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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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出来:“你这么回答,是否表示赞同我的提议?”她歪着头看着他,沉吟了半晌,忽然,嫣然一笑,灿烂如花:“OK!成交!”忽尔,又朝他眨眨眼睛:“到时候可不能说我诈骗你哦!”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邢利锋将车子停到了她楼下,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北风呼啸的,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她整个人缩在大衣里,微微抬着头看着他:“上来吗?”他还从未到过她住的地方。既然答应他做那男女朋友了,也应该大大方方的交往。

他低头,笑着道:“怎么,这么爽快的邀我上去,是不是家里电灯坏了,水管堵了?知道男朋友的好处了吧!”他笑的时候,当真是好看的,露出洁白如玉的一口好牙齿。想到一则牙膏广告:“牙好,身体就好!”呵呵,还是极幽默的!

回到了屋子,第一个动作就是打开电视,按到一个综艺台,有一群艺人在上面,插科打诨,热热闹闹的。住的地方小,也有好处,就是一开电视,屋子里各个角落都可以听到,少去了一丝寂寞的惆怅。

将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二步的去洗澡。热水从莲蓬头上哗哗的流下来,冲在脸上,身上,说不出的清爽。沐浴露的香味是浅浅的茉莉花味,既然分了,就要与过去的一切彻底做个了断。

朦胧中依稀听到有门铃的声音,杂在电视机嘈杂的嬉闹声,似有若无的。已经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找她的。她不甚在意,依旧慢慢的用泡沫擦洗。穿了件睡衣出来,用干毛巾擦头发。

进了客厅,这才发觉,熟悉的门铃竟然真的在响。似乎一直没有停过。她走到门口,心里竟然扑通作响,问道:“谁啊?”这么晚的!心里头模模糊糊有张脸浮上来,其实知道是谁的。只听见他的声音预期的响了起来,似乎有点不耐烦:“是我!快点开门”

她自然是不能够开门的。就这么僵持在门里门外的。他就这么不停的在按门铃。向来颇为悦耳的铃声,现在听来就像几十分贝的噪音,头痛欲裂的。她叹了口气,将电视关掉,走回到门边,柔柔的,幽幽的道:“江修仁,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结束了,何必要弄到这种地步呢?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没有回音,也没有再按门铃。四周的一切都静了下来。他应该回去了。按他的傲气,本不应该这么纠缠不休的。良久,她慢慢的打开了门。他竟依然还在,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门口,脸上依稀有种痛苦,仿佛有虫子在啃交,浑身苦痛难耐的。

她吃了一惊,忙要关门。但他的速度更快,已经伸手挡住了,差点被卡住了手。她终究无法再关上门了。她转身就走,匆忙的想跑进卧室。可才跨了几步,已被他拦腰抱起。她拼命捶他:“江修仁,你给我放手!”他哪里会放手,径直走进了卧室。

才一恍惚,人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背后抵着柔软的被子,绵密的触感。他已经俯了上来,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那么的浓烈,熏得人都要晕了。

吻如同狂风过后的暴雨,劈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她不停的挣扎,想要躲过。可她到底抵不过他的蛮力,她躲到哪里,他就落到哪里。她本就只穿了件普通的睡衣,挣扎间,他已经解开了好几个扣子,手早已经熟练的伸了进去,四处游走。他的手很冰,滑过她馨热的肌肤,硬生生的带出了酥麻。

她几乎已经感觉大势已去,浑身软了下来,任他肆意妄为。心里头觉得又火又委屈,终究是克制不住,泪唰唰的落了下来。他听到她的哽咽声,猛得全身一震,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她,撑在她的上方,满脸的歉意,却又隐隐带着喜悦。

他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那么的温柔,细细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滴。可是越擦,她落的越凶。仿佛积累了千年的雨水,泛滥成灾,就这么扑哧扑哧的落着。

他急了起来,求饶的道:“默默,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不要哭!”他忙乱的抓起她的手,用力的往他脸上甩。她只觉得委屈,泪水淅沥哗啦的落下。

他又吻了上来,绵绵密密的用舌尖吻去她的泪水,到了嘴里,咸咸涩涩的。紧紧的拥着她,任她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衬衫。头俯在她的耳边,嗅着她头发散着的清香,心中总算有了些踏实感:“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

好一会,她的抽咽才缓下来。他低低的道:“默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求人。但也无怨的,谁叫是他活该。她不说话,呼吸缓和了起来。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只抱着她,也觉得是种得之不易的幸福。

她挣扎着要起来,他不肯放。她轻的微的道:“我要洗脸。”声音由于哭的缘故,所以沙沙的,哑哑的。他这才放开了她。

洗了脸出来,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她倒了杯水,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这才回了卧室。他还躺着,仿佛过去那么多的日子里一样,理所应当般。

她坐在沙发上,尽量离床远远的,看着他:“江修仁,我们谈一谈!”他懒懒的笑了笑,抓了个靠枕塞在脑后,胡子渣全部冒了出来,显得很狼狈,很憔悴,好象极累,眼皮也闭了起来。她垂下了眼帘,缓缓的道:“我们不要这个样子下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会有另外一个情人替补我的位置,很快会把我忘记的。”他本已经快睡着了,床上都是她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微带了点香,仿佛春天里的风,暖暖的拂过来,带着青草的香甜。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耳中,一下子已经了无睡意了,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但她不知道。

“而且我也会有新男朋友的。我也是个普通人,所以会跟普通的每一个人一样,会再谈恋爱,会结婚,会生孩子。而你不同,所以就算我们现在不分手,以后也会分手的。不是吗?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他直直的看着她,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讲着,想象那个画面,心竟然会抽痛起来。那么的痛,那么的难受,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他知道她是铁了心了要跟他分手的。他每天送花,发短信给她,求她原谅,因为怕她生气,不敢轻易去找她。每日里,像个傻子,呆呆的在楼下,坐在车子里,看她的灯光亮起又灭掉,周而复始,不停的循环。

今天看到了邢利锋将她送了回来。其实他看到过好几次了。但这次是特别的,看着他们在车子里说说笑笑,下了车,邢利锋还亲吻了她的额头,这才放她回了房间。看着她的灯亮起来,这才开车离去的。

她既然肯让邢利锋亲她的额头,也表示他们要发展了。虽然他与她是从很开放的情况下开始的,但他一直知道她骨子里其实是保守的。她平时最大的限度就是穿几件露手臂的衣服,从不袒胸露背的,就连他家里的睡衣也是最保守的长T-恤样式,从头裹到脚的。

他竟然呆在了车子里,连烟烧痛了手指也没有了感觉。心乱得就跟糨糊一样。等回了神过来,就不顾一切的冲上了楼。

他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蹲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腿上,喃喃的,如呓语的道:“默默,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她感觉有冰冷的东西滑落在她的衣服上,很快便晕开了,湿湿碌碌的一小团,紧贴着肌肤,仿佛要酝出疼痛来。

她的心也莫名的抽痛起来,好痛,好痛。那么多的日子,终究是成了过往。自毕业后,每日里上下班,朝九晚五的。总是想到一位作家的一段话:暮色里归来,看到有人当街亲热,看多了,竟也视若无睹了起来。但每次看到一对人手牵着提着一把青菜一条鱼从菜场走出来,一颗心就忍不住恻恻地痛了起来,一蔬一饭里的天长地久原来是如此的一味永难言啊!相拥的一对也许今晚就分手了,但一鼎一锼里却有其朝朝暮暮的恩情啊!

鼻子好酸,眼中仿佛又有东西要掉落下来,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啊?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咬了咬牙,方能说出来:“不!我不能原谅你!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一字一顿,竟然很清晰,清晰的她都快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第19章

原来她也是可以如此的,如此的决然与平静。她的心已经麻木的,自他背对着她,默默的离去后,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痛到了极致,原来就是麻木。

她缩在被子里,依稀还有他刚刚遗留的味道,浅淡的烟草,仿佛旧式香炉里的暗香,似有若无的,隐约隔着铜器的镂空处飘过来,那么的清晰,竟要灼痛她的鼻和脸了。泪,不期然的,还是潸然而下。她连伸手去擦的力气也没有了,肆意的纵横,要流,就流个够吧。她好想要原谅他,但原谅了又能如何呢?以后的故事,只是不停的重复而已!

她其实是自私自利的,她没有骗邢利锋!她是这么的自私,她爱了江修仁,却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她不能够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以前可以,是因为她没有爱上。现在爱上了,却不可以与别人分享。他若是要与她一起,绝对是要完完整整属于她的。但他不可能,所以她也绝不能够告诉他。

星期天的早上,起了个大早,洗好脸,刷好牙。打了电话给邢利锋,还在睡梦中,所以口齿有些迷糊:“喂?”她笑了出来,清爽的道:“懒猪,起床了!”他这才清醒了几分,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早?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她看了一下时钟,正好在九点的位置,太阳仿佛刚从云层里穿出来,薄薄淡淡的,就像是装饰品,一点暖意也没有的。对于冷风呼啸的冬天,这个时间的确是早了点,但她不管,反正现在她是他的女朋友,拥有这个特权的:“起床了啦!今天中午我们去吃麦当劳去!”以前打工的时候,看见情侣三三两两来吃饭,心里觉得很羡慕。想着以后谈恋爱,也要这么肆无忌惮的牵着手去吃。青春路上哭过笑过,但是千万不能错过!

邢利锋在那头笑了出来,隔着电话,她竟有几秒钟的迷糊,仿佛以前他的声音般,有点磁性的沙哑:“就这事情啊!小意思!女朋友的话当然要听得!”她笑着:“当然!”原来有个男朋友还是好的。他又打了个哈欠:“好的!你先吃点早餐。我再过一个小时去接你!”

微波炉里热了热牛奶,喝了几口,温温顺了喉咙而下,整个人也热了起来。摸着杯子上的蝴蝶,凹凸有质的纹路,很清楚,一丝一络,像刻出来般。小时候真的是爱死蝴蝶了,那牙刷杯子摔破了之后,好几天没有刷牙。想想觉得童年真的很好,怪不得大家都不想长大,长大了就有了那么的烦恼!

挑了件紫红色的大衣,不长,只略略过臀部。腰上有一根宽宽的同色同料的腰带。配了黑色的毛衣和长裤。她的衣服,深色系的很多。所以每次娉婷看见她,老是会笑她:“拜托,现在流行粉色系!”她向来不是流行的料,反应太迟钝了。

因是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方式出去约会。所以特地刷了亮亮的粉色唇彩。头发就不打理了,任它蓬蓬的披在肩头。镜子里一照,人已经精神了许多。所谓的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略略一打扮,还是流光溢彩的!那头发还是沈小佳死活拖着她去弄的,说是从头开始。

因还未到吃饭时间,麦当劳里人还是不多。他们挑了个靠街的位置,外头软红十丈,人来车往,隔着透明的玻璃,上演着名利匆匆,他与她,仿佛只是个看戏人。

她在他面前,向来没有想到过形象两个字。拿起鸡翅就啃了起来,邢利锋笑着道:“怎么想着来吃麦当劳啊?”顺手把可乐递给了她。她吸了满满一口,咕咚咽下,这才有空抬起头:“想吃呗!”

邢利锋侧头想了一下,好象也找不到话反驳,笑了出来:“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她嫣然而笑,其实也没有想好,又用吸管吸了一大口可乐,摇了摇头。他心情似乎不错,哈哈大笑。

看好电影,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一路上,两人还在讨论电影的内容,斯皮尔*博格不愧是个鬼才+天才的导演,信手捻来,便是一部精彩绝伦的大片。

笑着看着他开车离去。心想着,不错,第一天的约会还是很美好的。虽然没有砰然心动的感觉,还却温馨十足的。感觉又值几斤几量啊,若是你有感觉的人不重视你,又何必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生不就是要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的吗?过于轰轰烈烈的已经不适合她了,毕竟已经过了那段年少疯狂啊!

转身回屋,电梯内空无一人,在寒冬腊月,这个时候,大家早已寻一处温暖去了。到了门口,吓了一跳,他竟然站在她门口。她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知道是庆幸邢利锋刚刚没有上来,还是害怕他上来了碰到如此尴尬的情况。还是隐约的期待终于在眼前了。一时间,真的说不清是为什么,心会跳的如此厉害!

他见她到来,已从暗处走了出来。也无那日憔悴的模样了,只好像瘦了一些。那日他背着她站起来,走了之后,彼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忽然之间,他就这么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竟恍惚了起来,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觉得不可能!

他定定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我们谈一谈!”竟然听不出是什么心情,仿佛很是宁静。不知为何,琢磨着他看她的眼神,不觉得是种放弃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乱,总是觉得这种平静有些不寻常,好象只是暴风雨前的安静而已。

她点了点:“好。你说!”她也不打算开门了,也没有那个必要。反正是谈话,只要能说清楚就好了,又何必在乎地方呢?

他笑了笑:“玩得开心吗?”只是那笑意没有到达眼睛,冷冷,竟说出的阴森。她只看着他, 没有说话。她竟然有几丝晃神,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这一面,就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他继续笑着,眼也眯了起来:“我们讨论一个问题?你说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多少?他的底线在哪里?”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他依旧隐在半明半暗里,楼道的灯光只透过余光,略略的照到个影子,隐晦不清。仿佛很多年前,她在家乡看到过的月亮,极小极弯的一轮,淡然的暗青色,悬在半空当中,终究是太细了,使足了气力,也没有多少光亮可以洒落下来,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有明有暗,看不通透的。

他还是笑着,无比从容的望着她:“比如说,你所谓的男朋友能为你放弃多少?工作?良好的前途等等?”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不入流的威胁话也可以如此轻易的从他的嘴里流泻而出。她也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种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连想都没有想,“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甩了上去:“你卑鄙------“竟然一下子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他竟然没有躲闪,还在笑,只是笑中有说不出的苦涩。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火到这种地步,看着他左边脸上红红的的指痕,犹不解气。那笑容竟刺得眼睛都痛了,握紧了拳头,冷冷的道:“你想怎么样?”

他摸了摸左脸,嘴角溢着一丝不为人知苦笑,盯着她道:“你说我想怎么样?”她仰着头,双目直直盯着他,几乎快要冒火了,死命握紧拳头,依稀能感觉到指甲掐入肉里的丝丝痛意,这才能抑制再一次打他的冲动:“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我们就看看他能为你到什么程度!”她挑着眉毛,嘲讽的看着他:“若是他愿意呢?”他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他愿意是一回事情?你愿意看着他为你放弃又是另一回事情?”

有权有势当真是好的!邢利锋现在为鱼肉,他为刀俎。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恶心,怎么会和这种人牵扯了两年多。胃里的东西竟在翻滚,差一点就要活生生呕吐出来了。

转过头,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了,指着电梯的方向,冷冷的叫道:“你给我滚-------”他一动不动,就站在她身边。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这么的熟悉,隐隐可以揪痛细小的神经脉络。四周除了风在吹,空气在流动,别无其他。静的可以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似乎并不比她缓慢。

只听得有住户“啪”得的一声拉开了窗子,叫道:“这么晚了喊什么喊?你们明天不上班,别人还要上班的呀!有点公德心,好吗?”

她竟怔忪了起来,仿佛好梦里经历过一般。他与她也是在这里争吵,多少带了点赌气后的性子。过后,便是良辰美景,悱恻缠绵。然而如今,终于已是到限了,再没有了将来。想起一句作家讲过的话: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所有的地方都有人走过了,太多的路,也就等于没有了路----------因为路已经走到了绝处。

她不知几次想到过那天晚上的画面,推测他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偶尔在与邢利锋通电话时,旁敲侧击的,想探听是否有什么动静。但是没有任何痕迹!

她捧着茶杯,看着热气蒸腾,还在想他的话。沈小佳伸了五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又晃去晃来的,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的。沈小佳这才推了她一把:“搞什么呢?才下午三点,你竟然会发呆?”

她被她一吓,水也晃了出来,佯装怒道:“你干吗?”沈小佳不放过她:“现在还没有到春天,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竟然拐着弯子在骂她思春。她扔了一文件过去:“皮痒了,是不是?”沈小佳呵呵的接住,放到她桌上:“那你告诉我在想什么?我就饶了你这回?”

她白了沈小佳一眼,笑了出来:“想着怎么剥你的皮?”沈小佳打趣道:“狼心狗肺的的东西,把我皮剥了,也不够你一天吃喝的。怎么就这么黑心啊,想当初,你生病的时候,我可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在照顾你哦!”

她眉开眼笑了起来,讨饶道:“是,是,是!我狼心狗肺!好了吧!”沈小佳这才饶过了她:“算了,看你诚心认错的份上!”

才喝了一口水,沈小佳又凑了过来:“晚上一起去逛街吧!”好久没有逛街了,这段时间也空。邢利锋却是极忙,都快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她倒也是可有可无的。他忙,她也乐得一个人。其实细想,也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当的半点也不称职。当年那个人的时候,她牵挂反倒更多一些。或许是他三不五时的出现在她身边,多了,也就习惯了。

人空闲了,就会胡思乱想。她甩了一下头,笑着应承了沈小佳:“好!”去了时代晃了一圈,也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倒是沈小佳收获颇丰的。几个小时下来,已经有许多战利品在手了。快过年了,应该要犒劳一下自己的。

上了计程车,心想着两天没有给邢利锋打电话。索性拨了过去,响了好久才接,只听他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子默,什么事情?”“没什么,你还在忙啊?”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他低低的恩了一声:“晚饭还没吃呢!”她笑道:“这么卖命干吗?我给你买过来吧。”反正过去顺路。况且每次都是他这个男朋友在出力,也该是她这个所谓的女朋友表示一下的时候了。他应了一声,仿佛很忙,道:“你到十五楼等我。”

在台湾美食餐厅买了外卖,这才赶了过去。在门口的保安这里登记了名字,这才搭了电梯上了楼。厅里灯火闪亮,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走廊尽头的房间依稀传出讨论的声音,估计这会议还要有一段时间的。

过了好久,她都快要迷糊起来了。这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说话声渐渐靠近了过来。邢利锋跑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笑着道:“等久了吗?”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才到了一会儿!”摸了摸外卖的盒子,已经冷掉了。笑着抬头:“可以下班了吗?我们去吃唰羊肉去!外面好冷哦!”一转头,竟然看到他,那笑就这么垂在了嘴角,竟再也无力扯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因为有你们,所以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谢谢你们给我写作的动力!!

有时候,懊糟的时候真的想再也不写了,让它去好了!可是想到可爱的你们,我就对自己说,让他们说去吧,我要勇敢的走下去.

关于张晓风,我昨天之前真的不知道是谁.今天在网上查了,原来她是个这么优秀的人,写得一手好文章.觉得好奇怪哦,以前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台湾有个她呢?看了林清玄的,席慕容的,也看了张小娴等人的,就没有看过她的完整的一篇文章.今天看了好多篇,很喜欢她的文笔!!

其实人生真的是有缘分的,世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作者,我们能相聚在这么小小的一方天地,我写文章,你们来看,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多么的来之不易!

所以大家不要争吵.有意见就提,但是不要恶言相向!因为每个人的遇见都是种缘!

第20章

第20章

她的笑容凝在了嘴角,仅短短的一眼,转回头望着邢利锋:“我们走吧!”邢利锋点了点头,说:“你再等一下,我把刚刚开会的资料略微整理整理!马上来!”她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搭了电梯上去。

感觉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逐渐远去,她心跳总算平稳了点。呆呆的站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望着茶几上冷却掉的外卖盒子,看着总觉着碍眼。索性拿了起来,走出去准备扔掉。才走出门口,只见他还站在电梯口,旁边已无一人。

她当作没有看见,仿佛他就是棵盆栽或者其他,擦身而过,连眸光也没有移到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察觉到,擦身那一刹那,电光石火间,他的手指动了动,仿佛想抓住她的手。但终究还是没有,还是颓然放弃了!

与邢利锋去吃了涮羊肉。她点好了菜,放下了菜单,抬头,只见邢利锋好象有些沉闷,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还是笑盈盈地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涮羊肉啊?”他这才笑了笑,还是不如平时爽朗:“当然不是!我不要太喜欢哦!”

她撅着嘴,享受女朋友的特权,佯怒道:“那怎么一副吃毒药的样子?我要生气了!”他呵呵笑了起来:“好了,不要生气吗!”说话间,服务生已经端了东西过来。一会儿才道:“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你这个女朋友不会怪我没有时间陪你吧!”

她正将蔬菜放进火锅,听了他的话,筷子竟一松,“咚”的两声已经掉了下去,滚烫的水溅了几滴开来。有一滴正落在手背上,灼得肌肤隐隐作痛。但她连呼痛也忘记了,耳边竟是江修仁的话:“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多少?他的底线在哪里?”

她掩饰的笑了笑,用勺子挑了出来,专注的听邢利锋的话:“公司今年在深圳有几个大项目,上海那边也有一个。听于经理的意思,可能会调派我去。也可能不会,毕竟这边也有项目,都经我手的。”其实是明升暗降,调派令一出来,公司里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在动作了吗?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邢利锋,总觉得他在说话的时候有种模糊的落寞,应该有些不如意。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是很卑鄙的,为了忘记他,所以开始一段新恋情。但是在这段恋情中,她并没有付出,甚至没有用多少心思。而邢利锋却因为沾惹了她,所以-----

邢利锋是学土木建筑的,以他的条件,靠他的本事,无论到哪里也是不用愁工作问题的。但是工作不一定和报酬以及发挥才能成正比的。若是因为她得罪了江修仁,那么他这几年在这边所打的基础全都白费了,甚至有可能更糟糕。毕竟圈子就这么点大小!

他愿意为她放弃是一回事情。她愿意让他为她放弃又是一回事情!江修仁的话冷冷的响在耳边。店里空调极暖和,火锅热气腾腾,但她却百转千折,手足冰冷。隔着腾腾雾气,忽然明白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有他说不想继续了,这场游戏才算真正落幕!

回到了,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整个人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觉得好冷,好累。仿佛是一个人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在海里求生存。可是满眼望去,都是海浪咆哮,茫茫一片,不知哪里是尽头。

真的好冷,其实卧室里的空调已经被她调到了最高度。她向来怕冷,只要北风一起,整个人早已经裹得密不透风了。到了冬天,总是手冰脚冰的。但这种冷却与以往不同,那是从心底翻出来的,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

屋内很暗,也很静,隔着窗子能依稀望见对面人家的灯火,温温的橘黄色,仿佛旧式脚炉里的碳火,微微的暗红,看着不起眼,却闪着暖气。也好象老家厅里的那盏落地台灯,也是这种光亮。

她伸手摸出了包里的电话,解了锁定键,手指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按着数字,他的号码竟然还是如此熟悉,虽然已经在手机里删除掉了,但是脑中却还没有。那是他的专线,除了一群发小,没有多少人知道。

仿佛是因为手冷的缘故,已经有点僵了,很久,才把号码全部输进去,她静静的望着屏幕上的数字,只要一按通话键,就是另一个天地了。吸了好几口气,她闭了一下眼睛,这才用力的按了下去。电话通了,响起了特定的音乐声,还是他与她一起设定的,轻柔缓和,若是以往,一向觉得是很动听的。

他的声音传了过来:“默默?”有点沙哑,也带了点不可置信,仿佛很不确定,又有种漫漫不禁的喜悦。她将电话微微移开耳畔,不想多听他的声音:“江修仁,你赢了!”他似乎错楞了一会儿,这才有声音,有些冷涩:“好!给你一个星期,解决你的烂摊子!”

她将电话扔得远远的。什么叫她的烂摊子?但是,她好累,没有一丝力气去争辩了。什么都好?她没有办法拒绝!她不能着邢利锋因为她而落得惨淡收场。邢利锋现在已经小有成就,若是这么被硬生生打到了最底下,怕是恢复斗志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更何况要从头来过!就算有文凭,有本事,有能力,八面玲珑又如何,整个京城不知道站了多少千里良驹,有哪几匹能碰到伯乐,得到真正发展的呢?又有多少是怀才不遇,郁郁而终的呢?

凭江修仁的本事,他若是刻意刁难,邢利锋绝对没有一丝抵抗力。电视里演的多了,随便一份文件就可以叫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就算不牵扯到男女情爱,她还是打心里把他当作邻家哥哥的。这里山好,水好,一切都好,但再怎么好,也比不过家乡好,家乡的人好!

因是年底,客人这边也空了起来,所以手头订单不是很多。今年虽然她身体不好,请了几个月的假,但完成的总额还是不错的,竟能超过王大头给的目标。所以在老板和部门正副经理开会时,还特地点了她的名字,表示赞赏。

她可不敢担这个虚名,纯粹是运气好而已。谁能想到平日里只下一点点量的小客人,今年会下这么多单子。前几年这个烫手山芋还在业务员手里头丢来扔去的,后来到了她手里。她当时也无所谓,空了就发发E-MAIL,与对方聊聊情况,提供点新产品,或者给他报报价格。一开始,估计那个客人也在起步阶段,单量又小又少。她还是当大客人般操作了起来,兢兢业业的,与他们合作的也还顺畅。今年就一下子下了好多个大单子,弄得其他人员眼红心跳的。

做进出口跟平时一般工作总有些不一样。基本上工资奖金都与业务量挂上钩的。所以意味着她今年的年终还是收获颇丰的。

沈小佳就吵嚷着让她请客。她反正已经被老总全公司表扬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机会说不了,索性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或许由于心情关系,很少这么放纵开怀了,喝了好几杯的酒,回到家,已经醉熏熏了。脚步趔趄的拿了睡衣,迷糊的洗了澡,这才窝进了被窝。真是舒服,她叹了口气,抱着个枕头,就迷蒙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得电话铃声不停在响,真是吵死了。她伸出手,摸了好久也没有摸到手机。索性放弃了,将被子一蒙,继续睡觉。但是有人就是不肯放过她,继续催魂似的打她电话。

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将被子一掀,按了电源,将灯光打开。总算在客厅里找到了皮包,电话还在响,她不用看号码,也知道是他:“什么事情?”看了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他仿佛也喝醉了,有些口吃不清:“快开门!”

她轻手轻脚的溜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好象也没有什么声音。只听他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快点,否则我敲门了!”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门,她已经是这栋楼里最扰民的一个了,而且每次都是拜他所赐。

记得真是清楚,今天刚好是第八天!她不去理她,径直进了被子,睡她的回笼觉。他直接去了浴室,一会儿已经出来了。傍边的床位凹了下去,原来他已经躺在她边上。她一下子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坐了起来。

他似乎颇为疲累,胡子渣青青的冒出了尖尖角,眼睛微微睁开,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极为满足。马上已经闭了起来,只一下下的工夫,竟已经睡着了。她轻轻的移动身子,移得远远的,靠着床沿,只要不摔下去就好。

到后来竟然睡着了,裹了条毛毯在沙发上睡着的结果自然是重感冒。她到现在几乎还能感受到他那天起床的怒气,若不是她还是个病号,怕是要把给杀了。她连看也不想看他,感冒就感冒了,咳嗽就咳嗽了,都是她的事情,与他半点不相干。

她窝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卧室。接下来,她就要住在这里了吗?这几天,两人相对无言。他说话,她不理他。慢慢就演变成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里不是他原来的居住的高层房子,是幢小别墅。面积不是很庞大,装潢布置倒是符合他的品位,简单明了又清爽的。不错是很漂亮,就是没有人气,就跟他前面的房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上装修杂志的。

为什么没有去原来的房子呢?她没有问,也没有必要。现在他是老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能有什么意见?

睡了一个下午了,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要回来了。张阿姨的饭菜估计已经做好了。没想到他还挺念旧的,把张阿姨请到了这里来。看了一下四周,她的蝴蝶造型的所有东西基本上也全部搬古来了。

正揣测间,听得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忙闭了眼睛,继续装睡。只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的走了进来。原来她还在睡觉。他微微笑了笑,但笑容马上隐了下去,隐约带了说不出的苦涩。她睡得很是香甜,本来小小的脸蛋,最近益发瘦了起来,连下巴也尖了起来。

他有时候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他会遇上她?不早不晚的,他会对她上了心!若是早些年,还在风花雪月的年纪,她这种姿色,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但偏偏是遇上了,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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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他现在的表现简直像个居家男人,每日里准时上下班。以前就算是同居,但大都是晚上极晚回来的,他自有圈子活动。但现在对她甚至有种曲意讨好的味道,就算她每日里冰着脸不理他,他也会有办法待在身边。有时候,仅仅是她在书房里上网,他就在杯子里倒好水,放在她手边,一声不响地在旁边玩游戏。也或者是她窝在沙发上看书,他就占据着另一角看资料。安静,却也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隔了一个多月,她才有鼓足勇气,打了个电话给邢利锋。约了地方碰个面。她当时与他表明不合适后,他也很洒脱,还亲自送她回了家。可能是掩饰的好,也仿佛是早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了一样,很平静。但她总是有种隐隐的内疚。

她因下班拦车子的关系,迟到了。推了门进去,远远的看到他坐在角落里。虽然从来没有真正牵涉到男女情爱,但总觉得有些尴尬。才走进,只见邢利锋已经看到她了,笑着举手招呼她。

“帮你点了壶抹香奶茶。”“谢谢!”她坐了下来,看着他道:“最近怎么样?”他还是很直爽的模样,仿佛过去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就这个样子啊!公司的事情还是挺忙的,我考虑过一段时间,估计年后调去上海的分公司!”

“哦!为什么?”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江修仁还没有收手吗?邢利锋笑了笑:“上海也不会比这里差,且我过去的话,会全权负责那一块,可能比在京里要有发展!”听于经理今天与他的意思,明确要把他调到上海作地区经理,那样的话等于升职。而不是前一段时间内部传的要把他调到深圳做销售这一块。顿了顿,方又道:“况且,上海离家里比这里近多了,回去的话也方便照顾父母。毕竟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她点了点头。

或许他离开京城,往上海发展也不错。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一点也无那日火锅店愁绪满腹的情况,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见他侃侃而谈的,无一点尴尬的,她也轻松了起来:“其实上海很好,若有机会,我也想回那里发展。”

正说话间,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从包里取出一看,屏幕上不停的跳跃:“江修仁来电”。她按了接听键,他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在哪里?”现在越来越喜欢管她的行踪了。她看了邢利锋一眼,低声道:“跟朋友一起吃饭!”“男的,女的?”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意思。她心里不知为何,竟有点怒气上了起来,冷冷的道:“与你何干!”“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抬头见邢利锋正看着她,讪讪的笑了笑:“怎么不吃菜?”邢利锋微微呷了口酒,放了酒杯,道:“你们怎么样了?”她愕然,猛得抬了头,吃惊的看着他。邢利锋温和的笑着,像一个大哥哥,笑容里只有包容,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你和江总-------”

她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无论怎么解释,只怕他以后再也不把她当朋友了。她急道:“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和他只是-------只是------”他不会是以为她为了钱或者是其他而与他分手的吧?但就算是那样的想法,她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

邢利锋看着她,轻轻道:“子默,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她不解。他依旧缓缓的道:“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好。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我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有个家庭了。身边所有女孩子中,就你和我最谈得来,且我们又是老乡,无形中就比别人多一份好感和亲切感。我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在大学里,也有过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的时候,也会为一个女孩子在她宿舍楼下弹一夜的吉他,为她和别人打架,在图书馆帮她占座位,每天帮她买早饭-------”

原来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经历过的,就跟她在大学里看到的一样。可是那样的形象,离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差的很远。她静静听着。

邢利锋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我以为会跟她一辈子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我毕业后,拼命地工作,别人五点下班,我基本做到七,八点。别人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我就跑我们公司的工地,了解资料。为了能早点在这里买套房子,早点与她结婚生孩子,有个自己的家。你看现在这么多的人在京城,但他们是属于没有根的人,就像浮萍,在飘,没有家所以没有根。无论我再苦再累,也觉得甘之如饴。因为有她在我身边,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语气渐渐苦涩了起来,他停了下来。

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朝她笑了笑,竟然充满了落寞,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的爽朗与开心的。她也就以为他就是那个样子的。他慢慢的说了下去:“后来的某一天,我发现她变了。其实她一直在变,可是到了那一天,那一个点,我才发现她变了,跟我吵闹,说我不陪她。你知道我有多么想陪她,看电影,吃饭,做一切情人们做的事情。可是我与她也要生活啊,我不能总是浪漫着过日子,而不顾我们的将来。我跟她解释,她不听。接下来,每天都是吵,小吵,中吵,到大吵----我以为等我有了一点点的小成就,她就会明白我的。”

他嘲讽的笑了笑:“可是没有,因为她没有等到那一天。她觉得投资在我这个刚出社会的人身上,太不值得了。半年后,她与她们公司的部门经理结了婚!”她望着窗外,灯光闪烁,原来真的是每一盏灯光里都有一个故事。她也没有安慰邢利锋,因为不知道如何安慰,也因为不能安慰,这已经成了他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是苦,是痛,是爱,是恨,是喜,都是构成了他的过去。

“后来,我就再不想谈恋爱了。每天苦干实干,别人做八个小时,我做十个,十二个,甚至十四个小时。就这样,年复一年的到了现在。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才恍然,原来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我也应该结婚生孩子了。人不能永远为自己活着,我还有父母。就算我再不想结婚,我也应该为他们两个老人考虑。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要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所以我开始相亲,你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就算认识你之后,我也和别人相过亲,而且不止一个----”

她看着他,笑了笑,没有任何的受伤,只是觉得他像大哥哥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原来他受过伤,只是觉得抱歉。其实邢利锋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谁能嫁给他,必定会很幸福。婚姻也并不一定要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再强烈的感情,经过时间的雕琢,经过姜醋盐米茶的侵蚀,也会慢慢消退,直到变成温温润润的清泉,滋润了家庭中的每一个人。

邢利锋将烟头掐灭掉:“这么多人当中,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最舒服,也最合适。老家在一起,父母也可以照应。而且你是个好女孩子。子默,现在女孩子是多的,全世界一半人口,都是女孩子,但是好女孩子已经很稀少了。但你就是!你心地善良,生活认真,脚踏实地----”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他把她夸得只有天上有地上无的。邢利锋也笑了:“我是说实话。所以我跟你说我们在一起试试。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努力跟我谈恋爱,努力试着能不能一起生活。可是那一天,就是江总开会请我们吃饭那一天,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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