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多一半作品唐朝好男人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仿佛又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感觉,懒散的心情骤然消失了,一切重新变得规律而紧凑,禁酒令如同得剑悬在头顶上,让人来不得一丝的松懈。王府后门的大门坎子已经抽掉十来天,早晚都有拉酒的马车进进出出,我则不停的在家里和北门两个蒸酒作坊之间来回的奔波着,生怕期间再出一丝的纰漏。

不止我一个,颖、二女、老四包括胡帐房和钱管家,府里大大小小,没一个闲着的,尤其二娘子,昼夜驻扎在北门酒坊内,*强横的武力横扫着一切于王家利益有冲突的突发事件,效果不错,北门酒坊设备超负荷的运转,一天接近三百斤的产量让人非常满意。

“哦?夫人找我什么事情?”为防止在七千斤关口上出意外,这几天我就守在北门上,军中的铭牌都随身带好,就怕有突发事件发生。毕竟酒坊老板不愿意说出包场子的买主,隐患啊。中午上,骄阳似火,正在个大树下乘凉,家里忽然派人找我回去。

“来了客人,您得接待。”下人满脸汗水横流,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估计是兰陵来了,掐了时日,就这两天该忙完,正好见见她,问下确切情况,心里好有个底。

回家门口上,停马车的甬道里兰陵的车驾正放了里面,可家里正门敞开了,兰陵来从来没这么大的排场,还得开了中门迎接,罕见。刚进了门,一身光鲜的钱管家就杀上前来,看打扮让我纳闷,老头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迎贵宾的架势,不知道家里忙得都发了癫痫,还穿这么一身,打算唱戏怎么的。

“小侯爷,快。”管家上前不等我问话,一把攀住我,朝门房后面拉,“来了贵客,夫人叫老汉专门在门上拦住您,里面梳洗替换的衣裳都准备齐全了,随老汉赶紧收拾下。”

“谁?都谁?”看来不是光兰陵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谈公务,也不会派堂堂公主登门,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边由得管家指挥丫鬟在我身上折腾,边垂询,“什么了不志的人物?”

“英国公、左武卫大将军,还有英国公长孙,专程来谢您的救命之情。”管家说到这里,不知道又在意淫什么,脸上油光发亮的傻气乱冒,“头一回啊,除过当今圣上,满长安里再都没有几个这样的人物了,咱家里过年没留下爆杆,老汉真想点几根随个心意。”

“消停了,人家大病初愈的,你点哪门子爆杆?”净说了大实话,满长安都这俩人一样的人满街乱窜,那才不正常。那是屠城呢。“都老相识,不换衣裳了,毛巾拿了抹个汗就成。”人家是行伍的,没文官那么多穷讲究,再说是私事上门,换了官服就没办法说话了。难不成和晋见上司一般的样子?“就这,我现在进去。不折腾!哦,对了,兰陵公主什么时候来的?和那些人一起?”

“这个不是。”管家摇头,“早起就过来了,和夫人一直说话呢。英国公他们是快晌午才到,都安排了正厅里开宴席。”

这就对了,不是一路来的。听罢不等管家再秧磨,径直就走了出去。刚进正厅上,就听了梁建方和李勣不知为何事吵得大声,颖没见过这场面,心慌失措地站了一旁不也吭气。李勣带了长房长孙过来,见我进来,赶紧起身立迎,李家的长房长孙挪开了椅子,上前一步纳身便拜。

“啊!”李家长孙学武之人,我一把扶不住,眼睁睁看了他给我磕仨响头。

“子豪莫心慌,他的本分,这头是应该磕的。”李勣摆摆手,扭头对自己孙子道:“往后多同子豪等人相处才好,你这个脾性,若要不好好修修性子,家业交你手上迟早有败的一天。”笑着拍拍身边的椅子叫我坐过来,“今天是专门过来行谢礼的,本来说叫孙子一人过来就成,可梁老杀才偏偏到了门上,一吵嘴,就一同过来看看了。没打搅你的意思。”

“不敢,不敢。”起身给二位老功勋行了晚辈礼,示意颖下去,站这里活受罪,“二位爷爷过来没招呼一声,小子匆忙起点回来,急急忙忙的什么也没预备上,失礼之处,还多担待。”

“预备啥!”梁建方起身爬在大饭桌上找了个丸子夹住送了嘴里,嚼得爽快。“一看你小子就是个好嘴的,平时家里吃的精致,比老夫家体面多了,酒也好,就是婆娘少了!”

“是,是!一定改正!”梁建方的意见要口是心非的应答,这老人渣如今是我顶头上司,得罪不得。尤其有八个孙女这个杀手锏,杀伤力极强。“招待不周,菜色有点少,小子这就吩咐厨房,定要好好批评他们。”

“不少不少。”李勣摆摆手,笑道:“不要接那老杀才的话,今天过来是客,没有行级的关系,还要多谢子豪妙手回春,让老夫拣条命回来。”

“小子应尽的本分,爷爷您客气了。”李勣面色红润,身体康复的不错。起身斟了一圈酒,“您老大病初愈,酒是大发之物,尤其家里这个酒,少喝两杯的好。”

“正说酒呢。”梁建方抹了抹油嘴,“你小子打什么坏主意?老丈人家里开的酒坊卖的老贵就不说了,人家卖便宜的还专门上门去挤兑人家?”

“啊?”梁建方这个话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还真看不出来那北门酒坊的文盲掌柜有这份能耐,攀到梁家这棵高枝上了。这么一来,还真得罪不起了。

“啊啥啊?”梁建方摆摆手,拿了酒杯一饮而尽,“小胡猜,老夫什么身份,还不至于为了一家酒坊出头。”指了指李勣孙子,“敬业的主意,上次李老不死的差点殁了,擦了你家的酒才醒过来,老夫和敬业都看在眼里,我只是注意到你用的那蛆上,敬业则听你讲述了用酒消毒的说法。”

“噢?”我扭头又看李敬业,真没看出来,还是个细心人。那天拿酒过去只为了降温,我就是在闲聊里提了提高度酒能在新伤处起消毒作用,没成想就给听了去。敬业,这名字熟熟,上次去的匆忙,一心扑在老爷子伤策上,到没仔细同李家子嗣打交道,名字都没问清楚,都李兄王兄的乱称呼。

“子豪兄莫见怪。”李敬业起身一礼,“陈家的酒实在价钱过高,拿去当了军武里消毒的药剂委实难以负担。原以为长安有这个功效的酒也只陈家一处,德昭兄无意间提过,说北门上酒坊是偷师于陈家……”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看看我和李勣,“小弟知道这么干违背德行,可行伍中士卒性命为重,爷爷知道后已经责罚过小弟……”

“责罚啥?”梁建方不满的撇撇嘴,指指我道:“兴他老丈人卖,就不许别人卖了?陈家的酒那么老贵,别说朝伤口抹,就是喝,一般人只怕也喝不太起吧?偷师,不偷咋有便宜酒卖?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丈人若愿意和人家一般的价钱卖给军中,老夫就带人帮你抄了那偷师的杀才,如何?堂堂左武卫行军长史,坐了人家卖酒铺面上耍横,丢不丢人?”

“……”的确丢人。尤其被别人知道身份还当了旁人说出来,丢得不是一点。我只想给酒壶砸到老不死脸上,若他是半身不遂的话。

“算,算了!”梁建方鄙视的望了我一眼,“要兵法有兵法,要学问有学问,老夫明天去长安西市吆喝声,出书那王子豪勾结卖酒的欺负人,你就完了。赚钱都赚的没点气概,三五下给他店铺掀了,有人追究报老夫名号,这都不会吗?说说我就来气,嗯!”

“当别人都和你一样?”李勣不满梁建方耍横。“谁沾了你那臭名声才是倒霉透顶,还好意思教小辈砸摊子学坏?你偷师是偷惯了,虱多不怕咬,不朝我李家里教!”扭头朝李敬业呵斥道:“往后军务是军务,好坏人认清楚!若再和不三不四的家伙暗通了行鬼祟这事,狗腿给你打断!”

明白了,这么一来说清楚了。李敬业对酒能消毒的事情一直上心,兼又是军官,军伍里当然要给士卒操心,站在李敬业立场上,人家才不管什么版权,只要便宜实惠能办了事就是好东西。李勣定然不会赞成自己孙子干这事,可梁建方不同,老人渣根本就没道德观念,梁建方因为李勣的伤势经常得往李家跑,于是一老一少俩一拍即合,坏事干到底,还差点耽搁王家的事。

看来和禁酒令无关,不过不能认由了这俩败类再继续下去,一旦高度酒能够消毒的事情传开,军队上大佬们鼎力支持的话,那就会出问题。禁酒令弄不好会网开一面,而这得利的必定是北门那家的作坊,一旦让那文盲老板攀上了军方的关系,别说偷师,就是弑师都没追究,名利双收,再动他就难了。

拿定主意,朝李勣劝慰道:“爷爷莫要在为这个事埋怨敬业兄,梁爷爷刚刚批评的是,这点上小子忽视了。高度酒能消疮口上的毒是不争的事实,梁爷爷和敬业兄一心为了军中兄弟的安危,那是好事,是本朝将士的福分。光从这点上,小子自认不如。”说罢起身朝李敬业和梁建方规规矩矩行礼,“说来这个事也复杂,北门上的酒坊偷师的事情小子早就不去追究了,这次只是同他合作租借用他蒸酒的家具而已,不存在仗势欺人之事。再有这个高度酒消毒,不是说什么都行,其中还有门道……”

“哈哈……”梁建方大笑几声,“门道不知道,可朝廷马上禁酒那是真的。当老夫不清楚你租借么?还是是着急朝自家赶紧搬两坛酒实在?干坏事嘛,非得说的和行善积德一样,对老夫胃口。”朝李勣道:“这小子不是个善类,沙盘上推演的时候早就看得清楚,同你我一样的人。老夫吃亏就是没把做恶说成行善的本事,大家心里清楚。”

“老杀才!”李勣哈哈大笑,朝梁建方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好了,酒足饭饱,说说正事。”说着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部位,“子豪,上次用的那个蛆疗效极佳,你走后的三天上,老夫就能下地了,一直拖到今天出门,是他们不放心而已,其实早就痊愈了。”

“哦?”我环顾了下三人,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你调过来左武卫上,老夫就是存了这心思。”梁建方岔话道:“北边动手是个迟早的事情,你程爷爷带兵以勇武著称,这次又是速战速决,士卒伤亡难免多些,那边环境恶劣,伤口化脓起疮的,一是想朝那边推广你这个蛆疗外伤。再就是说,这酒啊,消毒用起来好使的话,也一同运些过去。”

说起来难度不大,只要条件许可,苍蝇下崽子快如闪电。而且如今养蛆喂鸡的人家不少,就算是在北边边疆上临时喂养都来得及,关键是这个酒,禁酒令说话就下来了,没办法应承。

“禁酒令是个说法。”梁建方见我为难,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这边已经打算亲自面圣,将这个办法给圣上做个详细的分说,行军作战非同寻常,禁酒也是救人,做酒也是救人,圣上英明,必定能分别清楚。”

“那……”我拿不下决心,同内府上合作,有兰陵的照应,稍微踏实点,再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婆娘。可同军方合作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有怠慢的地方,和这帮老魔王讲理的话,我觉得还是快快死了的好。又不愿意好处被北门作坊得了,又拿不定主意,“能不能让小子考虑一下?毕竟生意是陈家的,王家还做不了这个主。”

“嗯。”梁建方点点头,“虽然知道你能做了这主,也就不戳穿了。北门上也一家,若不情愿人家在生意上站了顺风,你还是尽快答应的好,等别家拿了这个差使,就不是你小小行军长史想坐了门口阴凉就能坐的,等你回话!”端了酒壶直接吸溜两口,“还有,蛆的事情你得有个说法,老夫不懂,必要的时候,你得派人去北疆上亲自指导,若不是老王家就你一根苗,早就给你送上去了。”

“小子定全力以赴!”

正答应着,李敬业忽然站起来朝我拱手,“子豪兄若是没有得力的人手,小弟兴许能帮这个忙。”扭头看了看李勣脸色,见爷爷没反对,才道:“小弟往后就过来学习养蛆的办法,若能赶了程老公爷在北疆动手前赶赴过去最好。子豪兄往后多担待些。”

有这小子跳出来就好办,不错,我刚还发愁派什么人过去呢。送走三人后,赶紧过书房找兰陵,多天不见,十分想念。

兰陵正和颖下围棋,棋盘上乱七八糟看得眼花,俩人可能正是紧要关头上,竟然没发现房子里多了个人。我围棋盲,对这种占地盘的游戏有一种心里上的排斥感,钻研过,属于半瓶子咣当,以前地摊上叫得最响输得最多,还挽袖子真人PK那类。

看来兰陵有点吃紧,神色焦虑,颖下了一子后神色安详,回了神发现我站了一旁狗看星星,赶紧抓了把了放在自己盘面上认输,找了个借口跑出去忙活了。

“嘿嘿,你刚快输了吧?”颖赢棋就是我赢棋,咱脸上有光彩,得意洋洋的坐了颖的位子上收拾棋子,“看你愁的,还不感谢我来替你解围,得了便宜胜利。”

“才不是!”兰陵嘴硬,从来不承认不如颖的地方。“你又看不懂,知道个什么胜负,我大龙已经出了生天,中腹上正侵消你夫人的厚势呢,边上还留了手段,胜负两可之间,怎么就能说输了?”

“切,”鄙视,我现在终于可以用上鄙视的目光了,“我又不懂,话还不是由你说,不过这次得谢谢你,若不事先传话过来,王家有可能就翻不了身了。”

“哦?”兰陵笑了笑,“内府还指望你的花露水揽钱呢,不照顾你照顾谁?谢的没道理。私心上是向了你,公事上我可是内府的人,往后该打擂台时候还多,到时候别埋怨才是。”

“又不是外人,能说这话我就满足了。”这是真话,和兰陵在一起,能把话挑明了说是最惬意的事,“这次……”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这次因为北门酒坊的事情,我心里竟然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兰陵,当时一直努力压制这个想法。今天真相大白后,觉得对不起人,是我小心眼了。结结巴巴,还是下了道歉的决心,“不管咋说,这次真是那啥……对不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颖之策

更新时间:2006-12-1 15:03:00 本章字数:5486

独门生意啊,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寡寡的,躺在花园里爬墙虎的阴凉下,浑身却没一点阴凉的感觉。

酒,高度酒,各式各样林林总总的占了一脑子。自打来了这个年代,高度酒给王家和我个人带来了丰厚了收益和地位,可以说,如果没有我当时的热血来潮,王家如今的情况还很难预测。

花露水奢侈品,是国家繁荣昌盛后衍生产物,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不痛不痒,一不关乎民生,二不影响国运,独家就独家,无关紧要的玩意儿,没有人会真的在乎。酒也一样,粮食我的时候就酿,一旦受灾闹饥荒,朝廷会毫不犹豫的去禁止,在初唐,短暂的禁酒调节一下粮食供应是合理的,不会牵扯二十一世纪里那么多经济上的连锁反应。

可现在不同了,从李爷子在高度酒擦抹退烧清醒过来后,酒,蒸馏后的高度酒,在个别人心目中成了战略物资,很不幸的是,这所谓的个别人正是当前军方里少数的实力派,是跺跺脚,三军上下就摇晃的中坚人物。

花露水容易,同皇家合作的融洽,小矛盾小分歧谈笑而已,或王家稍稍降低下姿态,什么事都过去了。作最坏最坏的打算,皇家里突然抽风而无赖也不会太危险,大不了就是个秘方,厚了脸皮打劫的话,交出去也无所谓,伤个筋骨,动摇不了根本。可能用于消毒的高度酒则两可,没有统治者愿意看到国家的战略物资被个人垄断的情况发生,唐朝不行,二十一世纪也不行。虽然现在军方和皇上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一旦白酒在军队医疗形成了规模,等他们意识到了,估计就该有所动作了。

可能是好事,皇家军方对王家极度荣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万一呢?万一人家不待见有这么个钉子扎在军备物资供应的命脉上呢?对人家来说,理所当然的要拔钉子,至于怎么拔,用什么理由去拔,无论哪一样。不是王家一个小小的家族能消受的,到时候就十个兰陵都拉不住我。不是用亲情、爱情、友情能解决的事情。

可就这么放弃了?一块大肥肉,白白的扔掉,搁谁都不甘心,别说是我,就梁建方那老不死都能跳起来吐我一脸。想到这个老头,不由得笑了,名声不好却有心计,一个单纯的混帐无赖是爬不到左武卫大将军这个位置上的,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是有目的,不去乱猜。让我欣慰的是,这老家伙护短,这就够了。

越起就越是头痛,越是不踏实。本来想和兰陵商议一下,可想想还是算了,她毕竟不是王家人。代表的利益阶层也不同,没理由去让人家为这个事情大费周折,而且这个事情谈到深入时候,必定会牵扯不同角度上的不同观点,会闹架。其实也很有意思,和兰陵闹了无数次架,牵扯感情不和的几乎没有。绝大部分就是两人所处角度不同而产生的分歧,拌嘴,冷战,和好,周而复始。想到这里,不自学的笑了几声,烦闷解了不少。

“笑两次了,”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跟前,“事情还没了呢,酒车还一拨拨的朝家里开,无君倒松快的跑来夏凉,等日头落山么?”

“哦!”赶紧睁了眼睛乱看,颖一人,含笑望了我,看得出来,自打酒的事情解决后,她心情好多了。“偷会儿懒,嘿嘿。”

“偷懒啊,一会儿拧了眉毛,一会儿傻笑的。”颖把我朝躺椅一侧推了推,挤了半个屁股坐上来,抄了把蒲扇打凉,笑道:“夫君累了好些日子,也该歇歇了,妾身刚是说笑的,莫往心里去。”

“前面忙完了?”颖平时极少出现在这里,她闲不住的人,宁愿把煤洗白了也不想了去休息下的性格。劝过,不顶用,她就这么个习惯,改不掉。

“算是完了。”颖端了我一旁扔的茶碗喝了口,忽然又一口喷了出去,不满道:“小虫子都掉里面了,怎么喝的下去。”说着将水泼了,重新倒了杯,“丫鬟呢?跟前也没个人伺候。”

“伺候啥,一个人清静。”伸手将颖朝腿上挪了挪,手不老实的蠕动起来,“天热就是好,穿得薄,进来出去的方便,嘿嘿……”

颖不好意思的环顾下四周,花园里寂静一片,稍稍变了个姿态,我龙爪手的套路豁然开朗。头扭了一旁,轻声道:“说忙就忙的没了时候,起早贪黑的没个停顿,前后有快十天没沾身了。”说着俯身受怜地轻抚我脸颊,“老四还些日子回去,二女恰好陪住,房子里空呢……”

“就这,”颖小脸绯红,几粒小雀斑醒目,唇边隐隐渗出汗珠,润泽一片。“回去没意思,留神旺财偷看。”

手上微微留了点劲朝后揽过来,颖浑身软塌塌的顺势倒在躺椅一侧,看不到她表情,光是细微的哼哼:“别下裙子,拉开点……”稍稍转了个方向,“午后了,就是瞌睡来的,合了衣裳躺会儿……”

闲庭信步而已,日头依旧的暴虐,爬墙虎依旧的阴凉,小虫子依旧朝茶水里冲,颖依旧的闭了眼睛,我依旧的……“下次订作个宽敞躺椅,挤不?”

“嗯,不挤……”颖小脸努力地扭过来,闭了眼睛在我脸上磨蹭,“挤些好……”

忙起来顾不得日夜,闲下来呢,就忘记日夜。你睡我醒,你醒我睡的,纠缠厮混,一张躺椅上,不知不觉里天就放了昏,园子里依旧寂静,石榴裙依旧撂起了一边,半梦半醒,如真如幻。

“不饿么?”一个姿势久了,容易轻度截瘫,轻轻动了动,打破沉寂。“或者再躺一会儿?”

“本说歪一会儿,妾身心里空空的舒心,”颖翻过来钻我怀里,轻声埋怨道:“夫君一叫,回魂了,粮食酒窖的,重新塞了回来,再没刚才的感觉。”

“受罪的命,劳一辈子都没人心疼。”抬了颖的下巴,在小嘴上亲了亲。“该操心不该操心,你就是没个分寸,累不累自找的。日子还久,往后老了,年龄大了,公公婆婆的,等你有空闲下来,我也没刚刚的力气了,才真正悔死你。”

“说什么呢。”颖不好意思的将头又藏起来,“男男女女的事情,再喜欢也要有个时候,刚刚蛮好的,”说着抬手张开了让我看手掌上的指甲印,“手攥得紧,指甲窝断了一根……”

不错,自豪中,看来我俩心情都好。黄昏上的残阳变得爽目了许多。老夫老妻的,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颖也是破例一次,欣慰之极。花露水、高度酒,满满的钱柜子,高头大马,那都是给别人看的。过日子,哪些东西可有可无,吃喝不愁就足够了,关键还是要有好心情。愁眉苦脸的亿万富翁,心力憔悴的政界要人,担惊受怕的武林高手,统统见鬼去吧。

将裙子给颖翻合身了。拍拍她脸颊,“决定了一件事情。”

“哦?”颖抬头看我一眼,轻抚我胸膛,“才决定的?”

“嗯。”我点点头,笑道:“就你说舒服的窝断指甲那会儿。”

颖羞红了脸,轻轻捶打着,“看您得意的,”伸了手轻摇几下,腻声道:“可别忙呢,十个手指甲,窝一根就决定一件事情……”水汪汪的小眼睛邪邪的看着我,一脸娇媚,“可还有九个指甲,夫君可还有要决定的事情没?”

“今就算了,想决定也没力气了。”捏了她下巴晃了晃,“明,嘿嘿,等了吧,往后没留指甲的机会。”

“可等着呢。”颖在我脸颊上亲了亲,起身将衣衫整了整,“夫君先过去用饭,二女老四这会儿回来了,别叫她们等着急,妾身身上腻腻的,擦洗一下就过来。”给茶碗里换了水,喝了两口,款款离去。

晚饭后,我*了炕沿上养神,颖恢复了正常,算盘拨拉得飞快,不知道她计算什么,反正从珠子位数上看,数额不小。二女和老四俩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可能与针鼻有关,人吵狗叫的。

“酒的事情知道不?”我半睁了眼睛,随手拿了个二女扔下的小饰品把玩,“军伍里想上书圣上,禁酒令对咱家网开一面,专门的采购了咱家的白酒去当消毒药剂。”

“偷听了。”颖贼贼的眨眨眼,“夫君同两位老将军的谈话,妾身在后面都听得清楚,梁将军有让咱一家独揽的意思。”

“不好。”我摇了摇头,“三家五家里多咱一家无所谓,可独揽,哼哼……”我停了停,抬头看颖,“你意思呢?”

“妇道人家,收粮收钱的活打点起来还行,可这不是女人家该操心的事情。”颖在算盘上划拉一下,算盘珠子瞬间又复原整齐,“您该做主的地方,妾身插不上话。”

“耍滑头呢?”我笑了笑,心里默默地算了个大概的数字,“我说,你算。按咱家蒸酒作坊如今的产量再翻一翻……”将花露水的原料留足,剩下的高端产品也充分给了余地,下来就是供应军队的数量,按照北门上酒坊的价钱计算,若没了原料供应,家里只好再开个酿酒作坊,自给自足,“大约就这个样子,如果不供应军队的话,酒也卖不成了,就只剩下花露水和利润,你看看少了多少?”

“少的多呢。”颖两厢一加减,“少四成。”

“好!”四成,我就舍掉不要了。人为财死的话,对有家室的人不适用,至少对我不适用。“四成里,一年就四千贯上说话,若你有每年四千贯的花销,准备一次花完的话,准备买什么合算?”

“这个……”颖显然没有拿四千贯出去挥霍的经验,一脸为难,“胭脂买一点吧,给家里添些好牲口,夫君嫌花园子看了碍眼,得改改。还有您的那个凉廊,定要修建得气派。”托了下巴思索一会儿,“可怎么也花不了四千贯啊,给二女再添点首饰?”

这才是白问了,按颖的办法不是花钱,是糟蹋钱。虽然糟蹋钱来的更开心点,可我这傻婆娘连意淫都不会,若真给她四千贯拿手里的话,肯定一转眼又塞了金库里,还换个更结实的锁栓上。钥匙拴了肘子上一辈子不取下来。

“投资,比方说买地啥的。”我鼓励她开拓一下思路,“你不是买地有水平么?上次丰河上那块就干得好。”

“可不是!”颖高兴地拍拍大腿,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买地!挑水田,天字号的,四千贯呢,买不了太多,有点少了。可咱们可以买便宜点不太肥实的地。不是每年有四千嘛,再稍微加点钱换好点的地,就一路换下来,两三年上也不少天字田了!”

“嗯,不错!”曾经去上海出差,有位上海同仁就是用这个办法。一步一步硬硬给自家换了个小三室出来,还是好地段,“你真的是关中人?”

“当然是。”颖没理我的质疑,沉醉在独自享用四千贯年薪的美梦中,喋喋不休。

“若没地呢?四千贯不花就白扔水里了,怪可惜的。”

颖被我一闷棍打醒,一脸惋惜。患得患失道:“发梦呢,也不叫人家多梦一会儿,欢喜劲都不给得足了。”无奈的摇晃算盘,听了清脆的算珠撞击声,“那就撑个好名声吧,虽说拿钱买的名声不长久,可总比没有的强。有名声命就壮,都没王法了,曹操还不敢杀弥衡呢,就这个道理。”

“就名声了!”我双手合十,拜了下关公加曹操,“我也这么个打算,本来想和她们再商量下,不过夫人都下了话,就没必要找俩丫头商议了,您就是曹操!”

“去!”颖捂嘴笑得高兴,“就是不和妾身商议,您拿了主意可不好更改呢,借了妾身的嘴里说出来,才是个人精。好事坏事的,妾身头上一推,您只管了阴凉。”说到阴凉,脸上一红,过来掐我两把,“往后可别说要凉廊嫌院子碍眼的话,要修啊,自己的月钱上出。一年四千贯,妾身可心疼呢。”

“小气!”白了颖一眼,“谁家钱都好赚,但不能让朝廷觉得你给人家拿住了,没好果子吃。”

“也有办法。”颖眼睛骨碌转得欢实。“名声要,咱钱也稍微赚些子儿。妾身娘家里以前和军伍上打过交道,其中只要关系打点的清楚,中规中矩的本分生意,断然不会吃亏。”胸有成竹的仰脸道:“先让他们去给咱家求一个禁酒期间能随时酿酒的特权。有了这个特权后啊,其实,真正拿住人家的是咱家独门蒸酒秘法,夫君既然心存忌惮,那就将秘法呈献了工部上,大明大亮的呈献上去。这样,朝廷有了制作工艺,随时可以开办公家的作坊,再不会有被人拿住的感觉;咱家又能在禁酒期间打了给军部上供应旗号适度的酿酒,或许不光是军部,还有医馆。不但解决了自家原料问题,还加了卖酒和军部上的俩进项。往后啊,朝廷上只记得咱家献秘法救人的好处,多挣俩钱没人计较。这是个大名声,几代上都能受惠的好事,一举两得。”

“是这话。”颖不愧是有商业血统的精明女子,和二女剑走偏锋,邪里邪气不同,颖属于有大局观,一切围绕家族利益出发,以家庭为根本的实干一派。我对二女是宠爱,是溺爱,甚至娇惯。对颖则是贴心下夹杂了少许敬爱,和颖坐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安宁,安心。“什么事和你一商量就有了下家,当家和不当家截然不同。”拉了小手过来摸搓一阵,笑道:“唯一一点不好,家当的太好,弄的我和吃闲饭的一样,偶尔出个小错也叫我有个显摆的机会嘛。”

“有人送上门等夫君显摆呢,轮得到妾身不?”颖起身拿了小册子出来,笑着交给我,“夫君的书印第二册了,兰陵公主交给的时候,妾身喜欢了半晌就没了兴致,所以晚些才拿来给您看。”

“看,没意思了吧?”和上本一样的封面,第一次着实的激动好几天,这二本就没了兴趣,早就知道了。随手扔了炕桌上,懒得翻。兰陵没亲手交给我能想像来,嘿嘿,她嫉妒了。“阳版呢,可着实花了不少工夫,往后千百年里,人家一提了作者,就想到你这个贤内助,多有面子。”

“哦?”颖半笑非笑,拿了册子翻了几翻,“可没听有这么一说的,后世上的人只怕对贤内助不感兴趣,多半得打听别的。什么知己啊,除了您还有谁参加撰编啊,一拉扯,就别人身上去了。当妾身没知觉?”

“放肆!”抬手照了颖屁股上一记,“怎么个赚钱赚名声,罚你立个章程出来,稍有差池,家法伺候!”

“呵呵……”颖捂嘴笑得贼兮兮,“心虚了,就打人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献殷勤,不能平白无故

更新时间:2006-12-1 15:03:00 本章字数:5423

禁酒令终于颁布,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对一般人来说,也就少喝两口的事,可对长安方圆近五百里内的十九家专业酿酒作坊来说,哭都没眼泪。幸灾乐祸了好大一天,酒窖里下人都撵出去,大半瓷罐上爬上爬下的撒欢,打滚,太爽了,增值啊,涨停板啊,长阳一拉就是两年,比公元1996年的深发展还牛,我太坏了,哈哈。

哎呀,坏了,嘴抽抽,笑歪了都。扳正下巴,整肃了下恶心的表情,庄重的咳嗽两声,迈步走出地窖。今天下雨,下雨好,就是下雹子都好,只当老天爷下铜钱,反正我家地里的粮食早收了。

要说这人啊,不管干什么工作,不管被转移到什么个朝代,都得有知识,没知识有见识也将就,没见识嘛,那就得有狗屎运,比方我。

很奇怪啊,下雨时候,兰陵竟然跑来了,可我没打算让人来分享我的喜悦之情呢,太突然了,本来还想冒雨登个泰山啥的,打搅了兴趣,只好蹬树上脚解恨,旺财有眼色,我出脚一瞬间,它好像想起了什么,办事去了。

“来的不是时候,可是打搅您雅兴了。”兰陵站在书房门上,笑吟吟的看我蹬了一身雨水下来乱窜,“什么流派的腿法?可算是开了眼,一脚下去雨好像变大了呢。”

“少管,绝技,传儿不传女。”树叶上积水多了,弄我一头一脸,跟照头泼一盆水的样子。“正赏雨呢,跑来打搅我。”接过兰陵递过来的手巾一通乱抹,“早起,我蒸酒的作坊让封了,朝廷考虑得很周到,百十人的作坊一共贴补了十五石的粮食,正高兴呢。”

“呵呵……”兰陵咬了嘴唇笑起来。“什么人啊,封你个空作坊,还白赚了好多粮食,当我不知道么?你作坊都停了近两天了,哦错了,陈家的作坊。”

“还有啊,我丰河那边的庄子,不是说好贴补的麦子吗?怎么拉过来没见几粒?糜子、麦子,就算没种过地。还能分个清楚的!”昨天朝廷的补助到了,十数辆大车。来回好多趟拉完,折腾一整天的时间,麦子有,大约是补贴额度的三分之一,其余的都按照国家的兑换标准换成了糜子(黄米),麦子比糜子贵许多,加上家里才收完地租。粮仓里已经放不下了,临时开了俩东厢房存放,颖为这事还闹了一天情绪。

“你又不吃亏,现在放粮赈灾呢,都是先紧了糜子拉,估计是户部上按照放粮的比例给你家拉过来的。”说着掩嘴偷笑,“麦子毕竟还是少,再说俩味道也差不多,是不?”

“嗯。”我抬肘就想打人。味道差不多,唬原始人呢?连老鼠都知道麦子好吃,有存麦子的仓库,糜子那边绝对毫发无损。“算了,怪不上你,下不为例啊!”都拉来了,推回去找人家再换下来?公家的官司,还是少惹点好。“只当是为赈灾效力了,可下次人效力提前打个招呼,别不明不白的连个好都落不下。”

“别说,糜子有糜子的好处。这可不是给你送好处捎信来了。”兰陵拉我坐下,将我头脸上的水渍细细擦抹干净,“你家那救命酒可是名声大噪了,哦,陈家。英公伤势才愈几天,就和老对头同时里上书要求在军中推广,梁建方拿你好处了?这几天光看他上蹿下跳的没点安生,话里话外,好像不吃蛆不喝酒,咱大唐将士再就打不了胜仗一样。”

“啊!吃蛆喝酒?”谁这么损,当我是干饮食行当的?怒了!没这么编排人的。“谁说的,我带人抽他!”

“当了皇上面都快打起来了,还谁说的。”兰陵估计正在回味当时的场面,笑得抖筛子一般。“你说可笑不,俩老令官揪了梁建方袖子,非得让他给话说明白,不说明白就参他,什么罪名都出来了。”

能想来,梁建方爆脾气,见不爽就揍人,我就是例子,更别敢拉他袖子。可打令官就另一码事了,梁老头不傻,生气不敢动手,的确有意思。“后来怎么解决的?”

“就上次给英公治病俩医师又给当堂遛了出来,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马上有人跳出来吆喝,说妖言惑众,硬要上门请英公对质,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圣上发话,就真打起来了。”兰陵最近喜欢和我闲聊,倒杯水拿手里,起个话头就没完没了。“英公什么身份,怎么能拉过来对质,只得等了下朝,圣上关心这事情,安排找了个因为外伤起热的病人来验证,就和英公症状一般的,又是酒又是蛆,大帮人围了看。最后见了功效,那帮反对的才闭了嘴。”撩了撩头发,笑道:“圣上自打英公救治过来就留了心思,前后问了我好两次,又赶上梁建方挑这个头,满朝文武都长了这个见识,闹大了。”

“有我啥好处没?”很有面子的事情。满朝文武啊,多大的排场,国务院里露了脸,一辈子就再没啥追究了,够了。

“好处呢,”兰陵眨眨眼,“你名声在外,又兵法,又算学,又吃蛆喝酒的……”

“我打!”上前抓了兰陵肩膀,翻转过来朝屁股上狠抽两下。

“可下重手呢!”兰陵吃疼,还我一下,搓揉了一阵,“怪疼的,呵呵。”挨我*紧,“名声大,就有人出来保举,尤其你这样的,有根基有人气有爵位,都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所以你若有入朝的意思,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若扯了顺风,二十年里上到中书上没点问题,看你意思了。”

“那不扯顺风呢?我是不是给发配到岭南上种甘蔗?”历史知识虽然不丰富,可也知道往后二十年里做官不安宁的事,万一站错个队,我就可以去给大唐发展蔗糖产业了。

“进了朝堂,顺风顺水的事情可别指望有个长久。纵然有这样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兰陵笑着摇摇头,“当安乐官也有,闲差。一辈子不吭声的过去了也没人注意。可你若入了朝堂,只怕闲差是混不下来,由不得你。不过这次圣上倒没说什么,见有人保荐你也不显得太热切。”

“除过当官呢?还有别的好处没?”有闲差都不去,何况咱这鼓捣的是不入流的玩意儿。如果真的当了中书上的一把手,别人指指点点相互传言:看,咱大唐的国务卿吃蛆喝酒是一把好手。能干的不得了……不当也罢!

“那就简单了。”兰陵晃晃脚,踢了鞋子将脚扔我腿上。“给你个特权,好好的造酒吧。大便宜。不过一点,窝酒糟的粮食由户部上统一调拨,定量酿造,多少由户部统一购买,不许徇私舞弊。”说着白我一眼,“这话对你是白说,里面一动手脚就不是王修了,不许太过分。”

“哈哈……”手一合,看来就是颖分析的那个样子,政府干预下的执行方案,“没问题,有公文没?不见公文我可不敢造次。”

“有,说话就到了。由中书上亲自签发的,今明两天里就到。”兰陵屈了腿,朝我身上挤了挤,“这两年粮食紧。尽量少动手脚,等缓和了,也就看得松了。”

“说啥话呢?我是这样的人么?”不屑地撇撇嘴,“还别激我!王家世代为国为民,虽说到我就独苗了。可爱国精神仍然没丢!非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私无畏,忠君爱国!”不能太早,等特权证书拿手里,去官府办了手续后再无私,“今就免了,过两天就知道我是多伟大了,哈哈……”

蒸酒啊,光蒸不行,一禁酒没了原料,必须再开个酿造厂,禁酒令一发就是好机会。送走兰陵,让颖给老四、二女都找来商议,如今满酒厂都停业,趁火打劫几家酿造作坊回来。颖有报仇的意思,北门上的作坊是王家心头的钉子,头一家就它了。虽说酒坊老板也算个技术型人才,可毕竟有过前科,要作坊不要人,连临街铺面一同拿下。

老四的意思,北门上环境好,交通要道,来往客商也多,铺面可以装修改造一番,虽说不能卖酒了,可素蛋做了招牌,精致的小门面很招人注意。我本来想弄个食堂,却遭来反对,不能公开卖酒,食堂饭菜再好都揽不来生意不说,而且走的是零碎帐,没得力的人看管容易出纰漏,得不偿失。

“饮食可是对半利呢。”不甘心,垂死挣扎一番,“怎么都不赔。”

“开大了没人照看,开小了不够花心思的钱,虽说堵在要道上,毕竟家里没做饮食的经验,光雇个好掌柜都难。隔行如隔山,咱自家的事还没打理妥贴,别再寻那些心思了。”颖对我突然岔开话题进军饮食业不以为然,理论道:“夫君若是不相信,入了深秋去看看馆子里的生意就知道了。没酒,没新鲜绿菜,没鲜果,指望南山骊山那两边上的绿菜产量,连皇家豪门都供应不过来,就别提什么馆子的事情了。”

“我卖麻花去!”忿忿地爬了炕头上,胡乱一横,“明就在庄口支个地摊,光卖麻花,谁都别揽着!”什么破朝代,一年就四个季节,俩季节都没鲜菜供应,吃干菜的馆子,谁愿意进。“你们看了办,就这样子了,老四、二女做主。等拿了朝廷给咱颁发的特权,我就明打明当败家子送秘法去!”

“呵呵……”颖笑了推我一把,“老四在呢……”

“知道。”我不好意思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说就忘了,嘿嘿,说哪儿了?继续继续……”

什么叫败家子,守不住祖业衰落的是,狐朋狗友结交弄臭家族名声的是,拿了家里东西不知道珍惜胡乱花钱学孟尝君学不像的也是。我觉得往后我可以改名了,叫王败家合适点。先不说别人,我去了工部献酿酒秘法的时候,刚说明来意,就觉得招待的那位官员面色不对,人家看了我几眼,因为我名头大,没人敢做主,非得等曹尚书亲自决定。

向来可亲可敬的工部尚书曹伯伯一改平时和蔼可亲的模样,皱眉劝慰道:“王贤侄可是想好了?同家人商议了没?若身子不得劲,且回家修养,你这个工图我只当没见到。最近小五老提起你,你们往后多亲近亲近。”

“……”

看来这救命酒的传闻猛烈,皇上都亲眼见的疗效,非同小可。曹伯伯头一反应就是我犯病了,然后又将话题岔开撵我回去。弄得我有点不爽。本来预备下不惜一切代价为国为民的排场话刚到嘴边就硬硬憋了回去,吞了个臭鸡蛋噎住的感觉。

  如果觉得唐朝好男人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多一半小说全集唐朝好男人,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