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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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标准的昏君啊,除了吃就是玩。不理朝政,法出无度,我小心道:“嬴哥,咱先说正事吧。”

胖子操纵着屏幕上的战士几个S跳躲过散漫地子弹,打下一个火焰吃了,聚精会神地说:“撒四(啥事)?”

我:“…说说修长城和修地宫的事,焚书坑儒你就不用干了。”

秦始皇这才放下游戏机转过来:“撒意思?”

胖子的二小子胡亥一眼看见游戏机,欢呼一声坐下玩了起来。

我跟嬴胖子把点子表的事说了一遍,胖子摸着下巴道:“歪(那)饿知道咧,长城和皇陵已经在修咧,六国一灭,看来饿就摸油(没有)什么四(事)干咧。”

我纳闷道:“怎么都修上了?”

胖子一挥手:“早完早算么,现在修丝(时)间还富裕,反正饿死那天修好就行,不用那么劳民伤财,也就丝(是)人手有点紧——不过饿还给他们发工资捏。”

我眼睛一湿,谁说秦始皇残暴,眼前这胖子多厚道啊?

可是下一秒,我就眼睁睁看着胖子一屁股把小胡亥扛飞,抢过游戏机自己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碎娃(小孩)包(不要)乱发(耍)么,你现在当紧地任务是肖(学)习捏!”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二章 编钟

对于此,我只能抱以满头黑线,刚有游戏机那会光听说过孩子磨着大人替自己写作业贪玩的,由此还引发了争论,说什么那代人是垮掉的一代,还借题发挥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小皇帝。

没想到今天见着老皇帝欺负小皇帝了,你说小孩被这么压迫上他长大以后能不残暴吗?其实据我观察小胡亥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有点愣头愣脑吧,天性还是纯良的。

小家伙被挤个四脚朝天,拍打着地面哭叫起来,胖子幸灾乐祸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打游戏…

我好不容易才从石化中解脱出来,小声跟秦始皇道:“嬴哥,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包子把小胡亥从地上捞起来,看着他眼泪巴叉的样子,顿时母性泛滥:“呀,这小孩咋这么好玩——”

再次无语,我就没看出来这孩子鼻涕嘛擦的有哪好玩。

包子抱着胡亥呵斥胖子道:“你就不能跟他一块玩吗?”

在我们两口子的声讨下,嬴胖子这才不情愿地让出巴掌大一块地方给小胡亥坐下,把二号机塞在他手里,又大声威胁道:“死完咧包(不要)借饿滴人奥——”

晚上,秦始皇为我们安排了盛大的晚宴,毕竟我和包子现在是公众人物,我们两口子兼着三个王,一个大司马,虽然是玩票性质,可官运之隆,只怕从秦朝以来到2008年都是绝无仅有的,出于对秦始皇的敬畏,群臣没有就包子担任大司马的事情发表异议,这就是暴君声名在外的好处,当老大的说什么你们只要服从就是了,不用发表意见。这样从另一个层面上也可以让底下的人劲往一处使,缺点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处理好独断专行和从谏如流就是一个好皇帝,太左太右都不行,胖子现在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左右逢源风生水起,所以他才能一边发动对外战争一边大修面子工程还能无聊得跟儿子抢游戏机。

就是曾想把自己贴饼子闺女嫁给我的李叉叉大人一见包子就大惊失色,跟旁边的王叉叉大人小声说:“我早年曾丢过一个姑娘,那相貌跟咱们地大司马真是像啊…”

席间,秦始皇指出。统一六国之战是势在必行的,一切抵抗军都是纸老虎,但是。全国人民也必须认识到这一战争的残酷性和持久性,不冒进不悲观,稳扎稳打,争取在两个五年计划内完成这一千秋大业。胖子强调,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也都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万年基业,各部门切不可顾此失彼,要三手都要抓,三手都要硬…

讲话完毕后,皇上慷慨地赐给群臣今晚的宫廷大菜——西红柿鸡蛋面,君臣之间其乐融融,李斯还叫进来十几个敲编钟的,为我们演奏了他谱曲的《死了都要爱》编钟版打击乐曲。

等这顿饭终于曲终人散后,包子“噌”一下从小几前蹦了起来。揉着腿叫道:“好好坐着不行吗,干吗老跪着谁受得了啊。”

我幸灾乐祸道:“这样不得痔疮。”反正我一直是盘腿坐着的。

回到住所后,蒙毅特地又来串了个门,他哥已经带着部队打六国去了,蒙毅现在是上卿。具体负责法律这块,好象挺忙的,他说王贲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得一起过来,不过他现在也带着兵打燕国去了。在萧公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一早就被一阵极其难听地噪音吵醒了。起来一看。见包子站在院子里一排编钟前,整了个小槌儿正敲呢。我蹬上裤子跳到当场,气愤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包子一见我就兴奋道:“诶你说我们的儿子以后搞器乐怎么样?听说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就能接受熏陶,我以后每天敲半个小时。”

我仰天打个哈哈:“算了吧,有个能把编钟敲这么难听的妈,贝多芬地坯子生下来也最多只能敲架子鼓了。”

包子道:“真的很难听吗,我觉得我还是能敲出多来米的。”她左右看看,见佣人们都靠墙贴边走,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敬畏,不好判断自己地水准,忽然一眼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荆轲了,二傻低头微眯着双眼,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用小草棍儿在地上划拉着。包子振奋道:“看见没,有一个死粉还是支持我的。”

我哼了一声:“也就轲子那样的才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包子说:“咱们这几天还去哪玩呀,我发现这秦朝除了空气好点以外也挺无聊的,我想跟蒙毅商量商量,等我生完孩子就跟他哥打仗去。”

“…你少添乱吧,无聊了也得等我办完鸿门宴再说,对了,明天我就得回羽哥那了,你是跟着去呢还是就在这待着?”

包子道:“我不去,又是吃饭,你办完事回来接我。”

“那说好了啊,接上你也只能先回家,育才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包子撇嘴道:“那你不用回来了,等你办完育才的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接我,我好好研究研究编钟,这东西在咱们那不好买吧,再说肯定贼贵,一架钢琴还好几万呢。”

我点点头,看见二傻忽然有了个念头,问他道:“轲子,想羽哥不,我带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萧公馆里,因为他刺过胖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闲人,闷在这迟早得病情加重。

谁知道二傻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依旧一脸无害的表情划地玩,我心一沉:别是已经闷坏了吧?我大声道:“轲子,问你话呢!”

二傻不动,划地…

我顿时急了,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头,我急吼吼地说:“羽哥——项羽,他想他没,你不会是忘了吧?”

二傻不紧不慢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小团儿布片,这才问:“你说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傻子地思维实在太诡异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里敲编钟的小槌儿,用脚把布片踢开,这才行若无事地说:“你刚说什么?”

…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说,面对傻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智力上的优越——刚才我实在是应该在耳朵里塞点东西继续睡的。

结果二傻一听要去找项羽,高兴得直蹦,其实他更想刘邦,当初刘邦是睡在他上铺的。

虽然已经经过多次分别,晚饭地时候秦始皇还是有点伤感,听说我又要走了,而且还要带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面就不吃了…

我们几个吃饭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超过三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再等一会其他人就会前前后后嘻嘻哈哈地聚过来,可是现在总是缺人,二傻已经完成了使命,点子表上的刺秦一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穿梭时光不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样起码还得等10年,项羽跟刘邦的事儿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包子对编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吃饭地时候还拿着个小槌儿跟那敲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睁眼天色还早,包子也刚起来,我一见她也起床了,加紧穿衣服,边穿边说:“这么早啊?”

包子道:“是啊,干什么想干地好不是讲究个晨课吗?”说着抄起小槌儿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们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送什么送?”

我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别说不吉利地话…”

包子被我的柔情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一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我边看隔壁二傻边心不在焉地说:“啊…不会。”

这时二傻也起来了,我冲他递个眼色努努嘴,傻子会意地一笑,我们两个默契兼麻利地钻进车里,包子听我说的语焉不详的更担心了,站在窗外说:“真的没危险吗?”

我飞快地发动车子,说:“真没有。”

包子挥舞着小槌道:“那送什么送啊?”

当车向前移动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终于同时长出一口气,我得意地把头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现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编钟啦!”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三章 范增

我开车带着二傻,15分钟后抵达项羽在鸿门的临时府邸,车停下以后二傻迷糊道:“到啦?”

我看看门口熟悉的守卫说:“是啊。”

二傻回头张望来时的路:“这么近啊,那我还回去拿件衣服呢。”

“别闹,你回不去了。”看来十几分钟的车程没有让二傻感觉到时代的变化,他不放心地扫视着周围,我说:“放心吧,这已经没人认识你了。”

我知道二傻怕被人认出来,到不是害怕秦始皇的手下对他不利,他是怕自己没死的消息传到太子丹的耳朵里让人以为他是贪生怕死苟延残喘之徒,这跟网上交易一样,本来太子丹和荆轲一手钱一手货已经谈好了,二傻已经为此赔了一次性命,相当于已经发了一次货,不能因为太子丹手里有发款票根再死一次,可是这事还说不清,傻子对名誉还是很看重的。

下车进府,只见一片忙碌光景,我和二傻直接走进客厅,项羽仍旧是一身布衣当中而坐,二傻躲在我背后鬼鬼祟祟地贴着我走,我知道他是想忽然跳出来给项羽一个惊喜,就微笑着朝项羽走过去,项羽一起身——他2米多的身高顿时给他带来了优势,别说我后面藏着个人,就是我脚后跟上踩块土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项羽笑道:“别藏了,都看见你了。”说着一伸手把二傻拉了出来。

二傻不悦道:“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吗?”我和项羽都笑了起来。

我说:“羽哥。你这忙什么呢?”

项羽道:“中午不是请刘小三吃饭吗?”

我诧异道:“鸿门宴是中午吃地?”

“管它中午晚上呢,赶紧吃了把他打发走了就完了呗。”

我笑道:“也是。准备的怎么样了?”

项羽道:“没什么可准备地,等他来了咱们就开吃,吃完了就让他滚。”

我说:“那项庄和范增他们…”

“项庄目前没在本地,亚父也还没有找过我,至于我那个叔父有没有去私见刘小三我就不知道了。”

我摸着下巴道:“看来真是连锁反应,一个风吹草动的变化都足以影响全局,这顿饭吃的跟以前全不一样了。”

项羽摆手道:“我的意思还是赶紧完事大家都歇心就算了,舞刀弄枪那一套就别弄了吧。”

我皱眉道:“这样行吗?”

项羽道:“怎么不行,反正鸿门宴我没杀他,这不是跟点子表一样了么?”

我慢慢摇着头说:“不对。以我看是这么个意思——鸿门宴上你没杀他,但给他吓唬得够戗,这样刘小三才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紧迫感,才拼命发展壮大,最后夺了天下,所以说,这顿饭咱们不能吃吃就算,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项羽哼了一声,笑骂道:“娘的,老子还得上赶着催他来打我?”

我说:“这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句话吗。早完早算,早点做完垓下那场戏你和嫂子就自由了,嬴哥和梁山那帮人等着盼着你们过去呢。”

“那咱们把戏做足?可是项庄不在怎么办?其实就算他在我也不放心再让他来,项庄性如烈火,上次要不是我叔父挡着,十个刘小三也真让他杀了。”

我挠头道:“这到是个难题,得找个会演戏的,还得明白不能真杀邦子…”

这时我和项羽俩人地目光出溜出溜就到了二傻身上。要说演戏,二傻那是相当不陌生,刺杀胖子还彩排过呢,要说感情,他就刘邦一直不错,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不愿意杀这小子的了…

二傻见我们都看他,不屑道:“我懂,又让我作假嘛——

我拿起墙上的宝剑塞给他赔笑道:“这回给你个长的。抡圆了吓唬刘邦那小子,别伤着他就行。”

二傻拔出长剑舞了几个好看的剑花,还在我头前脑后虚劈了几下,那冷风飕飕的,吓得我一缩脖子。二傻问:“这样行吗?”

就此。一个伟大而悲壮的刺客彻底成了演员,还换着代的走穴…

我跟项羽说:“轲子上场以后还有你那个叔父呢。这事不能跟他商量吧?”

项羽道:“这个…这就要看张良够不够机灵了,轲子拖延一会以后我叔父就算不阻拦,他最起码应该懂得找樊哙进来吧?”

“张良就是给老头捡鞋换了本攻略那个吧?嗯,他办事应该还是靠谱的。”我忽然发现刘邦手下尽什么人呐,给老头捡鞋的,钻人裤裆地,邦子也不怎么样,一逃跑起来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全都不管不顾的,真可谓是猥琐三人组,天下让这么几位给抢了,我都替项羽憋屈。

我考虑再三,掏出颗蓝药来给项羽道:“羽哥,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一会吃起饭来你肯定有机会跟他喝酒,是不是趁机就把他拿下,凭邦子的脑子当时反应过来应该也不会穿帮,然后咱们几个明白人再私下找地方商量,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项羽看了我手里的药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凭实力把他打服,最后再送他个人情,在这之前我是不会给他吃药的,你是担心我真斗不过他吗?”

我暗叹一声,又刺激到咱们霸王那颗骄傲的心了,我就纳闷了,他跟刘邦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邦子要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只怕用下毒暗杀那一套办法也得把药给他吃了。这小混混和贵族地差别完全体现出来了,但是自古以来贵族就斗不过小混混。这也不是知道是我们小混混地骄傲…呃不对,应该说是我们贵族地悲哀呢还是他们小混混的骄傲——

我把药塞在项羽手里道:“药就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一身素淡的儒生装,年纪在六旬开外,好看的瓜子脸下留着一部一柞多长的胡子,白多黑少,给人印象深刻,老头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帅哥,只是眼神有些过于闪烁。一看就是老奸巨滑的家伙。

他能从外走进不需人通秉,应该是项羽很亲近地人,项羽微一躬身道:“亚父。”果然——是范增。

老头也毫不含糊地跟项羽行了礼,这才抬头看我和二傻一眼,我也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行礼,就胡乱冲他招了几下手,范增看我眼神颇有疑忌,项羽搭着我的肩膀笑道:“这是自己人,我兄弟小强,亚父听说过的。”

范增果然脸色大见缓和。道:“就是一笑笑跑章邯那个小强吗?”

哎,声名所累呀,瞧瞧咱现在地名气!

范增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有事我就直说了。”

我和项羽对视一眼…

“今天那个刘邦要来…”

果然!范增来是为刘邦的事儿,看来历史不真地都是巧合,更多地是它的必然性,曹无伤背叛成性,所以再一次泄露了刘邦地机密。而项羽对“刘小三”那向来是瞧不起的,所以咋呼呵斥常在嘴边挂着,随口几句狠话一说,全军皆动准备伐刘,不用项伯去通风报信刘邦也该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鸡蛋碰石头的,于是赶紧巴巴地跑来拖延时间,而他来前肯定知道这趟是充满未知和风险的。这顿饭还没吃,就又一次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项羽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是来让我杀他地嘛。”

范增一愣,一时语结。

项羽道:“杀不杀刘邦我说了算,你要说什么我全知道。所以你不用多说了。”

范增:“…”

我小声问项羽:“范增除了指巴上你杀刘邦。这顿饭里还干什么了?”

项羽拍头恍然,又跟范增道:“哦还有——一会吃饭的时候别老拿个破玉佩在我眼前晃。”这个典故我也知道。当初项羽不肯杀刘邦,范增连使眼色项羽假装不见,老头最后只好把玉佩摘下来在项羽跟前做钟摆运动,可能是想催眠大个儿。

范增:“…”

项羽说完这句话才跟我说:“项庄就是他叫进来的。我一想要让二傻舞趟剑吓唬刘邦,还是得有这么个人,而且这活还就他适合干,我搂着范增肩膀把他拉在门口,一指二傻小声跟他说:”范老前辈,一会宴席开了你只要找个借口把这个人带进来就行了,别的你不用管。“

范增看看二傻魁梧的体魄,忽然面有喜色:“大王都安排好了?”

我神秘莫测地不置可否,范增一拍额头笑道:“明白,明白,只可意会。”然后就喜滋滋地去了,临走还赞赏地看了项羽一眼,他肯定以为项羽已经下决心要除掉刘邦了。

范增走后我对项羽说:“以后对老头好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帮你。”

项羽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对亚父我是有愧的,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总觉得有时候他的办法未免过于下作奸险。”

我笑了一声道:“所以邦子才怕他。”

刘邦有张良和韩信两个猥琐参谋,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凑成个稳定地三角支点,其实他对范增向来是赞赏有加的,所以后来不惜下血本使用离间计,项羽身死后,邦子还感慨说项羽要能重用范增自己只怕没那么容易胜利,痛惜之意油然而生,归根结底就因为他和范增是一类人。

这时准备工作就算大体完成了,我最后跟项羽说:“羽哥,那个药的事儿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呢…”

不等项羽说话,忽听有人高声传报:“沛公刘邦自霸上求见大王,已在府外等候。”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大三,抱金砖

项羽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随即吩咐手下,“排宴吧。”

我把宝剑塞给二傻把他推到外面说:“一会刚才那个老头叫你进去你再进,然后就拿着这个吓唬邦子,明白了吧?”

二傻不满地嘟囔道:“又是你们吃着我站着,下回这种事你们找别人吧…”

我和项羽来到院子里,这会刘邦已经信步走了进来,身边那人三十锒铛岁,国字脸,目不斜视,应该就是张良了,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刘老六年轻二十岁的样子呢——话说,他当初给人捡鞋那老头是不是刘老六啊?

刘邦来到项羽面前,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军。”

他这么叫是沿袭了当初两人和各路诸侯伐秦时候的称呼,这样显得更近乎,言外之意也有表明故交的意思。

项羽微笑道:“沛公辛苦,不用客气。”

其实他们俩的身份是一样的,项羽是霸王,刘邦现在已经是汉王,但这一行礼尊卑还是分了出来,项羽嘴上说,身子一点也没动,轻视之态表露无余。

这是自分别以后我第一次见刘邦,这小子又成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装B犯,不但不苟言笑,连衣服都整理得有棱有角,仪态更是严丝合缝,活象个刚发达的农民企业家。再看人家项羽,普通的一身布料衣服,就是有范思哲的味道,穿着这身往巴黎时装展会上一站,都不带引起警察注意的。

项羽假装亲热地拉起刘邦的手往厅里边走边说:“沛公入席吧。”这就是他妈的贵族啊,全地球的人都明知道他瞧不起你,可面子上就是挑不出错来。

刘邦也非常配合地满脸堆笑道:“将军威仪一如从前,适才季所过之处。见将军治下军容整肃,暴秦无道,有将军这样地人主持大局,实乃万民之福啊。”

项羽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沛公不必过谦。”

我背着手跟在后面,嘀咕道:“尽他妈瞎扯淡。”

也不知道张良听没听清我说什么,但老板们在前面寒暄,我们做小的也不能冷场,于是凑上来跟我套近乎道:“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啊。”

我随口道:“我姓萧。”

张良拱手道:“不知将军表字怎么称呼?”

真是个会和人打交道的主儿,在古代一般比较铁地人才相互称呼表字。就跟现在称呼某哥一样,就算关系不太好,这么一叫起码在心理上会有一种亲近感。

可是…我好象没表字啊,萧很强这个字我是不太打算用的,太白了!当然,李白字太白这是另一码事,打不死是我的号,好象也不怎么雅致,我只能小声含糊道:“你就叫我小强吧。”

张良这小子一下就找到我的亲近点了。呵呵笑道:“原来是小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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