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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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晌,李鱼也只能学着神棍们惯用的手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含含糊糊地说道:“你所嫁者,大屋,此一劫之始。所遇者,一僧,自西天而来。结果就是…”

“就是怎样?”

李鱼摊了摊手:“当然是接引西去喽。”

高阳公主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不要说她身处那个时代,就算换在千余年后,许多人对此算命尚且崇信不疑呢,高阳若不是本来就迷信这一套,也不会郑重其事地请李鱼算命了。

所以,她是在全盘接受的基础上去分析的。所嫁者大屋,一时揣摩不透,所遇者一僧倒是懂了,以后但凡光头,统统避之三舍也就是了,但自西天而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个西方来的番僧?

那接引西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也要出家?出家要剪头发诶,丑死了,我才不要…

深深和静静姐儿俩隔着一道栅栏墙站着,看着李鱼和小萝莉体态的高阳嘀嘀咕咕,深深姑娘趁机打击静静道:“李小郎君真是不简单呢,褚将军府来去自如,又与咱们班主是老相识,太子宫中两大侍卫仿佛欠了他钱似的,便连那司天监里的活神仙都对他敬重有加,真是人脉满天下呀,你瞧,现如今那位小公主…”

静静瞧了瞧,见高阳立在牢栏外,一双小手紧张地握着拳头放在胸前,眼巴巴地看着李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道:“怎么了?”

深深道:“你瞧她,对李小郎君也是毕恭毕敬,仿佛你我当初刚受班主调教技艺的时候,这小郎君,不简单呢。”

静静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郎君实实在在的了不起。”

深深看她表情,心中好不郁闷,忍不住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静静茫然地看向深深:“啊?”

深深道:“似你我这等出身低贱的女子,根本高攀不上的,你快醒醒吧!”

静静鄙视地看了深深一眼,道:“姐,你的脑子是不是都长到胸里去了,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深深气极败坏地道:“我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了?”

静静道:“娶妾娶色啊!我是算不上门当户对,可我也没高攀要当人家的正室啊!这做人呐,要面对现实。做妾,只要我俊俏可爱,会讨男人喜欢就行了啊,难道还得出身高门大姓?试问哪个高门大姓人家的女子,肯给人做小的?”

静静柳眉妩媚地一挑,向深深飞了个媚眼儿:“人家够俏吧?”

她那细细的水蛇腰儿轻轻扭动了两下,虽未故意作态,却也份外妖娆:“人家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底下常有些登徒子说人家柔若无骨,体态妖娆,乃是天赐男人的恩物,骚起来就没sei了!”

这些话静静姑娘可没觉得是好话,当初在台上听到时心里屈辱无比,只好佯作不曾听见,含羞忍辱正常表演,偏偏这时说出来却是无比自豪,把深深气得直翻白眼儿。

“静静!”

“啊?”

“你还要不要脸啊!”

“孔夫子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跟自己男人,要脸干吗?”

“那是孔子说的吗?那是孟子说的!再说了,那是你男人吗?”

“管它谁说的,反正有道理!现在他不是我男人,早晚会是的。嘿、嘿嘿…”

静静望向李鱼,就像一只猫儿看着自己爪下的老鼠,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嫩红的樱唇。

深深为之气结,同时…又有些心慌慌的感觉。哎,明明近水楼台,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现如今…若是别的女人还好,自家妹子,她不放手,做姐姐的怎好下手去抢,失算,太失算了!

且不提这俩文盲在那里张冠李戴,会不会把孔孟两位先贤气得从坟里跳出来否认此乃他们原创,那厢高阳殿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再三向李鱼请教,李鱼却不肯明说了,只说临到事头她就会明白,叫她小心戒备就是。

高阳公主如今才多大的年纪,你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上哪养那么深的城府去,不免心浮气躁起来,忍不住道:“好!那你说,我若不避过这劫数,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李鱼迟疑了一下,高阳公主双手合什,乞求地道:“你行行好,可别打哑谜了,人家都快急疯了。”

李鱼咬了咬牙,心道:“她若翻脸,大不了倒档!”便把心一横,道:“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中年身故,家破人亡!”

只这一句话,骇得对他的话崇信不疑的高阳公主一张小脸登时惨白。

李鱼见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心下也是不忍,但想到不说重话,她不放在心里,将来难免仍要走上悲剧一途,自己话说重些,叫她牢记于心,说不定能避过这个劫数,登时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莫大的好事,心安理得起来。

只是,李鱼自以为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却没有对他深信不疑的事情,产生过一丝的疑问:他所知道的高阳的历史,真是真的吗?

李鱼所知多来自他读过的文学作品,而若细究高阳与辩机之事,则疑点重重。

其一,唐朝的《旧唐书》里并没有这样一段记载,那里面对皇室丑闻,可并未避讳过,为何独独没有这一段?到了宋朝,宋太宗时期的《太平御览》中也没有这样一段记载,偏偏到了宋仁宗时期编撰的《新唐书》,这段故事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而且之后的《资治通鉴》还更丰富了一番细节。

其二,《新唐书》的编撰人欧阳修与《资治通鉴》的编撰人司马光,均有强烈的排佛立场,尤其是欧阳修,在《旧唐书》中将有关佛教学者的内容大量阉割。其撰史之公正性令人生疑。故而两人通过虚构佛学家丑闻来达到打击佛学的目的,可能性非常大。

其三,按照欧阳修和司马光的说话,高阳公主因辩机一事失宠于太宗,可实际上直到唐太宗过世前,高阳公主也未失宠,起居郎明明白白地记录了太宗晚年与高阳公主父女俩依旧密切往来的事迹,并且有了“如此重大丑闻”的高阳公主还顺利晋封了长公主。

其四,在他们编撰的故事里说高阳公主和辨机相遇相恋的地点是浮屠庐主之封地,并具帐其庐,与之淫.乱。但唐代高僧的管理极其严格,进出寺庙都有登记,无缘无故离寺不归还能不被立刻发现不合常理。尤其是辨机乃玄奘高徒,更是瞩目焦点,是没办法想走就走的,这就是名人的烦恼。

其五,且莫以为高阳身为公主就能为所欲为,那也得看她的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高阳的婆家乃清河房氏,山东高门。婆婆是范阳卢氏,都是位列五宗七姓的高门。

而且高阳的这位婆婆性格极其刚烈,列女传中所说剜目明志的典故,还有“吃醋”的典故,全都指的是她。房家还有一个女儿嫁给韩王成了王妃,就这么一家子横人,容得了一个媳妇胡作非为?早就告到御前去了。

其六,辩机若真的犯下淫戒,那就是佛门之耻。可许敬宗为《瑜伽师地论》写后序,里边还详细提到了辩机的功德,并呈给唐太宗看,可能吗?而佛门律宗创始人道宣大师,作为最看重戒律的创派祖师,却时常追怀往事,对辩机崇敬思念不已,这像是对待一位佛门败类吗?

甚而后来所谓的争遗产也是很经不起推敲。按照《新唐书》的说法,当时高阳公主与房遗爱的夫妻关系早就有名无实,她会去帮房遗爱去争一个散官之职和一幢房产?

况且那时房遗爱已经官至太府卿,掌管金帛财帑,肥的流油,至于觊觎分给长房长兄的一幢房产,为此还不知轻重,竟尔闹到家破人亡?

高阳诸般变故,乃至房家灭门大祸,实则另有缘由,此处且不细表。问题是李鱼不是唐史研究专家啊,这货就是“一本小说走大唐,半瓶老醋直晃荡”,所以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人家高阳小姑娘就更是崇信不疑了。

虽说李鱼所说的话对她而言,貌似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可仔细掐算起来,却也不算太久。因为高阳的一个姐姐,就是十二岁出嫁的,而今年高阳已经十一了,眼么前的事了,真是想想都怕。

而且恰因不知其详,高阳越是脑补就越害怕。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中年身故,家破人亡!这一字一句,如刀似剑,戳得高阳的心尖尖,仿佛刚刚脱壳的蝉那浅绿色的双翼,又似雨后挂着露水的残破蛛网…,颤颤巍巍。

李鱼眼看着高阳公主鼻翅翕动,一双大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忽地双膝一屈,众目睽睽之下,“卟嗵”一声就给他跪下了,泣声哀求道:“先生救我,先生千万救我!”

对面牢间的华林、深深、静静,还有隔壁牢间的刘云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对李鱼,他们此刻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能让天子之女向他下跪,这厮…小母牛拿大顶,牛B冲天啊!

第236章 大牢一日游

李鱼一见自己把个公主吓得下跪,不免也是心惊肉跳,急忙探手拉她起来,抓着小姑娘的胳膊道:“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高阳一扭身子:“先生不答应,高阳便不起来!”

李鱼汗都快下来了,连忙道:“答应!答应!你快起来。”

高阳这才欣然道:“多谢先生!”

高阳盈盈站起,眼巴巴地看着李鱼,李鱼定了定神,道:“天机本不应泄露太多,但公主殿下身份贵重,肯屈膝就教,在下诚惶诚恐,拼却一死,也定要帮你了!”

高阳公主一听,心中感激,实在无以言表。

李鱼又道:“你无需担心,这些都是未来之事,你若太早有了应对之法,难免因天命有定,天道自行纠偏,再给你生出些什么意外来,所以,预已有知,再随机应变就是。”

不得个实信儿,高阳哪里放心,秀眉一蹙,还要再说,李鱼道:“况且,我就在长安城中居住,你随时有所疑问,随时来问我便是!”

得了这句话,高阳公主的心总算落了底,欣欣然道:“多谢先生,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却不知,李鱼不是不想泄露太多天机,而是想泄他也无从泄起,因为他记得的也就这么多,而且如何应对,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主意,只好使个拖字诀。

高阳小萝莉已经把他当了活神仙,对他的话信之不疑,喜孜孜地道了谢,就见李鱼换了一副眼巴巴的表情望着她。高阳不禁一呆:“怎么?”

李鱼道:“放我出去啊!”

高阳公主这才恍然,露出些赧然神情道:“原本就是高阳顽皮,戏弄先生,本就没想过要将先生长拘于此的。啊!你等我回宫,禀明太子哥哥,叫他放你出来。”

高阳现在把李鱼当成了人生的指路明灯,未来幸福的航标灯塔,哪敢怠慢,急忙一提裙袂,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她虽贵为公主,也干涉不了朝廷政务。想放李鱼等人出去,也得经过官方程序,若是刺杀太子的“重要嫌犯”,因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句言语就能放出去,岂非成了儿戏。

眼见小公主急匆匆奔出牢房,众人都把目光向李鱼望来,就连一直很淡定的苏有道都是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通,李鱼究竟说了一番什么话,竟能让一位公主向他顶礼膜拜。

李鱼老神在在的,仿佛没事人儿一样,走到牢房贴墙的一堆稻草旁,往上一倒,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知道小公主殿下会不遗余力地捞他出去,那心里登时踏实了许多。

“你瞧瞧人家!”

李鱼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杨千叶:“同样是公主,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我踹了她一脚,她还屁颠屁颠地为我奔走。再瞧瞧你,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儿啊,一次次的你就会坑我,哎…”

“耶?杨千叶是前朝公主,前朝皇帝与本朝皇帝好像是亲戚,那杨千叶和高阳应该也是亲戚了,却不知她们俩这辈份儿谁大谁小。对了,高阳是封号,那她本名叫什么?”

李鱼这厢胡思乱想着,头儿一侧,忽然对上一张面孔,吓得李鱼一声尖叫,迅速爬起来,贴墙坐定。

他只记得这是牢房,而且是单人牢间儿,浑然忘了这牢里还有一个能自由地串来串去的主儿,陡然一扭头,看见一张脸,这一吓还真是非同小可。

李鱼这一声惊叫,把静静也吓了一跳,急忙倒爬两步,害怕地道:“小郎君,出什么事啦?”

李鱼看清是她,这才松了口气,白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啊,真吓死人了。”

静静这才知道是因为她无声无息的钻进来,凑到李鱼面前所致,干笑道:“我这不是看你出神,怕打扰你么。”

静静眼珠转了转,好奇地问道:“小郎君,你刚刚说了什么,让那位公主殿下向你下跪的呀?”

李鱼道:“山人自有妙计,却是不便与人言说。”

瞄一眼静静,依旧是犬儿似的跪趴姿势,虽不及深深跪趴时双峰之硕挺巨大,但她腰更细、臀更翘,肢体柔韧性更好,这标准的牝犬雌伏之姿,实在是令人浮想连翩。

李鱼忍不住道:“姑娘家家的,也不注意个形象,站没站相,坐…跪没跪相!”

“哦!”

静静赶紧按照标准的跪坐之姿坐定,那种不经意间露出的诱惑姿忍瞬时不见,李鱼心中竟尔生起些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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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回到太子宫,袁天罡和李淳风还等在那里,等高阳说会请太子哥哥下旨放人,二人才松了口气。太子进宫,一直未归,两人也不便在太子府一直等下去,便告辞回了司天监销假。

高阳在太子府苦捱到黄昏时分,李承乾终于从宫里回来了。高阳此时等不及,正要进宫去寻呢,瞧他回来,喜不自胜,连忙蹦到他的面前,道:“太子哥哥,放人放人,快放人!”

李承乾呆了一呆,道:“放什么人?”

高阳道:“被你关进长安县的人呐,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们与刺客全无干系,快把他们放了。”

李承乾脸色一板,道:“简直胡闹!朝廷重犯,你一个小姑娘家,审什么审。放不放,又岂能由你一言而决?”

高阳一听着急了,跟在李承乾的屁股后面磨叽:“他们根本与凶手全无干系啊,是我不忿那个李鱼救我时不太礼敬,所以有心消遣于他,但是说到底,他们不但无辜,而且有功,怎么能关在牢里呢,太子哥哥…”

李承乾拖着微瘸的腿往书房里走,摆手道:“审出了结果,自会放人,你莫聒噪。”

高阳不死心,道:“等你审出结果,还不知要到哪一天,我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再说,袁少监和李秋官也与之相熟的,这两位可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如果他们出面求恳,父皇一样会放人,这个好人,何如你来做。”

李承乾听的好不耐烦,还要出言拒绝,忽然有一个侍卫迎面走来,看到李承乾,立即站住了脚步,似乎有话要说。李承乾看到那人,忙向高阳扬了扬手,自己加快脚下迎了上去。

高阳公主毕竟是生在帝王家的女儿,知道这样情形不宜上前,便停在了原地。李承乾走到那侍卫前面,侍卫忙趋前两步,贴着李承乾的耳朵,小声道:“苏先生传出话来…”

那侍卫对他窃窃私语一番,李承乾一怔,微微侧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那侍卫便抱拳退下了。高阳见那侍卫走了,忙又凑到李承乾面前,撅着小嘴儿,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与你甘休的模样。

李承乾瞟了她一眼,笑笑道:“好!那就放了他们!”

高阳一听雀跃不已,李承乾看看天色,道:“此时遣人去已然来不及了,宵禁在即。明日我再派人去吧!”

高阳公主一听苦起脸儿来:“啊?还要明天呀?”

李承乾摊手道:“若是此时派人出去,碰上宵禁,把事情捅到父皇面前,放不放,可由不得你我啦。”

高阳公主一听,连忙摆手道:“那还是明天再放人吧!”

高阳公主说着,心中暗暗懊恼,一不小心把人家送了进去,看来明天还得去长安县接人,以示赔礼。不过转念一想,若非如此,怎会知道自己未来竟如此凄惨,并得了明师指点,可以趋吉避凶?

这样一想,又心安理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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