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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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研究,怎么了?”葛教授问道。

“考古?”老歪叔冷笑:“也好,那你先交待一下蚩尤的罪状吧。”

“蚩尤的罪状…”葛教授被老歪叔的政治术语搅得脑袋发胀:“是这么一回事,这个蚩尤呢,他是六千年前东夷部落的首领,主要盘踞在山东一带,当时轩辕部落的有熊氏势力较大,可是蚩尤不忿,就袭击了有熊部落,抢走了许多妇女,有熊部落的酋长黄帝就起兵讨伐蚩尤…”

“少说这没用的,”老歪叔劈口打断葛教授:“你给我老实交待,蚩尤兵败之前,将他部落的宝藏藏在哪里了?用什么方法藏的?”

“宝藏?”葛教授惊讶的看着老歪叔:“这事我好象没听说过…”

“以前没听说,现在总应该知道了吧?”老歪叔继续质问道。

“现在…”葛教授吃惊的看着老歪叔:“这位同志,你还真别说…还真有…只不过,那可能是我的幻觉,不能做为学术证据的…”

“那不是幻觉,”我父亲劈口插了进来:“那是阴魂不散的蚩尤影响了你的神经系统,你所谓的幻觉,都是这水潭中的怪物在做祟的缘故,你们在幻觉中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的事件…”

“果然是这样,”葛教授如梦方醒,本能的扭头往水潭方向看去,老歪叔早就防着他来这一手呢,身体一扭,遮住了他的视线:“怎么着,还想再跟蚩尤勾结一气,与人民为敌吗?”

“蚩尤…”已经没心思理会老歪叔的蛮不讲理了,葛教授陷入了沉思之中:“方泽之神!”他耳语一般的,吐出这四个字。

“方泽之神…”我父亲猛然一惊,手中的炸药包差一点吓得跌到地上。

(5)地心魔域

方泽,又称方丘,是古代帝王的祭地之术,《广雅?释天》中云:“圜丘大坛祭天也,方泽大折祭地也。”古人以天圆地方,祭地之前要先掘地为池,池呈方形,池中贮满水,水中设台而祭祀。

祭地之源,因极近幽古而不可考,通常的解释是说古人感激于大地恩赐食物,所以有祭地之礼。但我祖爷爷却认为古人未必如此多情,如此的发神经,这祭地之术,多半是上古秘藏的宝物有关,但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祖爷爷也弄不明白,只是同我父亲说起过,这祭地之术为古之帝王如此之重视,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

我父亲有一种感觉,他现在已经最近距离的接近了这个秘密。

就在眼前的这只怪异的水潭之中,它十足十的是方泽之术最早期的水池之来源,我父亲甚至怀疑,历代帝王在方泽祭地之时,所挖的那个方形水池,就是隐寓他们现在所面对的这一个。

这个水潭有着一种恐怖的法力,凡是目睹那大脑状沟回纹络之人,其心智尽为所夺。葛教授和丁思梵“招供”说,当我父亲和老歪叔把他们从那只八角祭架上解救下来之后,他们无意中回头,恰好看到了裸露出水面的这怪异沟回纹络,一瞬之间,他们的意识就模糊了。

他们仿佛穿越了时光的帷幕,一下子回到了六千年前,在他们当时的知觉之中,他们就是蚩尤的部卒死士,正疯狂的为建造这只方泽之潭而牺牲,幻觉中他们清楚的知道那大脑状的沟回纹络是什么,那是天地开辟以来最伟大的暗黑之邪灵,它的力量无远弗界,是这世界上一切事物的最早来源,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因由它邪灵的意志而存在,而他们自己,只不过是这暗黑邪灵的一个思维片断而已。

用现在的语境来解释,就是看到这水潭底部的沟回纹络的时候,丁思梵和葛教授顿时陷入了一种催眠状态之中,他们认为自己的存在不过是那潭水中的邪灵的意愿,是那邪灵思维的闪现。正如人类所想象出来的事物,他们只是那邪灵所想象出来的生命,因此他们的行为必然是依循着邪灵的意愿,一如我们在想象中可以自主的安排想象中的人和事,他们也只能是被那邪灵所任意安排。

既然他们只是邪灵思维想象出来的产物,那么他们的行为,当然就表现为邪灵的意愿。

那水潭中的大脑形沟回纹络,所挟带的催眠力量是一系列复杂的组合性信号,就好象是一组事先编制好了的程序,通过视觉的刺激直接输入到人的思维之中,被催眠的人头脑中会产生一系列原先并不存在的记忆,以及被这组记忆所操纵之下固定的行为模式。这时候的人就象是被输入这组程序的机器人,其独立的人格与意识被剥夺殆尽,只能如行尸走肉般完成固定的任务。

试想一想,在远古的时候,人类突然目睹到这神秘而可怕的大脑形沟回纹络,所有看到这组信号的人都被催眠,沦为行尸走肉自动将自己的血肉祭献给这邪恶的魔灵。如此怪异之事如何不让人惊惧非常?

正因为这个原因,人类就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祭地仪式,目的是将牺牲品献给这可怕的东西,以平息它对生命更贪婪的攫取欲望。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葛教授不由得冷汗潸潸,他用力的摇晃脑袋,想把依然在自己的大脑中起作用的催眠信号驱除出去,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大脑中仍然昏昏沉沉,一个又一个上古的记忆片断不断闪过,那催眠信号竟然驱除不净。

情急之下,葛教授学着丁思梵的样,振臂高呼:

“打倒蚩尤王八蛋,日你亲娘祖奶奶…”

喊过之后,葛教授只觉得心神气爽,情不自禁的对老歪叔建议道:“同志,你这招还真管用,要不咱们再喊几声口号吧。”

“我操,你还真喊上瘾了…”

(6)上古之首

事情弄清楚了,一切都是那水潭中的人脑形状的沟回纹络在做怪。

那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就成为了大家所关心的下一个问题。

“这东西…”葛教授欲言又止,偷眼看了看老歪叔。

“快点交待,”老歪叔催促道:“你们刚才被那东西吸去魂魄的时候,脑子里不是挺明白的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葛教授摇头再摇头:“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实在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啊,要不要我们再勘查勘查,看看能不能找点实物证据…”

“我觉得,那东西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大脑。”丁思梵插了进来,出口惊人。

听到丁思梵的话,葛教授象是吓了一跳,疑心不定的看了看丁思梵,似乎想要反驳,可是摇晃了几下脑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

“人的大脑…”我父亲沉吟着:“那这是谁的大脑呢?”

“这我就说不上来了,反正是非常的可怕。”丁思梵道:“夏大叔,咱们快点走吧,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父亲瞪了丁思梵一眼:“革命战士,就是要在疾风骤雨中成长,温室里只能出资产阶级臭小姐,你看你上次从王莽地宫里回去没多久,又养得白白嫩嫩的,肯定是没主动接受革命风暴的洗礼吧?”

丁思梵白了我父亲一眼:“夏大叔,人家的双脚都磨破了。”

“脚磨破了那是…我这里有一双鞋…”我父亲居然真的从装满了枪弹的装备袋里掏出一双绣花鞋来,递给丁思梵,看得老歪叔目瞪口呆。

丁思梵把那双鞋穿在脚上,莞尔一笑:“夏大叔,你对我真好。”

老歪叔看不下去了,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咳,夏凤孜同志,我要提醒你,你有点危险了…”

我父亲急忙打断老歪叔的话:“老歪,你说那个大脑,会不会是蚩尤的?”

“不可能啊,”老歪叔表示怀疑:“蚩尤被斩之后,黄帝怕他死后精魂不散,虽然斩首蚩尤于解州,但是蚩尤的头却丢到了山东东平,身体则是葬在了山东巨野,连他套在脖子上那带血的枷锁,都抛到了大荒之中的宋山,他的脑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老歪叔的话,我父亲倒是不当回事,可葛教授却吃惊的合不拢嘴吧,在他眼里,这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无非不过是两个没脑子的傻大兵,可是他们居然如数家珍一样的谈论着蚩尤,其对于历史细节的了解,只比他这个大教授强,不比他弱,这如何不让他即惊且诧?

葛教授在一边吃惊,丁思梵却跑到我父亲身边撒娇:“夏大叔,你还带了鞋没有,葛教授脚上的鞋也丢了…”

“还真带了…”我父亲掏出用防水油布包裹着的一双大鞋,递给葛教授:“这是来的时候担心会有水战,到时候鞋里湿漉漉的不舒服,所以多带了两双,你穿上试试。”

葛教授说声谢谢,连忙把鞋穿在脚上。丁思梵问道:“夏大叔,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我父亲告诉她:“跑,撒丫子狂奔,能跑多快你们给我跑多快!”

(7)聚散无依

拉着导火索,我父亲顺手将那行李一样大小的炸药包捆掷向水潭之中,然后喊了一声,掉头狂奔起来。

丁思梵和葛教授脚上换了新鞋,跑起来就有了精神,可他们到底跑不过我父亲和老歪叔,两人一人拉上一个,向着前面来时的那孔窟洞飞奔。

轰的一声,那捆炸药的用量足以掀翻八座炮楼,强烈的爆炸之下,估计那水潭已经是不复存在了。在那强大的冲击波狂袭而至之前,我父亲和老歪叔一人按住一个,扑倒在地面上。

只听轰的一声,四个人被爆炸的余波从地面上掀起来,砣螺一样滴溜溜滚了出去,滚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父亲大叫一声,担心再往前滚会跌到他们进来的时的那口血池之中,摔个半死,那可就划不来了。他单臂抱紧了丁思梵,另一只手勉力的撑住地面,等震波过去后,甩手打出一枚照明弹。

雪亮的光线霎时间充斥了视野,我父亲和老歪叔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我父亲一下子把丁思梵的脸藏在自己的怀里,老歪叔则干脆一巴掌捂在了葛教授的脸上,连嘴吧带鼻子都给捂住了,憋得葛教授不停的蹬腿怪叫。

“夏大叔,你要是…等我们出去再说好吗?我不希望你这个样子对我…”丁思梵声音低低的对我父亲道。

“你他妈的…”我父亲破口大骂:“小丫头就是得多多接受思想改造,满脑子剥削阶级腐朽思想…老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还用问吗,”老歪苦笑道:“人家不愿意让咱们离开。”

“谁?谁不让咱们离开?”葛教授愣头愣脑的问道。

“还有谁?”我父亲冷笑:“水潭里的那个脑袋呗。”

“那堆东西…还没有炸烂吗?”丁思梵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脸红红的问道。

“不知道,”老歪叔摇头:“我们只知道那玩艺儿是越炸越肥大。”

问题不在于水潭底部的那沟回纹络越炸越肥大的上,而在于他们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真的成了现实。当爆炸的余波掀起来的时候,他们分明是向着水潭的远处滚,想滚出洞窟进入血池,再从血池的龛洞中回到地面上去,可是,当他们停止滚动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并非是向着外边滚,而是向着水潭的方向。

现在他们距离那已经炸烂的水潭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他们拼命的阻遏自己的滚动的话,现在他们早已滚进水潭之中了。

那水潭中,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远比爆炸所掀起来的余波更强大,又将他们牵扯了回来。

而就在他们身边,炸药包爆炸后形成的褐黄色硝烟,竟然丝毫未曾散去,而是形成了一个沟回纹络清晰的大脑皮层形状,与潭底的纹络形状完全相同。

“葛教授,”我父亲坐了起来,抱着膝盖问道:“如果说,那水纹的形状与水底的沟回相同,还是可以找到解释的话,怎么这炸药包爆炸后所形成的硝烟也会形成与那东西一样一样的形状呢?”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老歪叔不允许葛教授扭头看那褐黄色硝烟所形成的人脑沟回形状,搞不太清楚我父亲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能是不停的摇头。

丁思梵却开口道:“夏大叔,要让烟雾形成一个固定的形状并不难,清朝时就有人在吸烟的时候吐出花鸟鱼鹤的烟雾形状,而且,江西龙虎山张天师家第二十九代天师张景瑞在焚香祷告的时候,香火燃烧时也会形成天神的形态,所以…”

“没错,是张天师!”我父亲和老歪叔同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8)天师觅宝

张景瑞,江西龙虎山第二十九代嫡传天师。

与人们的想象有所区别的是,江西龙虎山的张天师,并不是一个道教组织或是江湖组合,而是一个家族传承。早在东汉年间,第一代天师张道陵青城山除魔,得道成仙之时,留下来一句话:

“吾遇太上亲传至道,总领三五都功,正一枢要。世世一子绍吾之位,非吾宗亲子孙不得传。”

这名话的意思是说:我张道陵成仙了,得道了,你们羡慕吧,羡慕死你们,我留在世上的这个天师之位,只有我的直系血统子孙才有资格继承,你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甭想沾边。

张道陵升天时留下的这个“最高指示”,说起来让人疑窦丛生,这哪是得了道的神仙能干出来的好事?父位子传,还世世代代承传不息,这是典型的秦始皇的想法。所以世人也对张氏一族大搞血统论表示了最大的愤慨,愤慨最直接的方式,是说张道陵并没有得道成仙,而是被一条大蟒蛇给吞掉了…

但不管别人的意见多么强烈,终究无法阻止龙虎山张氏一门世代承袭天师这门职业,至于别的老道,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白搭。

但传来传去,传到北宋年间张氏第二十八代张敦复那里,出问题了。

而且这个问题还非常的严重,张敦复天师居然没能生出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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