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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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没办法。”江亚坐到床边,拉起女人枯瘦的手慢慢摩挲着,“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女人虽然一直沉睡,脸色却还算红润。也许是肌体的本能感应到江亚的动作,双颊各飞起一片潮红,唿吸也略略急促。

江亚伸出手,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轻柔的抚摸着。

“我相信,她能听到我说话。”江亚的动作轻缓,似乎女人是一件无比珍贵、脆弱易碎的瓷器,“总有一天,她会醒来的。”

方木下意识的看看病床前的患者卡片——魏巍

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不自觉的轻声读了出来。

江亚察觉到了方木的异常,笑了起来。

“是呀,《谁是最可爱的人》。”他转头面向女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女人聊天,“你就是最可爱的人。”

看到这令人心酸的一幕,方木的心下也有些黯然。

“她这样…”方木试探着问道,“已经多久了?”

“半年多了。”江亚平静地说,“医生说,她恢复的挺不错的。”

“什么原因造成她昏迷的,疾病,还是事故?”

“她这里长了个瘤子,需要动手术。”江亚指指自己的脑袋,“结果,下了手术台之后就再没醒过来。”

“哦?”方木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不知道。”江亚摇摇头,“我要求主治医生解释的时候,才发现病历什么的,统统的被修改了。”

“这么说,医院有责任?”

“我觉得是。不过医院不承认,只是答应留院观察,费用全免。”江亚轻叹一声,“我手里没有证据,也只能听医院的安排。”

方木见他说得无奈,心下也颇为不忍,想了想,岔开了话题。

“刚才听你和南护士聊天——怎么,要出门?”

“是的,进一批货。”江亚也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委托南护士帮我照顾魏巍。好在时间不长,最多一天而已。”

“嗯,如果南护士忙不过来,亚凡也可以来帮忙。”

江亚笑笑:“好,谢谢了。”

“不过,二宝怎么办?”方木想了想,“要不,先接到我家去?”

“没事。我让我的店员照顾二宝。”江亚拍拍方木的肩膀,“你放心吧,只要给小家伙准备足够的食物,他很乖的。”

方木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小家伙,馋猫一个啊。”

正说着话,廖亚凡兴冲冲地闯进来。她穿着新羽绒服和棉皮靴,站在病床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好看么?”

方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衣服还勉强合身,就问道:“鞋子合脚么?”

“还行。”廖亚凡倒是挺大度,“稍微有点大,不过没关系。”

“方警官很细心。”江亚笑着说,“亚凡够幸福的。”

廖亚凡粲然一笑,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方木。方木慌忙垂下眼睛,看看手表说:“那我先走了,下午还得上班。”

说罢,他和江亚挥手告别,走出了219病房。刚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方木回过头,廖亚凡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送你出去,顺便把衣服换下来。”

“换了干吗?”方木稍稍挣扎了一下,“就这么穿着吧。”

“不,干活时穿这个怪可惜的。”廖亚凡低头瞧瞧光可鉴人的皮靴,“反正医院里也不冷——下班后再穿。”

“行,随你。”方木无奈地摇头。

直到方木的车开出很远,还能看到廖亚凡在冲自己挥手。漫天风雪中,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小点,最后完全消失了。

方木从倒车镜里收回视线,廖亚凡收到礼物时的欣喜若狂让他感到更加歉疚。这个女孩在叛逆、狂躁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卑微到极点的心。

从今天开始,对她好点。

方木对自己说。

大约十五分钟后,和平区法院的大楼出现在前方。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交通显得有些拥堵。在一个路口足足等了五分钟后,绿灯终于亮起。方木刚踩下油门,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方木瞄了一眼,是同一监护小组的同事,他拿起耳机塞进耳朵,又按下接听键。

“喂?”

“快回来,出事了!”

方木心头一凛,脚下也猛然发力。吉普车在湿滑的路面上晃了一下,风驰电掣般向和平区法院驶去。

方木一直把车开到法院大楼门口,跳下车的同时,他向停车场方向扫了一眼,那辆黑色商务车还停在原地,车门却大开。是什么让他们慌张到连车门都来不及关?

他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上午还戏言让“城市之光”把任川宰了得了,不会这么邪门吧?

方木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楼上跑。刚跑到二楼,就看到几个法警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团团乱转。方木抓住其中一个,掏出警官证在他眼前一晃,厉声问怎么回事。

那个法警一脸惊慌,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你们的人说…任川失踪了。”

方木骂了一声,指示法警立刻封锁法院大门,任何人都不许出去。这时,杨学武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直接告诉方木,从手机定位的结果来看,任川的手机还在法院里,位置在大楼东侧。手机呈接通状态,但是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隐隐的水声。

方木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转身向四楼跑去。跑到三楼缓台的时候,正好看见负责贴身保护任川的警察从楼上跑下来。看得出他精神高度紧张,手里拎着的九二式手枪机头大张。方木急忙拦住他询问情况。后者已经跑得说不出话来,按着胸口喘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地把情况说明白。

大约十分钟前他见任川还在办公室里看案卷,一切平静如常,就留到楼梯间抽烟。一根烟还没抽完,忽然接到专案组的电话,说任川的手机突然拨通了那部专线报警电话。他立刻返回任川的办公室,发现已经人去屋空。他慌了神,急忙通知楼下接应的同事立刻上楼搜寻任川。

“他们俩呢?”

“应该还在楼里。”

方木让他用步话机联络其余两名同事,搜查三楼到一楼,重点放在东侧的卫生间里,自己则快速跑向四楼东侧卫生间。

这是距离任川办公室最近的一个卫生间。然而,卫生间里空空如也。方木迅速查看了一下,没有搏斗和厮打的迹象。他吸吸鼻子,在淡淡的空气清新剂味道中,似乎也没有乙醚之类的残存气味。

他没有多停留,拔腿又向五楼跑去,东侧卫生间里也是空无一人。此时,方木已经跑得两腿发软,他不敢休息,咬着牙,沿着楼梯直奔六楼而去。

刚跑到六楼的卫生间门口,方木手机又响了起来。

“找到他了,二楼东侧卫生间。”同事的声音如释重负,却透着一丝怒意,“那混蛋没事!”

方木应了一声,感到浑身的毛孔瞬间张开,汗水一下子就湿透了衬衫。

他靠在墙上喘了几分钟,才迈开酸痛的双腿,慢慢地下楼。

刚转入二楼走廊,方木就看到杨学武带着几个人大步走来。他的脸色铁青,见到方木也只是微微点头,低声问道:“人呢?”

方木指指东侧卫生间。小组的其他三个同事站在门口,脸色悻然,见杨学武过来,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杨学武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走进卫生间。任川一脸紧张地靠窗而立,手里还捏着那部惹祸的手机。

杨学武一脚踢飞了摆在门旁的水桶,半桶清水哗啦一声泼洒出来,转眼就流到了任川脚边。

任川本能地躲开,却没躲过杨学武的手。他一把拽住任川的衣领,鼻子几乎要凑到对方的脸上。

“你搞什么鬼?”杨学武的声音虽低,却透出刺骨的寒意,“玩我们,是吧?”

任川的脸憋得通红,连连否认:“不小心按到的…?刚才上卫生间…真的,我不是有意的…?”

大家急忙上前把杨学武拉开,生怕他会动手打人。杨学武甩开众人的手,先是四下扫视一圈,最后从紧抿的嘴唇里蹦出几个字。

“继续吧。”随后,他伸出一只手,冲任川点了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方木始终抱着肩膀冷眼旁观,看杨学武离开,也招唿小组的另外三个同事下楼。

回到车里,两名同事忍不住大骂任川。方木的心情也很不好。任川摆明了是在考验警方的反应能力,否则不会从四楼跑到二楼去上卫生间。他既要依靠警方的保护,还不信任警方。估计“城市之光”发出的死亡威胁已经快把他折磨的精神分裂了。

终于挨到下班,五点之后,法院大楼内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很快,方木就看到任川提着公文包走向停车场,身后是那个依旧板着脸的警察,紧跟着任川坐进了他的蓝色马自达轿车。

方木拍拍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的同事。随即,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和平区法院。

一路无话。半小时后,任川和监护小组回到了任川居住的蓝岸名苑小区。

A座17号楼下,一辆白色面包车早已停在车位上。随着黑色商务车驶近,面包车前灯闪烁了几下。商务车也作出同样的回应。

停车后,方木下车,任川把车锁好之后,老老实实的帖在楼门前,等待面包车上的人。一个警察跳下面包车,和方木打了个招唿。三个人一起上楼。

电梯停在18楼。三人鱼贯而出,任川打开家门后方木先进门,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一番后,对站在客厅门口的任川和那个警察说无异常。

任川这才脱鞋入室,把风衣和公文包甩在茶几上,随即,整个人就缩在沙发里不动了。

方木掏出记录本,和那个警察交接后,抬眼看看任川,说了句先走了,就准备出门。

忽然,任川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颇为恳切地说道:“方警官,能不能和你聊几句?”

方木有些惊讶,想了想示意那个警察先下楼。

“麻烦你告诉那三个哥们,不用等我了。”

那警察看看任川,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任川关好房门,冲方木笑了笑,指着餐厅里的椅子说:“坐吧。”说罢,他就自顾自地忙活齐来,几分钟后,一瓶威士忌、冰桶、两个杯子、一盒中华烟和烟灰缸已经摆在餐桌上。

方木一直没动,直到任川往自己面的杯子里倒酒时才抬手阻止他。

“对不起,我不喝酒。”

任川也不勉强他,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加冰之后一饮而尽。方木看着那张脸从苍白慢慢变得潮红,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方?”

“呵呵,公检法不分家。”因为酒精的作用,任川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我忧几个朋友在公安系统,也听过你的大名。”

对这种客套话,方木既没表示出谦虚,也没欣然接受,接着问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任川没说话,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又把烟盒推向方木。

“是这样,我听说你在专案组里负责给那个凶手做心理画像。”任川深深地吸进一口烟,“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城市之光’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木没动他的烟,面无表情地说道:“男性,年龄在25岁至35岁之间。身高在170至175cm之间,体重在75至80公斤左右。”

方木一开口,任川就全神贯注地听着,听到最后,满脸仍是期待的表情,见方木低头点烟,似乎再没有开口的意思,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失望。

“就这些?”

“对,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方木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也许将来会收集到更多的信息…”

“什么时候?”任川打断他的话,手中杯子也重重地顿在桌面上,“等他把我干掉之后?”

方木不再说话,默默地盯着他吸烟。

任川也自觉失态,坐着踹了半天粗气之后,忽然裂嘴笑笑。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他又倒了半杯酒,抿了一口,“请你理解我,等死的滋味…太他妈不好受了。”

“我理解你。不过,情绪再机动也无济于事。”方木平静地说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只要你服从我们的安排,别再玩什么花招,我们可以保证你没事。”

任川听出方木的弦外之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然后他尴尬地笑笑,低声说:“下午的事…实在抱歉。”

方木移开目光,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可是,我就是搞不明白,这个‘城市之光’为什么要杀我?”任川又喝了一口酒,“我把身边的人翻来覆去地捊了好几遍,还是想不出我到底得罪了谁。”

“你不用费那个劲了。”方木说道,“他不是你认识的人,甚至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任川瞪大通红的双眼,“就为了那个判决?”

方木不说话了,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显然已经默认了他的结论。

“操!”任川一脸愤懑加无奈,“那可真他妈是冤枉我了。”

方木有些不解:“冤枉你?”

“绝对是冤枉我!”任川急赤白脸地说道,“那判决是审判委员会定的!”

方木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任川为什么觉得委屈了。

所谓审判委员会,是我国特有的审判组织形式。也是法院审判工作的一个集体领导组织。通常,审判委员会可以讨论以及决定重大、疑难案件的结果。换句话说,审判委员会可以改变合议庭做出的判决,且合议庭必须服从,并以合议庭成员的名义发布。按照中国现行法律,审判委员会实行集体负责制。这个“集体负责制”意味着,没有人需要为决议负责,出了事,由“集体”扛着。

“我们那个破法院,上头放个屁都当响雷听着。”谈到齐媛案,任川满腹牢骚,“今年,有家权威法制刊物发了篇文章,叫《司法活动不应被社会舆论绑架》。我们院那个重视啊,专门组织法官们学习、讨论、写心得体会。让我们不要被社会舆论左右,必要时,要敢于对舆论说不。齐媛的案子起诉到法院之后,我是真心觉得小姑娘没说谎,那老太太就是想讹俩钱,弥补一下经济损失。所以,我最初拟定的判决时小姑娘没责任。可是,坏就坏在这案子的社会反响太大,院里讨论了一下,决定拿这个案子开刀,说是坚决维护司法机关权威。你们不是嚷嚷着小姑娘是见义勇为么?好!我们就判她给赔钱给老太太,让你们知道知道,法院究竟是谁说了算!”

任川越说越气,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嘴角也满是飞沫。

“我找领导谈了好几次,说这么判不行,老百姓肯定不干。领导说没事,司法权威大于个人利益,出了问题有审判委员会担着——担着个屁!最后还不是我他妈背这个黑锅!”

听罢,方木点点头。对于这个判决的形成过程,外界乃至新闻媒体是不可能了解的。不管任川对判决结果的意见有多大,最终仍然要以他所在的合议庭为名发布。面对镜头时,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的也是能是他。

想到这里,方木有些同情这个委屈的法官。一个违背其本意的判决,却给他带来了死亡的威胁。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承受,他总不能去电视上大声疾唿:“作出判决的是审判委员会,‘城市之光’,你杀错人了,去宰了我们院长吧。”

这就是体制之恶,它摧毁的是信仰,伤害的是个人。

连珠炮般的说出一大段话,任川有些气喘,却依旧余怒未消。他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又慢慢倒上一杯。刚要举起,就被方木拦住了。

“别喝了。”

任川顺从的放下杯子,双手按住额头,不停地向后捋着头发,曾纹丝不乱的偏分发型已经乱得像一蓬荒草。

良久,他停下双手,直勾勾的看着方木,声音嘶哑:“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跟你说过,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就可以保证你没事。”方木想了想,缓缓说道,“你保住命,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

任川点点头情绪似乎放松了一些,甚至还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他递给方木一根烟,又帮他点燃,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你在给‘城市之光’的心理画像中,对他的下一步行动,提出了一些预测?”

方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城市之光”目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方木的推测。第一,他再次选择具有轰动效应的社会新闻当事人作为下手目标;第二犯罪再次升级:他这次选择的受害人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代表国家司法权威的法官;第三,“城市之光”在网络上发布的投票帖,实际上是一种杀人预告,其公开性已经远超前两起案件。

任川看到方木的肯定答复,显得十分兴奋。他把椅子拉近,凑到方木身边,很不必要地压低声音问道:“‘城市之光’会怎样…?嗯???对付我?”

“这只是我的推测,未必准确。”方木决定还是对他透露一些,“‘城市之光’是个追求轰动效应的人。所以,他会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采用一种公开性很强的方式…对付你。”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杀”这个可怕的字眼,任川是觉得晦气,方木则不想再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所以,你按照我们的安排,尽量减少出入公共场所,他就难以寻找到他认为最合适的时机加害你。”

任川嗯了一声,又问道:“如果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会不会就此放弃?”

方木很想安慰他说也许会,话到嘴边,还是摇了摇头。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还不如不给。

任川的脸上看不出失望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方木见状,起身告辞。任川漫不经心地请方木留下来吃晚饭。方木摆摆手,拒绝了。刚走到门口,任川又在身后叫住他。

“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别告诉别人行么?”任川有些尴尬地笑笑,“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还得在这个圈里混。”

方木点点头,有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转身走了。

接连几天,“城市之光”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彻底消失在网络上。警方虽然被监护工作拖得疲惫不堪,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个工作小组都在紧张地忙碌着,虽然收效甚微,但总算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首先,负责外调的小组经过大海捞针般的排查,终于确定了富民小区杀人案中的水囊来源。经查,水囊是由浙江的一家橡胶制品厂生产的。因为并非管制物品,所以买主只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收到预付款后,厂家委托货运公司将水囊送至C市并约定由买主自提。警方经过调查后得知,买主汇款是所用的身份证件系伪造,手机号码在打电话订货及接到电话取货后就再没有使用过。通过对货运公司的询问,工作人员已经无法回忆起买主的样貌,只记得是男性,中等身材。

其次,在笔迹鉴定人员的协助下,对第47中学杀人案现场的物证已鉴定完毕。其中,在编号为8、39、44号的演算草纸上,提取到一组字母与数字的组合。经排列及对照前几个现场中提取到的编码,最大的可能为XCXJ02718425。经死者魏明军的家属辨认及笔迹鉴定人员的勘验后,确定这些字迹并非魏明军所写。之后,警方将在三起杀人现场提取到的相似编码进行笔迹鉴定,结论为可做同一认定。

这一线索显然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专案组几经讨论后,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仍然无法参透这组编码的含义。方木考虑再三,动员米楠提出自己的设想,即杀手与书写编码者为不同的两个人,且彼此并无犯罪联系。

这种设想没有得到专案组的认可,不少人甚至认为米楠纯属异想天开。几番辩论下来,尽管方木和米楠提出若干论据,专案组的大多数成员仍然认为此时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这组编码上。因为“城市之光”的杀人预告已经为警方提供了最佳的抓捕时机。一旦抓捕成功,这组编码的秘密自然就水落石出。

散会后,方木对米楠略感歉意,因为会上对这种设想的否定意见不乏过激,甚至有嘲讽的言辞。不过,米楠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对方木结结巴巴地道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就回足迹室了。

倒是杨学武跑来质问方木,指责他不应该让米楠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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