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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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垂着手说:“萧先生,我帮您把衣服拿到后面烘干吧?”

我把外衣扔给他,大剌剌坐在金少炎对面。冲他嘿嘿一笑。

金少炎从老远看见我这架势就知道今天又栽了,他绿着脸,很快地掏出那份证明解除合约的文书摆在我鼻子前说:“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你把钱给我,咱们两清,各走各路吧。”

想跑?没门!

我斯斯文文地把那份合约又推回去,拍着身边的麻袋说:“先把钱点点吧!”

金少炎像日本人一样低着头。用两只手恭恭敬敬把合约放在我这边:“不用点了。我信得过你!”

我捏起那两张纸扬到他怀里。说:“我都信不过我自己,还是点点吧。省得以后你说我少给了。”

这时吃饭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而且因为外面下雨,很多原本要回家的人也改变了主意,临时在这里用餐,平时这里的环境地确非常幽雅,但今天人头攒动,这里简直像个街边大排挡,店方总不能往出赶人,忙得焦头烂额。

金少炎看看身边大堆大堆的人,又郑重地把那份合约推过来,几乎是带着哭音说:“我真的相信你,绝不找后帐,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签一份保证书…”

我摆着手说:“那成什么话?还是当面两清的好——50是吧?”我从麻袋里掏出一捆10块钱的票子,大声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金少炎终于无助地瘫在椅子里,一头精神的短发此时像锅隔夜的面片儿扣在了脑袋上。

开始,我们地举动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当我把第10钞票码在桌子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们,开始向这边看着,默不作声,渐渐的感染了周围的人们,当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整个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我抑扬顿挫的点钞声:“七十五,八十,八十五,九十…”出于习惯,不少人嘴皮子也微微动起来,那是跟着我一起点的。

我点到100时候,把那杳钱放拍在桌子上:“这是1000块钱——”

…后来我也发现个问题,那就是这样点钱真地挺累人的,虽然一百的票子也有,可是还有一毛一毛的呢,我把10块的票子点了好几千张,那才合着几万块钱,而我的右手大拇指都搓得秃鲁皮了,虎口也发酸了。

靠,应该少换点零钱来着,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呀!

金少炎麻木地坐在那里,时间长了会东张西望一下,眼珠子间或一轮。

就这么看了他一眼的工夫,我就把我数到多少给忘了…

大家知道,我对数字并不敏感,小时候人家别地孩子就算不识数还会扳手指头呢,我也学着扳,可最后连哪些扳过哪些没扳过都分不清,糟糕透了。

我扬起头,傻呆呆地问天:“我数到多少了?”

没想到边上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六万七千八!”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一章 药水更新时间:2008-7-1117:45:24本章字数:3574然后我就在大家提醒下数剩下的钱,每当我数忘了只要一抬头总能得到确切无误的答案,我们的配合相当默契。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在饭馆一大群人一起数钱挺刺激挺开心的。

可是等我数到30万的时候我实在是数不动了,这才刚5块的数完,麻袋里最多的除了毛票就是钢崩儿了,这要是我一个人数,得数08奥运会开幕去。

见我停了下来,围在我们边上的人以及旁桌上的人都用渴切的目光看着我,催促我继续,他们大概也很想知道那麻袋里到底有多少钱。

我从麻袋里码出一排一排的毛票来,乍着手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跟旁边的人说:“帮着数数行吗?”

最先过来帮我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中年男人,他拿起一摞脏了吧唧的毛票边点边说:“你就不怕我们拿了钱跑了?”

我说:“你跑吧,你把兜儿都装满超不过20块钱,你这件西服干洗一次多少钱?”

中年男人笑了笑,把一厚沓毛票放在我面前:“数好了,这是3块4…”

在他的带动下,旁边的人纷纷帮忙,我干脆找了张纸只管记帐,占到座儿的人看着有趣,也愿意帮忙,几个服务员从后厨找来几个大笸,里头都倒满钢崩儿,给各桌一笸箩一笸箩地倒钱分着数…

你要问我这么干自己觉得丢人不?丢!

可那得分跟谁,我要跟要饭的一起拣垃圾那丢人地肯定是我。但现在对面坐的是金少炎,那肯定就是丢他的人了,这就好比一个瓷娃娃抱着泥娃娃跳水——瓷娃娃虽然也不好受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清点,回溃来的数字是:50万!整个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太神奇了,居然一毛钱都没少,我的意思不是说觉得会有人贪污,能在这个地方吃饭的人你给他一摞大票都未必见得希罕,我只是感慨于我们地集体劳动成果。这钱孙思欣自己都没数过,他只是根据流水帐本算的。

我把钱又都收进麻袋。这才把金少炎面前的两份合约都揣起来,他已经萎靡得不成样子了,我知道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我们绝不可能再打交道了,我把麻袋堆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委屈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再次使我想起了金2我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兄弟——”

我离身而走,志得意满,我甚至有心呆在车里看金少炎是怎么往出扛那一袋子钱的。

回到家我又乐了一会,包子白了我一眼:“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我凑到她跟前神秘地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呀?”

“药!”

包子脸微微一红,往周围看了看,小声问:“男的吃地还是女的吃的?”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的意思,说:“不是春药!”

“那是什么?”

“谁吃谁知道——”说着我往胸口那一摸。却只摸贴身穿的T恤,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那颗药本来是放在外衣口袋里的,而那件外衣,因为刚才的过度哈屁我忘在了餐厅里!

我像只被火烫了地猴子一样跳起来,疯了似的冲下楼去,包子在后面喊:“你嗑摇头丸了?”

我把车开得像只发情的公牛,挂在后门上的车锁不停地敲打着铁皮。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后来我的半个车头几乎开进了餐厅,正要开骂的门童一见是我,急忙缄口,我一把拉住他问:“你们领班呢?”不等他回答,我已经看见了那个帮我烘干衣服的领班,金少炎早已经走了,餐厅里恢复了高雅安详地气氛。我不管不顾地冲到领班跟前。钳住他的腕子大声问:“我的衣服呢?”

领班见是我。礼节性地笑了笑,他平和的表情多少使我多少心安了些。果然,领班说:“您的衣服已经烘干了,刚才因为您走得比较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还给您。”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它给我吧。”

“乐意为您效劳。”他很快就把那件外衣提了出来,我抢在手里往内侧口袋里一摸——虽然多数读者早已经预料到了,但我还是得说,是的,没了,那颗药彻底不见了踪影。我又把别的口袋捏了一遍,只有一小杳还微微有些发潮地钞票。

我急吼吼地说:“你们动过我地衣服吗?”

领班终于不乐意了,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用很不友好地口气说:“您说呢?我们星级服务标准,如果您不相信的我话还可以去看监控我知道他说地都是实情,这种高级地方的领班就算知道客人衣服里藏着核武器按钮也不会去动的,从兜里的那卷钱看,可以排除这衣服被闲杂人碰过的情况。

领班忍不住问道:“您丢什么东西了吗?”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别多心。”我把那卷钱递在他手里,领班愕然道:“我们不收小费。”

“不是小费,刚才我进门的时候把你们门口那个大花瓶给碰碎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那颗药到底哪去了呢?

最一般化的解释就是它在我往餐厅里跑的时候掉了,那药并不比一颗胶囊大多少,而且外表光滑,很容易溜出去。

后来厉天的话让我觉得还有第二种解释,而这个解释多少显得有点恐怖:他说过这药见水就溶,我记得当时我从停车的地方往餐厅里跑的那一段路,外衣就已经湿透了…

我手里提着那件衣服呆呆坐着,连包子什么时候接过去的都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它连同一大堆脏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你知道,现在全家的衣服都是包子洗,洗衣机刚转了两圈就泛上来大堆大堆的黑沫子。

等包子要换水的时候我终于一个激灵,我把她往卧室推:“剩下的活我干吧,你看电视去…”

包子把后背贴在我手掌上,一边回头问:“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们家的洗衣机就放在厨房里,我躲进去,又朝外看了半天,见5组各忙各的,我这才回来,把里面的脏衣服都扔在盆里,然后望着一漾一漾的脏水发呆,厉天还告诉过我,这药一但溶进水里人喝下去药性特别快,几乎是立竿见影,那么如果那颗药化在了那件衣服里,其实并不算丢,只是性状变了而已。

本来如果包子没有把它扔进洗衣机的话我可以泡一脸盆橘子水然后把那件衣服放进去揉几把,再把揉出来的水灌在啤酒瓶里分几次喝,但是现在不行了,你总不能把方镇江叫到这来指着一洗衣机的脏水说:你把这都喝了就想起你是武松了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先来试试这水的药性如何,按厉天说的,药效又强又快,那少喝一点是不是也能顶点用?哪怕想起3以前的事情也好啊,只要证明这东西还管用,我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让方镇江喝下去。

我找了一个碗,在水管子上冲了又冲,但当我面对着那一洗衣机的黑水的时候我才意识这完全多余,碗里就算有水那也是洗洁晶,而我现在要喝的是洗衣粉…

我舀了一碗黑水,还没等喝就干呕起来,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不光那颜色像从化肥厂的臭水沟里淘出来的,而且还散发着热乎乎的刺激性气味,那洗衣粉袋子上虽然写着不伤手,可人家没说不伤胃…

我刚捏着鼻子要喝——“你干什么呢?”一个声音近在咫尺地问。

我吓了一跳,只见荆轲贴在墙上,用他那杀手特有的不知道是空洞还是坚定的目光看着我,另一个眼珠子在扫视着客厅。

我讨好地冲他举了举碗,说:“轲子,来一碗不?好喝着呢。”我心说先让二傻来几碗,这么干虽然有点不厚道,但也是为他好,说不定他上辈子是管仲什么的明白人呢。

荆轲定定地看着我,忽然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傻子就是喝脏水喝死的。”说完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

最后,我只好一狠心抱着碗就喝,刚喝两口就全吐了!我估计我要真逼着方镇江喝这个,他很可能会轻车熟路地把我全家干倒然后在墙上写:杀人者,方镇江。然后直奔阿富汗伊拉克什么的地方。最后我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

但是你别说,那水的确是有药性的,我当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梦,只是在梦里我无一例外地在找厕所——我喝坏肚子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二章 束湿成棍更新时间:2008-7-1117:45:25本章字数:6100第二天天气非常不错,经过昨天雨水充足地灌溉,所有植物都欣欣向荣,每一片树叶子都精神地直抖棱。

可是我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昨天一晚上我跑了8厕所,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好汉们交代。

我到了学校,方镇江已经被好汉们强拉到了一间教室里,他们坐在明媚的阳光里,像老朋友一样闲聊着。方镇江见我进来了,笑着说:“这帮哥们把事儿都跟我说了,就等着你把我变成武松呢。”看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把这当成了一个笑话。

可好汉们不一样,他们见到我一起站起来,兴奋得七嘴八舌嚷嚷:“小强,药呢?”

我苦着脸摊摊手:“丢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一句话刚说完,方镇江终于愕然变色,他腾的站起来:“兄弟们,你们不觉得这么拿人逗闷子有点过了吗?”说完他便向门口走去。

好汉们谁也没拦他,现在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再纠缠下去方镇江肯定得和我们翻脸。

段景住叹道:“这一阵我们能不打吗?直接给他100好了。”

林冲修养虽好,还是气得一拍桌子,但是想到段景住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只得又坐了回去。

我苦笑道:“对方并不是为钱。”

已经走到门口的方镇江忽然站住,问:“你们说什么,还有钱拿?”

我说:“一局100.”

方镇江扭回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我能帮你们打赢这一架,能给我一半吗?”

好汉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不管方镇江认不认他们。他们一直是把方镇江当兄弟的,他们不愿意看到昔日铁一样地汉子现在居然为了钱出卖自己。

方镇江看了看我们,笑道:“看得出,你们是一帮有钱的闲人,我猜你们在玩一个什么游戏,现在我想加入了。”

张清挥了挥手说:“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林冲终究是旧情难舍,他温和地说:“这位方兄弟,我们说的话你虽然不信。但那都是真地,如果你是我们的武松兄弟。这一仗你可以打,但如果你是方镇江,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参加。”

方镇江道:“只要给我50万。别说武松,你们就算说我是只蝈蝈也行。”

张清终于愤怒了,他使劲捶着桌子道:“你走吧,我们没你这个兄弟了。”

方镇江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吴用叫道:“且慢。”他用眼神扫了扫众人,低声说。“先让他赢了这一阵再说。毕竟他是咱们梁山的人。”

张清董平他们本来想说什么。但看看即将出战的林冲,都叹一声又坐回去了。

吴用对方镇江微微笑道:“那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武松兄弟了。”

方镇江道:“对。我就是武松了。”

扈三娘冷丁问道:“兄弟哪人啊?”

方镇江一抱拳:“我乃阳谷县人氏,姓武名松,绰号行者。”说罢有些得意道,“不用考了,咱哥们也看过水浒,从小就佩服武二郎。”

好汉们又互相看看,都不冷不热地从方镇江身边走过,各干各的去了。

吴用跟方镇江说:“方兄弟,晚上的这场拼斗你要全力而为,对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

方镇江接过话头道:“我明白,不就是打黑市拳吗?把命搭上的都有,我有心理准备。”

吴用拍了拍他地肩膀说:“好,你去休息休息,咱们一会出发。”

方镇江嘿嘿一笑道:“休息什么,有这工夫我还是多搬几袋水泥来得实惠。”

吴用看着方镇江的背影摇头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毕竟是两世为人…”

张顺厉声道:“狼永远是狼,不会变成狗。”

对方把时间定在傍晚,地方是一处废弃地工地,我们来之前只让时迁进行了简单的侦察,大家现在也都感觉出来了,对方好象并不屑于阴谋诡计,本来他在暗处,想玩阴的很方便,但他居然敢把那种恢复记忆的药送给武松,肯定是有恃无恐。

我们这一行人里除了方镇江和好汉们,宝金也跟来了,一路上好汉们和宝金都有说有笑地,却并没有怎么搭理方镇江,我就不明白,喜欢钱就有那么大罪过吗?

不一会对方也来了,王寅是一个满脸剽悍的汉子,他穿着一件两股筋背心,把烟盒勒在背心带子里,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精光四射,跟普通的粗豪大车司机没什么两样,厉天陪在他身边,那个神秘的夜行人并没有露面,随行的还有一个扛着数字摄象机的斯文男人。

我冲厉天喊:“你们头儿呢?”

厉天道:“没来——”说着他指指那台摄象机,“他可以通过这个看见你们。”

我愣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靠!为了看直播他还租卫星了?”

不得不惊方太会玩了,我想他不来现场可能是为了保持神秘感终究不放心我们,好汉们毕竟人多势众,想把他拿住不是不可能。看来他目前地力量还不足以正面对抗我们。

王寅一直冷眼看着我们,他地目光里闪烁着仇恨,他不怎么搭理身边地厉天,至于我们这边的宝金——邓元觉,更是瞧都没瞧一眼,这时他往出站了一大步,高声喝问:“武松呢?”

方镇江也迈出一步,大声道:“喊毛啊你。”他虽然没有觉醒成武松,但也不是好脾气。而且他当自己是来打黑市拳地,所以在气势上也不愿意输给对方。

王寅上下打量着方镇江,眸子里烁烁放光,问道:“武松。听说你以单臂擒我主方腊,我不相信,你说说当时地情景!”

方镇江道:“哈哈,厉害吧,老子比杨过还猛。”说着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点莫名其妙,他可能没想到来打黑市拳还得背台词。

说完这句话,王寅、厉天,包括包金——他并不知道内幕。看方镇江的眼神都有恨恨之意,我也觉察出来了。这些人虽然相互不和,但对方腊都是死心塌地的,只有那个斯文男人不动声色地举着摄影机拍着,我猜不出他是谁。但能来这里做事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王寅冷哼一声道:“武松,你当年为了保命打死只病猫,后来又为了贪图享乐不惜做了施恩地走狗,鸳鸯楼又滥杀无辜,你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好汉当中不少人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方镇江挠着痒痒道:“你说是什么就什么吧。”

3G华夏王寅又道:“当年…”

方镇江跺着脚道:“大哥。我们是来打拳的不是来串剧情的。你废话说完没?”

—王寅仰天打个哈哈:“好。想当年…”

方镇江冲上来一拳勾向王寅的下巴:“去你妈,比个开出租的还罗嗦!”看得出那些不知所云的话让这个建筑工人颇为困扰和烦躁。

王寅想不到堂堂的武松竟会偷袭自己。往旁边一闪,愕然道:“你…”

方镇江干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左一拳右一脚不停招呼,王寅闪过几个照面,方镇江又一拳打向他的胸脯,王寅再不躲闪,一条胳膊“呼”地探出去,直捏方镇江的哽嗓咽喉。这一下要是对实了,王寅虽然难免受伤,但方镇江肯定会命丧当场,好汉们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镇江急忙抽身回走,王寅得理不让人,双拳抱团奋力向方镇江地后脑勺砸来,好汉们毕竟是同气连枝,此刻都高声提醒:武松兄弟,小心后面。

我一直瞧不起这些别人打架在边上喊的,想帮忙您上手啊,在边上乱喊,很多人就是因为分神去听别人喊什么结果被人家砸趴下了。

好在方镇江不但继承了武松的功夫,而且还有着丰富的打架经验,他毫不犹豫地又冲前几步,一个回旋脚蹬了回来,王寅大喊一声,脑袋照着方镇江地跨下猛顶过来,这招看似像无赖招数,实则又阴又狠,方镇江措手不及之下,只好双手按住他的头顶,两腿高抬,像跳鞍马那样蹦到了他的身后,顺势在他头上狠抓了一把。

这俩人,一个是大车司机,一个是工地上扛活的,虽然现在都有一身好武艺,但打起架来还是改不了野路子的习性。

好汉们看了一会,像卢俊义林冲之流都是连连摇头,李逵、张清他们他们则是兴高采烈大呼过瘾。

这两个人都是拳大脚长,在空地上打得砰砰作响,但是很快众人就看出来了,方镇江出手虽猛,只求把人打趴下,王寅则是招招都往致命地方招呼,恨不得一下把对方挫骨扬灰。这也难怪,方镇江只想要钱,王寅却带着一腔仇恨呢。

方镇江当然也看出来了,一错身的工夫,他往地上吐口口水,骂道:“靠,你他妈玩真地!”说着话一把把背心从头上拉下来,随手挽了几下,当成一把兵器一样抽了过来,那背心已经浸满了他地汗水,加上他这一抡,居然在空中“呜呜”作响,王寅急忙退后。

林冲惊道:“束湿成棍!”

果然,方镇江捏着这件背心做成地武器逼得王寅连连躲避,我心想这还是夏天穿的少,这要是寒冬腊月穿着军大衣来,那方镇江此刻手里拿地岂不是顶一把青龙偃月刀?

虽然仅仅是一件背心,但方镇江好象还是有失光大,人家王寅手里就什么也没有呢。当然他也可以脱下衣服来跟方镇江光膀子干,可是大家知道,现在那种纯棉的两股筋背心都是带弹性的,脱下来拿在手里比一只袜子大不了多少,只能绷在手上当弹弓子用…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脱裤子。使好了也能顶个双截棍,可是我觉得王寅就算有时间也未必有那个勇气。

从束湿成棍这个角度来看,超人和蝙蝠侠总喜欢穿紧身秋衣和大披风似乎已经有了合理解释:他们很可能也掌握了这门以备不时之需。

高手相斗。一方有没有武器并不足以影响大局——这句话要么是错的,要么这俩人可能算不上高手,反正方镇江有了这条“背心棍”以后就开始兴高采烈地猛抽王寅,老王架了几下,手都肿了。终于他咆哮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方镇江猫腰用臂弯在他腿上一搂,王寅飞脚蹬中他地肩头,又借力向后飞去。方镇江的肩膀上立刻铁青一片,看样子是受了不轻的伤。他脱手将背心往王寅脸上打去,王寅清喝一声,手呈蛇嘴状往这暗器上钻了过来,他这一下。估计就算是块铁板也得钻穿了,区区衣服当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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