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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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往走推她边说:“对,行淫诗人。”

把系花送到台上去,我这才回来坐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李…大爷…叔…”

李白挥挥手说:“叫太白兄就行,杜甫老弟就是的。”

哇,跟诗圣待遇一样。

李白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萧强,你叫我小强或强子都行。”

“哦,小强是你的字?”

我心说哪有字小强的,不过我马上想到既然我接待的都是古代的客户,没个字确实有点不方便,人家魏铁柱还字乡德呢。

可是叫什么好呢?李白字太白——萧强字…很强?要再需要一个号就号打不死居士?

我跟李白说:“太白兄,酒喝好没?”

“嗯,也有七八分了。”

“那咱下榻去?”

“可以…”李白说着要往起站,我急忙搀着他往外走,想了想还是把他直接送到学校去比较好,那边宿舍楼已经可以住人了,我想着以后刘老六再往来带人是不是可以叫项羽开车接送一下,这家伙在老车神的点拨下已经可以上路了,50米加减档一遍零失误,现在正移库。

老李本来醉着来的,现在又喝了一通,出门一见风就吐了,我把他弄在车斗里,坐了一会他反而来精神了,看着万家***喊道:“噫嘘唏!”

“太白兄,这比长安有看头吧?”

李白顾不得强烈的好奇,失落地说:“其实我在长安也就待了两年。”

这时我摩托发动,李白向后一仰,失色道:“这东西会动!”然后指着街上飞驰的汽车大惊,“魑魅魍魉!”

“太白兄,坐好了,跑的那些不是,里面坐的才是魑魅魍魉。”

“…这是哪啊,这是第十八层了吧?”李白兴奋地站起来喊:“我到了十八层地狱啦!”

“太白兄,坐好…”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加大马力跑,老李根本就是撒酒疯,这一路他很快乐,大喊大叫,要不就像泰坦尼克里的杰克一样张开膀子,大喊“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要不是风顶得他站不起来,这老头说不定真的就飞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诗人那充沛的感情,我更怕受不了交警的罚款,带着这么一位实在太扎眼了,等好不容易到了郊区,老李疯也发完了,他变得很安静,最后他问我:“小强,这到底是哪啊?”

看来以李师师为讲师的班很有必要加快速度开起来。

李白可能是所有我接待的客户里最糊涂的一个,在他的记忆里,刚才还在喝酒,然后就被两个人带走,再然后就到了这个满世界都是“魑魅”的地方,也就是说一点缓冲也没有,难怪要癫狂了。

而别人就要好得多,其实阴间和监狱一样应该是个最长见识的地方,比如两个鬼魂碰一块了,甲问乙:兄弟,哪个朝代的啊?

乙:你呢?

甲:我秦朝的。

乙:我明朝的。

甲:明朝什么朝啊?

乙:在你们之后呢。

甲:哟,那你说说我们秦朝最后怎么了?

乙:让一个叫刘邦的灭了,改了汉朝了。

甲:哎…

乙:也不知道我们明朝最后怎么了。

这时过来一个清朝的鬼,插一句:你们明朝啊,让我们清朝给灭了…

梁山好汉们就是这样,在阴间把上面的世事弄了个八九不离十才来,不过他们这是属于例外,因为有300他们顶着,双方在阴间都待了个够,像秦始皇荆轲他们就没怎么滞留。

所以,很有必要弄一个启蒙班,这个班只有两个任务:第一,告诉他们这不是仙界;二,让他们明白这里比仙界并不差,这样出了启蒙班再去高级班,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想在现代往哪个方向发展再选择适合自己的特长小组…

我被自己的设想弄得很是激动,车开在茫茫的大野地里,忽然来了诗兴,我大声道:“噫嘘唏!”李白吓了一跳,我抱歉地冲他讪笑了一下说:“太白兄,小弟也有一首诗,想在太白兄面前班门弄斧。”

“哦,不妨吟来。”

我停下摩托,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低沉而又抒情地说:“在苍茫的大地上…”

李白看着我,意示嘉许,然后要我继续。

“什么也没有…”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李白微微点头道:“很直白,但很有感染力。”

然后我就傻了,噫嘘唏,我的灵感是如此短暂,还不如射精的时间长。

李白还在听着,半天没动静之后他看看我,说:“继续啊,还没点题。”

我憋了半天,终于爆发式地点了一句题:“大地苍茫!”

“完了?”李白问。

“嗯,”我不好意思地说:“太白兄,我这诗怎么样?”

李白面无表情地说:“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我也很快坐在座上,没事人一样说:“嗯,快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六章 学校落成更新时间:2008-7-1116:23:05本章字数:7276校现在已经颇有规模,围墙向绵亘不辍地延伸到了爻居住地,向东俯视高速公路,在距此两公里以外的铁路上居高临下看,红色的围墙无限扩张,像天神格斗留下的血迹,只是在广袤的校园里,校舍区只占了不到10分之一的地方,看上去不太协调。

李云也曾问过我为什么不把宿舍和教学楼分布得错落一些,我说不想让他们太辛苦,以后从宿舍出来,长途跋涉去教学楼,上完课再喊着号子暴走食堂?那戴宗到是没什么,吴用金大坚他们怎么办?他们吃完中午饭再往教学楼走,等到了又该开晚饭了。

所以现在宿舍食堂和教学楼都建在一起,虽然距离拉得也很适中,但放在如此苍茫大地里,就显得什么也没有,大地苍茫。你站在一个点上,根本看不见远处还有围墙,跟身在大野地是一样的。

我要围墙,完全是和当年的万里长城一样,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心理因素的需要。

300帐篷在靠近校门的地方,所以我得先路过他们,摩托上的远光灯打出去,晃得对面站岗的小战士看不清来人是谁,又不知道该怎么喝止,习惯性地喊道:“口令!”

我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冷汗就湿透了全身:对面两个战士,一个半蹲一个站着,手里端着上箭开张的弓!

我大叫:“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是我!”

“萧壮士?”两人把弓放下。

“谁呀?”经这么一闹,颜景生披衣出来,我忙示意两个战士把弓藏起来。

“萧主任,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送个教语文的老师。”

颜景生戴好眼镜,这才发现车斗里还坐着一个,他微笑着和李白打招呼:“你好你好,以后就是同事了,叫我小颜就好。”

“这是李老师。”我忙替李白介绍。李白这时酒劲刚过。困劲犯上来了,小抓髻也被风吹散了。跟星宿老仙似的,他朦胧地冲颜景生点了点头。

颜景生皱眉道:“他喝酒了?”

李白听到酒这个字,半睡半醒地喊了句:“酒来!”

颜景生把衣服往紧裹了裹,小声跟我说:“这人能为人师表吗,别把孩子们教坏了。”

听听叫得多亲,还孩子们,他的“孩子们”刚才差点就把我射成刺猬了。我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去休息吧。”

颜景生不依不饶地拽住李白说:“哎我问你,‘漂亮的小狗’是一个什么结构的短语?”我眼睛往对面一扫,忽然发现梁山好汉们的帐篷都空了,我一把拉住颜景生问:“对面的人呢?”

“你问他们呀,他们都搬进宿舍里去了?”

“啊?不是说后天一起搬吗?”

“他们说既然有房子为什么还要住帐篷,今天施工队一走他们就集体搬进去了。”

我骂道:“这帮活土匪!”

颜景生笑笑说:“其实他们说的也满对的,何必为了做秀为难自己呢?”

想不到他也有明白地时候,我说:“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你也是老师。”

“我习惯和孩子们一起,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可爱了。”

就在这时。他说的那帮“可爱地孩子”已经分两路包抄了过来,草丛深处探出也不知有多少把弓已经对准了我,作为一支常年处在险恶环境下的精英部队,当然不可能在这么大动静下还无动于衷,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从帐篷群后面绕过来包围了我。难为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还留了一部分人在帐篷里继续打呼噜。

幸亏颜景生眼神不好,他只看到从两边突然出现的战士和把匕首藏在手腕内侧的徐得龙,他奇怪地说:“你们怎么还不睡。去哪了?”

徐得龙见是我,冲远处一挥手,弓箭消失。他打着马虎眼说:“我们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

颜景生动情地跟我说:“看见没,学校建成同学们都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我抹着汗说:“颜老师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可以让同学们也搬到宿舍楼里住,帐篷留下就行了。”

颜景生点着头说:“这个办法好。”他又冲徐得龙他们说。“你们也早点睡,如果实在睡不着就背背单词和公式…”

我真后怕,我要上学那会碰上颜景生这样的老师说不定就考上大学了,那现在肯定失业着呢…

颜景生走以后,我看了一眼徐得龙手里的匕首和刚才站岗小战士扔在草地里地弓,很严肃地跟他说:“不是让你们把武器都收起来吗?这任何一件都会惹来大麻烦你明不明白?”

徐得龙还很少见我这么认真,有些气馁地说:“我们不想前两次探营的事情再发生,这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那你们可以制造一些简单又不会伤人命的东西嘛,记住要用现代的材料做。”

徐得龙说:“好我知道了。”

我问他:“探营的没有再来吧?”

徐得龙摇了摇头:“可能他发觉我们已经加强警惕,所以暂时没再来。我已经安排了暗哨。”

“可能是你们真的太紧张了,我想不出现代怎么会有你们的敌人的——你的暗哨在哪?”

“我也不知道,流动地。”

我这个汗呀,但愿别有爱贪小便宜的人打我学校的主意,除了中南海,我实在想不出比这戒备更森严的地方了。

离开300军营,我带着李白到了宿舍楼,就见一二两层楼不少房间***通明的,间或传来几声好汉们豪爽的笑声。看来这帮活土匪换了新环境很开心。

我架着李白进了楼,想随便给他找个房间,我推开一间房门,见金钱豹子汤隆正光着膀子和李逵还有几个好汉在赌钱;推开第二间,董平和林冲在聊天;推开第三间,金大坚已经睡了;第四间,安道全在给段景住算流年,算见他流年不利,岁末当死;第五间到是没人,厕所…

我推开第六间房,然后杵进两团又圆又大的咪咪里,扈三娘也不知道在干什己吊得那么高,还没等我抽动鼻子,她已经跳下来用胳肢窝夹住我用拳头拧我头皮,我偷空眼睛向上瞟,见那高耸入云的奶子啊,顺便看见了上面的电视架,原来扈三娘在练引体向上。

我在她怀里滚着脑袋,一边大叫:“放开我,你知道我扶的这人是谁吗?”

“天王老子也揍完再说。”扈三娘继续拧我头皮,李白没有人扶着,栽栽歪歪倒在床上,他到是不傻,还知道拣软和地方躺。

扈三娘立刻扔下我,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向李白,骂道:“醉鬼也敢往老娘床上躺。”

“那人是李白!”我大喝一声。

扈三娘猛的停下手,看着我说:“李白,写诗那个李白?”她的声音居然有点颤抖。

我大喜,看来李白盛名之下,连土匪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女土匪和诗人,有桥段!

女土匪一般是被迫无奈,其实她们早已厌倦了这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日子,在她们心里,最渴慕的往往是那满腹经纶的翩翩公子…

虽然老李公子年纪大了点又是个三四手货,但这正说明他饱历沧桑,女人对这样的男人免疫力本来就是很低的,再加上老李公子惊才绝艳,听扈三娘那发春般的颤音,难道是老李有福,能够梅开二度,老骥伏枥…

等等,为什么扈三娘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激动而是像激愤?为什么她的眼神不是脉脉含情而是充满杀气?为什么她那练过铁砂掌的纤纤玉手对着李白的脸高高扬起…

我忙从后面把她抱住,死命拖开,扈三娘四肢离地,还指着李白大骂:“***老娘小时候就是因为没背出来《行路难》被老头子打手心,逼得老娘一个小姑娘家家后来只好舞枪弄棒,你说你没事写什么破诗歌啊?”

我边拉她边说:“别打别打。你小时候总比我小时候好,你那会诗人少。我们后来还得背宋词和元曲呢。”

扈三娘停下手说:“算了,我不打老头,你快把他弄出去,看着就讨厌。”

我又架起李白,问她:“吴军师在哪住?”

扈三娘厌恶地挥手道:“老娘怎么知道,自己找去。”

我只好扛着太白兄又满楼道蹿,我犯了一个错误。应该把李白留在徐得龙那来着,好汉们对这位大诗人根本不感冒,他们听说这就是诗仙,有的过来瞄几眼,有的置之不理,表现最好的是摩云金翅欧鹏,他指着李白说:“这就是写‘鹅鹅鹅’那个吧?”我瞪他一眼说不是。

“哦,那就是写‘锄禾日当午’那个?”

看来我和欧鹏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最后还是到了宋清屋里,这个温和地小伙子说:“吴军师也不知在哪屋,你就把他放这吧。我照看些。”

李白一躺到床上就呼呼睡去,宋清拧了条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我跟他闲聊了一会,才知道好汉们以无逻辑顺序占据了四层宿舍楼里一二层的大部分房间,有地是一个人住,有平时处得来的就几个人住一起,现在的情况是这两层楼只有极个别的房间是空着的,已经无法统筹安排。

这些家伙如此自由散漫。居然能在前期的战斗中百战百胜,到也稀奇。不过后来在碰到纪律严明的方腊时吃尽了苦头,人家八大天王对他们一百多,硬是把他们十成拼得去了七八成,虽然其时鲁智深公孙胜这些实力派人物没有参加讨伐给梁山实力带来不小地损失,但还是说明梁山内部存在严重的问题,这都快1000年我办完事,骑上车往回走,一路上几处草丛里簌簌而动,可能是野兔,也有可能是徐得龙安排潜伏着的小战士在和我开玩笑,我冲那边喊:同志们辛苦了。果然就没动静了。

我上了公路很快进了市区,在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路边是一家小型电影院,我无聊地趴在车把上看它放映厅顶上的巨副海报,是梁朝伟和老徐他们演的《伤城》。我见红灯还45秒,就眯缝着眼睛看海报上的内容简介,这家电影院顶上有一个像20世纪FOX那样向上>两朵苞芽一样映射天际,并且不断旋转,当它的灯身和转到厅顶内侧时,我赫然发现一条瘦小的黑影完全沐浴在了光柱里,他穿一身夜行衣,半蹲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我兴奋地站起身喊道:“迁哥!”

这时灯光转开,黑影也随之不见了,我就等时迁下来和我说话,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吧见过一次之后,时迁就再没出现,大概是找不到柳轩不好意思回来,这事完了以后他回过几次学校,但大部分时间就像蜘蛛侠一样游荡在这个城市里,尤其是晚上。

我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下来,电影院房顶上也没了人,正在左顾右盼,身后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骂我:“你狗日地还走不走,徐静蕾是你头啊?”原来红灯已经变绿了,我见他车里坐着人,知道耽误人家赚钱了,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表示道歉,然后开车走人,时迁穿着夜行衣大概是不方便下来和我见面,我们这地方的警察有个良好的传统就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司机不敢按喇叭是出于这个顾虑,在车里大喊大叫,声音超过10000贝也没关系,但要不小心在禁鸣区碰了一下喇叭,不罚你200自己心里都不塌实。

可能是心理作怪,我总怀疑时迁还在跟着我,,我那一声喊虽然他未必听得见,但我总觉得暗处有黑影流窜,有时候我故意放慢车速,四下里却又平静如水,我开进当铺的巷子里时,赵大爷的儿子赵白脸又不睡觉在街上游荡,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习惯了,有时候赵大爷睡醒一觉才把他领回去,有时候睡过头了赵白脸就能在街上玩一宿。

赵白脸是背对着我的,当我的远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蓦然回首,把手中墩布往地上一戳,毫无血色地脸表情,竟有几分岳峙渊停的气势,他指着我身后厉声何方宵小?“我也紧跟着一回头,似乎见一条影子上了屋脊,我问:”是迁哥吗?“

随着赵白脸的喝问,一只黑猫吓得掉下房来,幽怨地看了我们一眼,很快逃走了。

我很佩服白脸的眼神,笑着跟他说:“你怎么不喊‘有杀气’了?”

赵白脸缓缓摇头:“不是杀气。”

“那是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赵白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墩布在手中一顺摆了个蛟龙出水,然后跟我说:“我饿…”

第二天一早我又得开始忙,明天学校挂牌,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没有个接待是不行的,我拉过黄页给各个婚庆礼仪公司打电话,有几家是刚开张的小公司,办公室设在居民楼里,大概全公司最多3人,他们也就能在百姓的婚礼上耍耍贫嘴,靠强大的肺活量喊“一鞠躬躬躬躬躬…”来折磨新人的腰,听说我有一个占地800顷的学校开张都不敢接,有一家本来接了的一听说税务局也有人去又反悔了。

有几家大公司则是店大欺客,说要接就必须起用他们全套服务,包括彩车、仪仗、跟踪录象、披着假翅膀的鸟人天使组、8市三级演员和两个会吹口琴的公司职员的助兴配唱,最让我气愤的是礼炮500块一响,妈的500一炮,老子还不如去金皇后打…

人急了脑袋就会特别灵光,我忽然间想到:放着孙思欣这么精灵的小子不用等什么?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大致情况一说,孙思欣问:“强哥,办这事你准备花多少钱?”

婚庆公司给我算的是30万,我跟孙思欣说:“3!”

孙思欣:“知道了,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明天你把来宾名单给我一份就行了。”

这大事就这么妥了。

我想起老张让我叫些朋友去捧场,这事就简单多了。先通知老虎,再跟古爷说一声,陈可娇那小妞总算我们合作一场,也知会到了,这些人都算是有头有脸的;让杜兴把他的小徒弟们都叫上,这就差不多够热闹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白莲花打过电话来让我拿钥匙,我说这几天没空。她一问,然后马上表示明天会去学校亲手交给我,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到了正日子,我穿上锁在柜子里N年的西装,跨在摩托上斗志昂扬地出发了。

等我快到学校地时候,就发现气氛有点不一样,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已经自发地赶来凑热闹,连镇上地粮食加工厂闻讯都送了我50葵花油作贺礼,由厂长的小舅子亲自运送。

我到了校门口一看,孙思欣穿得精精神神地已经开始忙碌了。然后我就被那根最高最粗旗杆上的旗帜吸引住了:居然是一面联合国旗!在它旁边的小旗杆上,依次飘扬着联合国卫生组织、世界贸易组织、欧佩克、红十字、环境署的大旗…一共八面。

我急忙问孙思欣这是怎么回事,孙思欣说:早先不知道门口有这么多旗杆,校门口又不好挂国旗,匆忙间只好买了些装样子,也好显得正式些。

我也没咒念了,前天晚上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些杆子,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云的杰作。他在梁山干活习惯了,去哪先得把108好汉挂旗地杆子立起来,最高最粗那根是准备挂“替天行道”的,刚立了8才想起来这是学校,于是剩下的就没再弄,结果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又问他怎么在门口,里面谁管。他说:“里面是一位姓白的小姐在忙活,我看她挺利索的,就出来接接客。”

我进学校一看,果然是白莲花在招待,白莲教主今天一身米色套装短裙,光艳照人,言笑嫣然,把里面的秩序安排得井井有条:贵宾先进休息室——由教室临时改装,与会者进大礼堂落座等候,凑热闹的老乡。孩子给糖,男人发烟,妇女被授权可以随便拣装修完堆在一角的纸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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