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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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骗过曹操的能有几人?人们都佩服司马懿能忍,但张春华难道不也是同样能忍吗?漫长的夜晚,哪个做妻子的,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爱抚?司马懿每天从早到晚装病,张春华也就日复一日地装作古井无波的样子。

司马懿从201年就开始装患风痹症,一直到208年被迫出山,这八年时间里,张春华没有生育,但是后来她为司马懿生了三子一女,三子是司马师、司马昭、司马干,女儿在晋朝成立后被封为南阳公主。这说明,那煎熬的八年里,张春华并非没有生育能力,而是为了配合丈夫装病,她不能生育。一个风痹患者,生出孩子总是让人怀疑的。她是妻子,必须要为丈夫保守秘密。在这八年里,张春华生活在保守秘密和克制女人幸福的煎熬之中,还要忍受无法生养的痛苦。礼法中的“七出”,规定了女人被休的七条理由,其中之一就是生不出儿子。虽然不生孩子是被迫的,但是毕竟她是没有孩子的,在这八年里,她内心的不安和惶恐,谁又能知道呢?

如果说司马懿是演技过人的男一号,那么就可以说张春华是实力超群的女一号。司马懿和张春华走到一起,是强强结合,很容易就骗过了奸雄曹操。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司马懿年轻力壮,却要躺在床上装作患上风痹,能够坚持下来,与他喜欢读书有关。一卷在手,装病就装病吧,正好专心读书。

喜欢读书的人都爱书如命,司马懿更是如此,常常令人晒书。危险就在一次晒书的时候发生了。某一天,照例是阳光明亮,司马懿照例令人晒书。书都摊在了院子里,下人们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天有不测风云,阴云密布,暴雨骤下。想想心爱的书就要被大雨浸泡冲刷,司马懿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正在装患风痹,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院子里,冒着暴雨,自己动手收拾书本。

一个称职的婢女,看到暴雨骤至,也赶来收拾书本。但是眼前的一幕无比惊悚,一直患风痹的男主人正在雨里忙活着,身手敏捷,动作麻利。天啊,真有神灵附体的事情吗?婢女惊恐地张着嘴,愣住了。

司马懿也发现了婢女,心里一沉,暗暗叫苦,装病的事儿,还是有人知道了。

怎么办呢?司马懿沉吟不定。

杀了她!他的身后,张春华淡定地说。这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也赶来收书,也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对她来说,惊悚不是一直卧床的司马懿突然跑出来收书,而是司马懿装病的事儿被人知道了。

司马懿虽然够狠,但还是没跟上妻子的节奏,他怔怔地问:谁动手?是啊,婢女是必须要死的,但是谁来动手呢?突然杀人,怎么向动手的人解释呢?

不用解释,张春华轻松地说着,向吓坏了的婢女走去。雨过天晴,婢女再也看不到又出来的太阳。张春华亲自动手杀了婢女。

当机立断,心狠手辣,妻子的果决让司马懿目瞪口呆。要想取得强者的尊重,那就要比强者还要强。司马懿是强者,但是张春华比他还要强,所以她赢得了他的敬重。

可是,她狠下杀手,一切都是为了丈夫。擦着手上的鲜血,她痴痴地想,丈夫肯定会懂得她为他做的一切的。

雨中发生的一切,让张春华意识到危险无处不在。为了丈夫的安全,她不允许任何下人走近司马懿,由她亲自照顾丈夫的日常起居。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现在像下人一样,端茶送饭,晨扫暮洒,是什么让她这样呢?因为爱,她卑微到尘埃里。

可是,曹操还是发觉被这对夫妻骗了。泄露秘密的是张春华,因为她一个接一个地为司马懿生儿育女。她是妻子,必须要为丈夫保守秘密,但是在那个时代,只有生儿育女才是一个称职的女人。

可是,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他的妻子会这么能生吗?

208年,曹操担任了丞相,再次征辟司马懿。有人说:“司马懿不是身患风痹吗?”曹操冷笑,对送诏书的人说:“他如果再患风痹,那就把他关押起来,让他真的患风痹。”司马懿无奈,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乖乖地前去就任。

凭借深广的人脉,精明细密的头脑,非凡高超的谋略,司马懿很容易就在曹操阵营站住了脚。在曹丕与曹植争夺嗣子之位的时候,司马懿敏锐地判断出曹丕才是最后的胜者,就果断地站在曹丕阵营,并与吴质、朱铄、陈群三人成为曹丕最信任的人,被称为“太子四友”。曹操死后,曹丕称帝,司马懿受到重用。曹丕死后,司马懿被列为辅政大臣。曹叡死后,他再次被列为辅政大臣,并拜为太傅,成为百官之首。

女人总是以扶持男人开创事业为幸福,却忽视了事业成功的男人并非当初的那个男人,往往会抛弃当初的女人,这是女人最容易犯的错误。聪明如张春华,也犯了这样的错误。司马懿成为位高权重的股肱大臣,他的人生日新日高,当然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感情原地踏步。这样的男人,应该有同样高度的女人。一个人的世界变大了,留给感情的空间也会变大,需要填充新的感情。让人悲伤的是,张春华却不能再给丈夫新的东西,岁月轮回,绿回黄转,当春华褪色,落红狼藉,感情也不复春光。功成名就的司马懿,总想拥有更多,而她早就付出了所有,再也不能给他更多。她成了墙上的蚊血、梁上的积尘。

填补司马懿新的感情空间的是柏夫人,她夺走了司马懿所有的恩宠和体贴。司马懿能同时拥有柏夫人,张春华却只能守着司马懿,但是现在她连守着司马懿的权力都被剥夺了。自己全力打造出来的男人,现在却由其他的女人来享有,要强的张春华,不甘,不平,不服。这个能亲手杀死婢女的女人,无法接受感情领土失守的现实,抱怨,愤懑,激愤。

和所有的怨妇一样,她这样正当的抗议,非但没有挽回男人,却把男人推得更远,最后,连见一眼丈夫都成了奢望。

某一天,司马懿病了,这一次是真的病了。毕竟是结发夫妻,毕竟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张春华无比关切,要去探视丈夫。悲哀的一幕出现了,妻子要去探视丈夫,必须先通报,获得丈夫允许后方可。

司马懿无情地拒绝了张春华,而且无比刻薄地说:“老东西真可恶,千万不要出来烦人!”

一个女人,把最美丽的春华岁月给了男人,当生命来到秋天时,却被那个薄情男人视为可憎的老物,这是何等的残酷啊!

张春华这时才明白,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原来从未真正拥有。她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这个臭男人认错,否则就去死。被辜负了,被背叛了,被抛弃了,如果连个道歉也换不来,那就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活下去。她不再要求爱,只要求尊严。她开始绝食,以自绝的方式抗议。

可是,司马懿早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她的尊严,她的生死,早已经与他无关。“好吧,既然她愿意,那就成全她。”司马懿说。

当爱情风消云散的时候,幸亏她还拥有亲情。她的儿子们也陪着母亲绝食,誓与母亲同生死。

司马懿这个男人,可以洒脱地抛弃爱情,却无法无视亲情。他再也坐不住了,到张春华面前道歉。谁都能看得出,司马懿的道歉只是应景,只是给妻子一个台阶,但是张春华懂得,在这样的年代,妻子对丈夫的抗争,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这次从儿子那里借力,才让司马懿假惺惺地示弱,身为女人,她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见好就收,点到为止,端起了面前的饭碗。

司马懿退出去,对看热闹的人说:“老物不足惜,我只是担心难为了我的好儿子!”

这话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话并不让她绝望,因为她的心死了。她要他认错,根本没有拯救爱情的想法,只是争一口气罢了。夫妻之间的龃龉有时是性格冲突,强势的张春华会让坚韧的司马懿觉得是个麻烦。但是,这终究还是因为没有了爱,爱一个人,会包容他或者她的一切,包括优点与缺点。司马懿和张春华之间的问题,还是出在了爱情的保鲜期上。

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爱过你后,最后却不爱你。

但是张春华说她不伤心,她骄傲而倔强地在司马府里活着,守着正妻的名分。司马懿不再靠近她一分一寸,却无法让她从眼前消失。司马懿需要女人,但是更需要名声和威望,所以她心安理得地占据着司马府女主人的位子——也许这就是她期待的一切,当爱情从生命里蒸发后。

可是,这一切真的值得留恋吗?这个果断对婢女动手的女人,这时却犹豫了,把握不准自己到底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女人还是一个让人同情的女人。

其实,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是无法逃避,所以还是一路走来。

不能和爱一起上路,是多么让人疲惫啊。她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了。247年四月,春华褪尽的季节,张春华因病去世,享年59岁。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她留下了一个女人在生活面前的果敢身影,也留下了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的无奈叹息。

她死后不到一个月,司马懿为了麻痹曹爽,再次装病,而且成功地骗过了曹爽一党。

曹爽和他的同党,如果温习一下张春华亲手杀死婢女的故事,也许就会看穿司马懿的表演。遗憾的是曹爽虽然喜欢女人,却不懂得要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秘密,看看他身边的女人就行了。

第二节 丑女无敌

当新郎不愿进洞房时——做一个被需要的女人

这场政治风暴似乎是那场大风引起的。

张春华去世的那年冬天,刮了一场大风,昏尘蔽天,从十一月开始,一直刮到腊月三十。大年初一,这场大风还在刮,很多房屋树木都倒在新年的祝福声里。

“一定会有执政大臣遭到祸患。”奇异的天象引发了人们的担心。

司马懿“卧病”在家,所谓的执政大臣,说的就是曹爽。可是,曹爽不这样认为:“能够给我带来祸患的,只能是司马懿,可是他老人家病了,好可怜啊!”

正月初六,圣上曹芳按照惯例到高平陵祭扫先帝曹叡的陵墓。高平陵在洛水南岸的大石山下,距离洛阳九十多里,这在当时并不算太近。

“这些天,大风刮个不停,大家憋在屋子里,快要发霉了吧!”曹爽对桓范说,“今天正好去郊外散散心。”

桓范是曹爽一党中资格最老的,经验最丰富,是公认的智囊,曹爽有什么事儿,先找桓范商量。但是,这一次,曹爽不是与桓范商量,而是邀请。

这时桓范虽然位在三公,但是对于他来说,陪皇帝扫墓,也是一桩不大不小的福利。曹爽等着桓范激动万分地致谢,没想到他却追问:“你们兄弟几个都出京吗?”

京城里流传一句民谣:“其奈诸曹何!”“诸曹”说的就是曹爽和他的五个弟弟。曹爽除了自己独专朝政之外,还把他的五个弟弟都封为侯,放在皇帝身边的要害职位上。曹爽很奇怪平时智谋多端的智囊桓范竟然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兄弟六个人都陪皇帝出京扫墓,多么风光的事情,莫非还有什么问题吗?

桓范现出末日来临的神情,对曹爽急切地说:“大将军的兄弟总理万机,统帅禁兵,不宜全部外出。如果有人关闭城门发动政变,谁能回到京城平乱呢?”

新年大吉,桓范却说出这样的问题,曹爽感觉无比晦气,皱着眉说:“谁敢造反!”

桓范你不想去就留下吧,我们兄弟逍遥自在去了。曹爽率领所有的兄弟,声势浩大地出京,前往高平陵。

桓范苦着脸,独自留在洛阳,等待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

这时,曹爽如果去拜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告诉他:听桓范的,没错的!

这个女人是许允的妻子,史书没有留下她的名字,人们只是按照丈夫的名字称呼她为“许允妻”。

她来自陈留阮家,魏晋时期的世家望族,这个家族出了很多名人,如被列为“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很早就成名了,他的名气大到曹操都给他发来了征辟令,但是他根本不屑搭理,躲到了山里。爱才心切的曹操,学了一把晋文公,纵火烧山,要逼阮瑀出来,阮瑀没学介子推(晋国贤臣,隐居“不言禄”后,晋文公欲求不得,放火烧山,其抱树而死),无奈之下出来应召。阮瑀逼得曹操放火,架子已经够大了,可还是不如他的儿子阮籍的架子大。司马家掌权后,司马昭提出与阮籍结为儿女亲家,阮籍不答应,可是又不敢得罪司马家,于是醉酒60天,装作无法与人谈话,成功拒绝了司马昭的提亲。他喜欢独自驾车外出,不按道路,随意行走,走到不能走的时候,就大哭一场再回来。魏晋名士风流,以“竹林七贤”为最,七贤之中,阮家就占了两席,一个是阮籍,一个是阮籍的侄子阮咸。这样,建安七子,竹林七贤,这两个人气排行榜上都少不了阮家人的名字。若是不考虑平衡,还有阮家人可以名列各种人气排行榜,例如阮侃。阮侃是当时的名医,官至太守,据说他有一次上茅厕,遇到一个鬼偷看他,这个鬼高丈余,浑身漆黑,眼睛很大,穿白单衣,戴头巾,离阮侃只有一尺多远,可能是想与阮侃接吻。阮侃心安气定,从容而笑,对鬼说:“都说鬼长得丑,果然是这样。”鬼明白不会得到阮侃的亲吻了,就害羞地离开了。这个故事当然是个传说,但是当时的人都信了,而且被记录下来,说明大家对阮侃的气魄还是认可的。

“难道,我会比那个鬼还丑吗?”

妹妹常常问阮侃。阮侃就是许允妻的哥哥,他也一度怀疑,茅厕本来是很家居的地方,居然有鬼,很可能是因为鬼把妹妹当作了同类。阮家一门清越,阮侃名噪天下,但是都解决不了一个问题——阮小妹的相貌太丑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长得美就是财富,而长得丑人生就不完美了,因为得不到男人的喜欢了。一个女人长得美,她的魅力正如金字塔,而相貌正是金字塔的顶端;一个女人长得丑,她的魅力正如木桶,而相貌就是那块最短的木板。家世好,品性好,见识高,这一切的优点都无法让阮小妹成为一个受欢迎的姑娘。

可是,丑姑娘也是要嫁人的。阮小妹要嫁的人是许允。许允与当时很多的名流才子交往,其中与曹爽的姑舅表兄弟夏侯玄交往最多。夏侯玄名列当时另外一个人气排行榜——四聪,是当时热门学科——玄学界的大腕。与名流交往多了,许允也就被人当作名流才子,他认为自己也应该有名流才子的做派。怀拥美女当然是名流才子的必然做派,许允当然也渴望有个才貌双全的妻子。有没有才,这个不好衡量,但是长得丑还是漂亮,可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所以,男人对女人才貌双全的渴望,到了现实中,往往就只剩下了美貌。

许允一次次地对人发誓:我怎能是好色之徒呢,我怎能是好色之徒呢,可是胃口再好口味再重我也不会对她下口呀!

结婚前,许允是个半吊子名流,但是阮小妹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名人,只不过是因为貌丑而出名罢了,《世说新语》对她的相貌记载是两个字:“奇丑”。新娘子靠丑出名,新郎就很害怕进入洞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所有的仪式结束了,将要开始的环节是入洞房,可是许允用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就是不肯站起来,任凭大家嘴皮子磨破,他也不肯向新房的方向走一步。

新房里,新娘子顶着红盖头,胸口像有七八只小兔在乱窜,撞得她的心房咚咚直响,等着门口响起新郎的脚步声。听说,新郎入洞房都是迫不及待的,他的脚步声听上去也是那么急切吗?盖头下的阮小妹,想入非非。

可是,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来,阮小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名流风范的许允,毕竟还是一个俗男子,对女色也是那么在意。

新娘坐洞房,新郎不想进,这婚结得,真让人委屈。聪明的阮小妹明白,要是不能在新婚的当天把新郎动员到洞房里来,那她就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洞房外,正在爆发一场争执,许家的家长命令许允进洞房:“是让你入洞房,又不是让你去死!看看你那个委屈样儿!”许允嚷嚷:“宁愿去死,也不入这个洞房!”家长愤怒了:“你不入洞房,就把你绑起来塞进去!”许允跳起来,激烈抗议:“你们谁有勇气,谁入洞房好了!”

家长没辙了,急得满头大汗,但是只能在原地团团转。要是能代替,家长早就找人入洞房了,可是偏偏入洞房这事儿是万万不可代替的。这下摊上大事儿了,明儿怎么和亲家交代呢!

找桓范!有人建议。许家大人连拍自己脑袋,怎么早没想起找桓范呢!只要是智囊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于是,桓范就被请来“救火”,不,他是来“点火”的,点起许允心里的“火”,让他痛痛快快地进入洞房。

桓范到来的时候,阮小妹也暗暗地派婢女出去打探消息。阮小妹知道桓范来了,松了一口气,说:“桓范来,就没有问题了,他一定会说动他进入洞房的。”

即使阮小妹深在闺中,也闻得桓范智囊之名,可叹曹爽白白拥有智囊而不用。

当时,桓范是这么劝许允的:“阮家既然嫁丑女与你,必定是有特定用意的,你应该认真考虑这件事。”

桓范就说了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许允听了,脸色大变,挠了半天头皮,一跺脚,一咬牙,横下心,向洞房走去。

许家大人握着桓范的手,无比感激,而更多的人则是表达对智囊的崇拜,也有好学者请教他是如何说动许允的。桓范回答:“许允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名流,他怕背上好色的恶名。”许允是在名流圈子里混的人,阮家是世家望族,来往皆名流,要是许允不入洞房,落下好色的名声,那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一个人的行为动机,要么是渴望占有,要么是担心失去。阮姑娘激不起许允的对女人的占有欲望,但是桓范却把名声的失去危机摆在了他面前。和渴望占有相比,担心失去更能增强人的行动力。

许允进了洞房,闭着眼睛掀开新娘盖头,鼓了半天勇气,大着胆子睁开眼,看一眼新娘子,又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听说过新娘子奇丑无比,但是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丑到如此惊险的地步。

许允转身就走,好色不好色的名声实在不重要了,因为再多看一眼这女人,就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男人对女人要求那么多,为什么在乎的却只是外貌呢?阮小妹想不通自己长得丑有什么错,让男人如此不屑地对待自己。可是,作为女人,她顾不上委屈,更没有资格批评男人,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许允的衣角,死死地拽住,不让他离开。

她明白,许允是被桓范用言语劝说进来的,要是让他溜了,那再要把他劝说进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知道,今天要是让许允出了洞房,那到了明天,丑女的传说就会更新,被更多的人议论。

没想到这丑妹子如此生猛,衣角被抓住,许允吓了一跳,差点儿尖叫起来,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在洞房里尖叫的不应该是男人,要是他叫起来,那走出洞房就不要说自己是男人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许允终于惊魂稍定。

他是留了下来,可是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像新郎那样采取行动,只能用聊天来拖延时间。他问新娘:“德言容功,女人有四德,你有几德啊?”聪明的许允,想把洞房花烛夜改成座谈会。

新娘说:“四德之中,我只是缺少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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