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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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钱管家的说法,云家算是完蛋了,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没有救出来,家里就剩了云家大小姐(就昨天捆了扔马车那位)和俩未满十岁的双生弟弟,家里值点钱的东西全在内宅里给两位老人陪了葬,半点都没抢救出来。这会也没个保险公司,一把火就能葬送偌大的家业,看来云家的日子要艰难一阵了。

“来福,去给我把旺财牵过来,”我今天给粮库上封,才啃了几块骨头,扔了怪可惜,叫下人把昨天才被我起名‘旺财’的看家狗牵来开利市。“再去外面把人啃了的骨头都收起来,家里的狗也不能亏待!”昨天闲急无聊,给家里的九只大狼狗全都拉来美美的洗了一顿。古代的狗不太注意个人,对洗澡都比较排斥,水一淋到身上就凄惨地叫唤,和亲它们一样。就一个最乖,洗完后舒服的躺院子中间的花台上晒太阳,被我奖励了半盘子桂花糕和一个名字。“还楞了干啥?”

“回小侯爷,门外盆子里的骨头还有用,小的不敢随便喂狗。”

“啊?都啃干净了还弄啥?”

“要回锅煮汤地,还得煮上一两天才成。”

哦,卖糕的!我脊背一阵发凉,胃部有痉挛地前兆,“今天的汤是回锅骨头煮地?”脚下放了我刚刚扫荡一空的大碗,时而还搁了几根啃干净的骨头棒子,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了。

“加了新的,一起煮的,有昨天的。”来福见我脸色昏暗,眼神不善,摸不清我地意图,心虚,吓的有点结巴。

“没事了,不用牵旺财过来了,去把我碗里的骨头倒锅里煮去,别糟蹋东西就成。”怪不得今天让送肉汤时,管家瓷瓷唯唯的殃靡半天,半天门道在这里。怀着报复的心态,让下人把我啃过的骨头扔汤里回锅,这样大家才公平!

完了,今天是吃不成饭了。叫了两壶山楂水一个劲的涮嘴,贴封条的心思全没了,“过来,帮我贴封条!老爷身体不爽,要出去活动活动。”把一把封子扔给下人。一个人窜出院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想着红军老革命吃皮鞋面不改色的事迹,拳打脚踢的发了会飚,出了身汗,终于爽了点。

正决定回去睡一觉,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官道上两位骑士飞奔而来,拐向通往王家的岔路。俩人都低级军官打扮,难道找我地?赶紧跑回家再说。

果然,俩人都是秦钰因公务回就的部下,受嘱托来给我传信的。

“队伍怎么驻扎到鄯城了?不是年上还在鄯洲吗?知道秦钰如今的所在后,一下子担忧起来。鄯城处在大唐吐蕃边境,可以说是压在边境线上的城市,就算是和平年代也冲突不断,何况现在朝廷的战略重心放在辽东。大唐国力日盛,而吐蕃也逐步进入兴盛时期,双方针锋相对已久,都是肝火正旺的时候,一小点摩擦都能引起大规模冲突。而此时驻扎在边境的都是由关中娇纵子弟组成的府兵,别说受气,不主动过境欺负人都是好的。时至夏初,正是唐吐边境最乱的时候,”同吐蕃人交过手了没?“

“回参军话!“一个职位较大的军官见我问话,赶紧站起来抱拳答话,“末将回来前,已经同吐蕃有厮杀过六阵了,仅我一府就斩首七百余枚,俘虏一百余人,无一败绩。”保话里透着简单,侃侃而谈:“秦督卫杀敌有功,已经在军前补了薛制卫的缺,下辖鄯城七府,末将是秦制卫的老属部了。”

“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到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不兴军中那一套,快坐下。”既然是秦钰的老部下,自然要客气对待。不愧是我的学生,才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如今竟然也已经是万人之上了,我这个做老师的面子上有光彩啊。杜风这个兵部尚书果然手狠心奸;对敌人狠也罢,趁了国家开战的时候不惜外甥的安然的送到前线捞取功名,虽然见效快,但风险也太大了,让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眼。不过现在秦钰已经迈入高级将领行列,怎么说也已经是小防区的总司令了,只要不举行大会战之类的国家运动,不会有危险,我到也放心了。“你们那边吃牛羊肉方便,我现在抄个炒面的方子,你俩回去的时候捎给秦制卫。这个东西吃起来文凭可口,还容易存放不宜变质。”说罢取了纸笔写了炒面的制作流程,吩咐厨房设宴招待,临走又拿了点小礼物送给两位小将军,双方言欢而散。

按现在这个态势,秦钰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只要辽东战势一平,朝廷可能会把矛头指向闹内乱的西突厥,最近右武卫的军报显示,安西都护府有计划的正在龟兹以南看似无害的部署着,关中军队还得在唐吐边境继续布防一阵。看来现在的皇帝身体还是很健康的,至少现在还精力旺盛的四处出击,大肆地为国家搜罗领土,干劲十足。

看到边关将士狼吞虎咽的吃像后,我为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惭愧。为自己早晨因为一碗骨头汤而引发的恶劣尽情做了深刻的反省,我地小资心态有愧于边关将士,有愧于劳动人民。于是我做了深明大义的举动,命令厨房给外面放饭地大锅里添加了好多的新鲜骨头。汤还是不换了,毕竟煮了一天多,再厉害地细菌都死翘翘了,也怪香的,倒了可惜。

颖和二女嬉笑着拾麦归来,俩人一共拾了大约一百颗麦粒。二女勤快点,还给家里的鸡顺便捉了些土蚂蚱,大约也有个三四十个,这就是二位夫人大半天的功劳,四个字:劳民伤财。估计传说中贤良淑德的长孙皇后也是这么干的,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想揍人地冲动。

“累死了,太阳地底下晒了一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颖一进后宅就开始喊苦,“二女,叫下人准备山楂水来,呀!进来也不洗手,脏死了,抓了蚂蚱的脏手,赶紧洗去!”

“就拾这么点的麦子回来,还不够山楂水钱。”我顺手剥了个麦粒放到嘴里咀嚼,对正在换衣服的颖道:“啥也不干,还大日头晒着受洋罪,快炕上躺一会去。”

“本来拾的好好的,二女硬拉着去云家看热闹,事情都耽搁了。”颖拿了换下的衣裳到门外用力的抖了抖灰尘,“脏的。过坡子地时候还栽了个跟头,脚腕子这会还疼。”

“活该。”把颖推到床上,胡乱抓了个脚过来按摩,“少给二女头上扣,肯定是你要去的。人家昨天才遭灾,不说去安慰下,还伙伙的凑热闹。说说,都看了些啥,情况咋样?”

“错了,”颖换了个脚给我,“轻点,断了。怕是不成了,粮库也给烧个精光,还好他庄子上的租子还没缴完,粮食还够吃几天。看情形不太好过,想恢复元气㡀个三五年的怕缓不过来。”

“都邻居,要不给他家先借点钱粮去,乡里乡亲地搭把手就过去了。”我把颖朝炕里推了推,让她睡平实,“咱家存粮还多,还收了那么多租子,不缺这点。”既然是邻居,人家有难,就算有恩怨也揭过去了,能帮上的地方尽个心也好。

“不!咱家可不干这养虎为患的事情,妾身还想着把他家的地收过来呢。”颖支了身子,给我嘴里塞了勺才割的野蜂蜜,“回来的时候,二女打了个蜂窝。油菜花还没下去,蜂蜜正甜呢。”

“你就是打地的主意,那是人家的命根子,就算云家烧了精光,也不卖给咱,省省吧。”捉了她的手,又挖了一勺蜂蜜填嘴里,味道很特别,以前没吃过,“趁这会助点钱粮,人家记你一辈子的好,多划算?”

“这个办法好!”颖一拍大腿,腾的坐了起来,差点碰我脑袋上,“还是夫君有眼光,妾身现在就给他家拉点粮食过去,再借他五十两银饼。不一百两,二百!”说着就准备下坑。

“看你着急的,”我把颖按住,“急匆匆的跑去也不怕把人家吓到了,等云老爷子下葬后过了头七再去,先找管家去搭搭线,你别出面了。”

“恩!”颖高举的爬了回去,一脸怪笑,“咱王家的东西好吃不好吐,到时候还不回来的话,别说地,连宅子怕都是咱家的了。随便再加点钱他就得卖,谁让他欠债呢?呵呵”

看来地主对佃户虽然还和气,但地主与地主之间的较量很残酷。不知道这算不算阶级内部矛盾,不过颖的笑声让我想到了‘对待敌人就要向冬天般冷酷’的话,“随你整,别太过火,小心人家戳脊梁骨。。。”正说着,二女跑进来汇报,云家的大小姐带了俩弟弟上门要当面给我拜谢昨天的救火之恩。

“正要找她,还就送上门来了。”颖兴奋的翻身坐起,“二女,去把诰命的官服取来,要会会这个云家的大小姐!”

“你安分点啊,人家孤姐寡弟的,穿了官服明摆着欺负人嘛。”我按了颖的腿,硬给她把鞋子套上。“就这个样子去,不许换。”

颖仰脖子学足了曹操的模样笑了几声后,柔声道:“夫君,你前面走,妾身后头跟着。呵呵呵”

“再笑我打你!”回身捂了颖的嘴,“是她老子想占咱家地地。现在都烧化了,再大的仇都该了结,千万别把事情朝小孩身上套。跟上走,乱扭啥劲。”颖啥都好,就是长了个针鼻心眼。她认为好的怎么都好,要是让她有看法了,那人就活该倒霉一辈子。云家趁王家积弱的时候,对王家的地产起了坏心思,这一下就把颖给惹了,后果很严重。不知道云老爷子在天之灵要知道是这个后果地话,会不会后悔的再死一次。

刚进前庭,云家大小姐就领了俩弟弟朝我和颖跪了下来,“昨日多亏了小侯爷和夫人救助,云家才逃过大劫,小女子替云家上下磕头了。”说着把跪在身旁地俩弟弟按下身去。“

“起来,赶紧起来!”我上去把俩小孩一手一个的拽起来,“云小姐快快请起。”见她还执着地跪在地上磕头,示意颖赶紧把人扶起来。

“云小姐不必多礼,”颖一脸和善的把云小姐掺扶起来,亲热的按到椅子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还客气个什么。昨日一接到你家出事的消息,我就和夫君着急惶惶的过去救火,那成想。。。”说到这里,颖套了手绢捂了半张脸,哽咽道:“那成想还是去晚了一步,可怜云叔叔和婶婶啊。。。”竟然呜咽地哭泣起来,惹的云小姐和俩弟弟凄惨的哭成一片。

颖勾了这个苗头出来,我一个男人家又不好劝,回头示意身后的二女过去先让颖停了再说。二女偷偷的拌了个鬼脸,假装没看懂我的意思,继续欣赏。俩老婆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云小姐,节哀。夫人,”我瞪了颖一眼,“大家节哀,夫人节了!”颖边哭还边眼神逗我,没完了还,气人很!

“王夫人,别哭坏身子,云家上下都记着你的恩情,”云小姐哭了会发现场合不对,反过来劝颖道:“都是小女子的错,不该惹了夫人伤心。”

“云叔叔远近闻名地好人啊,说不在就不在了,怎么能不伤心呢。”颖手绢在脸上擦抹了几下,双眼红肿,还真的哭过。严肃道:“王家虽然算不得什么豪门富户,也绝没有坐看邻里遭难袖手旁观的道理!老人走了,留了三个可怜娃受罪,咋让人能看得过去呢,”说着把俩小子硬揽到怀里,一脸爱怜道:“今个你们来了也好,刚刚还和夫君商议着怎么个帮忙法呢。有事就开口,有王家上下支应着,定帮了云家缓了这口气过来。”

“谢夫人厚爱,”云小姐起身又朝我和颖行了个礼,“今日里专程过来谢王家大恩,没有别的意思。”说着拉了俩弟弟回来,“虽然云家遭了劫难,还勉强能支应下去,往后如果有困难一定开口,小侯爷和夫人的美意小女子代二位弟弟心领了。家里事情还乱,不敢多耽搁,先告辞了。”说罢硬是留了份谢礼,带了俩小子走了。

“云家老地看不出来,这小的到还硬气,差点把这丫头小看了。”颖冲着云小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要是个小子的话,他云家兴许还能翻身。”

狼外婆?演技派?“行了啊,你没看人家连塞小孩手里的糖葫芦都抢出来扔咱桌子上,”我拿起俩小孩没吃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家里烧成那样,还拿了礼过来,只怕和你一个脾气的,死不求人。”

“一个脾气?”颖揉了揉红眼睛,笑道:“那还真卯上了。不过说回来,这女子模样还过的去,怎么这个年纪也不找个婆家?”

“多不多事?”我扯了颖往后宅走,“刚见你哭的凄惨,真的还假的?教下办法,看的我都心疼。”

颖笑道:“妾身想一代人,想着想着就哭的收不住了。”

“谁?”

“想夫君啊,一想就哭,随想随哭。”颖娇笑着。

不解的问道:“我?是个啥道理?”

“妾身想到一年前的夫君,想了家里凄惶,想堂堂的国侯家被一个小小的云家欺负,哭的一个劲。”颖一把搂了二女过来,调笑道:“二女哭的才真,夫君是没见过,等会让丫头演示。”

“你也哭我?”我笑着在二女鼻子上刮了下。

二女调皮的点头,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哭我啥?”

“她哭的是夜里凄惶,滚一个炕上那么久了,早起还扎抓髻头。”颖嬉笑着硬搬了二女羞红的脸起来,“是不是这个理?”

二女被颖逗弄的大窘,把笑软的颖顶的站不稳,扶到墙上。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对兰陵的新认识

更新时间:2006-12-1 14:16:00 本章字数:5376

家里的租子是按收成提成的,庄稼越旺,租子就越多。也许是与跟前大雪的功劳,今年关中地区麦势普遍旺盛,总产量比去年提高了一成,是一个少见的丰收年。

家里的麦子已经收完进仓了,官粮也被钱管家披红挂彩地缴过了;由于关中北部麦收才开镰,一部分打杂的工匠还赶不回来,造纸作坊和花露水作坊还不能完全恢复生产,但勤快的二女已经跑去上班了;颖则投入到花园中亭台修建的设计中,不可自拔。王府上下终于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多日不见的兰陵终于出现了,也许是减肥配餐的作用,也许她真的下地拾麦大量运动,也许是心理作用,觉得她瘦了,比原来瘦了那么一点点。

“瘦了,”颖找了个借口溜花园监工去了,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兰陵,怜惜道:“再忙也要注意健康,身体是本钱。”

兰陵摸摸脸庞,展开胳膊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一直按你给的配餐方子呢,不是说要多运动吗?如今早晚的击剑时间增加一大截,身上都骠瓷骠瓷,感觉比以前力气大了许多,还捏烂了个玉石碗。”说着将胳膊伸我跟前,“你看。”

捏了捏兰陵手臂上的肌肉,又捏了下自己的比较,看来还是我柔弱无骨一点,“的确!就按原来的运动量吧,没必要加。现在这个模样刚好。”本来就打不过她,她再练的话,虽然还是打不过,但差距太大会影响我的自信心,“以后仔细点,玉石碗很贵重的,糟蹋了可惜。别拿值钱东西练手劲。”

“恩,”兰陵顺从地点点头,懒懒地*在软椅上,柔声问道:“想我不?”

“想啥?”嘴硬着,一脸不相干地铺开前几天没事整理的一些资料。“这些天能把人忙死,想了几次都想不来长啥模样了。东西都给你预备好了。现在抄还是拿回去抄?“

“没点良心!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兰陵瞪了我一眼,笑着把我铺开的资料又卷起来。抬头眨了眨眼,表情忽然的慈祥起来:“东西拿回去抄,长时间不见你,记挂得厉害。去年见你的时候还黑瘦的小子,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白净的,还胖了。”

“去!”被兰陵报复的神态和口气逗笑了,“学得和狼外婆一样,恶心掰呆地。”盘子里拿了块前天替秦钰报信的俩部下捎来的牛肉干,递给兰陵,“尝尝,正宗的吐谷浑肉干,秦钰捎来的。”

“不错!”兰陵嚼了一会儿称赞道,“都说西北苦寒之地,却有这等美食。可惜了,若将吐蕃和吐谷浑的牛羊赶到大唐来,保证我朝家家有耕牛,得多打多少粮食出来?”

“没知识吧?没见识吧?”那边什么天气,赶了牦牛过来不得热死。不过川西和青海东部的牛羊还是能迁徙过来养殖的。至于能不能耕田就不知道了,估计没有秦川牛好使吧,“耕牛不够用是咱大唐不尽心,真要养得好,满街都有牛肉卖。咱秦川牛的味道不比牦牛差,耕田更是厉害得多。”

兰陵眼睛一亮,坐起急切地问道:“真的?子豪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要是能大批地繁殖,是多大的功德啊。”

“没办法,我不懂。”我摇摇头。话都会说,二十一世纪也是真事,但对养牛养羊啥的一窍不通,光会吃。

“说大话!”兰陵笑着踢了踢脚,又懒懒地躺下了,“养一头耕牛得三年多呢,小时候父皇带了我们兄妹专门在宫里养过牛,没你说的容易。”

“没那么夸张吧?牛犊子两年就成了,这边只管生,那边只管喂,快得很。”我满嘴胡诌,理所当然道:“一次弄了几百头牛,十来个公的留种,其他母的可劲儿生,还就不信了。”

“作死!”兰陵被我粗俗的话语弄得羞不自胜,远远地啐了我一口,“不知道不要胡说,叫人家笑话。”

“笑话啥?”本来就是这个概念嘛,原来见得多了,鸡鸭牛羊都是这个办法,成天涮锅涮得稀里哗啦的,没听谁说牛不够吃的话。

“你当是人呢,想什么时候养都行啊?”兰陵被自己的话弄得不好意思,捂了脸哼哼了半晌,“一说这里啊,你家夫人怎么这会儿还没个动静?”说着哧哧地笑起来,成功地将尴尬引到我头上。

自己把自己说难看了,还转过来糟践别人。正说牛呢,拉了我干什么?“为朝廷效力呢,没功夫带孩子。少管!”气得走过去扇了兰陵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牲口呢,扯人身上,没你这个样子的。”

“呵呵,别气。”兰陵见我恼了,赔了个笑脸,“子豪从小高门大户的生长惯了,再有学问也不会去学那个,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我也是小时候跟着父皇才知道点。小牛只给它吃倒是长得快,平日里老牛干活的时候就让它在一边看,老牛教着,人也点拨着,杂七杂八地学下来,前后三年多的时间才能有用。再说谁家庄户里养公牛呢?性子烈,根本就都不会,今年开春还把育牛的官员(唐朝时朝廷有专门的配种站)顶死一个。”

“那下地的都是母牛?”我觉得太神奇了,李世发竟然给自己的孩子教这些个知识。要说朱元璋我还能想通,毕竟是草莽出身,可李世民生下来就是贵族,哪有学这个的条件。真小看古代的皇上了,“那么多公牛咋办?”

“骗了就能使唤了,”兰陵红着脸不怀好意地扫了我一眼,“母牛两年才能怀一胎,你以为是鸡鸭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古代对耕牛这么看重呢,长知识了。谁能想像,李世民的闺女给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上了堂生物课,皇家的金枝玉叶竟然对农耕之事如此精通?为什么电视里的格格们都白痴得要死。难道有心眼有文化的就仅此一个,还被我碰上了?

“那就养鸡!”得扳回一点颜面,如果对方是个农民伯伯也罢了,就算被农民姐姐教授了农业知识也能说得过去,可被一个比我还娇生惯养的女封建统治阶级在与她毫不相干的知识领域里说教一番,身为现代男的脸面荡然无存。“多养,关笼子里。一家起码一千只!光吃,玩命生鸡蛋。鸡肉鸡蛋拿去换牛羊回来,发了!”

“哈哈哈…”兰陵笑得两腿乱摆,“子豪,你的学问够渊博了,不用在这些地方再花心思了。”兰好像看出来我在较劲,好不容易停了笑,把我手拉过去贴在自己脸上,“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农户去操心,非得在妾身跟前争个胜。妾身不如你的地方多了,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昨日还听工部里的消息,他们用你配的火药鼓捣了几个玩意,没控制好,炸倒了几间房呢。这才是你的本事。”兰陵说着把我扯到软椅沿上坐了,贴到我身上,笑道:“一晌的见不你,心里记挂得厉害。一见面就鸡的牛的争个不休,亏我还换了新衣服过来,看看,能过眼不?”兰陵慢慢地把身体舒展开,眼神逐渐朦胧起来。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兰陵穿得单薄,红褂子脖子跟前的斜袢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露了半截白腻的项子出来,眼睛眯缝着,胸脯微微起伏。两人体温交汇处,都稍稍地渗了汗出来。

我摸摸兰陵的膀子,手缓慢地朝中间移动着,“不许睁眼睛,拿手帕把脸盖上。”兰陵这个习惯不好,本来眯缝的眼睛忽然就睁大了,还不眨。

“好我的郎君,都忘了地方吧?你家书房里就敢让我把脸盖上?还真准备在这掀盖头呢?”兰陵捉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看看就成了,小心弄得俩人都收揽不住。就这几天咱去山庄,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跑不了。到时候妾身盖了大红盖头让你掀。”

“明知道地方不对还这样,折腾我呢。”抽了手出来在兰陵鼻子上刮了好几下,弄得她浑身乱扭,气喘吁吁,满意道:“让你也尝尝滋味,下回还敢不敢。”

“作死!”兰陵捂了剧烈起伏的胸口,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喘了半天才回过劲,软软地在我身上捶了几下,“要死了,这会儿进来个人可活不成了,坏得很。”

“扯平,”我端了怀凉茶送到她唇边喂了几口,“下回再耍心眼,我就揪了你鼻子不放,让你半死不活。”扶了她坐起来,收拾了下被我弄乱的衣襟,“好了,现在继续讨论养鸡的问题,全当扯闲话,不和你争胜。”心情平复后,我又想起了这个话题,我觉得大型养鸡场还是有条件实行的,至于拿鸡蛋换牛羊的说法本身就是扯淡,急了瞎扯的。

“你这个人啊,”兰陵恨恨地戳了我一指头,“鸡鸭都是要放着养的,你关笼子里试试,没一个月就瘟了。就是不瘟,谁家有那么多粮食来饲养?农户的鸡都是放外面自己找吃食,只有到了冬季才稍微地撒点粮食,怎么就倔得不行?”

我白痴!我就是传说中的低能儿!这个年代哪儿来的各种疫苗,为什么人家回去都能养鸡养牛养王八,轮我就不成?连件羽绒服都混不出来,冬天还得睡炕,出门还得骑马,初中化学课就学的玻璃配方竟然忘记了,打铁炼钢的一窍不通,中央七台成天里的育苗育种节目咋不说好好看看,害得我在庄上的庄户每亩打三百多斤粮食就当丰收了,我是罪人!

中央七台!想起来了!我看过一个完整的蛆虫饲养鸡的节目,由于蛆虫本身的各种抗病能力啥的,鸡吃了胡健康,啥疫苗都不打,还不禽流感,一个鸡蛋卖人家两块钱,如同打劫。挽回颜面就*它了。

精神抖擞,重振旗鼓。拿了纸笔堆兰陵面前,“我说,你写!别废话,废话刮鼻子!”

兰陵笑吟吟地拿了毛笔,将我叙述的养蛆和热炕孵化小鸡的方法记录下来。其实很简单,纱笼里放了捉来的苍蝇,里面放个装了糖水和麸皮拌搅拌物的小碗,苍蝇就会在里面产卵,几天后碗里就会出现不知道多少万的小蛆,拿出来放到馊麸子大槽里饲养,烂麸子就会转换成高蛋白,喂鸡无敌。而我又掌握了盘热炕的核心技术,一年四季都能孵化蛆虫和小鸡。就算热炕孵不出小鸡,总还有老母鸡吧?都属于低技术高产出产业。

“能死你了。”兰陵记完后瞥了我一眼,“不管办法行不行,你这个脑子啊,还真的厉害,一窍不通的东西都能让你琢磨成这个样子。别告诉我你刚爬我身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蛆,怪渗人的。”说着把纸折好。“这个办法可以试试,花不了几个钱,不过要是将吐蕃和吐骨浑的牛羊赶回来的话,那是最好。”

“吐骨浑如今是大唐的属国,现在*它牵制吐蕃呢,朝廷坚决不会动它。短时间里想拿下吐蕃不可能,那边的气候不适合将士争战。”吐蕃凭借特殊的高原气候有持无恐地与大唐对峙着,凭借武力根本没有可能征服,“现在关键就是削弱它在周边的势力。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说,看和我的想法一样不。”兰陵贼兮兮地踢着脚,滑头的样子。

“叫你占个便宜。”想学人家曹操,既然兰陵提到这了,作为曾经的军事爱好者和愤青,有义务说一下我的看法。只当是为身处前线的秦钰缓解点压力,吸取别人的经验和教训,“如果想让吐蕃垮掉,难度比辽东大多了,要三管齐下才有可能成。其一,南诏八部里有六部都是吐蕃的附属,还有两部在吐蕃和大唐之间摇摆,要争取南诏部族倒向我朝。不管用什么手段,许什么诺,绝对要将南诏拉拢过来,扶植一个南诏最大的势力出来(武则天上台后的手段,我先借用了)。其二,吐蕃现在视吐骨浑为囊中之物,我朝要力挺吐骨浑不倒,如果失去吐骨浑这个屏障,吐蕃就整个与大唐接壤,居高临下,再难控制(李治曾经犯下让吐蕃吞并吐谷浑的错误)。其三,如今吐蕃芒松芒赞年幼,大相噶尔东赞独揽大权,其间多少有些矛盾,我们可以离间其关系,借机拉拢分化吐蕃各部的势力,不要怕花钱许诺,天大的诺言都没有团结的吐蕃人可怕,要不惜钱财。大的方面就是这些,至于怎么掌握就看那个心黑手毒的兵部尚书的能耐了。小的方面也有些,比如放牛瘟,人瘟什么的,如果弄得好,吐蕃人死光光都有可能。但要控制好,别传回大唐就成。两国的贸易也要分门别类,尽量用瓷器、玉器换他们的东西,减少甚至停止铁、铜、金、银的流出。吐蕃铁少,如果肯下功夫,哪怕亏本用瓷器换了他们的铁器出来,都合算。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这些办法是杜风杜大人独自思考而得,与本伯爵无关,这点最重要,切记,切记。”

“你这个人,不出则已,一出就是毒策。”兰陵也许是赞许,“牛瘟,人瘟,亏你也想得出来,要被雷劈的。”

“与我无关,要劈也是劈杜尚书,是他想的办法,俺还是快快活活地养俺的鸡去。”我伸了个懒腰,得意道:“俺家的鸡可不怕鸡瘟,别小看这蛆,恶得很,吃了百病不侵,试试不?”

“来劲了还,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你百病不侵?”兰陵抬手在我肩膀上打了下,笑道:“要说也有比瓷器更值钱的东西,运送更方便些。”

“啥东西?”我问道。

兰陵诡笑道:“就是你家的花露水啊。这么一小瓶就不知道能换多少的铁器牛马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看你家又修园子又买庄子,你家管家年上都围的红狐领子,这利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你休想!”我抗议道:“你是存心的!”

“吓死你!”兰陵调皮地皱了皱鼻子,“谁当时口口声声地说要把方子都给我,这会儿就不认帐了?”

是啊,当时在山上被兰陵毒打后我说过这话的,时间一长就撂过去了。既然说了就得给人家,“忘了,我这就抄一份给你。”说罢就准备提笔。

“好了好了,你这人没意思的,见风就是雨。”兰陵伸手把笔从我手里抽走,顺势*我身上,环住我的脖子,“我要好好地看住你,单单为我自己,你相信不?”

“不相信。”我摇了摇头,“说啥也不相信。”

“不信才好,”兰陵娇笑着在我耳畔吹气道:“有的是时间让你相信,时间越久越好,妾身还年轻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外商

更新时间:2006-12-1 14:16:00 本章字数:5835

兰陵提到了花露水后,也许是因为好奇,她突然想去花露水作坊里看看。

“方子给你都不要,去作坊有啥看的?”快中午了,肚子咕咕叫,等着吃饭呢,实在不想乱跑,“作坊里工匠都没回来齐呢,开不开工还另一码事,再说我的身份也不好进去不是,毕竟名义上是陈家的产业。”

“那吃了饭去,”兰陵拍拍我的肚皮,“知道你饿了。今个儿又不录东西,又见你喜欢得不舍得走,出去转转多好,不是非得去花露水作坊,造纸作坊的也行。”

“你一天啥都知道。”兰陵鬼精鬼精,连我想什么都猜得清楚,连点隐私都没了。“也罢,这就招呼厨房弄饭,早起你也只吃了碗炒面,估计和我差不多。”

出门让人去园子里喊沉浸在园林设计的颖过来一同吃饭,她一有点时间就泡在花园里,不叫就连吃饭都忘记了。

“妾身也要去。”饭后,颖知道我陪兰陵去作坊的事情,也凑热闹地要跟去,转身给兰陵笑下,“殿下有所不知,虽说是在王家的地皮,但毕竟是妾身娘家的生意,有妾身在场,也好说话不是?”

“夫人言之有理,那就烦劳夫人陪着去一趟了,”兰陵挽了颖的胳膊,朝门外走去,“许久没见了,今个儿咱姊妹好好说说话。啊!瞧我这记性,”说着从袖笼里取了个细翡翠镯子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东西,倒是精巧。我手腕粗胖得箍不上去,不带又放家里可惜了,专门拿过来让妹妹试试。”说着套在颖的腕子上,“正合适!和赶着身材做的一样。”拉了颖的手腕一脸羡慕道:“水葱一样的腕子,怎么就没长到我身上。就带着,别脱了。”

颖抬了手在太阳底下看了看,高兴地拉了兰陵的手客气道:“这怎么行,叫您破费怪惭愧的……”

“快别这么说。一天到晚在你家里吃吃喝喝的,为个镯子倒和姐姐客气起来了,明眼里是撵我呢。”兰陵说着搂了颖的肩膀。凑到耳朵旁边窃窃私语了几声,俩婆娘就笑作一团。踉踉跄跄地相互掺扶着朝前挪动,还不时回过头来瞄我几眼。

俩人估计说我坏话呢,我恶狠狠地瞪回去,她俩笑得更厉害了。兰陵从和颖见面的那天起就一直采用拉拢腐化的手段拉近关系,如今已经发展到亲密无间的闺中姐妹,能拿我开玩笑的地步了。颖心细精明,对兰陵的意图是打着明白装糊涂,各种小礼品来者不拒,欣然笑纳。还不时地分二女几样。俩婆娘都是心里明镜,面上亲近,把相互关系拿捏得恰到好处。没一个省油的,加上蔫不做声的二女。仨女人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三国里的汉献帝。

花露水作坊外面依旧热闹,排队的伙计没有因为农忙而减少,如今一个接待间已经不够用了,在旁边又起所更大的休息室,虽然还没全部竣工,但里面已经堆放了许多的铺盖卷,后来晚上打地铺已经成为订货商的习俗了。

由于开工的人数不够,作坊里面显得冷清。二女进城去专卖店了,作坊里就老四一人坐镇。见我们进来,胡乱招呼了下,让我们自己随便看,就跑去忙活了,一点儿也不热情。

“这丫头,没点礼数,都是家里惯的。”颖对自己妹妹地表现很不满意,歉声道:“殿下莫怪,小妹年纪还小,还不懂规矩。”

“这才是能干的闺女呢。”兰陵不在意道:“招呼外面的买主才是正经,咱们是来闲逛的。四处看看去,这作坊的规模还真的不小,够看一阵子了。”

“满作坊没见几个工匠,门都锁得严实,”颖和兰陵在前面挨了门的看,“这丫头也不说让个人过来带着。”几乎所有的操作间都锁了门,院子里就几个搬东西的苦力,颖一个劲地抱怨。

“门是锁了,里面有人呢。”兰陵脸贴在门上朝里面听着,“看来防人防得厉害,不愿意让咱看呢。”

“不是防咱们,”我解释道,“这作坊开了工后就这个规矩,平时都是这个办法,作坊里的规定。”

“去叫老四把门开开,”颖有点生气,“闹了半天里面有人呢,我还以为工匠没回来。都家里人,当贼一样提防,太不像话了!”

兰陵拦住颖,“自家人是自家人,作坊里的规矩不能坏。你家妹子是个有本事的,你看这一进来,谁家的作坊有这么干净?这东西都摆放整齐,钉是钉,卯是卯,每个门上都挂了牌子,一目了然。”环顾了下四周,指了指前面一个长房道:“那边门敞着,过去看看。”

“是饭堂啊,呵呵……”颖指了门口的牌子笑道:“连这个地方都挂了牌子,怕人不知道么?琐碎的事情干得倒是认真。”

兰陵进食堂去转了一圈,摇头感叹,“你家妹子是能人。你们进来看下就知道了。”不由分说地拉了颖进去,我只好跟在后面。有啥看头,当时盖的时候我就是按大学食堂的样子设计的,连餐桌的排放都一模一样。

“作坊都建了半年多了吧?”兰陵仔细地看看墙面桌凳,“桌子上连点灰都没有,地上墙上没点油腻,里面的碗筷洗得干净,摆得整齐。”说着从架子拿了些竹牌下来,递给我,“子豪,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哦,喊号的。”我把竹牌放回原处,解释道:“作坊工匠多,怕开饭的时候乱哄哄,每个人排队领个号,喊谁谁去端饭,这样就齐整多了,效率也高。”小时候在公路局吃了多年食堂,如今效仿一下而已。

“不简单,”兰陵用怪异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从小看大,连饭堂都能管理得这么规整,别的地方就不用再看了。只怕屯田军营都比不了这里,一般的府兵就更上不了台面了。”

颖暗地里拉了拉我的衣袖。上前亲切道:“一个饭堂都被公主殿下看出这么多花花来,平日里还真是小看老四这臭丫头了。”扭头冲我道:“夫君,外面好像闹哄哄的。去看看出了啥事,妾身陪殿下再转转去。”

就是,外面吵闹得厉害,我正好跑出来看看,免得兰陵东问西问。

一个外族打扮的男子正被厂里的保安死死地拉住,情绪激昂地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吵嚷着,小姨子这个时候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老四,我去看看,你回去。”见小姨子有上前去的意思,被我喊住了,既然我在场,就没有让姑娘家出头的道理。

“又是那个吐蕃人,跑来闹了一次了,烦劳姐夫了。”老四叫了俩大汉跟我后面保护我,自己转身进去了。

“放开他!”我制止了保安进一步地举动。朝那个一副狼狈模样的番邦男子拱了拱手,“这里不太合适,这位仁兄有事随我里面说话。好了!看热闹的都散了,该干啥都干啥去!”喝散了看热闹的众人,领了番邦男子进了作坊。

“你们唐人欺负我们!”刚进了门,那汉子就开始控诉,“俺们几万里的过来,辛苦背了货物同你们交换,为什么不换?大家都是东西换东西。怎么到了你家就不行!为什么非得用银钱!”说到气愤处,一个劲地拿头碰房檐下的水缸,“咚咚”作响,吓得我和俩保镖后退一步。

也许是少数民族为了震撼敌人,表现自己彪悍的方式。但不必要把血都碰出来吧?一脸血的出门会带来误会,别人还以为我们把客人怎么地了,劝道:“这位仁兄,你的心情我了解,不用再撞了,流血了。”赶紧吩咐人拿药给他敷上,天气这么热,他身上臭烘烘的不卫生,发火感染就麻烦大了。

“水缸很好,撞不烂!”说完没事人一样站直,伸手在脸上乱抹了几把,血迹横七竖八地挂在脸上。面目狰狞地冲我道:“你能管事?”

“能,”我点点头,不由佩服这个和水缸较劲的域外臭男,“等下再说,先把你头上的血止了,流得厉害。”

“当然着急!再不换掉,秋天就回不了家了!”血脸男阻止了想给他上药的保镖,从怀里掏了些乱七八糟的干草塞到嘴里嚼了几下,黑黑黄黄一陀掏出来糊墙一般地抹在伤口上,“好了,血止了,你来看看我带来的货。”把皮氅子撩开,从里面拿了大堆的东西出来胡乱扔到地上,“样品,外面车子里多。”

我蹲下来仔细地看着满地如同垃圾般的货物,怪不得作坊里不和他换,这个模样的东西,没办法让人产生购买欲望。轻轻地用两边指甲掐了一个稍微干净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雪莲!”臭男自豪道:“是大雪山中天神送给子民的礼物,世间最圣洁的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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