个人心性阴冷,对妹妹的遭遇都不以为意,心底没有半分同情,更何况对其它人?

旺财在火堆旁地踱着脚步,他却不以为意,全没了刚刚对着旺财时害怕的样子,款款而谈: “小姑娘,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模样,当然在翡翠镇,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不比那孟惑然差,你嫁给我,并不吃亏!”

我怒: “你娘的,老子已有相公了,你想要娶我,排在后面吧!等我和相公办了和离再说!”

他怔了怔, “你嫁了人了?”

“不错,我嫁了人了,莫非,你想当我的小相公?就如小妾一般?”我很得意,发明了小相公这个词儿。

他却好象挺受打击,竟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 “你嫁了人了? ”

我不耐烦了: “嫁了人了,嫁了人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翡翠镇不是出了名的出美人的地方么?你随便娶上一个便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骗

他忽地站起,眼神之中竟显出几分冰冷来, “你既已嫁了人了,对我来说,便没有什么用了,如此,就把将你喂了狼算了。”

说着,他如提小鸡一般提起了我,我哇哇大叫, “旺财,你还不咬他,更待何时?”

旺财狂吼着扑了上来,可奇迹发生了,他竟是带着我飞身而起,落到了树枝上。

他的脚尖点在树杆之上,迎风柳摆。

“你的武功这么高?你骗我的?”我大声问道,心底忽地下沉,这个人一开始便在做戏,假装被旺财吓得落下树,也不知有何目地?

“不错,我在骗你!”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嗖嗖的,直渗进心底。

忽地,我的身子往下跌了去,下面,狼儿在狂吼,旺财团团地转,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心想,我命休矣。

可紧接着,我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颤颤悠悠,原来他停在了下面一层的树杆上,离狼群却是更近了。

“你嫁给了谁?”他问道。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你是谁?”我脾气一起,大声叫骂, “你这个变态,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还想娶妻?活该你打一辈子的光棍!”

他嘿嘿冷笑: “好,你不愿意嫁我,我却偏偏要娶你,你休了你那相公,嫁给我,我便不把你喂狼!”

老天爷啊,你可真会捉弄人,把我送进狼窝不止,还弄了个变态恶魔出来折磨我!

树枝上上下下的摇动,晃得我的头都差点昏了过去。

我气急: “你想把我喂狼便喂吧,我才不怕呢!”

他脚下一凝,那树枝便停止晃动: “你宁愿喂狼,也不愿意休了你那相公?你相公对你真那么重要?”

“不错,他对我好着呢,我们俩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那好…”他在我头顶嘎嘎地笑,声音如一只老鸦, “我便成全了你,先让你喂狼,我再去找你那相公,让他来陪你!”

紧接着,我便感觉身子腾空而起,我瞪大了眼,看见身子底下,狼儿们张大血盆大口,嘴角流出涎液,望着我,它们的眼神,带着嗜血的杀意,只要落下去,便会落进它们的嘴里,被它们撕得粉碎…可我的身子却越过了它们,向远处飞了去。

扑通一声,我的身子跌进了水里,水从四面八方涌进,直涌进我的鼻孔,封住了我的呼吸,我的身子朝水底直沉了下去,透过水面,我看到天际边有一丝光亮,那光亮越来越亮,一轮红日从天际升起。

我要死了么,死在红日初升的晨早?

可忽地,我的手脚便能动了,凭着直觉,我手足并用,拍打着水,从湖底升起,头冲出水面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从嘴巴鼻孔}甬了进来。

初升的阳光将四周围的景色照得极为清晰,这是一个小小的泉眼,四周围开满鲜花,泉水汩汩从山上流下。

他竟然将我丢了这么远,直落到这泉水里?

而且是在黑暗之中?

这个人的武功让我不寒而栗。

他到底是谁?他既有这样的武功,为什么不救玉香儿?难道也是为了那宝藏,才牺牲了玉香儿么?

我想不通昨晚发生的事,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想不通之事,我便不想了,正如杀不了的人…隔个几日,总能杀得了的。

我打了个呼哨,召唤着旺财,隔了许久,旺财才找到了我,可以想象得出,这个泉眼离我遇到狼群的地方有多远了。

等到身上的衣服干透,我的内力也恢复了,我跳上树,在林子里打了一个圈儿,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位名叫玉才仁的人。

倒是旺财,趁着这个机会,猎了好几只野鸡来,献宝一般地叼到我的面前,要我给它烤了吃。

旺财这家伙越来越象家养的了,吃东西部喜欢吃熟食。

被它这么一提醒,我的肚子也饿了,于是,便找了个地方,架起几块石头,拾了些柴火,烤了起来,刚把野鸡烤好,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叫: “月牙儿,月牙儿,你在哪儿?”

还有人道: “有闻到野鸡香味了,是不是她烤的?”

是叶萧和师傅。

我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烤得焦黄的野鸡,又望了望传来声音之处,肚子很不恰当地发出叫声,我决定先把野鸡吃了。

旺财也不出声,眼巴巴地望着另一只鸡,我把那只取了下来,丢了给它等我和旺财把那鸡吃完,正抹着手上的油,叶萧和师傅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人脸上的喜色在看到我手上的鸡油和地上的鸡腿骨后褪得千干净净。

叶萧道: “酥油饼子,枉我们担心了一个晚上,我好不容易在孟不凡那儿偷到药,治好了你师傅,我们俩人便急急忙忙赶来救你,想不到你倒是吃上了?”

我道: “有旺财在,你怕什么?”

叶萧奇道: “你身上当真没事?孟不凡说了,你中的不是普通的软骨散,是他用特殊方法调制而成,没有他的解药,你便永远都不能动了,这林子里有个狼群…你昨晚当真没事?是谁救了你?”

我心中一动,我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出现在我身边的,就只有玉才仁一个,真和他有关?

可他为什么会替我解毒?我们素不相识。

师傅走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又伸出手来,替我仔细地号脉,良久才道: “你身上的软骨散,已经解了,月牙儿,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来过么?”

我垂眼一瞧,便瞧清了师傅衣袖上的血迹,他见我注视他,手一缩,想把手藏了起来,可我的手快,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拉开衣袖,就见到他手腕上极深的两道伤痕,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师傅声音沉沉。

“还没什么?昨晚上,你师傅失了身体一大半的血,才把那孟不凡吓着,将解药给了他。”叶萧道, “他到底心中还有几分父子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情

“师傅,你割自己的手腕?”我心中一痛, “我不要你这样,你每次都这样,我要拿什么来还给你?”

师傅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月牙儿,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这么样,不会想着,欠我的,是人情?你忘了么,我也中了毒,我这么做,为的只是自己。’,

我心底一片茫然,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便是我的,可要我不把他当成师傅,我做不到。

我垂下了头,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叹息,看见他青布鞋子踩着草地,越走越远。

“酥油饼子,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叶萧道, “一整夜,把你师傅和我急得半死,没想到,你倒是躲在这里吃上了,你瞧瞧这一地的鸡骨,刚刚听见我们叫你吧?是不是吃上瘾了,所以不吭声?”

我点头, “这可不能怪我,昨晚上被狼围了一晚,实在饿得紧了。”

叶萧急道: “真有狼围着你?有没有伤着?”

师傅也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我不该拿这个来驳取同情,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师傅的心思越来越难懂,我很怕我一不小心,又说错了话,让师傅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做师傅的徒弟,永远永远。

我拿眼角余光望着师傅,见他停下了脚步,鼻子带了些哭音出来: “昨晚上,你没瞧见,整个林子的狼全都来了,把我和旺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师傅咳了一声: “行了,别装了,说说吧,是谁帮的你。”

他转过身来,我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脸色平静,舒了一口气: “师傅,你早说么,象我这样的人,整点儿哭腔出来容易么?”

“还不快说!”

“昨晚上,是有人帮了我,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我将遇到玉才仁的事向师傅一一述说。

师傅听完,只将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望向远处,久久就没有收回,末了才道: “翡翠镇已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就因为那个地殿,便有人暗底里查访,看来,他的顾虑是真的?”

叶萧却道: “酥油饼子,你还记得楚宫里边,有个玉美人么?”

“你是说楚博要我们杀的那个玉美人?那是他要求我们处置得难度极高的人,我记得当时,他提了不少要求…”

“不错,当时,我们还谈论过,他极少对一个后宫的妃子如此重视,让她死了,还要让老楚君侯连想都不愿意想起她来。”

“这玉美人,我查过,却是由翡翠镇出去的,凑巧的是,也姓玉,你刚刚说的那位玉才仁,乍一读起来,我还以为是后宫妃子的名号呢!如果这一位不是位男子,倒和那位玉美人凑成一对。”

“也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我道, “要不,问问师公他老人家?

,,

叶萧瞧了瞧师傅, “酥油饼子,以后你叫师公,最好去掉他后面的‘老人家’几个字,你这不是故意没事找事地挑事么?”

“我这不是向他表示尊敬么?”我道。

“你这不是在向他表尊敬,你这是想要气死他!”叶萧低声道, “你说,这是不是你想的一个新的杀人方法?”

我: “…”

我们一边谈着,一边往孟不凡的那民居走了去,回到这里,却没有见着孟不凡,院子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叶萧道:“你看看,你看看,他一定是听到你回来了的风声,为了避免被你气死,先躲到一边消气去了。”

我虽不理叶萧的胡说八道,但想及师傅,心底有些歉意,转头问师傅:“师傅,师公他老人家真走了?”

师傅眼底也全是迷惑,道: “他去了哪里?”

我看清了师傅眼底的担心,孟府周围出现了许多莫名的人,再加上出现的玉才仁这个高手,和楚宫又扯上了关系,让人感觉这小小的翡翠镇,却是风起云涌,一不小心,就会风云变换。

孟不凡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性情阴冷,但他是师傅的父亲,他对其它人做的那些事,到底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们,他依旧是师傅的父亲,师傅在这世上,还唯一记挂着他的人。

看在孟不凡对师傅尚有几分父子亲情的份上,我暂且原谅了他几次三番的陷害…反正他的陷害每次都把他自己气个半死…我和叶萧便周围地去寻找孟不凡,绕着庄子好几周,又在林子里跑了个来回,也没见到孟不凡的影子。

师傅的脸越来越沉,眼底全是担心。

依我的想法,这孟不凡不回来最好不过了,没有他在,我们反而落得自在,但看着师傅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这种想法太没人性。

到了傍晚,可能因为我刚刚那被狼围着没东西吃的番话,对叶萧产生的触动,他使出浑身手艺,煮了好些东西来,特别有一锅老汤炉肉,用朝天锅煮着,一揭开锅盖子,香气扑鼻…

叶萧拿了一只碗来,顺手递给我,我一看是空碗,便怒瞪着他。

他慢吞吞地道: “放在下巴下边,放下巴下边…”

“为毛…?”

“接口水…别把口水滴到汤里了,滴到汤里人家还怎么喝啊!”

我: “…”

这一顿饭我吃得忘忽所以,热火朝天,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了下去,用叶萧的话来说,他的筷子才放到锅子边上,下边就没有东西了。

吃得酒足饭饱,我才想起师傅,回头一看,师傅静静在饭桌上坐着,筷子拿在手里,和我的满面油光相比,他的嘴角半点儿油腥子没有。

“酥油饼子,你现在的样子,真象一只涂满了酥油的饼子…你就没见到饭桌上的两人,一个没吃东西,一个只吃了个半饱?”

我说: “没见着啊,你只吃了半饱?刚刚你跟我筷子打了好几架了,也只吃了个半饱?”

“没错,但最惨的,还是你师傅,他一筷子没动,估计还没意识到已然开饭了…”叶萧低声道, “他坐在这里陷入情绪中,还没回过神来呢!”

我道: “咦,叶片儿,我最近怎么老听见你说‘陷入情绪中’这等酸不拉叽的词儿?你怎么越来越书生气了?要知道,咱们是杀手,不是书生,用酸词儿是杀不死人的…师傅陷入情绪中,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倏地一下,把我筷子上叼着的一块驴肉夹了过去,极快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酥油饼子,只要你面前有吃的,你还能看见别的东西么?”

我们筷来剑往地抢了个来回,师傅却依旧坐着,一动不动,末了,站起身来: “你们吃吧。”

他的眼睛没有望我们,也没望桌上的菜,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我忍不住了,大声道: “师傅,你担心师公?”

孟不凡有其有幸,这么个渣人,却得了这么好一个师傅!

我愤愤不平,朝叶萧伸过来的手一口咬下,差一点儿就咬掉他的手指了,叶萧哇哇大叫,缩回了手,直嘟哝, “酥油饼子,你和你师傅置气,拿我手出气干什么?”

师傅停下了脚步,沉默半晌: “月牙儿,那玉才仁,你真的一点映象都没有?”

我怔了,心道师傅的心思果然越来越难猜,咱们不是正谈论着师公么,一下子又扯到玉才仁身上去了?

我莫名其妙: “没有啊,师傅?您觉查到了什么?”

“没什么…”师傅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师傅,你笑了?你不担心师公?”我看见了师傅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如鲜花初乍,晨曦乍出,虽是转瞬而失,却美得不可思议。

而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是:师傅笑什么啊?

师傅的背影消逝在门后。

我一转身,看见叶萧筷子动得飞快地把菜肴直往嘴里塞,便把师傅刚刚的异样全丢到了脑后,跳过去就和叶萧大战起来,等我们把一桌子菜全都吃完了,两人瘫在了桌子上,才忆起了师傅刚刚的问话,不由问叶萧: “你说,那玉才仁,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叶萧道: “你才发现他有古怪?说吧,他有什么古怪”

“不错,他的确有古怪,我感觉吧,他脾气阴阳不定,一开始,还想着娶我来着,一听见我嫁了人,马上变脸,象个娘们儿,你说,他是不是个女人扮的?”我感觉我的头脑吃了驴肉之后,变得灵敏聪慧了许多,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他身上虽穿得破破乱乱,但一点儿臭味都没有,你说,如果不是个娘们儿,哪会这么讲究?”

叶萧拿牙签子剔牙,斜着眼望着: “酥油饼子,我们刚刚吃的是驴肉,记住,是吃驴肉,并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你什么意思?”我怒。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顿驴肉吃下来,觉得有些人的脑袋更加灵光了,灵光得象被驴给踢了的样子…”

我喜: “真的,你也感觉我脑袋灵光了不少?”但我忽觉有些不对,迷惑, “叶片儿,脑袋被驴给踢了,说的不是这个人变意了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与众不同

叶萧抬头望着天花板: “你不同,你与众不同,你的脑袋是被驴踢,越踢越灵光,你瞧瞧,现在不是更灵光了…通常这等反讥的话,你要隔上两三天才能明白的,你瞧瞧,你现在就明白了…这说明你与众不同啊,酥油饼子!”

他一说完,跳起来就往院子里跑,我顺手拿了一筒筷子,一挥,就把那筷子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向他直扔过去,可他身子滴溜溜直转,那些筷子有些插在青砖上面,有些插在树杆上面,还有些插在…

“是谁,是谁,满大院的乱丢东西!”

熟悉的怒喝忽然响起。

我张眼望去,孟不凡站在院子里,他一丝不苟的发髻之上,乱七八糟地插着三四根筷子。

我心底直迷惑,心想我没往他身上扔啊,那筷子怎么就那么准确地插在了他的头上?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仆从,扶着一个妇人,那人头发花白,半垂着脸,正是玉香儿。

他把玉香儿也带来了?我想起林子里遇到的玉才仁,便走了上前,殷勤地向孟不凡行了个礼: “师公,您回来了?吃了么,我让人给您留了饭。”

他冷着脸望着我,头上那几根筷子魏魏颤颤,仿佛要跌下来一股。

“是不是你,想要谋杀长辈?”他道。

“没,我绝对没这么想过,哪有用筷子来杀人的?我最不喜欢用吃东西的东西来杀人的了,师公,您弄错了。”我道。

他怒视我,把头上的筷子一把揪了下来,因用力太大,扯下了几缕头发,把原本光滑的发髻也扯乱了,那两名仆人目瞪口呆,显见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亲民的样子,小心翼翼上前: “公子,这女人送去哪里?”

孟不凡言语冰冷: “送她去柴房关着,记住,任何人不得接近。”

那两名仆役连忙扶了玉香儿就走,边走边往后望,视线来来回回在我和孟不凡身上打转,我看他们猜得实在可怜,扬声告诉他们: “我是你们家少夫人,可记住了。”

那两名仆役吓了一跳,跑得更快了。

孟不凡哼一声, “少夫人?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称呼声少夫人,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师公,您不知道我以往我的名号吧?”我笑问他。

他阴阴地望着我, “什么名号?”

我拱了拱手: “承蒙江湖上朋友厚爱,赐了我一个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号,师公,这个名号比那少夫人的称呼威风吧?”

他哆嗦着手指着我:“你,你,你,你又在威胁我?”

我眨着眼直挠头: “师公,你的思想太复杂了,这是你问我的,我据实回答,怎么就成了我威胁你呢?”

他直喘粗气,眼睑缩小,瞪着我半晌,一拂袖子,便往厢房而去。

他脚步有些散乱,衬着头上那散乱的发髻,让我想起了‘风中零乱’这个词儿。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困惑。

叶萧从树杆后闪了出来,鬼崇而提防地走到我的身边,首先拿目光看了看我的手,没发现我手上有筷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问: “叶萧,你一向脑袋瓜子没事也能转十弯八道拐的,你说说,师公为什么老指责我威胁他?”

叶萧站在我身边,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我实在困惑不解。

“还是以前那个问题,你的脑子,是不是真被驴踢了呢?”

我从袖子里滑下了最后一根筷子,一挥,直插到他的鞋面上,他抱着脚跃起,哇哇大叫: “酥油饼子,你就是这样,人家讲真话你也下毒手,不讲真话,你也下毒手,你到底要人家讲真话还是不讲真话?”

为了不和孟不凡面对面的起冲突,老让他以为我在威胁他,让师傅难做,我决定半夜,夜深人静之时,去柴房拜访玉香儿。

又感觉最近吃得太多太好,身子有点儿发福,如此下去,对轻功怕是大有影响,于是,我在院子里踱着步消食,踱了十几个圈之后,我感觉院子有点儿小,发挥不了我的脚力,于是把踱步的范围扩大了许多,从院子下边,转移到了屋顶上边,我跑了好几个来回,感觉肚子的负担小了不少,神清气爽起来,正准备跳下屋顶,就见着师傅从厢房走了出来,提了盏灯笼,往小径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那两名仆役看守玉香儿的地方。

师傅对她也有兴趣?念及他反复问我,对那玉才仁有没有映象,我觉察到,这里面定有古怪。

师傅在前走着,灯笼提在手里,烛火摇晃,他的身影如一株修竹迎风而摆。

有风吹过,拂起了他的衣裳…说实在话,这等情形有点儿渗人,此时的师傅,孤孤单单的,多象走在黄泉路上啊。

我一路胡思乱想,一路跟着他。

果然,他往柴房而去,可还没走到那院子,才到月洞门前,他便停下了,把身子隐了起来,还吹熄了灯笼。

隐隐地,柴房那边传来谈话之声: “老爷,您的药快用完了吧,我这便给您调制。”

“恩…”

是玉香儿和孟不凡。

我吓了一跳,他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伏在草丛里,悄悄地靠近师傅,可还没等靠近,师傅便发现了,朝我招了招手, “你来干什么?”

“想问问玉香儿她大哥之事,师傅,你又来干什么?”

师傅没有回答,垂下了头: “你还是在意他的。”

我心底又升起那股莫名其妙之感: “师傅,瞧您说的,我怎么会在意玉才仁?我只是觉得,这玉家么,起的名字太奇怪了,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关系?”

“是么?”

师傅的眉眼隐在黑暗之中,如泼墨而画,模糊不清,却又清雅异常。

院子里,孟不凡玉香儿的话语之声传了来,玉香儿时而清醒: “老爷,你为何这么待我?”

一会儿又迷糊了:“老爷,我给您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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