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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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高宗知道柔福帝姬确实为假后,下令将假公主斩首于东市。最倒霉的是高士褭,先是奉旨娶了柔福帝姬,又因为柔福帝姬是假被削夺了驸马都尉的爵位,还因此被人们嘲笑说:“向来都尉,恰如弥勒降生时;此去人间,又到如来吃粥处。”

  第62节:靖康耻(17)

  之前,宦官冯益曾指证柔福帝姬为真,为此也受牵连。《宋史??宦者列传??冯益》记载:“先是,伪柔福帝姬之来,自称为王贵妃季女,益自言尝在贵妃合,帝遣之验视,益为所诈,遂以真告。及事觉,益坐验视不实,送昭州编管,寻以与皇太后联姻得免。”

  假柔福帝姬虽然被杀,民间却流言纷纷,为其抱屈者大有人在。当时就有史学家认为被杀的柔福帝姬其实是真正的公主,之所以被揭穿是因为宋高宗的生母韦太后自北方回来后,担心柔福帝姬说出自己在北方被凌辱被糟蹋的各种丑事,于是威胁宋高宗将柔福帝姬杀死灭口。宋高宗对柔福帝姬并无什么感情,奉了母亲严命,便牺牲了柔福帝姬。《四朝闻见录》《随国随笔》等笔记,都记载了这样的说法。而有力的佐证则是:当初柔福帝姬初来投奔之时,许多旧日宫人和太监冯益都断定公主是真的,即使假公主相貌长得再像,但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这些人决不敢乱说。而这些人后来相继改口,以及公主自认是假,则是因为严刑拷打的缘故。

  大约是受了柔福帝姬还京传奇的影响,绍兴二年(1122年),在柔福帝姬还宫后两年,发生了一起荣德帝姬假公主事件。

  事情大概的经过是:一名姓易的商人妻因为贪图富贵,假冒宋钦宗亲妹、宋徽宗王皇后之女荣德帝姬,来到皇宫认亲。荣德帝姬小字金奴,最早封永庆公主,又封荣福公主,宋徽宗听从蔡京的建议,改“公主”为“帝姬”之后,又将她封为荣德帝姬。荣德帝姬为宋徽宗第一任皇后王氏所生,在宋徽宗的儿女中年纪较长,北宋亡国之前就已经嫁给左卫将军曹晟为妻,后来被掳往金国。而后来这个假冒的公主的易氏颇有几分姿色,金军南下时,全家南逃,在半路与丈夫失散。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易氏意外遇到了荣德帝姬以前的侍卫。在聊天的时候,易氏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荣德帝姬的形貌举止,以及一些深宫秘事。到达南方后,易氏听说了柔福帝姬的故事。她艳羡皇家尊荣,竟然想到了冒充公主的主意,于是就来到南宋小朝廷,自称是逃归的荣德帝姬。宋高宗并不认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荣德帝姬,干脆照葫芦画瓢,派老宫女去检验真伪,结果露出了马脚。宋高宗下令将她送交大理寺审讯。真相大白后,易氏被乱杖打死。

  金兵入侵中原,百姓远比皇室承受了更多的灾难,无数人家因此而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不少民间的美貌女子也被掳北上,专供金人玩乐,成为离乡背井的亡国奴,蒋兴祖之女的经历很具有典型性。蒋兴祖之女,常州宜兴(今属江苏)人。父蒋兴祖,靖康时任阳武令,金兵入侵时,蒋兴祖与妻及长子死节,女儿则被掳北上。途中,蒋兴祖之女在雄州驿站题了一首词:

  朝云横度,辘辘车声如水去。

  白草黄沙,月照孤村三两家。

  飞鸿过也,万结愁肠无昼夜。

  渐近燕山,回首乡关归路难。

  词的上阙写被掳北去,朝行暮宿,百般困苦,所过之处,经战火洗劫,荒凉破败,凄凉满目,行人更是难得歇息之地。下阙以“飞鸿”南飞之自由,反衬被掳北去之痛苦,在身不由己的无奈中,离家乡越来越远,抒发了欲归不得的愁苦。词风沉郁悲痛,体现出了一种时代的苦难。

  第五章

  偏安的最后岁月

  绍兴二年,公元1279年十二月,元军大举进攻在大海中的崖山(今广东新会南),这里有南宋最后的赵昺小朝廷,也有南宋最后一支军队,是宋朝最后的希望。结果,宋军未能凭借险要地形久守,被元军用火攻打败。宰相陆秀夫见大势已去,背着八岁的小皇帝赵昺跳海而死,宋朝彻底灭亡。

  南宋王朝堪称最软弱的王朝,皇帝昏庸无能,只知道苟且偷安,偏安一隅。有诗讽刺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皇帝全无作为,奸臣当道,朝政腐败,偏安的局面并不能维持长久,南宋因而成为历史上又一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政权。

  第63节:偏安的最后岁月(1)

  南宋灭亡后,一些文人义士坚持抗元,最后或以身殉国,或遁迹山林,誓不仕元,成为所谓的“遗民”,而南宋遗民诗人的作品也在遗民诗史上写下极为重要的一章。这其中,富有代表性的作家有谢枋得、汪元量、谢翱、郑思肖、张炎等人。

  谢枋得曾率兵抗元,结果兵败,南宋灭亡后被迫流亡。元兵为了缉拿他,将他的妻子李氏和两个儿子都逮捕下狱,李氏不屈而死。这样的家国之恨,使谢枋得情不能遏,写下了大量诗文。后来,元世祖忽必烈诏召天下人才,集贤殿学士程文海荐举宋遗民二十二人,以谢枋得居首。谢枋得坚辞不就,写下了著名的《却聘书》:“人莫不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逼我降元,我必慷慨赴死,决不失志。”表现出视死如归的凛然气概。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急于邀功,捕获谢枋得,强行将他押解至大都。谢枋得坚贞不屈,绝食而死。

  汪元量擅长操琴,原为南宋宫廷著名乐师。南宋太后谢道清被元军俘虏后,汪元量随谢太后一起北上。所作的《越州歌》《湖州歌》《醉歌》等均为纪实诗篇,记录了南宋覆亡前后的史实,叙述周详生动,通过抒写亡国之痛、离乱之恨,寄托了对国家兴亡的伤感之情,被称为宋亡的诗史。

  谢翱被誉为“宋末诗坛之冠”,曾为文天祥的谘议参军,文天祥遇害后,他为了逃避元军的追捕,一直隐藏在东南一带。《登西台恸哭记》为哭祭文天祥而作,曲折地表达了沉痛悲愤之情,情真意挚,感人至深。《书文山卷后》是哀悼故国和亡友的泣血吞声之作,字字血泪,令人荡气回肠。

  郑思肖为当时著名诗人兼画家,宋亡后始终不忘故国,画兰花不画土根,以喻自己无国土可着之意。他将手抄的书稿《大宋铁函经》用铁盒密封后投在苏州永天寺的一口枯井里,直到明朝崇祯年间,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发现刊印,此书亦称《井中心史》。

  张炎在宋亡前为富家公子,其祖父张濡和父亲张枢均是当时地位显赫的人物。然而,当元军攻入临安后,张炎的生活同宋王朝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祖父被元人杀害,家产被掠,父亲张枢随后也下落不明。张炎侥幸逃脱,在惊惧中漫游于江南一带,长达数十年。因家道中落,贫难自给,最后沦为“文丐”,在穷困潦倒中死去。亡国之痛、故国之思充分体现在他后期的诗作中,沉郁悲壮,感慨凄凉,代表了其同时代南宋亡国文人士大夫的共同遭遇和心情。

  一 光宗惧妻

  宋光宗赵惇为宋孝宗第三子,为孝宗原配郭氏所生。郭氏出身名门,为宋真宗郭皇后外家的六世孙。郭氏在宋孝宗继位前病死,后被追封为皇后。郭氏共生四子:长子赵愭,封邓王;次子赵恺,封庆王;三子赵惇,开始封为恭王,也就是后来的宋光宗;第四子早夭。按照宗法,郭氏的儿子均为嫡子,于是宋孝宗先立长子赵愭为太子,但不久后赵愭病死。按照顺序,太子位应该轮到次子赵恺。但宋孝宗更偏爱三子赵惇,认为赵惇“英武类己”,而次子赵恺过于宽厚仁慈,其实就是嫌赵恺窝囊软弱,赵惇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幸运地立为太子。不过,公平而论,宋孝宗本人并非什么英武之辈,他的宝贝儿子赵惇更非“类己”。

  赵惇当上太子后,开始尚对宋孝宗毕恭毕敬,宋孝宗情绪好时,赵惇也“喜动于色”,宋孝宗不高兴时,赵惇则“愀然忧见于色”。但他并非真心对父皇谦恭,不过是为了保住储君之位而被迫做出来的表面文章。这样表面的文章做得久了,难免会有所厌烦。过了四十岁以后,赵惇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宋孝宗早日传位。有一天,赵惇故意对宋孝宗说:“我的胡须已经开始白了,有人特地给我送来了染胡须的药,不过我没有用。”这弦外之音就是你儿子都已经一把白胡子了,该过过当皇帝的瘾了。宋孝宗自然明白儿子的心意,却故作不明白,严肃地回答道:“白胡须有什么不好?刚好可以向天下显示你的老成。”

  第64节:偏安的最后岁月(2)

  赵惇碰了钉子后,不敢再公然试探,转而讨好太皇太后吴氏(宋高宗皇后),想靠太皇太后的力量来取得皇位。吴太后也明白赵惇的心意,曾经向宋孝宗暗示过,但宋孝宗却说太子还需要历练。这一系列的事件,在赵惇心中留下重重的阴影,从而直接导致他开始疑惧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直到淳熙十六(1189年)二月,宋孝宗因为要为宋高宗服丧,才主动禅位给太子赵惇。四十三岁的赵惇终于盼到了朝思暮想的皇位。最讽刺的是,他一直迫不及待地要当皇帝,登上帝位后却无所作为。不仅如此,之前他对父皇的种种嫉恨,开始在各种外力的因素下逐渐诱发,从而导致了长达数年的“过宫事件”。

  宋光宗即位之初,曾率宫中嫔妃游览聚景园。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因为没有邀请太上皇而遭到了非议。群臣纷纷上书,指出宋高宗在世时,宋孝宗每次出游都要恭请宋高宗同行,而宋光宗却只顾自己游玩。言下之意是指责宋光宗不孝,宋光宗看了奏章后自然很不高兴。刚好此时宋孝宗派宦官赐玉杯给宋光宗,宋光宗一时没有拿稳,将玉杯打碎了。宦官回到重华宫,向宋孝宗禀报,故意说:“官家一见玉杯是太上皇赏赐,非常气愤,就玉杯摔碎了。”宋孝宗听了,自然非常不高兴。父子之间的嫌隙渐生。

  还有一次,宋孝宗游东园,按照惯例,宋光宗作为儿子,应该前去侍奉。但一直到家宴之时,仍然不见宋光宗的踪影。亲生的儿子连起码的礼数都没有,宋孝宗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刚好他身边的宦官爱搬弄是非,故意在园中捉鸡,还大声叫道:“今天捉鸡不着!”当时临安人称乞酒食于人为“捉鸡”,宦官显然是讥讽宋孝宗这个太上皇已经时过境迁,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了。宦官敢如此嚣张,显然宋孝宗父子关系的紧张已经公开化,而矛盾则因为宋光宗皇后李凤娘的挑拨进一步加剧。

  李凤娘,安阳人,庆远军节度使李道女。据说她出生的时候,有黑凤凰聚集在李道营前的石头上,令人称奇,于是,李道给新出生的女儿取名为凤娘。李道出师湖北时,听说当地道士皇甫坦善给人看相,便请他给女儿看相。皇甫坦一见李凤娘,便大惊失色道:“此女当母仪天下,请务必妥善抚养。”后来,皇甫坦得到宋高宗宠幸,偶然谈起了李凤娘。当时恭王赵惇尚未娶亲,宋高宗便命纳李凤娘为恭王妃,赵惇封太子后,李凤娘也晋为太子妃。

  李凤娘容貌美艳,性情却骄横阴险,胜过男子。她当上太子妃后,不断在宋高宗、宋孝宗和太子赵惇三宫之间搬弄是非。宋高宗对其很是不满,曾对吴皇后说:“是妇将种,吾为皇甫所误。”意思是受了道士皇甫坦的蒙骗。宋孝宗也不满儿媳妇的所作所为,严厉训斥说:“你应该学太上皇后(指宋高宗皇后吴氏)的后妃之德,若再插手太子事务,朕就要废掉你!”李凤娘由此对宋孝宗怀恨在心。

  宋孝宗预备禅位时,召集三省枢密院执政大臣,告知欲行内禅之举。大臣们都交口赞同,只有知枢密院事黄洽一言不发,宋孝宗觉得很奇怪,便特意征询他的意见。黄洽回答说:“太子可负大任,但李氏(李凤娘)不足以母仪天下,望陛下三思。”宋孝宗默然不答,要他公然承认不满儿媳妇,这是相当难堪的事。黄洽心知肚明,便说:“陛下问臣,臣不敢不答。他日陛下想起臣的这番话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微臣了。”于是请求辞职。

  宋孝宗也没太当回事,想不到后来果然被黄洽而言中。李凤娘当上皇后后,强烈的权力欲日益迸发,甚至想要凌驾在皇帝之上。

  有一次,宋孝宗皇后谢氏看不惯李凤娘傲慢无礼,便好言规劝注意皇后身份,应该礼仪得体。李凤娘不但不听,反而当场讥讽说:“我是官家的结发夫妻!”谢氏原来是宋高宗皇后吴氏的侍女,后来被赏赐给宋孝宗,因为能写大字、善骑射而得到宋孝宗的宠爱,晋封为皇后。李凤娘此言,无疑是讽刺谢氏身份卑微。谢氏大怒,将此事告诉了宋孝宗。宋孝宗决定废黜李凤娘,召来老臣史浩商议废后之事。不料史浩认为宋光宗刚刚登上皇位,如果立即废除皇后,会引起天下人的议论,不利于大局,坚决不同意废后一事。此时,宋孝宗已经退位为太上皇,得不到大臣的支持,废后一事只好作罢。但此事却被李凤娘得知,她恨宋孝宗入骨,决意挑拨宋孝宗与宋光宗的父子关系,以便她自己控制宋光宗。

  第65节:偏安的最后岁月(3)

  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宋光宗对李凤娘这位原配妻子又爱又怕。皇帝君临天下,拥有无上的权威,却在家里怕老婆,这样的情况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多见,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昔日晋惠帝惧怕妻子贾南风。宋光宗的情况也比晋惠帝好不到哪里去,李凤娘说的话,宋光宗只能唯命是从。但他毕竟是皇帝,受制于老婆,难免心有不甘,便想要改变这种状况。皇后深居内宫,无法与外界联系,只能倚仗宦官。宋光宗便想釜底抽薪,将李凤娘的亲信宦官全部杀死,但他性格懦弱,又犹豫未发。宋光宗的计划被宦官们知道后,便在宋光宗和李凤娘之间搬弄是非。因此每当宋光宗说出憎嫌宦官的话,李凤娘便加以包庇。对妻子的惧怕,加上对父亲的猜忌,宋光宗身心备受折磨,心理压力很大,得了一种怔忡病。

  宋孝宗听说儿子生病后,血浓于水,还是爱子心切,便召御医入问,配了药方,打算等宋光宗来问安时,便将药给儿子试服。宦官却趁机兴风作浪,挑动李凤娘说:“太上官家(宋孝宗)合药,欲待皇上前去问安,即令服饮。倘有不测,岂不贻宗社之忧么?”意思是说宋孝宗别有用心。

  在这之前,宋光宗想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李凤娘之子赵扩为太子,但宋孝宗却不同意。宋孝宗更喜欢赵恺(宋光宗兄长)的儿子赵抦,赵恺便是当初更有资格被立太子之人,当时宋光宗取代兄长赵恺成为太子,而如今宋孝宗却想立兄长之子为太子,这无疑让宋光宗感到极大的疑惧。所以,他不再定期去重华宫问安,这便让李凤娘有机可乘。李凤娘听信宦官之言,认为宋孝宗合药是想借机毒害丈夫。

  过了几天,宋孝宗召宋光宗家宴,李凤娘不让宋光宗知道,独自去了重华宫,当面向宋孝宗提出立儿子赵扩为储。宋孝宗沉吟不答。李凤娘按捺不住,竟然责问公公说:“古人有言,立嫡以长,我是六礼所聘,赵扩又是我亲生的,为什么不能立为太子?”因为宋孝宗不是宋高宗的亲生儿子,李凤娘这句话惹得宋孝宗大怒,当即拂袖而去。李凤娘回去后,不但向宋光宗哭诉,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合药一事,认为宋孝宗对宋光宗有废立之意。宋光宗信以为真,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去重华宫给父亲请安。

  李凤娘不但有着强烈的权力欲,还生性妒悍,是历史上有名的妒妇。宋光宗宠爱另一贵妃黄氏,李凤娘深为嫉妒,便趁宋光宗出宫祭祀之机,将黄贵妃杀死,之后谎称“暴死”。宋光宗明知有诈,却无可奈何。有一次,宋光宗洗手,看到一旁侍候的宫女的双手纤纤玉手洁白如玉,很是喜爱,忍不住说了一个“好”字。过了几天,李凤娘派人给宋光宗送来食盒,打开一看,却是那位宫女的双手。宋光宗吓得也不敢声张,内心的悲凉无从解脱。这一系列的事件,直接导致了宋光宗病情的加重。

  有一次,宋光宗突然发病,宋孝宗听说后,亲自赶过来探视。宋光宗已经不省人事,认不出父亲。宋孝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厉声训斥李凤娘说:“都是你不好好照顾皇帝,以致他病成这样。如果皇帝有何不测,我就灭了你李家!”李凤娘大为恐慌,等宋光宗病情有起色后,便大搬是非,谎称宋光宗如果去重华宫问安,就会被宋孝宗留住。宋光宗听说后,更加不敢去重华宫。

  宋光宗不给宋孝宗请安,孝道有亏,群臣纷纷进谏,宋光宗却不肯听从,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过宫”事件。绍熙三年(1192年)十二月,群臣伏阙泣谏,宋光宗当场推辞不过,才勉强答应。谁知道过了几天,宋光宗仍然没有要去重华宫的意思。群臣再一次奏请,宋光宗才去了重华宫一次。之后,在长至节和次年元旦,宋光宗先后两次到重华宫给宋孝宗问安,之后,再也没有踏进重华宫半步。朝野上下对此举议论纷纷,太学生们也加入了群臣劝谏的行列,上百人联名上书,要求宋光宗过宫。但宋光宗依然故我,根本不予理睬。

  到了宋孝宗生日的时候,群臣联名上奏,请宋光宗去重华宫贺寿。给事中谢深甫说:“父子至亲,天理昭然,太孝宗钟爱陛下,亦犹陛下钟爱嘉王。太孝宗春秋已高,千秋万岁后,陛下何以见天下?”宋光宗有些被打动,于是答应过宫。正要出发的时候,李凤娘突然从屏风后出来,拉住宋光宗的手,娇滴滴地说:“天气这么冷,官家还是先回去饮一杯酒!”宋光宗本来就不想去重华宫,于是打算跟李凤娘回去后宫。中书舍人陈傅良急得不顾君臣礼节,跑上来拉住宋光宗的衣裾,抗声道:“陛下不可再返!”李凤娘力挽宋光宗。陈傅良也坚决不肯放手,一直跟随道屏风后。李凤娘大怒,呵斥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秀才要砍了驴头吗?”陈傅良只好放手,大哭而出。

  第66节:偏安的最后岁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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