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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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那帷幕,首先得解决掉四周围的暗哨,对我来说,这自是不在话下,兼于叶萧化个肥妆很不容易,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我。

我从他肝皮底下滚了出来,四周围地打了个圈儿,解决掉那四名暗哨,又重新攀回到了他的肚皮上。

叶萧很茫然:“酥油饼子,你再呆在我肚皮上,没有必要吧?夜深人静的,也没有人看?”

我道:“怎么会没有人?咱们离那帐幕还远着呢!半途跑出个人来撞上了怎么办?”

叶萧往前面走了两步,嘟哝:“我怎么感觉得你因为挂在我的肚子上舒服,不用走路,所以想长久地挂了下去?”

还好,这一路上没有人半途打扰,我们很顺利地揭开了那帐幕,我等着叶萧的信号,等他确认是师傅。

可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信号,相反地,扑通一声,他跪下了,哆嗦着嘴唇道:“太子殿下,奴才该死!”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把他的衣服戳了一个小洞,望出去,便见着碎石围成了一个半月形的水池,水汽升腾之间,李泽毓半闭着眼坐在池子里,粉色的面颊,半湿的黑发垂落肩头,他冷冷地问:“是来这里做什么?”

叶萧嘴里嗫嚅半晌:“太子殿下,我给您送吃的来了。”

他手里哪来吃的?

李泽毓眼眸半睁,如雷电闪过,却又闭上了:“放下既可!”

李泽毓有问题,很有问题!

叶萧心有灵犀,决定试探,往前走进几步,李泽毓顿时发现了,利喝:“还不退下!”

他没有动,还是呆在那池子里,我想起了在点翠镇的那个晚上,他也是独自一人,呆在民居里,和大队人马分开…那个晚上,我差点动手杀了他!

这一次,是那次的重现?

叶萧怎会不知道我的想法,缓步上前,羞涩地道:“太子殿下,奴才对您一向仰慕…”

我差点从他肚皮上跌了下来了。

他继续上前:“让奴才给您擦擦背吧?”

我死死地抓住叶萧的腰带,咬牙切齿地忍着不浑身哆嗦…说实在的,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李泽毓从牙缝里憋出声音来:“滚!”

他连叫人都叫不出来了。

见此情形,叶萧打蛇随棍上,声音甜嗲浓稠:“殿下,奴才会好好儿伺候您的!”

他弯下了腰,拾起池边上的布巾子…由于肚皮巨大,我的身子都沾到地了…一步三摇地往李泽毓那边晃了过去,我从衣衫破洞里看得清楚,李泽毓的脸都青了。

可他依旧动弹不得。

叶萧走到了离他一步远距离之处,有些迟疑,判断这李泽毓是真动弹不得还是怎么样?

终于,我和他都判断了出来,李泽毓真有问题,要不然,以这等情形…

…叶萧明打明地在用他的体形和肥度来侮辱他么…要在往日,叶萧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叶萧再迟疑着上前一步,肥手抖抖嗦嗦递了布巾子往前,声音哆哆嗦嗦,显得很是激动:“殿下,奴才终于有机会伺侯您了。”

一寸,两寸,三寸,叶萧的肥短手摸上了李泽毓的裸肌,开始还有几分怯怯,后来越来越大胆,沿着李泽毓的胸肌一直向下滑…我都不好意思再看。

李泽毓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涨红,再由涨红变回铁青,嘴角咬出了血,双眼冒出的怒火可把人烧成一个大洞,可他依旧没动。

连利斥之声都发不出来。

叶萧再接再励,手持续往下,半边肥身子差点浸到水里去,我的后背都感觉到了热气了,“殿下,舒服吧,奴才可以让您再舒服些。”

李泽毓鼻子流出血来。

叶萧更激动了:“殿下,我让您血气上涌了…”又娇嗔地道,“您好坏,奴才知道自己身材俊伟,长得也英俊不凡,但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妄想,但想不到,殿下早看上了奴才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羞答

我胃里东西直往上翻,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了下去,出声:“叶片儿,适可而止啊!”

叶萧不理我,整只手臂直浸入水里,可能摸了半天没摸到什么,羞羞答答:“殿下,奴才站在池边上,有些地方伺侯得不周到,要不,奴才也下水? ”

李泽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来…人…”

他头一歪,歪在了池子边缘,叶萧接住了他,把他往岸上拖,我眼看着他把李泽毓拖到池子边上放着…全身光溜溜的,一览无余,搞得我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自己尚呆在叶萧肚皮上,不记得下来了。

叶萧嘴里不停地说着荤话,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殿下,您的皮肤可真滑,离近了看,一点儿毛孔都没有,殿下,您的肌肉可真结实,手感很好…”

李泽毓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未了,叶萧终于肯定:“酥油饼子,依我看,他的身体真有问题…”

我道:“什么问题?”

忽地,帐外传来索索风声,叶萧急退…便见着寒光凛凛,美人衣袂飘飞,利剑迎面而来:“你好大的胆子!”

是青瑰!

她顾不上叶萧,急走到李泽毓跟着,把身上的披风一拉,便盖住了李泽毓,手握住李泽毓的脉门,开始查探。

未了,轻轻吐了一口气,朝外边道:“快点进来给他看看。”

帘子一揭,又进来了一人,我看得清楚,那人赫然便是李泽毓。

怎么有两个李泽毓?

叶萧深懂我的心,腿一软便跪倒了,“您是太子殿下,那他是谁?可怜我一片真心托付错了人…”

青瑰当然不会再被他所骗,剑光飘起,寒光凛凛,利声道:“你是谁?

为何要害殿下!”

叶萧的手摸向腰间,我也蓄势待发,此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从后面进门的李泽毓嘴里发出来的:“他没事,一时气血不顺。”

是师傅的声音。

我愕然地从衣服破洞里望了去,不错,的确是师傅,虽然他的脸是李泽毓,但他的眼神,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帮李泽毓?还扮成他的模样?

我心绪不能平静,直想冲了出去质问,可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叶萧感觉到了我的心绪不平,抚了抚肚皮。

他松开了握着腰问剑柄的手,低声道:“奴才一时误闯,才闯到了这里,看见殿下昏迷在池子里,这才将他拖了上来。”

青瑰冷笑:“帐外有暗卫相护,岂是你一个小小厨子能闯了进来的?”

她没有看出叶萧的易容?

我的心稍稍定了一些,隔着层衣服,我清楚地看到师傅半蹲着,把李泽毓扶起,又将他浸进池子里。

他那样的小心翼翼,如同他是他手里最珍贵的珠玉。

他全忘了李泽毓踢中他胸口的那一脚了么?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的帮他?

青瑰握紧了手里的剑,指向叶萧:“说,你到底是谁?”

叶萧还想狡辩,我却不想了,我拍了拍他,他的身形忽地弹起,直向青瑰攻了去,半途中央,我割破叶萧的衣襟,直扑向青瑰,青瑰吓得不清,直往后退,剑尖直抖:“你,你…你们…?”

叶萧瞬间产子把她吓得不轻。

等她看清楚我的面容的时候,我已把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青瑰,好久不见?”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马上语气平静:“原来是你们,你们的易容之术真是登峰超级。”她也认出了叶萧,“你们俩焦不离赞,我们千防万防,也防不了你们这手!”

我直直地望着师傅,他从李泽毓身边站起身来,朝着我走了两步,“月牙儿,是你?”

我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师傅抹着脸,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月牙儿,你别误会…”

我望着他,他还是往夕的模样,吸是脸庞又清瘦了些,颧骨高高耸起:“月牙儿,师傅得救他一命。”

我轻声道:“师傅,你知道么,为了救你,我和叶萧想尽了办法,叶萧笑我,我的头发都快想得白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恶梦,梦见你被李泽毓折磨,每天,我都会从梦中惊醒…可现在,我却看见你好端端地站着,和他们一起!和他们同流合污!”

师傅再向前一步:“月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瑰冷笑出声:“二哥和我们,有十几年的情谊,难道为了你,就能使他们感情破裂?你别妄想了!二哥胸有大志,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我望定了师傅,轻声道:“师傅,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师傅叹了一声,向我伸出了手:“月牙儿,等我将他治好,咱们…”

我拉着青瑰往后退,直退到水池边上:“师傅,你救了我,甚至失了自己的武功,我很感激,但为什么你要帮他们?你明明知道李泽毓怎么对我的,明明知道…”

我看着他的脸,心底一阵阵地痛,头上的骨头仿佛要裂开一般,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依旧是往日清瘦的模样,嘴角有温和的笑,可他不属于我,他属于很多人,属于李泽毓,属于青瑰。

“他怎么对你?”青瑰忽地笑了出声,“你居然问他,他怎么对你!”

她被我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声音阴冷,“梅络疏,你这个冷漠无情的贱人…他…”

我一伸手指,点了她的哑穴,将她的话封在喉咙里,对师傅道:“师傅,咱们不管他了,咱们离开,好么?您忘了么,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我哀求着他,期望他能听我的,可他闭了闭眼,声音温和:“月牙儿,陈老实的两个儿子,我已叫人收养了,他们会很好的,尤嫣找不到他们的,你放心…”

“尤嫣?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知道李泽毓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还要帮他们?就因为他们从小便是你的兄妹?”我看着他,泪眼朦胧,“师傅,咱们不理他们了,咱们离开好不好?咱们找一个小村镇,住下来,什么人都找不到的…管他外边金戈铁马…”我失望了,他躲避着我的双眼,不敢望我,“师傅,权利富贵对您真的那么重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抗

他垂着头,低声道:“月牙儿,我想你好,是真心的,在太后手里救了你,也是真心的,可事后,我后悔了,你看看我,我现在怎么能保护得了你,太子一脚便把我踢得老远,我根本不能反抗,和你生活?怎么生活?要你保护我么?”他抬起头来,眼神痛苦,“月牙儿,我当初应该选另一条路的! ”

我后退两步,松开了青瑰,她跌倒在地,“师傅,你后悔了?后悔从太后手里救了我?后悔不能做晋国法王?后悔跟我过平凡的日子?”

我要看清楚他,看清他的眼神,看看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可他迎着我的眼神,一瞬都不瞬:“是的,月牙儿,男人不是女人,月牙儿,你不懂的。”

我只觉心仿佛被分裂成两半,又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身上的骨头开始痛了,从骨头底开始,冰凉冰凉的,我听到他说:“你走吧,月牙儿,别再理我了,你嫁给我,当时也是权宜之计。”

我望着他,望着他的眉眼,他还是往日的模样,清秀俊逸,眉如远山,可他的话,我听不清楚,耳朵里嗡嗡直作响,他说什么?不作数?

为什么不作数?

我张开了嘴,想要问他,可这句话来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我只看得清他嘴唇开合:“月牙儿,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早就后悔了…”他还说,“叶萧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跟他好好儿的过日子吧…月牙儿,别傻了,你快走吧,咱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叶萧怒道:“你说什么?她想尽了办法来救你,你这样对她?”

“我看得出你看她的眼神,别骗人了,叶萧,以后你们所有的事,与我何关?”他嘿嘿地笑,“他们才是我自小的兄妹,我们在一起做的,才是大事,月牙儿,你只是我的徒弟。”

他说得没错,我只是他的徒弟。

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能会后悔?他失去了一切之后会后悔?

为什么我便这么笃定他不会后悔?

叶萧怒气冲冲地上前,我一把拉住了他,“叶萧,师傅说得对,他有他的生活,咱们有咱们的,走吧。”

师傅没有看我,转过身去,望着池子里的李泽毓,“走吧,你们走吧,他离不了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我只觉心底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让我的心空空落落的,吃多少饭也填不满,我还能要求师傅什么呢?他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在李泽毓逼我的时候,他放走了我,在我被楚太后相逼的时候,他宁愿丢了武功来救我,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这一次,他要求我们离开,放过李泽毓和青瑰,我怎么不答应?虽则我想弄清楚,是不是李泽毓动手杀了阿史那夫人,我的娘亲。

但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身子重创,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答应他?

可是,我想做他的亲人,只想和他在一起躺在开满熏衣草花的坡上。

这是我的奢求么?

我的愿望离我那么近,那么近,甚至于我的手指尖儿,都摸到那愿望了,可惜,还是如泡影一般地远离,离我越来越远。

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成了朦胧一片,他青色的袍子成了暗灰之色。

叶萧大声地道:“她不过想有个家而已,你为什么待她这么残忍?”他拥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酥油饼子,咱们不兴哭的,你还有我,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叶片儿,看来我真要做你第十一夫人了”

叶萧道:“好,两桌麻将,什么时候都热闹得象过年。”他扶着我的腰,向帘幕走了去,“别回头。”

我以为我会有个家,有了亲人,可临到头了,还是只有叶萧,只有他陪在我身边,就象许多许多年的冬天,外面大雪飘零,无论富贵人家,还是贫民百姓家里,全都乐也融融,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我们两个在雪地里相拥而行。

可我忍不住回头,眨下了眼框里的泪,看得清楚,师傅没有望我,他握着李泽毓的脉门,又望向了躺倒在地上的青瑰,他担忧的人很多,但没有我他真的后悔了。

后悔用满身的武功换了和我的成亲。

我们在旷野里走了许久,久得我的脚都麻了,走得夜空之中飘起了零星小雨,走得我们忽听到两声野兽的叫唤,叶萧的声音在夜里传出老远:“是谁?是谁?别看我身上全是肥肉,但我这肥肉可不是喂你的…”他一把撕下了脸上的海绵装扮,塞进了嘴里,嚼上了,“看看,看看,不能吃吧…’,有一庞然大物从黑夜里窜了出来,直窜到他的身上,将他扑倒,我吓了一跳,待看得清楚一些,却发现原来是旺财,顾绍跟在它身后。

叶萧和它搂着在地上打滚,“旺财,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是不是?”

他在告诉我,无论谁离开了我,都有他,都有旺财,这两个物件儿是怎么也不会走的。

夜色之中,他的眼眸灿然有光,却温暖得如春天湖水…他说得没错,我还有他们。

顾绍上前拱手道:“阁主,得到传书,我马上带旺财来了。”

我望向叶萧,他拍打着身上的草屑狮毛,慢吞吞地道:“酥油饼子,不弄个清楚,你不会安心,所以,我早叫了他们来了。”

顾绍穿了一身农夫的服装,身上还有泥巴印子,我奇道:“顾绍,你是从田里直接来的么?”

他挠了挠头:“是的。”

我微微有些内疚。

叶萧道:“酥油饼子,如果不弄清楚,我们也不会安心,他们赶着回幽州,李泽毓身染重病尚且不顾…”他说到这里,停了停,皱紧了眉头,“说也奇怪,当时,我摸他身上的时候…”

顾绍冷冰冰地道:“手感好么?”

他和叶萧不同,从来不说笑话的,忽然冒出了这句,我虽是满腹不自在,也不禁笑了起来,抬头一看,瞧清他眼底的关切,不由心底生起一股暖流…他是为了逗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惊蛰

叶萧沉默半晌,没接他的话:“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我们也要赶去幽州,酥油饼子,你师傅为何忽然间改变了主意,李泽毓不顾性命往回赶,还有青瑰千方百计地设下陷阱计赚墨门之人…看来,幽州城要发生大事了。”

顾绍道:“惊蛰。”

我一惊:“不错,惊蛰。”

在我回复记忆之前,曾被李宗睿捉过,晋王和他提过惊蛰之期。

惊蛰,春雷始鸣,惊醒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

惊蛰这日,晋国百姓会打小人,熏艾香,驱赶蛇虫鼠蚁和霉运。晋国妇人更会集体出动,用木拖鞋拍打纸公仔。

而晋宫之内,更会举行踏歌祭天仪式,祭白虎,跳傩舞鬼会,驱邪祈福那一日,晋国全国上下,会热闹非凡。

我想起了那一日,晋王冷冷的腔调,李宗睿冰冷的言语,忽地明白,那一日,他们已做好了准备,而李泽毓怕也做好了准备了。

那一日,幽州城内定会风云际会。

叶萧声音极轻:“酥油饼子,咱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最是大展才华之时?就是混水摸鱼的时候。”

顾绍点了点头,冰山般的脸露出丝笑意。

旺财又被装扮成一只极大的獒犬,堂而皇之地从幽州城门走进,只不过没在我们身边的那些日子,它养成了些不好的习惯,很喜欢吃肉包子,看见卖肉包子的就走不动路,而且很会偷窃,速度极快,一眨眼人家蒸笼上刚蒸好的热包子整笼连笼子一起不见了踪影,所以每到一处,特别有有肉包子卖的地方,总有人大叫:“我的包子呢,我的笼子呢…刚蒸好的啊,牛肉馅的啊…”

旺财特别喜欢吃牛肉馅的。

而且,它还养成了一种本领,一笼包子吃下去,把那笼子含在嘴里,离得苦主老远老远了,才将那笼子如吐鱼骨头一样吐了出来。

据顾绍说,它之所以形成这种习惯,全因为他们开始做平民百姓之时,一开始准备卖包子,可顾绍怎么也做不好包子,于是,叫旺财去偷别人档上的包子来做研究,于是,每至夜半之时,旺财飞快地奔跑,一口把那笼包子叼进去含进嘴里…往往到顾绍手里时,整笼包子只剩下了一个,还热腾腾的。

有好几次,旺财为了对我表达久别重逢的相遇之情,往往整笼包子还剩两个…它殷切地望着我,又殷切地望着顾绍,头来回地转。

顾绍告诉我,它这是示意,那包子它没涂上口水,吃起来很美味。

晋地寒冷,虽春天来了,但依旧冷得让人直哆嗦,旺财身上穿了件皮袍子,满头的狮毛都给剪短了,头上戴了皮帽子,活脱脱一只大獒犬,幽州城内,这样的獒犬还是那么多,它一点儿都不惹人注目,更奇的是,还有獒犬因它的体形而鄙视它。

特别是有母犬在一旁时。

旺财是一只很会做犬的狮子,见我对它久别重逢的礼物不感兴趣,它把那剩下的包子一转头的,叼给了身边经过的母獒犬,看得我目瞪口呆,问顾绍:“这也是你教它的?”

顾绍抬头看了一会天,脸上露出一丝腆然,“这是它自学成材,自学成材。”

叶萧在一旁凉凉地道:“它定是看了他讨好村姑的样子,照样学样。”

那母獒犬的主人不干了,直拉链子:“叫你别随便吃人家的东西,要矜持,你怎么都不听呢?你要记住,你是一只高贵的犬,别和那些泥腿子混在一处!丢了身份!你是大家闺秀,出自名门!知道么!”

那只母獒被他训得半垂了头,眼底直冒泪花儿。

旺财为保佳人,挺身而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叶萧一个没拉住,它就往那用毡帽遮挡着面容的母獒犬主人扑了去,那人一个侧身,毡帽落地,露出了李宗睿的脸,他一边挡着旺财,一边向我道:“月牙儿,快快快,快把它拉开,大街上的,咬破了皮不好看!”

我看见他,笑了,这不来得正好,旧恨前仇一起报了!

旺财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一点儿都没躲,我怔了,他嘻嘻地笑,“咬得好,咬吧咬吧…”

我看出来了,他自己把手臂送进旺财的嘴里的。

旺财松开了嘴,张大了嘴直委屈,让我看它松掉的两颗牙…这人手上戴了铁臂。

顾绍和叶萧向他围了过去,他一步步后退,脸上笑容未改:“月牙儿,惊蛰之期,晋王宫里面可好玩了,刚刚好,我可以带两三个侍婢进去,你们想去么?”

顾绍和叶萧停住了,互望了一眼。

李宗睿笑道:“这位扮成我的侍婢,高矮刚刚好,这一位农民伯伯么,高一点,脸冰了一点,有点困难…”

叶萧沉着脸不出声,顾绍扯开嘴低声道:“叶头领,他又在侮辱您的身高了,要不要属下…?”

李宗睿往后退了一大步,“去不去,一句话。”

叶萧阴森森地道:“侍婢就不做了,要做做你新娶的那位侍妾!”

李宗睿愁眉苦脸:“惊蛰之祭祀,要在晋王宫好几日呢,你愿意和我同房?”

叶萧裂开嘴,露出雪白的牙,舌头舔了舔嘴角:“愿意,愿意…晋地男子,大多皮肤黝黑,好久没看到一个这么皮肤雪白的男人了。”

顾绍低声附在我耳边:“阁主,叶头领功课做得足啊,那等淫而不贱的表情,真让人看得心底直发毛。”

李宗睿誓死如归,闭了闭眼:“好,我就吃亏一些…”他睁开眼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叶萧一眼,眼睛一夹,“我也好久没见过长得这么柔媚的男人了。”

叶萧:“…”

顾绍便又低声附耳过来:“叶首领被调戏了。”

据李宗睿零零碎碎地介绍,自他父亲李君儒叛国罪伏法之后,李宗睿因年少,未受牵连,被晋王降爵另行封府,由侯贬为伯,他现在的封号是博望伯,因此,我们去的地方,便是博望伯府。

我自是明白什么原因,他躲过了劫,到如今为止,他成了晋王后备的王位继承人选,李泽毓眼看着越来越不听话了,晋王还不放个竞争者在旁边牵制于他?

李宗睿一早便投靠了晋王,又对外隐瞒武功,更是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样以免惹火上身,使得李泽毓对他不防备,但以他这样的名声想继承晋国大统,只怕会遇更多阻力了。

这就叫做性命与名声两难全,你要性命,就不能要名声,要了名声,自然就性命无忧。

李宗睿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找上我们,对我们与李泽毓的恩怨定是清楚得很,他为人的确玲珑,并不和我们多说什么,也不多谈条件,只应承将我们带进晋王宫。

他这种做法,完全秉承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策略。

一进博望府,叶萧就扮成了李宗睿新娶的那位侍妾,说是要提前实习,免得到了惊蛰那日,去了晋王宫,被人看出破绽来。

李宗睿只得将那真侍妾隐氏秘密送出府去,所以,自我们进府,李宗睿每日都和叶萧焦不离赞,两人随时随地不忘亲亲我我,你飞一个眼神过去,我飞一个眼神过来,时不时巧笑嫣然,回眸邪魅一笑,扯着嘴角低低地沉沉笑…

我认为,他们是在斗谁先恶心死谁,谁死在了前头,谁就输了。

可他们相互之间还没恶心死,倒把我和顾绍先恶心死了。

所以,我们俩一见到他们携手走了过来,马上转身就溜,如果是在吃饭,端上盘子尽量拿多点菜,转身就溜…如若不然,这一天的时间都没办法吃上东西了,吃了的也会被他们给恶心出来。

旺财在后院和李宗睿的那头獒犬呆在一处,有一次我很清楚地看见,旺财一见他们走进院门, ‘嗷’地一声,窜进了屋子里,还顺腿把房门关上了所以说,对相知很深的人,这些‘贱人就会矫情’之事真会恶心死人的但博望伯府的下人们却见怪不怪,没有人察觉这侍妾隐氏换了人,叶萧这便算是成功了。

至于我与顾绍,不过扮成李宗睿几十名侍婢与侍卫,更不会惹人注目。

这些易容装扮,对于我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我们跟本没有放在心上。

幽州城清静了许多,并不象我初初来的时候,到处都气氛紧张,剑拔驽张,反而家家户户都准备着惊蛰祭祀之事,热闹而和乐融融。

我和顾绍在府里整天呆着,也没什么事,加上怕冷不防地被叶萧两人给恶心着了,便想着走出府来,到幽州城里逛逛。

我们是从后门出去的,一出门,便有一个长长的巷子,我们俩刚走到巷子里,便听到围墙之上‘嗷’地一声叫,抬眼看去,旺财从围墙跃下,全幅武装,戴好了防狗咬的面罩,身上还穿好了狗衣。

它围绕着我们的腿不停蹭来蹭去,我有些不明所以,想把它赶回府去,毕竟,它是头狮子,不是头獒犬,走在街上,时刻都有揭穿的的烦恼。

可它就是不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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