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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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话扫清了弟弟心中所有的困惑。辛敞跟着鲁芝夺门而出,出奔曹爽军中。

而这时,司马懿上奏郭太后,罗列了曹爽乱政罪行一箩筐。按照司马懿的指控,曹爽应该死一百次才可以抵消罪行。对于郭太后来说,曹爽和司马懿谁是胜者都是一样的,反正她和曹芳都是傀儡,她的选择是向强者屈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于是,她批准了司马懿所采取的一切行动,这样,平叛的就是司马懿,而叛乱的就是曹爽。有了郭太后的批准,司马懿给身处京城之外的曹芳上表,宣布曹爽一党是叛党。

而这时,桓范在一番精心计算之后,最终决定把宝押在曹爽这边。

有的错误只能犯一次,因为这样的错误会带来死亡。

没有人会相信智囊桓范会犯错,而且他也的确只犯了一次错误,可是,就是这一次错误,让他丢了性命。

桓范的错误便是站在曹爽一边。他拿定主意出城,谎称皇帝召他去高平陵,骗开城门。守门的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汇报,司马懿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桓范出谋划策,曹爽不会听从的。”

见到曹爽后,桓范建议把皇帝迁到许昌,调外地军队和司马懿作战。从入夜到五更天,桓范说得星星和月亮都落了,曹爽兄弟还是拿不定主意。远方传来阵阵鸡鸣,东方既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曹爽也拿定了主意,把佩刀往地上一扔,说:“司马懿无非是想夺去我的兵权罢了。我交出兵权,以侯爵身份卸职在家,依旧不失为一个富家翁!”桓范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赌输了,放声大哭:“曹子丹(曹真字子丹)多么出色的人才,怎么生下你们兄弟,真是蠢如猪狗!想不到我今日要受株连族灭了!”桓范流着泪离开营帐,失意地策马返城。而司马懿按照早就计算好的步骤,接连三拨派出能和曹爽说得上话的人做说客,告诉曹爽说自己只是为了夺权,并无意相害。第三拨来人是曹爽十分信任的尹大目,他郑重地告诉曹爽,来的时候,司马懿在他面前对着洛水发誓,只是免除曹爽的官职而已。亲近曹爽的许允,也有幸被司马懿选为说客,在第二拨里被派到高平陵。和尹大目一样,他也相信了司马懿的发誓,所以劝起曹爽来格外卖力气。娶了一个聪明妻子,许允一点儿也没因此变聪明。

正如辛宪英所料,曹爽根本不是司马懿的对手。曹爽相信了司马懿的许诺,交出大将军印绶,带领弟弟们回京。

司马懿似乎真的对曹爽的性命不感兴趣,只是调拨八百人把曹爽家团团围住,在四角建高楼密切监视,还在曹爽提出要求后,立即派人送来一百斛米和充足的肉脯、盐豉、大豆等。曹爽安心了,在八百个人的监视下睡觉去了,睡醒了就去后花园打弹弓玩。

曹爽不知道,司马懿这时正在紧锣密鼓地搜集置他于死地的罪证。把皇宫女人当作礼物送给曹爽的张当被捕了,很快就招供说曹爽是打算三月份就兵变篡位的。曹爽有没有谋反之心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懿让他以怎样的罪名去死。

对曹爽“罪证”的搜集如此顺利,与何晏的卖力是分不开的。这个自称神的男人,以为自己距离升仙只差几步了,原来只是个俗不可耐的家伙。他本来是曹爽一党,现在为了自保,审讯起昔日的同党来最为穷凶极恶,还主动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审讯线索和证据。

一番努力,他认为可以结案了,便到司马懿面前邀功。司马懿审阅完卷宗,说:“要族诛八家。”

何晏扳着指头算了半天,曹爽、曹羲、邓飏、丁谧、李胜、桓范、张当,只有七家啊。

司马懿摇头,盯着他,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要族诛八家。”

何晏想起妻子的话,头皮一阵发冷,问:“难道也包括我何家吗?”司马懿机械地重复:“要族诛八家。”

何晏本来就在软禁中,不用费心去抓,直接投入死牢。在死牢里,服不上五石散的何晏,头脑清醒了一些,才想起原来妻子是那么聪明,自己是那么愚蠢。

何晏后悔当初没听妻子的,而辛敞则庆幸当初听了姐姐的。辛宪英的难得之处,不仅仅在于预言准了曹爽的结局,更在于明知曹爽要落败,还劝弟弟投奔曹爽。

正月初十,司马懿以谋反大罪,将曹爽一党下狱,判定诛其三族,无论男女老少,哪怕是出嫁的姑妈和姐妹、女儿,斩立决,杀无赦。

还有鲁芝和辛敞呢,这两个小子当初杀出城去,也不该放过,司马懿接到举报。司马懿淡淡地说:“各为其主而已。”不但放过了他们,后来还对他们委以重任。

可是,辛敞还是认为自己聪明,说:“要不是我聪明,知道找姐姐商量,差点儿就落下不义的名声!”

潜伏,隐忍,爆发,诡诈,轻信,欺骗,杀戮……高平陵政变是体现司马懿智谋的经典案例,人们对此津津乐道。

但是,评论男人的成败,也不要忘记了女人的得失。

曹爽和何晏因为自己的愚蠢失败,让他们的家人也失去了性命。但是,金乡公主是安全的,因为她是曹操的女儿。

可是,她怀里的孩子却是何晏的儿子,按照判决也在诛杀之列。

第四节 绿肥红瘦

女人才是避风的港湾——静观花开花落

男人以为打天下的是他们,却忘记了女人才是避风的港湾。

虽然预知何晏会招致灾祸,但是金乡公主却早已经不为何晏担心——无力把握的东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儿子,才是她的担心,无法做妻子了,还可以做母亲,这是身为女人的幸还是不幸呢?

可是,按照司马懿的安排,何晏也在诛灭三族之列,他的儿子也难逃活命,金乡公主怎么做才能救儿子呢?

司马懿派的差役还是冲进了何府,要带走何晏的儿子,然后砍头。金乡公主抱着儿子躲在了婆婆尹夫人那里。尹夫人紧紧地抱着小孙子不放,边哭边扇自己的脸颊:“都怪我,全是我作下的孽,养出了这样的儿子,求求你们饶过这小孩儿吧!”

金乡公主早就算准了,司马懿这次对曹爽下手,唯恐落下轻视曹氏的恶名,尹夫人是曹操的妾,在司马懿面前总会有点儿面子,差役们是不敢对尹夫人动手的,所以,金乡公主把儿子放到了尹夫人怀里。司马懿正要把自己树立为曹家保护神的形象,所以就放过了何晏的儿子。金乡公主此前规劝何晏,司马懿也有耳闻,因此对她非但没有敌意,反而动了恻隐之心。

何晏这个自恋狂,整天自我感觉好到要升仙的地步,却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更把儿子也牵扯了进来。金乡公主这个不被丈夫爱的女人,用智慧自保,也保住了何晏留在人世的血脉。

是谁说女人不能没有男人的爱呢?从此,守活寡的金乡公主真正成了寡妇,守着儿子,过着平淡无光但是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后半生。花开荼蘼,落红成泥,也许无人欣赏的绿叶才能维系自己的生命。

金乡公主成功保住了儿子的性命,更多与曹爽有关系的人,都在挖空心思地考虑保命的事儿。

谯县夏侯家与曹家世代联姻,有运气差的人家,正好与曹爽一家成了亲戚。夏侯文宁就是这么一个倒霉的家伙。

夏侯文宁认为他人生最大的失败就是把女儿夏侯令女嫁给了曹爽的堂弟曹文叔。女儿嫁过去不久,还没来得及剩下只男半女,曹文叔就死了。小曹的丧礼上,夏侯文宁边哭边骂:“坑我女儿呢!”而现在曹爽被诛三族,夏侯文宁在家里晃来晃去,不停声地骂:“坑爹呢!”他的弟弟赶来,说:“别骂了,赶快与曹家绝交吧,要不大家就都没命了!”夏侯文宁急忙让弟弟上书司马懿,大意是说坚决支持诛杀曹爽一党的伟大行动,拥护太傅的英明领导,即日起与曹爽一家断绝关系。

曹爽一家连命都保不住了,更不用说一个守寡的媳妇了。夏侯令女就这样被强行接回了娘家。

看着这道表忠自证的上书,司马懿沉吟良久,问身边的人:“夏侯令女就是那个割发断耳的女子吧?”

为亡夫守丧完毕,夏侯令女做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儿:割发。在当时,剪人头发的髡刑是一种侮辱性的刑罚,而自己断发则是自虐。她把断发扔到地上,对着曹文叔的遗像,铿锵有力地发誓:“贱妾誓死不改嫁!”

汉代和魏晋时代,虽有妇女为夫守节的要求,但是寡妇再嫁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曹操、孙权、刘备都娶过寡妇。夏侯令女年纪轻轻,又无子女,父母为了她的幸福着想,要她改嫁也是合情合理的。夏侯令女唯恐娘家人要她改嫁,就断发明誓。

夏侯令女誓死不改嫁,我们不愿相信她是为了守节,毕竟,贞节牌坊是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很难相信一个青春女子会从贞节牌坊上得到生活的温暖。我们宁愿相信夏侯令女是在守卫一个爱的传奇。与曹文叔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如流星划过夜空,但是那刹那的光芒,足以照亮她的永远。

这年月,还能相信爱情吗?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而断发明誓,都等着岁月的河水稀释她的情感。于是,一段时间之后,娘家人在她面前提起了再嫁的事情。嫁了吧,以后的日子比树叶还稠呢,独身一人怎能数得过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那个时代她没有选择幸福或者不幸福的权力,她看到家里人喜气洋洋地忙碌着,一问,才知道在操持她嫁人的事儿。

这时,她唯一能主宰的就是自己的肉体。在家人忙着为她准备花嫁的时候,她用刀割断了自己的两耳。

只能用鲜血才能捍卫最初的誓言。鲜血淋漓的场景,让家人看到了她的决心,准备好的花嫁被放了起来。

曹爽听说了,被这个堂弟媳感动,把她接进了自己的大将军府。

曹爽被拜为大将军,手可遮天,权倾朝野。夏侯家既不敢得罪曹家,也乐得攀附高枝,就接受了女儿住在大将军府的事实。有时,高尚需要寄生于庸俗之中。

而现在,曹爽一族覆灭,还要牵连亲戚。时任梁国国相的夏侯文宁郁闷无比,认为上辈子肯定是欠曹家的,这辈子曹家索债来了。先是女儿嫁到曹家没几天就守寡,后来女儿在曹家中邪,死活不愿改嫁,现在曹爽被诛,眼看就要受株连。幸福从远离曹家开始,身在官场的夏侯文宁,知道站队的重要性,下定决心,与曹家绝交。给司马懿上书与曹家绝交是表态,把女儿接回娘家是行动。

对司马懿的表态很容易,写封信交上去就完了,但是接女儿回娘家的行动却遇到了麻烦,女儿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生是曹文书的人,死是曹文书的鬼。

曹爽大将军府已经威严扫地,夏侯文宁喊上几个人,冲进去,把女儿绑上,拉上车,运回了家。

女儿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夏侯文宁毕竟是做父亲的,心疼女儿,但是他一开始并未把女儿的悲伤放在心上。女儿这么年轻,曹家又被灭门,她不可能为那个姓曹的死鬼守一辈子吧。官场上见风使舵的官僚父亲,等待感情上坚守不渝的女儿过几天回心转意。

可是,几天过去了,女儿还没有丝毫回心转意的意思,夏侯相国坐不住了,得让司马懿看到他与曹家绝交的实际行动来呀。于是,他派人去劝说女儿:你要做曹文叔的人,可别牵累着大家做司马懿的鬼!

夏侯令女无奈长叹一声,哭泣着说:“我也只能如此了,就答应大家吧。”

这样就对了,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怎能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呢!夏侯文宁开始张罗着给她找新婆家,对女儿的看管也稍微松懈了。

可是,夏侯令女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仿佛父亲在给别人而不是给她安排幸福的未来。她表面很平静,内心却在策划一件大事。这一天,她默默地走进卧室,上床,蒙着被子躺下睡觉。

母女连心,夏侯夫人担心女儿,走进卧室,打算劝导一下女儿。夏侯夫人看到女儿蒙头而卧,就叫女儿起来,可是,女儿一声也不答应。心里咯噔一下,夏侯夫人慌忙掀开被子,只见鲜血湿透了枕头和被褥,女儿的脸上满是血污。原来,女儿趁人不注意,抄起刀来,割下了自己的鼻子。母亲瘫倒在地,号啕大哭。全家人听到哭声,都惊惶地跑来,看到眼前惨烈的一幕,无不震惊,感到心酸。

有人劝她说:“人生世间,犹如微尘依附在衰弱的草上,生命如此之轻,你又何苦如此呢!况且,你丈夫家已经满门抄斩,你还要为谁守节呢?”

她说:“我听说,仁人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曹氏先前兴盛之时,我尚且打算守节保终,现在曹氏衰亡,又怎能忍心抛弃呢!无情无义的禽兽之行,我怎能做得出来呢?”

断耳,割鼻,两次让她改嫁,她两次自残。要是再逼,看样子她就要自杀了。夏侯文宁不敢继续逼迫女儿再嫁。但是,为了不让司马懿怪罪,他还是让人把女儿的壮烈行为传播了出去,期求司马懿能放过夏侯家。

如此烈女,难得!司马懿很快听说了夏侯令女的故事,这个冷血的政治动物也被感动了。刚刚阴谋夺权的老狐狸,此刻迫切需要树立阳光形象,就下令嘉奖这个烈女子,还允许她收养了一个孩子,作为曹文叔的后人。

男人总以为出海远航的是他们,却不知道女人才是避风的港湾。曹爽飞黄腾达的时候,眼里大概不会有夏侯令女,甚至还会以为她守在曹家不走,是因为贪慕大将军府的富贵荣华,绝对想不到最后正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用强大无比的内心,站立在曹家的尸骨堆里,保留了家族的最后一丝生机。

可是,她幸福吗?如花的青春,就这样安放在一个毫无生命力的灵位上,值吗?不要这么问,因为有的幸福不在于值不值,而在于愿不愿。

再说,夏侯令女真的不值吗?守着一个自己选择的信念活一辈子与守着一个俗不可耐的男人过一辈子,到底哪个更值呢?

夏侯令女本来是一个只想守着丈夫灵位过日子的寡妇,无欲无求,但是她的人生轨迹却因为高平陵政变而改变。

高平陵政变之后,司马懿夺得权力,从此,他率领着儿孙,在权力道路上越走越宽广。男人斗争的漩涡,会让更多女人卷进来。

芬芳艳丽的红花,总比低调静默的绿叶更受人喜欢。但是一夜风疏雨骤,绿肥红瘦,留在枝头的却是绿叶。

高平陵政变的风暴兴起时,辛宪英已经是一个59岁的老妇人。她只是到了人生暮年,但是并未衰老,因为智慧使她的生命增添了一种让人敬畏的光彩。春天的花朵展现生命绽放之美,而秋天的黄叶则承载岁月静默之美。

你可以装,但是不可以装病,否则最后会患上所装的病,起码曹操和司马懿是这样的。曹操小时候为了欺骗父亲,装作患头风症,结果在66岁的时候,真的死于头风。司马懿装患风痹,先骗曹操,后骗曹爽,突然发动高平陵政变夺权,但是第二年就病了,无法行动,卧病在家,每遇大事,天子亲自到他府中去征询意见。这一次是真病,卧床一年之后,司马懿在八月初五那天病逝。

“无复忧矣!”

司马懿之死,让许允欣喜若狂。

高平陵政变,司马氏对曹氏进行了清洗,但是还不能高枕无忧,因为还有夏侯氏。夏侯氏和曹氏都是谯县世家,从曹操、夏侯渊一代就结为婚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你我。高平陵政变中,夏侯氏的根基并未受到冲击,特别是曹爽的姑舅表兄弟夏侯玄,在朝在野都有很高声望。虽然妻子才智过人,但是许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疙瘩瘩。自从许允娶妻,男人们就喜欢说:老婆是别人的漂亮,许允的老婆除外。和很多家庭失意的男人一样,许允把人生寄托在工作上,全身心地想做出一番事业。注重名声的许允,本来就拥护曹氏,不会站在有篡政嫌疑的司马氏一边,选择了曹魏主流势力夏侯氏。高平陵政变之后,夏侯氏的核心人物是夏侯玄,许允和他的交往十分密切,被亲曹势力当作了自己人。

高平陵政变之后,司马懿的敌人就是夏侯氏了,所以夏侯氏人人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司马懿一死,许允就向夏侯玄道喜。夏侯玄却忧心忡忡地说:“司马懿尚能因为我们是晚辈而宽容我们,但是他的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曹操活着的时候,做过一个奇怪的梦,三马同食一槽。当时他对这个梦并未格外重视,但是在高平陵政变之后,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掌握了军政大权,大家才想起,“三马”原来是司马父子三人,食槽原来是“食曹”。司马懿死后,司马师被拜为大将军,同时录尚书事,独掌文武军政大权。

254年二月初十,天还未亮,许允和丑妻尚在床上,门吏就在卧房外汇报,说皇帝派人送来了紧急诏书,而送诏书的人则骑马飞快地离开了。许允和妻子不敢怠慢,急忙披衣下床,拿过诏书一看,原来他被任命为太尉。

23岁的魏帝曹芳,觉得自己早就长大了,可以独立了,意欲从司马氏手里夺回权力。曹芳与几个人密谋,写了一道诏书,拜夏侯玄为大将军,取代司马师辅政,同时还拜许允为太尉。

太尉位列三公,官高位显,可是许允却把诏书扔到火里烧为灰烬,很显然,他不想接受这个意外之喜。许允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怎么会如此对待这道任命他为太尉的诏书?这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一个聪明的女人。

三公任命是朝廷盛事,怎么会在天色未明时偷偷摸摸地送达诏书?诏书的送达和接收,都有很严格隆重的程序礼仪,使者怎能像发放月饼一样,塞给门吏然后一走了之?这些细节足以看出这是一场准备仓促而漏洞百出的政变。而女人是最关注细节的,许允妻据此断定皇帝的努力不会有结果,而任命太尉的诏书,更是丈夫的催命符。目光短浅的许允,能够在被任命为太尉的时候,保持清醒的头脑,把诏书付之一炬,肯定是妻子的唠叨起了作用。

可是,追求声名的许允,不能出卖对他寄予厚望的谋事者,妻子更不希望丈夫成为叛徒,所以最终他把诏书烧尽后的灰扫到一边,又满腹心事地和丑妻上床了,并未向司马师举报这件事。

曹芳还是太嫩了,夏侯玄还是太书呆子了,他们的行动还没来得及发动,就被司马师侦知,毫无悬念地被一网打尽。夏侯玄等人被杀,诛三族,其余涉案人员也都被杀,亲戚被流放到乐浪(今朝鲜半岛一带),而许允则暂时没有受到任何追究。

幸运的男人与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幸福的男人与智慧的女人在一起。

许允本来可以守着丑陋但是聪明的妻子过着幸福的日子。但是他的轻狂虚荣最终还是害了他,以至聪明的妻子也不能拯救他。让许允意外的是,司马师不杀他也就罢了,还任命他为镇北将军,假节,督河北军事。他喜滋滋地对妻子说:“我就知道自己被幸免了。”妻子给他泼冷水:“你的灾祸正在这里,怎么说是被幸免了呢?”

哈哈,丑婆娘,这次你总算是错了。得意忘形的许允根本不把妻子的话放在心上,大张旗鼓地准备上任,更换了鼓吹乐队和旌旗仪仗。他的高调就连侄子都看不下去了,劝他说:“你去上任就是了,整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啥!”

他不知道,镇北将军的任命正是司马师给他挖的一个陷阱。他把自己的上任仪式搞得无比热闹奢华,最后用官仓里的钱和粮食给表演人员和工作人员发放酬劳红包,被司马师抓住了把柄。他被关押审问,判了死罪,但是从宽处理,流放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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