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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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钱大人是内阁…”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黄先生教朕的,朕深以为然,别管什么人犯了法,就一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你明白么,小魏子。”

听了皇上的话,魏忠贤收起笑容,肃然道:“小魏子受教了,这就去办。”说着恭恭敬敬倒退了出去,出了御花园的大门,矜持的笑容才浮上脸来。

哼哼,钱大人,钱阁老,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钱谦益尚在午门外侯旨,这里有一排板房是专门给上朝大臣歇脚的,现在钱大人正坐在这里喝茶,只要皇上没下圣旨,他仍然是内阁首揆,当朝相国,谁都得客气着点。

魏忠贤领着一帮人威风凛凛地赶到,他皮笑肉不笑地对钱谦益道:“钱大人,对不住了,今儿您犯的这个事确实有点大,那是谋逆啊,来人啊,把钱阁老的乌纱摘了,袍服扒了,打入天牢待审。”

钱谦益忽地站起:“魏公公,本官是两朝元老,从龙有功,又是内阁首揆,一品大员,皇上没有旨意,你凭什么问我的罪!想摘本官的乌纱帽,好办,拿圣旨来。”

魏忠贤轻蔑地看了看钱谦益,哈哈大笑道:“钱大人要圣旨是吧,来呀,咱家这就给钱大人写一份!”

左右奉上一张明黄色的卷轴,魏忠贤就这样悬腕在摊开的卷轴上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把卷轴扔给钱谦益。

钱谦益展开一看,居然是一份正儿八经的圣旨,玉玺鲜红,早就盖上了,只不过内容和日期是后来填写的,简直匪夷所思啊,魏忠贤居然跋扈到了如此地步,圣旨随便他填,玉玺随便他盖,这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钱谦益修养再好也按耐不住了,高声喊道:“我要面见圣上!”

事到如今,哪还容得他咋咋呼呼,两边早有锦衣卫扑上,抹肩头拢二臂将钱谦益绑了个结结实实,乌纱帽也摘了,大红色的官袍也扒了,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显得格外狼狈。

钱谦益被押下去了,他那些护卫下人也被缴械扣押,随后就会有一支锦衣卫部队前去查抄钱府,这是后话不提,魏忠贤看了看拘谨地站在一旁的许三皮,心底浮上一丝得意,咱家手下也有这样的人才了。

许三皮是老锦衣卫了,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为人也很识时务,正是因为这个才被选入西苑八校尉,本来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应该让他坐的,可是魏忠贤为了照顾自家人,才硬安排了魏良卿,对此魏公公还是有点歉意的。

可是许三皮一点也不见怪,反而更加卖力的干活,今天他抓到了董小宛,查出了勾结反贼的大鼹鼠钱谦益,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说明这小子确实是真心实意为朝廷办事的。

魏公公朝许三皮勾勾手,后者赶紧上前行礼:“拜见督公。”

“小许是吧,这件事做的很好,你为朝廷立了大功了,不过呢,你也知道,良卿刚调到这个岗位上来,还寸功未立,你看。”

不待魏忠贤言明,许三皮便抱拳低头道:“督公明鉴,此事乃魏指挥使运筹帷幄之下才大获成功,标下只是奉命办事办了。”

这小子,有前途!魏忠贤赞许地拍了拍许三皮的肩膀,说道:“好!三皮啊,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良卿早晚是要外放做督抚的,到时候指挥使的位子咱家会考虑的。”

许三皮脸上水波不兴,只是恭敬道:“多谢督公栽培。”

到了晚间,魏良卿才一身大汗从外面回来,搜捕了一天逃犯,连个鬼影子都没逮到,魏大人可气坏了,回到衙门之后把帽子一甩,发牢骚道:“操!两个探监的人送了一篮子馒头进去,就能把诏狱给炸塌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特征明显的一个大块头,愣是搜遍了全城也捉不到,这些当兵的眼睛都瞎了么?”

许三皮在一旁说道:“大人何须事必亲躬,交代属下们去做就好了。”

魏良卿将大带摘下,连同佩刀一起放在桌子上,道:“对啊,你说我跟着他们忙和什么劲啊,我是指挥使啊,我搬个板凳坐在城门楼子上指挥使唤他们不就得了。”转念有又一想,道:“不行,我刚当上指挥使就出了这么大纰漏,表叔非拆了我的骨头不可,我还是装的忙点好,他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

望着这个泼皮出身,还不怎么会当官的上司,许三皮心中耻笑,嘴上却道:“魏大人多虑了,虽然跑了一个钟寿勇,但是却抓了董小宛和钱谦益,解了督公大人心头大患,这可是咱们锦衣卫的功劳啊,大人居功至伟,明日肯定又有封赏了,到时候别忘了小弟们哦。”

“什么!董小宛!”魏良卿两眼放光,声音都微微发颤了,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穿梭着,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董小宛啊董小宛,我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啊,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前年我花了二百两银子都没拉到你的小手,今天…嘿嘿,今天魏爷要连本带利捞回来。”

见魏良卿走马灯一样的乱转,嘴里胡言乱语着,许三皮说道:“如此说来魏大人和董小宛害死故旧,那大人是否要亲自提审呢?”

“要要要,当然要,本官亲自挑灯夜审董小宛,三皮你去安排下,我去服用两颗海狗丸再来,嘿嘿。”

魏良卿淫笑着去了,许三皮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的神情,但随即又遮盖了下去,喝令手下将楼上好生布置一番,以便大人夜审钦犯。

锦衣卫衙门的二楼上,张灯结彩,而且全都是香油灯,气味芬芳,五彩缤纷,把这衙门的肃杀气息都给遮盖了不少,楼上摆了一张湘妃榻,一把太师椅,犯妇董小宛就跪在太师椅前面,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扒去,只穿着里面的白色中衣,虽然衣衫宽大,但依然能看出窈窕的身姿,此刻她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心如死灰。钱谦益被自己连累了,柳如是姐姐肯定也没好下场,自己真是个扫把星啊。

蹬蹬蹬一阵声响,换了圆领官服的魏良卿上得楼来,掩不住一脸的急色,看到董小宛楚楚可怜的样子,先忍不住吞了一口涎水,然后挥退左右,开口道:“董大家,还记得本官么?”

第十二卷 和谐 第五十五章 董小宛之死

董小宛连头也不抬,漠然道:“犯妇不认得大人。

魏良卿哈哈大笑,说不出的爽朗:“董大家自然不记得,那时候我刚来京城,还没出人头地,那天我花了二百两银子就听了你一首曲子,还是和七个人一起听的,不过有幸得见了芳容,哎呀我的妈呀,你知道我咋想的么?这么俊的小娘子,要是能摸一下,少活十年都愿意,要是能搂着困一觉,当场死了都值!”

董小宛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声道:“大人不是来审案的么,要是为了和犯妇说这些混话,还是趁早把我押回去吧。”

魏良卿呵呵一笑:“不忙嘛,且听本官把话讲完,那天本官鬼迷了心窍,竟然想上前摸你一把,被你们园子的打手当场就揪出去了,说我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竟敢摸秦淮头牌董大家,我呸!什么大家,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罢了,从那天去,老子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日到你!哈哈,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魏良卿的自称从本官变成我,又从我变成老子,语言也是粗俗不堪,彰显了他暴发户泼皮无赖的本性,这会他快意恩仇爽的很呢,却没注意到董小宛根本不为所动,等他笑完,董小宛依然是冷冷地回道:“大人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请把犯妇送回去吧。”

“呵呵,美人不耐烦了,美人就是美人,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冷傲依旧啊,啧啧,老子喜欢!好了,现在咱们说点正事吧。”

魏良卿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太师椅上,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董小宛,你乃反贼刘子光的家眷,按律应当充入教坊司,不过呢,本官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那就是给本官当小妾,怎么样,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妾室,不算埋没你吧?只要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任你享用。董大家,考虑一下吧。”

董小宛道:“不用了,犯妇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攀不起大人的高枝。”

魏良卿大怒,一拍旁边的茶几,把茶水都震出来不少,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提出来挽救董小宛的建议居然被一口回绝,恼怒地咆哮道:“不识抬举!你个臭婊子高傲的什么!不就是个从良的婊子么,好!你想继续当婊子就成全你,把你打入教坊司,找七八十个粗汉来轮着来睡你,堂堂前国公的夫人让千人骑,万人压,看你的脸往哪里放!”

董小宛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身子一晃,摇摇欲坠,魏良卿知道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撇嘴一笑,拿起茶杯又饮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把茶叶吐掉道:“这样就不好了,我也舍不得,何苦呢,让千万人睡不如让我一个人睡了,还管你吃管你喝的,有啥不好。”

董小宛一双带着铐子的手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悲愤万分,暗道孩子对不起了,不能等你出世了,为了你妈的清白,你爹的名誉,只好牺牲你的小生命了,不过妈妈会陪你一起去的。

见董小宛若有所思,魏良卿还以为她被自己说动心了,嘻嘻笑道:“董大家若是有意,今晚就陪本官歇了吧,你看,床都预备好了,软呼呼的,还有绣鸳鸯的被子呢,你还别说,小的们办事还真靠谱,怎么样,董大家同意了吧。”

董小宛咬着嘴唇不说话,魏良卿道:“美人不好意思了,没事,就当是今天咱俩洞房,你看这么多彩灯,就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啊,那什么,你要是不说话就当是默许了哦,来,我帮你把铐子打开,这玩意沉,带着上床大煞风景。”

魏良卿摸出一把小钥匙过来帮董小宛打开手铐,然后想伸手把她搀扶起来,没想到突然小腹一冷,低头一看,一把利刃没入腹中,刀是三棱刀,扎人最为凶狠,拿针线缝都缝不上,血是忽忽地往外流啊,这贱人什么时候暗藏了如此凶器,小的们怎么没查出来?魏良卿脑子中迅速闪过这些疑问,强忍着疼痛,一个饿虎扑食向董小宛扑去,正好撞翻了后面两盏彩灯,灯油翻在地毯上,顿时腾起一团烈火。

“走水了!走水了!”锦衣卫衙门里一阵锣响,可是救火的压水车却被一堆杂物挡住,一时半会从库房里拖不出来,院子里常年存水的几口大铜缸不知道为何也全空了,等番子们从别处找来水,火势已经达到不可控制的程度,幸亏这座小楼相对独立,没有蔓延到其他建筑,大火熄灭后,人们从废墟中找出两具烧成斗拳状的尸体,经仵作检验,一具是锦衣卫指挥使魏良卿,另一具则是刘子光的妾室,秦淮有名的大牌董小宛,而且女尸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兹事体大,许三皮立刻上报魏忠贤,魏忠贤闻报大惊,赶紧下令封锁消息,钦密司接手此案,因为他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居然在自己的养子审问董小宛的时候出事,还是在戒备森严的锦衣卫大院里,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才怪。

昔日秦淮河响当当的花魁娘子,后来又在军前成亲,嫁入豪门的董小宛竟然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烈,如此美貌如花的小娘子被烧成黑炭一般,更为凄惨的是腹中还有三个月大的胎儿,尽管官府极力封锁消息,这件事还是迅速在坊间传开了,所引起的风暴甚至比当初刘子光谋反那件事还要大。

董小宛是无数读书人的梦中情人,无数青楼女子的偶像,她的死又如此凄惨,一尸两命啊,对人们的心理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秦淮两岸所有的娱乐场所全部不约而同的关门歇业,以此来表达对董大家的哀思,至于上街闹事就免了,因为现在不比以往那么宽松了,凡是聚众闹事的一概以谋反论处,当场格杀,你还没地方说理去。

魏忠贤听说消息走漏以后,又下令大力查办传播谣言者,但传言还是越来越多,甚至有更加清晰的内幕版本流出,说是魏良卿逼奸董小宛,后者自焚而死,变成厉鬼又索了魏良卿的命,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矛头一律对准魏良卿。

京郊一家小酒馆内,两个农民打扮的人正在喝酒,一人道:“真倒霉,怎么就摊上我了呢,一尸两命啊,这下损失大了。”

另一人说道:“唉,年成不好,自认倒霉吧,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刚端起酒杯来,桌子旁就站了一个人,拍拍桌子道:“别喝了,跟老子到衙门走一趟。”

两个酒客抬头一看,是一名身穿便装的汉子,脚下一双皂靴,腰间挂着锦衣卫的牌子,分明是个便衣探子,他俩暗道不好,赶紧争辩:“官爷,我们没说什么啊。”

“还没说,一尸两命都出来了,少在官爷面前抖机灵。”

“我们说的是他家的母牛,下崽时死了,一尸两命是这么回事。”两人急火火的辩解。

“少罗嗦!再多嘴就办你个聚众闹事,当场处斩,走!”锦衣卫一抖锁链,将两个可怜的酒客抓走了,剩下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啥也不敢说了。

“老板,算账。”角落里站起一个大个子的客人,丢下一块碎银子,将头上的斗笠压了压,走出了酒馆,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隐约能看见额角的金印,他回头望了望巍峨的南京城墙,叹一口气,跳上了路边的骡车。

赶车的人甩了个响鞭,骡车在空荡荡的大路上走了起来,最近不知道怎么,经济也跟着萧条了起来,往日车马喧嚣的大路如今空空如也,在木质车轮压着土路单调的声音中,赶车人低声道:“钟将军,路线是这样的,小的送您到镇江,然后转车去宁波,从宁波乘船出海,现在上海查得严,片帆不许下海,只好改道宁波了。”

从事变那天起就被逮捕的钟寿勇,一直在天牢里关了几个月,前天才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一个内藏炸药的馒头,这才炸开牢笼逃出生天,联系到了以前南厂时候的嫡系部下,又辗转找到天地会的人,安排了一条途径前往海外投奔大帅。

听了车夫的话,钟寿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那车夫的身份不低,是天地会的一名高层干部,他顿了顿又说:“董夫人的事情,我们知道的太晚了,等召集好弟兄们准备动手,已经迟了,总舵主啥时候才能领着弟兄们杀回来报仇雪恨啊,这段日子过的真是憋屈,唉,不说了,驾!”

骡车飞奔起来,将绮丽的落日甩到后面,钟寿勇坐在车上,一双大手青筋展现,已经深深陷入木质的栏杆。

第十二卷 和谐 第五十六章 北京战争

自打刘子光反叛之后,整个大明北部就陷入一种奇怪的状况,河北、山西、辽东等地的红衫军旧部皆不再受朝廷节制,但名义上还算朝廷军队,不过朝廷又不给他们发粮饷器械,实际上相当于军阀割据了。

但是说割据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除了红衫军大将赵章程掌握的山西省之外,其他地方皆是双方势力犬牙交错,魏国公徐增寿麾下二十万禁军驻守在真定、北京等地,粮饷器械充足,和李岩的红衫军关系还算融洽,禁军们经常把械弹偷偷卖给红衫军,通过红衫军的关系走私到倭国、高丽等内战频发的地区换取高额价差,双方合作愉快,和谐的很。

这种状况不是朝廷所愿意看到的,河北禁军统帅徐增寿是世袭魏国公,当今皇后的胞兄,皇上的大舅哥,按理说那关系绝对的硬,这是现如今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就不得不防备徐增寿和红衫军沆瀣一气,与朝廷为敌。

如今朝政被黄宗羲和魏忠贤把持,按说这两位确实都是人才,运筹帷幄不在当年的东林首揆钱谦益之下,况且还有少年英雄的袁承志和其他一些朱由校挑出来的英才们,把这个分崩离析的国家重新整理好,不算什么难事。

北京,魏国公府,这里原先是满清的恭亲王府邸,后来被徐增寿征用,人家怎么说也是大明的世袭国公,走到哪里都得有个符合身份的府邸不是?徐增寿的官衔很高,原先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头衔还在,又兼着总督河北辽东军务的差事,可以说大明北部边疆的兵马全都归他节制,绝对算得上是封疆大吏。

可是徐增寿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家里传来信说,妹子惹怒了皇上,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身为一等公爵的徐增寿不是不知道,假如妹子不是和朱由校自由恋爱的话,他是绝不会把妹子嫁到深宫里去的,他宁愿找个刘子光这样气味相同的妹夫,妹子徐媛慧嫁给皇帝五年,今年都二十一岁了,还没能生出一男半女,而且她脾气执拗的很,和没出嫁时候差不多,以前小两口吵吵闹闹也就罢了,可是皇上渐渐成熟,那还能再闹么?

皇后虽然被打入冷宫,但是头衔还在,这说明皇上还是念旧情的,或者说,对自己这个大舅子抱有一些忌惮,毕竟自己手上掌握着几十万大军,监视着虎狼一般的红衫军,要不是自己这尊佛镇着,那些不省油的灯早就闹起来了。

刘子光跑路了,袁崇焕远在西域抵抗准噶尔大军,那个新秀袁承志也在南诏平乱,朝廷哪还有人能顶替自己,唉,趁着自己说话还有点分量,赶紧写封情真意切的信回去替妹妹向皇上说点好话吧,这日子总的过下去不是?

正提起狼毫准备写信呢,有人来报:“祖将军派人送帖子来了,他儿子今天摆满月酒,请老爷赴宴。”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祖大寿新娶的小妾生了个大胖小子,一个月前就打过招呼了,今天正好是摆满月酒的时侯,徐增寿虽然贵为国公,但老脾气不改,依然喜欢和部下打成一片,尤其好酒,这种热闹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于是赶紧让人准备了贺礼,带着一队亲兵赴宴去了。

祖大寿现在的职位是保定总兵,手下也掌着大几万的精兵,在北京城里置办了一所大宅子,还是满清啥啥郡王的王府,又娶了一房满清贵族出身的小妾,帮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祖大寿年近四十方有此一子,确实算得上人生一大喜事,今天祖大寿没穿官服,而是穿了一件香云纱的袍子,满脸笑纹,见谁都是朝肩膀一巴掌:“今天不醉不归哦!”

听说徐大帅来了,祖大寿赶紧出门相迎,徐增寿是武人,不讲那些虚套,自己已经先进来了,看见祖大寿照胸口就是一拳:“老祖,有你的啊,待会可得多喝几杯,喝不醉不准上床。”

祖大寿讪笑着:“让公爷见笑了,待会大寿一定把您陪好,来人啊,赶紧把公爷请到首席上去。”

徐增寿呵呵笑着去了,从人把一份极重的礼单放到门口收礼的那里,然后众亲兵一起去旁边的跨院吃酒,祖大寿的府邸极大,今天开了几百桌的宴席,足够几千人享用了,北京城能来的贵客全都来了。

望着国公爷的亲兵进入跨院,祖大寿收起笑容,拉着一名手下来到一旁问道:“李岩来了没有?”

“启禀将军,李岩去天津视察水师军务,不能前来,只是派人送来一份大礼。”不过其他将军来了不少。

祖大寿点点头:“只有这样了,开席。”

宴席正式开始,各式菜肴流水一般送上来,武将们不喜欢复杂的花样,就是大鱼大肉,烤鸭,猪头,肘子、刷羊肉,成缸的二锅头,一时间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现场气氛非常热闹。

喝着喝着,忽然门口有人大喊一声:“钦差大人到!”

院子里正在喝酒的众人都愣住了,举起的酒杯也停在了半空,只见外面进来一人,身量不高,年纪不大,全套铠甲,身后跟着捧着尚方宝剑的卫士,大摇大摆走进来。

“这谁啊?”众人窃窃私语,在正堂里喝酒的徐增寿也呆住了,因为这人他认识,正是袁崇焕的儿子袁承志,他不是领军去南诏平叛了么,怎么突然出现在北京,还是什么钦差,难道说?徐增寿不敢想下去了。

袁承志领着一帮人走进院子,把酒桌推开,掏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蓟辽总督徐增寿、河北巡抚李岩与叛贼刘子光勾结,意图谋逆,罪不容恕,现将其二人所有官职爵位功名夺去,即刻处死,不得有误,钦此!”

“国公爷,接旨吧。”袁承志将圣旨卷起来,双手捧着望向徐增寿,脸上浮起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是矫诏!本公不服!本公要去京城面圣!”徐增寿忽地站起,将桌子推开老远,下意识想去拔刀,可是却摸了个空,佩刀早就解下放在门房了。

陪坐一旁的祖大寿也站了起来,一把扯去身上的香云纱袍子,露出里面的软甲,摇摇头道:“徐大哥,晚了,伏诛吧,兄弟每年会给你坟头上香的。”

“祖大寿!是你!”徐增寿这才明白所谓满月酒是祖大寿设的鸿门宴,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他指着祖大寿怒不可遏。

祖大寿回避着徐增寿的目光,道:“老哥,我年龄大了,又有了儿子,打打杀杀一辈子,累了,想回家安安生生享几天太平日子,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话没说完,他面色一改,回身从暗格里抽出一把钢刀,厉声喝道:“奉旨杀贼!”

喜气洋洋的酒宴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大批红衫军的军官和祖大寿带来的人,以及禁军中的不安定分子都是被斩杀的对象,他们喝多了酒,又没带武器,只能任人宰割,不多时,院子里就躺满了尸体,徐增寿也被几把火铳逼住,动弹不得。

“老哥,闭上眼睛,我会很快。”祖大寿说。

徐增寿怒目圆睁:“你们才是乱臣贼子!自毁长城只能让大明陷入战乱!你们会后悔的。”

“徐叔叔,后面的事情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北方军务将由小侄接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您就放心去吧。”袁承志在一旁轻轻说道,微黑但是不失英俊的脸上溅了一些血迹,看来刚才也没少杀人。

袁承志冲着祖大寿一点头,祖大寿一咬牙,手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可怜魏国公一世英名,为国操劳半生,竟然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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