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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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锅塌!长公主单名一个橙字!”刘子光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洪泽湖边的那一对母女,太像了!曾家娘子荆钗布裙难以掩盖的高贵气质,炉火纯青的厨艺,曾家女儿的名字也和长公主相符,细细回想起曾家母女的眉眼相貌,似乎和朱由校真有些相像之处。
“大人,大人。”看见刘子光发呆,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杨夫人壮着胆子喊了两声。
“噢,没事了,杨夫人请回。”刘子光从沉思之中醒了过来。把杨夫人打发走了之后,又差人喊来了宋应星。
上次刘子光离开洪泽县的时候,委托宋应星照顾曾家母女俩,但是没过多久宋应星就举家搬往利国铁厂,一直以来也没机会询问关于曾家母女的事情,不知道她们过的怎么样了。
宋应星已经睡下了还是被叫了起来,听说是询问曾家母女的事情,老头说,他离开洪泽县的时候,帮曾家母女开了一个小小的饭店,并且给苏县令打了招呼的拜托其关照着,有刘子光阉割潘三,痛骂县令的威名在那里镇着,想必洪泽县没人敢欺负母女二人。
刘子光当时向苏知县出示的是伪造东厂腰牌,可是现在老东厂已经垮台了,谁能保证当时的威慑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潘三的家人、花老五、还有那个欺软怕硬的知县赛东皮,有这些人在,曾家母女的安全岌岌可危啊。
不管他们是不是皇上的亲人,接回京城都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自从刘子光走后,曾家母女拿着他留下的五百两银子,修葺了房屋,还在宋应星的关照下开了一个小小的饭店,经营些散碎食品酒水,日子倒也过得去,县里众人知道这对母女有个东厂的猛亲戚,所以诸如花老五之类的泼皮并不敢上门招惹,知县大人也时常过来关照生意,就是一双不老实的贼眼总在曾橙苗条的腰肢上打转…
曾橙每天都在挂念着刘子光,那件刘子光留下的青衫洗了又洗,浆了又浆,仿佛能在洗衣服的过程中让思念得到缓解。
“娘,你说他会不会来接我?”
“娘,你说会不会什么时候能来啊?”
“娘,你说到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好呢?”
“娘,……”
只要没人的时候,曾橙就会托着腮帮望着窗外的桃花,一边想着那个人的好,一边和娘亲探讨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娘亲总是慈祥的笑笑说:“傻孩子,会来的,他会来接你的。”
思念就像是鸦片,越想越深,这种盼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剧,幻想中刘子光来接她的场景也随之增加了好几个版本,从最初的骑着白马,带着花轿,演化到身穿状元服,披红挂彩,满街百姓夹道欢迎,再到头顶金盔,身披金甲,带着大队人马,锣鼓齐鸣的来接她,甚至几次在梦里,还出现了刘子光脚踏五彩祥云降落在她家小院子门口的神奇场景。
桃花开了又谢,转眼春天过去了,漫长炎热的夏天也过去了,心上的人儿没盼到,反而盼到一个意想不到消息:朝廷格局大变,九千岁的东厂被当今圣上和太后联手斗倒了,城里的百姓们并没有因此欢欣鼓舞,毕竟京城里的事情和大家的关系不是很大,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过,不过紧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曾家的处境发生了剧变。
先是小饭店出售的酒食出了问题,几个县衙的差役吃了以后肚子剧疼,据说上吐下泻,以前的靠山宋学喻不在了,没人能在衙门里说上话,曾家小饭店被罚了数百两银子的汤药费后,入不敷出,惨淡关门。
然后花老五那一帮泼皮开始隔三差五出现在曾家小院附近,半夜踹门,白天骂街,吓得母女俩晚上都不敢脱衣服睡觉。
幸而赛东皮知县及时伸出了援手,雇了曾橙作府里的粗使丫头,曾家这时候已经穷的没有隔夜粮了,想出去做点缝缝补补的活计糊口也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县里的富户们象合计好了似的,没有人愿意出钱请她们做活,无奈之下只好应了县尊的聘请,曾橙每日忍着赛东皮肆无忌惮的淫荡目光去府上做些洗衣服扫地,挑水剥蒜之类的粗活,知县夫人是头母老虎,在她的监视之下,知县大人暂时还比较老实,就是那头母老虎实在凶悍,对曾橙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嫌这就是嫌那,一会儿地扫得不干净了,一会儿衣服洗糟了,轻则一顿痛骂,重则一顿鸡毛掸子猛抽。曾橙身上细嫩的皮肤被抽得一道道暗红的痕迹,但是为了能让家里有一点进项,还是咬牙忍了下去。
这天清早,曾橙趁着没去上工前的空闲,又想把刘子光的青衫洗一遍,蹲在木盘边挽起袖子刚想动手,碰巧被母亲看见了她胳膊上一道道的血痕。
“橙儿,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为娘!”曾家娘子大惊失色,女儿竟然被人打成这样她都不知道。
“不碍事的,娘,是我不小心碰伤的。”曾橙怕母亲担心,赶忙把袖子放下来掩饰道。
“碰伤能是这样一道道的?分明是打的,是不是县老爷下的毒手?这个活咱们不干了!”曾家娘子眼中含泪,很是心疼女儿,轻轻抚摸着曾橙胳膊上的伤痕。
“嘶~~”曾橙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旋即笑道:“真的不疼,老爷和夫人待我都很好….再说了,女儿不去帮佣,咱娘俩吃啥啊。”
看到女儿如此懂事,曾家娘子忍不住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抱住曾橙哭道:“橙儿,你受苦了,这活咱们真的不能再干了,娘这就去邻居家借米去。”
曾橙帮母亲擦着眼泪说:“娘不哭,咱们忍忍不就过去了吗,再忍几天他就来接咱们娘俩了,到时候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天天吃白米饭,顿顿有肉吃。”
(堂堂长公主就这样的理想,看官落泪乎?)
“橙儿你这就去县太爷府上辞工吧,娘就是要饭也不能让你这么被人家欺负…”曾家娘子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下落,弄得曾橙的鼻子也酸酸的,娘俩抱头痛哭了一场,最终还是坳不过娘亲的意思,娘俩兵分两路,一个去邻居家借粮,一个去县尊府上辞工。
曾家这个小院子周围的邻居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大明朝这两年还算风调雨顺,邻居们再不济也有几斗余粮,可是他们却不怎么喜欢和曾家这个外来户来往,曾家娘子刚来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接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之后,终于有一家姓周的人家发了善心,给了曾家娘子半斗大米。
曾橙来到苏知县府上,碰巧今天夫人去了娘家哥哥家,老爷也不上堂,她不敢去找老爷,只是找到管家,说了自己要辞工的打算。
“曾家丫头,你可没干够一个月呢,这样不但拿不到工钱,还要倒扣三个月工钱呢,你想好了没有?”管家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这样?当初老爷雇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啊,三个月工钱….那就是三两银子啊,让我上哪去找那么多钱。”曾橙顿时就急了。
“那我就不管了,有什么意见你去找老爷去。”管家一翻白眼说道。
曾橙咬了咬牙,说:“好,那我就去找老爷评理去。”
老爷正在书房里研读苏东坡的诗集,看见管家带着曾橙前来,赶忙放下书和蔼的问道:“有什么事么?小橙。”
“老爷,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是来辞工的,也不知道咱们苏家怎么对不起她了….”管家一脸不高兴地说。
“辞工?”苏知县很惊讶,“不是干得好好的么?”
第四卷 皇城 第五十二章 我的心上人脚踏五彩祥云
苏知县象一切菩萨心肠的雇主一样对曾橙的突然辞工表示了惊讶和挽留,看到曾橙执意要走,知县大人思索了一下问:“小橙啊,是不是夫人又打你了?回头我说她,阿福,夫人呢?把夫人叫来!”
管家阿福回禀道:“老爷,今天是十六,夫人回娘家去了,恐怕明天才能回来。”
“噢,这样啊,阿福,先拿一两银子来,我在开导开导小橙。”
管家去柜上支了一两银子用漆盘托着送过来,苏知县拿过小小的银锭对说:“阿福你去忙你的吧。”
阿福看看老爷,又看看曾橙,转身出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苏知县和曾橙两人,这种尴尬的气氛令曾橙想到了几个月前在潘三家里那一幕,不由得捏紧了衣角,一脸警惕的瞪着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当然不是潘三那样没文化的粗人,霸王硬上弓的伎俩自然不屑于使,他将那锭小小的银子在手里掂着,和颜悦色地问道:“小橙,你觉得老爷我这个人怎么样?”
“老爷是好人,小橙谢老爷天恩。”曾橙眼巴巴的看着知县手中的银子,言不由衷的说道。
银子在老爷的肥手掌里掂来掂去却没有递给曾橙的打算,老爷矜持的笑了笑,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
“这丫头还算有些良心,如今县城里面谣言四起,说你和你母亲都是扫把星转世,所以没有人敢和你们有来往,只有老爷我不顾那些闲言碎语,收留你在府里做些杂务,唉,你们母女如此可怜,老爷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说到自己的菩萨心肠,苏知县颇有几分感慨。
“谢老爷。小女子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这点苦算不得什么?”曾橙低着头说,老爷话里有话她不是听不出来,可是银子没拿到手不好就这么空手离开,只有强忍着继续站在书房的角落里听着老爷训话。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做帮佣一个月也只有一两银子,如何维持你们母女的生活,现在你又要辞工不做,那以后的日子何以为继啊?”
“多谢老爷挂念,小女子自幼贫寒,能做的活计多了,如果洪泽县容不下我们母女,大不了再回湖边打渔去。”
“还说打鱼呢,你们母女在湖边的事情当老爷我不知道么?欠了人家淮阴马家几百两巨款不还,据说还勾结匪类烧了人家的房子,当然老爷知道你们也是受人陷害,所以才压了淮阴县协查的公文,要不然你们母女早就让淮阴县抓去坐牢了。”
曾橙没料到知县大人把她们的底细调查的这么详细,心中大惊,一时无话可说。
知县大人看见曾橙惊愕的表情,趁热打铁道:“老爷我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你们一世,户部已经发来公文说要提老爷作苏州知府,到时候本官调任,到时候就没有人照顾你们了,别说淮阴马家,就是本县的潘三、花老五这些人就够你们受的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拿起桌子上一封公文煞有介事的晃了晃。
曾橙紧咬牙关依旧一言不发,苏知县所说的都不假,洪泽县已经不适合她们居住了,可是如果搬走了,那人来找自己的时候扑空了怎么办?
苏知县却不知道曾橙此时想的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见了效果,继续说:“老爷我倒是有个办法一举两得的办法,你也知道老爷年近四十尚未得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我一直打算娶一房妾室,只是苦与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这个人选终于找到了,就是小橙你,你们娘俩跟着老爷道苏州府赴任,以后尽享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老爷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小女子是许过人家的,夫家已经下过聘礼了。”曾橙见苏知县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立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
“许过人家了?本县怎么不知道?”苏知县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过来,“小橙指的是那个打伤潘三的家伙吧,不瞒你说,这人已经死了,阉党惑乱朝纲,太后和皇上英明神武,在大婚那天一举发动,铲除了黄金荣杨波以下东厂乱党数万人,秦淮河水都变成了红色,阉党分子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城来,随即全国各地的东厂残余都被肃清,一时间人头滚滚啊,你的那个未过门的夫君身为东厂头目,自然难逃一死。”
晴天霹雳!死了,那个一袭青衫、侠骨柔肠的男子居然死了!那个答应办完了事就来接自己的男子居然死了!少女一切的幻梦顷刻间被打的粉碎,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还记得那个漫天桃花纷飞的夜晚,他站在街头对自己远远的喊道:“等我办完了事一定回来接你!”难道这就是今生的最后一面,难道这就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苏知县的话应该不是假的,他是朝廷命官,知道的自然多些,而且审理潘三案的当天,那人确实拿出过一块东厂的腰牌…
万念俱灰,曾橙忽然觉得生活一下子没有了任何意义,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惨白色,只看见苏知县胖脸上的嘴巴一张一歙的说着什么,但是内容也听不到,脑子里轰轰一会儿是一个残酷的声音说“他死了,他死了….”一会儿又是那人离别时说的话“等我办完了事一定回来接你!等我办完了事一定回来接你!”
少女站立不住,颓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色惨白。
“下了聘又如何,难道不能退婚?难道做望门寡?小橙你不必难过,你这个样子老爷心里也不好受,等你嫁过来以后,老爷好好疼你,很快就能忘记这件事情的,太太那里也不用担心,只要你肚子争气,替老爷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个不会抱窝的老母鸡也不敢为难你的。”苏知县耐心的开导着曾橙,慢声细语的温柔的很。
“谁是不会抱窝的老母鸡!”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然后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一个黑铁塔一般的强壮妇人从外面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火红色的鸡毛掸子,头上胡乱插着一大堆金灿灿的首饰,身上是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后面还跟了几个同样彪悍的婆子。
“把这个小狐狸精给老娘绑了!”妇人吼道,然后用鸡毛掸子指着苏知县训斥:“你个色心不死的老东西,居然敢背着老娘纳妾,还敢骂老娘是不会抱窝的母鸡。也不想想就凭你那软塌塌的玩意,老娘怎么能怀上?”说着抡起鸡毛摊子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苏知县被老婆打得抱头鼠窜,肥胖的身躯竟然极其敏捷的躲避着鸡毛掸子的袭击,一边求饶一边逃了出去。
打跑了苏知县,妇人又来到曾橙面前,可怜的少女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毫无反抗的被几个婆子五花大绑起来。
“狐狸精,小蹄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一个泥腿子还想攀高枝嫁入豪门?呸!”知县夫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吩咐道:“把这小蹄子吊起来,她不是仗着有一副狐狸精的面孔么?老娘今天就要毁她的容!”
刘子光当夜就从京城出发了,水路陆路他都嫌慢,乘坐的是紧急挑拨的快速飞艇,走的太快也没有通知皇上,只是委托宋应星次日进宫代为禀告,随他一起出发的还有杨夫人,这是刘子光手头上唯一认识南妃的人,如果能经过她的确认,那么此事就算大功告成了,飞艇上携带着无线电台,以便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通报到京城里。
飞艇是红衫团马里最强劲的一艘,驾驶员是经验最丰富的马赛尤,经过一夜最大功率的持续飞行,马达已经有些吃力了,所幸的是洪泽县城就在眼前,刘子光拿出千里镜搜寻着城里曾家的住所,县城很小,最大的院落就是城中位置的县衙,透过千里镜的观察,能看到县衙后宅院子当中,一个女孩正被绑在杆子上,旁边围着几个穿的红红绿绿的女人,那女孩不就是曾橙么?
“快,往那所最大的宅子飞!快!”刘子光命令道。
飞艇的马达已经到了最大负荷,燃烧不充分的燃料从排气口喷出一股股黑烟,飞艇上绘的五彩神龙在黑烟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威风,全县城的人都愣住了,张大了嘴望着天空,不知道天上这巨大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洪泽县临湖,所以有那自以为是的百姓以为是湖里的神龙出水了!一个老头喊道,然后诚惶诚恐的拜倒在地,其余的百姓也紧跟着跪倒,嘴里念叨着:“神龙保佑,神龙保佑…”
神龙径直朝县衙飞去,知县夫人和手下几个婆子也发现了天上这个巨大的怪物,一时间不知所措,手中拿着的剪刀都忘了在曾橙脸上划下去。
飞艇飞到县衙上空的时候,马达彻底歇菜了,由于使用过渡,连机器里面的润滑油和冷却水都受热蒸发了,散发出白色的蒸汽,黑色的油烟,看起来就像是飞龙脚下的云彩。
曾橙也被天上的怪物惊醒了,她抬眼朦朦胧胧的看过去,只见秋日的碧空上,一条面目威严的巨龙正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一个梦中多少次相见的熟悉身影从半空中飞身而下。
他来了。
第四卷 皇城 第五十三章 流落的皇妃
在曾橙的设想的众多版本之中,骑着巨龙、脚踏五彩祥云的刘子光从天而降来接她是最浪漫、最威风的一种,同时也是最不现实的一种,所以她在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曾橙神志不清楚,知县夫人和婆子们却清醒的很,而且这几个泼妇都是属于那种不敬鬼神的恶人,恶人们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
“何人装神弄鬼?擅闯县衙后堂?”知县夫人拿起手中尖利的剪刀指着从天而降的刘子光吼道。
这位夫人名叫夏金凤出身洪泽湖水匪之家,父亲是湖上著名的水匪头子夏海龙,十年前父亲被朝廷招安以后摇身一变成为洪泽湖水军的参将,哥哥夏金彪也当了漕运衙门的武官,漕运和盐运都是肥差,所以这些年谋了不少银子,苏知县的县令位子就是娘家哥哥帮忙疏通买来的,苏州知府的实缺也是娘家千方百计托了吏部的熟人,花了巨额的银两才略有些眉目。所以苏知县对这位夫人很是忌惮,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更不敢娶二房,就是调戏个丫环都没有这个胆子。
强悍的娘家势力和懦弱的丈夫使夏金凤更加飞扬跋扈,在洪泽县简直就是横着走,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生得比她好看的女子和生得比她老公好看的男子。所以府上基本没有相貌好看的丫环佣人。
对着黑铁塔一般的夫人,苏知县一点兴趣都没有,尽管吃了无数的鹿鞭虎鞭还是不能雄起,欲求不满的夏大姐变得脾气更加暴躁,今天她刚出门准备去娘家转转,管家就急火火的追出来报告,说老爷要对那个新来的漂亮丫头动手了,于是她带着手下飞速返家,在书房外偷听了苏知县和曾橙的对话,顿时火冒三丈,破门而入,于是发生了前面那一幕,自己的丈夫毕竟是丈夫,不能怎么样,可是这个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只是个仗着一副漂亮脸蛋勾引男人的乡间贱民,还不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苏夫人的计划是划花她的脸,然后装进竹篓子往湖里一丢,一了百了,既出了气又震慑了自己那个花心的丈夫。
可是天上跳下来的这个神秘男子打乱了夏金凤的计划,凭着水匪后代敏锐的第六感,夏金凤认定这个男子的目标就是后面这个勾引自己老公的狐狸精,随着那声质问,夏金凤的剪刀也出手了,狠狠地向刘子光的面门扎去。
刘子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摆明了,这几个凶恶的妇人要对曾橙下毒手!他根本不去废话,直接拨飞了剪刀,顺势一脚踢出,将夏金凤铁塔一样的身躯踢得飞了出去,其余几个健妇见状也猛扑过来,企图用指甲去抠刘子光的眼睛,又是几拳打出,健妇们被打得眼冒金星,严重脑震荡,一个个倒地昏迷不起,还是夏金凤的体格健壮些,杀猪一般惨叫了两声之后,居然爬起来跑了,刘子光不去管她,赶忙抢上去把曾橙身上的绳子解开,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曾橙的眼泪夺眶而出,盼了这么久的人儿终于出现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独特的英姿出现,那么多的思念,那么多的委屈,终于找到了释放的闸门,她径直扑进刘子光的怀里嚎啕大哭,哪还顾得上说话。
曾橙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在刘子光怀里宽阔的胸怀里,无论是凶悍的夫人还是淫荡的老爷、冷酷的邻居、无耻的泼皮,都不再是担心的对象,现在她想做的事就只有尽情的哭,把所有的思念和苦难都通过眼泪宣泄出来。
刘子光的前胸衣服已经湿透,女孩的嚎啕大哭弄得他心里也酸酸了,一边轻轻拍着曾橙的后背,免得她哭得岔气,一边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来了,我来接你了。”
飞艇失去了动力无法飞行,飞行员马赛尤先用吊索把杨夫人放了下来,然后背着电台自己也下来了,飞艇就这样滞留在空中最安全,免得被好奇的老百姓们弄坏。
为了减轻载荷,飞艇上只有这三个人,杨夫人和马赛尤落地之后,曾橙还没有哭完,刘子光担心南妃那边有事,于是对曾橙说:“回家吧,别让你娘亲担心。”
曾橙又哭了一阵子才止住悲声,抽抽搭搭的对刘子光点点头,领着三人往县衙外面走去,一路上紧紧抓住刘子光的手不松开,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
刘子光偷偷和杨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能确认,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到十七八岁,确实很难寻找幼时的影子,这点已经在刘子光的预料之中,关键是看曾家娘子是不是以前的南妃。
洪泽县的老百姓看到神龙悬停在县衙上方,纷纷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观看,幸亏曾橙领着他们走的是佣人出入的侧门,才没有被老百姓们堵到,至于县衙后院的佣人家丁,哪个也不敢阻拦神龙上下来的人,纷纷躲得远远。
出了侧门,四人径直向曾家小院走去,来到家门口,曾橙喊了一声“娘”便推开柴门跑进去,曾家娘子正在烧饭,听见女儿呼唤,拿着拨火棍就出来了,杨夫人抬眼望去,只见面前这人身穿粗布衣服,发髻上插着木钗,两鬓已经有不少银丝隐现,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苦难小磨掉了她昔日大部分高贵典雅的气质,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依然能看到当年南妃的影子。
“娘娘......”杨夫人抢前两步拜倒,声音也哽咽了,“娘娘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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