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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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个事情商量,”见颖马上就开始盘算算盘上市计划,赶紧先说下,要不一会掉钱眼里就拔不出来了。“我打算把咱家分养在佃户家的牲口都牵回来亲中豢养,庄子里还有地方,专门修建个牲口棚,让周医生统一的看护起来。”

颖正爬在炕桌上算账,听我这么一说,询问道:“全拉回来开销就大了,咱家有啥好处?”

“说不来有啥好处,不过想到有周医生着护能放心点,闹了小毛病可以及时救治,比放在佃户家好管理。”这年头的耕牛驴马一定要照料好,兰陵就做的不错,我也想效仿一下,“说不定有好处,再说也花不了多少钱。”

“恩,就按夫君意思来,等庄子上房屋盖好就加牲口棚。”颖见二女进屋,扭头问她:“达莱伤好点没有?周医生治人的确不怎么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意外

更新时间:2006-12-1 14:39:00 本章字数:5432

达莱的伤势起色不大,兰陵那一脚用了内劲,估计伤了内脏,不好恢复。按周医生的话,这种伤势应该让二娘子这类练家子来医治,他只能揣摩着用药,对不对路心里没底。

二娘子看了达莱伤势后先是惊异,再是敬意,最后死活都不相信是我打的。他认为一脚踢死了不希奇,踢的半死不活才是最高境界,如果让他亲自出手,都不一定拿捏好这个分量,认为动手的是个高人,非要见见肇事者切磋切磋。

“当天就我和夫人在场,你认为夫人有这个本事吗?”兰陵绝对不会和这种绿林人士切磋,而满王府都知道这个高丽女人欺瞒主家,惹恼了平时从不欺压下人的小侯爷,被一脚踢了重伤,是自找的,活该。“赶紧治病,罗嗦的。”

“不可思议,”二娘子摇摇头,他清楚我和颖是个什么能力。“是内伤,得调理一阵子,三五天见不了效果。”起身给我递了个眼神,暗示我出门后,才小声道:“回小侯爷,不好办。”

“活不了了?”二娘子要说这个话,估计还就真不好办了。那天兰陵见我受伤,起了身狠劲,这达莱还真是倒霉。

“药得用好的,光下的这个本钱都够买一个新婢女了,或者还买俩仨的。”二娘子伸头朝屋里瞄了瞄,确定达莱听不见又道:“用药不算啥,好不好的还两码事。女娃,本来就虚,往后弄不好还落个病根。干不了活咱家就赔本了。小的就说这么多,治不治的您拿主意。”

“治,钱咱家花得起。尽全力治,再还不好怨她命薄。咱家也算尽心了。”达莱可怜,高开低走地身世,看了她我就想起二女,见死不救也有悖我的原则。“用什么药只管开口。家里没有就到账房支了钱去药房抓。还有,”我环顾下四周,轻声道:“你学武的,也算半个医生,留心下外面有没有过得去的医生,我想……你知道意思吧?”

“小侯爷,周医生医术是那个了。可人不错,您是想……”二娘子听我有换供奉医生地意思。脸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周医生最近常常找小的切磋医术,大把年纪也肯下功夫,您要不缓缓再说?”

“没打算换他,就是想再请一个来,别多心。”正说话的工夫,隐隐有雨点落下,惦记着花地下才抓地蛐蛐,“留神好医生。要会治病的,光嘴上能说的不要。你先给达莱诊断,我后面收个衣服。”撂下话,冲雨里抢救蛐蛐去了。

入秋了,雨多。天气骤冷骤热的。稍微不留意就容易伤风感冒。昨天夜里和颖俩恩爱的有点火爆,一早就觉得身上不得劲,开始是口干舌燥,有痰咳不出来的感觉,到了中午就脚发软,头闷闷的难受。先是兰陵发现我不对劲,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热,喊了医生来给我诊断。

“号号脉象就知道是什么病了?”见周医生皱眉断脉,我心里发毛。我自认为是扁桃腺发炎之类地小毛病,来了一年多没得过大病,体内的毒素积累过多,发烧属于生理上地正常反应,不需要皱眉头装深沉,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

周医生掰了掰我眼皮,看了看我舌头,埋头开了药方,亲自监督着抓药煎熬。颖和二女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胆,周医生前脚走,马上扑上来慰问,兰陵则当仁不让的也学了医生号了号脉象,皱了眉头装深沉。

“都离远,传染病!”我无力的将她三个推开,“去,叫下人在屋里熬一锅醋,”指了指颖和二女,“你俩今晚去正房睡,”扭头对兰陵努力的笑了笑,“殿下,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吧。明天我正好请假,您正好在家里练习珠算。”

来唐朝后头一次得病,对古代的医疗手段没底,只怕是将小病治成大病,将大病治成绝症。再就怕给颖和二女传染上,一家三口都躺床上就没意思了。可她俩又死活不愿意走远,连我假装发脾气都不见效,尤其是二女不懂事的厉害,硬要爬我跟前陪着,打都打不走。

周医生开的药方很复杂,各种草药满满地熬一沙锅,熬的又黑又稠,碗没端到跟前就能被刺鼻的草药味道熏昏。颖捏着我鼻子灌药的时候让我想起武松的大哥,二女还压了我乱扑腾地胳膊如王婆,让我死了吧。舌头已经被药汁苦的发麻,喝完后感觉病情立马加重,身上唯一一丝力气被抽空,躺床上哼哼,“快,快来串糖葫芦……”

周医生果然是兽医的苗子,我觉得他是在给骆驼开药。怎么办?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药包,很难想像我必须在两天里喝完这么大的剂量,天要塌了。后悔给二娘子说晚了,早早换个医生也许能好一点。

。“我对你好不好?”努力爬到炕沿上,探了头收买搬了板凳守护在门前的二女。

二女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行,”有希望,“去,给舀一碗井水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二女犹豫的看看我,终于拿了个大碗跑出去舀了碗井水回来,小心的递我手里,柔声道:“夫君仔细着,小心打翻了。”

端了碗,看了眼二女,“水满的吧?”

二女点头。

“看好啊,”我轻轻晃了晃水碗,“戏法来了。”说完径直捧了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临了一亮碗底,“没了。”

发烧的人喝凉水容易拉肚子,而拉肚子是清理体内垃圾最有效的办法,周医生开的药里就有清热泻火的黄连,可那东西太苦,味道不容易接受。还是喝凉水舒服。井水冰凉稀渗,一口气喝完半个身子都冒着寒气,爽!

“啊!”二女被我地强力魔术惊呆了,张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日戏法就变到这里,”我爬回去睡好,一碗水在肚子里稀里哗啦作响。太敬业了,为了表演的真实些,喝的有点多,撑住了。“凡是我用过地东西都拿开水煮过,单独放出来,不许别人碰。”

井水的威力不是盖的,不一会就有了反应。肚子里骨碌碌的如同过龙,拉肚子好啊。我马上就要变成干净人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九次十次忘记了……然后……他妈地停不下来!

才下过雨,井水可能不干净,我这次真的中招了。一跃成为潘金莲加王婆加武大郎三位一体,下药投毒连带亲身试药一条龙,我招谁若谁了?

发烧时候还能走动,是颖不让我下床,现在已经没法下床了。力不能及。怕二女挨训,没敢公开,周医生摸不到头脑,以为是黄连等清泻的药物开多了,闹了肚子。所以变换了药方,味道是不苦了,可这次发腥气,比苦还难受。身体虚弱,现在颖一个人就能轻松将药灌我嘴里,连二女压胳膊都免了,“快,快来两串糖葫芦!”

拉了三天肚子,终于有所好转。医生吩咐过,才得过痢疾,往后一段时间里肠胃最是虚弱,不能见荤腥,连面食都不能碰,只能喝稀饭。于是,瓜菜代的清苦日子开始了,“二女,二女。”我躺在床上叫唤,“你去拿俩块锅盔,我给你变个月亮出来。”饿的实在受不了,北方人本就吃不了米,连续几天没正经吃一口饭菜,太可怜。

二女已经吸取教训,任凭我威逼利诱,不为所动。

“换医生!我受不了了。”边喝稀饭,边和颖讨论,“一天八顿稀饭也解不了饿,还让人活不活?”恨啊,米汤、咸菜、豆腐、平生最讨厌的东西竟然都出现我的餐桌上,有碗羊肉哨子面就爽了,等病好了杀两只羊解馋。

“已经请了位医生回来,这次夫君闹肚子都是人家开地药,比周医生强多了。”颖一旁怜爱的给我夹萝卜条,只怕我吃地少。

“哦?”没印象啊,悄悄将咸菜塞到碗底,“啥时候来的?我咋没见到?”

“前几天夫君病成那个样子,迷迷糊糊,怎么能有印象?”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若不是二女招供,大伙都蒙在鼓里。说真的,一点都不怨人家周医生,夫君这次过分了。”

“啊!”我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我的错,和二女没关系,别埋怨她。”

“狠很捶了臭丫头一顿,”颖抬头斜了我一眼,“要命呢,守您跟前几天没合眼,连公主都惊动了,请了好几家医生来,程家一连气派了三名医生过来,前天才走,程爷爷下了死命的。”

闹的有点过分,不由内疚起来。颖面色憔悴,眼皮都松了,看了眼门前小板凳上坐的二女,还连累她挨了打,兰陵不用说,不能在跟前守着更揪心,都一碗井水惹地祸。周医生是最委屈的人,治到半路转了病还没个头尾,我要有个好歹,王家就算断到他手上了。估计就是颖不说,他都没脸再干下去。“自家人先不说,周医生呢?我想见见他,这事是我对不起人家。”

“留不住了,”颖听我提起周医生,难过的摇摇头,“等您好点他就要走,话也说死了。说没脸面再在王家待下去,叫人别劝他。刚过来时还看见他,在是廊上抱了旺财发呆。虽说医术不算高明,可怎么也算是在王家二十好几年的老人。这事本不能怨到人家头上,当时妾身也是着急了,说了几句重话,哎!”

“我去留他。”放下碗就要下炕。床上躺的久了,腿脚没劲,要不是颖一把揪住,差点一个跟头翻下去,“不成,腿脚坏了,得先练习走路。二女,过来扶我一把。”

“能留就留,别勉强人家,”颖见我坚决。也不阻拦,招呼二女扶稳当,“老人都好面子,强留使不得。实在不行就厚礼相赠,让人家风风光光走好。”

周医生仍旧坐在走廊上,旺财见我,高兴地扑上来。差点将我按倒,被二女敲了脑袋。和平时一样,恭恭敬敬给我见了礼,询问了我的病情,觉得我已经康复,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并直接提出辞行地要求。

“二女。累了多日,你快去屋里歇会。我能走了。”活动一会,勉强能走了,打发了二女,扶着走廊的栏杆*上,朝周医生拱拱手,“医生辛苦了,这次是我太过分,弄的家里鸡犬不宁,和你不相干。再别提走的事。”

“哎,在下……”周医生摇摇头,指了指走廊尽头地辕门,“小侯爷有所不知,这边阴风大。您才有起色,坐过去说。”说着扶了我,找了俩竹椅坐下,正色道:“不瞒您说,在下本是半路行医,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留在王家误人性命了。”

“哦,”能理解,从医术上能看出来,他不说我也怀疑过。奇怪的是,当年他进王家门时候,王修爷爷还在,王家的财力和影响力正是鼎威时期,怎么能容忍一个蒙古大夫进门呢。

“来王家久了,时间也记不太请楚,到底是二十一年,还是二十三年?”说着朝我笑了笑,摇摇头,“当年在下能进了王家,连自己都没想到啊。”

原来,这周医生本是天水人,虽不是富贵人家,但祖辈行医,也略有家产。因唐朝开国后需要人才,抬贤纳才地一揽子计划出台,让周医生的父亲怦然心动。在几次的投*无门后,老父亲终于下了决心,将希望寄托在子孙牙上,让儿子从小读书学文,以后好步入朝堂,光宗耀祖。

周医生打小就不爱读书,喜欢跟了长辈学习医学,老父亲多次打骂仍不能奏效,一怒锁了家中所有有关医学的资料,断了周医生的念想,小周同志从此开始了寒窗苦读生涯。

小周同志多年用功终于有了结果,将近三十岁的年龄被当地举荐参加省试,只盼了进京后自己的才学能被权势之家看上,好有个举荐投卷地门路,但一个外乡人在京城一没熟人,二没亲戚,无依无*的钻营走门路,下场可想而知。在盘缠所剩无几时,和所有来赶考地学生一样,为了节省开支,来到了王家庄住宿。正赶上有庄户闹病,小周当年也是急公好义之辈,虽说专业不对口,但从小的中医世家耳濡目染也有点基础,一阵乱医,不知道是庄户运气好,还是小周运气好,病愈了。小周初战告捷,点燃了年少时的理想之火,一发不可改拾,人病医人,牛病医牛,来者不拒,成为远近闻名的廉价医生(为了理想,不收出诊费)。王家老爷子沙场生涯留了不少老病在身,每到天阴下雨浑身关节疼痛难忍,看了许多名医都没效果,所谓病急滥投医,廉价医生出马了。小周同志运气好,年少时偷记过家里治关节病的秘方,一技在手,大显神威。虽不能根除,但效果明显,小周凭借这个秘方得到老爷子青睐,被一再挽留,最后,理想战胜了理智,从此世间少了一位学子,多了一名庸医。

太神奇了,世间果然有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周医生医术基础没打好,属于野路子,经验都是*多年治好病人或治死病人总结出来。王老爷子关节病犯的时候不知道想过这今后果没,王家人英年早逝的症结终于找到了。

“小侯爷,在下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医道中求索,可是……”周医生苦笑着摇摇头,“父亲当年说的对,也许我真不是行医地材料,呵呵。”

“当真治不了人吗?”二十多年的行医生涯,就算功底没打好,凭见识也够喝一壶了,难道我遇见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老输木疙瘩?“可周医生的口碑在附近可是顶头的啊。”

“名声?庄农佃户地,只要有人肯为他们抓药着病,就是好名声。在行家眼里,在下仍旧是个门外汉。”周医生说到这里,嘴唇哆嗦,眼圈红红。

努力后看不到结果令人伤感,听的我也不好受。周医生是王家供奉的,但周围不管谁家庄子有病人,只要开口,风雨无阻。经济条件差的,二话不说,先自己垫钱抓药,往后有能力了偿还。就凭这点,我今天就不能让他走,“上次庄里牛犯病,医生不是都治好了吗?还有旺财那次,吃了你开的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怎么能说是门外汉?我可是对你的医术佩服的紧啊。”

“这个……”周医生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脑门,长叹一声,当年啊,拿了王家的供奉,心虚。平日里也想提高自己的本事,心里关键,只好拿了这些个牲畜练习,有害病的我就亲自治疗。时间一长,大小牲口,包括猪,狗都能治了,可偏偏……老天捉弄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利、义

更新时间:2006-12-1 14:40:00 本章字数:5387

周医生是名庸医,是挚着于医道的庸医。高尚的医德加耐人寻味的医术,于是,周医生的思想产生了矛盾,他很困惑。是药盆洗手还是继续的误人性命,两难。怎么说也是沉浮医海二十多年,不是说停就能撂下的。但顶了个医生的名号,治不好病或治大了病,也不太说的过去。

“也许,你或者可以专攻关节病,不是很有效吗?”我提出建议,虽然我没得过关节病,但能受到王老爷子青睐,多少还是有点疗效的。

周医生摇头,“关节病有好多种,在下那个方子或许对某种症状有疗效,能被老侯爷看重是碰了运气,撞对了症结。但不是所有的关节病都能治的。”

“其实,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对症下药而已,谁家有包治包愈的医生?”在科技发达医疗手段先进的二十一世纪,凭周医生的资历和名声,最少也能混个专家门诊坐坐。别的不说,光这份医德,也不是各大医院的大拿医生能具备的。再说就算凭借各种激光,死光的先进仪器,杀灭病毒于无形的生化武器,平均治愈率才堪堪达到百分之X(不敢说,怕大家不去看病),有什么资格去苛求一个品德绝佳的古代医生。治病,首先要找到症结所在;这年代没有那么多诊断设备,看症候,号脉搏,肉眼辨别排泄物而已,再下来就是凭借经验、感觉甚至是幻觉来推测病因,如果赌神改行当医生的话,神医。

“对,是对症下药,就四个字。在下二十年都没摸上门道。”周医生苦笑着,撮了撮双手。像是拿定主意似的站起来,“或许务农不错,最不济也就没收成而已,比善心害人强。”

“要务农?”我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感觉不错,已经能不扶东西掌握平衡了。“想好了?”

“恩,好了。”周医生鼓足勇气点点头,“多年来,王家待在下不薄,积蓄还有一些,添几亩薄地足够了。或者还能添头牛哈的,自给自足,自得其乐。

“哦,也好。”对他来说,田园生活也是个解脱。“要不,就在自家庄子上找几亩地。或买,或租,熟门熟户地好有个照应。”我指指东南角上坡地的方向,“随便医生批,地咱家不少。不过,我有个建议,周医生考虑考虑。”

“小侯爷尽说无妨。在下受王家照料多年,自当效劳。”

“咱家里啊,牛啊马啊毛驴地。全分散在庄子佃户家里包养,虽说可以减少家里的开支;不是说佃户不尽心饲养,但终究没咱家条件好。我打算就这些日子起个牲口棚,把庄户家的牲口都拉一起豢养,一来减轻了佃户的负担。让他们有节余喂些鸡鸭改善生活,再就是专门有人照料的牲口能更壮实些,下地更卖力气。”说着看了周医生一眼,见他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才道:“豢养许多牲口不是容易事,小病不要紧,就怕传疫病,找不到有经验的人来打理,头疼一阵子了。”

“这个……”周医生看看我,欲言又止。

“你也看出我地意思了,不过这大小上百头牲口照管起来,可就没了种田下地的时间。”周医生对动物怀有特殊的感情,看他的模样,定是起了心思,“要不是这,周医生也不用辞行,既然你觉得治人有困难,这医道嘛,凡是性命就要治救,牛马鸡鸭的都是性命,何必挚着呢?再说救了它们也等于救了它们的主人,没两样。意下如何?”

“成!”周医生握拳空砸一下,扭头问道:“这往后怎么个称呼呢?医生是担当不起了。”

“还是医生,仍旧是供奉,不变。”我来回走了几步,做了几个蹲起,身手利撒多了,“啥都不变,就是比以前操劳了,毕竟鸡狗马羊地加起来比人多,要不找个打下手的跟着?”

“不必,在下应付得过来。”周医生自信道:“往常也看牲口,庄子上没人能比我更熟悉,没问题。”

周医生答应留下来,很好,值得庆祝。于是我摸到了厨房,吩咐厨子弄了俩荤菜,一点素的都不要,连带两块大锅盔,一老碗鸡汤,蹲在厨房外的石头桌子上,在俩厨子的惊异目光下,扫荡精光。

我病一好,颖和二女精神头马上就好起来,全府上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能想像来,颖和二女不顺心时候地作为,当下人的日子不好过啊,尤其是后宅里伺候的几名小丫鬟,挨没挨打不知道,臭骂之类的绝对不少。二女是个细心人,在我生病的时候没有忘记我心爱之物,将蛐蛐照料的周到,十停里只去了八停,能在药雾缭绕熏陶和美食无休止轰炸中存活下来的,都是强兵悍卒。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不摧残它们,放了吧,反正都残废了。下次捉蟑螂养,绝对死不了。

什么是浓烈的男子气息,不但浓烈,而且猛烈,我终于领悟到了王霸之气的真谛——热天不洗澡。不但不洗澡,还要不停地出汗,虚汗。这样可以让气息更强悍,更加的王霸。有好处,连身份尊贵美丽动人的公主殿下都臣服于我虎躯之下。以前没有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当兰陵在面前两步站定后,被我真气冲击一个趔趄,用尽全力也不能进身,我终于知道这世上也有伤人于无形的绝技,我练成了,在病床上练成了。

“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兰陵面若红霞,断断续续地呻吟道:“郎君实在太厉害了,求求你,放过妾身吧。”

“恩,知道厉害了?”我满足的点点头,潇洒自若一笑,“今日暂且放你,好自为之。我去去就来。”说罢,脚踏凌波微步(走路恢复中)。步入浴室。趁颖和二女不在,赶紧好好洗个澡,她俩以大病体弱为由,百般阻挠不下十次,晚上睡觉时也不怕被我的真气伤到。

“水不要浪费,去浇花。很补的。”本就轻飘飘的身体又少了几斤,看来再病几天就能过了天劫白日飞升了。

见我换了身衣衫,自废武功后,兰陵又重拾往日风采,一把拉过我手腕,搭在脉上号了起来。“臭鸡蛋闻过没?就你刚才那味道,好意思乱跑。”

“下次你再不听话,比那还厉害。”顺手拿了块点心吃起来,这几天老是容易饿,见啥吃啥。“怎么中午才来?我还专门起个大早等你呢。”

“有点事情,出去了一趟。“兰陵拿过了个小盒子推给我。“拿着,成天唠叨地心烦,成全你。”

打开来,满满一盒子猕猴桃,毛茸茸的透着新鲜。“早上摘地?可是下了本钱,大老远拿过来,豆腐变了肉价钱。”挑了个软的一掰两半,扣到嘴上吃相恶劣,“再长几天就熟好了。现在味道还不成,将就吧。”

“能死你,白吃枣还嫌核大。”兰陵笑着掏了手帕在我脸上擦了几把,“不好吃都弄的一脸,好吃还得了。”起身拿下书橱架子上放的玛瑙珠子玉石杆算盘。爱不释手,“一来就看到这个了,怪好看的。”

“本就是给你定做的,早上才送过来。本来盼你过来逞能,等了一早上就没那个劲了。”我起身从橱柜里又拿了个翠玉珠子地,两把放一起比较起来,都好看。“一共就订了俩,你和贱内一人一把,都是按了手型型定做,试试,和不和手。”

兰陵拨了几下,喜道:“恩,和手。”拉过我的手重叠起来比划了几下,“你生意来了。稍微比你手大点的,再比我手小点的,俩都要玛瑙珠子串,什么价钱?”

“你要?送人情?”给颖和兰陵订的俩算盘共花了将近二十贯钱,玛瑙还是自家出的。要是兰陵自己订购,大家都不分彼此相亲相爱地,一共收她一百五十贯好了,内部价。“一男一女?”

“恩,是夫妇。上次拿了你那个木头的逞能,有人就看上了,非得定做不可。”兰陵见我脸色古怪,眼珠转了几圈,嘲笑道:“别怕,没告诉他们口诀,你不是说连同算盘搭售口诀的嘛,不断了王家的财路。”

“嘿嘿,这都被你着出来了。“习惯了,兰陵猴精的人,不说话都知道我心里想啥,“你朋友就我朋友,还说啥钱不钱的,见外不是?”指了指兰陵手里地玛淄算盘,“俩算盘都这个模样,大小一个价钱,只收成本费用,毕竟人家手艺人也要吃饭,我就不赚了。俩三百贯。”

“切!”兰陵笑着戳我一指头,“可是生错了人家,当响马的好材料。亏不亏心。”

“哦,计算有点错误,你知道,才病了场,肚子不够用,多算了五十贯,”双手一拍,大度道:“二百五,没错了。”

“五十贯,当我没摆弄过这些石头么?什么质地什么价,比你清楚的多,五十贯都让你赚足了。”兰陵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黄杆腊瘦的不知道好好调养,路都是不利索就跳出来骗钱了,”扬手将算盘‘哗啦’一晃,“样子就在我手里,当我自己找不到工匠仿造吗?”

“好,算你厉害。一百贯,不少了,大家高兴嘛。”我拿了算盘加减了几个数字,“你是自己人,有些话啊,我能和你说清楚,也敢说。比方这个算盘,好用不?用熟了话,原来几天的活现在半天就能算清,再不怕大数字出错了,是不?”

“恩,”兰陵认可的点点头,“听着呢,你说。”

“你看,我为什么要发明这个出来呢?”

兰陵瞅了我一眼,笑道:“说你为了钱,估计是委屈你了。其实大部分时间里,你这个人还是讲道理的,平时说你钻钱眼里也不全对,可我就喜欢这么说。”

“嘿嘿,我知道。”兰陵同我在一起,俩人怎么相处。怎么交流,都形成了默契。彼此不用解释的太清楚,心里有数。“你就当我是为了钱,财迷,不积德也成。你看啊,如果是这样,我本身是个穷鬼。为了能发家发明这个算盘出来。先是辛苦地学筹算,钻研筹算,讲后花了好些年功夫,然后再将筹算简化,想点子,琢磨办法。又得好些年功夫,这些年里我一不种田,二不行商,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个,终于发明了旷古绝世——算盘。我辛苦不?”

“辛苦啊,如果按你说的那样。可是要花了大力气才行。一般人没那么个毅力,就连吃喝不愁地人都不行,何况一个穷鬼。”兰陵调皮地笑了下,“可你不同,你本就不是穷鬼,也不是花了那么大功夫出来,说的可怜也没用,就五十贯。”

“听我说道理,少罗嗦。”我拉过兰陵双手。轻轻的握住,“我花了功夫,下了本钱,或许还妻离子散,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名成利。”说着拿了算盘前后的摆弄几下。“这东西结构用法都简单,任凭谁都能仿制,我辛苦一整弄出来的东西被人大批量仿制出售,我却中间连一文钱地好处都捞不到,是个什么心情呢?”

“活该,”兰陵抚摸着算盘,低头沉思一阵,抬头道:“什么个道理?大家都用了不好吗?”

“好,当然好。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市场,我才发明啊,没有利益,谁愿意出这个头。”拍拍兰陵肉乎乎的手背,“你是想吃有吃,想钱有钱,有身份,有修养,不能指望别人和你一个想法。就拿算盘来说,你肯定希望我不收钱的流传出去,而我的家产有没有算盘上的进项也无所谓,可穷鬼呢?因为穷鬼的算盘方便了千万人,可因为被别人篡取了成果,他自己只能是更穷,更落魄潦倒。吃了这么大地亏,他还敢再去钻研如同算盘这样的好玩意出来吗?他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要穿衣吃饭,连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得不到,怎么叫人能安心的去搞创新?看了穷鬼的下场,谁还敢去学他搞创新?”伸手拿了个猕猴桃放兰陵手里,示意她给我剥好,“说个直观的,好比粮食。成天嫌粮食打地少,历朝历代的朝廷也出钱搞育种,可就是进展缓慢,从前朝到现在,亩产增加了多少?其中是什么原因?关链就是好处落不到个人身上,说白了,就是落不到搞育种的那几个人身上。反正拿的都差不多,出力多也是一百文,出力少也一百文,偷懒嘛,谁不愿意?你懒我也懒,到最后产量依旧,苦的还是国家,还是百姓。其实啊,怎么发展,怎么进步,怎么富强,*的不是多数人,而是少数的精英,如发明算盘的穷鬼。就这个意思,其实早想和你说了,但老是拿捏不到火候,怕和你的想法起冲突。”

“已经冲突了。”兰陵仔细地剥着果皮,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想法,“你说的和我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礼、孝、仁、义,是什么?是做人的根本。利字为先,有利则通,无利则返,人如果这样处世,不活也罢。”将果子塞我嘴里,轻笑道:“你其实就是这么个人,你不是给我说道理,是在给我陈条你为人处事地原则,不是吗?”

“或许是吧,我就是这么个人。”我点点头,苦笑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有钱的时候可能善良,可能通情达理,一旦逼上绝路,快穷死饿死时候,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会当响马吧。”看看大病初愈的身子骨,不太合格,“说不定也当骗子,坑蒙拐骗啥的。就这样子,你生气失望都没办法,病才好,打的轻点。”

“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兰陵眼神闪烁着,表情依旧,“利欲熏心这话对你不太合适啊,越有钱越善良这话听了别扭。”

“总有坏的,不过大部分是好的。总比越穷越善良好吧?朝廷也不希望老百姓又穷又善良,连养牛养马都希望膘肥体壮,何况我大唐子民?“我无奈的摊摊手,“我要是个又穷又善良的,你估计都不愿意搭理我。”

“恩,算是吧。”兰陵终于笑了,笑的好看。“你这人怎么看都不是老实人,偏偏偶尔说些老实话。我兴许就是看上你这个了。好了,”指指桌上的算盘,“二百五就二百五,绕了这么大个***不就是想多赚我二百贯钱嘛,怪费唾沫的,快喝口水。”

我知道兰陵听懂了,轻松道:“嘿嘿,你给不给钱无所谓。重要的是,要给外头人说,你是三百贯买下的,给三百贯人家还不愿意卖呢。”。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腿脚发麻,“别说是我卖的,要不被人家身不起。”

“什么是伪君子?”兰陵朝我努努嘴,“你往道上一站,大家就明白了。没皮没脸。”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出名有副作用

更新时间:2006-12-1 14:41:00 本章字数:5357

音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尤其对不懂音乐却热爱音乐的人来说,更加神奇。

的确,音乐和感情一样细腻,搞音乐的人感情都比较丰富,粗线条的家伙就不适合这个工作,比方我。

颖和兰陵都是音乐天才,当然,身处我这个位置,有标榜的成分,但起码都比我强些,水涨船高嘛,凡是比我强的一律称之为天才。比如我打不过的人,可以称为武学天才,打不过天才不丢人。

兰陵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弹奏几首曲子表达心境,让大家伙分享她的喜悦,一般这个时候,颖就表现的比较积极,切磋琴艺的事情常有发生。我觉得这是个素质问题,就象我和众纨绔在一起常常切磋成人笑话一样。

可以理解,颖和兰陵达不到我的高素质,只好去切磋琴艺。当然,也有例外,就像崔彰,他可以边同大家切磋成人心得边抚琴一曲,这个行为赢得了多数人的嫉妒。为了能和崔彰分礼抗衡,我决定不耻下问,提高下音乐上的造诣,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边讲黄色笑话边独奏表演啥的,很拉风。

“这个是筝,这个是琴。”我仔细的数了数两台乐器的琴弦。要学就要学的踏实,基础要打好,先从辨认乐器开始。虽然高中曾经搞过黄梅戏研究(文艺晚会上饰演过董永,我同桌演七仙女。理科班,就六女生,所以七仙女由男同桌客串),但姿态过高会让老师产生自卑心理。所以没公开。

“错了,都是筝。”兰陵明显在敷衍我,教了我多半月后,认为我除了打算盘比别人快一点,再就没长手的必要,有没有都成。“或许应该换个意境能学的快点,过几天去山庄,到那里抚琴更应景。今天就算了。”

看不起人。音乐是不分智商的!看来我应该作个指挥家。竖个小棍棍乱晃抽筋犯癫痫地动作都能用上,到那时候敢说的人一律都扣上‘低素质’的帽子。“我主要也就是想弹俩曲子,啥琴都无所谓,有个动静就成。不至于这样子对我吧?”听新闻上说,家禽听音乐下蛋勤快,奶牛听音乐直接能挤出来各种仙奶,没求证过,道听途说而已。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请个会弹琴的终日坐在养鸡的院子里演奏,说不定鸡一高兴,直接就产变蛋出来。瞥了兰陵一眼,示威道:“过山庄去要干的事情多了,没工夫学琴,嘿嘿。自求多福吧你。”

兰陵面色绯红,暧昧的看我一眼,并未答话。手指拨弄琴弦,叮咯悦耳,悠扬的琴声流淌而出。好听。

“刚说话粗鲁了,你莫往心里去。”美妙地乐曲中,我灵魂得到净化,和刚刚相比,判若两人。

“当然要往心里去。”兰陵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个粗人,附庸个什么风雅。你不会弹琴我也没有小瞧你,即便是会了,也不会因为这个高看你。不过话说回来。你哼哼地那些小调偶尔还能入耳,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消遣,你也就这个境界了。”

兰陵说的是实话,实话都比较的不中听。算了,我认了,苦了脸道:“你就不会说的委婉一点,我身体还没复原,受不了刺激。”

“死要面子。就现在这样子不是挺好嘛,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叫人讨厌。”兰陵笑着将脸凑了过来,“得了病,反而白净了,看着怪怪的。”

早上刮了脸,肯定白净,这年代不兴这个,要保密。“吃素蛋吃的。哦,对了,有个事得说下。你几个庄子上喂了不少鸡,往后鸡蛋产量大了,光你一家也吃不完,剩下地我想让人过去收购,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老四已经开始着手变蛋的试销筹备工作,一旦打开全销路,首先要保障有充足的原料供给,王家庄子的产量杯水车薪而已。

“好,但不许亏待农户,尤其是我庄子上的。”兰陵没有异议,毕竟农户的副产品也有了下家,一年到头多少增添个收益。“你不是和你家庄子农户订了收购契约吗?我庄子上也要这个,同一份,一视同仁。”

“不行,”我摇头拒绝。王家庄子属于经济特区,享受优惠政策是应该地,“我家庄子上的农户养鸡的饲料是家里统一供给,有给庄户承担风险的义务。你庄子不同,你也不会跑来买我的饲料,我凭啥要白白贴补?”

“小气劲,”兰陵不满的‘有’了一声,“当我看不出你耍的花招。现在蛋少,你才骗了大伙养鸡,往后蛋多了咋办?除了你家庄子农户有保障,别家都不活了?”

“有进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兰陵说的有一定道理,理论上存在这样的风险,不过最起码三五十年里不会发生。这年代地生产力落后,产品远远跟不上消费,我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鸡蛋多的卖不掉情形。“如果真象你说的情况发生,我绝对去补贴你庄子上的农户。”

“也是说说,”兰陵一脸憧憬,仿佛在yy大唐鸡蛋已经多的吃不完地场景,“若要那样也好了。”自嘲的笑道:“和你一起厮混的久了,臭毛病沾染了不少,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些,都和你学的。”

经济危机,嘿嘿,唐朝的公主的肚子里竟然出现了这个概念,很有意思。我敢断言,只要程老爷子在,定然不会坐视经济危机的发生,至少禽蛋产业不会发生,以他为首的各大家族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各种禽蛋商品。我病愈后,程初专门在‘达闻轩’订了祝贺我死里逃生的酒宴,在席间我就发现了数样从王家流传出来的菜肴,尤其是黄闷鸡大受欢迎,虽然做的很不地道。

“我家厨子去你那教了好些天了。该放他回来了吧?我家现在厨子不够用。”这个是实话,自从颖大规模宴客后,王家里几乎天天都得开火炸东西,油炸食品走俏。

“还说呢,你派了什么厨子过去,做出来地东西光样子象,根本不是你家里的味道。”兰陵有点恼火,自称上次请客丢了人。一气的埋怨。

“嘿嘿。不是,”我也是偷懒,药房抓了好多调料掺和一起磨成了调和面,厨子光知道一次放多少,却不知道都是什么药材磨成的,反正都和在一起的粉末,到最后谁是谁我都分不清楚。“调料的问题。让他回来带些调料去,要不下午你指点回去也成。”

“黑心肠。防人防到这个地步,”兰陵气的拿了圆扇在我身上拍打,“连调料都不给够,没见过你这号的。”

“别,别。大姐,我也是乱配地。冤枉人嘛。干啥防你了?天地良心!”我还没小气到贩卖调和面,还不到摇了喇叭走街串巷吆喝‘十三香’地田地。“十来种中药而已,至于打人不。啥时候拿你当外人了?”

“往后不许拿我当外人。”说完兰陵脸发红,将扇子盖在脸上,“告诉你个事,如今‘弘文馆’已经教习标点符号了,往后时间久了风传开,只识文再不用断字。懒人懒办法到也方便。还有你挑拣出来的《基础算术》昨个正式开了雕版,仍旧是‘弘文馆’率先教习。我心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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