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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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按地不动,见众人走远,才扯长嗓门吆喝:“子豪兄!知道您过来了!”

“喊啥!”我纵马绕过路旁的树林朝程初过去,“走,找地方喝酒,别给我说禁酒了找不来。”

“那是,小弟就这点本事。”程初心里也不好受,想活跃气氛,玩笑道:“嗣业走的时候托付小弟帮忙照看吴姑娘,您说有托付大舅哥照顾自己小妇的理没?秦夫人知道还不给我活劈了。”

“嘿嘿,你别说,嗣业到底是聪明人。你好好地照看了,实在不成就接出来送个大院子,买俩丫鬟伺候上。”想想王修原来也耍这一套,我这个身份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干这活你最合适,秦夫人知道了顶多就捶你一顿,搁别人就难说了。”

“我那堂姐早就知道了,不吭声而已,这次嗣业明显让兄弟背这个黑锅。”程初故意将话题朝八卦里拐,闭口不提秦钰此去凶吉难料。“小弟知道个好地方,酒不错,崔家的场子,去不?”

“带路!”崔家的场子,卖的还是我家的酒。今天不痛快,偏偏就想花钱买自家酒喝,吃的就是眼前亏。李敬业那天走的时候我咋就没点伤心气呢?回家还美滋滋地拿勺子挖了半个西瓜,按理说都是为国效力,差别咋就这么大?

揪心归揪心,前几天真的难受,过了些日子就混打着忘了,等回过神来已经七八天过去了,一早晨练完喂鱼的时候才想起人工孵化的事,急忙跑了孵化间,小院里收拾得干净,推门空荡荡一片,除了炕上还扔了俩纸编的盒子外,连金鱼缺都撤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怎么弄的?怎么都收拾干净了?”

颖一早安详地坐在正厅上过帐,丝毫看不出半途而废的颓丧。好像就等了我来问她。“夫君这些天心思重,妾身怕您操劳,就吩咐都收拾了。等您心情好的时候重新开始不迟。”

“哦,那我心情好点了。”颖体谅我,她自己又没沾过手,收拾得也对。

“不着急,”颖笑了笑,“最近家里事情多,您不是吩咐了要多种黄豆嘛,才出了苗。今年咱家黄豆收的多是好事,家里好些牲口都怀了崽子,到年上能添十多头呢。”

“对啊,周医生说要圈个院子照料小牲口,一直没地方安置,正头疼呢。”这是大事,在这个年代添牲口和添人丁一般重要,“若是给饲料作坊迁到河渠边就有地方了。”

“可不是,妾身正谋划这事情呢,给老四也提前打了招呼,就说了起院房。要不夫君过去看看地方?”颖合了帐本,推我就朝外面走。“管家过去了,您去指点指点,画作坊的地界您可是行家。”

给颖混过去了,嘿嘿。出了大门才想起人工孵化的事,看颖的样子,是不想再搞了,又不好意思说半途而废的话,才左推右推的。本就不是个容易事情,还是让老母鸡去干比较合适。虽然兰陵对这个也起了兴趣,结果难料啊。不去戳穿颖祸害人家云家的盘算,女人家小心思有时候还蛮有意思的,全当颖和云小姐俩之间的小游戏了,反正俩都不是省油的灯,男人瞎搅和进去就没意境了。

官道打通后,源源的物资和人力涌入洛川。虽然受灾严重,但随着商界的援助源源不断地送过去,朝廷调度得当,军民一心重建家园的口号喊出来,再大的困难仿佛都不屑一顾,果然是民心所向,上下一心,其力断金。随之,兰陵也安分下来,眉飞色舞地讲述史上最豪华最具有代表性的赈灾过程,如亲临现场。

“算过花多少钱没有?”别以为人家商家资助的就可以不算进去,单凭朝廷的救灾拨款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看把你能的。给前后捐助的物资都算上,还有热血上头费,无偿劳力费,自发运输费……”

“你不是说要发动民众的力量嘛。”兰陵不满地看我一眼,“发动完了,你又开始说风凉话,什么个意思?”笑了笑,“不和你计较,这次你也算有功劳,没你家小姨子来那一套,还真是麻烦事。”

“没,没啥意思。”挠头笑道:“就看不惯你显摆,不过你最近的确变年轻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三十岁上的人。”

“才几天就嫌我老了?”兰陵拉过我胳膊用劲勒了几下,“往后不许提我岁数,本来都忘了,又说出来让人心烦。等我觉得自己老得不能要了,自然不来纠缠你,远远地回避。”

“夸你呢,说得凄惨的。”说错话了,兰陵忌讳说她年龄,这一向脑子不够用,嘴上不把风。“人就活个心境,老不老的关系不大,挨一起舒心就成。和你就勉强舒心了,一般舒心,还行,凑合。”

兰陵使劲推搡我几下,笑道:“不会夸人就少说两句,好好的话从你嘴里出来就变了味道。”说着过了个眼波电我一下,“别忘了,再有俩个月上下就收棉花,这些天我打算去丰河看看,你是牵头的,可不能叫我一个人跑。”

“哦,比较远啊。勉为其难和你过去一趟也行,不过你老偷偷摸摸地跑我庄子上过夜,你看,有些费用上的问题……”

“去死!”兰阮红了脸踢我一脚,“没点成色,当自己多希罕。”起身从书橱里拿了个册子胡乱翻开做样子,“早点做准备,棉花眼看了要下来,你说的作坊还没一点动静呢。打算放了丰河还是长安?”

“就运回来放这边,”最近一直拿不清去专门盖个作坊呢,还是就入了家里一点点整治。脱籽还是没办法改进,今年肯定得人力去摘,先在那边晾干了打成***拉回来慢慢来最好,我正好也好好研究下,鼓捣个办法出来。“作坊先不着急,就存家里想办法。咱们才开始弄,后面什么模样谁都不清楚,更不明白作坊怎么起,摸索而已。”

“你心思多,听你的。”兰陵在这些上面从不指手画脚的干扰,我怎么说就怎么干。“你孵鸡蛋的事怎么样了?我想过,这办法要是成了可不小呢,尤其这热天里蛆多,小鸡长得快,就公鸡喂起来都合算。我那边已经交代下去,让他们按你的办法起暖炕孵化。”

“那你就慢慢孵,我反正败了,”兰陵干什么事情都认真,也有认真的条件,我不行,颖一放弃,我唯有的一点热情都打消了。“温度的问题解决不了,难啊。好些事情给你说不明白,就是说明白也没用,材料的问题,不过我打算用一年功夫让你稍微明白点。”

“说得绕舌头,材料多的是,你要什么?”弄材料上,兰陵还是有信心的,“这世上还没有让我能太希罕的东西,你说出来看看。”

“再说吧,不是一两天里能说清楚的。”物理、化学,一个温度计牵扯的地方多了,说清楚也没办法造出来。第一步得先给拜战庭打下来取得玻璃的制作方法,然后呢,按我遗留下的原理,兴许几百年后有人能弄一个出来就不错了。“朝北边一直打,打了海边没路了再朝西打,再过海打,就这样一路打一路的抓工匠,就不定其中就有几个能做琉璃的,就成功一半了。”

“为了孵鸡?”兰陵被我旷古绝今的战略构思吓住了,直勾勾盯了我看。

“然也!”

“嗯。”兰陵点点头,“好!有志气!”

“成不?”

“不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福祸总相随

更新时间:2006-12-1 15:05:00 本章字数:5417

西瓜,最近成了王家里最热门的话题。趁瓜熟蒂落之前已经赶着摘采了一批,塞了满满一地窖,供中秋节里享用,剩下的得赶快吃掉,不然放过了时间全部打了水就可惜了。

好友都送过去些,兰陵报复般地拉走两车,管家、帐房、医生,每人家里抱五个回去,老丈人家里当然不能落下,光老四就每天早起过来从井里捞一个拿去单位里消暑,到后面连个作坊的大客户也沾了光。当然,包括云家这个大供货商,不时被馈赠个西瓜,很有面子的事情。

虽然被赠送了西瓜,可并没有刺激到云家的鸡蛋供应量,老四也不经意地提了几次。说云家最近的供货少了两成左右,但随着周边里庄子养鸡户不断增加,云家的一点短缺对素蛋作坊的影响并不明显,老四也就同太往心里去,不过颖听了后却贼兮兮地偷笑,鬼把戏全被我看了眼里,不揭穿罢了。

自认为从谢宝以文书的身份跟了秦钰走后,云丫头上门比以前勤快了许多,和颖的关系貌似融洽得不得了,两人姐姐姑姑叫起来一个娘养下的一样,每这个时候,我就拉了二女出去耍,给她俩留足相互施展的空间。

“最近有没有要汇报的事情?”和二女躺了花园里茅草亭子下嬉闹,天热,她没勇气贴我身上,只好半俯在躺椅的一侧,不时用脚在我身上乱捏几下,等我去抓。“趁云丫头没走,想说谁的坏话就赶紧,看你最近乖的,憋不少坏话肚子里没办法发泄吧?”

“嘻嘻,”二女扬脸奸笑。很独特的笑容,大眼睛眯成月牙,鼻梁上打了皱褶。小嘴抿起来稍微歪向一边,刻意露一颗洁白的虎牙出来,通常这个时候衣衫上前两个襻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配合扬起脸后腻白脖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很邪恶,俩人都很邪恶。有第三人在场时候绝对不会流露的表情,我有独享权。

“笑得恶心。”我伸手在她皱起的鼻梁上刮了下。笑道:“知道你比老四好看,不用摆这臭样子出来。”

“老四身上也有好看的地方,嘴就好看,比二女的大。”二女学了老四吃西瓜的模样,虽然有刻意丑化的趋势,不过到惟妙惟肖。“夫人吃五六下,妾身三四下,老四一下!”

“哈哈……”这说法形象,没太夸张,老四能一下塞嘴里的活绝不干两下,属于高效率快节奏的人士。“她怎么又得罪你了?”

“老不嫁人,不光得罪妾身,还得罪夫人呢。”二女将脸凑过来朝我呵气,小手不老实,揩油揩得熟练,“她心思怪怪的,妾身摸不太透。不过时间长了也能稍微看出来她的想法……”

“说说看。”二女衣襟半敞,洁白的抹胸露出来一截,顺手掏了里面握了一把,二女立刻就弓了身子细细地呻吟一声,小手攥我胳膊生疼。

眯了眼睛斜斜地扫着我。将我手按在她胸口上,挑衅道:“不说。”

“切,”抽了手回来,不叫她得逞。“还不愿意听呢,哼哼……”

“老四……呵呵……”二女耍赖将我手又拽了过去,死死按住,“夫君手热热的,掏里面舒服,就扣着,细细听二女给您说胡话。”

“哦,”将她朝跟前拉了拉,“发春的话?”二女近半年喜欢躺我跟前呢喃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低声细语,和放幻灯片一样的情景,愉悦的,苦闷的,辛酸的,期盼的。女孩子长大了心事多,她不屑去找女伴交流,时常有些事都憋闷在心里,只有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借着亲昵的气氛里自言自语地说出来,不管我认真听也罢,当她舒服的哼哼唧唧也罢,发泄完全没有忌讳,我则戏称她是发春的话。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给她个胳膊枕上,装做用心聆听的样子,偶尔还小憩一会儿,直到胳膊被枕得发麻实在不能支撑的时候才抽回来,她也就停止了。递了个胳膊过去,爱怜地扳了她小脸亲了亲,抚摸乌黑的秀发道:“活得太独了,也试试找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说说话,毕竟我一个老爷们粗枝大叶地听不太懂,连回嘴的本事都没有,别把自己憋坏了。”

“就说给您一人听的,当话听,当风吹都好。”二女怕我早早手麻,将头发挽了个结分担一部分重量,轻轻枕在我手臂上,“二女喜欢这样子,风里雨里过来了,早就和别人没话说,就您懂二女的心思。世间里,林林总总地坏事遇见的太早,别人还爬娘怀里找奶的岁数,二女就开始乱坟岗子里钻,哭也哭了,打也挨了,以前受不得的罪也就习惯了。才有个能说话的地方,您惯着,宠着,您任由二女起着陪房丫头不该起的心思,您也该管管了,二女怕再往后管不了自己。”

“造反?”二女的话让我听起来怪怪的感觉,“给自己往后干坏事打铺垫?等事情出来了全部推我身上,说是我惯的?”

“嗯。”二女轻轻动了动脑袋,真诚道:“妾身一在你怀里就起不该起的心思,由不得不想,你把二女宠坏了。”

“哦,明白了。”二女耍心眼已经成了习惯,就象她说的,由不得自己。就连说发春的话都耍小心思,一样的娇气话,别人说是纯粹地撒娇,由她嘴里出来就是带了盘算的,而且听了后会让人觉得真诚,有可能更加放任她。“若不看脸,光听你说话,不会相信你是个二六岁上的娃娃。”

“嘻嘻……”二女捏着我臂膀上的肌肉,一边梦呓道:“二女不耍心思就不是二女了。兰陵公主不和您耍心思,那是她身份高,不依*您,不把您当了天,不会因为您不在就活不下去。夫人耍心思是要维持自己在家里的位子,拉了您的同时还要拉住管家,拉住帐房,王家上下她都拉得严实。若您不在她就理所当然是家里的天。二女和别人不同,兴依*您一个,家里上下、钱多地少的与我无关,一辈子就活您一人,全部心思都是围了您出来的。”

“有理,耍心思有理。”我笑着拍拍她脸颊,“不插嘴了,你继续吧,我眯一会儿,大逆不道的话尽管说……”

颖和云丫头俩地主婆之间的鬼扯我绝不参与,颖最近心情出奇的好,几乎天天下厨房给我弄俩小菜。还没事就边打算盘边偷笑,我乐得吃好喝好,不去打搅她的好心情。Kw2wkK6

兰陵自从参观过王家的孵化间就开始了小规模的孵化试验。每天过来记录完学业就开始说我又糟蹋了她家多少鸡蛋的事,反正是从我这里翻版过去的没希望技术,所以损失就朝我头上扣,被评为本年度大唐最无聊的“没希望工程”。

“北边准备动手了?”兰陵来的时候说了件有趣的事情,一支商队在西突厥的地面上蒸发了,是支大型武装商队,随队的护卫都是有经验有武艺的老兵,一般马贼还没有太岁头上动土的勇气。唐初,丝绸之路还没有完全打通,路途凶险,长途大型商队都拥有装备精良的强横武力保护,一路开过去很是威武,别说响马,就是一般的游牧部族都能给它连根拔起。怎么就恰好在突厥的地界上消失了呢?脑海里浮现出程老爷子的无赖嘴脸。“等京中下令呢吧?难为的。看起来实在找不到借口了,嘿嘿。”

“嗯。”兰陵点点头,“已经就绪,时间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再拖下去。南诏那边已经有两部动了依附我朝的心思,现在就大力支助他们有点早,就等了吐蕃的动静上,一旦南诏有变,这两部完全可以拉拢过来挑起南诏各部争斗,减轻剑南的压力。”

“那边动起来只怕要三月后了,苏定芳将军这边却是眼前的事情,吐蕃已经集结了精兵移防到他对面,说到压力,还是吐谷浑西南一带最大。”我手头就有送来的军报,如今程老爷子的部署已经到位,西州、庭洲两地大军云集,只等军令一下,沿图囤河西进,老爷子的无差别扫荡计划就开始了。一时对西突厥的军事打击得手,立马兵分两路,一路朝西继续攻击,剿灭残余,另一路则南下入吐谷浑与吐蕃人决战,前提就是在三月里攻下西突厥而不损失吐谷浑的战略部署下进行的。听起来很刺激,干起来更刺激,想想就流鼻血,所以我还是当看客为妙,咱小心肚受不了那种负荷。

“人家攻城略地你上个什么火?”兰陵见我鼻血乱冒,慌忙掏了手绢朝茶水里打湿就捂了上来,“一说杀人的事,你就喷血,可惜一顿血豆腐了。”

“没,你穿得单薄,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就流了。”嘴硬地接过湿手帕胡乱塞了鼻孔,“天热的,光和你说话了,还没喝水,旺血症,说明我体质好,血多。”

“塞都塞错了,还旺。”兰陵给手帕又抽出来,塞了另一个鼻孔里,“什么本事,就你这身板,别提上沙场,自己先流死了。大男人家,还好意思辩解,丢不丢人。”

“有点……”叫了丫鬟打盆凉水过来洗脸,整个脸塞了水盆里美美镇了几次,胡乱擦了一把,“热血青年,都这样子。见多就不怪了。今儿这事不许说出去,小心我灭口。”

“呵呵……”兰陵扳起我脑袋,在四周仔细擦着血渍,“欺负女人家是一把好手。我这个郎君,吃起来,喝起来,那不用夸,大唐里就您一个了,可是威风八面呢。原以为除了吃喝也再没别的什么本事了,今儿又见了一条,鼻血流得声势浩大,算是个能耐吧。”

“别算是,就是能耐。”顺手抓了块西瓜仰了脸就吃了起来,“你轻点,擦脸呢,你当是搓脚?”

“哈哈……”兰陵笑歪在我身上,“刚就想和你说脚的事情。”捧了我脸横竖看了几遍,满意后将后绢在水盆里摆了摆,塞住鼻孔。“你那分左右脚的鞋子穿了能走路,套上舒服,不象老鞋子得穿久了才硬撑了脚型出来,我也依了自己的脚板画了样子,做好了穿给你看。”

“那是你脚大!”兰陵自从见了我的新式鞋样,没事就硬逼我脱下来穿自己脚上,“大脚片子不嫌羞就对了,还拿出来说,比冒鼻血丢人多了。”

“脚大天生的,你想怪谁?”兰陵瞪我一眼,使劲扳我躺好。“往后还拖几天?南林苑的棉桃都一咕嘟了,丰河那边你还去不去?”

“也是,”兰陵爹妈不是谁想怪就敢怪的,后果不堪设想。“等庄子上蒸酒作坊弄利索就去。光是想当然的话,你当我不想去河边避暑?你知道俺家现在被朝廷压迫不?前后订单又加了四成,四成啊。方法都给工部了,他们怎么不开个作坊酿制,还死缠烂打地掐我脖子?”

“哦,还有了怨言了。”兰陵笑着朝我脑门指了一指头。“酒是你家密法蒸出来的,如今朝廷虽然有了办法,可还是尽量从你家里采购,不为别的,就是帮你把禁酒令撑过去。你傻了?”

“噢!”一拍脑门。这是兰陵变了法子保护王家的花露水产业呢。一旦朝廷大开酿酒作坊,产量一起来就没王家什么事了,有可能顺理成章的将王家的特殊待遇给取消掉,对王家来说,那就大祸临头了。“呵呵……还是你想的长远。”

“这事情和我没关系,有人想到了。”兰陵卖了个关子,不说是谁给了这么大个情面,但肯定不是皇上庇护我。“才压下去工部上想起作坊的念头。如今产量还要增加,等前面一打起来才用得厉害,四成才开始呢。你不是收了许多的酿酒作坊吗?都赶紧干起来,一旦供不起朝廷的用量,那工部起作坊是迟早的事情。”

是啊,工部亲自创办的国营企业,无论是原材料的途径还是规模上都不是我这个乡镇企业老板能抗衡的。一旦人家正式运营起来,国家机构的优势就更加明显,我成本肯定比人家高,就是人家取消禁酒令的限制,我也卖不过官方。这年代官方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一旦商品加上了官字,那就是质量和信誉的保证,尤其对军方这种客户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替我谢谢人家,是真心感谢。咱小民挣俩钱不容易,有时候就得*人家说两句好话才能活下去。”我稍稍挪动了几下,拔下鼻子里塞的手帕,血已经止了,呼吸顺畅了许多。“也别叫人家为难,毕竟这是个大事,朝廷不会放过这块肥肉,一旦压力过大就让人家开去,只给王家留个花露水原料的份额就成。其实这个时候官府上监造了酿酒比强行禁酒要好得多,禁酒看似节省不少粮食,可捎带的连锁打击太大,没看好多酒楼饭馆的都没人光顾了,前次和程初出门喝酒,知道卖多少钱不?”想起前几天送完秦钰后俩人喝酒完付帐,当时没多大感觉,可事后想得人心疼。

“这帐没算过。”兰陵听了我的提醒,低头思索一阵,“怎么个算法?按你卖纸那样去统计?”

现在陈家是全国唯一合法的酿酒商,每天上门来打擂台求酒买的人多不胜数,程家、崔家等好友就不说了,有求必应,半明半暗的朝家里拉,无所谓。可长安不光就那几家的权势,商人就不说了,王爷、公、侯的,谁都不好得罪,原来光是贪图点钱财,现在压力一大,让人有点难以招架,老四那边都开始耍失踪了,老丈人那边死的心都有了,大舅子更是来回朝家里跑。

“你也知道,老四没少去你那拆苦吧?只要官上管制的好,按人按户的分派,谁家一月打多少酒有个定量,也不会形成浪费粮食的事。比方说王爷有权利打十斤,公爵就减到七斤,以此类推,也不困难。又充盈了国库又挽救了许多*酒来维持的产业。”凭票供应嘛,小时候常偷了家里的粮票、油票、烟票等出去换零花钱,爽完就是一顿毒打,打完再偷……“其实啊,王家的特准酿酒权不如改成从工部作坊里的特准进货权,按花露水的产量标准去工部购买定额的酒才对。不过就和你说说,如果能让我家自己酿酒维持花露水最好,你是我婆娘,肯定有办法。”

“哦,我想想。”兰陵喜欢我喊她婆娘,喜滋滋地又低头盘算起来,“我打算按你的方法在长安做个统计,就大概粗略统计一下。如果真和你说的那样得不偿失的话,那就得好好商议一下了。”

“还统计啥,肯定得不偿失,就让工部造去。”早就想和兰陵把这个话说明白了,特权听起来诱人,可真攥到手里还真不好受。马上承诺道:“我帮你忙统计,我干这个顺手,我专业人士!”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搅拌

更新时间:2006-12-1 15:15:00 本章字数:5521

一觉起来,脸才洗了一半,钱管家满头大汗跑来报告,家里蒸酒作坊出了乱子,被京城几个大食肆联手堵了门,外面的东西运不进去,里面的产品运不出来,吵嚷了叫陈家的人出来给公道。

“说仔细。”颖接过我手里的巾子一边给我擦脸,一边问道:“要什么公道?”

“三十来号人,说咱家……啊不,陈家里的酒暗地里卖给别家有势力家里,偏偏不念及同是商家的情谊,眼瞅瞅的看他们关张歇业也不说拉一把起来,既然死活都难保了,不如过来让蒸酒作坊的护院打死算了。”管家指了指后宅外已经组织起来的数十名彪形大汉,“夫人,您和小侯爷就给个话就成,老汉给那帮泼皮都打将出去。”

“胡说!”颖皱皱眉头,“报官了没?”

“才派人上去,估计这会儿就快到了。”钱管家有点恼火地跺跺脚,毕竟现在王家一天天里起来了,京城上下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少都得给个面子,可今天竟然被几个食堂的闹到家门口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赶紧给追回来,就是报了案也给我撤了!”没等颖发话,我抢声吩咐:“让人快马去追,就说自家已经解决了,不麻烦人家,礼数要周全,当赔罪的话来说,不论怎么也不许官家里插手,去!”一旦官府派人过来就麻烦大了。家里的酿酒作坊本身就不干净,禁酒令下来后就没断过朝外卖暗箱酒。有些关系必须*这个维持。兰陵也知道,朝廷上负责的人心里也明白,量不大就睁眼闭眼的过去了,没人愿意因为这个事情跑来得罪人。可这次不同,那帮杂碎就是来闹事的,根本就是合计好了叫官府来抓,一旦报了官正中他们下怀。过堂时候不干不净的一攀扯,就算官府不想过问,可风声一下就放出去了,老大个黑锅扣上来,王家、陈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弄不好连名声都得坏到这上头,见管家派了人去销案,才问道:“那边动手了没?”

“打了,咱家作坊里的护院动的手。人家没还手,光喊:打死就对了,比饿死省事。”管家说到这里烦心地撮撮手,“滚刀肉,打几下就停了,不还手也不好朝下再打。”

和颖面面相觑,均苦笑地摇摇头,“派人给花露水作坊的老四叫来关了家里,不许出面去答话。也给你娘家里把话说清楚,别人就吐了脸上都不能动手,他们就等了咱家打人才有个说道。”进屋换了件朴素点的衣裳穿好,“这事情我来解决,咱家作坊干啥干啥。去,传我话下去,按闹事来的人头一人发个马扎歇上,挨打的陈家赔现钱,搭五个遮阳棚,茶水供上,爱待多久随意。给他们说清楚,这是王家的庄子,除过陈家的蒸酒作坊那一块地方外,敢到庄子里撒泼,那就休怪王家的人当贼偷打他们了,打死都不相干!”

“夫君朝哪去?”正朝院外走,被颖上前扯住,“这事咱家出不得面,他们还没胆子朝王家攀扯,就拿陈家说事而已。您一旦过去就算给事情揽过来了,咱王家没道理趟这个混水。”

“我去看看,老远撩个阵。”见颖担心,笑了笑,“小事,不放心就随我一同去看看,咱站远远的。”这不是几个食堂联手弄的事情,后面肯定*了人,我和颖心里都明白,这酒的事情弄得太独,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肯定陈家是仗了王家的势才揽了这个差使,说不定这次就是冲了王家来的。

出门间碰见被叫回来的老四,一脸不情愿,迎头见我和颖出来就冲了抱怨:“姐夫,也不出去管管,再耽误几天,朝廷里的订单都交不了差!”

“哦,你就在家歇一天,朝廷上我去说,坏不了事。”现在只能安慰了,下来交不交差就得看事情能不能摆平。

“我去找公主讨公道!”老四见我说得没点分量,马上就想到这个强援。

“你消停点!”颖顺手就给老四脑门一巴掌,这时候当姐的说话就是顶用,“啪”一声过后,老四捂了脑门老实地朝后宅走去,整个世界清静了。

不好办啊,蒸酒作坊门上横七竖八的一伙子人,给门口围了个结实,有几个衣着光鲜,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料子,可能连食堂掌柜、老板一干高层领导都来了,撕破脸皮的架势。想想也能理解,酒楼上全凭了天热这半年赚钱,菜蔬瓜果的都齐全,外出吃饭的人也多,一停了酒,客人少了多一半,尤其这些大规模的馆子,亏损惊人,人家就是说饿死的话也不为过。

俩人站了远处的树下看得无奈,“一帮杀才!”颖气得咬了咬嘴唇,“皮奸溜滑的,指名道姓地喊陈家,怎么不冲了咱王家来?看不掀了几十张好皮下来!”

“呵呵……”拍拍颖肩膀,笑道:“人家又不是瓜子,打死都不会提王家,来闹事的,又不是送死的。”

“这样下去不是事,钱不赚可以,面子丢不得。”颖有点上头,脸挣得通红,“都那些酒楼上来闹,记清楚,秋后算帐!叫他们知道,不光是王家,就陈家都不是随便就能招惹的!”

正说话间,老四携了兰陵也跑来看热闹,看来今天兰陵来得早了,站跟前看得津津有味。老四则一会儿就贴了兰陵耳根子咕嘟几句,兰陵微笑点头。

颖过了个眼神给我,我轻轻点头会意。上前给兰陵见了礼,拧了老四耳朵拉回家去,望了两人背影,兰陵理所当然地站了我边上。

“还就应了你的话,都敢上来堵门了。”兰陵笑吟吟地旁边耍着花腔。“官商勾结欺压百姓的事情,咱‘帱县伯’可是两难啊。”

“幸灾乐祸?”自古官商勾结就被世人诟病,是大忌。怎么说我也算是官家的人,大小有点势力,和陈家虽是亲家,可一旦牵扯起来,在这个事上处理不得当,一旦被人家抓了痛脚,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就坐实了这个官商勾结的话。“勾结是不假,你哪个眼睛见我欺压百姓了?”

“这话不由你说,眼前这个情景,有心传话的就能扣个欺压百姓的帽子来,由得你去分辩吗?你不是耍横耍习惯的人,又是做学问的宗师,又是兵法家的,名声一大把,还不敢抹了脸耍二杆子,可是为难了。”兰陵瞄了我一眼,拉我朝远点的树下阴凉走去。

“听明白了。”我点点头,“你是暗示我转型,走二横路线?说实话,就给这些人打出去,谁能把我咋地?打死都不怕,他们以下犯上在先,官司上就不占理!”

“哦?”兰陵听罢笑了起来,“看来真是动了气,少见得很呢。打打杀杀的你不在行,就别叫唤了,就现在这个样子蛮好。威不是这么立的,堂堂伯爵打人家几十个商户,传出去丢人。”

“我也知道。可我又不敢打人家公爵……”无奈地一摊手,“这事情肯定是有人指使,没撑腰的,这帮杂碎还不敢跑来吆喝。”

“奇怪么?”兰陵淡淡一笑,将我朝家里拉去,“你家这次头冒得高了,从开始禁酒的时候就没思量周全,旁人才不管你是什么个打算,从给朝廷送了蒸酒秘法开始,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我献秘法,他们凭啥看不过眼?”

“你献你的,别人只当你是败家子也罢了。可偏偏就你家上有了独一份酿酒的特权,人家怎么想?明显是和朝廷作了交易嘛!别以为有了军方的订货,拿住了朝廷的心思,你就能高枕无忧。梁、程、秦,这三家想帮你打人,哪怕杀人,可他们帮不了你树名声,人家不坏你基业,就坏你名声,你能怎么办?”进了家门,兰陵朝自己的侍女过去低声交代几句,那侍女应声而去。“你且忍几天,看来让你独家经营了酿酒不是好事,反而害了你,为俩钱不合算,终究不是个长久。你也别往心里计较,没人想和你结仇,后面指使的人也不用朝深里挖,无非就是你挡了人家财路而已,谁家都有可能。”

说挡财路,那这次我挡的多了。就兰陵的话,没必要去针对谁去挖线索,京城里凡是生意大点的商户,后面肯定得找个依*,生意不好,保护费就缴得少,换个位置想想,若自家关照的生意出了这么大一挡子事情,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人家也是家族利益为重,和寻仇是两码事,说不定还是自己常常一同出游的好友家里干的。想到这里,心里宽松不少,“呵呵,那你也有可能了?”

“嗯。”兰陵进了书房,倒凉椅上翘了脚展示自己的新鞋子,一脸得意。笑道:“就是给你个压力罢了,我家里也有些商人依附,可惜没开馆子的,要不也搀和一起来闹你。无非就是想让你开个口子卖他们酒而已,都是有头有脸的大馆子才敢背地里卖酒,一般小馆子,你送上去人家还未必敢收呢。”

“说来说去就是朝廷禁令不放眼里!”抓了兰陵的漏话,无理取闹道:“若执行的严格,就没这挡子事情了。”虽然我知道这事情永远都不可能避免,以前不行,以后也不行。多大的利润就敢冒多大的风险,人性贪婪,后世的武装毒贩和大型药厂参与毒品研发制造的事听起来都不希罕,何况酒乎?

“哦?”兰陵蹬了鞋子盘腿坐起来,笑问:“你什么个说法?有万全之策?”

“堵不如疏,朝廷亲自监管制造也好,提高酿酒行业税收也好,都比现在这么无情禁止来得合算些。”其实这年代的酿酒行业征税已经高得吓人了,若再提高,一般小作坊根本难以维持。“眼前来看啊,朝廷亲自监制的利润大些,若长远打算,逐步提高税收更符合国利益。也可以朝廷和民间一起酿造,控制好税收,其间相互有个竞争,也避免了公办作坊一家独大反而没了进取之心,狗撵兔的道理。”

“听起来有道理。”兰陵点点头。“可谁都不能保证官办作坊为了自身利益利用势力去欺压同行,到时候官司上都没办法断。”

“那就欺压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什么?总要有个强势的跳出来去横行,然后弱势团体绝不会束手待毙,拉锯战嘛,总会达到个平衡点,各有各的优势,鹿死谁手还两可呢。”这年头,受生产力和消费力制约,就算政策再放得开,也不可能用二十一世纪的模式来硬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权当把酿酒行业作为试点来办,积累经验而已。

“你呢?你家不是酿酒的吗?这么一来,自家的利益也受了亏损。”

“我家,嘿嘿。”我家酿酒最大的用处是来造花露水,是副产业。依旧走高端精致路线,产量小,利润高,绝对不和他们打群架。船小好调头,一旦陷进去,大不了不干了。光保证花露水就成,我老妈当年就教导我:熬粥怎么才香?没诀窍,就一个字,搅!想到这里,开心笑道:“不告诉你!”

“滑头!”兰陵笑得开心,“你根本就是个和稀泥的,说的头头是道,其实还是想把自家从泥坑里摘出去,然后又不甘心占了这个利益,就打算给局面搅乱,把人家都拖进来,自家乱中得益,心思长成你这样子,还真缺德。”

“懂啥?”不屑地看了兰陵一眼,虽然我有这个打算,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显得我好像多自私一样。“妇道人家,不足为谋。”

“说对了。”兰陵扬头笑道:“一把滥心思,不去当官真委屈了好材料,笑眯眯地祸害人,和曹尚书的本事,你俩一对。”

“孟子曰:聪明女人容易老,好皮肤是睡出来的。”见兰陵发愣的时间,仔细打量了一阵,“你最近好像睡眠不足的样子……”

“去死!”

现在有个顺手的事情,本来打算抓点统计禁酒后饮食行业的损失,没想到人家送上门来了,闲着也闲着,胡帐房喊了来,让他过去做下调查,大约起个百分比出来交给兰陵就成,这事情让兰陵统计起来比较有效率些,她手下人多。当然,我会参与整个统计的过程,这点很重要。

那帮人也不是一味地光堵门,有些心眼活泛的拖了人朝五家里递软话,也就只能找到钱管家说话的级别而已。

“去,给他们说,一月后有分晓,这会儿就是堵门也没用,一点都影响不了陈家的事。”趁午饭的空挡上,掐了下兰陵大约的时间,叫了管家去传话,“就明打明说的说,若谁家里不走就记下来,一月后有酒都不卖给他!”

“谁说一月后有酒?”管家刚走,老四叼了根筷子站我身后,“姐夫,半年后都没酒凑给他们,咱家这边赶工都赶不过来,眼看朝廷还得加订货过来呢。”

“大人家说话什么时候轮你插嘴了?”颖揪了老四耳朵拉走,朝兰陵那边瞅了瞅,“可是有了办法?”

“缓兵之计,能有啥办法?打,打不成,见官又见不得,你想让咱庄子上收容三十多开饭馆子的不成?”其实心里也没谱,兰陵答应给我活动而已,可终究有个时间,一月是按食堂的忍耐力掐的,这边成不成还说不定。把颖朝饭点醒那边推了推,她还陪兰陵呢。“你别操心了,我来处理。”

既然得了个准话,商户们没理由纠缠下去,还客客气气的垫付了一天里喝的茶钱,满意而归。家里也暂时消停会儿。下来就看兰陵的能力了,工部上肯定是铆足了劲的打算开酒坊,一个月时间虽然开不起来,可这个风声一旦传出去也能给王家减轻点压力,至于禁酒令是不是取消,那不是兰陵能说的话,她没这个能力,就是皇上也得思量思量,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了统计报告上去,其中的数据会稍微夸张点,凭空捏造的本事,咱银行的!

这几天来一直充实,没一点空闲,忙着在数字上弄虚作假,犹如干回本行,不是一般的激动。我是谁?出过专业教材的人,我统计的数字除了兰陵没人敢怀疑,虽然她从头到尾一直怀疑,可她看不懂,什么叫复式借贷记帐,全世界只有我知道!装神弄鬼嘛,其实根本用不上这么麻烦,一来增加神秘感,二来怀念一下国有银行的峥嵘岁月。

“你弄的什么?”兰陵不满地看着我整理出来的帐目,“别耍花样,划九宫图吗?”

“不懂就对了!”我拿过几家食堂上送来的两年帐本,按列表将数字填写进去,“又不是蒙你,怕啥?”

“蒙谁都不行,关系了朝廷利益。”兰陵不满道:“你一肚子的学问,全用了蒙人上头。老天瞎眼了,怎么就只眷顾这种人。”

“老天曰:朝廷禁酒亏大了。”笑着将数字又还原回来,“不蒙也是亏,索性多亏点让他们着急,心急好办事。放心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病急投医记

更新时间:2006-12-1 15:15:00 本章字数:5438

最近比较烦,统计报告递上去十天了没点动静出来。并没奢望让朝廷撤消禁酒令,可工部上一直眼红了摩拳擦掌要开酿酒作坊的事竟然没了动静,再扛几天就到我给人家空开的一月时间了。到时候家里家里再被堵上,那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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