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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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说:“别抢,坐好坐好。这一桶够咱喝了。”说着还招呼,“那两个小兄弟也来。”李静水和魏铁柱本来就喝不惯啤酒,这时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我说:“去吧,今天可以放开了喝。”一来是年轻人爱凑热闹,二来这酒确实很香。这俩人大概从中午就馋上了。他们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我心说:这才叫兵匪一家呢。

一大桌人坐好,等着张清倒酒,张顺忽然回头说:“小雨,你干什么呢?过来喝酒呀。”

倪思雨可怜巴巴地说:“啊?我不会喝酒。”

阮小二有了酒喝,也顾不得腼腆了,大大咧咧地说:“不会喝酒你游地哪门子泳啊?”

“这…有关系吗?”倪思雨小心地问。

阮小五道:“什么时候你喝得稀里糊涂,把你扔到水里还能自己漂上来你就出师了。”

这帮人喝了酒,匪气毕露,大呼小叫的。倪思雨咬着鲜橙多的瓶口直发愣。我跟她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过去喝酒,讨你师父们的欢心,二是赶紧回家,别跟这帮流氓混一块了——我有你电话,咱们私下联系。”

倪思雨瞪了我一眼,鼓了鼓勇气,毅然地走到他们中间坐下,张清给她倒了一大杯酒,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马上瞪大眼睛说:“嗯,真好喝。”说着喝了一大口,一干土匪纷纷叫好…

哎,一个纯洁的少女算是被祸祸了。

我拿了包冰块敷着脸,陈可娇一个电话打进来,劈头第一句就是:“萧经理,你够有办法的呀?”没等我说话,她就继续说,“柳轩已经跟我辞职了,经理的位子就让你那俩朋友先干着吧。”

她口气虽然很冲,可我听得出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轻松,我说:“什么叫先干着,你打算再找一个来?”

陈可娇听我这边很嘈杂,问:“你在哪呢?”

“酒吧——我很负责吧?”

陈可娇不满地说:“萧经理,请你最好不要把我地酒吧弄得乌烟瘴气的,有人跟我反应最近那里简直就像一个贼窝。”

我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时迁不知道哪去了,我也很不高兴地说:“陈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可能还没人跟陈可娇用这种口气说过话,又或者她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总之她被我说得一愣,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那边喝酒的众人,朱贵因为屁股上有伤斜坐在椅子里,谈笑风生,杨志在频频向李静水和魏铁柱敬酒,张顺搂着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很开心,阮小五则笑眯眯地看着灌自己酒的倪思雨,这些人谈笑间都带着一股剽悍之气,在他们的感染下甚倪思雨就焕发出了飒爽英姿,你说他们这是土匪聚义,我叹了口气,这酒吧开到现在就图了一个热闹,请好汉们喝啤酒就赔了好几天的营业额,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和养着杨志张清这两个闲汉,半个月算是白干了。

这都是小意思,最让我头疼的是朱贵的豪爽,动不动就给人免单,聊过几句的顾客就送几瓶酒,理由只有一个:顺眼。梁山在山脚下开着酒店,为的是结交各路好汉,那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个中转站和介绍所,有那么大的山寨撑着,开粥厂都没问题。可我这却还属于小本买卖,还指着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贵说,他们这些人,投脾气了脑袋给你就是一句话,但要因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非跟你翻脸不可。他们信仰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没钱了就张嘴要——还没见过上了山的好汉因为钱发愁的。

再这么发展下去,这酒吧虽然不是贼窝也得变成销金窟——销我的金。

张清单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满上,忽然喊我:“小强,过来喝酒啊,发什么呆?”

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去在朱贵和杨志中间挤了个位置,这才发现李静水和魏铁柱不胜酒力,已经被青面兽灌得眼睛都直了,杨志道:“这俩小兄弟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我忙打电话让宋清找到徐得龙帮二人请假,300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汉们差很多,大概是被条条框框拘束惯了。

徐得龙答应得到是挺痛快,还说可以放几天长假让他们俩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让两人养养伤,把人家小战士带出来,挂着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

这时,已经喝了两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间直挺挺站起身,众皆愕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气十足地说:“我一定要拿冠军!”说完这句话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后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经人事不省,张顺苦笑着站起来:“得了,我们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

我说:“别让她爸看见你们!”

我要是她爸。非跟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纳闷了,倪思雨是她爸亲生的吗?女儿莫名其妙领回三个男人,她老爸二话不说就给安排宿舍?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当天就和张顺比试过了,倪思雨当裁判,一声令下后,她老爸和张顺一起入水。等他以教科书般标准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张顺已经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从那一刻起,她老爸就无条件答应三个神秘教练的任何要求,甚至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拿钱出来充当补课费,被张顺他们拒绝了。

我把几个人送到门口,看着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担心地问:“你们不会真的现在把她扔到水里吧?”

过了没10分钟,李静水和魏铁柱败退。被我送进经理室睡觉去了,张清笑道:“看不出小强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到是有两下。”

我不好意思地说:“练游泳练出来地。”朱贵和杨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这时门一开进来3半大后生,都20铛岁,头前一个染着黄毛,戴着一颗鼻钉。左耳朵3个耳>:铁链子,好好一双皮鞋鞋头钉了两块铁皮,大热天穿着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铜钉,这不用看,瞎子闻着那股铁锈气都知道是小痞子来了。

黄毛溜达进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吊儿郎当地说:“嘿。自己喝上了,给我来一杯呗。”见没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个杯抓起桶就要倒,张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说:“这酒没你的。”

朱贵却仍一副和气生财地掌柜样,笑眯眯地说:“小店还没开业,几位晚个把时辰再来。”

那酒桶被张清搭住,黄毛双手都提不起来,他尴尬地把杯放下说:“我是来找柳哥的。”

“这没姓柳的。”杨志阴着脸说。

“柳轩,我柳哥啊。”

朱贵眼中精光一闪,马上笑呵呵地说:“他不在这干了,几位认识他?”

“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呢?”黄毛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随即口气转恶,说:“那既然这样,把管理费交一下吧。”

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柳轩也算是道上的角儿,他当经理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来捣乱,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对付朱贵,自然也不会找这些地面上的熟头脸,所以他雇了那8家伙——这8人给我送车又送烟,我个人觉得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再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因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顾得上通知这些渣滓。

这几个小痞子估计也就是路过这里,来找他们地柳大哥讨点小便宜,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懵然无知的。

所谓“管理费”,也就是人们以前常说的保护费,换个名目好听一点而已。

朱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问:“什么管理费啊,你们每天来给我们倒垃圾吗?”张清嗤的笑了一声。

黄毛却不知道朱贵是在装傻,轻蔑地说:“连‘管理费’都不知道,就是保护费,先拿一万块钱来吧。”

“呀,我好怕怕,给了你钱你真的会来保护我们吗?”看着朱贵拧着肥胖的身子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一向严肃的杨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毛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着朱贵说:“你是谁?”

“我是这地副经理!”

我插口说:“现在是正的了。”我转过脸对黄毛说,“让你们老大今天晚上来跟我谈,我看完电视剧过来,10点以后有空。”我思谋着这些泼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一次搞定,要不然蟆不咬人光恶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们头头找来,是一分也不会给,要能听得懂人话最好,不行给点小厉害,吓唬吓唬。

黄毛又指着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他妈看不起我?”

我装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你。”

“我他妈…”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拽下裤子上的链子,却发现我们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边往出退边指着我说:“你狠!”

等他们走了,杨志说:“我想牛二了,他要一开始就知道我敢杀他,应该不会那么逼我。”

“哥哥耶,晚上我们谈事你就别参合了…”

这帮人哪都好,讲义气,脑子活,就是动不动杀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张清就满好,一般不下死手,打得不机灵了让小喽罗抓活的,我家里还有两盒过了期的丸药,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他预备上,那玩意丢出去打人疼不说,扔进嘴里还能骗对方说这是“含笑半步~|控制的目的。

我正要回家,孙思欣来上班了,我问了他几句关于黄毛的话,孙思欣说:”他们老大叫‘改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酒吧旁边这几家商店每个月都只能交钱给他,咱们不用怕他,柳经理他惹不起,这些人其实最不能拿钱打发,他们就像癞皮狗一样,你今天给了他他明天变本加厉,只能找比他们更狠的人来对付。“

我跟他说:“你们柳经理已经辞职不干了。”

孙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声,好象早有预料似的,他冲我笑了笑说:“改锥人缘并不好,他最多能叫20个人,强哥你只要把齐了。他也就消停了。”

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着点狡黠。却并不令人讨厌,我的身份一直没有明说,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我见脸上的淤伤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起身告辞。我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晚上的事等我来了再解决,张清说:“你看你的电视剧去吧,这用不着你。”

于是我决定:不看电视剧了,早点来。

回到了家。包子已经在做饭,我一上楼就赶紧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它已经又脏又破了。还没等我去换上一件,忽听背后的李师师惊讶地说:“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个嘴唇印子?”

包子立刻抄着炒菜的铲子冲出来,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背着我…”她看了一眼我地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非常纳闷,扳着肩膀使劲往后看着,却不得其所。最后我背对镜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帮我拔完火罐子的圆口,因为那鱼缸有螺纹,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大大地嘴唇。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闷地说:“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动脑子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嘴?你以为我和朱莉亚。罗伯茨约会去了?”李师师脸大红。

“还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却发现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着数落李师师几句,发现她也跑了。

吃饭的时候我见包子擦着手,喘了一会气才开始动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约6个小时左右,回来还得做7个人的饭大,我跟她说:“包子,干完这个月别干了。”

包子边喝水边说:“嗯,你养我。”

“行啊,不过你身材要保持,别每天尽看些鬼打架的电视剧。”

包子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她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着家。”

“…帮朋友忙学校的事。”

“对了,我听张老师说那的学生连一毛钱也不用交,那你朋友靠什么挣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支吾着说:“人家全家都移民荷兰了。完了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义地,以后都不好意思叶落归根,就拿了点钱出来资助教育事业…”

“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办一个,把钱捐给小学盖几座教学楼不就行了吗——你说的是荷兰还是河南?”包子可不傻。

秦始皇终于忍不住说:“咋能不赚钱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学僧(生)打哈(下)名气,以后交钱滴学僧(生)还怕不来?”

看来赢胖子再厚道也是个政治家,居心险恶,目光长远,秦军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是因为秦人凶猛,二来主要是因为秦始皇的军中奖励极其丰厚,秦军军功分为20级,参军条件放得很宽,也就是“签约”,然后根据斩首数授爵,混个二三级就能吃饱饭,等成了“白金战士”,离封万户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是善战的魏重装武卒还是赵的铁骑,都不及“喜战”的秦甲。

不过还真别说,他说的也是一个办法,等把300梁山好汉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学校说不定还真能走上正规,有了收服癞子和血战老虎哥两次经典战役,这学校还没正式挂牌,已经小有名气了。

李师师用筷子轻轻点着桌子说:“表哥,我也想找点事做了。”

我说:“不是说好等学校开了你去当老师吗?”

“除了这个我还想干点别的,比如拍电影。”

“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包子吞下一口菜说:“我支持你哈小楠,就凭你地模样和气质,绝对能红!”

我看了李师师一眼,说:“那表哥给你两点意见:第一,别接王家卫的戏,这家伙一个电影起码拍好几年,别到时候你毁约了他找我算帐,第二,你可千万别被‘潜规则’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一章 五星杜松酒更新时间:2008-7-1116:22:57本章字数:7285

吃完饭天还亮着,项羽放下碗筷把我一夹就下了楼,他面包车门边,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教我开车了。”

我无奈地上了车,项羽坐在我边上看**作,一边跟着我的动作喃喃自语:“点火、拉手刹、踩离合、挂档…”

我把车开到小学门口,学生们已经放学,大门上着锁,看门老头正在传达室里喝茶,我喊道:“大爷,开开门我们练会车行吗?”老头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摇了摇手,继续吸溜他的水。

项羽勃然道:“我去把门踹开。”

我急忙按住他,说:“你以后还想来不想来了?”他这才作罢。

我一探手从车上的纸箱子里掏出两盒中华,走进传达室放在老头面前,我还以为一个看大门的老头见了红彤彤的中华烟肯定得激动万分呢,哪知老头竟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烟,跟我闲聊了两句,点上一根,抽了一口,这才站起来,拎着钥匙把门打开,末了我要上车了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可以,以后尽管来——这中华烟居然是真的!”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当我拿了两包假烟糊弄他呢。

我把车开到操场,熄了火跟项羽说:“你来吧,你不是已经会起步了吗?”

项羽挪到驾驶座上,发了一会愣,问我:“第一步是干什么来着?”我把头杵到玻璃上,郁闷地说:“点火!”

“哦…”他这才去拧钥匙,这其实也不怪他,很多人都这样,理论学得呱呱叫,一上车就发傻,而且项羽毕竟是2000年前的人。

他打着火,低着头找见离合器,一脚踩上去,还知道挂档。然后一给油,车熄火了…

“羽哥。咱先把手刹放下去行不?”

“哦…”他拧着车,放下手刹,踩离合器,然后给油,车熄火…

“离合器要慢慢放,等车动了再给油。”

“哦…”项羽额头冒汗,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捣鼓。

半小时后。车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项羽在学开车方面表现乏善可陈,本来我是没打算好好教他的,但人就是奇怪,要遇上一个笨徒弟还就想把他教会不可。

我把项羽赶在副驾驶上,问他:“你会骑马吗?”

项羽抹着汗说:“这可比骑马难多了,我4岁就会骑马了。”

“好,现在你就当你是在骑马,打火。是给马套上了马鞍,这表示你要骑它了;放手刹,是解开了缰绳;踩离合,是你已经上了马背;挂档,是你一磕马肚子;然后放离合,给油,是你抽了它一鞭子——这不就跑起来了吗?”

项羽惊喜地说:“想不到你还会骑马。”

“我连毛驴都没骑过,这不是让你逼的吗?”

事实表明项羽智商还是很高的。一个随便学了几天功夫就能无敌于天下的人,除了所谓的根骨,领悟力是非常强的——不能和二傻等同看待。

项羽这一次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只是他念叨的是:“套马鞍、解缰绳、上马背、一磕马肚子、再给一鞭子…”

面包车动了起来,项羽兴奋地把油门踩下去,车也越跑越快,只是现在在一档上。油门踩死之后那车也在大吼大叫,项羽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有几分狂妄和嚣张,西楚霸王又找到驰骋疆场地感觉了。

车一但跑起来那就算攻克了最难的一关,我松了口气,见前面要拐弯了,跟他说:“打方向盘。”

这明明是一个左急弯,项羽却拼命往右打轮,车眼见就要撞墙了。我大喊:“方向反了!”项羽还在往右转,我大喊:“踩刹车!踩刹车!”项羽晕头转向地说:“啊?刹车在哪?”

我靠!他第一次见我开车就知道油门和刹车地区别,现在居然又来问我。

就在车要撞墙的前两秒,我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迂——!”

项羽下意识地死死踩住了刹车…

我拍着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说:“羽哥,你不会连左右也不分吧?”

项羽还纳闷地转着方向盘,说:“为什么方向是反的呢?骑马的时候想让它往左,当然是往右拨转马头吧?”

哎,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万幸,我让他勒马他没有把方向盘拽下来而是踩了刹车。

又熟悉了一会,项羽已经能挂着一档到处跑了,我看了一下表说:“羽哥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

项羽正哈屁得很,随口说:“你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就行了。”

“这恐怕…不行吧…”我战战兢兢地说,让他开着往回走,还不得跟《侠盗飞车》似的死一路人?

项羽把车停下,不耐烦地说:“要走快走,你还信不过我的骑术吗?”

我当然信不过,一个连挂二档和倒车都还没学地人,叫我怎么放心?但我见他很有推我一把的意思,急忙下了车,硬着头皮说:“那你回的时候慢点开,到了楼下停车喊包子。”

项羽忽然说:“用不用我开车送你?”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项羽再不理我,摔上车门,挂着一档扬长而去。

我愁眉苦脸地走回去,骑上摩托赶往酒吧,现在的时间是9点过一点,还没到高峰期,朱贵他们一个也不在,李静水和魏铁柱已经醒了,躲在经理室里不敢出来,穿着超短裙露着乳沟吊凯子的女人们把他俩吓坏了,觉得看一眼都违反军纪,我让孙思欣把他们领到一个角落里慢慢适应,然后问小孙朱贵他们哪去了,孙思欣说:“‘改锥’他们已经来了,朱经理和他们谈事呢。”

我哦了一声,往楼上包厢区走,孙思欣在我后面叫道:“强哥,他们不在包厢。”

“那在哪?”

“在酒吧后面呢。”

我一听就感觉毛毛的,酒吧后面临着旁边住家楼的背面,那就是一胡同,除了偶尔有进去撒尿的民工,那绝对是一个人地方,换句话说,那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办事的好我急忙往外走,孙思欣喊:“强哥…”

我停下看他。

“改锥他们来了20多个人,咱们这边只有朱经理带着他去了,你是不是把那天的各位大哥都叫上再…”

我叫道:“这就更坏了。”改锥要一个人来,朱贵他们说不定还拿他当个人物,现在他领着这么多人来示威,八成就得开打。我走到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跟孙思欣说:“你以后就是这的第二副经理,酒吧的事你多操心。”

小孙看上去情绪有些小波动,但他控制得很好,冲我使劲点头一笑说:“你放心吧强哥。”

我跑到酒吧背面的小胡同口上一看,见张清和杨志正抱着膀子站在那闲聊呢,再往胡同里面一看,把我气得魂儿也飞了:只见朱贵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正被十几个烂仔痛打,外围还站着几个小混混,黄毛也在其中。

我顾不上别的,满地找家伙就要往里面冲,张清把我拉在边上,说:“朱贵说他要一个人处理。”

我静下来看朱贵,这次是又气又笑,这家伙真不愧“旱地忽律”的绰号,皮糙肉厚的,只见他把胳膊架在头上挡着拳脚,看那样是不疼不痒的,眼睛向上瞟着,还说话呢,他说:“各位辛苦,问一下,谁是头儿?”这时他看见了我,还抽暇冲我招呼:“小强来了?”

我放了心,笑道:“你忙你的。”

小痞子们感觉受了侮辱,加重拳脚招呼,这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手里握着一把改锥。照着朱贵的后背狠狠扎了下来,骂道:“我让你贫!”我的心一揪:再硬朗的人也经不住这一下的。

朱贵忽的一滚躲开。看着这人道:“你就是改锥?”

改锥:“我就是!”

朱贵“嘿”了一声,猛的一把拽住了改锥的头发,这手向下一扯,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迎面就是一个通天炮。

痞子们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怂包,麻痹之下谁也没料到他一但出手如此凶狠快捷,改锥头发被下一大把。血珠渗出,脸上也开了花。

一个痞子抽出根钢管,拼命砸向朱贵大腿,朱贵轻巧地闪开,在改锥大腿上狠踹了一脚,然后把他拉在一个角落里,痞子们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围上来群殴朱贵,每一拳砸在他身上,他就补一拳给改锥。一脚踢中他,他也不理踢他那人,还是一脚踹回到改锥身上,改锥被朱贵奋力按住,根本挣不起来,这时黄毛解下腰间的链子,一链子抽在了朱贵屁股上地伤口上,朱贵疼得直呲牙。他二话不说,抢起掉在地上的改锥一下刺进改锥地屁股,然后又在上伤口上补上一大脚,改锥疼得哇呀呀的直叫唤。

朱贵鼻眼见血,但他毫不在乎,一下一下蹬着改锥面门,嘿嘿冷笑说:“你的手下怎么打我。我就怎么打你!”

这时一个烂仔抽出一根鸡蛋粗细的刚管,照着朱贵的背拼命就是一下,朱贵多少有点迟钝,没有躲开,被砸得哼了一声,胸音都出来了,但终究筋骨强壮没有倒下去,朱贵一胳膊肘拐住那烂仔,夺下他的钢管,跳着高给改锥就是一钢管。只听喀吧一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断了的声音。朱贵抹着血,狰狞笑道:“够公平吧,连力道都是一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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