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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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的俏脸刷地一下,登时变得纸一样白,虽在灯光下照着,却也再无半分颜色。

余氏笑逐颜开:“哎呀,那敢情好,那咱们这喜事儿就说定了。郎子(女婿),你什么时候下聘礼啊?”

木易比她还急呢,早点下了聘礼,就能早点把这美娇娘娶回门儿,夜夜搂着这么俊俏的小姑娘,那神仙日子…来年家里再添个大胖小子,想想都美啊。木易马上道:“明儿我就托媒下聘,岳母大人你看如何?”

余氏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她扭头一看,自己丈夫神色有些犹豫,登时有些不悦,用胳膊肘儿狠狠地拐了他一下,又瞪他一眼道:“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呀。”

妙策迟疑了一下,目光向女儿一扫,碰到她泪光莹莹的祈求目光,妙策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迅速收回目光,嗫嚅道:“娘子,就…就这么定了?”

木易用眼角余光瞟着吉祥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鼓腾腾的胸脯儿,还有那俊得画里仙女儿似的俏模样,忙不迭地点头道:“丈人,就这么定了吧。我不要陪嫁,聘礼就按丈人和岳母所提条件,一辆牛车,50吊钱!帛十匹!要不,我再加鸡鹅各五只。”

木易顿了一顿,有些央求地道:“丈人,我这一辈子,就攒下这些家当,再多是真没有啦。”

余氏急不可耐地伸出脚,在妙策脚面上用力地捻了一下,妙策抬起头,瞧见妻子冷厉的目光,不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那…那就这样定了吧。”

吉祥听到这话眼前登时一黑,险些昏倒在地。她一向逆来顺受,被继母唤进房来,说及要将她许人时,她没勇气做出任何反对的反应。待见了木易木老汉,瞧见他比自己父亲还老,而且还是一个独眼龙时,她依旧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在她心底里,总觉得自己这般孝顺、这般乖巧,就算父亲更疼妹妹多一些,自己总也是他的亲骨肉,断然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可是,父亲此时的这一句话,彻底断送了她最后的念想。

吉祥整个人都呆住了,五感六识一时间都遁入了她的意识深处,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儿,痴痴孽孽地定在那儿。

她不知道木老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她是被妹妹妙龄给摇醒的。妙龄看着她,一脸的不耐烦:“我都要困死啦,你还不回房,叫不叫人睡觉啦?”

吉祥的眼珠呆滞地挪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的父亲坐在炕头儿,背对着她,余氏正铺着被褥,整个房间里,似乎只有她是多余的人。

吉祥慢慢转过身,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走了出去,她后腿刚刚迈出门槛儿,门就被妙龄迫不及待地重重推上了,连她的背也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但吉祥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就算此时被人刺上一刀,又怎及得她心中之痛?

她默默地迈着步子,牵线木偶一般回到了自己漆黑一团的小仓房,摸着黑蜷缩进仓房深处。

过了许久,黑暗中的吉祥才探出手,从一团黑暗中,熟悉地摸索到她悄悄供奉在木架子下边一个小角落里的母亲的灵位,把它用力抱在怀里,用力地咬住了唇,不发出一丝声音,肩膀却剧烈地抖动着,热泪滚滚而下…

第057章 命运之手恶作剧

灿烂的阳光洒在一汪碧水之上。

他在东头,她在西头,各自垂钓。

李鱼持着钓竿,紧紧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华姑坐在他左边,右手食指和拇指有些紧张地捏住他的一片衣角,眼睛也紧紧地盯着那微微上下跳跃的鱼漂。

李鱼低声嘀咕道:“别动别动,慢点慢点。”

华姑着急地道:“得动啊,不动怎知它咬钩了?”

李鱼目不转睛地道:“我是说你不要动,鱼在试探,等它咬实了的。”

东边的李鱼身边陪着一只小萝莉,西边的千叶身边陪着的却是白发白须的墨白焰。墨总管是大隋宫中宦官,自然不会长胡子,但他偌大年纪,若是没有胡子,很容易就被人看穿身份,所以在外行走,一向都贴了副稀疏的假胡子。

李鱼盯着鱼漂,杨千叶稳稳地持着钓竿,眼睛却在看着李鱼。墨白焰跪坐在杨千叶身后一尺处,杨千叶轻声地道:“墨师欲杀李鱼,切记勿作计划。”

墨白焰疑惑道:“殿下是担心?”

杨千叶微微颔首,这时她的鱼漂也轻轻颤动起来,但杨千叶目不转瞬,只是盯着水潭对面一脸紧张与兴奋的李鱼,轻声地道:“神仙术,我也不懂。但昔年父皇身边,亦曾有许多世外高人侍奉,曾留下一些典籍、手札和笔记,我自幼当闲书看的,对他们的本领多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墨白焰静静地听着,杨千叶道:“恐怕就算真的神佛,也难明了人心念头。是以,心中动了杀念,是无所谓的,这李鱼凡心未了,年纪轻轻,纵有道行,能有多深?不过倚仗乃师苏有道的名声招摇撞骗罢了,他是不可能看透的。但…”

杨千叶手上钓竿狠狠地沉了沉,显然是鱼儿已经咬钓,看这力道恐怕还不小,但杨千叶只是飞快地瞟了一眼水面,依旧看着对方。

对面,李鱼已经猛地一提钓竿,一尾肥鱼被钓了起来,鱼儿甩到岸上草丛中,野草叶茎上尚未被阳光完全晒干的露水纷纷落下,而李鱼和华姑已经大呼小叫着扑了上去,手脚并用喜笑颜开地去抓那鱼。

此举只是李鱼的自然反应,明明是赤子之心,在杨千叶看来,却是别有用心,在取悦华姑。

杨千叶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缓缓地道:“先以神仙术取悦于武士彟,再投其所好,取悦于华姑,这小子所图,只怕是武家东床快婿的位置。”

墨白焰没有答话,杨千叶一语说罢,忽然嫩脸微微一热,就算李鱼做此打算,也与她的目的无关,突然横插此语,未免没有道理。杨千叶自幼以隋宫公主自诩,此等心思,未免太女儿心了些,忙把脸色一正。

杨千叶道:“但他既是名师之徒,想必卜算之学是真有一些的。你心中动念,他不知道,可你真的想要对他动手时,却难免被他有所感应,所以,不可先行计划,只可择机猝然下手。当你有了行动,他纵然有所感应,也来不及应变了。”

墨白焰顿首道:“老奴明白了!临近晌午,我们就会返回利州,老奴会随机应变,寻找最恰当的机会!”

杨千叶“嗯”了一声,潇洒地提了提钓竿,望着水波对面的李鱼,微微一晒:“容你再逍遥一时,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墨白焰看了看水面银闪闪一只小鱼钩,轻咳一声,提醒道:“殿下,鱼,脱钩了。”

“喔!”

杨千叶无所谓地收回钓竿,鱼钩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恰停在墨白焰面前,墨白焰一手拈住鱼钩,一手便去挂饵。

对面,李鱼捧着一条三斤多重的野生大鲤鱼,正和小华姑一起欢蹦乱跳,笑声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荡起丝丝涟漪。

*************

竹林中雾气袅袅,因为修竹叶茎的阻隔,尚未被阳光驱散。

阳光从枝叶间疏朗地透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静谧神圣的光束。

吉祥静静地跪在她用以寄托心情的“安全屋”中,四周横生的枝茎形成了天然的掩护,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放开心怀,真情流露。

泪已哭干,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吉祥看着摆在面前的母亲的灵位,默默半晌,缓缓叩下头去,白皙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片片竹叶之上。

“娘!孩儿这身子,这性命,都是爹娘给的,女儿别无选择,如今就用它,还给爹娘了。爹娘的养育之恩,女儿用终身抵报了罢,可是…娘啊,女儿,不快乐,真的不快乐,女儿,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吉祥的泪一颗一颗地落下去,打湿了地上的竹叶。

妙策房中,一家三口正坐在那儿吃早餐。

今早吉祥罕见地没有早起做饭,从九岁那年就开始承担做饭、缝衣、洒扫等家务的她,除了偶尔生病,重到起不来床,还从未耽误过这些家务事。不过,今天余氏难得地没有寻她打骂,而是自己做了早餐,因此就吃的晚了。

妙策扒拉了两口饭,往门口瞟了瞟。余氏从锅里舀了碗粥,将勺子重重地一顿,险些将砂锅砸烂:“一顿不吃,饿不死她!”

妙策没再说话,低头扒起饭来。

余氏转向妙龄,瞧她慢吞吞的,便温柔地道:“女儿怎不吃快些,一会儿误了去武府上工。”

妙龄懒洋洋地道:“武家两位公子都随大都督野游去了,人家又没机会见到他们,去做什么?难不成人家还真是为了去武家做针娘啊。”

余氏眉开眼笑,道:“既然这样,不去也罢。诶,你窥得机会,往隔壁小神仙身边多去走走,娘如今赶了那狐媚子嫁人,从此只有你这般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时时逡巡左右,娘就不信他不动心,嘿嘿!本事再大,还不是血气方刚的一个年轻人?”

妙龄翻了个白眼儿,道:“李小郎君也与武大都督一同出游了呢。”

妙龄说着,没好气地把饭碗一顿:“娘这粥熬得真是难吃,连猪都嫌。”

余生嗔怪地点了她一指头:“你这丫头,怎么跟娘说话呢,惯得你一身毛病。”

自幼凄苦的吉祥所有的努力,依旧换不来家庭的一丝温情,她的心已经彻底变凉了。不是她自轻自贱,实际上这妮子比谁都坚强,从小到大,她为家庭承担那么多,在人前却永远都是一副开朗活泼的模样,忧郁和悲伤都是一点点攒起来,到了她能彻底释放自我的“安全屋”,才会尽数发泄出来。那是从小到大看人脸色、生怕惹人厌弃所养成的本能。

可她所有的努力,都换不回一丝的回报。连亲生父亲都如此绝情,除了死去的娘亲,这世上还有谁会珍惜她、谁会爱护她?吉祥的心,已经死了,嫁给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吉祥的心已经很累很累,她稚嫩的肩膀再也无力去承担那么多,她从刚刚懂事的一个小女娃儿起,就独自在命运的长河中拼搏,现在命运已经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放弃了,就算被命运吞噬,她也没有一丝力气去抗争了。

当她把母亲的灵位藏在怀里,默默地转回她的小屋时,悲伤、怨愤被她藏进了心里,便连泪也吞进了腹中。此举看在余氏眼中,心中很是安慰,小蹄子!做那脸色给谁看?小胳膊拧得过大腿儿?最后还不是乖乖认命!

吉祥心死了,所以认了命。但是一直在捉弄她的命运,偏偏在这时候,又起了恶作剧的心。

午后刚到申时,木老汉就邀请了一班族人,帮他带着充当嫁妆的全部家当,吹吹打打地赶到了妙家,老光棍儿辛苦了一辈子,终于置下了属于自己的一块“上好水田”,老汉那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可是这时,偏偏有几位不速之客,也挤进了那条狭窄的小巷,目标巧巧的也是吉祥姑娘。

第058章 她是谁的吉祥?

木易满面红光地踏进小巷,距妙家越近,身子骨儿就觉越是轻灵,当真是轻身如燕掌上飞呀。想到很快就能迎娶那般俏美可人儿的一个小姑娘,木易老汉心花怒放。

妙策和余氏听到动静,早就迎了出来,妙龄独自在房中无聊,也跑了出来。便是隔壁潘娇娇,正在房中给儿子纳着鞋底儿,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也不禁放下针线,走出屋来,向笑得合不拢嘴儿的余氏一问,才晓得妙家嫁姑娘了。

不明内情的潘娘子连忙向余氏道喜不止。

木易换了一身新衣裳,在堂弟木恩的陪同下进了院子,锣鼓手和抬聘礼的族人暂且候在院外。

木易一见妙策和余氏,明明比妙策还大着十多岁,却是规规矩矩上前,大礼参拜,毫不含糊地道:“木易见过丈人、见过岳母。”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

余氏眉开眼笑,明明比木易小着二十多岁,却是大大方方上前,搀起了木易。

妙龄打量着木易,昨儿母亲和父亲与木易谈亲事,她一个姑娘家,被打发到帘儿后去待着了,而且灯光之下,也看不太清楚。

此时再瞧木易,不只眇了一目,满口豁牙,皱褶如壑,而且高颧骨、一字眉、地包天的大牙,看起来当真好丑。妙龄不禁嫌弃地退了两步。

木恩陪在堂兄旁边,正笑嘻嘻地看着热闹,一瞧妙龄小姑娘的俏丽模样儿,登时直了眼睛。

堂兄打了一辈子光棍,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儿,在他想来,那人家的姑娘登然是奇丑无比,只好和堂兄给木家传宗接代也就是了。

如今一瞧妙龄小姑娘的俊俏劲儿,木恩的一颗心登时仿佛在老陈醋里浸了三天三夜,又放进灶坑里用茱萸熏了七七四十九天,那滋味儿说不出的难受。

等堂兄与岳丈、岳母应对一番,招手唤进抬聘礼的族人,余氏娘子欢天喜地的拉着丈夫去检收聘礼的当口儿,木恩一把拉住了木易:“五哥,那三十吊钱,我不借了。”

木易一呆,登时就急了:“老九啊,原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借我三十吊钱,我把我的地抵你三年,怎就突然变了主意?”

妙龄此时正陪在父母身边欢喜地检收聘礼,背对着他们,可那娉婷窈窕的小腰身,依旧是说不出的迷人。

木恩便瞟着妙龄动人的背影,道:“五哥你要讨婆娘,兄弟没话说,自然该帮你的。可是,你也不用非得重金娶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家吧?难怪你一生积蓄都不够用。兄弟帮你,是为了让你这一房有个后,可不是让你不计代价,娶一个美娇娥,不成,你得把钱还我。”

木易赶紧把木恩往旁边拉了拉,气极败坏地道:“说的什么屁话!你家二小子去年春上刚娶的媳妇,那聘礼难道比我少了?我就算找户人家,专挑那又懒又丑的女子,怕也不得这个价钱的聘礼?妙家肯把姑娘给我,那是我的福气,你捻的什么酸。”

木恩自然不好说自家婆娘前年冬天因病去世,如今见了这妙龄小姑娘,也不禁动了色心,自觉貌相比他堂兄要强上几分,家境也好上许多,拆了堂兄这门亲,说不定嫂子就能变娘子了。

木恩只是指着妙龄道:“堂兄你少逛我,那姑娘小小年纪,还怕嫁不出去?肯如此便宜了你?”

木易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轻啊一声道:“那姑娘啊,那姑娘不是你未来嫂子啊,那是五哥我的小姨子,我要娶的妙家姑娘在那里。”

木易往仓房门口一指,吉祥扶着门框,正神情冷漠地看着这边,看着她那渐渐露出笑容的父亲,以及眉开眼笑的继母和继妹,仿佛被所有人遗弃不理的一个孤儿,黯然神伤。

木恩往吉祥那边一看,这姑娘比方才那姑娘大着三两岁,可是瞧着出落得却是更加水灵、更加俏媚了。尤其瞧她眉锁轻愁,黯然神伤的模样,当真是说不出的疼人儿。

木恩那一颗心,登时好似被猫爪子狠狠挠了十七八道伤痕,火烧火燎的:“啊!五哥娶的,是那姑娘的姐姐?”木恩两眼放光地看向妙龄:“那妙家二闺女,也肯嫁了么?”

木易只想马上完成聘礼交接,不想堂弟节外生枝,便诳他道:“自然是肯嫁的,可你要知道,一时半晌的,也不好寻个合适人家。”

木恩喜出望外,自己比堂哥年轻,比堂哥家境富裕,比堂哥长得周正,如今一儿两女也都各自成家立业了,留那浮财何宜,只消比他多出些聘礼,还怕不能娶了妙家这对姐妹花回木家?

木恩马上撇下堂兄,向余氏身边黏糊过去。

妙策这边交接了聘礼无误,便回来与木易交换婚书,这穷人家的纳聘仪式虽然简陋,也有六七道程序,两下里正忙乎间,就见木恩凑到余氏身边,悄悄低语几句,还指了指妙龄。

余氏勃然大怒,脸色一沉,狠狠啐了木恩一口,骂道:“你这老东西,比我还要长着几岁,偌大年纪,想娶我的心肝儿宝贝做你的续弦,简直是恬不知耻,少做你的春秋大梦。”

余氏一通斥骂,喷了木恩一脸唾沫星子。木恩抹一把脸上唾沫,不服气地道:“你那长女,还不是嫁了我堂兄?你那次女怎么就不能嫁我了?我家肯比堂兄多出二十吊钱的聘礼,如何?”

余氏冷笑:“你便是多出两百吊、两千吊钱,也休想我卖女儿。比你堂兄?哼,你堂兄比你多了一份机缘,你可没有!”

余氏愤愤地推开木恩,走向妙策身边,木恩茫然站在那儿,心中只想:“机缘?什么鬼机缘?赖汉娶好妻的机缘么?我那堂兄样样都不及我,怎么偏让他有这般的好福气?”

木恩正想着,忽然又被人推了一把,他正想得入神,被人一推站立不稳,向旁闪出两三步这才站住。木恩恼怒地扭头一看,就见一个四旬妇人,脸上薄施脂粉,唇瓣薄薄如氏,颧骨高高,显得比较刻薄。

那妇人身材极其的圆润,两只手也是白白嫩嫩,与她那圆圆团团一张面孔极其相衬。她穿一件昂贵的湖丝衫子,右手掌背抵在腰间,手里捏着一只滚绫绣边儿的红手帕,右手捏着一个兰花指,尖声叫道:“我说哪位是妙家的?”

妙策正与木易正在坊里司仪的指引下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刚刚递过婚书,听见喝问,扭头瞧见一个中年妇人神色不善,忙上前道:“这位娘子,我就是妙家妙策,不知娘子有何贵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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