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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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儿暗自叫好,这三姐妹以王凤儿城府最深,杀人不见血,直指自己不干不净,还充好人劝说,王启儿则是一个炮竹性子,一点就着,王如芸怯怯懦懦,倒符合她庶女的身份。

王芷儿停了脚步,缓缓上前,似笑非笑:“三妹妹这是在质疑姐姐我的清白,还是在质疑太傅府的清白?太傅府往来人物,非富则贵,岂是等闲人等随便能进进入入的,不干不净,亏你说得出口,依你这么说,连我们的母亲,也是出入这不干不净场所了?走,咱们一同进去,把这句问问母亲…”

王启儿脸色一白,背心忽地出了层冷汗,只觉王芷儿脸上有笑,眼神冰冷,语气便软了下来:“大姐姐,是我不对,说错了话。”

王凤儿皱了皱眉,也上前笑道:“母亲还等着呢,莫迟了。”

王芷儿这才展颜一笑,抚着鬓发:“二妹妹是和我说笑的,但这笑话,别说得太多了,如若不然,会让人弄假成真的。”

“这话可说得真好…”

月洞门前传来轻轻地拍巴掌的声音,和着她腕间戴着的翡翠手链叮当作响,衬得肌肤如玉一般的白,她穿一件齐胸渐色长裙,那长裙如花朵一般在她脚底盛开,将她整个人衬得如花儿般艳丽。

这一位,就是十公主怀安了?王月妃的女儿?也是自己姑母的女儿?

一大家子的显贵亲戚啊!

永阳公主微微笑着,走到王芷儿的面前,微微仰着头,“芷儿姐姐真以为自己年长几岁便是这府里独一份儿的大小姐了么?教训起人来这么不知轻重?连嫡庶之分都没有了?”

王启儿脸上现了得意之色,马上神气了起来:“听见没有,公主嘴里的道理,才是真正的道理,叫我们妹妹,你也配?还不叫郡主!”

王芷儿向永阳公主下拂行礼,脸作惶恐之色:“民女知错了,请公主恕罪。”

永阳公主抬起手来,欣赏手指甲上染的花蔻:“既是如此,你知道怎么做了?自己扇自己的耳刮子,扇上十个几十个的,止不定我的气也就消了,不会叫人治你个不敬之罪!”

她身边的几名侍婢团团围了起来,很默契地挡住了周围的视线。

王凤儿与王启儿脸上皆露出得意之色来。

王芷儿明白了,这是她们以往以常作惯了的。

既要维护自己的闺阁名声,又想欺侮压制别人!

感情以为她不过示弱退了一步,她们就要将她往死里欺负。

她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那可不成,我扇了自己的耳光子不打紧,连累公主名声受损,那可就不好了,明儿个,我便要出府采买胭脂水粉,我不比公主身份尊贵,出府也不会蒙着面纱,定有许多地方停留,如有人问起,我便说,这脸上的伤,是永阳公主罚我自己打的,人家便要问了,咦…在哪儿罚的啊,在王府,有人就要惊奇了,咦…那不是你自己家里么,怎么公主无端端地跑到人家家里打人…”王芷儿啧啧两声,“公主生性宽厚,怎么能背上个刻薄寡恩,不分轻重的名声?岂不是给皇室抹黑,给贵妃娘娘抹黑?民女真替公主不值…”她抬起手来,作势就往自己脸上打了去,“只不过,公主说了要罚,民女哪敢不从?一定要打得重些才好!”她嘴里低声咕哝,“如若不然,明日上街,脸上不好看…”

脸上不好看?

她这不是明打明地要脸上不好看么?

她还要打得越重越好,以期明日上街,顶着的掌印明显!

☆、5.第5章 嫡母与渣父

永阳公主身份高贵,哪有人胆敢这么赤裸裸地威胁过她,她这明打明地告诉她,今日她被罚了,明日她就要满大街地乱走,告诉所有的人,是永阳公主在人家家里做客,跑到人家家里打人!这等嚣张刁蛮!让她公主的‘宽厚’名声远扬。

她忙一把抓住了王芷儿欲往自己脸上拍的手,气得喉咙直发苦,勉强笑道:“大姐姐,我不过跟你说句玩笑话,怎么你就当真了呢?”

王芷儿很认真地望着她:“当真只是玩笑话而已?”

“自然是的!”永阳公主直咬牙。

“原来是玩笑话啊,公主殿下,您怎么也跟我两个妹妹一般,这么喜欢开玩笑?我这个人愚顿,又笨嘴笨舌…不过有公主这么个聪明人在这儿,哪能让我掌自己的耳刮子?”

永阳公主嘴里的苦直漫延到了脸上,便脸上表情变得无比僵化,这个大表姐,不同往日了啊,懂得挤兑人了?

王凤儿望了她一眼,也心底暗暗生疑,这本是她们常做的,往日里王芷儿受了委屈,只会躲在角落里哭,哪敢带着满脸的伤痕四周围乱走?还伶牙俐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进得屋来,便见着屋子里精致优美的八角宫灯悬于顶上,博古架上摆了琉璃古件,装堂花精华隐隐,整间屋子富贵无比,比王芷儿所住之处规格又不知高出了许多。

王芷儿跟着她们行礼,便听得陈留长公主道:“芷儿,昨晚受了那么大的惊,本该好好儿歇着才是,怎么又起来了呢?”

王芷儿便上前恭恭敬敬行礼:“母亲,昨儿晚上不过受了些惊,没什么大碍。”

陈留长公主顺手拿起身边一边银狐大氅,递给了身边的小丫头,“去,给大小姐披上,她这个年纪,可不能受了寒气。”

那丫环下来,把银狐大氅打开,欲要披上王芷儿的肩头,她连忙接过了:“多谢母亲。”

陈留长公主笑意未达眼底,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却是道:“这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在外面嘻闹,为了什么?”

王凤儿与王启儿紧张地对了对眼,齐声道:“和大姐姐商讨些绣活儿呢,没什么,母亲。”

永阳公主便笑道:“姑母,您的耳朵可真灵!”

陈留长公主紧紧地盯着王芷儿,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屋外发生的事,早就有耳报神传进她的耳内了…她这个庶女儿,倒真是看不出。

王芷儿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朝王凤儿与王启儿逐一望过,垂了头道:“母亲,真只是商讨了些绣活。”

陈留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怕是被那‘不清不白’的言语刺激得狠了,所以才言语反驳的,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了她机会,她也不敢说出真相,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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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院内,陈留长公主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王齐恺,她早伸出手去,把大氅从王齐恺的肩头除了下来,仔细地挂在衣架上,又帮他理了理衣领,道:“老爷,可惜了你一番计较,为了给芷儿找份好姻缘,好不容易邀了老九进府,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王齐恺哼了一声:“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陈留长公主叹了口气:“芷儿自小便是个温柔和顺的性子,和我那妹妹一样,不知道争取,老爷虽然千方百计地为她好,但她怎么会明白?”

王齐恺一听,心中的疑虑便消了…他原以为此事不成,是陈留长公主瞒着他动了手脚,看来不是,是自己这个女儿不争气,他明明暗示了她的,却还是临到头来,慌了手脚,所以才被那魔王丢了落水。

“也罢,此事便罢了,不要让院子里的人传出什么流言来!”

“老爷,不用您吩咐,我也会管好下面这些人的嘴的,…”陈留长公主微微地笑,心中暗警,幸而凤儿与启儿刚刚在院子里说的话,没传进他的耳里。

王齐恺脸色才霁了,眼底露出温柔之意,抚了抚陈留长公主的脸:“夫人幸苦了,你本是皇室贵胃,嫁给了我,却总要你操心这些家里家外的小事。”

在私底下里,他们并没有分君臣之礼,以民间常用的老爷夫人相称,陈留长公主谱一进门,便自己定下的规矩,正因为如此,以王齐恺清高孤绝的性子,和陈留长公主倒也琴瑟相和。

陈留长公主帮着王齐恺理了理领子:“老爷说什么话,我嫁给您,是我的造化。”

王齐恺脸上温柔之色更甚,眼眸也深了起来,正待进一步作为,却听得门外有人道:“老爷,该上朝了。”

他收了手:“夫人,我上朝了,最近神武大将军韩环府上闹得不可开交,惹得皇上当庭怒诉,可见家风不幸,可是要祸连九族的,家里面,就有劳夫人多操心了。”

陈留长公主点了点头,温厚地笑道:“你去吧,老爷。”

王齐恺这才迈步向门外走了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越走越远,陈留长公主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收了,道:“给我倒杯水来。”

陈嬷嬷提了攒银丝的茶壶给她倒了水,低声道:“她跟了附马爷那么长时是,附马爷对她有几分悔疚,想给她的女儿找份好姻缘,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留长公主面色阴冷:“他还为当年的事埋怨我呢,怨我当年逼他停妻再娶,以妻为妾!所以,想替她的女儿拿个好彩!当年他为了避开这门婚事,不惜早早地抬了那个女人入门,还弄得那女人有了身孕,可就是这样,我都忍了,他向皇帝提的要求,我全都答应了,当年不过是仰慕他的风采,倒真是退一步便步步退…试问有哪位公主,未嫁之前,便有平妻与通房等着的,如果不是当年…”

陈嬷嬷道:“当年之事,公主的确委屈,但当年不是正逢着和亲之时?到头来,还不是凤月公主替您去和亲了?再者,自韩朝开国以来,有哪位附马会是文武双状元,还得了荆国公的爵位,公主看看那福乐公主,附马是个黄门侍郎,一直不得升迁,附马爷有出息,公主您脸上也有光不是?”

陈留长公主叹了气:“我这也明白,为了附马的前程,这些年我什么都能忍,他那几名子女无伤无损的…可他也要将我放在心上才行啊,那个女人的子女便是他的子女,我的子女难道不是?巴巴地去巴结那老九…哎”

☆、6.第6章 魔鬼王爷谁敢惹

陈嬷嬷把茶壶缓缓放下:“可他哪里知道,这九王爷的性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人能拿捏他!连老亲王都敢打,小小年纪,手里已捏了不少人命…”

陈留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她忙详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看我这张嘴,老是管不住…”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陈嬷嬷道:“附马想长女成为王侧妃,只怕要落空了…这次能保得条性命,是上天佑护,老奴都有些奇怪呢!那池塘里的水,也没淹死大小姐?”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些微笑意:“此次之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找上了老九,只有怪芷儿倒霉!经过此事,老九恨死了那王芷儿了,恐怕连带也恨上了王府,哎…又要我给他们父女收拾乱摊子!”

陈嬷嬷道:“是啊,附马什么都不和公主商量,公主却对附马一心一意,此次之事,附马如果和公主商量了,何至于连九王爷的秉性都弄不清楚,弄得这么不尴不尬的?”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头:“你说,当日之事,那王芷儿到底有没有吃亏?”

陈嬷嬷闻言,也思索起来:“当晚老爷领着夫人等往那驻香院而去,哪知走到半路,别院有贼进入,这么一耽搁下来,时间可有不少!”

陈留长公主笑得恶意隐隐:“不管有没有吃亏,被老九盯上了,哪还有她的好果子吃!那个魔王,连我都不敢惹他,他反而自动贴了上去找罪受!”

陈嬷嬷又笑了笑:“谁叫附马爷不和你商量的呢,只以为九王爷受皇上宠爱,攀上这门亲,王家便会更上一层楼,谁知道是从老虎脸上拔须!”

陈留长公主哼了一声:“老九还未成年,皇兄就让他执掌刑部,虽是个闲职,但朝中人人都看得出皇兄对我那侄儿的宠爱,他怎么不巴巴地贴了上去!只要贴了上去,做个侧妃对庶女来说,也是个好前程!只是可惜,老九一向不喜女色,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女子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这是皇室秘幸,陈嬷嬷不好插嘴,附和道:“附马爷就是这样,对那王芷儿反倒比对凤儿启儿还好一些,什么事都想着那王芷儿!只可惜王芷儿虽是庶长女,却也是个乱泥扶不上墙的,公主对老爷一心一意,当年想要嫁给老爷,也是倾慕附马爷风采,附马爷怎么就不明白呢?偏偏始终对二姨娘不能忘怀,什么都想着她!”

陈留长公主把茶杯盖乒地一声盖在茶杯上,“我为了能嫁给他,连那贱人生的儿子日后继承爵位之事都答应了他,他却还是对我离心离德!”

陈嬷嬷叹道:“是啊,公主,咱们虽然不稀罕什么爵位,但也不能让那贱人的儿子日后承爵败坏了太傅门风不是?”

陈留长公主闻言,脸色转晴:“都安排好了么?”

“公主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停当。”

“哼,贱人生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陈留长公主吐出嘴里的茶沫子,冷冷地笑。

陈嬷嬷也笑了,“二姨娘有心悸的毛病呢!”

陈留长公主道:“怕是假的吧,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发几次病啊。”

陈嬷嬷阴冷地笑了,“公主,没发几次病,不代表着不发啊,什么病,都有药引子的,奴婢都安排好了,大公子么,在花香满月楼已经好几日了,他留恋的又是那花魁,他这样的身份,和人争风吃醋,怎么会不和人起冲突?到时侯么,他会烧了整间花楼,烧死不少人命,老爷为了维护他清正的名声,会用家法亲手打死这个逆子的!公主,到时侯,他还能承爵么,怕是连性命都不保了!二姨娘这一双儿女,可是她的命根子!儿子成了这样的人,二姨娘那心悸的毛病,怎么会不发作?”

陈留长公主笑得极为优雅,“没错,咱们王府,可不能出这样的逆子!”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妹妹如果真被她那儿子气死了,咱们可得给她风光大葬!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陈嬷嬷低声笑了,把茶盏从陈留长公主的手里接过,放到了桌面上。

。。

王芷儿正陪着谢氏看着绣绷子,谢氏温婉地道:“芷儿,前些日子娘教了你半针绣法,用这等绣技,可绣出真实的凸出效果,你可还记得?”

说着,谢氏把手里的绷架子递给了她,王芷儿顿时只觉满头黑线,几日功夫,她终于弄明白了王府一切人物构造,有残留记忆在脑里,再加上前世之时,她所从事的工作便是审案读心,和各种罪犯打交道,在这个类似于大韩盛世的朝代,她适应得很好,望着谢氏脸上那不谙世事的微笑,她暗暗叫苦。

王芷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那陈留长公主明打明地当小三,把正妻之位抢走了,把她的相公也抢走了,她还感谢人家没有赶尽杀绝,给她留了一席之地?

古代人的思维和现代人真是不同!

特别是古代的女子。

那陈留长公主如果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便好了,她由着她那两个女儿平日里对王芷儿百般折辱,便可以看得出,小三既使成功上位成了正妻,也没打算放过这以往这一步一步退让的谢氏。

再说她那爹,如果真一心一意为自己好,便会不会教唆她铤而走险,去触那魔王的霉头,怕是拿这个女儿当实验品,实验成功了皆大欢喜,实验不成功,最多出现个废品…他不是还有三个女儿么?

“芷儿,芷儿…娘亲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谢氏既使发怒,嗓门也是温温柔柔的。

“知道,知道…”王芷儿漫不经心地答,“对了,娘亲,一连几日,怎么都没见大哥过来?”

谢氏温柔的脸现了丝忧色:“你大哥过两年就满十八岁,皇上便要发承爵文书了,将他日后的前程定了下来,还老往外边跑,哎…”

王芷儿吃了一惊:“大哥要承爵?那二哥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也不存在这个信息。

☆、7.第7章 原来是小三

谢氏的脸红了红:“难怪你不知道,前两年我只给你哥提过…这是你父亲当年娶我之时答应的,你父亲对娘算是仁义的了,我们虽有婚约在先,但到底人家是公主,所以他答应了谢家,公主虽为正妻,但我生下的儿子,却是可以承继你父亲的爵位的,并向皇上求了恩准,钦儿十八岁皇上下承爵文书,日后以庶长子身份承爵,这也是公主应承了我的,公主身份高贵,她的儿女们都得了皇帝封赏,这爵位对她来说,不过锦上添花而已…这还是她主动提出,老爷答应的呢…而老爷也向我立了誓言,我生下的女儿,定会给个极好的前程…”她叹了一口气,“名份要来做什么,不就是替你们打算?当时你父亲那么为难,一心想着我,而公主又…所以…”

王芷儿豁然开朗,她那兄长,是明打明的富二代加官二代,而且在一出生就定下来了的,不用奋斗就能得到,他怎么能不学得那纨绔的作派?

也难怪这陈留长公主想尽了千方百计地打压谢氏及其子女,她那父亲,也是个极端自负与自尊的人,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拿捏住长公主,娶便娶了,怕人家掌控不住,还增加了这么多条件。

她垂下眼来,遮住了眼底的冰寒…今日这一切,都是她那父亲造成的。

王芷儿笑道:“娘亲,爹爹对您真好。”

谢氏的脸上起了层红云,如晴天染润,她垂头道:“她到底是公主,是皇家子嗣,你父亲为了我,差点儿抗旨,惹下大祸,这些年虽然多少受了点儿委屈,但眼看着你们渐渐长大,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王芷儿额头黑线更多,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转变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作为庶长女,王芷儿为何会被永阳公主几次三番的欺侮,看到谢氏,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可她的前世,打的交道最多的是罪犯,她最擅长的,也是找出人心中的黑暗面,任她的直觉,那陈留长公主不简单。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边如风一般卷进来一个人,没揭开帘子,直撞了进来:“二姨娘,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公子失踪了。”

谢氏手里的绣架绷子一下子跌在地上,脸色惊慌:“南顺,什么事?”

来的是跟随在王子钦身边的书童南顺,他满都是汗,气喘吁吁,只会反复地道:“大公子,大公子…”

王芷儿冷声道:“大公子怎么啦,你跟丢了大公子,想死不成,还不快说!”

南顺这才一惊,缩了缩头:“奴才已经好几天不见大公子了…”

谢氏吸了一口气,便往后倒了去,捂着胸口直喘气,哆嗦着嘴唇道:“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怎么会失踪的?”

王芷儿见南顺眼神闪烁,暗叫不好,当既上前,冷声道:“南顺,我看你不想活了,弄丢了大公子,还敢满嘴谎言,看我怎么刨制你!”

南顺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扫,吓了一跳,垂了头喃喃不出声,王芷儿心知有异。

谢氏捂着胸口缓过气来,“还不快说,大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王芷儿却冷笑:“娘亲,您不必再问他,这奴才已不是咱们的奴才了,来人,找了人牙子来,将他卖到南疆做苦力修长城去!”

南疆做苦力修长城?去那里的人可全都是死囚,去了就回不来了!

南顺大惊失色,爬到谢氏面前:“二姨娘,二姨娘,小的一时失言,绝不是大小姐嘴里所说的那样,小的对您和公子忠心耿耿啊…”

四个健妇站在门前,犹犹豫豫,谢氏到底是大家出身,心底最紧张的是一双儿女,加上贵族天生不把奴才当回事,以这奴才低下的身份,竟然也敢拿她的儿子作伐,她恨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不是钦儿带你回来,你还四餐不继在街上当小混混呢!还不把他叉了出去!”

那四个健妇这才进门,四只大手如提小鸡一般将南顺提起,南顺还怎么记得陈嬷嬷许给他的荣华富贵,此时才记起他的卖身挈是在二姨娘手里的,她想让他死,他便会死,他立即道:“奴才想起来了,大公子只是并没有失踪,只是留恋在花香满月楼不出来,奴才怎么劝也劝不住,是奴才一时情急…”

王芷儿一摆手,那四名健妇左右望了望,竟被王芷儿眼底的冷意看得心底一惊,不知道怎么的,便按照她说的,松了手,放了南顺落地。

南顺跌在地面,涕泪交加,把头磕得砰砰作响:“二姨娘,小人这次说的全是真的…”

王芷儿止住了他,转身对谢氏道:“娘亲…”

谢氏会意:“你们先出去吧,在外边等着,别让人进来。”

屋子里的只剩下三人。

南顺哪里还敢胡言乱语,恨不得掏心掏肺地把所有事儿全都说了出来,“一连几天,大公子都宿在了花香满月楼,小人怎么也劝不住,眼看不是事儿,小人这才寻了空儿,急急忙忙来向您请命。”

他见王芷儿眼睛一眯,忙赌咒发誓,“小人说的全是真的,小的什么身份,如果老爷知道了这事,小人的性命不保啊!大公子在花香满月楼花钱如流水,小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到了最后,还被大公子给赶了出来,小人已经好几日没见大公子了!”

谢氏听了这话,刚喘过来的气又提不上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钦儿一向品性纯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道:“不怕,不怕,还有公主呢,公主不会放任不管的…”

王芷儿涕笑皆非,这谢氏从正妻之位退居为小三,还当得挺自在滋润,把小三当成菩萨一般的供起了她可以肯定,南顺如此报信,定受了陈留长公主的指使,她这是想要谢氏的命啊。

这件事,摆明了蹊跷很多,她还把希望寄托在陈留长公主身上,依这种情形,要她一时半会儿转变也不可能的,这陈留长公主太会做人了。

王芷儿挥手让南顺退下,对谢氏道:“娘亲,南顺这个人不能再留了,叫人把他发卖了吧。”

谢氏此时心慌意乱,还哪顾得上南顺:“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吧…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去和公主商量商量,看怎么劝了钦儿回来,我的儿啊…”

王芷儿嘴角直抽,她这不是自己找上找羞辱么?想来以前凡府里发生什么事,她也是这么做的,以谢氏家族那么大的势力也渐渐让陈留长公主捏在了手心里。

王芷儿忙拦住了她:“娘亲,公主嫡母贵人事忙,惊动了公主嫡母事必惊动父亲,哥哥未免要挨一顿板子,您能舍得?”

谢氏一听,迟疑了,“芷儿,依你看,要怎么办才好?”

王芷儿已下了决心,亲自走一趟了,想了想便道:“娘亲,花香满月楼来往都是贵人,咱们首先得查清楚大哥发生什么事,不如女儿先使人去打探打探?”

谢氏吃惊地道:“你一名大家闺秀,怎么知道这里面的路数,还不快回房里,等我先找人联络了你舅舅,自然就知道情况了,你爹爹下了朝,知道了这事,也自会想办法筹谋…”

☆、8.第8章 被人劫了

王芷儿只得向她告辞,回到了屋里,想了一想,她心知她初来此处,根本还摸不清这里的情形,虽隐隐感觉自家兄长定不是那般简单留恋于花香满月楼,陈留长公主定有后手等着他,但她现在是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能象前世那般行事了。

现如今的情形,她要利用所有能利用得到的人才行,她脑子里忽地显现出一张俊美的脸…她摇了摇头,怎么想起了他,这个魔鬼王爷!

她想了想,便想唤了青桃来,问清楚府里情形。

“青桃,青桃…”她唤了两声。

青楼没有回答,她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屋子里静得可怕。

她站起身来,朝窗外望去,原本站在廊下伺侯的丫环不见了踪影。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又去哪里躲懒去了吗?

她脑子里才闪过这个念头,就觉得后脑勺处有股凉风袭来,她极为警觉,一低头,就躲过那掌风。

身后袭击的人‘噢’了一声,再度袭了过来,速度却极快。

王芷儿这具身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闺秀,纵使她有聂子佩的灵魂,但手脚灵活却赶不上头脑,王芷儿便觉得脑子一黑,瞬时之间,便昏了过去。

她前世受过特种训练,知道怎么样能短暂保持清醒,昏过去之前,她看清了袭击她的人的面孔,心底如惊涛骇浪一般,你妹啊,这个人,不就是那位跟着九王爷身边的随从顾海么?

她还记得她爬床成功,这随从临走之时,望着她的那眼眸,恨不能将她拆皮剥骨!

她虽然是爬上了九王爷的床,但是,做为一个古代女人,她的损失不是更大么?需不需要这么睚彘必报啊!

王芷儿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心也直沉到了谷底。

这个九王爷,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或许不是坏人,但绝不会容忍别人欺骗玩弄于他,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那么,他的报复将是极为彻底而不择手段的。

她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冷酷凉薄,视人命如草芥,特别对她这种地位极低之人。

他的脑子里,没有道德观念,没有底线!任何坏得彻底的人所做的,他都能做到!从他被人算计之时开始,马上便想出了这样无耻的办法来脱身,对刚刚还和他肌肤相亲的人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他的心肠,是用铁做的!

这种人,才真正可怕。

落到这样的人手里,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只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前世,也曾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

王芷儿简直不敢想象!

失去意识之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提起,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在屋脊上飞跃。

王芷儿醒来的时侯,鼻子里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她受过的特种训练让她能提前清醒,外表却看不出来。

“主子怎么样?”

“还是不成,找了多少个都不成,一进屋子,就被他打了出来,重伤了好几个了,噢,这个女人是…?”

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个,就是那个女人!”

“顾海,你把她弄来干什么?”另一个声音极为好听,“说到底,她也是太傅之女,是官家小姐,无缘无故失踪了,如有人查了起来,不大好办。”

顾海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主子素有洁癖,向不跟人亲近,尤其是女人,但却和她有了这么档子事儿,虽是被下了药的,但我想着,也许主子不会排斥她?她害得主子破了童子功,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媚毒,这原本就是她应当做的!”

那声音凉薄之极,“都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会没事,想不到还是出了事…也罢,你家主子现如今这个模样,如果再不找个女人给他泄出媚毒之火的话,再隔个几日,怕是对身子大为不利,他又一身坏毛病,都这个样子了,还是那个性子,女人连衣服都不能沾他的身,何况要他和她们做那档子事儿?也罢,死马当成活马医,你且送她进去吧!”

王芷儿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从顾海与这男人的对话之中,她终于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爬床成功的那位九王爷,被她破了所谓的童子功之后,不能抵御体内的媚毒,要找个女人来化解其身上的毒。

要女人化解身上的毒…再想想那毒的名称,王芷儿的脑门子忽地冒出了层冷汗。

耳边传来了那顾海的话,“就算她被主子打了出来,既使打死了,这也是她应当受的,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被有心人利用,下了那种药,让主子中了圈套!”

那好听的男声道:“千算万算,躲不过去的,终究躲不过去,你家主子十岁时中了媚毒开始,便练童子功压制,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你家主子难道以后都不成婚生子?今日既被这女人破了童子功了,倒不如顺势而为,慢慢化解…”

顾海喜道:“真可以化解得了?”

那男声道:“天底下就没有我柳神医解不了的毒…”一长篇的自吹自擂以及顾海的吹嘘拍马之后,那男子道,“他常年练童子功,已解媚毒化解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和女人交和,再配以药物治疗,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顾海紧张了,“可我家主子是那样的性子,平日里连有人走近他一步远的距离,都不成,有人拉了他一片衣襟,他那件衣服都不会要了,何况和女人做那档子事儿?这不,无论花魁也好,小家碧玉也好,能找的天仙美人,我全都给他找了来,全给打了出来了,有几个还被打成重伤,性命垂危,断手断胳膊的…如果这个再不成,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王芷儿额头的的冷汗又冒出了几层,背心处都汗水直流,她心想,现如今这形势,能逃走就一定得逃走,不能逃走也要想方设法地逃走!

以这九王爷对她憎恨的程度来看,她不光是会断胳膊断腿了,可能会给打成肉糜。

她脑子里现出自己断手断脚成了肉糜的模样,额头无端端出了层冷汗。

她听到了脚步声,往她这边来了,柳神医嫌弃地道:“顾海,这个女人行么?刚刚那些,个顶个的水灵,个顶个的千娇百媚,都被你家主子打了出来?这个女人,相貌倒还好,问题是,伺侯男人的功夫有她们那么好么?”

☆、9.第9章 奇特的病

顾海也走了过来,叹了口气,“柳神医,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估且死马当成活马医罢。”

柳神医道:“新送进去的那个,是这届秦淮的花魁,既擅歌舞,又喜诗词,说不定能入了他的眼,不被赶了出来,也就用不着这个女人了。”

顾海不抱希望,“这都送进去几个花魁了?”

“等等再说。”

听他两人象评论案板上的猪肉的肥瘦一般议论来议论去,王芷儿咬着牙忍着,为了不变成肉糜,说什么,都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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