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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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聪慧直爽的女子,难怪敏之会迷恋了。我和明韶坐了下来,璎珞亲手捧上香茗,笑盈盈的说:“明韶公子和西大人是今天的意外之客,璎珞献上一曲聊尽地主之谊。”

她弹奏的是一曲《长歌行》,这是时下中京的乐坊间颇为流行的乐曲。不过在我听来,她的指法虽然精妙,但是这首曲子毕竟呆板了一些,不如敏之的《梦里水乡》来的灵动。

敏之本来是有些生我的气,但是璎珞一开始弹琴,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不但忘记了生我的气,甚至连我还坐在这里也忘记了。反倒是明仪,唇边含着轻笑,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的潇洒自在。

看明韶的样子好象是在老老实实的听琴,但是眼睛却瞟着屋角的火盆,好象在想什么心事的样子。看到我,颇无奈的笑了一笑。我的脑海里忽然就掠过一个念头:如果我不在场,那么明韶的表现会象敏之?还是象明仪?

我赶紧把这无聊的想法抛开,有点愧疚自己竟然会这样揣测明韶。我怎么能这么小人之心呢?

明韶不知道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以为我开始后悔跑到这里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宽慰的笑容。我用力回握他的大手,心里还真有些后悔起来,怎么就这么任性,非要跟踪敏之呢?

璎珞的弹奏已经结束,敏之大声的叫好。璎珞却只是微微一笑,“还是敏之公子弹奏的曲子更新颖些,”说着转头看着我说:“西大人看来也熟悉这首《梦里水乡》,不知道敏之公子错在哪里?能否请西大人弹奏一遍?”

我想了想,“也好,我和明韶来的冒昧,给姑娘弹奏一曲算是道歉吧。不过,弹琴,我不如敏之公子指法纯熟,大家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是实话实说,他们却都笑了。其实我还是小时候跟家里请来的师傅学过弹琴,大了之后,成天摆弄我的古筝,琴反而很少去动了。对于琴,也确实不如敏之来的纯熟。

弹过一首《梦里水乡》,转眼看到敏之痴痴凝视着璎珞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叹,轻轻拨动琴弦,“我刚想起了一首歌,送给璎珞姑娘吧。”

璎珞轻轻颌首,“有劳西大人。”

我突然间想起的这首歌就是陈淑桦的《情关》。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没有了天/爱恨在泪中间/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儿女情长谁捉弄/这次孤行没人相送/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飘呀飘呀飘的风/吹的是谁的痛/欠山欠水欠你的最多/但愿来世有始有终”

之所以想起唱这首歌,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觉得璎珞如果真要动了感情,恐怕敏之终

究会辜负了她?我虽然不认为敏之是浮浪的人,但是真的很难想象大娘会允许他娶出身青楼

的女人进门——即使她是清倌。而敏之虽然自小调皮,对母亲却是极孝顺的。

一曲终了,又觉得歌词有些太过伤感。抬头看璎珞,她的双眼之中微微有亮光闪动,

似乎她对于我心里那一丝微妙的担忧已经心领神会,这样聪慧的女子的确让人情不自禁的就

喜欢。

旁边的七爷长长一叹,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瞟了一眼敏之痴痴的神情,看来有璎珞在场的情况下,休想让他回魂了。我拉着明韶

准备起身,告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砰”的一声响,身后的门再一次被不速之客撞开,一股冷风卷了进来,紧接着响起一个微微带着酒意的声音:“好别致的歌。”

门框上斜靠着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头上绾着一支祖母绿发簪,腻白的皮肤,一对冷冽的

绿眼睛带着微微的醉意,宛如春天里雾气缭绕的两汪水潭。

我心里不禁暗暗纳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熟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风瞳妖娆的目光扫过了水阁中众人的脸,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七爷也在这里,好兴

致。”

明仪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摆了摆手:“风堡主怎么也在这里?进来坐坐。”

风瞳的目光扫过敏之,落在我的脸上,象不认识我似的凝神打量。他没有认出是我,我

正好求之不得,冲着屋里的几个人抱了抱拳:“各位请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璎珞赶上前来,言辞恳切的说:“璎珞有客人,不能送两位出去了。西大人好走。”

我冲她笑了笑,拉着明韶要走。一转身才发现风瞳的目光正落在我和明韶相握的手上,

眼睛里毫无预兆的就涌上来一股冰冷的怒意。

我记得他醉酒之后话多,没喝酒的时候冷冰冰的不爱理人。但是这样怒气勃发的表情倒

是第一次见。他堵在门口动也不动,连明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位公子,劳驾让让。”

风瞳的目光从我们的手一寸一寸往上移,慢慢的移到了明韶的脸上,就那么一眨不眨

的盯着他看。明韶长得虽然好,但是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火花四溅的盯着看,还是让我心里有

些不舒服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风瞳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明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起身走了过来,笑微微的说:“来,风堡主,进来坐。”

风瞳象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目光又慢慢移到了我的脸上,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腔调问

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是谁?”

他原来认出来我了?我冲他笑了一笑,我的原则:喝醉的人不招惹。

“是风堡主啊,好久不见,”我和颜悦色的跟他打招呼:“你也来啦?屋里暖和,请进去

坐,我们就先告辞了。”

风瞳象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直勾勾的瞪着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

到底是谁?”

明仪似乎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劲,拉住了他往屋里拖,一边说:“进来坐,都堵在门口

干什么,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茶……”

风瞳忽然伸手朝我们的手抓了过来,明韶将我拦在身后,躲开了这一抓。风瞳一抓落空,

正要往上扑,却被明仪从身后拦腰抱住,来不及挣扎,已经身不由己的被明仪拖进了屋里,

我趁机拉着明韶逃出了临水阁。

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我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明韶回头张望一眼灯光迷离的临水阁,皱

着眉头问我:“这风堡主是什么人?”

我说:“是咱们焰天国最大的财主。听说过风云堡吗?”我把上次的案子大概跟他说了

一遍。明韶的目光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紧了我的手说:“你案子也查了,胡

闹也闹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靠在他的胳膊上,诚心诚意的跟他道歉:“我以后不再这样了,我发现里面也没有什

么好玩的。”

明韶笑了起来,把我搂进怀里。

走了一段路,我又问他:“你是不是愿意看到我天天象璎珞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

明韶停了下来,在我的额头温柔一吻,然后说了一句很气人的话:“你高兴就好。我刚

认识你的时候,你的样子比现在还邋遢呢。”

看到我瞪他,他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说起弹琴,我差点忘记了,我们府上过两天

准备给舅舅庆生,舅舅说想听你弹筝。”

“他怎么知道有古筝?”我好奇的问他。

明韶笑了:“那架古筝,是我和舅舅在歧州城外的鬼神沟里捡到的。舅舅说这乐器看上

去十分古怪,不象是焰天国的东西。拿回去之后军中也没有人认识,舅舅就转送给了我,还

开玩笑说:要是有人会弹奏,那真正是知音了。没想到,天意果真如此。”

我忽然就想起在清蓉的宫里见到静王妃时,她说的那一句:“冥冥中自有天意。”想必楚

元帅这一句戏言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古筝又怎么会出现在鬼神沟呢?

明韶解释说:“鬼神沟当地人都不敢进去,因为那里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

大晴天的忽然就电闪雷鸣,当地传说有不少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舅舅恐怕有奸细

利用大家避开鬼神沟的心理在里面下埋伏,所以带着亲兵进去搜索。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个阴

天,倒是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只是捡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的心咚的一跳:“什么奇怪的东西?”

明韶想了想,伸手比划了一下:“一个杯子,看不出什么材料。有个奇怪的把手,而且

上面还画了几只奇怪的动物,象狗,白身子,黑耳朵,但是站着。”

我的心又是咚的一跳,他说的会是史努比吗?

明韶又说:“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木盒子,后面有个小把手,一转那个把手盒子就会发

出很好听的音乐。”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描述,心里暗想,鬼神沟会不会是某种连通不同时空的通道?又或者,

在某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连通了异时空?

我的心开始砰砰的跳,但是随即想到就算是时空通道,也没人知道另外一端是通往哪里,

也许进去的人只是迷失在了浩瀚的时空当中。再说,爸爸在我出事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即使

真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环住了明韶的腰身,把头紧紧的埋进了他的怀抱里。被意外的消息搅乱了的心也终于

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此心安处是吾乡——这里有我的父母家人,有明韶。我还能去哪里?

抬起头静静的凝视着明韶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我说:“明韶,我非常非常的爱你。”

明韶环在我腰上的手臂遽然收紧,然后俯下身,温柔的吻住了我的嘴唇。

罗进的手指在那几张报告上敲了两敲,抬头问我:“为什么要查王融?”

我说:“当我问起老板娘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严青满身铜臭,苗秀怎么会跟他私奔?’

他竟然知道老板娘的闺名,这不显得有点奇怪吗?他和严青都是长住在君悦的客人,而且他

读书识字,老板娘真要是有私情,也许他更受老板娘的青睐呢?到兆郡追严青的人要两三天

才能回来,我想趁这段时间派人查查王融,还有就是店里那几个人。”

罗进点了点头:“王融你去查,店里那几个人交给陈战。”

我在商会的后花厅里堵住这位董会长的时候,他正不胜烦恼的缩在一张太师椅里数落一

个愁眉苦脸的年轻人:“年轻人嘛,不会就要跟别人请教,你看你自己记的这一笔烂账,你

说说我怎么跟别人交待?”

年轻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董会长摆了摆手:“下去自己想想,你要是实在做不好,

就算你是神仙推荐来的人,我也用不得了。”

年轻人垂头丧气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在花厅门口冲着他抱拳行礼说:“董老爷子,

有点事要打扰您一会儿了。”

董会长愣了一下,赶紧起来说:“官差大人请进。”

这人六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胖胖的身材,长得慈眉善目的,我对这个拿出自己的

钱给穷孩子们办义学的老人家打心眼里尊敬,言辞也就分外的客气:“董老爷子,有一桩案

子,牵扯到了君悦客栈,所以住在这里的客人都要查一查。王融是您学校里的先生,所以下官特意来找您了解了解王先生的情况。”

董会长一边喊下人们上茶,一边在屋里溜达了两步,说:“王融是我手底下的帐房先生

推荐的,他到君悦去喝酒,听老板说了王先生的事,就把他推荐到了我这里。我也和他谈过,

学问人品都是好的,就留下来了。”

说着,象个慈爱的老父亲似的扳着手指数他的优点:“给孩子上课尽心尽职,为人本分

老实,没有什么恶习,也从来不去那些个下三滥的地方。”

说着又指了指花厅的里间,“我这里还有他的一副字,官差大人过来看看,他的字也是

极好的。”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过去看。原来是一副长轴,就挂在里间一进门的墙面上。写的是一首

古体诗。我走进了两步仔细看,人都说字如其人,可见从这一笔字上,多少也能看出些主人

的性格。王融的字虽然好看,但是柔媚太过,少了些风骨。那一方小印似曾相识,我再凑得

近些,原来是“渔尧”两个字。

我跟董会长寒暄了两句就退了出来。

毕竟只是一张画像,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一想起了画像上那个眉目灵秀的女子,心里就觉得十分矛盾。

作为童养媳,她是没有权利给自己挑选丈夫的。王春福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他所受的教育也许只够算帐。而且经常酒后打她,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感情看来是肯定的。但是私奔毕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且不说被夫家报官会有什么后果,单说私奔之后生活未必就幸福——真要跟了严青,不过就是做妾。不但要受严家上下的白眼和来自正妻的“管教”,还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未来更难堪的生活,因为她这样的身份,十有八九会因为年老色衰而失宠。

如果想到这些,她还会那么盲目,或者说那么勇敢吗?

可是转念一想:女子一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又有几个不盲目的呢?

我倒是真的有些发愁,万一堵着了严青,真要是在他的商队里找到了苗秀,该拿她怎么办?

第50章 五十

人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一个豪爽的声音满不在乎的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严青还会因为一个女人死不认赃?”

探头往屋里一瞧,还真是个爽朗的北方男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粗壮,方方正正的脸孔,浓眉大眼。身上穿着件褐色的长袍,领口镶着茸茸的毛皮滚边。

陈战坐在他的对面,微微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跟苗秀约好在兆郡的富连客栈汇合,然后一起走。有这事吧?我们手里可有人证。”

严青瞪了一眼陈战:“是我跟苗秀约好,可她没答应,这一段你那人证说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插口问他:“当真?”

严青又瞪了我一眼:“我严青做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是看中了苗秀——跟我不比跟着那个醉鬼好?可她就是不肯。”说着叹了一口气,十分遗憾的嘟囔了一句:“早知道有这么多事端,还不如绑了她就走。”

这严青的性格倒是直爽的可爱。

我又问他:“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跟你走?”

严青叹了口气,“她让我死心,说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心不在他的身上?我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字,如果严青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苗秀的心在谁的身上?会是王融吗?又或者另有其人?

我沿着学校的走廊慢慢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耳边隐隐传来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伸手推开了教室的后门,十来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上课。最前面是捧着书卷的王融。

他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我,仿佛已经知道我会来似的,他静静的跟我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孩子们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现,一个个面露惊讶。王融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就跟着我离开了学校。

他也不问我带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该带他去哪里。他毕竟只是疑犯之一。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寻芳河边。

冬天的寻芳河边人迹寥寥,但是河岸上依稀已经有了几分淡淡的春色。空气里也充满了潮暖的泥土味道。连河水的声音也似乎更加欢快了起来。

我在河堤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身边:“坐下说吧。”

王融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我看着脚下微微泛出绿意的草尖,他也看着自己的脚下,耳边除了潺潺的水声,就只有微风拂过树丛的柔和的哗哗声。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自从几天之前下了一场雪之后,天气一直都好得不得了,似乎春天一下子就到来了。

“说吧,”我叹了口气。此情此景,问的说的都是工作,还真是有点扫兴啊。

王融笑容惨淡的眺望的河对岸,也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你去见过董会长之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如果没有那副画像呢?”

我提醒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融揪下一节枯草叶轻轻在手里摆弄:“我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就投宿在君悦客栈。那时候老板不在,只有苗秀在张罗店里的生意。她看到我落魄的情形就主动提出来减了我的房钱,而且免了我的餐费。”他停顿了一下,好象在自己的回忆里享受着什么美味大餐一样,双眼闪闪发亮:“那个打杂工的王婶子每次来收衣服去洗都对我客客气气,我怎么好意思跟其他客人享受一样的待遇?可是她说老板娘特别交待过,谁也不许怠慢了王先生。”

我在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我的亲戚找不到,每天心力交悴的回到客栈,看到她关切的脸就觉得什么辛苦都没有了。她总是安慰我,让我不要灰心丧气。又说出门在外本来就要互相照应,让我别往心里去,可是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最难的日子,就只有她这么鼓励我,安慰我,照顾我……”他又停顿了下来。

他扭过头仔细的打量我,很突兀的问:“你的年纪还小,你还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不知不觉就在心里滋长起来的东西,又让人惊喜又让人恐惧——怕得不到,也怕得到。”

我没有说话,我们的处境不同,对于爱情的感受自然也就不同。

“再后来,她就把我推荐给了董会长的帐房先生,我领到了头一个月的薪水的时候最先做的事就是去找她还房钱,但是她不肯收,她说出门在外,手里得多留点钱,毕竟我还要攒钱回老家。她说这话的时候,样子有些伤感,然后她就说:‘给我画一张像吧,就当你还了房钱了。’”

他低头凝视着脚下的河水。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想离开君悦住到学校来,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每天看着王春福象个疯子一样醉醺醺的打她——就这么煎熬着。秋节那天,王春福又喝醉了,打完了她自己也醉倒在卧室的地板上,我不放心,特意绕到她门前,门没有关紧,她正坐在地上哭,我就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那以后,每逢王春福不在店里,她都到我的房里来。我晚上回来经常走后面的角门,天一黑那条路就没有人走了。每次听到我在下面吹口哨,她就把床单垂到窗外拽我上去。那天我回来的晚,进了角门的时候她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窗也关着,我以为她睡了,也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这些天,我心里也堵得厉害,她不会丢下我自己跑了的,我怕她……我怕她……”

原来那床单不是为了自己下去,而是为了接情郎上来。他回来的时候,窗外没有床单,可是早起被人发现的时候,窗半开,床单垂在外面——难道有人冒名顶替爬进了苗秀的房间?

我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王融还在望着河水发呆。如果陈战在这里,一定会骂他不知自重,丢了读书人的脸。但

是我骂不出来,他不过就是一个为情所苦的人。

感情的事,谁是对?谁又是错呢?

我调了一支小分队把君悦封锁了,然后一点一点重新开始找线索。

陈战带着人在前面客栈里,我带着曾平从角门进了后院。从这里到苗秀的卧房窗下需要

走将近三到四分钟,因为进门处堆放杂物的矮房没有人住,距离最近的一个跨院也没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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