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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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迥道:“可本王见他的样子,有点儿象以往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青楚连连摇头,“不,奴才出身低微,哪里会见过王爷,王爷,您一定是认错了!”

秦芷儿一唱一和,“是啊,王爷,这奴才买回来的时侯还幻想着自己是那什么大商人,可经过咱家小白的调治,脑袋总算清楚了一些了,总算把自己当奴才了…近些日子,倒是很听话!”

青楚明白了,只要他听话,懂事,他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还真可以抹去的。

近些日子,被秦芷儿养着,除了屡遭捉弄,替她赚了许多的银两,吃食之上时不时被克扣一些…他倒还真没受什么苦,依秦芷儿贪财的程度来看,秦芷儿决不会把他这只能下金蛋的鸡给亏待了,只要他听话,老实,金管事迟早会把他赎了回去的,只要他被赎了回去,他又是那风流潇洒,威风八面的青楚大皇子…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就让它象放了一个屁一般给放了。

再者,他原就不是个蠢的,青焰给他看疹之时,他有几分清醒,清楚地听到了青焰的说话!

☆、379.第379章 疑团

青焰话语那般的绝情,不欲与他相认,他便觉出了青焰的不妥来了,再想及忠心耿耿的金管事宁愿把他放在这里也不接他回去,他心底便更清楚了几分,大商使团内部,定出了什么事了!

金管事定是觉察到了危险,才不让他回去的!

为了自己的名声与性命,留在秦芷儿这里,受秦芷儿的压迫,也比回去的好!

李迥朝着青楚看了半晌,扯着嘴角笑了笑,“是么,听话便好,也不枉咱们请了青焰公主来替他看症。”

青楚心底一跳,青焰当时在病床前说的话便清清楚楚的在他脑子里响起,忙道:“王爷,郡主,你们想问什么,尽管来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芷儿被他那个奴才雷得内焦外嫩,咳了一声道:“我且问你,青焰公主替你看疹之时,你可闻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青楚为表忠心,竭心尽力地回想,想了半晌道:“这倒是没有,青焰公主身上的味道,和以往一样…不,只有女人的脂粉味…”

秦芷儿有些失望,心想那一日的人,当真不是真焰,便又反复询问,“是真的只有脂粉味?没有你以往闻到胡椒味?”

青楚吃了一惊,心想她竟然怀疑是青楚偷了那把弯刀?他表情凝重了起来,却再次摇头,“没有,奴才可以肯定,没有那味道。”

他心底里也犯了嘀咕了,青焰和他从小亲厚,初一开始,来大韩和亲之时,她便向父皇提出要他送亲,可昨儿个却如此冷漠,张口闭口,满口慌言,象不认识这个兄长,这是什么缘故?

青焰身上,当真出了问题了?

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心底更惊了几分,莫非与青焰有关?

为了保住小命,他决定全力以赴,抱紧李迥与秦芷儿的大腿。

秦芷儿与李迥对望了一眼,两人俱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虑。

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两人便走了出来。

秦芷儿把前因后果向李迥说了个清楚,抚着手腕上的手镯道:“也许只有这个镯子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可惜,这镯子再也没了动静。”

李迥道:“这镯子是娘死前交给我的,让我以后交给未来的夫人,却没有想到,里边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秦芷儿听了他的话,脸便有些发红了,原来这镯子有这么大的来历?

“那丽贵妃有没有提起过,这镯子应该怎么用?”秦芷儿道。

李迥摇了摇头,“母妃交给我这镯子之时,我才几岁…”

李迥脸上现了迷惘之色。

秦芷儿觉察到了他话语当中的不妥,问道:“你竟不知道你当时几岁了吗?”

李迥智慧高绝,纵使只有几岁,当时发生之事,于他来说,定是记忆深刻的,可他却连当时几岁都忘了?

李迥眼底现了丝痛苦,“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发生的事,我竟然全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母妃把这镯子交给我时说的话…连她让我呆的那间屋子,我也不记得在哪儿了,皇宫不大也不小,这么多年了,我竟是从来没有找到过。”

这是他心底里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他没有人可以述说,从来也不想对人提起,可对着秦芷儿,他却不知不觉便全都说了出来。

秦芷儿奇了,“如此说来,当时娘娘让你藏在一间屋子里,给了你这个手镯,自己出去了,便没有再回来?”

李迥点了点头,“那个晚上,我中了毒,差点性命不保,是皇祖母将皇宫所有的大夫全都叫了来,又请了秦家高手以真气给我继命,才保了我一条性命。”

秦芷儿闪动眼睛看他,“自那以后,你就练童子功了?”

李迥耳朵根子红了红,沉着脸望了她半晌,咳了一声,没答…

看见他这样子,秦芷儿呵呵呵了。

其实李迥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大男童啊!

青焰回到住处,想想李迥不顾秦芷儿的反对吃醋,送了她回怜花皇庄,看见她进入皇庄里边了,才依依不舍地骑了马回去,想一回,就回味一回,想两回,便回味两回,连嫣儿给她端了茶进来,都视而不见。

嫣儿见她满面春风的,知道她心情好,小心上前问道:“公主殿下,您和九王爷,平乐郡主一同出去,当真去替平乐郡主的客人看病去了?”

这些日子,嫣儿对青焰越来越弄不清楚了,她自小便跟着蚁后,蚁后几次三番的调换身份,都有她在身边服伺,可这一次,蚁后变成了青焰公主,行为却越来越让人捉摸不定,她甚至不敢肯定,这个人还是不是蚁后?

为何无端端地会帮秦芷儿的客人去看病?

青焰正心情激荡,便笑道:“我是给九王爷面子。”

嫣儿吃惊地道:“公主,您真的想嫁给九王爷?”

她原以为蚁后扮成了公主,只为了在大商使团大捞一把,将秦芷儿惩治一番,想不到她竟是真有了嫁给李迥的心思?蚁后只不过是蒙着人皮面具的假公主,现在两人没有过多的接触,就不会露出破绽,如果真嫁给了李迥,夫妻相对,怎么会不被揭破?

嫣儿一时吃惊,倒忘了掩饰心底的疑意,向她上下打量了起来了。

青焰哪容得她这么无礼,一巴掌就挥了去,冷声道:“贱婢,你看什么?”

嫣儿一哆嗦,便跪倒在地,身子颤颤发抖,“公主殿下,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青焰的好心情一下子便没有了,挥手让她出去,想起今日在秦芷儿嘴里听到了那明月弯刀之事,心底更是不痛快,于是走向内室,按了按手上那镯子,任由那玉制露了出来,隔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脑子里发出的声音,“妹妹,你又有何事?”

青焰道:“姐姐,你别装糊涂了,你且告诉我,那明月弯刀,收藏在大商皇宫的藏兵阁,无端端怎么会不见了?”

舒玉玲冷笑:“不见了便不见了,这么一来,咱们姐妹俩便不用再担心了,你着急什么?”

青焰尖声道:“是不是你收了那柄弯刀?”

☆、380.第380章 威胁

舒玉玲道:“妹妹,你糊涂了吧,这么多世,咱们两人之间,一向是你当主使者,我被困在里边,你想我出来,我才能出来,我怎么能瞒着你做那样的事?”

青焰心底烦燥了起来,“不对,那青楚为何会无端端得了那种病?那病菌可是只有咱们俩人知道的!”

“妹妹,我劝你还是从身边的人查起为好,指不定是你身边的人瞒着你做出来的,还有,别以为你已经赢得了李迥的心了,依我看,李迥压根是在利用你!”舒玉玲道。

青焰最听不得舒玉玲说李迥不好了,冷笑,“姐姐,你可别想扯其它有的没的,李迥好不好,我心底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贤德太后从中作阻,他早就把赐给秦芷儿的十二黑云骑收了回来了,也会向我提亲的!”

舒玉玲笑了,“妹妹,其实你想知道他对你是真还是假,用一个办法就能证明,你想办法皇帝赐婚,让他娶你,他若真的愿意,便是对你真心实意的,如若不然,什么都是假的!”

青焰的心思果然全被舒玉玲这话吸引,嘴里边喃喃,“他定会娶我的,一定会的!”

舒玉玲只嘿嘿冷笑。

青焰道:“好,我便依了你的办法,想办法让皇帝赐婚,如此,也不枉我伏小作低,救了那青楚一命了。”

舒玉玲声音忽地拔高,“什么,你救了青楚一命?你忘了我是怎么吩咐你的,青楚如果跟你来到大韩,以他对你的熟悉程度,定会揭穿你的!”

她是不是疯了,自己好不容易让青楚患上了病,很有可能让那一院子的人全都死于非命,可这蠢妇却跑去救活了他?

恨只恨这镯子的功能不全面,每一次她控制这身躯之后,便要长时间地陷入沉睡,不能控制这蠢妇的行为了,才让她时常犯蠢。

青焰听她这么说,心底怀疑又起,道:“姐姐,他是怎么生病的?你真不知道?”

舒玉玲道:“他生病了吗?他既是生病,你便要趁机取了他的性命,为何还要救他?”

青焰听了这话,才稍释疑心,得意地道:“姐姐,你且放心,当时有九王爷在,我不能做手脚,秦芷儿若想重赢得李迥的心,定会与我时常往来的,那个时侯,我便有机会了!”

舒玉玲恨得牙直痒痒,又不能明打明的指责,心底郁闷之极,自己好不容易使得青楚染上了那病,却没想到,被猪一样的队友拖累,让他重获新生。

她想了想问道:“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要秦芷儿求到了你的门上?”

青焰又迟疑了起来,这件事当真不是姐姐做的?青焰对自己极有信心,她当主导已经那么多世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青焰便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道:“秦芷儿手下那女骑医师真不错,居然能马上诊断出青楚所患之症是时疫,采取了隔离措施,才没让那病四处传播。”

舒玉玲没想到那病马上被控制住了,一点儿也没传播开来,恨得差点吐血,心想得想办法让这蠢妇一定把秦芷儿处置了才是,便道:“妹妹,你既知道那十二女骑厉害,就应当让皇帝下旨,将十二女骑收了回来,交到你手里才是,你不是说李迥的心已经在你那里了吗?只要你说一句话,他还不听你的?”

青焰倒真替李迥着想起来,哼了一声道:“姐姐,你别在这里挑拨,我知道因为贤德太后的原因,他心底为难着呢,秦芷儿是贤德太后看中的,还让她入了秦家的家籍,秦家是李迥的母族,他怎么会这般违逆于她?李迥好不容易对我映象好了,当然得慢慢来才是!”

舒玉玲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忍着气道:“如此,妹妹就慢慢地等着吧,等那李迥听了贤德太后的旨意,娶了秦芷儿进了门,你再当一次小三也不错,反正你都当了这么多世的小三了,早已轻车就熟!”

青焰便笑了,“姐姐,这一世,我定不会当小三小四从别人手里抢男人了,这一世,我的男人,要让别人来抢才是,我定是正室原配!你且放心,贤德太后既是我与李迥之间的阻碍,我定会想办法除掉她的。”

舒玉玲便道:“那我便祝你早日成功。”

青焰便按下了那手腕玉镯上的开关,使玉镯被金铂全都包住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想起姐姐提的建议,倒真是合了她的脾胃了,得想办法让皇帝赐婚才行,李迥如若知道皇帝赐婚,知道他们能在一起了,定会高兴之极的。

可皇帝只听贤德太后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她又在内室呆了半晌,便叫了嫣儿进来,吩咐了几句,嫣儿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悄悄儿往皇城根而去。

窗外,藏在大树上的黑衣人从树叶缝隙中往屋子里侧耳倾听,直至屋子里没有了声音,才把一个铜管状的东西收了起来,他想了想,身形飘起,往窗子接近,趴着窗隙往里望,见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眼底露出迷惑之色。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两个人在争吵对话,为何屋子里却只有一个人?

他身子往后飞纵,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迥听了顾海的汇报,皱着眉头道:“一个人在自己屋子里自言自语?”

顾海示意那暗卫把话说清楚。

那暗卫道:“属下看见她独自一人走进了屋内,紧接着,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两个女子的声音,两人嗓门虽然相近,但语气明显不同,两人不停地争吵,等她们吵完了,属下犹不放心,还在窗子外透过窗隙往里看,却只见她一人。”

顾海示意那暗卫出去,对李迥道:“王爷,这两日我们派人十二个时辰跟着那女人,往大商使团里明着也派了两个人进去,但因大商使团用人皆有定制,那两个人不能接近其内部,只能在外打杂,倒没有发现什么来,那女人每次进内室,都把所有人的都调开,进了内室,把所有门窗都关上,门窗她都让人隔上了厚厚的毡毯,因此,咱们的人虽用了知机子大师的听风辨音筒,也只能听了个大概,具体内容却不能听出来是什么了。”

李迥翻了翻手里那暗卫的记录,脸色更沉,道:“两个女人争吵?其中一个还提及了贤德太后?”

顾海道:“没错,反复提及贤德太后。”

秦芷儿在李迥与暗卫说话时,一直呆在内室听着,听到此处,便走了出来,皱眉道:“上一次太后险些在凤阳宫遇到了危险了,那个时侯,青焰的神态便不对,看来,她是盯上了太后了。”

李迥沉默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真是自寻死路!”

秦芷儿眼底却有丝隐忧,这个女人,身份那般的神秘,她在现代接触了许多的犯罪分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没有办法用科技来解释,就仿佛自己从现代穿越过来…?

正在此时,外间小****:“王爷,郡主,宫里边来人了,让您与王爷马上进宫。”

秦芷儿与李迥对望了一眼,两人走了出去,便见秦公公领了两个小太监在外边院子里站着,一见两人出来,秦公公脸上便一甩拂尘,上前向李迥行礼,“九王爷殿下,您在这儿更好,杂家便不用多跑几趟宣旨了,请您跟平乐郡主一起,来慈宁宫一趟吧。”

秦芷儿见秦公公满脸凝重,上前笑道:“秦公公,宫里边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半夜过来?”

秦公公闪动眼神望了李迥一眼,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事与平乐郡主有关,与九王爷也有关…总之,你们到了慈宁宫便知道了。”

李迥皱了皱眉。

秦芷儿则心底一跳,忽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秦公公看着这两位如神衹仙子般的人物,在心底里轻轻叹息,眼看这两人好事将近了,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着让秦家筹划嫁妆之事,却想不到,却出了这种事,这才叫好事多磨。

李迥让顾海备了马车,正与秦芷儿一起上车,此时,秦子钦扶着谢氏从长廊那头走了来,见他们要走,谢氏吃惊地道:“芷儿,这半夜三更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公公上前道:“夫人,您别着急,太后宣平乐郡主进宫,有要事相商。”

谢氏垂了头神色不定,“既是太后宣召,芷儿,你可要好好应对。”

秦芷儿见谢氏这模样,不由看了自己大哥一眼。

秦子钦便向她挤了挤眼睛。

秦芷儿便道:“娘,没什么事的,您别担心。”

李迥知道秦芷儿与兄长有事相问,便笑对谢氏道:“秦公公,你便向夫人说个明白,以免夫人担心。”

秦公公心领神会,将谢氏领到一边,与她闲话起来,东拉西扯地说起了秦芷儿出嫁的嫁妆,又问起了秦子钦说亲之事,谢氏被他的话题吸引,倒是顾不上这两兄妹了。

☆、381.第381章 又来了

秦子钦便把秦芷儿拉到一边道:“妹妹,前儿个娘外出商铺买点心,好遇不遇的遇上了陈留长公主,娘回来之后,便心神不定,我今日才从她嘴里问了出来,说陈留长公主言语威胁,把话扯到了你的身上,幸好遇上了谢家家主谢环,才让娘脱困,这些日子,谢家便有人来与娘聊天,还送了不少东西来,说日后给你添妆的…”

秦子钦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半天,说得秦芷儿心底更沉了几分了,陈留长公主这个人,她是知道其性格的,这女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你一下子拍不死她,等她缓过神来,她便又要来恶心你了。

王齐恺得了中风之症,半身不遂,王凤儿在冷宫里怕是要长久地呆了下去了,以陈留长公主的脾气,只怕是想尽了办法也要报仇,她胆敢拦着谢氏要胁,定是有了倚仗了。

还好谢氏的母族重与她来往,让谢氏有了倚仗了。

秦芷儿有些后悔这些日子一门心思地查着青焰身上的古怪,倒把谢氏忽略了?。

也许因为她不是谢氏真正的女儿,骨子里便与谢氏没了母女天生的亲近,所以,有些时侯,只把她当成普通人来看待?

秦芷儿越想越觉愧疚,拉了秦子钦的手道:“哥,娘这里你便多陪陪她,你且放心,这一次太后宣旨让我进宫,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秦子钦道:“妹妹,你小心一些,陈留长公主之事,娘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秦芷儿点了点头,觉察到秦公公老往这边望,知道他心底里着急,便道:“我先进宫了,总之我进宫之后,你便陪着娘,别让人趁隙了去。”

秦子钦拍着胸膛道:“妹妹,你放心吧,我搬到娘的隔壁客房住着。”

秦芷儿又交待了几句,才坐上了马车,李迥则骑上骏马,与秦公公一起,往慈宁宫而去。

秦芷儿与李迥来到慈宁宫时,已经是三更了,四处宫殿隐在黑暗之中,只有长廊之上的灯笼烛火闪烁光芒,宫婢内侍仅有少数值夜班的来往行走。

可马车来到寝宫,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见寝宫外宫婢两列而排,更有凤辇仪仗未撤,秦芷儿看得清楚,那是皇后的凤辇。

这么夜了,皇后还在慈宁宫?

殿前早有大宫婢侯着,见秦公公领了人来,向两人施礼,道:“九王爷,您请先跟奴婢来,太后正等着您呢。”

李迥皱紧眉头道:“太后没有宣平乐郡主么?”

那大宫婢低声道:“太后娘娘说了,让平乐郡主在偏殿等着,先宣您进殿。”

秦公公见此,也有些愕然,便道:“平乐郡主,你且先跟奴才到品香殿候候?”

秦芷儿点了点头,便想随了秦公公而去。

李迥微一点头,小黑随既跟上,随同秦芷儿而去。

他这才放下心来,随了那大宫婢进了太后寝殿。

品香殿离正殿不过几十步路而已,秦公公一边领路朝前走,一边宽慰秦芷儿,“平乐郡主,兴许太后有什么话要先交待王爷一番,总归是好事儿,您且先在殿内候候…”

说话之间,便来到了品香殿内,还未进殿,就见有宫婢从里边出来,向秦芷儿拂了拂,道:“平乐郡主,皇后娘娘在品香殿等侯多时了,请您进来一述。”

秦芷儿愕了愕,望向秦公公,只见他也是一脸愕然,便点头道:“也好。”

小黑便随了秦芷儿想走进品香殿内,却被那宫婢拦住,她笑道:“平乐郡主,皇后私底下有话向您说,还请这位姐姐在殿外稍侯。”

小黑不能进入,秦公公自也不能进入了。

秦芷儿皱了皱眉。

那宫婢便道:“皇后娘娘说了,这里是慈宁宫,郡主倒也不必多有顾忌。”

秦芷儿便笑了笑,招了小黑过来,附耳向小黑说了两句,小黑眼底露出吃惊之色来,向她重重点头,道:“郡主,听到信号,奴婢定会按你说的来做!”又道,“郡主,你且放心,奴婢的嗓门可大了!”

小黑倒是放下心来了,今日这仗势,摆明了这里面有鬼,郡主如此做,倒能解围。

那宫婢好奇地打量两人,却不敢相询,只道:“平乐郡主,皇后正等着呢。”

秦芷儿便向门槛迈了去。

那宫婢拦了小黑,自在外边守着。

秦芷儿走进殿内,玉制镂空的屏风后边,有轻微细碎的人声传了出来,似有人隐隐压抑着抽泣。

秦芷儿绕过屏风,便见皇后坐在榻上,拿手绢拭着着眼角,旁边一人,温言软语地劝慰,“娘娘不必着急,必定会有办法的…”

那人抬起头来,秦芷儿看得清楚,却正是久居后宅的陈留长公主。

秦芷儿未曾想到在这里见到了她那嫡母,倒真是怔了。

她倒是满脸哀切,见了秦芷儿,只垂了眼眸,嘴角牵出一丝刻薄的细纹来。

象是知道了秦芷儿心中所想,她似笑非笑。

向皇后行礼之后,秦芷儿便站定,只等着皇后开口。

皇后却只是拿帕子掩了眼角拭泪,神情哀苦,“平乐郡主,如果情非得已,本宫也不会求到你的头上了,本宫实在没有办法。”

秦芷儿静静站立,语气平淡,“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臣女实在想不出来,您有什么要求到臣女头上的?”

一迈进这大殿,便有这么一场好戏等着她?

皇后眼泪红红的,抬起头来看了秦芷儿一眼,那一眼便让秦芷儿打了个哆嗦…原本强势的皇后偏偏做出这小白花的样子…秦芷儿抚了抚胳膊上忽然起的鸡皮疙瘩。

陈留长公主便叹了口气道:“芷儿,你现如今好了,去了秦家,成了秦家的嫡女,秦家给了你王家不能给的,我这个嫡母倒真是替你高兴,照道理来说,你的事,就轮不到我来开口了,可你到底是王家出来的,身上流着你父亲的血,我不能看着你一再错了下去,落个不忠不孝的下场…”

☆、382.第382章 一口老血

她一脸慈母的样子,直指秦芷儿被秦家收为女儿,已经是不孝了,如果不答应此事,便成了不忠之人。

秦芷儿皱眉望了陈留长公主半晌,忽尔一笑,“长公主,莫非您指臣女不孝,是指您让王大人将臣女与兄长赶出了王家,王大人被您气得中风吐血,臣女没有及时回来阻止您把王大人赶出主院,让王大人独自一人在翠竹院生活,孤苦伶仃之事?”

陈留长公主吃了一惊,脸色便有些发青,王家发生之事,她居然还是一清二楚?

没错,自她知道了王齐恺在秦芷儿认亲宴上发生的事之后,看着这个男人,她便觉得厌恶到了极点,他中风之后,她便叫人将他迁出主院,任由他在偏院自生自灭了。

她还有两个儿子,不能让这老匹夫给毁了。

幸好她两个儿子尚听她的话!

陈留长公主咬紧了牙,嘴角那刻薄的细纹更明显地显现了出来,她冷冷地望定了她,看着她恨之入骨的贱人就在眼前,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张面孔。

皇后垂着眼眸扫着陈留长公主,心想吕嬷嬷的提议果然没错,此事陈留长公主如掺上一脚,倒是事半功辈了。

皇后拿着帕子又抽泣了两声,“平乐郡主,本宫今日叫了你来,实非得已,如果不是到了紧要关头,本宫也不会对你开这个口了。”

她虽是拿了帕子掩着脸擦泪,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

秦芷儿道:“皇后娘娘,有什么您就说吧。”

皇后道:“平乐郡主,你改了门庭,进入秦家之后,原是件好事儿,可本宫却万万没有想到,平乐郡主的命运却和大韩国运相连,入了秦家,便会影响阴阳堕使命运,使得星煞陡变,吉凶难测,监天司近日更夜观星相,将星受煞,灾星降临,这灾煞居然落到了朱门巷之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擦拭眼泪,“本宫原是不相信的,与此同时,阴阳堕使在聚鹿台昏睡不醒,却让本宫不得不信啊…”

秦芷儿听得一头雾水。

陈留长公主便叹道:“芷儿,你年纪小,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不是监天司测出大韩星运有变,咱们哪里会想到你的身上?正如监天钦所言,九王爷的命运与大韩国运相连,你既与他牵连上了,这星煞之祸便落到你的头上,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秦芷儿总算明白了一些,说她的命运与李迥相连,无非是通过嫁娶手段,也就是说如果她嫁了李迥,便会使大韩国运有损?

说是天上星宿陡转示警,又说那聚鹿台养着的双头怪人生了病都与这所谓的星煞有关?

秦芷儿垂了眼眸,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皇后道:“监天司用八卦算测天相,测出结果为孤鸾星至,黑云聚顶,凤凰滴血,鹿角折损,实是大凶之兆,遇凶则凶,只有将孤鸾引至东边,才能逢凶化吉。”

秦芷儿心想东边是大商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倒要听听这其中原委了。

陈留长公主悲天悯人,“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我便怎么也要阻止你为了和九王结亲,而攀结秦家门庭的,哎,都怪我管教不力。”

她将王齐恺赶了秦芷儿出王家之事全都忽略,却直指秦芷儿为了攀附权贵,想嫁给九王爷李迥才改换门庭入了秦家族谱,这样颠倒黑白的无耻本领,倒真让秦芷儿有点儿哭笑不得。

皇后放下手里的帕子,似感同身受,道:“长公主,儿女年纪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由不得父母来做主了。”

两人便同时拿慈和的目光朝秦芷儿望来,眼底满是长辈对小辈的殷切。

秦芷儿便屈了屈膝,抬起头来,目注皇后,“皇后娘娘,这木已成舟,您想臣女怎么挽回这星煞造成的不良后果呢?”

皇后便叹了口气道:“平乐郡主,你端庄娴雅,一向以大局为重,定会体谅本宫了,本宫这也是迫不得已,有谁会知道监天司测出这样的星运来?为了大韩国运,为了阴阳堕使的命运,只能委屈你了,你瞧瞧,我将你的嫡母也叫了来了,幸好你嫡母深明大义,劝说了王大人,并不怪责你转换门庭,愿意将你们兄妹俩重纳入王家门下,如此,便破了秦家孤鸾之说,你重入王家门庭,本宫再封你为公主,嫁给大商太子,如此一来,便是将凶煞引入东边化解了,你也能富贵荣宠一生,岂不是两全齐美?”

皇后说完,眼底满是对秦芷儿的爱护,仿佛在说,你瞧瞧,你失去了少许东西,却得了这似锦前程,理应马上应承了下来才是。

陈留长公主则感叹道:“芷儿,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大的造化,自此之后,你重归王家门庭,便是嫡女了,又被赐封为公主,嫁到大商,便没有人敢小瞧你了。”

秦芷儿便道:“皇后娘娘,这所谓卜出的卦象,其间有黑云聚顶,凤凰泣血,不知道应在了哪里?如若还未曾应验,您便下旨将臣女封为公主,隔不了多时又要收回这旨意了…就象王大人一样,一下子要把臣女赶出王家,一下子又要让臣女重归王家,这般麻烦,既浪费人力,又浪费感情,让天下臣民笑皇后娘娘愚蠢,那就不好了!”

皇后额上青筋暴了出来,一声怒喝,“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

秦芷儿端立不动,眨着眼迷惑了,“臣女一向便是守礼之人,您刚刚还赞臣女端庄娴雅来着…臣女哪里以下犯上了?”

皇后没想到秦芷儿当头当面的就敢堵她,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去,脸色忽青忽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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