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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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璧这时真想一头撞豆腐去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他本来想弄个酒后乱性把青书吃干抹净,结果竟然如此乌龙地被点中穴道动不了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卫璧欲哭无泪,看着青书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比如要等上两个时辰穴道才会自动解开,到时候再酒后乱性还来得及不?再比如说,他为什么偏偏练的是九阳神功而不是九阴真经?!如果是九阴真经的话,完全可以自行解穴的嘛…终于卫璧叹了口气,无奈地低声叫道:“青书?青书你醒醒…”醒醒帮我解穴吧亲爱的…咱不酒后乱性还不行嘛…我错了…

青书左右晃了晃脑袋,仿佛是清醒了一点儿的样子,怔怔地瞪着卫璧,过了半晌,忽然凑上前来——卫璧还以为青书恢复了些神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某醉鬼一口咬在了唇上。

“轰”地一声,卫璧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其实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青书左蹭蹭,右蹭蹭,这里亲一下,那里咬一口,然后灵巧的手就顺势滑了进衣服里面去,往外一挣把某个呆滞的家伙的上衣剥了个精光。

卫璧瞬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青书…青书你…你…你在做什…”话还没说完整,又被青书一个吻给堵住了,然后卫璧再次陷入了呆滞状态…等他下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连裤子也不存在了…

这下子卫璧真是慌了,连连说道:“青书,青书…你别…你快醒醒…”

青书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叫“醒”,他一双手到处点火,嘴上也不停地种草莓,每次卫璧想要说什么,他就吻上去把话堵回去…于是这次卫璧真是栽了…

不多时卫璧便已喘息连连,缴械投降了;毫无疑问,接下来自然是青书提枪上马,一杆入洞了——今夜月隐重云,可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整个过程中卫璧大脑里全是一片混沌,在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不禁想着:这真是…真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

月落日升,等卫璧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日正当空了。

卫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怔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坐了起来,“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看身上干净的里衣,颤抖着手在颈边挑开了一点儿,便看见衣服底下满目的痕迹——霎时间脑海中电闪雷鸣,轰隆作响,卫璧抱着头坐在床上,各种呆滞。

“吱呀”一声,门开了,青书端着个小瓷碗走了进来,随即温声说道:“大哥醒了?”

卫璧像触电一般弹了一下,瞬间转头看向青书,瞪大了眼,说道:“你你你…我我我我…”

青书走到床边坐下,将瓷碗放在床头小桌上,握起卫璧的手柔声说道:“大哥你可有觉得身体不适?倒是我太过鲁莽了…”

卫璧心下一震,紧紧地盯着青书,见他眼中柔情蜜意,忽而就有种酸酸甜甜的滋味泛了上来——也幸而青书不是一脸歉疚或是尴尬地说些什么“意外”、“对不住”之类的,若是那样的话,卫璧才真要郁闷得吐血了。

卫璧定了下心神,微微垂下眼,低声说道:“青书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此时卫璧心下实是忐忑,这个酒后乱性的过程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但是结果…虽说是有了点儿偏差,总算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吧——那么青书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卫璧忽然想到,他本是想趁机把青书吃干抹净,然后第二天一早对青书说会为此负责的。但此时此刻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调转过来,卫璧才恍然觉得,要是青书现在对他说些什么负责之类的,他恐怕会郁闷得想死——他这时才真正明白,他想要的是两个人并肩而立,不分彼此,什么上下都不重要。卫璧以前只知道他喜欢青书,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却从未思量过这许多,竟是经此一夜才终于明白。他们都不是女子,才不要什么负责,要的唯有彼此不变的心意而已。

所幸青书其实一直以来都比卫璧想得更多,也了解更多,自然不会说什么负责之类的。他倾身上前抱着卫璧,下巴抵在卫璧肩上,凑近他耳边认真说道:“我想,我们就这样一直都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卫璧心中一跳,扣住青书的肩膀分开两人,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青书微微一笑,而后正色说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愿与你同生共死,此志不渝…大哥以为如何?”你本不是卫璧,我也不是青书,我们只认彼此,不提名姓,此生相伴,死后…便也随他去了…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PPS:小剧场

青书对月发呆,心想:酒后乱性也不错…

(某人屁颠颠地跑去买酒鸟)

青书再想:转移责任人比较好…

(某教主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来喝酒?)

青书继续想:不关我的事…(醉倒鸟)

(某迫不及待地抱起青书直奔向床去)

青书终于觉得:是时候动手了…

(某个想吃反被吃的家伙迷迷糊糊地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年下?!)

青书暗笑想到:小样儿,和我斗,你还早着呢…(开始甜言蜜语鸟)

第53章 夜半

这边厢青书和卫璧两人既是经过了一次酒后乱性,互相之间把话说开有了默契,那真是各种甜甜蜜蜜。

卫璧本来还对他自己的“马失前蹄”颇有一两分别扭,但看此事之后青书对他各种体贴,那也无谓计较了,总之下次再…再倒转过来不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嘛。

两人过了几天逍遥日子,这日晚间吃过饭夜幕已至,小镇上民风淳朴,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青书和卫璧便也无所顾忌,执手并行,也不说话,只这样慢慢地走着,仿佛被那柔柔的风吹得心里熏熏然有了几分醉意一般。

这时忽听得远处传来几下唿哨之声,三长两短,声音尖锐。青书微微一怔,侧头低声说道:“这是峨嵋派招聚同门的讯号。”不料竟是恰好赶上这档子事,还真是凑巧得很。

卫璧也是一愣,然后霎时间便从脑后把早被他忘到了天边的某位周姑娘给扒拉了出来,轻哼一声,语调怪异地说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青书哭笑不得,也是他以前作弄卫璧,不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卫璧在他面前从不敢稍有逾矩;而此时他们既彼此互许,反倒是青书给卫璧捉住了周芷若这个“前科”,看来古人云风水轮流转真是所言非虚。

卫璧见青书不答话,心下有些不虞,便说:“去看看罢。”说着便飞身往那边赶去。

青书任由卫璧牵着自己走,也不出言反驳——他自然不能说他从没爱过周芷若,说了卫璧也不会相信,反而可能越抹越黑,还是不说也罢。可是青书越不说话,卫璧反倒越生气。

不多时两人越过几条僻静小路,来到一堵半塌的围墙之外,便听到墙内隐隐有女子争执的声音,知道峨嵋派就在其内,于是两人一齐越墙而入,黑暗中落地无声,又趁势悄然上了树,隐身在树梢之中。

这里原来是个废园,围墙内遍地长草。卫璧心下有气,只瞪着凉亭那边,亭中影影绰绰的聚集着二十来人,正是峨眉派的弟子们。这树梢上居高临下,正可把全院收入眼中,青书随意一扫,便看见那边长草之中伏着三个人,正是张无忌、赵敏和小昭。

青书轻碰卫璧的胳膊,见他转过身来,还皱着眉头一脸怒意的样子,便无声一笑,伸手去抚平他眉心,又凑到他耳边,极低声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看那边是谁?”

卫璧被青书抚在眉心上,气本已消了大半,结果听到前半句,刚要发作,后半句便听得他一愣,什么怒气都成了天边的浮云,只顺着青书的目光看去,果见张无忌、赵敏和小昭三人在伏身偷听,立时在心中暗自思量起来——他们本是说好和张无忌一起出海的,怎么会多了个赵敏?而且以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恐怕事情的走向又会回归到原处了,真是麻烦。

便在此时,忽听得凉亭中一个女子声音尖锐说道:“你是本门最年轻的弟子,论资望,说武功,哪一桩都轮不到你来做本派掌门…”这正是丁敏君的声音。

周芷若缓缓地回道:“丁师姐说的是,小妹是本门最年轻的弟子,不论资历、武功、才干、品德,哪一项都够不上做本派掌门。师父命小妹当此大任,小妹原曾一再苦苦推辞,但先师厉言重责,要小妹发下毒誓,不得有负师父的嘱咐。”峨嵋大弟子静玄说道:“师父英明,既命周师妹继任掌门,必有深意。咱们同受师父栽培的大恩,自当遵奉她老人家遗志,同心辅佐周师妹,以光本派武德。”

丁敏君冷笑道:“什么必有深意,分明是周师妹欺骗了师父她老人家。平日里装作一副至孝纯善的样子,结果师父尸骨未寒,你便要去找野男人了。”

周芷若颤声道:“丁师姐,你若不服小妹接任掌门,尽可明白言讲。你这般胡言乱语,败坏同门清誉,该当何罪?”

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门,尚未得同门公认,便想作威作福,想来治我的罪了,是不是?我倒要问,你既受师父之嘱继承掌门,便该即日回归峨嵋,是不是?师父逝世,本派事务千头万绪,件件均要掌门人来打理,你却说要孤身一人脱离大家独自离去,又是为何?”

周芷若正色说道:“师父交下了一副极重的担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这般不可。”丁敏君问道:“那是什么事?此处除了本派同门,并无外人,你尽可明白言讲。”周芷若摇头道:“这是本派最大的机密,除了本派掌门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

丁敏君冷笑道:“哼,哼!你什么都往‘掌门人’这三个字上一推,可真是好算计,好理由。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去寻那姓张的孽种?师父曾让你发誓与他断了往来,谁料到师父才去几日,你便迫不及待要与他私会了!”

周芷若给丁敏君逼得泪睫于盈,无话可说,看得人大是怜惜。卫璧偷偷去看青书,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厢张无忌真是听得气血浮动,他既想去帮周芷若,却也知道此时他不宜出面,否则只会更糟糕。听到“姓张的孽种”这几个字时,怎么还会不知道那说的就是他自己?他暗恨丁敏君辱他父母,又内心忐忑还隐含欣喜地想到:难道周姑娘真的是来找我的么?

这时丁敏君又趁热打铁说道:“周师妹,你由武当派张真人引入师父门下,那孽种又是武当张五侠之子。这中间到底有甚么古怪,真是谁也不知底细。”而后她提高了嗓子说道:“众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师父虽有遗言命周师妹接任掌门,可是她老人家万万料想不到,她圆寂之后尸骨未寒,本派掌门人立即便去寻那姘头相叙私情。此事和本派存亡兴衰干系太大,先师若知此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选掌门。师父的遗志乃是要本派光大发扬,依小妹之见,咱们须得继承先师遗志,请周师妹交出掌门铁指环,咱们另推一位德才兼备、资望武功足为同门表率的师姐,出任本派掌门。”她说了这几句话后,同门中便有六七人出言附和。

周芷若美目盈泪,摇头说道:“我受先师之命,接任本派掌门,这铁指环决不能交。我实在不想当这掌门,可是我曾对师父立下重誓,决不能…决不能有负她老人家的托付。”她这几句话说来半点力道也无,有些同门本来心无偏袒,听了这话也不禁暗暗摇头。

丁敏君上前一步逼近周芷若,厉声说道:“这掌门铁指环,你不交也得交!本派门规严戒欺师灭祖,严戒淫邪无耻,你犯了这两条最最首要的大戒,还能掌理峨嵋门户么?”

突然间墙外传来几声咳嗽,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黑夜之中,你峨嵋派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凉亭外已多了两人。

这二人一个是佝偻龙钟的老妇,手持拐杖,正是金花婆婆,另一个是身形婀娜的少女,容貌奇丑,却是殷野王之女、张无忌的表妹蛛儿。原来那日韦一笑将蛛儿擒去,还没上光明顶便已寒毒发作,却依旧强忍着不去吸她热血,终于不支倒地,后来得周颠救醒后,再寻蛛儿时却已不知去向。

张无忌乍一见蛛儿,大喜之下,几欲出声招呼,还是被赵敏伸手捂住了嘴才兀自咽下。然而他感觉到一根根柔腻的手指触在他的唇上,顿时热血上涌,满脸通红。

场上忽而乱了起来,峨眉派众人有些骚动不安。青书在树上看得分明,凑近卫璧耳边说道:“大哥,今夜倒是热闹得很。”

卫璧心里正自盘算接下来该怎样做比较得利,乍听青书此言,撇嘴回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周姑娘了?”

青书暗暗一笑,伸出手去揽着卫璧的腰,咬着他的耳垂语带笑意地说道:“大哥你这莫不是在吃醋?”两人现下姿势极是暧昧,所幸也没人看到。卫璧心下微恼,但也知不能乱动,否则必然会被下面的人发现,于是便抿唇不语,任由青书抱着他,一脸忿忿。

哪知青书这人的脸皮自那一夜后仿佛增厚了几十倍,他见卫璧满脸的不高兴,便伸出舌头在那耳垂上舔了一下,又趁着卫璧诧异转头过来的时候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卫璧这时哪还顾得上生气,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又连忙去看树下,见果真没人察觉到他们俩才松了口气。

那边厢丁敏君差点儿便能逼得周芷若把铁指环给她,却被打断了好事,心里憋着一股怒气,冷冷地说道:“金花婆婆,你来干什么?”金花婆婆道:“你师父在哪里?”丁敏君怒道:“先师已圆寂了,你在园外听了这么久,却还来明知故问?”

金花婆婆失声道:“啊,灭绝师太已圆寂了!是怎样死的?为什么不等着再见我一面?唉,唉,可惜,可惜…”一句话没说完,便弯了腰不住地咳嗽。蛛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向丁敏君冷笑道:“谁耐烦来偷听你们说话?我和婆婆经过这里,听得你叽哩咕噜的说个不停,我认得你的声音,这才进来瞧瞧,婆婆问你,你没听见么?你师父是怎样死的?”

丁敏君怒道:“这干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金花婆婆舒了口长气,缓缓的道:“我生平和人动手,只在你师父手下输过一次,可是那并非武功招数不及,只是挡不了倚天剑的锋利。这几年来发愿要找一口利刃,再与你师父一较高下。老婆子走遍了天涯海角,总算不枉了这番苦心,一位故人答应借宝刀给我一用。我打听得峨嵋派人众被朝廷囚禁在万安寺中,有心要去救你师父出来,和她较量一下真实本领,岂知今日来到,万安寺已成了一片瓦砾。唉!命中注定,金花婆婆毕生不能再雪此败之辱。灭绝师太啊灭绝师太,你便不能迟死上几天吗?”

丁敏君冷笑道:“我师父此刻倘若尚在人世,你也不过再多败一场,叫你输得死心塌…”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只听得四下清脆的声响,丁敏君目眩头晕,几欲摔倒,脸上已被金花婆婆左右开弓的连击了四掌。别看这老婆婆病骨支离,咳嗽连连,岂知出手竟然迅捷无伦,手法又怪异之极,这四掌打得丁敏君竟无丝毫抗拒躲闪的余地。她与丁敏君相距本有两丈,但顷刻间欺近身去,打了四掌后又即退过,行动直似鬼魅。

丁敏君惊怒交集,立即拔出长剑,抢上前去,指着金花婆婆骂道:“你这老乞婆,当真活得不耐烦了?”金花婆婆似乎没听到她的辱骂,对她手中长剑也似视而不见,只缓缓问道:“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语意萧索,似乎十分的心灰意懒。

丁敏君手中长剑的剑尖距她胸口不过三尺,终究不敢刺过去,只继续骂:“老乞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金花婆婆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灭绝师太,你一世英雄,可算得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一旦身故,弟子之中,竟无一个像样的人出来接掌门户吗?”

这时静玄师太走上一步,合掌说道:“贫尼静玄,参见婆婆。先师圆逝之时,遗命由周芷若周师妹接任掌门。只是本派之中尚有若干同门未服。先师既已圆寂,令婆婆难偿心愿,大数如此,夫复何言?本派掌门未定,不能和婆婆定下什么约定。但峨嵋乃武林大派,决不能堕了先师的威名。婆婆有甚么吩咐,便请示下,日后本派掌门自当凭武林规矩和你作一了断。但若婆婆自恃前辈,逞强欺人,峨嵋派虽然今遭丧师大难,也唯有和你周旋到底,血溅荒园,有死而已。”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便连卫璧也微微点头,暗暗叫好。

金花婆婆眼中亮光一闪,说道:“原来尊师圆寂之时,已然传下遗命,定下了继任的掌门人,那好极了。是哪一位?便请一见。”语气已比对丁敏君说话时客气得多了。周芷若上前施礼,说道:“婆婆万福!峨嵋派第四代掌门人周芷若,问婆婆安好。”

丁敏君大声道:“也不害臊,便自封为本派第四代掌门人了。”

蛛儿冷笑道:“这位周姐姐为人很好,我在西域之时,多承她的照料。若她不配做掌门人,难道你配么?你再在我婆婆面前放肆。瞧我不再赏你几个嘴巴!”

丁敏君大怒,刷的一剑便向蛛儿刺来。蛛儿一斜身,伸掌便往丁敏君脸上击去。她这身法和金花婆婆一模一样,但出手之迅捷却差得远了。丁敏君立即低头躲开,她那一剑却也没能刺中蛛儿。金花婆婆笑道:“小妮子,我教了多少次,这么容易的一招还是没学会。瞧仔细了!”右手挥去,顺手在丁敏君左颊上一掌,反手在她右颊上一掌,跟着又是顺手击左颊,反手击右颊,这四掌段落分明,人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但丁敏君全身给一股大力笼罩住了,四肢全然动弹不得,面颊连中四掌,绝无招架之能,总算金花婆婆掌上未运劲力,她才没受到重伤。

蛛儿笑道:“婆婆,你这手法我是学会了,就是没你这股内劲。我再来试试!”丁敏君仍是被金花婆婆的内力逼住了,眼见蛛儿这一掌又要打到脸上,又惊又怒。突然间周芷若闪身而上,左手伸出,架开了蛛儿这一掌,说道:“姐姐且住!”

而后周芷若转头向金花婆婆道:“婆婆,适才我静玄师姐已说得明白,本派同门武学上虽不及婆婆精湛,却也不容婆婆肆意欺凌。”金花婆婆笑道:“这姓丁的女子牙尖齿利,口口声声的不服你做掌门,你还来代她出头么?”周芷若道:“本派门户之事,不与外人相干。小女子既受先师遗命,虽然本领低微,却也不容外人辱及本派门人。”

金花婆婆大笑道:“好,好,好!”峨眉众人也瞬时便对周芷若大大改观。

卫璧亲眼见此情状心下一动,思及周芷若“将要”做的事,微微偏头对将脸靠在他肩膀上的青书说道:“这周姑娘可不简单,你当她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吗?”这时他却不是为了吃醋,而是怕青书看不清周芷若的本性,将来不慎被利用了那可就糟了。

青书手上更施了几分力,让两人紧紧贴在一处,这才低叹一声说道:“我与周姑娘统共相处也没几日,无非是少年时见的第一个女孩子罢了,又怎知她本性黑白?大哥你也毋要再介怀了,你我相识至今已近十年,就是一万个她也比不上一个你…”

第54章 惊觉

却说那金花婆婆哈哈大笑后,突然间双掌齐出,一掌按在周芷若前胸,一掌按在她后心,将她身子平平地挟在双掌之间,双掌着手之处,均是致命大穴。这一招真是怪异之极,周芷若虽然学武为时无多,却也得了灭绝师太的三分真传,不料莫名其妙地便被对方制住了前胸后心要穴,只被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了。

张无忌当年就知道这老婆婆下手之毒辣,江湖上实所罕有,有心出去相救,可转念又想:“这一来帮了周姑娘,却得罪了蛛儿。我这个表妹不但对我甚好,且是骨肉至亲,我如何可以厚此薄彼?”

就在张无忌迟疑之时,那边金花婆婆已森然说道:“周姑娘,你这掌门人委实稀松平常,难道尊师竟将峨嵋派掌门的重任,交了给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么?我瞧你呀,多半是胡吹大气。”

周芷若一定心神,肃然举起右手说道:“这是峨嵋派掌门的铁指环,是先师亲手套在我的手上,岂有虚假?”

金花婆婆一笑,说道:“刚才你那师姐言道,峨嵋乃武林大派。此话倒也不错。可是凭你这点儿本领,能做这武林大派的掌门人吗?我瞧你还是乖乖听我吩咐的好。”

周芷若淡淡摇头说道:“金花婆婆,先师虽已圆寂,但我峨嵋派并非就此毁了。我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杀便杀,若想胁迫我做甚不应为之事,那叫休想。本派陷于朝廷奸计,被囚高塔,却有哪一个肯降服了?周芷若虽是年轻弱女,既受重任,自知艰巨,却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听金花婆婆哈哈一笑,说道:“灭绝师太也不算怎么走眼啊。你这小掌门武功虽弱,性格儿倒强。嗯,不错,不错,武功差的可以练好,但是江山易改,本性却是难移。”

峨嵋众同门本来都瞧不起周芷若,但此刻见她不计私嫌,挺身而出回护丁敏君,而在强敌挟持之下丝毫不堕本派威名,心中均起了对她敬佩之意。静玄长剑一晃,几声唿哨,峨嵋群弟子倏地散开,各出兵刃,团团将凉亭围住了。金花婆婆笑道:“怎么样?”静玄道:“婆婆劫持峨嵋掌门,意欲何为?”

金花婆婆咳了几声,道:“你们想倚多为胜?嘿嘿,在我金花婆婆眼下,再多十倍,又有什么分别?” 说着便已出手。

果然最终峨眉众弟子都被金花婆婆点穴制住,她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丸药,说是剧毒,让周芷若服下才肯放人。

那边长草之中张无忌想要起身阻止,却是被赵敏强行按下。

只见周芷若服下那药丸后,金花婆婆便解开了峨眉众人的穴道,携着周芷若飞身而去了。

张无忌当即和赵敏小昭起身追去,峨眉弟子从没料到长草中还躲着三人,此时一见,无不惊愕。青书和卫璧两人也趁乱随后追去,却是没让一人发觉。

然而金花婆婆轻功高妙,半途中已将张无忌三人甩下。卫璧本来觉得青书大概会和他一起追上去,这超过张无忌他们的时候很难不被察觉;孰料青书却是也停了下来,只跟着张无忌他们。卫璧顿时大喜,只觉得压在他心上的那块名为周芷若的大石头真是成了浮云,又想起之前青书说的“一万个周芷若也比不上你”,简直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舒畅感,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那边赵敏说服张无忌,说那金花婆婆之前言语中提及一把可与倚天剑争锋的宝刀,那必是屠龙刀无疑,怕是要去和金毛狮王为难。张无忌忧心忡忡,便听从赵敏安排,和她一起往海边赶去。

一路上赵敏向地方官出示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不断更换坐骑,不过一日有余便已驰抵海边。

青书和卫璧两人施展轻功尾随,还真是消耗不少;所幸他们都功力深厚,一路上又轮流出力,一人带着另一人追上一段路后再交换继续,这才没有跟丢。

期间青书心下一动,曾问卫璧:“大哥,若你想要那把倚天剑,我便去引开张无忌,由你来对付那郡主把宝剑抢过来如何?”

其实青书此举只是想探知卫璧究竟有何打算而已,没料到卫璧想了想,却是把屠龙刀倚天剑的秘密给说了出来——只要刀剑互斫,便会同时折断,到时即可取出藏在刀身和剑刃中的秘笈和兵法了。

卫璧将黄蓉熔炼杨过的玄铁重剑铸成刀剑的故事一一讲来,青书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之前就知道这故事,当然不是因此目瞪口呆——而是见卫璧竟真是什么都不愿瞒他,心下十分感动,便也不想让卫璧为难,不去问他如何得知此事,反而恍然大悟说道:“大哥你师门祖上本就是郭靖大侠的弟子,难怪能得知这等隐秘。”

卫璧微微顿了顿,自然顺势默认了这个“误解”。而后两人便决定跟着张无忌等人,待得倚天屠龙相会时再作打算。

赵敏命人备好大船,和张无忌小昭一起装作水手,静待金花婆婆。原来他们策马急赶,却是赶在了金花婆婆之前了。

见此状况,卫璧微有些苦恼地说道:“其余那些水手都是赵敏急调而来的王府高手,想混进去几无可能,难道我们要自己划小船跟着?”

青书淡笑说道:“划小船跟着?卫教主会划船不会?”卫璧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却是默认了不会。

青书也不再打趣他,接着说道:“我们去准备些干粮食水,然后躲在船上就好了。这船这么大,他们总有地方无可顾及,而且我们还可以随时换地方藏身,总能随机应变。”

卫璧点头赞成,随后两人速去速回,带了几天分量的食水,便偷偷潜入船内,暂时躲在了杂物之中。

果然等到傍晚,一辆大车来到海滨,金花婆婆携着蛛儿和周芷若前来雇船。船上水手早受赵敏之嘱,诸多推托,说道这是一艘旧炮船改装的渔船,专门捕鱼,决不载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船老大这才勉强答应。

于是金花婆婆便带同蛛儿、周芷若上船,命扬帆向东。

赵敏张无忌他们扮作水手只在船舱里歇息,青书他们便干脆躲在赵敏所在船舱正下方的底舱内,这样虽然他们出不去,但赵敏隐蔽自身的时候也就相当于顺带帮青书他们遮掩了。

其时已是初冬天气,青书和卫璧两人挤在底舱的狭小空间里,紧紧贴在一起,暖暖的,也暧昧得很。但此时他们耳边却全是赵敏和张无忌的对话,真是令人十分无语…

只听那张无忌一个人来到赵敏的舱内,先是和她商量:“我义父是在极北的冰火岛上,咱们去找他,须得北行才是,怎么反向南去?”赵敏想想答道:“这金花婆婆必定另有古怪。何况这时节南风不起,便要北驶,也没法子。”

这时张无忌突然心一动,说道:“啊,是了!莫非她是回灵蛇岛?”赵敏问道:“什么灵蛇岛?”张无忌奇道:“金花婆婆的老家——灵蛇岛啊,她故世的丈夫叫银叶先生,灵蛇岛金花银叶,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赵敏噗哧一笑,说道:“这江湖上的事儿,你倒挺内行似的。”张无忌见她笑靥如花,心里一荡,脸颊也带了几分热度,便老老实实地把蝴蝶谷中的事都给说了。

赵敏听得卫璧当时也在蝴蝶谷,心中一动,笑着说道:“哎?原来你多年前就认得那位明教教主了?”

张无忌点头应道:“要不是卫大哥…我早就死了…”总算他没把九阳神功直接给说出来,只含糊带过,又说道:“那时他可不是什么明教教主,而是行走江湖的侠客。”

赵敏知他有所隐瞒,也不追问,心下倒想:明教教主可比江湖侠客威风得多啦。她面泛霞光,容色动人,看得张无忌目眩神迷,不经意之间便被赵敏套了许多话去,将那远去昆仑的种种事也一一说了出来。

赵敏听完种种,微带些迷惑地说道:“看来那位卫教主和武当派的宋青书感情倒好…”

张无忌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卫大哥和青书师兄相识很多年,感情好似一人那般。”

赵敏心里一震,有些模模糊糊地奇怪感觉涌了上来,先是想起光明顶上卫璧一人单挑各派高手都不落下风,偏偏给宋青书刺了一剑;而后又想到绿柳庄里一见宋青书踩到陷阱,卫璧便眼冒凶光地瞪她;更别提武当山上,当时她说要杀宋青书,卫璧浑身冒寒气…这联系起来一想,赵敏脸色数变,她越不想相信,那脑海中模模糊糊的认知更是越发清晰起来——他们两个…难道…

这时张无忌微微一叹打断了赵敏的深思,赵敏转目看去,见张无忌面带红晕,眼含怀念之色,便压下心中的纷乱,强笑着打趣说道:“哟,又在想你的周姑娘了?”

张无忌连连摇头说道:“没有!”其实他确实不是在想周芷若,而是在想蛛儿。

张无忌想到蛛儿为了练那“千蛛万毒手”的阴毒功夫,以致面容浮肿,凹凸不平,如今重见,唯觉更甚于昔时,念及此,故而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又想到那时再去光明顶路上,青书师兄说起自己堕崖身亡时,蛛儿昏厥过去的一番真情,心下更是感激。他自到光明顶上之后,一直与小昭相伴,又为周芷若奔波,此时还与赵敏同舟出海,却将蛛儿给抛之脑后了。想及此处,张无忌心下深深自责:“蛛儿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对她却如此寡情薄义…何以这些时日之中,我竟全没将她放在心上?”

不说赵敏怎样心乱如麻,张无忌如何纠结不已,正与他们一板之隔的青书和卫璧也是各种郁闷——他们郁闷的原因是…卫璧晕船了。

青书本来是在听赵敏套张无忌的话,心下颇为玩味,岂料一转头便看到卫璧脸色青白,额上全是冷汗,连忙凑过去抱着他,低声问道:“大哥你不舒服?”此时他们躲在底舱,四周都是巨浪翻滚的声音,低声说话倒也不会露了行迹。

卫璧这下真是郁闷了,苦笑说道:“我…长在昆仑…第一次出海…”

青书微有些惊讶地问道:“大哥你可识水性?”

卫璧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再话说怕就要吐了。青书心下了然,其实他们也曾在江河之上坐过船,卫璧也没怎么样。然而这次却是不同,出海本就浪大颠簸,他们还躲在这么狭小憋闷的底舱里,难怪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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