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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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到育才一问,方镇江刚下班,据说忙着装修新房去了,我在育才后面盖了几十套复式公寓楼,分了他和佟媛一套。小两口每天就忙这事,房一装好估计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不大会工夫我就找到了方镇江。这小子戴个报纸糊的帽子正在看工人们刷墙,一见我就抱怨道:“哎呀,你给我们弄个精装的嘛,墙都得自己刷!”

佟媛笑盈盈地站在一边道:“还不都是你自己要刷的,说年底交房你都等不了。”

我嘿嘿笑道:“看见没,有说公道话的——镇江你那么急干什么,是不是有人等不了了?”

佟媛腼腆道:“反正我是不急。”

“那就是小方镇江急了?”

佟媛半天才反应过我地意思来,红着脸抓起一块工人们垫脚地砖头一劈两半,然后拍拍手不说话,我赶紧认错…

方镇江见我一个劲拿眼神唰唰他。把我拉在楼道里小声说:“怎么了?”

我把事情经过一说,最后为难道:“得麻烦你跟我去见你前身一趟。”

方镇江把纸帽子一摘痛快道:“走,我早就想去了你还说不行。”他回身跟佟媛道。“小媛,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

佟媛见我们鬼鬼祟祟的,叫道:“是不是又要打架去?”

我拉着方镇江边走边回头喊:“放心吧打不起来,去见个自己人。”

我们刚走到单元门口正碰上花荣和秀秀。秀秀甜蜜地挽着花荣地手臂。见了我们亲切地招呼道:“去哪啊你们?”

方镇江见没外人,直接说:“我们得回梁山一趟。花荣你也走吧,至少你还能记的以前不少事,比光我一个人去有说服力。”

我心一动,是啊,如果花荣也去,这事腾挪的空间就更大了,花荣因为是刚从教练场回来,他的车把弓和箭都装在一个运动包里,他掂掂包干脆地说:“好,走吧。”

秀秀死死拉住花荣地手道:“我也去!”

花荣拍拍她手温言道:“你去干什么,放心,哥哥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危险的。”

秀秀仍旧不放手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方镇江看看表,皱眉道:“秀秀别闹了,你要是担心花荣地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命不要也得保他无恙,你要是想去梁山玩儿,那下次我们再带你去。”

秀秀这才慢慢放开花荣,冲我和方镇江勉强一笑道:“那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等你们回来。”

花荣冲她一笑,提着包跟我说:“走吧。”

我们三个刚走没多远,就听身后秀秀终于忍不住大声问:“哥哥,你…你在梁山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婆啊?”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担架

这个很敏感的问题最终还是被秀秀提出来了,花荣神色尴尬,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拉着他快步边走边回头跟秀秀说:“秀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在山上还有个老婆不假,可那山上还有个花荣呢!”

秀秀讷讷道:“那…”

我拽着两人逃跑似的出了小区,抱怨花荣道:“你说你找那么多老婆干吗呀?”

花荣愕然道:“我可是正宗的一夫一妻!”

我们正要上车,方腊和宝金肩并肩走了过来,他们都分房了,跟秀秀他们一样都是提前来看工程进展的,方腊一见我们笑道:“哥仨这是去哪啊?”

方镇江和他私交甚厚,便要说实话,我使劲一拽他衣角,花荣反应快,笑道:“我们随便溜溜,有时间一起喝酒。”

方腊走后方镇江问我:“干吗不跟老王说实话?”

我耷拉着脸说:“你打算怎么说,说咱们这就开往梁山然后征讨他去?”

方镇江上了车,叹气道:“这事还真挺复杂,对了小强,有个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装房子没钱啊?借多少?”

“不是,我和小媛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想在新婚夜把我的身份告诉她,要过一辈子我总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说实话看秀秀和花荣能坦诚相见我很羡慕。”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说:“那轻重你可自己掂量好了,佟媛要是个环保主义者你上辈子伤害野生动物这事可对你们夫妻感情不利。”

方镇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我说:“别抽烟,快开车了,一会不能开窗户,否则我只能拿显微镜找你们了。还有,我这车是第一次带人,有什么不适应马上跟我说,咱们宁可不去了也不能出事,你俩都拉家带口地——

花荣一听赶紧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我看左右没人,挂满挡一踩油门车就蹿进了时间轴,方镇江看了一会说:“也没什么难的吧,踩住油门我也能开。”

我说:“那回来的时候你开,这几天老跑秦朝。脚都踩麻了。”

花荣道:“反正你这车这么结实也不怕爆,路上也没拐弯,你多弄点氮气。平时半个小时的路喷两次就到了。”

方镇江道:“你也玩极品飞车啊?”

有这俩人做伴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回朱贵的店外,负责帮我倒车那哥们可能一直在等我,见我来了轻车熟路往店门口一站,我差点习惯性地把车钥匙扔给他叫他帮我泊车。

方镇江下了车以后做着扩胸运动感慨:“空气真他妈好啊!”随即把脸在反光镜上照着,笑道,“我是不看上去年轻了一两岁?”

我看他一眼道:“嗯嗯,真的。”多新鲜,往回来了将近一千年能不年轻吗。

方镇江道:“以后等我和小媛老了你就拉着我们直接奔盘古那,估计到了以后我俩就又18岁了。”

我瞥他一眼道:“就怕你俩加起来18岁。那就什么念想也没了。”

我们俩插科打诨,却发现花荣自下车以后就一语不发,我说:“花荣。想什么呢?”

花荣眼望浩淼地水波,满含深情道:“梁山,我回来了!”

我忙道:“把你诗兴收收吧,一会上了山你可别再变成那个文学青年。”

这时朱贵杜兴已经接了出来,大家彼此分开时间其实并不长。所以也没有搞那些气壮山河的形式主义。倒更像是老朋友互相串门一样,气氛很好很亲

朱贵又拿出那张弓来朝芦苇里放了一箭。不一时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支箭铁青着脸从芦苇丛里荡了出来…

那船老大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惊道:“这不是花爷和武爷吗,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山呀?”

花荣擦擦湿润的眼睛道:“老李头儿,你好啊。”

船老大连连点头道:“好,好,托花爷的福。”他又看看方镇江道,“武爷,您怎么把头发都绞了?”花荣因为在床上冒充植物长了半年,头发很长,出于习惯没有剪掉,看上去俊秀飘逸,跟山上的花荣差别不大,可方镇江则喜欢把头发理得利利索索的,他摸摸头顶笑道:“我不当头陀当和尚了。”

这会大约是傍晚7点多钟,七八月份的天边已经出现晚霞,花荣坐在船上手拄车把弓神思无限,间或有水鸟被惊起,从我们头顶掠过,船老大道:“花爷,你怎么不射了?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野鸭肉的。”

花荣愕尔一惊,下意识地把箭搭在弓弦上,却又慢慢放下道:“算了,上辈子伤了无数野鸭的性命,这回就饶它们一次,若是同一只野鸭死在我手里两次你说它冤不冤?”

船老大笑道:“呵呵,花爷说话怪有意思,上辈子…人到底有没有所谓地上辈子下辈子呢,我昨天作了一个怪梦,梦见我下辈子还是在河边等着渡人,不过那船可不用我自己划,船上有个箱子,上边有个绳头一拽就走,还快的很,走斜线也不用打浆,船头上有个圆盘,你往哪拧它往哪走,哎呀,要真有这么个东西,我世世代代渡人也愿意!”

这船老大的强人念就是拥有一艘游艇…

上了岸,跟上回一样,我们又骑了一会马这才到忠义堂下,花荣自己在前领路,看一路感慨一路,不时喊出山上个把小头目地名字,聊几句。

我们刚上岸的时候就有人通报了全山,这时忠义堂外又响起召集大家汇合的铎声,众人本来都有准备,一经召集齐刷刷地从各自家里走出,我们到忠义堂门口的时候正碰上好汉们也都蜂拥进入大厅。

鲁智深碰巧走在我们身边,他不经意地在花荣肩膀上搭了一把随口道:“花兄弟还去接了他们一趟啊?”

不等花荣解释,鲁智深一眼就看见方镇江了,这个泰山崩于面而不惊的大和尚竟然失声叫道:“娘了个弥陀佛的,这世上还真有跟我武松兄弟一模一样的人啊!”

方镇江虽然不认识他,但通过宝银知道鲁智深长什么样,这时一看这大和尚高大威猛,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在他胸口捣了一拳道:“老鲁,一会拔棵树我看看。”

想不到鲁智深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要不是为着让武松兄弟当面戳穿你,洒家现在就一掌结果了你!”

方镇江也不生气,就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笑眯眯地站在大厅中间,育才版的54条好汉不少都上前和他招呼,方镇江抱拳笑答,这时门口一人走了进来,看到方镇江的那一刹那不禁也愣在当地,这两个人除了发型衣服,活脱就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后进来之人自然是武松,他缓了缓神,对着方镇江哼了一声,回归自己座位,武松可绝不是蛮干之人,就算想着要拆穿我们地鬼把戏,也要当众为之,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宋江见人到齐了,轻轻敲敲桌子,他见到方镇江的时候不禁也多看了几眼,一天之内怪事迭出,宋江脑袋有点大了,他示意吴用主持会议,现在他和吴用是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武松如果承认方镇江是自己地转世,招安才能顺利进行。

吴用用手指了一下方镇江跟武松说:“二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松冷冷一笑站起冲方镇江道:“兄弟,如果是平时就冲你这长相我至少也会拿你当个朋友,这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可惜你误入歧途被奸人利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

张顺董平他们急道:“那就是你啊!”

武松道:“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凭这一点就说他是我的转世,这可叫人难以信服——我左胳膊上有颗黑痣你有吗?”

方镇江一言不发地抬起左臂,顿时有人叫道:“真有!”

武松仰天长笑道:“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

我小声道:“镇江,冲他这话咱今天一定把担架卖他!”

宋江见花荣一直站在我身边,便道:“花荣兄弟,入座吧。”

这时一人精神恍惚地从众人中站起,喃喃道:“我…已经入座了啊。”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极方镇江

站起来这人面目俊朗长发飘逸,正是花荣!

众人本来一门心思地都在武松和方镇江这,这时见一里一外又站出两个花荣来,顿时大哗起来,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是因为在场的一半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少数迷糊的还没顾上说什么,而梁山上那位花荣,又见到一个自己早就陷入震惊不可自拔,这时他面对文学青年版花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身边的花荣冲那个花荣微微一笑,也没解释什么。

武松愣了一下之后,怒极笑道:“哈哈,居然一次带来两个——别的我先不管,那位像我的兄弟,咱俩先掰扯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镇江一笑道:“实话说我只知道自己叫方镇江,哥哥们说我跟你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武松顿时叫道:“看见没,已经在找由头脱身了!”

方镇江也不辩解,冲武松道:“听说你欺负我小强兄弟了?”

武松暴躁道:“那又怎样?”武松自从见到方镇江以后就一直处于狂走状态,说又说不清道又道不明,这时终于爆发了,他指着方镇江鼻子道,“你说前世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行,可是你功夫还在吧?如果你能在拳脚上打得赢我我就承认你是我…是我兄弟吧。你敢吗?”

方镇江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这种事情本来说是说不明白地!”

我听了急忙一拉方镇江道:“不是说好不动手吗?”

方镇江低声道:“你也见了,不动手行吗?”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武松一见方镇江主动挑战,更是大怒如狂,从座位上扑出来一拳打向方镇江胸口,方镇江一拨一带化解了攻势。退后一步道:“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打!”

武松叫道:“好!”

当下也有人上来劝解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事如果不让武松遂意了迟早没个了局,都默默跟着两人来到忠义堂外的场地上,花荣有意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花荣。花荣看了花荣一眼,花荣踟躇了一下走到花荣身边,花荣无声地和花荣并肩走出大厅,然后两个花荣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了没?

武松和方镇江来到外面。武松哗啦一声把外衣甩给鲁智深,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满胳膊毽子肉来,那衣服也虎虎有威,像个要殉情的少女似地很有力感地扑进鲁智深怀里,相比之下方镇江则单调多了,就那样抱着膀子看人家武松表演——他没什么可脱,就穿了件格子衬衫,就算脱也脱不了人家那么好看。

武松轻松地把脚丫子在头顶上踢了两下,比武在即他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说:“方镇江是吧?梁山上我是主你是客。你说怎么比吧?”

方镇江道:“直接上手吧,你信不信的搁一边,咱俩先干趴下一个再说。”

武松嘴角有了笑意:“这脾气倒是对我胃口。要是因为别的事,你这兄弟我还真就交了。”

方镇江微笑道:“别废话,来!”

这个“来”字一脱口,两个人的身影突然同时往前一蹿,“砰”的一声又齐齐退后一步——在这刹那不到的时刻。武松和方镇江居然选择同一时机向对方发起攻击。而且用地招式都一模一样,两人同时得手。但又同时中招,思维步调都一致得让人感到诡异,围观的人不禁都轻咦了一声。

对此方镇江有心理准备,他虽然记忆没找回来,可他知道眼前这个武松那就是他以前的真身,他这一身的功夫严格说都不是传下来而是复制过来地,对这场的特殊性和残酷性已经有了事先的评估,武松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一招之下顿觉这个对手是生平仅见,不由得惊诧中带了三分怀疑。

我喜道:“镇江,就这么打。”我又不是真的想让方镇江把武松怎么样,只要武松相信我说的话就行了。

二人在场上盘旋了一会,顷刻间又交上了手,武松出招凶猛,但是变化繁复,方镇江一一闪过,抽冷子递出几拳,攻守形势交替更迭,短短几分钟之内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梁山好汉们个个眼力非凡,不少人开始还一头倒的给武松加油,此刻忍不住都喝起彩来,对方镇江的敌意也减轻不少。

我却越看越担心,我虽然不会什么功夫,却也看出方镇江和武松的套路大相径庭,在武松的一味快攻之下,方镇江显得灵巧有余狠辣不足,只有偶尔几招是守中带攻,跟武松那种勇猛的套路大异其趣,这样打下去只怕就算赢了武松也达不到我们地目的,不禁又喊了一声:“镇江,还照刚才那样打。”

按我想的,如果武松出什么招方镇江也出什么招地话效果会更好些,那样打上个几百回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到时候只怕武松心里不信也没什么可说,可是方镇江都打的什么玩意啊,别的我认不出,反正看出他连参加新加坡散打比赛时经常用的直拳勾拳都用上了,甚至还有一些个乱七八糟的跆拳道柔道什么地招数…

一刻钟之后,两人尽管都身法灵巧可避免不了地吃了对方几下,武松身上被方镇江印了好几个红彤彤的地拳印子,方镇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时咬牙瞪眼,看来也受了点小伤,以鲁智深为代表的另外那些好汉这会也看出不对劲来。纷纷叫道:“这俩人分明不是一个路数嘛!”

这时武松使了一个旋风脚,方镇江跟他对了一拳,两条身影同时退开,武松一摆手道:“且慢,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小也学过少林功夫?”

方镇江挠头道:“没有。我一直给人干活来着,哪有时间上少林,再说现在想当和尚得本科学历吧?”

菜园子张青瞪了方镇江一眼走到武松身边道:“兄弟,别跟他打了,我们都看出他跟你根本不是一回事。”

武松摇头道:“不是这么说,他武功虽然杂了点。但我能感觉到他地底子跟我很相似,刚才他一味防守,很多招数换了我也会像他那样使。”

方镇江笑道:“你看出我是一味防守了?你很多打法旨在取人性命,我要跟你硬拼非得两败俱伤不可。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干吗跟你拼命?”

武松点头:“说的是,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换你来进攻,不必有什么顾虑。”

方镇江晃晃臂膀道:“那我来了!”说罢一个很普通的恶虎扑食扑了上去,只是样子稍微有点古怪,他一脚在前作为进攻的发力点,另一只脚却不扎牢马步,而是看似虚浮地把脚弓勾起来悬在半空中,面对着被他进攻的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谁知这普普通通的一招一经使出武松立刻变色道:“龙游浅海?这招你是怎么会用地,我记得这是我20岁那年在江湖上偶遇的一个世外高人手把手传给我的。他…也教了你么?”

“没有…”这招被武松称为“龙游浅海”的招式果然有点特别,真的就像一条巨龙在浅水里艰难履步,所以两个人边说边打。方镇江的攻势才堪堪到位。

武松一听放了心,暗怪自己多疑,既然不是龙游浅海,他便寻常对待,一掌张开去拿方镇江地腕子。谁也没料到他居然就顺利得手了。可是方镇江的后招也迅速发动了,只见他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蜷了起来。那一直悬在空中的脚强力弹簧一样绷出一个弧度蹬上了武松地脸-

武松哎哟一声被踹倒在地,马上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怒道:“你不是说他没教过你吗?”看来这一招终究是当年那位世外高人所传的那招,不过武松轻信了方镇江的话,这才吃了个大亏。

方镇江无辜道:“他本来就没教过我啊——我是喝了药水以后自己就突然会的。”

武松:“…”

方镇江赶前一步道:“继续,不过你什么也别问我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可偏偏又好象要骗你似的,我也很为难呀。”

方镇江继续攻出一招,武松一看他的架势便又叫道:“排山倒海?这招你是怎么会的,这不是我22岁那年跟少林寺的扫地僧学的吗?”

…看来武松就是传说中地摔跟头捡宝、跳崖遇高人、进山洞就吃万年灵芝那种武学奇才,赶明我在他必经之路上丢个鸵鸟蛋,看他捡完能孵出龙来不。

这时方镇江一招一式地攻,武松边忙着躲闪边如数家珍般款款道来:“咦,这招你也会?哎哟,这可是我自己发明的…哇卡卡,这招是我想出来还没机会用的你怎么也知道?”

这一来一往,武松和方镇江完全成了刚才地翻版,只不过现在方镇江一味的攻,武松换了守势,他在化解招数的时候身形也是灵动异常,原来武松不仅有进攻时的勇,也有防守时的巧,这才不愧是功夫学在了八年上地武二郎,而一般人只见过武松地勇没见过他的巧,所以这才怀疑方镇江用了别地路数。

我们换个通俗点的说法,有攻就必有受,刚才方镇江当受的时候是不愿意跟武松性命相搏,现在换武松当受看上去居然也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这里自然有承方镇江情的一面,但更多的是他见到方镇江竟然能使出自己不少私底想一探究竟的一面,所以他任由对方全力而施不愿贸然阻断。

最后这一阵呼风唤雨的狂攻终于把武松打爽了,打到最后武二爷转怒为喜道:“嘿。这有点意思,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众人大喜,方镇江也正想抽身退出,武松忽然振奋道:“兄弟莫走,看看咱哥俩到底是谁强!”说着双拳猛摆竟然也发起一阵狂轰乱炸,林冲担忧道:“二位兄弟且住。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可是正宗地本是同根生啊…”

武松全然不顾大笑道:“哥哥此言差矣,自己跟自己动手机会难得,岂可错过?”

方镇江与他拳来脚去挥汗如雨,也笑道:“这话说的对头!”

我一拍脑袋:你说这是哪跟哪啊,刚才两人彼此怀有敌意的时候还相敬如宾呢。这会兄弟相认了反倒死磕起来了——

这就是武痴的缺点,一但哈屁起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武松一生浸淫功夫。江湖上或有比他高出许多的,可是能跟他打架打到福至心灵如此消魂的只怕也有方镇江了,这就像你平时玩电脑游戏,跟人网上对战,要么那人不如你,要么你被人家虐到找不着北,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一个战术风格和你一模一样地宝贝那就难了,甚至他的一些坏毛病都跟你是那么神似,比如老把闪光雷抛在自己视网膜前方,长枪没子弹了切出小枪然后不等打就再切回去装弹。快装满的时候又切成小枪,来来回回能切到一局结束…众人再想劝已经晚了…两个顶级高手的决战不是说你想拉开就能拉开的,说难听点狗咬狗两嘴毛那也得看是什么狗。吉娃娃掐架能当小孩子闹别扭看,要是两头藏獒呢?

这两头藏獒…呃,两头方镇江…也不对,两头武松…你们弄死我算了!

这是一次没有丝毫敌意的拼命战,谁都能看出方镇江和武松心存默契。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两个人打到最后已经刺刀见红。开始只是为了印证相隔一千年到底是原汤原味正宗还是进化更有优势,可是后来性质就变了。千年老汤和进化体像两颗被磁场吸住地铁钉,都摆脱不了磁场却又不能不挣扎——两个人体力相当,这会都已经濒临脱力了,偏偏这时候的人是最超长的发挥的时刻,梁山上没人能自诩同时对付两个武松,也就没人能把他们架开。

武松身体上地汗噼里啪啦掉下来,方镇江紧咬牙关勉力支撑,双雄都在最后一点理智和崩溃间游荡,一边想停手一边还有强烈的求胜心理,都在想:我要再坚持一秒说不定他就倒下了呢,眼前是敌是友已经不重要了,这叫什么来着——战胜自己!

我眼见他们这样下去结局要么是同归于尽要要么是干掉自己,一股凉气直透头顶,急中生智下大喊:“方镇江,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场上的方镇江一愣,武松斗大的拳头便已经到了眼前,方镇江下意识地把手背旋出去一格一抹,武松力道全被化进空气,方镇江以自身作轴一转便绕到了武松背后,然后轻轻在他肩上一推,强弩之末的武松再也支持不住,一跤跌进尘埃,方镇江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纷纷挡在两人之间,不过这会二人已无心再斗,片刻之后武松眼神一闪恢复了神智,一拧腰站起来长嘘一口气道:“痛快!”与此同时方镇江也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武松呵呵笑了几声,二人目光相对,突然同时大笑,众人莫名其妙,武松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人走到方镇江跟前,死死攥着他的手道:“好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有饭同吃,有敌同杀。”方镇江道:“你也一样。”

卢俊义等人竞相抹汗道:“可吓死我们了。”

武松忽然认真道:“这场比试是你赢了。”

方镇江抱着“自己人”不用客气的态度微微点头,武松把手搭在他肩上热切地说:“你最后那一招用地实在是妙,看来你在你们那里又跟高人学了不少东西——你一定得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一招的?”

方镇江的脸没来由地一红,半天才扭捏道:“我老婆…”

“哦,是咱…”武松见方镇江脸一变,立刻醒悟道:“…是你老婆呀,这套功夫叫什么名堂?”

方镇江这回没半分犹豫,笃定道:“太极拳嘛,你没学过?”

武松挠头:“太极拳?听都是头一回听。”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个人的战争

太极拳,一般的说法是张三丰所创,也有几种别的论调——这个等老张头来了以后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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