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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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夏家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七大世家之一,也是七大世家中财势最为雄厚的世家。而夏长安则是长安夏家最杰出的弟子,也是“夏家十老”中排行第七的夏方长的亲子,更是江湖上万千青年子弟学习的榜样,赶超的目标,是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梦中情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江湖上有句话就叫做“长安一夏,夏一长安”。

夏长安十八岁时离开夏家闯荡江湖,甫一出手,即改变了江湖人对夏家的看法。此前夏家虽然财势雄厚,俊彦良多,可是一直给人一种积弱不振、胆小怕事的印象。

夏长安第一次出手,即用家传“秋水凉”刀法斩杀了夏家死敌、江湖人人见人恨,却又人见人怕的“杀人王”孙呛呛——其时他的武功尚不到孙呛呛的一半。当他杀掉孙呛呛后,身上的伤据说达到了八十多处,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完蛋了。

可是他偏偏又坚强地倔强地活了下去。然后,他继续战斗,用他的夏家神兵“触头刀”。

仅经此一役,江湖中已初步改变了对夏家的印象:原来,夏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夏长安的名声越来越大,长安夏家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声势甚至已直逼七大世家之首:兰陵金家。

当此时,夏长安已入江湖十年了。这时的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十年时间弹指过,江湖容颜容易老。

十年来,夏长安没有回过一次家,不是不想,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有那么几次,他从夏家那朱红色的大门前走过时,甚至听到了大院内侄子侄女的笑闹之声,看到了在门前晒太阳的十三叔……他想回家,却不敢回家。

家门一去深入海,从此江湖是陌途。

不能进去。

江湖上仍有那么多的不平事需要他的“触头刀”!

不能进去。

他还要在江湖上为夏家奋斗!

不能进去。

夏家的崛起不能只是昙花一现!

不能进去……

有太多的理由,让他不能回家,可是他想回家,他的想法是那样的单纯,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父母,吃顿母亲做的白菜炖粉条,然后在黄昏日暮时抱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女弱水到街上去逛逛,给她买串糖葫芦……他要回家,不是为了夏家对他英雄般地欢呼迎接,不是为了掌门夏宋对他的嘉奖鼓励……他只是想回家而已,因为那是他的家呵,家——又有哪个浪子不渴望回家的?

可是,他是江湖人,他人在江湖。这就注定了家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奢望。他是夏家人,是夏家的希望,他手里还拿着夏家独一无二的“触头刀”,他不能让那样多的人失望……十年了。

十年辛苦不寻常。

可是当他看到夏家的名声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也不再被更多的豪门欺凌时,他觉得这一切还是值得的,甚至是非常值得。

亏了我一个,幸福三千夏家人。

那是他的家族!家族——为家族奋斗,岂非是每个江湖人都应该做的?!

……

可是如今,他要回家了,他可以回家了,回到那朝思暮想的家门。

他要向掌门夏宋提一些建议,那都是他闯荡江湖得来的经验。他要向夏宋建议:夏家不应该凡事都由“夏家十老”把持的,要多提拔年轻人,这样才能让夏家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活力。为了不让别人有异议,他甚至可以劝自己的父亲从“十老”的位子上退下来……他还要告诉所有的夏家子弟,要想不被人欺凌,不被人瞧不起,只能靠自己,只要靠自己,只有靠夏家自己的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能使夏家独立地坚强地屹立在“七大世家”而不倒。

……

可是其实这些都不是他这次回家的理由,他要回家的最重要的原因时:他终于练成了夏家几十年来都没有人练成的夏家刀法之“秋月寒”!

夏家的刀法一共有四层境界:第一层是“秋水凉”,练成后他才走出夏家,因为这是基础,凡是夏家子弟,只有练成第一层后才可以行走江湖。

第二层是“秋风冷”,练成时他也才只有二十岁。而举凡整个夏家,到此境界的也不过只有夏家十老中寥寥数人。

第三层则是“秋月寒”,目前整个夏家也不过只有他一人而已,而放眼真个江湖,知道他练成“秋月寒”的没有一个人。

至于第四层,没有人练成,事实上,自从夏家创立以来,练成的也不过只有夏家的创始人,人称“神州大侠”的夏春秋而已。

他练成“秋月寒”后,也终于明白了刀法的真谛:所谓刀法,是要简捷的;所有刀法,是要快捷的;而所有的花哨,都是没有用的。

短短的一句话,他在江湖上寻找了十年,他找到了,他将要回来。

他已将“秋月寒”刀法录到册子上,他决定将刀法都公布出来,让所有的夏家子弟都来练。不出三年,长安夏家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了。

阔别十年后,夏长安又回到家中。这时的他,还在马上,马在路上。马蹄急,他更急。他的心跳比马蹄更急。

这时已是深秋,暮色笼罩了大地。

远望长安,已有万家灯火生起。

这时天色阴沉,空气窒闷,一场秋雨似乎就要到来,而秋风早已到来。

这时不管秋风秋雨似乎都已不能阻挡夏长安归来的脚步。

那万家的灯火,必定是有一盏迎接我的归来。

那是游侠的落寞,浪子的情怀。

那温暖的灯火,就是游侠浪子的天堂。

急切回家的他,突然听到了路旁树林里的一声惊叫,夏长安下马,急驰。

树林里,地上是比火还红的枫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拿刀抵挡着四个恶徒的攻击,看来刚才的惊叫声正是她发出的。那少女不过十几岁,也是一身白衣,清秀的脸蛋上已因为劳累而布满了汗珠,看情形这白衣少女已累得很,可是仍咬牙拼死抵挡住。围攻她的四个人均是手持长剑,一身劲装,出手之间,不见丝毫费力,显见那少女能支撑这么久,不过是他们手下留情而已。那四人存心戏弄,一边用一些下流的招数朝少女的胸部腹部攻去,一边说着猥亵不堪入耳的话。而那少女脸已通红,却仍是咬牙坚持,一把刀时舞得几乎滴水不漏。

夏长安一见,就知道这小姑娘用的是夏家刀法,不过不知是哪个师傅教的,浪费了一块好材料。不由心中暗叹了一声,夏家有人若此,只要好好**一下,来日必能担当重任。夏长安虽一看就知道是那四人要非礼少女,却仍不出手相救,存心要看一下少女到底有多大的潜力:弱水只怕也有这么大了,“秋月寒”看来当真不怕没人学会。

那四人中一个似乎是头领模样的,想是戏弄够了,不耐烦起来,忽地纵手攻入少女的刀影之中,一把将少女肩头的衣服撕下一块来,四人狼嚎般叫了起来,随后大声发出淫亵的笑声。

那少女知道这时再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当下提起刀来,朝自己脖子抹去。夏长安正要赶去救援,忽地瞥见少女脸上讥诮的神色,心中一动,停下身来,伸手入怀,摸出一颗石子来。

四人大急,为首一人急急阻止,探手去抓少女的刀,却不料少女那招本是诱敌之策,少女一见那人伸手夺刀,忽地刀势一转,刷地一声,斩下那人的手来。道:“我夏家人死也不会让你们侮辱,每个不把夏家放在眼里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若是我夏家夏长安在,只怕你们一百个‘摘花教’也让他灭了!……”

原来那四人是“摘花教”中人。这“摘花教”共按生肖分为十二派,从鼠至猪,每派又是十人,按甲乙丙丁排列,因此这“摘花教”共一百二十人,而那四人乃是“摘花十虎”中四人,说来还是“摘花教”中武功较高之人。

尽管如此,他们一听“夏长安”三个字也登时惶恐起来,在他们眼中,夏长安几乎比魔神还要可怕,夏长安对善人善,对恶人恶,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杀人王”死在他手上,“连环血手”毁在他手上,连当今武林盟主金家的七公子金喜郎都死在他手上,还有什么事他不敢惹,还有什么人他不敢杀……因此,夏长安成了江湖上恶人的噩梦,这四个摘花贼自然也听到过夏长安的威名,当下只听“夏长安”的名字就已骇得脸色都变了。

那四人四下一打量,没有什么发现,当下猖狂地笑了起来:“夏长安?他只怕还远在千里呢,夏长安十年离家,从未回来,又岂会恰在今夜出现,你还是乖乖地……”

断手那人更是痛地蹲到地上,左手捂住伤口,嘶声大叫:“别废话了……贱货!二弟、三弟、四弟,把她给我杀了!……”剩下那三人出手更狠。

那少女一扬刀,用夏家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玉石俱焚”逼退三人,也不说话,一刀再斩向自己。夏长安瞧见少女的脸色,知道少女是宁死也不受恶贼侮辱,死意已决,当下毫不迟疑,一指弹去,一颗石子正中少女的刀锋。

少女一愣,那四人更是大愕,紧张起来:“什么人?”毕竟,随便已一颗石子即能荡开刀锋的人,不是一般武林高手所能办得到的。

夏长安自暗处走来,身后是他的白马。这时月亮刚刚升起,月色虽寒却柔,笼罩在这一匹白马一袭白衣之上。“我叫夏长安,夏长安就是我,我今夜回家。”夏长安微笑。

那四人大恐:“夏长……”为首一人忽然用仅剩的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朝天一放,登时一声尖鸣响在半空,夏长安并不阻止,不一会,山那边也传出一点火花一声响,夏长安这才笑道:“好,你放的好,我在江湖中寻你们‘摘花教’寻了几年,竟没想到你们是躲在山上,这下——好了!”夏长安刀轻轻一挥,那四人只觉脖子一阵凉,嘶声喊到:“秋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忽然有一条灰色人影如大鸟般飞入树林,细看时已不见,夏长安微微一愕,“噫”了一声。

那少女忽道:“十八叔。”夏长安细细打量那少女,见她不过十五六岁光景,自己当初离家时也不过五六岁,如何能识的自己?少女见夏长安不答话,眼圈一红,似要掉下泪来。适才那少女力拒淫贼,说自尽就自尽,刚烈尽显其中。此时只不过夏长安未答应她就要落泪,不免有些奇怪。

夏长安见那少女哭时不是垂下头来,而是仰望天空,似乎就是死也不愿让眼泪落下来。再想想少女对自己的感情,登时恍然大悟,微笑道:“我想即便天下人不认识我这个十八叔,我最疼爱的小侄女也不会忘记我的——弱水,你的眼泪还是像瀑布一样望下落吗?”

那少女“扑哧”一笑,眼泪反而掉了下来,然后便如瀑布一样落个不停:“十八叔,你还笑人家……”话未说完,眼泪落的更快了。

夏长安轻抚弱水的头,柔声道:“弱水……”弱水趴到夏长安胸膛上哭了个痛快,好一会才止住。夏长安柔声道:“弱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弱水仰起小脸:“十八叔,我想你。”“所以你就在这里等我吗?”夏长安怜惜地望向弱水。弱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会在今夜回来,我……”说着急切而期待地望向夏长安,似乎要从夏长安嘴里听到些什么。夏长安似是故意逗她:“什么呀?”弱水眼圈一红,涩声道:“你,连你也不记得了……”

夏长安故意叹了一口气:“虽然你十八叔记性不好,穿鞋忘了穿袜子,吃饭忘了拿筷子,可是我侄女的生日我总还是记得的——今天是阳历十一月八号,你的生日,对不对?否则——我如何会偏偏在今夜回家?”

弱水高兴地又要掉下泪来:“只有你还记得的,我就知道,别的人就是都忘了,十八叔也会记得的。”

夏长安看着十年前离家时尚是一个小黄毛丫头、一天到晚哭个不停的弱水,如今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不由想起了自己最敬的七哥夏越飞。

那时的他还未长大,也不像现在这样出类拔萃。而那时的夏越飞正像现在的自己,光芒万丈,是所有夏家人的骄傲。可是夏越飞偏偏就是最欣赏自己这位小小的小十八弟,常与人言:“长安现在还小,可是等他长大后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要振兴夏家非长安不可……”语气中透出强烈的肯定和热血的豪壮。那时的自己岂非就是因为七哥的鼓励而勤奋练武,而以振兴夏家为己任,并立下“为夏家之崛起而练刀”的大志?!

可惜的是天妒英才,夏越飞在如日中天之际为仇家暗杀而英年早逝。如果夏越飞还在该多好,自己便不致孤军奋战,而弱水也不致在夏家无人重视,孤苦伶仃了。不过好歹,七哥还是结了婚,还是有了遗腹子:夏弱水。

而自己呢,快三十岁了。虽说闯荡江湖时有不少那垂青于自己,自己也曾垂青于佳人,可是为了夏家,也只能舍弃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可是而今,自己已练成“秋月寒”,只要将它传给夏家子弟,那夏家真正的振兴,不倒的崛起也不会是不可能了……自己也该歇歇了,该成个家了,否则,自己若也像七哥一样为人暗杀,岂非连个后人都没有?

夏长安忽地清醒过来,望着弱水,道:“你每年的这一天都等在这里?”“是呀,这样你回来时,我能第一眼就看到你,你第一眼看到的也会是我。”夏长安听着不由感动起来。也许是因为夏越飞对自己的赏识、鼓励,夏长安待夏弱水也有如自己的亲妹妹、亲侄女一般,夏长安在刚练成“秋月寒”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传给夏弱水,而不是其他人。

夏长安脱下身上皮裘,披在夏弱水身上,道:“弱水,上马。”

夏长安笑对夏弱水道:“弱水,你一袭白衣,我也一袭白衣,今夜便让我们血洗‘摘花教’可好?我不会让一点血沾在这白衣白马上。”夏弱水只是回过头来,贴在他的胸膛上。

夏长安调转马头,朝山上奔去,口中曼声吟道:“秋水凉,秋风冷,秋风秋雨——杀恶人!”

踏马扬长而去。

“从今以后,这山上不会再有恶人了。弱水,长大后定要学好武功,所谓学武,一要自保,二要保家,三要保国,然后是卫道除魔——这些,你可知道?”

“知道了,十八叔,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武功却还很差呀!”

“差有什么,总是可以练好的,邪不胜正,你一定要记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心存正义,那即便是面对比你强的恶人,你也会凛然不惧——你看,今夜,你十八叔的武功虽然不低,但要是说能比那一百多个强也肯定不行,但我还是将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且没让一滴血滴在白衣之上。为什么,因为我不怕他们,他们怕我……”

“所以说,邪恶是永远不会战胜正义的,因为邪恶是惧怕正义的……对不对?”

秋月隐去,秋风更凉,秋雨将更急。

这时正是深秋,这时早已日暮,连枫叶都似乎变成了黑色。

大伯的脾气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急噪?

三伯的关节在这种天气里该是又隐隐做痛了吧?

……

九叔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日出练刀?日落磨刀?

……

想必,一切都会更好了吧!

……

将到家门时,夏弱水忽然仰脸,央求道:“十八叔……”夏长安微微一摇头。弱水摇了摇夏长安手臂:“十八叔,就这一次了,好不好……”夏长安叹了口气:“都这么大了,跟小时一样,还是喜欢偷听……”

(二)厅前人依旧,似是又全非

闯荡十年,浪子终回家。

马蹄虽慢,终究到家门。

夏长安阔别十年后,终于回到家门,还是没变。还是朱红色的大门,只是,似乎班驳了些,大门前还是无论冬夏都坦露胸膛要晒太阳的十三叔。

长安夏家还是长安夏家,只是自己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初闯江湖豪情万丈,除了拼命其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夏长安了。

这时秋风冷,秋雨也终于不再徘徊,落了下来,秋雨在夏长安来到家门时落了下来。

这时秋风虽冷,秋雨正寒。台阶上却仍躺着一人,胸膛大敞,似乎这秋风秋雨都不能移动他分毫。

夏长安快步走过去,激动道:“十三叔。”那人并不理睬,仍是双眼瞧向那天空,秋雨落到他眼中,也不能令他有丝毫改变。那人口中喃喃道:“老天,老天……太阳,太阳……”“十三叔。”夏长安仍恭敬道。

那人并未应声,仍是瞧向那天空,眼中忽然滚下两滴水来,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雨,喃喃道:“小小长安夏,新欢代旧颜,美人抱在怀,偷生梦死中……”又念了几遍,仍是这几句。这时忽从大街上走过一小孩,扎着朝天辫,一见他在念“诗”,登时高兴起来,拍手叫道:“你们快过来看呀,‘吓死人’原来还会念诗呀——”说着也学着唱起来:“小小长安夏……”那小孩想是刻意引起别人的注意,每念一句,都把句首的第一个字念得特别重。

夏长安摇摇头,目中含泪离去:十年了,十三叔还是这样……夏长安沿着大道朝大厅走去,心里不由纳闷,不知为何,整个夏家竟几乎不见一个人影,往常这个时候,夏家子弟不管刮风下雨都要练功的……夏长安终于走到大厅,一把推开门,就吃了一惊。只见大厅中一张大桌,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琼浆玉液。桌子周围做着将近十人,正是“夏家十老”等人,夏长安似是有点意料不到。虽然已十年未见,虽然桌子上饭菜的热气模糊了每个人的面目,夏长安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正中间做的就是当今夏家掌门,自己的大伯:夏宋。然后,夏宋左侧做的是二伯,夏家的智囊:夏智抄,右侧是……再望下是……可是惟独没有自己的爹:夏方长。自己回来前已经通知过夏家人的,既然别人都知道,爹自然也应该知道的。夏长安虽然纳闷也没有多问,他见夏家几乎所有的长辈都在这里,一时竟忘了说什么好。

而夏家十老居然也是愣了一下,还是夏智抄哈哈一笑,道:“贤侄,你终于回来了!”语气之中洋溢着无与伦比的热情,夏长安也一把握住夏智抄双手:“二伯,十年不见,您还是一样矍铄,一点没变,侄儿就仿佛刚刚见过您。”夏智抄一愣,然后哈哈一笑:“不枉二伯疼了你十几年,现在还记挂着我。”

夏长安跟众位叔叔伯伯寒暄了一番后,终于落座。夏智抄不待夏长安问,即道:“贤侄,你爹日前去华山追捕恶徒,一时未能赶回来。”夏长安道:“是。”

夏宋道:“贤侄,这十年来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夏家哪能有今日的地位。”夏长安正待谦逊一番,夏宋已亲自到了一杯酒:“来,贤侄,大伯今日亲自敬你一杯。”夏长安自是赶忙接过,一饮而尽。夏宋连到三杯,夏长安都是一饮而尽。

夏长安饮完三杯后,站起身来,伸手入怀,正要掏出“秋月寒”刀谱,忽然脚下打了个趔趄,似是喝醉了,一手扶助桌子,另一只手捏紧眉头,嘶声道:“怎么,你们,霉头……”

“不错,正是霉头药!”夏智抄笑道。

“为什么?”夏长安道,“你们……怎么会害我……”

“不能怪我们,你在江湖上闯下这么大的名声,江湖上都只知你‘长安一夏’,不知我们夏家十老了!”

“不能怪我们,我们也不容易,我们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到头来名气居然没你这毛头小子大……”

“我们也有苦衷……”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

夏长安觉得头越来越重,神智也似乎开始模糊起来。当他一听到“霉头药”三个字时,就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种东西碎了,至于是希望还是信心,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夏家十老的面目更加模糊起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猖狂着自己的威风,似乎要择人而噬。

“你们……,要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夏家!”

“为了夏家?难道我们不是为了夏家?这些年来你风头太劲,金家早对你起了戒心,如果我们不将你除去的话,只怕夏家就不保了……”

“为了夏家的长远考虑,我们只能除去你了……”

“你惹别人也就罢了,居然杀了金盟主的儿子金喜郎……”

“哈哈哈……”夏长安仰天大笑,一拍桌子,“你们……难怪夏家一直积弱不振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把持着夏家的大权,外战外行,内战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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