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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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诸人皆把视线扫向了穆倾城。

皇帝冷冷地道:“神侯,你有何话可说?”

穆倾城却是依旧清冷自持,面色如常,他走出列来,向皇帝行了三叩大礼,道:“皇上,臣今日处于这般地步,臣实在无话可说,皆因这布局之人,每一步皆算得清楚,让臣陷于这等不忠不义境地!”

皇帝失声,“神侯,现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说有人陷害于你,你有何证据?”

终于来了,穆倾城掩了眼底寒光,挺直了身子,微微转头,手指到处,指向王子钦与李迥,“臣所说的,就是九王爷与王子钦王大人!他们两人指鹿为马,布下天大陷阱陷害微臣。”

皇帝一下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九王爷与王子钦陷害神侯?神侯,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穆倾城声音清淡,目光坚定,“皇上,臣没说半句虚言,句句属实。”

王子钦与李迥相对望了一眼,瞬及垂头下去,却一言不发。

皇后听了这话,仿佛也惊得呆了,倒没有再流泪,只拿眼眸盯着穆倾城,冷冷地道:“神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九王对太子一向尊敬有加…”想起李迥替皇帝向太子行鞭刑,与尊敬两字相差太远,她似乎说不下去了,停了停道,“王子钦是王家长子,嫡母是长公主,两人都与皇家沾亲带故,怎么会行如此恶毒蛊术,谋害太子?”

她这么一篇长篇大论下来,却使得皇帝心中疑意大起,没错,王子钦虽是王家长子,却是庶出的,长公主对他多加打压,他难免不会心生怨恨,而九王,性格一向我行我素,看不惯太子所为…他眼神闪烁直盯着穆倾城,道:“神侯,无谓再提其它,你有何证据,便从实说来。”

穆倾城道:“皇上,本侯还请皇上传召王子钦的嫡母,陈留长公主到场,以做证人,揭示出此桩案件的真相。”

皇帝眼神扫了堂下诸人一眼,在李迥身上停留多了一些,这才道:“传。”

陈留长公主早进了宫,在偏殿等侯,没隔一会儿,便由宫人领着,来到了殿前。

她今日倒穿得素雅,一身青布裙装,只戴了简单的头饰,似是哭过了,眼睛微微红肿。

☆、204.第204章 匪夷所思

她一进殿,便向皇帝跪下行礼,未出声,脸上便露了哀泣之色。

皇后唤了一声,“皇姐,您身子可好?”

陈留长公主叹息道:“多谢娘娘关心,我这一辈子,一心只为儿女着想,无论嫡庶,皆是一事同仁,但娘娘也知道,养儿终不如亲儿,人家没把你当成一家人,你便是使了万千力气,也是徒然。”

说完,她便垂下头去,拭了拭眼角。

皇帝见她伤心,倒不好直接问了出来,只道:“皇姐,你的苦处,朕倒是知晓的,太子之死,牵涉到了王卿家,神侯指证王子钦与九王勾结,行恶毒蛊术,谋害太子,又让你指证,你有何话可说?”

陈留长公主怆然抬起头来,摇头道:“不,子钦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老实胆小,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皇帝见她替王子钦分辨,暗暗点头,他这皇姐,以前嚣张跋扈,做事只随自心,嫁了人之后,倒还相夫教子了起来。

皇后大怒,转头向穆倾城,“神侯,长公主哪里知晓什么?你别是自知有罪,便胡乱攀咬吧?”

穆倾城神色半丝不动,朝陈留长公主行了一礼,“长公主,臣只想问你,王子钦与其妹王芷儿,是不是经常调换身份,李代桃僵,混淆视听?”

此言一出,殿上诸人皆目瞪口呆,皇帝皇后坐在宝座上一言不发,永贞永阳则是半张了嘴,至于四皇子李勉,从惊慌之中定下神来,直朝王子钦打量。

王子钦则缩了缩脖子,脸上浮现出丝红意。

皇帝声音阴冷,“神侯,你这话,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王芷儿一个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

皇后却道:“皇上,他们是双胞胎兄妹,长得倒有几分相象。”

陈留长公主听到这里,流下泪来,扑通一声跪下,“臣妇有罪,虽下嫁王府,却不能管好家事,让家门不幸,使得他们两兄妹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扰乱朝纲,臣妇知道此事之后,夜夜便以泪洗面,却不敢相劝,只因神侯说了,他们兄妹身份互换,是受人指使,为的就是谋害太子,只怪我这女儿王芷儿心比天高,一心想嫁给九王爷,于是对他言听计从,做出这等事来,求皇上开恩,从轻处罚…”

陈留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磕头,皇帝见她满脸泪痕,容颜惨淡,也不由心底怜惜…她到底是长公主,也曾威风八面,下嫁到王家,有个平妻等着,子女又不争气,她这一辈子,倒过得不顺心之极。

皇帝便道:“皇姐,朕答应你,王子钦两兄妹如真犯下罪案,罪不及家族,朕不会降罪王家的。”

陈留长公主便抬起头来,再深深伏首下去,“皇上,臣妇多谢皇上大恩。”

她嘴角隐隐噙了丝微笑,这下子,王子钦两兄妹还有何路可逃?

有了陈留长公主的指证,殿内众人的视线皆落在了王子钦身上,越看越觉得他女里女气,脸孔阴柔。

皇帝盯着王子钦半晌,对穆倾城道:“虽有皇姐作证,但此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只是空口白牙,神侯,你还有何证据?”

穆倾城脸色沉痛,向皇帝深深行礼,“皇上,他们俩人互换身份,早就做得天衣无缝,臣也是在私下调查太子之死的事时,才偶然发现的,在冠花会那日,王子钦便是那王芷儿所扮,将那宫婢的人头换上了里面有蛊毒的另外一个,让太子死于蛊毒,依臣猜测,如长公主所说,王子钦的确是个忠厚胆小之人,所有之事,全是这王芷儿受了九王爷指使所为…试问王芷儿一个内宅闺秀,怎么会这蛊毒之术,九王爷手下能人众多,其中有一位,便是位姓柳的神医,医术高超,夫所不精,王芷儿前几日还扮装成王子钦,去柳神医的医馆,想是怕本侯查出些蛛丝蚂迹来…”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越发暗沉,扫向一声不出的李迥,冷声道:“这些,你可都有人证?”

穆倾城道:“臣自有人证!”

“传上来,让朕听听,他们怎么说!”皇帝连望都不望李迥,只对穆倾城道。

王府的几个丫环与宫里的两名宫婢被传了上来。

王府的丫环便称,王芷儿与王子钦相见之时,从不让她们伺侯,王芷儿经常生病,一生病便躺在床上,服侍的人不给进门,只让她们将饭食放在门口。

宫里的两名宫婢则称,那日冠花会,她们被服伺王子钦,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觉得他身上绵软,不象男子身躯,当时便觉得奇怪了。

皇帝一挥手让他们退下,心底里已信了大半,眼神阴沉地落到李迥身上,心想原以为这个儿子是个好的,却也处心积虑地想着他这个位子!

居然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夺了太子性命!

此时,王子钦似吓得傻了终于反映了过来,跪地大声道:“皇上,冤枉啊,皇上,妹妹是个女子,身娇体弱,怎么可能能代替臣入宫参加冠花会?四皇子,冠花会那****也参与了,当日臣拉弓射箭,夺了花冠,妹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拉得动硬弓?”

他继而转向陈留长公主,脸色沉痛,“嫡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为了这个爵位,你想要除掉我,不是一日半日了,前几次,被我侥幸躲过,你便编了这些话来,想让我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又向皇帝道:“皇上,臣有证据,嫡母几次三番地想要除掉臣!”

陈留长公主脸色铁青,想不到他使了这么一招围魏救赵,把她亲善温厚的形象一下子撕得没了!

他倒真有可能有她陷害的证据。

贞莫宁那本册子…陈留长公主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王子钦从袖子里拿出那册子来,直递了上去,“皇上,您请看。”

那册子由宫人曾递给皇帝,皇帝随手翻了翻,声音冷凝,冰冷的朝陈留长公主看了一眼,迟疑起来,陈留长公主的手段,他如何不知?他这位皇姐,差一点儿就把他拉下皇位了!

☆、205.第205章 丢卒保帅

这份册子,定是真实的!

思前想后,穆倾城提的这些证词证言,说实在的,的确算不上证据充分,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王芷儿与王子钦身份互换,只是旁证。

他想了想道:“神侯,王卿家说得也有些道理,你还有其它证据么?”

穆倾城豪不慌张,扫了王子钦一眼,眼底有了丝笑意,到了如此地步了,‘她’还在强自狡辩,倒也符合她的脾性!

他手指王子钦,冷冷地道:“皇上,殿上这位王子钦,便是由其妹王芷儿假扮,只要皇上令人除下他的衣服,一验正身,便可真象大白!”

众人视线皆望向了王子钦。

永阳似是很吃惊,看着堂中站的那人,惊呼一声,“神侯不说我倒没觉得,神侯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表哥今日太过阴柔了一点。”

皇后便拿眼往下望去,因坐得久了,喜雀极体贴地替她揉捏着肩膀,如今,她可是一时半会儿的都离不开喜雀了…她扶着喜雀的手站起来,仔细地上下查看王子钦,“的确,王卿家的眉眼,仿佛与往日见到的,不同呢。”

皇帝皱眉道:“皇后以前见过王卿家?”

皇后道:“皇上怎么忘了,前年本宫去长公主府替长公主作寿,见过她这个庶长子的。”

皇帝便不多言,眼角不经意般扫过李迥,见他身子站直如松,既不分辩,脸上也无慌色,哼了一声,“王子钦,你是自己除了衣服,还是让人动手?”

王子钦听了这话,俊美的容颜终于露出一丝慌色,嘴里却满是沉痛,“皇上,臣一心为国为民,竟得到这样的结果,让人以这般匪夷所思的流言所污?没错,臣是一名庶子,比不上长公主所生的嫡子身份高贵,可皇上,您可别忘了,臣的娘亲,是怎么由嫡妻成了平妻的?我的娘亲,也是谢氏大族,为了顾全皇家体面,才步步退让,皇上,您听了几句胡言乱语,就让臣除衣验身,全不顾谢家当年的委曲求全?”

他伏地再磕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咚直响,“皇上,您真要逼死臣不成?”

皇帝的脸色彩纷呈,看着陈留长公主便厌恶到了极点,心想都是这个嚣张跋扈的皇姐,把谢氏逼成了平妻,让皇家丢了十多年的脸,如今又胡乱指证!

他倒是忘记了,刚刚他还同情过陈留长公主呢。

陈留长公主恨得直咬牙,刚刚她的一翻唱作俱佳,全都白作了,让这王子钦又翻了盘去!

今日既使能证明王子钦两兄妹身份互换,皇帝也不可能对她再有好感了!

皇帝一方面对陈留长公主厌恶,一方面倒有些相信穆倾城的指证了,如若不是穆倾城说对了,这王子钦为何会这么恐慌,把王家家宅的龌龊都拿出来反驳?

这王子钦,真是王芷儿假扮的?

听他说话快了,声音仿佛有些尖细?

皇帝冷声道:“王子钦,无论你是谁,不需再多说,赶快除下衣衫,让人验明正身!”

他一挥手,两个宫婢便向王子钦走了去。

王子钦却似已绝望,往李迥身边靠了去,“九王爷,您一心提携于臣,臣却未能尽心尽力替您办差,是臣的不是,还让您受此污辱,臣真是有罪。”

李迥只说了一句话,“让你除,你就除,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穆倾城听了这话,先是一惊,后边释然了,李迥这是在丢卒保帅,想把关系撇清!

他想弃王家兄妹不顾了!

可有他穆倾城在,又岂能让他如愿?

王子钦听了李迥之言,满脸受辱之色,紧闭了双眼,哗啦一声便拉开了上襟衣服,把洁白的胸暴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紧盯着他,屏息静气,隔了良久,才吁出一口气来…太失望了,他的胸,怎么是平的呢?

穆倾城大惊失色,不可能,他都布置好了,也派人去王府打探过,睡在王芷儿床上装病的那位,的确是个男的,那打探的人都看清了,那人顶着王芷儿的脸,梳了发髻,揭被而起,掏出家伙站直了身子撒尿。

王芷儿床上的,定是王子钦扮成了女装只露脸给人看!

王芷儿没有床上,定是装扮成了王子钦,混水摸鱼!

“不,不可能!”一向淡定如仙的穆倾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不淡定,“你胸前装了什么?”

他找不出理由,脑子里便出现些怪力乱神的江湖传奇来,听说有种武功,有缩胸功效?

王子钦气愤之极,为了彻底地证实自己的清白,开始除裤子了。

永阳与永贞娇羞地唤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殿上宫娥们脸都红了。

皇后与林贵妃倒是见多识广…两人皆垂下眼帘,不忍细看。

王子钦除得只剩下条薄薄的中裤,那中裤很白,很透明,是用薄丝制成,透光性很好,殿上众人皆很明显是看清那中间一大团,还有撑起帐篷的某柱状物。

王子钦气愤地道:“皇上,还要臣除下去么?”

皇帝面色略有些尴尬,“不用了,爱卿还是先把裤子穿上吧。”

王子钦急忙穿上了裤子,披上外袍,依旧露出平坦的胸来,走到穆倾城面前,怒火冲天地道:“神侯如若不放心,便来摸摸我的胸,看看是不是假的!”

他拉起穆倾城的手就往胸前放了去,穆倾城脑子一片空白,为了证实这等不可思议之事,还真把手放到他的胸口捏了一捏。

没有半点儿缩胸的痕迹,那胸口全是肌肉!

他不敢相信,捏的时间有点儿长了,王子钦一掌拍开了他的手,道:“神侯,你这是做什么呢,大殿之上,还有许多人看着呢。”

他一脸羞恼,脸还红了,又露出几分女里女气来。

殿上众人见了,皆想,原来这王子钦就是个娘里娘气的人啊,难怪穆倾城会弄错了。

穆倾城后退几步,差点昏了过去,这一位,是如假包换的王子钦啊!

那躺在床上装病的,掏出下面的家伙撒尿的王芷儿会是谁?

莫非这王芷儿也是个男的?装了多年女人,都没人发觉?

☆、206.第206章 看光了身子

穆倾城的脑子不够用了,脑子里嗡嗡嗡直作响,皇帝在坐位上连唤了几声,他都没听见!

陈留长公主后退一步,身形踉跄,差点跌了落地。

“神侯,如今真相大白,你所指证王子钦兄妹互换,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此说来,九王和王子钦勾结谋害太子,也是莫须有之罪,相反,四皇子指证是你指使,放了那个藏着蛊毒的头颅在太子寝宫,倒是确有其事,穆倾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道。

穆倾城呆呆地转过身去,一下子跪倒在地,垂头道:“臣,臣,无话可说,但臣的确没有把那藏蛊毒的头颅交给四皇子,臣只想替四皇子出口气,和太子开个玩笑,吓唬他一番,还望皇上看在臣一心一意替皇上修建聚鹿台的份上明查。”

皇帝皱紧眉头,望着穆倾城半晌,道:“朕倒是相信神侯不会这般恶毒,想要谋害太子性命,王卿家,九王,除了口头证词,你们还有没有其它人证,证明神侯是幕后主使?”

王子钦抬起头来,畅开着怀,满脸悲愤,“皇上,神侯指证臣与九王联合谋害太子,臣为证清白,连衣衫都除了,这还不够么?”

皇帝咳了两声道:“王卿家,神侯这般胡乱指证,的确是太过儿戏了一些,想必因为王卿家本日里男子气少了一些,所以才让神侯误会,既是一场误会,王卿家便不必挂怀了。”

皇帝望向李迥,问道:“九儿,你说呢?”

李迥拱手道:“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喜雀站在皇后身边,想要摸一下下巴,省起这是在殿上,便停了手…没错,喜雀便是王芷儿了。

至于那在王芷儿闺房里装病,掏家伙撒尿之人,便是那采花贼花子虚了。

得知穆倾城知道了王芷儿与王子钦的秘密,王芷儿便早早地准备了,正好花子虚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怎么能不利用?

她让花子虚扮成了自己,躲在闺房里装病,等穆倾城派的人到了,便顶着个女人发髻掏家伙撒尿,穆倾城的人见他是个男人,也不细看,急急忙忙向穆倾城禀报。

而她自己,便扮成了喜雀。

有了人皮面具,三人扮来扮去,倒也便宜。

至于林贵妃被花子虚看光了身子,这可不是她指使的…好吧,也算她指使的,她给花子虚安排了个任务,就是让林贵妃指证自己的儿子,花子虚这家伙,满脑子的男盗女娼,会有什么好办法?

还别说,这个办法,挺有用!

穆倾城果然难以扳倒。

看着李迥早已预料到了的样子,王芷儿不由思量开了,这聚鹿台对皇帝这般重要,一听到穆倾城提起聚鹿台,便松了口,不想再查了下去?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哀伤,“皇上,想不到查来查去,还是桩无头公案,那颗头颅,到底是谁下了蛊毒,至今也没能有个定论!”她垂头看见林贵妃与四皇子,指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皇上,如果不是老四手贱,太子怎么会身染奇毒,望皇上严惩!”

皇帝冷冷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老四并没有大错,既是没有查出害死太子真凶,老四也有不对,便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吧。”

林贵妃喜极而泣,感激地望了喜雀一眼…这个冤家,果然给她留了几分情面,他那双手,按在身上,可真让人留恋忘返。

“多谢皇上,多谢姐姐。”林贵妃拉了李勉向皇帝皇后谢恩。

皇帝对林贵妃还有几分恩宠,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有些怜惜,“婉妃,日后好好儿管教勉儿,别让他再犯错了。”

林贵妃忙再次磕首谢恩。

皇后咬碎了银牙也没有办法,左手捏着茶杯,差点把那茶杯捏碎了。

“至于神侯…”

皇帝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便有宫人在外唱诺,“贤德太后驾到。”

皇帝与皇后忙从高位上下来,扶了贤德太后上坐。

众人行礼之后,皇帝便道:“母后,您前几日得了风寒,身子骨不好,便在宫里边歇着罢了,怎么又出来这里?”

贤德太后哼了一声,手拄龙头拐杖道:“哀家如果不出来主持公道,皇帝怕是要水混不清了。”

皇帝脸色尴尬,“母后,您为何这么说?”

贤德太后道:“你在这里堂审的结果,哀家都知道了。”

皇帝道:“母后,今日廷审,并未查出杀害皇儿真凶,因此…”

贤德太后冷冷扫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话,“既是没查出真凶,那么,便慢慢儿地查,但这污蔑朝廷命官之罪,却不能不办,哀家倒从未听过,竟有人如此异想天开,指责王氏兄妹李代桃僵,逼得当朝官员当廷脱衣除衫,皇帝,这种不仁不义跋扈嚣张之人,你为何不处罚?”

见贤德太后发怒,堂下诸人皆静静而立,出气都不敢大声。

尤其是陈留长公主,见了她如老鼠见了猫,想想刚刚王子钦指责她谋害庶子,定传到了这老太婆耳里,更是期望地面有条缝,让她好钻了进去躲着。

她与贤德太后相斗许多年,每次都是她落败,到了最后,只能缩于王家后宅称王称霸。

皇后喃喃插嘴,“母后,神侯到底领着聚鹿台督建之责,于大韩朝有大功…”

“闭嘴!”贤德太后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侯爷胆敢在宫内逼人除衫,污蔑本朝王爷,这便是皇帝您的国法家规么?”

皇帝坚定了神色,向贤德太后微微点头,道:“母后,儿臣刚要定神侯之罪,您便来了,您看看,定他个什么罪名好?”

贤德太后微闭了眼睛,“皇帝看着办吧。”

皇帝一咬牙,“来人啊,穆倾城嚣张跋扈,污蔑构陷朝廷重臣,拖了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关入大牢,等查清事情真相再说。”

穆倾城站起身来,被几位内侍推拉着往门外走,他倒也不反抗,只是临出门之时,转头朝王子钦与李迥望了望,嘴角露出丝讥嘲。

打板子声一声声地传进殿内。

贤德太后听到中途,便有些疲累了,告辞出来,自去休息。

王子钦无伤无损,被皇帝抚慰了一通,回府压惊。

李迥身上的事儿多,运河水涨,有溃堤的危险,被皇帝派了出去巡河。

其它人等各归各位,各自回宫。

☆、207.第207章 喜欢被他采

王芷儿也扶了皇后回到凤阳宫内,皇后身怀有孕,听审时间长了一些,一回宫,便去歇息了,王芷儿便想着和花子虚对调过来。

她见左右无人,便向约好的接头地点而去,才转过长廊转角之处,便被林贵妃拦住了。

她吓了一跳,林贵妃秋后算帐来了?

她在心底直骂花子虚,专给她找一些擦屁股不带纸的事儿!

她战战惊惊地向林贵妃行礼:“不知贵妃娘娘,有何事找奴婢?”

林贵妃脸上现了一丝红意,伸出手去,点了王芷儿的胸前一下,道:“冤家,你装什么装,还不跟我过来,给我捏捏…”

王芷儿满头黑线,这花子虚还真是名不虚传…被他采过的女人,最后都会喜欢被他采!

王芷儿冰冷着脸道:“娘娘,今日不方便,您在这儿等着,隔半个时辰,我再来找您!”

先到约定地点,把身份调换过来再说!

林贵妃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有几分着迷,温顺地点头,“冤家,你快点儿回来啊!”

王芷儿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层层的盖了满身,她拔脚就跑,来到假山边,就遇上了百无聊赖拔草玩儿的花子虚,她忙把喜雀的面具递给他,接过了他手里另外一个陌生面孔宫婢的面具。

花子虚把那面具戴上,见她慌张,倒有些奇怪,“王家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见到鬼了?”

王芷儿一脚踢了去,踢到他腿胫骨上,痛得他抱着腿直跳…当然,他是能躲过去的,但王芷儿有规定,他现在是她的奴隶,奴隶的规则便是,主人打左脸,他便把右脸也伸过来让主人打得顺手!

“花子虚,我告诉你,你再给我惹些事非来,看我怎么刨制你!”王芷儿恶狠狠地道。

她一转身,便向小径深处走了去。

花子虚眨巴着眼不明所以,等重走到长廊边,被林贵妃拦住,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把揽住林贵妃,上下其手了起来,想起王芷儿刚刚脸涨得通红的模样,不由笑了,这个王家大小姐,还真有趣。

林贵妃久未承雨露,被他摸得浑身发烫,便寻了个偏殿让他按摩,只可惜的是花子虚被药物限制,来不了真章,又把王芷儿与红红恨了个咬牙切齿。

陈留长公主在宫内丢了大脸,筹备良久的计划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摸着,气得胸口发痛,一回王府,便去自家院子里躲着,再也不出来了。

王子钦回到了王府。

王芷儿也戴了张陌生面孔从宫内回来了。

两兄妹在绣楼一碰头,王子钦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向王芷儿道:“妹妹,幸亏你事先把今日要说的反反复复要我背熟了,如若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不知道,我在殿内吓得后背都湿透了。”

王芷儿拿出块帕子,示意他把眼角的胭脂擦了去,赞赏地道:“大哥,你今日表现良好,穆倾城得了今日教训,再也不敢随便动咱们两人了。”

王子钦心有余辜,“妹妹,你不知道,我除衣衫之时心脏跳得几乎要跳了出来,你哥哥我,可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威风地除衫过,想想穆倾城刚刚的脸色,我便心底舒爽。”

王子钦涛涛不绝。

王芷儿便笑道:“哥,以后咱们俩身份互换,你不怕了吧?”

王子钦停了呱嘈,大吃一惊,“妹妹,怎么你还想着调换身份,你就不怕么?”

王芷儿转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嘿嘿直笑,“有了花子虚在手里,还怕什么?”

王子钦瞪了她半晌,忽省起一事,问道:“妹妹,你说的那花子虚,到底是谁?他的本事倒挺大的,扮成你在闺楼,也没有被人发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桌上茶杯,预备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

王芷儿漫不经心地道:“他啊,一个采花贼而已…”

话音未落,王子钦的茶杯就跌了落地,他半张了嘴,直视王芷儿,“你说清楚点儿,他是什么人…?”

王芷儿眨巴着眼,“采花贼啊,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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