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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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了解他的手段,也了解他的思维方式。他很清楚自己摆脱困境的结就在纪慧的身上,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纪慧,并且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我们现在怎么办?”
“执行B计划。”
白马迟疑:“他会去吗?”
“我说过,我了解他超过了解我自己。这么多年了,我都在琢磨他。”
“我明白了。但是那些临时找来的家伙,能胜任对付山鹰的任务吗?”
蔡晓春苦笑一下:“如果他们这些笨蛋都能对付山鹰,那岂不都是超级赛亚人了?让他们去吧。”
白马抬眼:“让他们去送死?”
蔡晓春冷冷地说:“白马,我们出钱雇他们的。”
“对。”
“我希望我们可以出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情。”
“我明白了,马上安排。” 白马苦笑,转身出去了。
“你逃不出去的,山鹰。”蔡晓春的眼里闪出凶光,凝视着M14狙击步枪,“这是宿命,是你的……”他哗啦一声拉开枪栓,“也是我的。”
两个人的合影钉在墙上。蔡晓春举起枪,瞄准上面的韩光。扣动扳机,空枪。
他笑了一下。
4
悬崖上,废弃的空军雷达站孤独矗立着。
韩光从背包里面拿出一颗手雷,打开保险小心地压在石头下面,他慢慢松开手,转身提起背包。
喀。
他站住,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纪慧捡起他放在身后的56-1战术改冲锋枪,拉开保险对准韩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光面不改色: “听着,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你已经被卷入这件事情,或者你现在把枪给我,或者你开枪打死我。但是我是你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因为只有我有办法跟他们周旋。”
“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在寻找答案。”韩光伸出手,“枪给我!”
纪慧愤怒地说:“不!我要报警!”
韩光说:“你没退路了,你现在也在被警方追捕。这是一个陷阱,陷害的不仅是我,还有你。你是我唯一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他们不会让你活着给警方作证的,而且警方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你,你会被当做破坏世界经济论坛的恐怖分子,而对于这种恐怖分子,要处于什么刑罚你比我更清楚。”
“可是我是无辜的——”
“警方只认证据。或者你跟我一起证明自己的无辜,或者你现在自投罗网。如果我赢了,你会无罪释放;如果我输了,你会走上刑场,最好的结局就是在监狱度过余生。而我需要协助,你愿意协助我,还是被关起来接受审讯要你交代根本不存在的罪行?”
“你在吓唬我?”
韩光拔下腰上的对讲机和耳麦递过去:“你自己听,警方的频道在追捕的都是谁。”
《狙击生死线》第六章(3)
纪慧接过来塞在耳朵里面,耳麦里传来警方电台的呼叫声:“各个单位注意,现在重复一遍——纪慧,女,26岁,滨海晨报记者。有证据表明,她涉嫌制造针对世界经济论坛的恐怖事件……”纪慧的眼睛瞪大了。
韩光说:“我没吓唬你,这是非常事件。”
“为什么会这样?”
“我选择潜逃,就是想要找出来真正的答案。这是战争,我不能被警方的规定所约束。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只能单独行动。”韩光伸手,“现在把枪给我,我既然救出来你,就不会伤害你。”
纪慧把枪丢给韩光:“那你要怎么做?”
韩光冷冰冰甩下一句:“还击。”
韩光走进雷达站废弃的屋子,纪慧一愣,跟了进去。
韩光拿过纪慧手里的对讲机和耳麦,调整波段:“山鹰呼叫猎隼,收到请回答。”
“你在找谁?”
“可以帮助我们的人……”韩光继续呼叫,“猎隼,这里是山鹰在呼叫。山鹰遇到紧急状况,需要你的帮助。收到请回答。完毕。”
片刻,耳麦传来声音:“山鹰,猎隼收到。请你说明状况。完毕。”
“我需要你的帮助,猎隼。”
“猎隼收到,我在预定位置接应你。完毕。”
“山鹰明白,电台关闭,一小时后我呼叫你。”韩光关闭了对讲机。
纪慧疑惑地问:“你在联系谁?谁是猎隼?”
“可以和我一起战斗的人。”
“战斗?”纪慧很陌生地重复这个词。
韩光冷冷地说:“我说过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战争。”
“我怎么觉得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啊?”
韩光起身:“不是世界大战。”
“那是什么?”
“局部战争。”
“天啊,你们这都是什么逻辑!”
“我去找点吃的。”韩光转身出去。
一条小溪顺着山势欢快地向着远方流去。韩光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削着一根树枝,然后把匕首绑在树枝前端,做了一个标枪。纪慧在后面好奇地看着:“你打算靠那个标枪打猎吗?”
“打猎不行,可以打鱼。”
“打鱼?”
韩光笑笑,站起来走到小溪边,举起标枪。小溪有鱼游过,韩光突然出手,标枪啪地扎进水里,一片水花。韩光拔出标枪,带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纪慧大惊失色:“这样也行吗?!”
韩光不语,自顾自地把鱼开膛剖肚。
纪慧在捡柴:“我们没有火柴,难道你打算钻木取火吗?”
韩光不说话,等收拾好鱼后,他把柴火弄到一起,上面铺好干草,接着拿起冲锋枪,拔出弹匣。他取出一颗子弹,用工具刀拔下弹头,把火药细致地撒到干草上,接着重新安上弹匣,哗啦上栓,对准干草,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干草上的火药燃烧起来。火很小,韩光急忙丢掉冲锋枪,上去保护火种:“你在那边挡住风!”
纪慧急忙拿起韩光丢掉的外套,挡住风。火燃烧起来,纪慧看得目瞪口呆。
韩光开始烤鱼。纪慧裹着夹克在一边看着,一脸馋相。
鱼渐渐熟了,韩光把鱼取下来,用刀子分开,递给纪慧:“可以吃了。”
《狙击生死线》第六章(4)
纪慧拿过来咬了一口,说:“要是有点盐就好了。”
韩光吃着:“凑合着吧,亡命天涯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韩光吃着,思索着。纪慧又咬了一口,突然急促呼吸起来,韩光呆住了。纪慧喘息着,倒在地上。韩光冲过去,抱起纪慧:“你有哮喘?!”纪慧点着头,很痛楚地指着地上的鱼。
“那你不早说?!我不该给你吃鱼!”他收拾武器装入背囊,抱起纪慧没命地往山下跑去。
山下,一辆陆虎开来,停在山林边。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下车,女人也跟着下车:“就在这儿啊?”
“在那边林子里面啊?”男人说。
“哎呀这地方有什么好的呢?”
“你不懂,这是野战的乐趣。”
“可我怎么也不觉得在野外有乐趣啊?怎么着这也不如家里舒服啊?”
“嗨,咱们不是尝个新鲜吗?!”
“本来是明媒正娶的,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男人突然站住了。对面,韩光持枪对准了他。
女人撞在男人背上,还在抱怨:“你找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女人抬头一看,尖叫:“啊——”
男人和女人扶着哮喘的纪慧从树林出来,韩光持枪跟在后面。女人不断埋怨男人:“你说说你都能干点什么?啊?好好的日子不过了你,非要到这穷山沟搞什么野合?!现在你看怎么得了?我们都成人质了!”男人很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别说了,我们赶紧的吧……”
“都是你!这次可完了……”
韩光拉动枪栓。女人马上闭嘴了。
纪慧被扶上车,韩光在后座。男人上了司机座位,女人在副驾驶。
车发动了,离开。
男人满头是汗地开着车,女人战战兢兢地问:“你不会杀了我们吧?”
韩光扶着纪慧,枪顶在后座:“照我说的去做,你们不会有事。”
“别杀我们,你要多少钱都给你……”
“我不要钱,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没事了。”
“好好,车也可以给你……”
“把你的手机给我。”
女人急忙掏出手机递给韩光。韩光拿过手机,开始拨号。
医院宿舍。穿着睡衣的林冬儿坐在床上,韩光和自己的合影摆了一床。她抱着膝盖在擦泪,手机在旁边振动,她不想接,拿起来丢到一边。
韩光听着手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没有接听。”
他再次拨打出去。
手机再次振动。林冬儿拿起手机看看,陌生的号码。她有几分疑惑,但是还是擦擦眼泪,接了:“喂?”
纪慧急促的呼吸声伴着韩光的声音传来:“是我。”
林冬儿一下子睁大眼,呆住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林冬儿起身再次检查门锁,拉紧窗帘:“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韩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到处在找你,你赶紧自首吧!”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也不想让你原谅我。”
“这根本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你自己是警察,你不明白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狙击生死线》第六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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