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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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才经过空军基地一样地突击建设,现在已经基本成型,实际面积达到了3000余亩,有四大教学区,教学有生活区、马场、靶场、室外游泳比赛场等等,整个校区分为东门和正门,东门内建有瓮城,校园内部完全是水榭楼台式布景,绿化面积在65%以上。现有学生2700余人。包括了早先的小300程丰收带来的沧州子弟300人,所有生源全部来自国内各贫困地区,年龄在7到14岁之间。实行完全免费教育体制。

我带着这帮人从正门的喷泉开始看起,一路迤俪走向东门。我曾提议大家可以坐在校车里参观,但遭到了一致拒绝。

我们穿过了漫长地草坪,前面就是朱雀演武场了,路上,有错落的小凉亭和假山点缀其间,为配合意境,有石碑阐明此处名称和建成时间,字体也是时而隽秀时而豪迈,外国人虽然不懂,可咱们国内还来了不少记者呢,尽管都不太专业,也不禁啧啧称奇,老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学校,看着新鲜,到处喀嚓喀嚓乱拍,有时候我们走在晦暗地树林里时,这支队伍就像只变异的庞大萤火虫似的。

秀秀拿着喇叭走在最前面,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解释得太详细,很快我们就到了朱雀演武场,每个演武场还有一个室内的演武厅以供年度比武用,这时孩子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在操场上三个五个围坐成一群认真地听讲,不时有教师点某个孩子的名当场示范。

老外们到了正地方,开始疯狂拍照,约翰好奇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上课的?”

我说:“那你以为呢?”

约翰道:“我以为会有几千人的大场面,穿着统一的白色劲服,声震如山呢。”

我说:“我们的文武学校是真正地文武学校,不是挂个名的职高,武术这东西可不能吃大灶,再说——穿白衣服你给洗呀?”

我一番胡说八道好象很让约翰受启发,急忙掏出个录音笔来杵到我嘴上,又忙着低头往纸上写着什么,邮电局的吉姆对我们地教学方法嗤之以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四下不停拍照。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四十七章 纵死侠骨香

朝三暮四郎站在人前,极力关注着场上某几个人,朱雀场里,除了程丰收的几个弟子外,方镇江和宝金都在这里,这会两个人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实战经验,亲自动手战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刚猛的路子,偏又都带着几分阴狠,打得拳脚生风,宝金一掌拍向方镇江的胸口,方镇江略退半步卸了他的力,就着胸口拿住他的脉门,另一只手呼的一下直取宝金的哽嗓…

朝三暮四郎看到这里脸色灰暗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用在实战里真的是很厉害!”

一个本市的记者小声问我:“这样教孩子们合适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要比赛,自然有别的老师告诉他们比赛规则和禁忌,可是在刚学的时候自然要按实战来,等你学成大师,再求好看也不晚。”这番话其实就是方镇江本人跟我说的,因为我也问过他那个记者的问题。

出了朱雀场,路过陆羽的品茗轩的时候我们进去灌了一气,陆羽在研制出药茶以后并没有闲着,因为在他以后又出现了很多新品种,他现在忙于验证那些后世茶经上所说的泡制方法有没有把一种茶叶的优点全部发挥出来,于是在他这屋,不缺各种好茶,大杯小杯,而且一种茶泡在各种器皿里和各不相同温度的水里。

朝三暮四郎又出来指摘这样不合茶道,还说他有个叫麻绳逮郎的朋友才是茶道大家,是不是大家我不知道,反正他这朋友估计得比他猛,连孩子都不预备一个。光用麻绳,那好逮吗?

一出门正看见开着校车的王寅,我忙喊:“老王。过来过来。”

王寅探出头问我:“什么事啊?”

我说:“交给你个任务——这有个人太讨厌了。”

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不是想跟我们的人印证功夫吗,我给你找了一个。”

这时王寅走到我们身边,问:“啥任务?”

我指着朝三暮四郎跟他说:“你跟这位先生比试比试。”

王寅把外衣甩进车里,跟朝三暮四郎说:“那你快点啊,我还归队呢。”

朝三暮四郎终于反应过来了,怒道:“你居然找了个开车地跟我比武?”

我指着段天狼他大徒弟跟他说:“那你要不跟那个打,那个是扫地的。”

朝三暮四朗喝道:“欺人太甚!”说着也不打招呼,一拳就朝我面门兜过来了,王寅见机极快,出手探在他腕子上一下把他带了过去。

我只觉脸上的寒毛倒伏。虽然表情还是笑眯眯地,可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朝三暮四郎看来真不是盖的,一跟王寅交上手就抢得先机,又踢又踹的,王寅扒拉了他几下。一把把他按倒了…

要说三届的空手道冠军,那本事是真有,估计踢个木头片子什么的都不用上道具。用真的就行,可是分跟谁比,王寅在众人里的身手那也算得上一流的,之所以没有带徒弟是因为他天生不擅长给人讲课,不过曹小象和方镇江他们或者有自己满意的徒弟都会送来他这多学几手。

两个人斗了一会,王寅都是三拳两脚就解决问题,不过也没下狠手,不是把对方拉倒就是拽倒,表情还有些无奈,倒像个大哥哥在陪无赖的小弟弟玩耍一样。八大天王中王寅之勇是首屈一指地,而且虽然这辈子开了车,上辈子那是杀人如麻的主儿。别说对付朝三暮四,就是麻绳逮狼也没问题啊。

又打了一会。朝三暮四郎沮丧道:“我输了——但我不相信他真是一个司机。”

王寅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多说,上了车走了。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认便宜吧,这才是个开车的,我认识个修摩托的更狠!”

跟着我们的记者从朝三暮四郎铩羽而归以后就变得格外注意和小心,现在他们算是深深地理解了“藏龙卧虎”这句中国古话,他们亲眼看到空手道冠军被我们学校一个开大车地揍得满地找牙,关于神秘东方的传说顿时都浮现到脑海里。

接下来我带着他们参观了青龙和玄武两个演武场,看了林冲的枪,张清地飞石,在靶场的时候,秀秀写了张纸条给花荣和庞万春,两人一个连珠箭一个快箭,在50步开外的靶子上砰砰射了一气,最看,是“WELCOME-TO-YUCCAI”。这一首别说是外国人,连中国记者都叹为观止,把全过程拍下来的都如获至宝。

就连一开始不屑一顾的吉姆也兴奋得脸通红,把照相机的快门按了又按,忽然一捂肚子痛哼了一声,我一看他捂的地方就知道跟花木兰一样他是胃疼,他们这些记者有一顿没一顿的跟打仗也差不多,我拉住一个过路的学生说:“去,到校医室告诉几位大夫把给花姐姐配的胃药熬一副等着我那孩子冲我们一抱拳:”得令!“说罢健步如飞地去了,大概是300和戴宗联合带出来地学生。

吉姆捂着肚子皱眉道:“你想让我吃你们的中药?”

约翰道:“中医很好的,我们地邻居托马森太太生不出孩子就是中医帮的忙。”

我忙说:“中药…中药,在这把医和药混了容易引起误会。”

等我们到了百草园,扁鹊已经把一碗晾得差不多地药汤滤出来摆在那里,我端起来对吉姆说:“我们中国传统,客人来了要请他喝酒,请吃药还是第一次,不要介意。”

吉姆躲得远远地道:“我听说你们的中药都是用草做的。”

我说:“你试试看,跟你们的可口可乐味道差不多。”

吉姆将信将疑地端过来一口喝干,咬着牙道:“比可口可乐刺激多了。”他忽然把手放在胃的位置,不可思议道。“天啊,我好象感觉到它们喝下去以后在修补我的胃,暖烘烘地很舒服。”

扁鹊给他号过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确实有胃病,此方连服三月可以根治。”说着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药方。吉姆郑重地接过来道:“哦我的上帝,这配方能值多少钱?”

扁鹊小声问我:“上帝是谁?”

我也小声告诉他:“相当于他们地盘古。”

扁鹊哦了一声跟我说:“你告诉他,他的四肢脾脏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也是女娲造的。”

我忙道:“…这个问题以后再掰扯吧,会引起信仰纠纷的。”

在百草园稍适休息后,我们参观了最后的白虎大厅,这座厅里有全育才最大的室内游泳池,此刻这里无人,记者就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刚准备走,忽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孩子来,他钻出来以后抹着满脸的水嬉笑着踩着水爬上岸,我们都愣了一会之后,一个女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手表惊讶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孩子还在水里,也就是说他足足在水里待了将近3钟…”

其他都面面相觑,有几个老外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三分钟。比特种部队的蛙人还厉害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水里又冒出一个孩子,这孩子也没看见我们,边往岸上游边指着第一个跑出去的孩子大声道:“喂,憋气你输了,记得请我吃巧克力。”

正当人们都面露骇异之色时,第三个孩子冒了上来,他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害羞道:“呀,这里真热闹。我继续潜!”说着又不见了。

那个女记者几乎是尖叫着说:“谁能告诉我水里还有多少孩子?”

她话音未落,水里接二连三往出钻出孩子,都湿漉漉地。穿着小裤衩,他们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边说笑边好奇地看我们,起码能有四五十号人,一时间刚才静可聆针的游泳馆热闹得像个集市一样,只留下全体石化的记者们。

那个女记者拉着我的手说:“能让我见见他们的老师吗?”

我跟她说:“他们老师没个半天仨小时地不出来,咱们吃了中午饭正好过来看他。”

众人:“…”

四个主场参观完以后,也就没什么重点可介绍的了,这会,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接受了我地建议,我们坐着车直接回正门,绕了一圈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巨大而且绵延无边的墙,几个记者同时问我:“萧校长,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说:“哦,对面是我们老师的宿舍区,为了防止孩子们骚扰到他们休息,所以建了这堵墙,一般学生是不可以到那边去的…”说着说着我就愣了,车开出去一截,我就见很多孩子都坐在墙头上,有的拿着块面包啃,有的拿本闲翻,这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玩具木马,也不知道这么高都怎么上去的。

我让司机停下车,为了不吓到孩子们,我假装和颜悦色地说:“小同学你先下来,你们是谁地学生啊?”

墙上几个倒霉孩子一见是我,都喊道:“萧校长来了,快跑啊——”说着一片腿都跳了下来,我急道:“哎…别摔着。”要知道这墙可有两米五高,像二楼似的。

谁知这几个孩子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毫无动静,一转眼就都跑了。我刚准备上车,令我无比抓狂地场面出现了:从墙那边呼呼啦啦像下饺子一样往过蹦孩子,一个个麋鹿似的,蹦地高的就直接跳过我们头顶跑了,身手差的看来还是加了助跑,手刨脚蹬就上来了,还都一边蹦一边喊:“快跑啊,让校长知道我们去了那边会受处分的——”

蹦过去能有几十号之后,我终于抓住一个,我喝问他:“你们谁的学生?”

孩子吓得低着头道:“我们是时老师,刚刚那拨是段老师…我早该想到了,时迁和段天豹教出来的!

那孩子小声道:“萧校长我下次不敢了,实在是学校里没什么可以练轻功的东西,高的太高低的太低…”

我摸着他地头叹气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不该跳墙。”

“错!你们时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告诉你,跳墙可以。但你不应该被我抓住,记住,以后再让我逮住就处分你!”

小机灵鬼道声“是”。肩膀一缩脱离了我的手掌,一猫腰从我胯下钻跑了。我冲一帮目瞪口呆地记者一摊肩膀:“让大家见笑了。”

一个本国记者道:“萧校长,我知道这是少林武僧梯云纵和壁虎游墙一类的功夫,能请您当众示范一次吗,刚才我们都没来得及拍照。”

我笑道:“这好办。”说着顺手又抓住一个刚跳过来的孩子指着墙命令他,“再跳回去!”

孩子后退几步,跑着上墙,如履平地一样踩着墙砖消失在了墙那边。记者们边闪闪光灯边鼓掌,最后一起道:“萧校长亲自给我们示范一个吧。”

我摆手笑道:“雕虫小技,不值得提倡。呵呵,不值得提倡。”一边心里暗骂:太他妈挤兑人了,两米五的墙,就算我能爬上去,怎么下来?

为了怕他们继续让我示范。我急忙把人们都轰到车上继续走,还没走五分钟,约翰和吉姆忽然叽哩哇啦地叫起来。我赶紧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见在前面这段墙体上,被人用毛笔画得乱七八糟,汁墨淋漓的,我心一提:这是终于找到阴暗角了啊,用得着兴奋成这样吗?

车还没停稳约翰就冲了下去,对着墙一阵狂拍,我苦着脸道:“约翰,这你得理解,毕竟这墙太长了。管理跟不上,孩子们顽皮也是没办法的事…”

约翰抓着我的肩膀大喊道:“你知道吗,这里将会出多少艺术家?”

吉姆也边拍边叫:“是啊。它的意义不比柏林墙差,你看孩子们的创造力是多么丰富。”

我看看墙。再看看这俩人,哦,原来不是想曝我们地光啊?合着西方人见到鬼涂乱抹的东西就会想到艺术层面上去。

不过那墙也确实挺好玩的,离我最近最高的那上面大概是高年级学生的作品,用行书写着:今天食堂地馒头碱大了;下面不知道谁用大篆写着:吾觉得还行;再下面,小楷写:楼主说的今天是几号?最后是草书:此帖该沉了…

这行帖子旁边,有人开了一栏绘画专栏,上画一个表情沮丧的孩子,旁边标明:今天我被程老师骂不刻苦,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看风格像阎派,底下一个孩子画了一个鄙视地表情,标着:程老师一般不骂人,看来你真的不刻苦。再下面画着一副侍女图,有箭头标注:我们王老师(可能是教文化课的女老师)说不要在墙上乱写乱画…这看着有点像吴道子的学生。

当然,除了这些有艺术含量的,也有大量的孩童式涂鸦,不过幸好我们校风淳朴,没有出现类似“王小红是狗”“李二蛋是王八”“张小花更新太慢了”这样的内容。

针对这堵墙出现的各种问题,我头疼了很长时间,曾一度想把它拆掉,真正的柏林墙和万里长城都防不住什么,别说这区区一面砖墙,不过人家柏林墙和万里长城后来好象都有了很重要的其它意义,索性,我规定:这面墙继续担任着阻断新旧校区地职能,但是能凭自己本事跳过来的可以既往不咎(也咎不过来),其二,除了脏话谩骂,学生们可以在墙体上自由创作,墙体一个月清理一次,每周评出的最佳作品可以保留一个月…于是,这堵由我提议建设地“育才墙”后来成了育才一景和独到的特色。以至于连张择端都改变了主意,他准备把《清明上河图》全版再现于育才墙上。

最后,我们集合了全体学生在青龙演武场进行了集体武术表演,终于实现了约翰预想中地情景,半途中去休息的老张再次到场,在声震九天的喊杀声中,老张庄严而欣慰地冲下面招了招手,把经典的最后一次老军阀手势留在了育才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

一周后,老张阖然长逝,我为他在育才的正门前立了一座宏大的纪念碑,上面除了说明他的身份和名字以外,只有一句评语,是李白的《侠客行》里的一句诗: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四十八章 《小强》

到了中国,除了看看长城和故宫之外,一定要去育才,就在中国,那么,动身吧。

——美国《时代周刊》育才是个神奇的地方,它汇聚了全中国最顶尖格斗大师和艺术大师,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它汇聚了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人才。

——英国《泰晤士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从你身边走过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以后的冠军,至少你肯定既跑不过他也跳不过他,如果你能在水里憋气三分钟以上,那倒是可以跟他聊聊。

——韩国《东亚日报》育才的现任校长萧,是一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领袖,东方的保守和西方的幽默齐集一身,好吧,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之所以这么奉承他还因为他治好了我的胃。

——美国《华盛顿邮报》不要再问了,我的确被打败了,可你们为什么老强调我的对手是一个司机呢?

——日本国三届空手道冠军朝三暮四郎先生除非把我们的孩子送到育才,否则以后金牌全失的事情会不断重现,我们已经不在同一起跑线了。

——新加坡散打主办方发表在网站上的言论以上是世界媒体和组织包括某些人对育才的评语,可以说在他们参观完育才以后才真正的被震撼了,不过对吉姆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观点我挺纳闷的,我实在想不出我哪保守了,天日可表,我对金发碧眼的大波外国妞从不排斥。至于说幽默,很可能是指我那辆挂着锁地金杯而言,吉姆这小子真的把我跟它的合影挂上了头条,而且他的最后一句话给我惹来了很大的麻烦,近到育才周边地农民远到北美欧洲。前来求胃药的人络绎不绝,大家知道。胃是一个比较容易有毛病地器官,可并不见得它疼就是因为饮食不当,还有可能是胃溃,胃酸过高,当然,也有可能是饿的。除了最后一种给俩馒头就能治以外,扁鹊的药方并不能包治百病。他又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这就导致在以后相当长时间里他只能专攻胃病,然后再导致了我们育才除了是鼎鼎大名的学校以外,治胃病也成了一绝…

还有就是,我们学校多次登上世界主流媒体后很快就成了一个旅游胜地一样的地方。每天,各种国籍各种肤色地老外背着包拿着相机川流不息,我想过学我们国内的某着名大学那样关闭校门禁止闲杂人等参观。我甚至还想过索性把校门死算了,反正育才里地人大部分都有蹿高蹦低的本事,可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闭关自守不是办法,好在游客虽多,并不用我们负责接待,到了饭点还点掏腰包从我们的食堂买饭吃,也算是一种创汇手段,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孩子们天天与这些人为伍,可以开阔眼界培养自信,就算是最腼腆的学生,都少不了操着刚学几句的外语来应付老外地问题,从我们育才毕业的,英语水平都在6级以上。

其实要说秘密,我们学校没什么秘密,出类拔萃凭的都是真本事,这些有真本事地人才是最大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是保守在每个知情人心里的,绝不会因为你错按了某假山上的机关闪出一道山门来,所以我才放心顺其自然。

不久之后,李师师的电影在上海进行了首映式,在金少炎的强大号召力下,内地和港台的明星着实来了不少,我要不是因为脱不开身,真想领着包子也去凑凑热闹,不过五人组的其他成员都去了。

电影时长80分钟,但耗资达6700万人民币,全片没有动用任何一位明星,男主角甚至没有露脸,这样的影片不敢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了,只有我心里明白,这部怪胎之所以能出生,完全是金少炎在背后给予了强大的支持,从理念到金钱,如果拍片的不是李师师,就算国内能数得上的导演这么拍都不会有投资方愿意尝试——一部没有明星没有大场面却又耗资巨大的片子。

我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不过金少炎自然安排了人为我和包子安排了现场直播,热闹的明星入场和表演之后,影片从一片混乱的妇女临盆开始了,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场,那个即将诞生的婴儿就是李师师。婴儿后来长成了小女孩儿,她的父亲却死于冤狱,李师师为妓院老鸨收养…

我是看了片子才知道原来李师师以前真的姓王,整部电影我既没看得热血沸腾也没哈欠连天,它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甚至都没有用特别的视角交代作为妓女的内心酸楚,像是李师师坐在我面前很平静地在诉说她的过去,影片在金兵之乱中结束,李师师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了,那大概是说她最后的生死并不重要,总之是隐没于这乱世了。

当屏幕上开始滚动出演员表时,包子边吃爆米花边擦着眼角的泪痕道:“小楠演得太好了,我几乎都以为她就是李师师了。”

我反问道:“好吗?哪好?没有大场面就不说了,为什么连吻戏一个?”我又纳闷地问包子,“你哭什么?”

确实没啥可伤心的,主角最后也没得白血病也没被车撞死,也没被冻僵了在爱人的注视下笔直地沉到水底…

包子瞪我一眼道:“李师师多可怜呀!”

我笑道:“哪可怜?尽见她吃好的喝好的在大房子里跳舞了。”

包子道:“一个女人,没人真正爱她,每天就是这样活着,还不可怜吗?”

哇,原来这些就是内心独白啊?这包子自从成了包子铺老板,欣赏力见长啊!不过我可能是太熟悉李师师了,真没觉得什么伤感,这部片子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服装和道具非常特别和精美——那6700万都是这么花出去的。

电影完。亮大灯,按说这时候掌声就该响起来了——哪怕它拍的是屎呢,总得给金少炎个面子吧,可全场居然连一个鼓掌地也没有,如果是一般情况。金少炎在这个节骨眼会带头鼓掌,可今天例外。这部电影他花的心血并不少,就像是他的作品一样,所以金少炎也没有第一个拍手。

李师师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电影演完,这时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冲金少炎露出一丝苦笑,或许这样的结果她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大家反应居然如此不堪,李师师的笑里既有自嘲也有点释然。不管怎么样,她想做地已经做完了。金少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可就在这时,随着第一声掌声地响起,整个剧场连带掀起了喝彩的巨浪,很多明星起身拍手向这边微笑。李师师身边的几位着名导演不顾身份地抢着跟她握手,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很叹服面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才华。

看样子他们在第一时间没有鼓掌是因为被这部电影震撼了——我还是挺纳闷的,真地那么好看吗?不过既然连包子这种欣赏水平的观众都能看哭了。估计确实是有打动人地地方,至少这部很纯粹的文艺片做到雅俗共赏了。

这个时候演员表已经出完,很多人都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导演的名字?”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主演同时是导演,话音刚落,一排无比显眼的大字缓缓填充了整个屏幕:导演,李师师——人们纷纷议论:李师师是哪位导演?是巧合吗?可能是为了这部电影特意起地艺名?

李师师根本没听见人们在说什么,她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金少炎,金少炎微笑着注视着她,在她耳边说:“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礼物了。”

眼泪瞬间迷糊了李师师的眼睛,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她肯定已经扑进金少炎地怀里,整部电影虽然说不上颠覆什么,但是完全改变了人们对于“名妓李师师”的简单评价,李师师成为了一个普通而又略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得到了丰满,最后再打上导演李师师几个字,起到了玄妙的诠释作用,至少这一层意思李师师是再明白不过了,从金少炎说“李师师就是一个妓女”之后,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在这一刻,李师师终于完全原谅了他。

金少炎拉着李师师的手大声说:“王远楠小姐就是本片的导演,她的另一个名字叫李师师…”

赞叹声和掌声再一次淹没了剧场。

在那之后,《李师师传奇》正式改名为《李师师》在全国同步上演,有了各明星导演真真假假的吹捧,票房一路飘红,它是继《泰坦尼克号》之后又一大言情巨着,也成07年度最受女孩子欢迎调查显示,一起去看《李师师》几乎成了当时判断一对男女是不是情侣的唯一标准,当然,其中自然不乏一个男的得陪好几个女的各看一次或者一个女的得陪好几个男的各看一次的例子…

还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这次影评家也不来作梗,大家都说好,他们居然也跟着说好了,这部电影在之后参加了多项评选,收获颇丰,值得一提的是不管参加什么电影节,“最佳道具及服装设计”奖无一旁落,有几位历史学家也义正词严地说过,对片中李师师的塑造不做评价,但它的服装礼仪和布景确实没的说。

某世界着名影评家评价《李师师》用了一句话:拍摄它的导演应该是一个拥有上帝之眼的平凡人,她只是在讲述自己以前的故事。

赞扬李师师别出心裁的拍摄手法的也不是没有,某影评家也说了:随便找一个人,用不含喜怒的方式记录他的一生以供人们了解,这未尝不是一种启迪,从这个角度讲,《李师师》是一座里程碑。

听了这位老兄的话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想到:如果谁能用这手法再现我的一生,那这部电影名字是好起,就叫《小强》(有没有点旧照片的感觉?)可该归到什么类里呢?

不想那么多了,包子在被窝里等我呢——反正今天晚上这段国家肯定不让放。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四十九章 最美的女人

天气渐渐冷了,我们一大家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除了有凤凤、张冰和曹小象,我们经常以这样奇特的组合在一起会餐,张冰现在还是跟我们说不大来,但她毕竟是项羽的女人,刘邦曾试探过她几次,对他们那个时代的事,包括对项羽和刘邦之间的恩怨,张冰了如指掌,基本可以确定她的确是虞姬。

李师师在一片成名之后立即宣布息影,除了偶尔参加慈善性的活动以外,就待在家里,《李师师》发售以来所得的经济利益她拿出一部分给育才建了一座校内电影院,其它的都捐了出去,现在她和金少炎每见一次面都得打扮得考拉一样,金少炎往返于香港和上海之间,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但是我知道,金少炎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他的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现在秘书都换成男的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理智的爱?

说到花木兰可可乐了,她现在的名气不比李师师差,话说金少炎他们公司办的选美比赛到了最后一天,8名佳丽竞选某某杯的冠军,在综合素质考察中,一名选手抽到的问题是:请说出我国女英雄花木兰的事迹,结果还没等这位选手回答,底下一个H国的记者站起来大声抗议道:“你们的问题不对,花木兰是我们H国的。”

当时冠军奖杯就在评委席上,一个大玻璃缸子,一向温和的花评委忽然抄起这个奖杯,指着那个记者喝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那记者道:“花…”不等他说完,花MM一冠军奖杯把这小子砸得头破血流。继而愤然离席,就此芳踪杳杳。其实很多爱国主持人在类似的情景下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把事情做得如此彻底地还真只有花评委一人耳。据当场目击者说,那H国记者当时距离花木兰有10米左右。那冠军奖杯约3.7公斤重,也就是7斤多。所以花木兰在喝问那记者的时候,这倒霉小子大概以为就算花木兰真怒了也没本事砸到自己,这才敢造次,想不到参加选美大赛的评委居然有武林大会评委的身手,事后张清都说,那惊艳一掷连自己都未必有十足把握…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位记者当然还是受到了主办方的救治,就是为他处理伤口地小护士大概是花木兰的拥趸。把好几块玻璃渣一起缝进了皮肉——那个我表一下态,不提倡这么干事,简直就是无视职业道德,我建议不把南丁格尔奖颁给这个小护士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地。那记者可以回国整容嘛。

再后来有好事者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内容是谁是那晚最美丽的人,还居心叵测地把花木兰的名字也加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花木兰的得票比选手里得票最多的多出一百多万,被老百姓私下里称为全中国最美丽的女人,后来还有广告商找上门来,做地什么品牌不知道,反正为花木兰量身订做了一句广告语: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哟——至此,这花木兰的女人做透彻了,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全国最美,也算完了一桩心愿。

此刻,我们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曹小象喝完一杯果汁探出小胳膊又去拿瓶子,项羽一把抢过扔在一边,道:“小孩子少喝点果汁。”我们都没想到楚霸王居然还有细致地一面,都微笑点头——项羽端起茅台给曹小象满满倒了一杯:“喝点酒吧。”

我们都无语地看着他,项羽环视我们摊手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一坛子了。”

曹小象豪气干云道:“那我干了!”说罢一饮而尽,然后在凳子里挥舞了两下胳膊,一头栽进了吴三桂怀里,我们看的又气又乐,包子把小象放在卧室盖好被子,回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电视,里面好象是一片混乱的工地,一个戴着安全帽地记者兴奋地对着摄象机说着什么,包子连换几个台居然都是这个场面,她刚想把电视关了,我心一动,忙道:“听听他说的什么?”

包子回到座位,把遥控器塞给我,我调大声音,恰好重播刚才那个场面,只听那记者大声道:“特大新闻,在我国咸阳A县B村发现大型古墓群,有专家预测,这可能是秦时代的墓址,极大可能是秦始皇地真正埋身处…”

除了凤凤和包子其他人都转脸看秦始皇,嬴胖子看着电视喃喃道:“摸(没)完摸廖(了)咧?”

我明白,这其实就是费三口前些日子跟我说的那个,看来今天是正式对外报道。

我一时好奇心起,又把咸阳地图找出来,凑到嬴胖子跟前说:“嬴哥,这回你得给出个大概方位了吧?”我又找到咸阳的A县标出来,和山连成一条线,秦始皇拿过笔,看也不看地图,就着那条线画了一个不等边梯形,说道:“当年饿(我)选滴四个地方儿就丝(是)这么拐(个)样儿——包子,给饿递哈(下)粉条。”

我连忙把粉条下在锅里涮了涮夹在秦始皇碗里,忙不迭道:“小强子伺候皇上。”。

我听出来了,当年秦始皇选的四个墓在图上连起来就是一个不等边梯形,现在有了骊山和A县的墓址,再甩出几个点去应该能把另外两个墓给找到。光这个信息卖给盗墓的得值多少钱啊?

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一个略显疲倦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萧校长,我回来了,跟你报个到。”是费三口,看来那个墓一上电视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笑道:“恭喜啊,功德圆满了。”

费三口苦笑道:“功德圆满?应该说困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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